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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微微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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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非非,我现在很迷茫。”茶香袅袅,木鹤轻抚着茶杯边缘,长睫低垂,“实际上,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霍斯衡。”
“看出来了,”钟离非说,“当时你的反应,呆若木鸡都不足以形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亲密的爱人突然一夜之间好像变成了陌生人,肯定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的,别说你还陷得那么深。”
“女孩子嘛,心思细腻,尤其是在热恋期,多愁善感,爱胡思乱想,完全正常。”
“看到他难受,”木鹤长长叹息,“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要是心如止水才可怕。”那不得分了啊,没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钟离非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木鹤选择当鸵鸟:“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实话,钟离非万万没想到她男朋友居然就是霍家那位无论手腕魄力都了得的四少,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有交集的人,偏偏就是走到了一起。
大佬隐瞒身份不动声色为心爱的女人保驾护航,护她一路顺遂什么的,分明是爱情童话里才有的情节。
“央央,你还记得东兴企业的郑胜利吗?”
“当然。”那个潜规则不成,反过来打压她的郑总。
“据我所知,整垮东兴的就是霍家的人,你猜会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
“还有,”钟离非继续说,“我们整袁欣儿那次,我不还问你认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来着?”
难免唏嘘,她这个拥有最强后台而不知的傻闺蜜啊。
木鹤抿唇不语,她猜错了,不是两个家族的争端,而是他……
钟离非肯定道:“他在为你出头。”
“你再想想,昨晚他高调出现在颁奖典礼现场,却未对外公开,哪怕透露一丝你们的关系,Why?要么他根本不爱你,要么是爱你到骨子里,全心全意为你考虑,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木鹤心乱如麻。
另一边,在她离家之后,嗅到风头不对连夜自请到南非分公司“巡查”的霍斯文打来跨国电话:“四叔,你和四婶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
南非正值夏季,高温酷暑,冷不防从那端袭来阵阵阴风,霍斯文成功被降了温,眉头皱成“川”字。
看样子四叔还没把四婶哄好。
“四叔,其实女人没那么难哄,光甜言蜜语不管用,她喜欢什么,你就送她什么,对症下药,包治百病。”
霍斯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她收到包包和钢琴口红礼盒时欢欣雀跃的场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匆匆结束通话,拨给了张长。
各式各样的礼品一**地送到金月湾时,做完Spa的钟离非和木鹤正在商场逛街,钟离非横扫专柜,满载而归,木鹤只挑中一件外套,还是男式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他。
钟离非露出会心的微笑,调侃道:“说好的冷着他,转眼却给他买外套,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木鹤微窘地摸了摸鼻尖:“我会先藏起来。”等和好了再给他。
钟离非碰碰她肩膀:“别心软啊,就照我们商量出来的计划,尽量作,可着劲儿地作,把他逼疯了才好!”毕竟让大佬吃瘪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幸灾乐祸?”
“只是有点儿?”钟离非反问,“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
木鹤:“……”
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木鹤在夜色中回到家,看见客厅桌上、沙发上夸张地摆得满满当当的礼物,口红香水珠宝首饰等应有尽有,第一反应是公司送的,她拿起那只C家还未上市的限量款包包,他的身影从厨房出现:“喜欢吗?”
木鹤顿时意识到这是他的示好,像烫手山芋一样放下包:“一般般吧。”
“我帮你搬进衣帽间?”
木鹤听得柔肠百结,嘴上冷硬道:“随便。”
她进了家庭影院,挑了一部治愈系的动画片《哈尔的移动城堡》看了起来,虚掩的门外,他来来回回地走动,她故作心无旁骛,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今晚注定又是难熬之夜。
睡睡醒醒,木鹤次日临近中午才起,午后日光丰盛,她打算将房间里的贵妃椅搬到大露台,低估了椅子的重量,搬不动。
“我来吧。”
霍斯衡不费吹灰之力就搬起椅子,随着他的动作,肩背腰腹处硬实的线条毕露,勾勒出比例极好的黄金倒三角,修长有力的腿,挺翘的臀部……木鹤生硬地移开视线,又默默挪了回来,不看白不看。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殷勤讨好,坐到贵妃椅上,乌黑浓密的长发散乱胸前肩侧,翻开桥梁设计的书,看了几行字:“霍四少,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四少表示要心肌梗塞了
空房:我不是你想守就能守的
下章!!郗大衡正式首秀!!!请姐妹们准时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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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甜梦不知醒(04)
“霍四少;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霍斯衡站在椅子后,微低着头; 几缕短发滑落; 灰暗涩意从眼梢流泻而出:“央央,迎着光看书对眼睛不好。”
木鹤用书拂了拂他铺在她身上的影子:“我想晒太阳。”顿了顿; 着重强调; “以及安静地看书。”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木鹤把他当成空气; 慢悠悠地翻过一页书,逐字逐句细读; 时不时拿下别在耳朵的笔,在空白处做标注。
黑色布料吸热,霍斯衡后背灼得发烫; 似有火蔓延开; 再多的热也驱散不了他面上的冷峻之色; 事态发展至今; 远远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她不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她就是软肋本身; 他完全拿她没办法。
天气晴好; 天空蓝得无边无垠,飞机尾迹云长长地拖着; 目之所见都徜徉在一片明亮中,香暖的风轻柔地吹来,仿若催眠; 不知不觉,木鹤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霍斯衡进屋拿了条薄毯,盖到她腰间,缓缓地蹲下来,只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闭上,他才有机会细致地看她。
睡着了眉间仍有淡淡的愁绪,他以指腹轻抚平:“央央,你准备冷落我多久?”
回答他的,只有她和缓而均匀的呼吸声。
霍斯衡凝视她的睡颜,久久后才起身,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回到原来的位置,翻看起来。
木鹤难得睡了个好觉,伸着懒腰醒来,发现他还站在后面,倒是书不见了,回头一看,书在他手里,他也对桥梁设计感兴趣?
她不打算拿回书,摸出手机,登了微博,广场特别热闹,原本以为会被获奖消息刷屏,不料竟看到了鹤羽CP粉和烈火干柴粉的battle,鹤羽可以理解,请问烈火干柴是???
木鹤往下看,懂了,简称火木(霍木)CP。
粉丝们将他们从身高、相貌、气质和身家背景等都比了一遍,影帝林析羽粉丝众多,加上木鹤和他上了几次热搜,CP粉的基数大,而霍斯衡大概是戴着婚戒,折损了行情,在这场较量中,作为正牌男友的他明显落了下风。
木鹤想了想,切换小号,加入烈火干柴的阵营。
屏幕跳出纪宁的微信消息。
她在跟某县铁路修建的项目,忙里偷闲跟木鹤聊进度,工程队准备爆破隧道附近的山体,地质勘探资料显示,山体岩石为钾长花岗岩,块状,完整,经过数据分析,爆破地点选在左侧斜坡处,以深孔爆破为主。
隧道和山体是相互平衡的体系,打破平衡就意味着可能面临隧道破坏和山体坍塌的风险,加上作业点一百米开外有居民房,爆破点牵一发而动全身。
木鹤从头到尾认真地看她的爆破设计方案,一项项核查装药结构、起‘爆‘药包加工方法和炮孔装药等相关数据:“做爆破振动测试了吗?”
纪宁:“做了,装药量经过多次实测校核修正,隧道衬砌裂纹最大变化量已经控制在0。0220mm”
木鹤:“方案很棒”
纪宁换成语音:“操蛋的,前两天连着下大暴雨,岩洞出现积水,爆破工程只能延后,本来我下周就能离开山窝窝,重回大都市的怀抱了”
“你和岑师兄见过面了吗?”
木鹤不回头都能察觉到身后的人投来凌厉的注视,文字回复:“没呢,刚好最近几天有时间,想约他出来吃顿饭,可他没空”
“你这个大明星大忙人也有假期?对了我跟你说件事,你演的犀音真绝了,尤其是跳南海化明珠那一幕,村里有个七十岁的婆婆看得嚎啕大哭,冲过去抱住电视,想把你救出来,谁劝都不听,伤心得两天没吃饭”
木鹤:“婆婆太爱犀音了”
她给纪宁转了一笔钱:“你帮我买点营养品给婆婆吧”
纪宁:“没问题!”
她们聊着天,霍斯衡去洗了一盘新鲜提子,木鹤正好饿了,顺手拈起一粒塞进嘴里,吃完的籽没处丢,一只白皙漂亮的手主动伸了过来:“吐这儿吧。”
木鹤想到他是有洁癖的,毫不犹豫地将籽吐到他手心,从几粒到一小堆,他眼都不眨,姿态摆得低之又低。
太阳渐渐变成了咸蛋黄,挂在青山上,周围堆着绚丽的晚霞,温度降下来,木鹤从大露台转移到客厅,霍斯衡扔掉葡萄籽,洗干净手,再把贵妃榻搬回卧室,进厨房做饭。
饭桌上,霍斯衡尝试找各种话题和她搭话,木鹤爱答不理偶尔才应一声,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她去看《智勇大挑战》的节目,将音量调得高高的。
第三天,继续冷战。
下了整天的雨,木鹤被雨声搅得心烦意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些口渴,她翻身下床,打算到厨房倒杯水喝,意外撞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以为他忘了关。
她往前走,脚步一顿,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魔法。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长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光燃到一半,西子江水雾萦绕,桥上灯光朦胧,他的背影看起来无端寂寥和落寞。
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身居高位,无人能轻易接近,更没有可谈笑、交心的朋友,孤独似乎才是他的常态。
木鹤的眼眶涌起阵阵温热。
他忽然侧头看了过来,她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转身疾步回房。
忘了喝水,也忘了锁门。
空旷安静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木鹤屏住呼吸,绷紧心弦,感到被子被掀开,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接着,他从背后抱了上来,嗓音嘶哑:“央央,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前两晚,你不在身边,我都没怎么睡。”
还埋怨她了?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解的权利吧?”
“木央央,”他轻叹息,“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这是她的台词好吗?!
木鹤的心理防线根本扛不住,全面溃败,转过来,钻进他怀里,密密实实贴合的弧度,熟悉而妥帖,她抱住他的腰:“你解释吧。”
她态度的软化让霍斯衡肺腑间的闷浊刹那间消失无踪,暖意弥漫,通体舒畅,他收紧双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不是有意瞒你的,在你面前,我一直是郗衡,而不是霍斯衡。”
“为什么?”他该不会是……有人格分裂症?
霍斯衡语气淡淡:“我是霍家的私生子。”
木鹤惊诧抬头,不小心撞到他下巴,连忙揉了揉,都红起来了:“没事吧。”
他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我从小长在莫斯科,十七岁回到霍家,今年正式接手继承人之位,我的母亲是俄罗斯人,舞蹈家,我九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木鹤心头颤动。
霍斯衡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母亲发高烧,他守在床边,霍家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带走,不管母子俩怎么挣扎反抗,他还是被强塞进车里。
车子溅起一堆飞雪,疾驰而去,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追在车后的母亲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后来他千方百计逃掉,得知分离的那夜母亲追了十几里的路,体力不支倒在白桦林的雪地里,冻僵的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这么看来,霍家比龙潭虎穴还可怕,这些年他独自承受、背负了多少才到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更何况是毫无温暖的霍家?木鹤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难过极了。
“当年追你到山城的也是霍家人?”
“嗯。”
“郗衡,”木鹤贴着他心口的位置,“以后你有我了。”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什么霍家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霍四少,她只要她的郗衡。缠绕她的心结在于:两个人的感情,多了大家族的背景,就等于多了无数不确定因素。
“其实,我很害怕失去你。”
“傻央央,”霍斯衡语气无奈又宠溺,“我永远都是你的。”
“真的?”
他带着她的手压住心脏位置,字字清晰分明:“以生命的名义起誓,生是木央央的人,死是木央央的鬼。”
温柔的吻落到她颊边:“我也怕。”
“……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霍斯衡是真假设过她提分手的最坏情况,想想就受不了,当然,分是不可能分的。
木鹤扑哧笑了,喉咙干涩,她亲上他的唇,肆意掠夺解渴的甘霖。
缺失的吻如数补了回来。
终于雨过天晴了。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瞒我?”
霍斯衡沉吟道:“这套房子在我名下。”
木鹤:“!!!”
愤而捏他的脸:“好啊,从一开始你就耍得我团团转!”她就说他怎么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感觉,反而更像男主人!
她忽而沉默下来。
霍斯衡看破她的心思:“工作上的正事,我从未插手。”
木鹤轻哼一声:“我这么红,当然是全凭美貌和实力!”
霍斯衡低低地笑了。
她又问:“被家里长辈逼婚,无家可归也是真的?”
他斟酌着回答:“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了部分夸大。”
“那,逼婚对象是哪家千金?”
“丁家。”
“丁以茉?”
“应该是吧,不记得了。”他的手在越界,刻意地勾她,“央央,想不想要我?”
木鹤后知后觉,郗小衡攻势汹汹,急切地证明它的存在。
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一个都想不起来,她面红耳热地躲郗小衡,然而无处可躲:“不行,没有……那个。”
“等我一下。”
霍斯衡很快从衣帽间回到床上,木鹤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到他拿的东西,踢了他一脚:“原来你早就蓄谋已久!”
前天张长送过来的礼品中就有一盒安全套,估计是特意准备的,他事先并不知情。
大床开始有了美妙的动。
霍斯衡极尽耐心,埋头耕耘于那片从未开发过的少女地……
她从最紧绷的弓,变成了最软的水。
月上中天,星辰闪烁,春风终于得以进入玉门关,沾着露水的粉色蔷薇花颤颤,全然绽放。
***
初初开垦的土地,非常坚硬,天雷勾起地火,迅速燎原,表面覆盖的植被全烧光了,大萝卜在细缝中艰难地生长着,一次次地往更深处伸展探索,土壤挤压着它的空间,同时激发了它的斗志,稍微退后,蓄力撞击,一举洞穿障碍物,春泉汩汩流出,得到滋润的它,蓬勃生长,变得硕大无比,几乎将柔软的土层撑开。
胡萝卜如愿以偿地深深埋入这片它深爱的土地,合二为一。
作者有话要说: 郗大衡首战告捷!
在这里只能这样了,下午三点老地方见吧,不知道老地方的从评论找~三天后删,欲看从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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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甜梦不知醒(05)
木鹤全身泛粉; 喊得嗓子都哑了,彻底化成了一团水。
霍斯衡短发被汗水打湿; 目光潮潮的; 透着几分性gan,他重新搂住她; 亲了亲她的鼻尖,用俄语说了句:“我爱你。”
木鹤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 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勉强睁开眼皮; 卧室只开了壁灯; 他的五官有些模糊; 仍是帅得过分; 一滴汗沿着下巴划过喉结; 滑入胸口。
她握紧他的手,想说什么,和他四目相对,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他的名字:“郗衡……”
霍斯衡和她额头相抵; 柔声回应:“嗯; 我在。”
空气里满是**气息; 浓得化不开。
被子床单乱糟糟的; 密布褶皱,还沾了某些可疑的东西,木鹤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要不; 去隔壁房间睡?”
“没关系,换掉就行。”
霍斯衡知道她还难受着:“泡个澡会舒服一点。”
木鹤正有此意,咕哝着撒娇:“你抱我去。”
他从满地狼藉中找到贴身衣物,坐在床边穿,木鹤余光瞥过去,哪怕和郗小衡有好几回接触,但每次都昏头昏脑的,此时她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纹身,一只威风凛凛,半边展翅,半边拢翅的黑鹰。
他十七岁回到霍家,同年有了这个纹身,展翅代表着自由,拢翅意味着约束?
木鹤不经意看到他后背的几道红色抓痕,当时不觉得,原来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吗?她坐起来,从侧面轻靠在他肩上:“疼不疼?”
霍斯衡不免觉得好笑:“不应该是我问你?”
木鹤耳根发烫,前面疼死了,后面好一些,总体上还是疼的,毕竟是那么大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绝不会相信,女人对男人的包容度竟高到这种地步,有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要……了
不过,没夸张到疼得连路都走不动就是了。
霍斯衡把她拦腰抱起,走进浴室后,发现失策了,应该先放水的,他按下开关,热水涌出,接着,木鹤感受到郗小衡苏醒了过来……
回到床上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她真一丝力气不剩了,沾枕便失去意识。
冷战的这三天霍斯衡都没怎么合眼,加上经历了连番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同样累极,和她十指相扣后,沉沉睡去。
窗外,冷月如钩,寒意蔓延,驱不散屋内的春se。
这是个寻常而又不寻常的漫漫长夜。
木鹤睡到中午才醒,腰酸腿软的,望着天花板回忆昨晚的画面,心口砰砰乱跳,红唇间漾开一抹甜蜜的浅笑,他们终于真正地属于对方了。
身侧的人还在睡,濡湿的气息徐徐喷出,晨光中,侧脸线条柔和,高眉骨,笔挺的鼻梁,长而浓密的睫毛,她轻拨了拨,他依然没动静。
木鹤想起邻居婆婆说过,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眉毛会发生变化,她拿过手机,打开照相机,看来看去,也没什么不同,倒是眼神……似乎更媚了。
怎么都藏不住。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在看什么?”
木鹤晃动手机:“看我长这么美,便宜你了。”
他的胡茬印上来,她缩着肩膀躲了躲:“痒。”
霍斯衡不依不饶,存心逗弄她:“你男朋友相貌堂堂,身材体力具备……”微妙的停顿后,“你也不吃亏。”
他是不是还想说某方面的技术?咳咳。
木鹤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该起床了。”
“不急。”
讨要了早安吻,霍斯衡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随手掀开被子,美se倾泻而出,木鹤条件反射“呀”地一声捂住了眼,在他的轻笑声中快自燃了,想想真没必要,他们都那么亲密了。
等他穿好睡衣走进浴室,木怂怂才慢吞吞地套上睡裙,以蜗牛的速度来到他旁边。
霍斯衡已经把胡茬刮干净了,她闻到淡淡须后水的味道:“刚住进来时,我看到剃须刀和须后水,还以为是之前住这里的男人留下的。”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实在是整套屋子过于冷清空旷,几乎找不到生活痕迹。
霍斯衡用毛巾擦了擦脸:“我不常住这儿。”
木鹤意会到了话中深意,他是为她留在A市的,算了算,一年里霍家那边才回了三次,作为家族的核心,重要事务都要他处理,可他长居A市,这样好吗?
“霍家的人没意见?”
霍斯衡轻扯嘴角:“他们乐见其成。”真要说起来,也就只有老爷子急了,张管家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去,还旁敲侧击地问起颁奖典礼的情况。
木鹤大致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将来你的婚事,是像上次那样由长辈做主?”
“放心,”霍斯衡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做不了我的主。”
“只有你能。”
这种级别的甜言蜜语,谁受得了啊?木鹤面若桃花,心跳如雷,她将牙刷塞进嘴里,刷了两下,没有泡沫出来,忘记挤牙膏了。
霍斯衡揉了揉她头发,顺手拿过牙膏,放到她前面。
木鹤:“……”原来,他发现了吗?
洗漱完,简单吃过早餐,木鹤拉着郗衡来到衣帽间,从角落的柜子深处找到给他买的外套,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他换上后,看起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什么时候买的?”
“和非非逛街那天。”木鹤反应迅速,强行挽尊,“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单纯觉得这件大衣好看,错过就可惜了……”
剩下的话尽数消失在他的热吻里。
霍斯衡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颗多么柔软的心,明明和他冷战,出去逛个街仍牵挂着他,其实,遇到她才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们在衣帽间有了第三次。
结束后,木鹤软绵绵地靠着他,一时心血来潮:“要是能泡个温泉就好了。”
这对霍斯衡来说根本不算问题,他帮她穿上衣服:“走吧。”
“去哪儿?”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抵达近郊的千岛湖,乘船从东南方向的小岛登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恭敬道:“衡少。”
他不清楚木鹤的身份,以微笑打招呼。
木鹤回以一笑。
霍斯衡牵起她的手:“我未婚妻。”
管家面有讶色,笑容更诚挚了:“……少夫人。”
木鹤还没适应新身份,不知怎么回应,霍斯衡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衡少。”
管家走在前面,木鹤忍不住挠两下他手心:“干嘛要那样说啊?”
霍斯衡明知故问:“说什么?”
她乖乖地掉进他的圈套:“就未婚妻啊。”
霍斯衡微微挑眉,压着声,戏谑道:“怎么,刚睡完就不认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木鹤还能怎么办呢?她忍着笑点头:“认认认。”
岛上风景美如画卷,木鹤一路欣赏着,萌生某个念头:“郗衡,这座岛,该不会是你的吧?”
去年除夕,他带她来过,当时她还嫌没有烟火气息,所以去了别的热闹小岛。
霍斯衡笑而不语,默认了。
走了十几分钟,一栋三层的洋房出现在木鹤眼前,前院的小花园里零星开着几朵花,倒是爬藤植物,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
越过长廊,进入空无一人的屋子,窗明几净,整洁有序,平时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霍斯衡带她上了二楼。
在主卧浴室淋浴之后,木鹤换了泳衣,裹着浴袍,跟着他下楼,穿过一片树林,她惊喜地看到了藏在林间,热气氤氲的露天温泉,周围弥漫着清淡的药味,他让人准备的是舒缓身体的药浴?
这不就等于间接告诉别人……
羞死了。
木鹤踩着台阶进入水中,一层层温热包裹了上来,疲倦一扫而空,四下静谧,暖阳从稀疏的树梢间抖落,金黄色的叶子随风飞舞,小音箱里流出动听的轻音乐,她趴在池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喜欢这个安排。
当然,如果能有人帮她按摩就完美了。
要不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心念微动,从后面靠过来的郗衡就把手搭在她腰上,控制着力度按了起来。
木鹤天南地北地和他聊天,聊到了霍斯文,想着他们年龄相仿,又同是斯字辈,她问:“你在家里排第四,那霍总排第几?”
霍斯衡眉目沉静:“他比我低一个辈分。”
“啊?”木鹤疑惑,“为什么你们的名字像同辈?”
他简单解释了一遍霍斯文从同辈降级成晚辈的隐秘之事,木鹤听得目瞪口呆:“你们霍家,太乱了。”
她以为他兄弟娶了他的前逼婚对象已经够刷新认知了,没想到还有更惊人的。
“我在电话里听到喊你四叔的人,是霍总?”
霍斯衡点头。
难怪声音听着那么成熟,他还说侄子长得着急。
“不行,”信息量太大,木鹤轻揉太阳穴,“我要好好消化一下。”
一片落叶飘到她发间,霍斯衡抬手取走,轻贴着她的脸:“央央,是不是轮到你帮我了?”
帮……按摩吗?
明显不是。
他握着她的手,带向水下。
木鹤慌乱地往四处看,泡个温泉,他怎么这么容易就……
“不会有人过来的。”
于是,就这样那样地被他得逞了。
木鹤手酸得不行,似雪肌肤染了绯红,分不清是被泉水蒸出的,还是羞色晕染,她曲起胳膊肘撞向他:“不许再胡闹了!”
霍斯衡食髓知味,有点儿不太正经地笑道:“按照昨天的标准算,今晚是不是还有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啧,开荤的男人啊……
掉落红包,感谢橙海伴君途、莯莯丶的手榴弹,感谢木防己、是张妹妹小姐姐呀X9、橙海伴君途、41414003、24335138、alibill、Es、丁丁丁丁丁呀i的地雷,郗大衡的首秀,还满意不?
第66章 甜梦不知醒(06)
夕阳余晖将山林染上朦胧的色调; 一簇簇橘色柔光与白色水汽相交,仿佛缓缓流动的薄纱,美如幻境; 木鹤双眸雾蒙蒙的,水光浅浅跃动。
她的泳衣是露背设计,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显露,霍斯衡的手顺着线条优美的蝴蝶骨滑落,落在纤细的腰上; 表情看似一本正经; 动作却充满了挑dou意味。
如果不是他在后面挡着; 估计她会坐不稳滑下去。
这时; 一只灰蓝色的小鸟降落到池边; 丝毫不怕生; 自在地踱来踱去,转眼间又有一只鸟扑簌而落; 看样子是它的伴侣; 果然; 它们旁若无人地交颈亲昵起来; 你啄我,我啄你。
木鹤悄悄地拿起手机; 拍了一段十几秒的视频,发到微博上和千纸鹤分享:“我居然被一对鸟夫妻秀了恩爱【视频】”
“23333为何同为鸟类,它们成双成对,而你却形单影只【狗头】”
“背景好美; 有没有大神知道是哪?”
“黄金鸟粮,你值得拥有~”
“虽然我没颜值没才华,但我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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