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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婚然天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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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辉扭头看着那夫妻二人进了房间,摸摸头,去了堂屋。
八月、九月是一年中,天气最为炙热的季节;也是收割打谷的最佳时机,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
现在是1976年,距离包产到户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农村各地实行的依然是集体干活制。
他们选择打谷的时机是八月二十日至九月中旬,这时候打谷是一年四季中阳光最烈的时候,打下的谷子晒个三四个太阳就能收入大仓库存放好。
而大批量的收割,也就意味着,晾晒场不够;所以,必须得分批收割。
一大早,宋三成就起来准备,把之前准备好的打谷工具拿出来,放在屋前。
“爹,我准备好了,走吧!”宋家辉腿上和手上帮着绳子,从屋里走出来。
“舅舅,我也去。”雷策与楚天意迈出房间。
宋家辉皱了眉,“表哥,你这腿可得好好养着,我们家也就三亩九分田;一天就能打完,用不着你。”
楚天意担忧的看了看他,她也是这想法,可她拗不过他。
“家辉,多一个人,也能给家里挣点公分。”雷策冷眸微凝。
“策儿,你不能下田,就在家里和你媳妇一起给我们做饭就行。”宋三成一语做了决定,挑着竹筐准备走。
雷策眼里藏着冷色和挫败,楚天意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叫住宋三成,“舅舅,哥在家里呆着也不安心,不如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让他在打谷场上晾晒谷子也行。”
“不行,策儿的腿还没好全,不能去。”宋三成责怪的看了一眼楚天意,他只是个做舅舅的,也不好说这外甥媳妇。
雷策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舅舅,是我想去,在您家住了这么久,还帮我取了媳妇,我做这点事也是应该的。”
楚天意默默不出声了,这时候说话,就是竖靶子。
“既然策儿想去,就让他去吧!在晾晒场上翻翻谷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吴翠华接下话茬,她的心思比宋三成细腻许多;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事儿是雷策主导着的。
宋三成瞪了他们一眼,心里有气,挑起竹筐喊道:“家辉,过来,抬着拌桶走。”
吴翠华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雷策,“策儿,你这么做太见外了,也难怪你舅舅会生气。走吧!你舅舅就这么一个人,过会儿气消了,也就好了。”背起装着镰刀和一系用具的背篓走了。
雷策苦笑。
“哥,放心吧!只要你的腿没事,舅舅就不会生你的气。快去吧!我去山脚下摘些野菜,中午给你们做凉拌野菜吃。”楚天意拍拍他的手臂,送他离开后,方才回厨房拿起一个小簸箕去摘野菜。
夏天最多的就是扫帚菜和马齿苋,楚天意一样摘了一些,又去山上摘了两把金银花和薄荷回家;烧了一桶凉茶,放在井里晾着。
做好这些,地面已经散发着热气了,准备好中午要用的菜;把扫帚菜和马齿苋过两次水,放在簸箕里放晾。
从井里提出金银花茶水,带上四个小碗,往田里走。
遥遥看去,金黄连成片,沉甸甸的稻穗,把稻秧压弯了腰,等着人们去收割。
“楚天意,你怎么来了?你嫁了人,不是该在家里好好伺候男人吗?”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楚天意扭头望去,几个姑娘在晾晒场上翻着谷粒,柳眉轻佻,盈盈一笑,“原来是你啊!罗琳琳,你又没嫁过人,怎么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罗琳琳胀红了俏脸,“哼,楚天意,你都嫁人了,还到这里来做什么?”
“来给家里人送凉茶啊!这么热的天儿,不喝几碗凉茶可不行?你们慢慢聊着,我先走了。”楚天意轻笑着离开,来到对面的打谷场,见雷策满头大汗的翻着谷粒;把谷粒里夹杂着的稻叶挑出来,“哥,喝碗凉茶再继续干吧!”
“你怎么来了?”雷策停下手里的扫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步履蹒跚的走到她身边,“一个人在家里累不累?”
“能有你们累吗?”楚天意放下小桶,舀了一碗金银花熬的凉茶给他,“快喝吧!都凉透了,一碗下去透心凉,很舒服的。”
雷策勾唇一笑,接过碗,一手摸摸她的脸,“好。”一口闷下去,顿时透心凉,“味道虽然有些怪怪的,不过,很解暑。”
“那你再喝一碗,我给舅舅他们送去,你这腿可得悠着点。”楚天意笑着交代一声,又给他舀了一碗递给他,提着桶走出这一片打谷场。
雷策敛去脸上的笑,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慢慢喝着凉茶。
“雷策啊!你这媳妇可真贤惠,这么热的天儿还来给你送水喝,都不给兄弟们喝点。”站在另一边打谷场的大汉出声取笑。
“是呢!看他们甜甜蜜蜜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上前要一碗来喝了。”
“罗大哥,田大哥,你们虽然有媳妇,可没人家楚小妹漂亮;要是嫂子们都这么漂亮,你们也得甜甜蜜蜜的。”
“哈哈哈……”
打谷场上一片笑闹声,一群汉子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雷策看了他们一眼,一口闷了凉茶,放下碗,继续干活。
楚天意提着桶,给宋家三口送到田里,“舅舅,舅妈,家辉;我给你们送凉茶来了,上来喝碗凉茶再继续打。”
“策儿媳妇。”吴翠华叫了一声,把镰刀别在拌桶上,和宋三成父子俩走过来,端起她手里已经舀好的凉茶;一口喝了下去,“你做的什么凉茶啊?真舒服,一碗下去,人也不这么热了。”
楚天意笑道:“是用金银花和薄荷烧的,又放在井里放晾了,这才给你们送来的。舅舅,舅妈,你们喝着,也给大家喝点;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做午饭,饭菜太烫的话,你们吃着也没胃口。”
“快回吧!外面天热,对了,你给策儿送去没有?”宋三成不放心的看了看远处的打谷场。
“哥已经喝过了,舅舅放心吧!我走了啊!”楚天意笑着往回走,路过一颗树下时,楚天意顿了顿,从树后走过去;便见罗琳琳和何秀香还有几个女孩坐在一起歇凉。
“楚天意现在嫁了人啊!可和以前不同了,脸皮也厚了;今天还和我说嫁人伺候男人什么的。”罗琳琳一脸不屑的和小闺蜜们倾述。
何秀香嗤笑一声,“楚天意是变了,不过也是变得不识好歹了。我们一起长大;我还会害她吗?让她嫁给我二哥,她死活不肯,非要嫁给个瘸子,还把我骂了一顿。我也是好心遇到了驴肝肺,现在都不搭理我了。”
楚天意斜靠在树干上,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她的坏话,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第17章 :闹大
“我看她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她结婚的事儿,可是连我们谁都没有通知;也不知道是不是婚前有个什么,不好意思通知我们。”
“我婚前有个什么,你们这么清楚么?”楚天意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草地上的几个女孩儿,“你们还想不想嫁人了?不想嫁人的话说一声,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天,天意。”刚才说话的女孩儿,脸圆圆地,一双杏眼带着无言的无辜姿态。
罗琳琳手肘碰了她一下,“有什么可怕的。”转而,望向楚天意,嘲笑道:“没想到你不仅脸皮厚了,变得不识好歹了;还有了偷听人说话的习惯,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何秀香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附和道:“天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想听,正大光明的站出来,我们也不是不让你听的;你这样偷听的名声要是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楚天意冷然笑道:“呵呵…。。。你们这是做了长舌妇,被我抓了个现行;现在又来威胁我,你们可真行,不知道你们家有没有教养这个东西。可真是典型的,当了****,还要立牌坊。”
其他小姑娘被说的面红耳赤,她们很不想承认,可她们确实这么做了。
“楚天意,你别在这里呈口舌之快;不管谁对谁错,今儿你必须给我道歉。”罗琳琳眼中浮现得意之色,“要是不道歉,那你们宋家和雷家都别想在村子里过安生日子。”
几个女孩吃惊地望着突然变脸的罗琳琳,“琳琳,你怎么……”
“我怎么了?今天要是她不给我们道歉,我们的名声就全毁了。”罗琳琳眉宇间有着凶狠之色,现在的她年纪还小,还未真正成长起来;一旦让她成长起来,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一时间,几人都有些权衡不定。
何秀香眼神晦暗不明,“琳琳说的对,只有她认错,我们才不会坏了名声。”
楚天意轻笑一声,“罗琳琳,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有病就赶紧治。”转身往回走。
“不准走,今天你不道歉,就别想走。”罗琳琳疾步上前,揽住她的去路。
楚天意看着眼前满脸狠意的女人,淡笑推开她,“罗琳琳,你现在敢揽住我的去路,我就敢把这事儿闹到村长哪儿去;本来想放你一马,既然你上赶着找死,那我们就把这事儿闹到人尽皆知为止。”
“你敢!”罗琳琳目色更厉。
“有何不敢?”楚天意轻佻柳眉,嘴角轻扬,面若桃花;有一种张扬肆意之美。
罗琳琳目光闪烁,伸手一把从她脸上划过。
楚天意侧头不及,被她的指甲抓了一层皮,血跟着脸颊往下滑落;反手便是一巴掌,“啪……罗琳琳,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抬起眼睑,那眼中戾气尽显。
罗琳琳大骇,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她,“啊……楚天意,你去死吧!”猛地朝她扑去。
“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楚天意冷然一笑,闪身躲了过去。
“砰……”罗琳琳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琳琳,你怎样了?”何秀香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满目责备的看向楚天意,“天天,你怎么可以打琳琳。”
见情势不对,在田里满怀喜悦收割的乡亲,纷纷上了岸,往这边赶过来。
雷策第一时间来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脸,指腹为她拭去血珠,“天天,你这脸……”
“怎么回事?咋就打起来了?”罗家人迅速赶到,拉着罗琳琳上上下下的看,但见罗琳琳满脸灰尘,鼻子和脸颊上擦出了血,“怎么回事?”
“爹,楚天意,她打我。”罗琳琳哭的一脸脏乱,指着楚天意一阵委屈的哭,“我们说着话呢!她突然就推了我一把,她太坏了。”
罗父恼怒地将目光转向楚天意,“雷策,你媳妇儿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地打我女儿。”
“罗叔,您的女儿做了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吧?”楚天意拉下雷策的手,脸上四条血痕露了出来,“你看看我的脸,您的女儿莫名其妙地上前就给我四条伤口;还是在脸上,她究竟安的什么心?”
“对呀!罗叔,刚才我也看到了,楚小妹连手都没动;是琳琳直接扑上去就给人家一爪子,我还真不知道罗琳琳是这么个性子,惯会颠倒黑白的。”田大壮站在旁边,皱眉瞧着罗琳琳。
“我也看到了的,当时我正在挠谷子。”
“楚家小妹还一直笑着和她说话,她扑上去就挠人家一爪子;楚家小妹这才还了她一个耳光,罗琳琳不服气,直接扑上去又要打楚家小妹。楚家小妹躲开了,结果,罗琳琳就摔在地上了。”
和雷策一个晾晒场的汉子,因为开雷策玩笑的缘故,倒是对楚天意多了几分注意;在这时候,便成了不可或缺的人证。
现在的农村人大多数淳朴,而且心底善良;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今天罗琳琳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就已经输了。
村民们看向罗琳琳的眼神,带着审视。
罗父一见那血痕,低头看了一眼略显心虚的女儿,心下也就明了了;“啪……”反手扇她一巴掌,“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转而歉意的望着楚天意,“天意啊!这事儿是我家琳琳不对,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这脸要紧不?咱们去找罗赤脚看看?”
楚天意眼底划过冷意,说来说去,罗琳琳的爹还是想她出面解决这事儿,“罗叔,今儿这事儿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她做的事儿,说的话,您还是得好好问问吧!要是遇到个性子烈的,真能杀了她,再自杀。”拉着雷策转身走出了人群。
这番话,让村民们不得不多想,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一切的不是,都指向罗琳琳。
吴翠华从田里赶来,拉着她的手,“策儿媳妇,你的脸咋样?会不会留下疤啊?”
楚天意笑了笑,舅妈这补刀的功夫,真给力,“舅妈,没事儿的,不过是皮肉伤;我回去用草木灰化水洗一遍就行,我先走了。您和舅舅赶紧忙吧!太阳越来越烈了,你们中午早点回来吃饭。”
“好,好,脸上要处理好啊!”吴翠华拍拍她的手。
“我知道的,舅妈。”楚天意回以一笑,转而看了一眼雷策,越过吴翠华回去了。
楚天意和罗琳琳,两种不同的反应和态度,在乡亲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罗父沉着脸,在村民异样的眼光中,粗鲁的拉着罗琳琳往回走;刚进院子,罗父就把罗琳琳一把摔在地上,“说,你究竟说了什么话,让楚天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放过你。”
“爹,我没说什么啊!真没说,您相信我。”罗琳琳满身脏污,满脸愁容,泪水顺着脸颊落。
“啪……”罗父忍了忍,还是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琳琳,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今天这事儿你不说,村里人迟早也会知道的。你那些小姐妹,你真以为她们都是真心对你的?不是,她们回去一定会和父母交代;到时候大人之间传开了,你认为你还能瞒得住?”
“爹……”
罗父额头两角青筋暴起,“说,我知道是什么事,才能帮你把影响降到最低;你要是不说的话,你才是真的毁了。”
罗琳琳咬咬牙,把方才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罗父气的全身发抖,“你怎么能说这种蠢话?难怪楚天意对你这么不留情面,你今天受的罪,简直是活该。”带着怒气,甩手而去。
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不让雷家和宋家好过,不就是变相的败坏他们罗家的声誉。
罗琳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盯着院子大门,恨得咬牙切齿,“楚天意,我今天挨得打,都是拜你所赐。”一连挨了三个耳光,让她怎能不恨。
楚天意回家,用烈酒把伤口洗了一遍,才开始做午饭。
响午,宋家三口和雷策回来后,在饭桌上,又问了问今天的事儿。
楚天意自然是知无不言,完了,低下头,“罗琳琳在我这里也没讨着好,以后她的婚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儿呢!”
吴翠华探究的看了看她,实在是从她脸上瞧不出不妥来;这才颇为感慨的道:“是啊!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子里这会儿恐怕都传遍了;我们隔壁几个村子在本村都有姻亲来往的,罗琳琳在我们这一片,不好找婆家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宋家辉不满道:“她都这么说表嫂了,表嫂还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真是便宜她了;罗琳琳在村子里一直横行霸道,就像有病一样,谁都得让着她才对。”
宋三成打断宋家辉的愤愤不平,“好了,家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都别再提;罗家丫头也是少不更事,没必要记一辈子。吃饭,吃了休息一个小时,再去打谷。”
吃了饭,雷策牵着她的手回房,刚关上门,便把她抱在怀里,歉意地道:“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
楚天意朝他微微一笑,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嗯。”
第18章 :坐地起价
烈日西斜时,村子里所有的稻谷都收割完毕;由于稻谷太多,不能一次搬进大仓库。因此,在稻谷未完全晒干之前,得有人住在晾晒场上守着。
而村子里每家出一个劳力,宋家三口劳累了一天赶收,雷策主动榄下了守粮的重任。
饭后,吴翠华拿出一条薄被和一床单人席,塞给他,“晚上注意蚊子,被晾晒场上的蚊子咬了,很不容易好。还有啊!在晾晒场上睡容易感冒,要是实在睡不着的话,白天回来补觉;家里人手够了,不用担心没人晾晒。”
“娘,我咋感觉表哥才是你儿子啊?往年我守粮的时候,你也没关心过我!”宋家辉龇牙。
一巴掌落他肩头上,没好气地道:“臭小子,老娘那年半夜没叫你爹去看你。”
“舅妈,我送哥过去,一会儿就回来。”楚天意侧目含笑,拉着雷策走了;走到堂屋外,楚天意拉住他的手臂,“哥,你等我一下。”快步走进房间里,随手扯了一个香草拿在手里。
回到他的身边后,把香草塞他手里,“这里面装的是艾草、薄荷和碰碰草,它们的气味驱蚊很有效,记得别离身。”
雷策浅笑,“好。”郑重的放进衣兜里。
“娘,你看。我就说你瞎担心了吧!有表嫂在,还能让表哥被蚊子咬了?对吧?表嫂。”宋家辉高亢的嗓音传来,楚天意脸色发烫,回头看了门口的母子俩一眼,心脏乱跳;活像小媳妇出墙,被抓包一样。
吴翠华笑了笑,拍了儿子一下,“行了,回去睡你的觉吧!策儿媳妇,你早点回来啊!”笑呵呵的关灯回屋。
宋家辉朝两人挥挥手,“表哥,表嫂,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啊!”
雷策苦笑,低头牵着她的说往晾晒场走;好好的气氛,被宋家辉给破坏了,看把他媳妇羞的,“媳妇,你说过和我一起去随军……”
楚天意骤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你不想我去?”
雷策俊脸上蕴开浅笑,“我已经把结婚报告和申请住房的报告寄出去一个多星期了,你就是想反悔也不行了。”
楚天意开心的笑了,主动回握住他的手,“嗯。”
“媳妇……”
“嗯?”
雷策隐在黑暗中的脸,一阵发烫,支吾其词,“媳妇,咱,咱们什么……时候同房?”
楚天意倏地脸颊升温,这个问题也能问她?
“那个……哥,我就不送你过去了;我先回去了,很晚了。”挣脱他的手,健步如飞地离开。
雷策握紧被她挣脱的手,试图留着那抹温度,心下阵阵失落。
一连十天的忙碌,总算是在九月二十日前,把全村稻谷收入了大仓库。
宋三成脸上带着喜悦的笑,“今年的年景好,稻谷都比往年收的多。”
“爹,这些粮食收上来,我们家也就能领到五百斤的粮食;加上表哥和表嫂的口粮,也就多个五十来斤,零零总总算下来,也就刚刚够吃。”宋家辉想到仓库里,满满一仓库的粮食,心头不是没有喜悦;却抵不过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不能收入自家仓中的抵触情绪。
“说什么丧气话,今年应该能多分一点粮食;到时候把多得的粮食卖了,你娶媳妇的钱就有了。”宋三成脸上的喜悦不减,横了儿子一眼。
“宋家兄弟在家没?”
宋三成一听这声音,朗声大笑,快步走到堂屋外,“哈哈,亲家,你怎么有空过来?快,进来坐。”
“宋兄弟这声亲家,咱们还是先别叫了。”一个脸色黑红的汉子,身材壮硕的汉子迎面走来。
宋三成脸上的笑容一顿,把人迎进堂屋,“徐家兄弟坐。”等徐家三口坐下后,宋三成方才开口,“徐兄弟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宋兄弟……”徐家汉子看了看雷策夫妻俩,黑红的老脸上,呈现出为难之色。
“徐兄弟有话就说,策儿是我的外甥,这里没外人。”
徐父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宋兄弟,你外甥娶媳妇都给了五百聘礼,我家闺女下聘的时候才五十块,是不是太少了?倒是显得我家闺女不入你的眼似得。”
“徐兄弟,你这话我可不赞同,各家有各家的过法;我这外甥在部队上存了些钱,娶媳妇用的聘礼前和办喜宴的钱,都是他出的。我家这儿子没我外甥有出息,自然不能和我外甥比。”宋三成说这话时,注意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徐父眉头一皱,眼睛眯了起来,“宋兄弟,我家这闺女虽然比不上楚家的闺女好看,其它的可什么都不差的;你就这么打发我这闺女,恐怕不好吧?”
雷策剑眉紧蹙,刚要开口说话,手却被拉了一下,扭头看向楚天意。
楚天意朝他摇摇头。这时候说话,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会落下话柄;反而让舅舅舅妈受人钳制,这种人情世故,雷策还是欠缺了一些。
雷策忍下这口气,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徐家兄弟,你这是拿我家策儿媳妇做筏子,想坐地起价?”吴翠华脸布寒意,
徐父好整以暇的笑,“没有的事,只是……你家外甥娶的这个媳妇也太强势了一些;我家巧儿是个乖巧的,要是在聘礼上短这么多,嫁进来以后,可就是被你外甥媳妇压一辈子的事儿。”
“徐家兄弟,你为女儿的心,我明白。”宋三成叹了口气,“可我们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也是知道的;村子里能拿出五百块的聘礼钱的人,屈指可数。”
“我也知道这事儿为难宋兄弟了,可我不能不为巧儿着想。”徐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家辉,这是你的婚事,你是个什么想法?”宋三成拿出旱烟,满心抑郁的抽了一口。
宋家辉眼含怒意,“爹,我虽然很遗憾,但是徐大叔无心结亲,那就退了吧!咱们家不能因为取一个儿媳妇,而背上债务。”看了一眼沉默坐在一旁的雷策夫妻俩,“再说,表哥和表嫂才是我们家的亲人,一个没嫁进门的女人;也想压在表哥表嫂头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话说的不好听点,她就是个外人而已。还没嫁进来就敢在我们宋家撒野,要是娶回家,还不得成了搅家精。”
宋三成笑了笑,歉意的望向徐父,“徐兄弟,我这儿子说话是难听了点,不过也在理;聘礼钱退给我们就行,至于聘礼的物件,我们就不要了。”
徐父脸色一变,怒拍桌面,“啪……你这是要悔婚?我告诉你,不可能。”
几人围桌在一个八仙桌前,这一动作,无疑是挑衅。
“徐汉生,是你坐地起价,逼着我们家欠债。”吴翠华也是怒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雷策和他媳妇碍着你女儿什么事了?非要用他们做筏子,把我们逼进死胡同里。”
徐汉生指着吴翠华的鼻子便骂,“吴翠华,我告诉你,五百块聘礼钱,你不给也得给;想退婚就退婚,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了?还有你,宋家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一退婚,我女儿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你们定亲两年了;这点事情都不肯为她做。”
宋家辉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满心难堪,“你女儿的名声重要,我家人的死活就不重要了?我真要为了你的女儿,薄待我的父母吗?”
“家辉,闭嘴。”宋三成呵斥住他满口决绝的话,视线转向徐汉生,“徐家兄弟,家辉虽然说话难听了点;不过,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婚事就罢了。你只要把五十块聘礼钱退给我就行,下聘时的东西什么的,就不用了。”
雷策拍了拍楚天意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到宋三成身边,“舅舅,我和我媳妇搬出去,徐叔应该不会担心女儿嫁进来受罪了;徐叔,你说是不是?”
“不行,五百块聘礼,一分也不能少。不仅聘礼要出,我女儿嫁进来以前,他们也得搬出去。”徐汉生见雷策退步,反而愈加得寸进尺。
“你……”宋家辉指着他。
宋三成一把拉下他的手,满眼怒火,“徐汉生,当年他们定亲的时候,是你说的留你女儿三年,今年是最后一年;现在你又要找借口要钱,别欺人太甚。”
徐汉生混不啬的喊道:“宋三成,是你偏心,你外甥媳妇能用五百块聘礼娶回来,我女儿怎么就不行了?”
“我外甥娶媳妇,没花我一分钱,那是他自己在部队里存下来的。”到了这一步,宋三成也不再相让。
徐汉生争得脸红脖子粗,寸步不让,“我不管,没有五百块聘礼,你儿子就别想娶媳妇。”
“徐汉生,我外甥都退了一步了,你竟然还咬着不放。”宋三成气的全身发抖,“家辉,去请你四爷爷,你和徐巧儿的婚事是你四爷爷保的媒;让你四爷爷来做个见证,咱们立刻,马上把这婚事退了。”
“好!”宋家辉巴不得这事儿早点了解,脚下生风的走出堂屋。
雷策上前一步,手臂被一双手拉住,悄声道:“哥,你不能去,大丈夫何患无妻?一看徐汉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发现的早,退了婚事,家辉还能找娶个更好的。你这会儿出去,不仅解决不了事儿,还会给自己和舅舅、舅妈添麻烦。”
第19章 :退婚
雷策生生顿住脚步,满心煎熬的望着舅舅和舅妈。
徐汉生被这突如其来地变化,弄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朝宋三成扑了过去,“宋三成,不准退婚,宋家辉,你给老子回来……”
宋三成被他的疯狂行为吓了一跳。
雷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拖到一边。
“雷策,你个丧家犬,放开我。”徐汉生满头大汗的猛烈挣扎。
雷策多年当兵之人的力道,不是徐汉生这个农家汉子能比的;徐汉生多番挣扎之下,仍旧挣脱不开,“雷策,你这个杂种,放开老子。”
楚天意微微皱眉,不悦地看了一眼他一眼,轻启红唇,“徐家大叔,你这么闹又有什么意思呢?说破大天去,今儿你坐地起价的事,都是你的错。就算我们家家辉退婚,也是情有所缘。”
“呸,贱人,生了一张狐媚脸,我女儿没你漂亮就连聘礼都少了四百五十块;你风光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徐汉生一甩脸子,反正都撕破脸了,也不怕再得罪一个女人,“嘶……雷策,你就是弄断老子的手,老子也是这么说。”
雷策下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恨声咬牙切齿;脸色阴晴不定,阴恻恻的望着他,“闭嘴……”
眼见场面就失控,楚天意快步走出堂屋,回房拿起一根针;邪笑着抓起一把新采摘的天南星、黄杜鹃、附子捏碎,涂抹在缝衣服的针上。
走进堂屋,行至徐汉生身边,手起手落,利落的将针插进了他的睡穴记。
只见徐汉生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雷策松开手,徐汉生彻底瘫倒在地;迈腿来到她身边,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生气!”
“你看我像是在生气吗?”楚天意吟吟浅笑,笑靥如花地望着他。
定定望着她的鹰眸缓了缓,“不生气就好。”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自己气自己啊!”楚天意好笑撇了他一眼。
吴翠华担忧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无知无觉的徐汉生,“策儿媳妇,你这么一扎下去,他不会出问题吧?”
原本被气的气息不稳的宋三成,这会儿也是满怀担忧的望着她。
“舅舅、舅妈放心。”楚天意拿出那根缝衣服的针,星眸灵动,泛着别样的光彩,“我只是在针上涂了一点麻醉的药汁而已,针扎在他的睡穴上,药汁发挥的药效更大一些;所以,他才会立即晕倒。”
宋三成和吴翠华均是松了一口气,吴翠华道:“策儿媳妇,你有分寸就好。”
“四爷爷,您里面请。”
宋家辉的声音传来,宋三成立刻从凳子上起身,迎了出去。
“四叔,您可算来了。”伸手扶着颤颤巍巍走来的老人家,让他坐在八仙桌的上位,“您坐,今儿这事儿要劳您做个见证了。”
老人家坐在凳子上,背有些驼,苍老的手放在桌面上,“三成,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家辉这小子急急忙忙地拉着我就走,也不和我说清楚,只说要我做什么主。汉生怎么躺地上啊?你们也不扶他起来。”
“家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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