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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段情:爱你,已十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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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医生估计也是看财经版的,不由自主的盯着远峰那张熟悉的脸瞧了又瞧,有点像,嗯,太像了,盯着病历本,颜晴沫,天!难道是那个颜晴沫?眸底有按捺不住的兴奋。
“有点想吐。”晴沫虚弱的撑住额角,胃里一阵阵翻滚,却被她强忍着,不敢真的吐出来,只能紧紧压住胸口,蹙紧眉头。
“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医生想了想,问道。
“上个月十号。”晴沫的心一抖,现在是二十几号,也就是说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来月事了,难道是……孩子,她难道又有孩子了?
“应该是怀孕了,不过最好还是做个B超确认一下,这是单子,去收费处缴费吧!”医生赶紧开了一张B超申请单,递给远峰。
“天缘。”走到门口的晴沫望着额头微微见汗的天缘,愣愣的看着他,她该怎么做?是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还是原地不动任远峰搂着她。
“没事吧!”她的犹豫和踌躇如一把利剑狠狠扎进天缘的心脏,那么痛,那么疼,瞬间就见了血,却依然保持得体的微笑,尽量把绝望掩埋进身体,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医生让我去做个B超再确定。”突然不敢告诉他孩子的事,心里隐隐揣着一点害怕,就好像突然被捉|奸在床,那样的忐忑,那样的不安。
“我陪你们一起去。”跟在他们身后,天缘望着那只紧紧搂着晴沫肩膀的手,心里疼痛难耐,如果,如果她选择离他而去,他该放手吗?只是她真的会离开他吗?在她说出了嫁给他的话以后,轻易便离开他。
因为是挂的急诊,很快便进入了B超室,晴沫躺在床上,在医生的示意下解开裤头,凉凉的耦合剂擦在小腹上,探头在医生的操控下,不停的在她小腹轻压着滑动,然后扔给她几张纸,说道:“可以起来了。”
“医生,我是不是怀孕了。”晴沫望着医生冷漠的脸,得到的却是冷淡的回答,“外面拿检查报告,下一位。”
“谢谢!”擦干净小腹,穿好衣服,晴沫头晕脑胀的转出B超室,走到那台大型打印机前,接过护士手里的B超单,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宫腔内探及大小约0。7X0。6cm的妊娠囊回声,未见胚胎组织及原始心管搏动。
孩子?她真的有孩子了,没有理会两个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她急切的走向医生办公室,把B超单放在办公桌上,问道:“医生,麻烦你帮我看看。”
“嗯,确定是怀孕了,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不要的话,我们医院可以安排手术。”医生的话让晴沫微微一愣,也让站在门边的天缘一惊,有些忐忑的看着她,听着她淡淡的说道:“多谢医生,我,考虑考虑。”
“沫沫。”她说她要考虑考虑,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吗?天缘苍白着一张脸望着她神思不属的模样,她见着了穆远峰,就不要他们的孩子了,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统统都变成了云烟,为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那是他的孩子,他洛天缘的孩子啊!
“我累了,想回家。”垂下眼眸,内心不停煎熬,她不知道远峰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为什么突然会对她这么好?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们是兄妹不是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兄妹之情?
“我送你回去。”自始自终不曾离开她半步远的远峰,轻轻托住她的手肘,朝停车库走去,身后是一脸苍白,满眼无助的天缘。
静静望着她上了远峰的车,天缘紧紧捏住方向盘,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把头靠在远峰的肩膀上,然后绝情的离去,心刹时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冒着凄厉的鲜血。
“晴沫,好些了吗?”远峰缓缓开着车,不停打量副驾驶座上脸色不太好的女人,想他正开着董事会,却接到她正和天缘甜蜜温存的消息,头脑发热的竟然坐着飞机冲到了这座城市,然后在私家侦探的提示下找到那家小公司,看到她快要晕倒,他居然马不停蹄就跑了过去,难道得不到的才是舍不掉的,四年离去,他的心没有在明玉梅的深情里沉沦,反而愈加孤寂了。
然而这样的孤寂,却在遇到她后变得更加敏感,看到这张让他熟悉的脸,他就止不住想起那夜缠绵酒店的情景,她是那样的迷人、依赖、不管不顾,纵情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而后那个最后单独相见的夜里,她眸中的深痛让他的心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随着时间推移,那道口子竟慢慢的变大了。
“好多了。”转头望着这张在她梦里出现了四年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接你回家。”远峰望着她依然娇美的容颜,这些年她的美丽并没有消退,反而增添了几抹成熟的魅力,她变得更加迷人了。
“回家。”阔别四年,她或许真的该回去了,只是就这样突然回去好吗?那个家,还有她的位置吗?爸爸会原谅她当年的不辞而别吗?心有些不安,“爸爸还好吗?”
“不太好。”远峰瞧着她,想着最合适的措辞,这几年,颜成明的情况虽不见有恶化,却也没有一丝好转,依然是私家看护精心仔细的照料,依然是半身不遂偏瘫着躺在床上。
“他还在怪我吗?”想想也是,当年她挑那么个节骨眼一声不响的离开,任哪个做父亲的都会恨不得抽她两巴掌,她肯定毁了颜、洛两家的颜面,肯定让爸爸在洛伯父面前抬不起头来,虽然她相信洛伯父不会为难他,可是以洛家那样的身份,颜面是很重要的。
“他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去。”虽然从来没有听清楚过这四年来他嘴里呐呐咕哝的声音,不过他相信在颜成明心里肯定是想在有生之年见到晴沫的。
“你还好吗?”顺着话题一路往下,很自然的问到了他身上,她想知道离开的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明诚是不是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有清远,在他手里,是不是一如既往的被所有人誉为商界的黑马。
“说不上好与不好。”好吗?他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应该算是好的吧!不好吗?他想得到的另一件东西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为什么会来这里?”这才是她想问的全部,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来到C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公司?如果他派人调查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这里。
“你不希望我来吗?”如果四年前他还看不懂自己眼里深藏的那抹悸动,那么经过漫长的四年,他或多或少已经知道了一点,否则他怎么会从来不屑给明玉梅最真实的性|爱。
“我当然想你来。”只是晚了一步。晴沫揉了揉额角,头真的痛得厉害。
“孩子们好吗?”当年他们毕竟发生过关系,那两个孩子是谁的,他也心存疑惑,如果是他的,他必须想办法尽快确定那件事,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很好。”晴沫望着小区前的拦车杆,轻声说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远峰望着她微微苍白的脸,眼里有担心,可这样的担心落在晴沫心底,却是无力的颤抖,淡淡说道:“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
下车,慢慢朝小区走去,她不是不想让他进去坐坐,可是她的心还在他突然出现的震惊里没有缓和过来,她太需要时间来沉淀心里涌起的那份悸动,原以为在天缘的柔情里她可以完全忘记远峰,可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现实和理想相隔得那样遥远,她根本就不可能忘掉,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小心。”站在电梯口,望着那不停跳跃的数字,头又开始晕沉得厉害,尾随在她身后的天缘适时扶住了她,眸底盛满关心。
“没事。”她挥了挥手,挣脱他的怀抱,扶住电梯栏杆,不再看他,自然也不能看到天缘抿紧嘴唇的苍白和失望。
打开房门,走进卧室,晴沫有些困顿的倒在床上,不多时就进入了睡梦,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四年前那些场景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过,有些像快镜头般疾驰而过,有些却像慢镜头折磨着她,她紧紧抓住领口,感觉心里难受得慌。
“沫沫。”天缘望着睡得并不踏实的她,手指从她优雅的眉上轻轻滑过,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有他的孩子,可是她却不要他了,他好想看看孩子,好想听他叫他一声爸爸,可惜……原来那些甜言蜜语真的是梦境,那些说出口的爱是她意乱情迷时的无心之言,他终究高估了自己。
苦涩的笑在唇边勾起忧伤的弧度,亲吻着她有些冰凉的指尖,让它们在他呵出的热气里慢慢变得暖和,他轻轻说道:“沫沫,我真想把你绑进教堂,可是我不想伤害你,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吃的,好吗?或许,是我的手艺不够好,还是没能留住你。”酸涩的笑是他自嘲的失魂落魄,轻轻替她掖好被角,以后他恐怕就再也不能为她做这样的事了,她需要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熬好粥,他呆呆坐在客厅沙发上,头深深埋进双腿间,手指**发里,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是退出这场本就没多少希望的爱情角逐,还是一如既往的留下直到她对他宣判死刑,如果她在明知道他们是兄妹的情况下,还是愿意飞蛾扑火,那么如果当事情确定到最终,她或许就会彻底脱离他的世界。
沉默站在卧房门口,晴沫凝望着那道侧影,他在想什么?瞧着他从腿上立起的身子,那眉间深深的苦痛是为了她吗?他在踌躇、犹豫了吗?一如她一样徘徊不定了吗?
“沫沫,你怎么起来了。”天缘回首望着疲惫的她,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扶住她,轻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过来。”
“我想去卫生间。”晴沫的话让他微微一愣,微微松开手,应道:“哦,你去吧!我去给你盛碗粥,然后去接孩子。”
“天缘。”晴沫望着顿在厨房门口的挺拔身影,满含歉疚的说道:“对不起。”
“我知道,不怪你。”天缘没有回头,而是绷直腰身,紧抿着双唇一步步的挪进厨房,对不起,她居然对他说对不起,是不是说明她决定了,决定打掉这个孩子,和远峰离开这里,回青湖水色,那里才该是她的家,这里不过是她偶尔的流连住所。
端起小小的粥锅,望着里面粘稠的清粥,天缘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热气蒸腾,刹时迷了他的双眼,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哗啦水声,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钟,才三点而已,离孩子放学还早,手机铃声在沙发上响起,他接起,是穆远峰。
“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关于晴沫。”穆远峰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他知道天缘一定会来,果然,天缘只是顿了半秒,便给了他回答:“好,我等会到。”
挂掉电话,望着走出卫生间的晴沫,天缘为她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你中午还没吃东西,先喝点粥,晚上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天缘。”晴沫咬了咬下唇,轻叹着端起粥碗,喝着被他已经搅得温热的清粥,放下碗说道:“你有事就去吧!我想再睡一会。”
“好,等会我去接孩子。”天缘收拾好碗筷,望着重新躺在床上的晴沫,关好门,朝小区外走去。
黑色的路虎停在小区门口,天缘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远峰,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来接晴沫回家。”
“然后呢?”
“你在调查的事也是我这些年努力的方向,想必我们都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不过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确定,如果我不是,你应该知道,晴沫不会是你的。”
“不到最后,谁能知道结果。”天缘的心微微一痛,可面上还是一片淡然宁静,在穆远峰面前,他还不想失掉一个男人的自尊和骄傲。
“就在刚刚我接到了沐风的电话,你的胜算已经为零。”远峰轻轻一笑,眸底是深深的坚定和自信,他既然敢来,就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李沐风?他这些年可帮了你不少忙。”商场本就是个讲究手腕的地方,他的那些手段他一个外人并不好置喙,倘若换做是他,到了那样的境地,或许也会那样做。
“思远和思慕是我的孩子,他们姓穆。”远峰看着他微微捏紧的手,笑道:“那天晚上你强要了晴沫,走后晴沫主动上了我的床,她是母亲,应该知道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难怪当年思麟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她明知穆远峰是她的亲哥哥,还是强烈的爱着,更是做出“乱|伦”那样不堪的事。
“迟吗?我倒是觉得我出现的地方从来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晴沫只会是我穆远峰的。”
“当年你那样对她,难道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机会是可以创造的。如果我告诉她,我不是她的亲哥哥,你说她会不会立刻扑进我怀里。”
“你已经得到了明诚。”天缘有些愤恨的盯着他,做人不能太过赶尽杀绝,否则任谁都讨不到好去。
“可我还想得到她,和那两个孩子。我相信她宁肯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也绝不会在你面前挺直脊背。”远峰笃定的言辞让天缘揣紧拳头,不错,他和晴沫的感情要比自己深厚,可是他不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总想争上一争,即使到最后心碎神伤、死难复生。
“洛天缘,你争不过我的,晴沫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四目相撞,目光交错,那是男人之间暗潮的汹涌,拼的是一个女人的那颗真心。
“如果她愿意跟你走,如果你能给她想要的,那么我退出,否则……穆远峰,你没有资格得到她。”天缘打开车门,冷冷的走了下去,穆远峰,终于忍不住了吗?当年他若能读懂自己眼底那份感情,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晴沫伤害,如今后悔了,想挽回了,便弃别人的感情于不顾。
只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问穆远峰,当年他不是也趁着酒意妥协在穆远峰的相让里,得到了晴沫的第一次吗?而后更是气愤的在浴室里强要了她,就连刚到这座城市,他不也是抱着几丝仇恨来的吗?他也曾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和穆远峰又有什么不同,如果她真要随他而去,他凭什么说不。
接了孩子回了家,天缘没有食言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可是晴沫明显不在状态,就连孩子似乎也在他们两个不同往日的沉默里变得安静,吃完饭陪他们看了一会儿动画片,便给他们洗了澡,放在了那张儿童床上,不过陪他们说了一会话,竟很快睡着了。
抬眸望着刚从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晴沫,天缘试探的问道:“今晚我睡沙发吧!”
“好。”轻轻一个回答,把天缘的希望击碎在心底,唇刹时变得一片惨白,指尖陷进掌心,尽量平静的问道:“孩子?”
“明天我会去医院。”倦意袭上来,晴沫昏昏沉沉的再次睡了过去,徒留下站在儿童床旁的天缘,愣愣的,红了眼眶。
挽不回了吗?真的就这样了吗?她真的不要他们的孩子,她真的要跟穆远峰走了,那他算什么?这些年,这些天,他到底算什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迫使着不允许它们落下,凝望着儿童床里安睡的孩子,就连他们,都不是他洛天缘的,她同意嫁给他,或许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合适的身份吧!
自惭形秽的种子播进心里,竟狰狞的破土而出,那些关于爱的、恨的、怨的,统统从小溪汇集成大海,在心里澎湃的击打着那些棱角分明的心石,刺得身体每处生生泛疼,不敢再看晴沫一眼,他踉跄的走到阳台,双手紧握住光滑的不锈钢栏杆。
眼前的温暖灯火,曾是他梦想的全部,那里有晴沫依偎在他怀里的温柔,他会用一生呵护这个爱至心骨的女人,可是梦想变成了幻想,他拼尽全力走过的每一步,在她眼里还比不得穆远峰的淡淡凝眸,如今就算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依然不要他,更不要他们的孩子。
早知如此,当初他何必把避孕药换成VC,何必费尽心力的在那些安全套上下功夫,如今,他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同样拥有决定权的她把他们的骨肉亲手扼杀掉,为什么?难道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夜深人静的淡黑,让他的心境变得愈加凄凉,扣住栏杆的手愈加发狠,肩头忍不住微微抽搐,心底一酸,眼前便蒙上了一层淡淡水雾,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没到那个伤心欲绝的时候,而今的他真的已无能为力。
半夜惊醒的滋味并不好受,晴沫摸了摸身旁空空的床被,忽然想到睡前迷迷糊糊应承天缘的话,她都说了些什么啊!心中一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终于在客厅里搜寻到他站在阳台上的寂寞身影,听着那隐隐的哭声,突然觉得身体里泛着深切的痛意。
“天缘。”轻轻喊着他的名字,却看到他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没有回头,而是垂下头,抬手在眼角擦拭着什么,是眼泪吧!他真的为她落了泪,赶紧朝他走去,定定的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天缘,你哭了,为什么?”
“没有,只是夜里风大,有沙子吹了进去,你别胡思乱想,快进去睡吧!”天缘望着她眸中的关切,狠狠压抑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很努力的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
“你呢?不睡吗?”她知道男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既然他极力掩饰,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还不困。”不敢看她的眼,天缘强撑的笑容渐渐有些僵硬,晴沫默默凝望,叹道:“既然如此,我也陪你站会吧!”
“你去睡吧!我真的不困。”她可是怀了孩子的,即使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也应该珍惜自己,她穿得这么单薄,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天缘,对不起。”她承认远峰的到来让她方寸大乱了,可是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心也乱了吗?难道他不愿意要她,决定放手了吗?
“没关系,我知道该怎么做?”深深的痛扎进胸口,让他忍不住自嘲的笑,爱到今时今日,不过是他一人的独角戏,如果可以,他倒情愿她骗他一辈子,可惜,她连最基本的欺骗都不屑给他。
“天缘,孩子……”晴沫的话被天缘打断,使劲把她拥紧在怀中,在她耳边轻颤的说:“沫沫,我知道,别说出口,求你,别说,好吗?”
“天缘,你怎么了?”她承认这一天的经历让她晕沉得有些厉害,可是也还没到绝望透顶的时候,他语气里深沉的伤痛到底是从何而来。
“沫沫,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勇气了,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住你,我知道你爱穆远峰,我知道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我,可我还是把它们当了真,我想爱你,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失去了资格,我凭什么得到你的爱,凭什么可以爱你。沫沫,我害怕了,你知道吗?我害怕了。”天缘紧紧抱着她,内心充满了忐忑。
“天缘,我……”未出口的话再次被他打断,他不安的问道:“沫沫,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的孩子了,你要去找穆远峰,我可以陪着你,你不要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立刻离开,只是求你,别不要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
“洛天缘。”晴沫狠狠推开他,全身颤抖的低喝着,可看到他深痛的眼神,又忍不住心软的抚上他的脸,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细致亲吻着他微红的眼眶,含痛的眉目,在他耳边温柔说道:“天缘,我说过的话没有忘,我的对不起只是想告诉你,我忘不了远峰,跟孩子没关系,我怎么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
“沫沫,你……我……”天缘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是他误会了?可是她这一天提不起一点劲的样子,难道不是要离开他的表现吗?
“天缘,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是个狠毒的刽子手,还是个左右摇摆的人。”晴沫有些愤恨的看着她,她只是怀孕初期有点瞌睡,然后突然看到了远峰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不会反悔,她是个成年人,对自己所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晴沫,我只是不确定,对不起。”天缘的歉意被她细细密密的吻夺去,舌尖轻挑着他冰冷的唇瓣,温暖着他僵硬的舌头,喃喃低语,“天缘,从前我爱远峰,现在我爱的人是你,我爱你,我爱你对我的好,爱你这些年的坚持,爱你整个人,你明白吗?天缘,我们还要结婚的,对不对?难道你反悔了,你不愿娶我了,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我愿意,沫沫,我愿意,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不信你,我爱你,沫沫。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倒在远峰怀里,心里有多难受,我害怕,害怕你会跟他去,害怕你不再需要我了。沫沫,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下去,天缘的心充溢着劫后余生的浓烈喜悦,只是那一点点私心,没有让他说出远峰有可能不是她亲哥哥的猜测。
“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晴沫轻笑着,紧紧搂住他,而他只是开心的笑道:“我倒愿意永远做你的孩子,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傻瓜。”心疼的握住他冰凉的手,嗔怪道:“还不进去睡觉,我困死了。”
“对不起,累着你了,我抱你进去。”天缘把她抱进怀里,看着她眼里的轻笑,为自己那些该死的臆想懊恼不已,瞧他都暗自揣测了什么,居然还落了泪,以后说不定会被她笑一辈子,甜蜜的一辈子。
V5:一寸寸沦陷
闻风而动的记者无孔不入的穿梭在上缘丽景,费了一天工夫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地址怎么能够轻易放过,竟在花园里、电梯口、大厅晃荡了起来,天缘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自然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
今天只要坐电梯下去,那么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会彻底暴露在大众面前,还有两个孩子,也会被记者大肆报道,她其实并不害怕记者怎么写?可是她却不想让孩子跟着上头版头条,他们应该有一个平静的童年,而不是被镁光灯肆无忌惮的包裹。
“爸爸,我们今天不去幼儿园吗?”思慕跪在沙发上,下巴枕着天缘的胳膊,仰头望他。
“我们今天休息,不去幼儿园。”这扇门到底该怎么走出去,晴沫似乎还没想好,其实他并没什么要紧,四年前的穷追不舍他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只是晴沫,当年她一走了之,并没有经历过那些猛烈追问,不会知道那些记者缠起来,会把人逼入绝境。
“天缘,这件事总要解决,我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晴沫不喜欢被动等待的滋味,看着那些记者,身体里的本能在膨胀,那是属于常年征战商场的绝不妥协。
“我已经通知思麟,让她来接我们,她应该快到了。”天缘望着她,继续说道:“晴沫,你要去收拾东西吗?”
“楼下都是记者,思麟怎么接我们?”最主要的是避过那些记者,现在他们还不会坐电梯上来,要是等会上来了,估计他们连这扇门都出不了了。
“思麟去年考了飞机驾照,等会她会在楼顶等我们,你如果要带什么东西,我赶快帮你收拾好,尽快离开这里。”天缘看着她眼里的一丝紧张,拍了拍她的背,轻声细语的说道:“沫沫,有些人总是要面对,以前思麟喜欢穆远峰,现在她和南希很好,所以,你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她和林南希在一起了。”没想到那个木讷的林南希居然会打动思麟,突然就让她想起了莫小西和冯祺,轻笑道:“他们也算是互补了。”
“嗯,他们在一起三年了,看到她能接受南希,我也放心了不少。”天缘本就对思麟曾经混乱的感情生活不太赞同,试问哪个豪门淑女像她一样四处留情,还好南希让她收了心,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把她往正途上引。
“四年没见思麟,还真有些想她。”晴沫揉了揉思慕和思远的头发,俯下身子望着他们,“等会姑姑来接我们,你们想见姑姑吗?”
“姑姑会给哥哥买好吃的吗?”“姑姑会给妹妹买好看的衣服吗?”“姑姑是长头发,像妈妈一样漂亮吗?”“姑姑会喜欢哥哥和妹妹吗?”“姑姑是谁啊?”“妹妹,笨,蔡老师讲过的,爸爸的姐妹是姑姑。”“那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啊?”“笨,不是姐姐,就是妹妹了。”“我是你的妹妹,我以后也是姑姑。”“嗯,你是小姑姑。”“我是漂亮妹妹,漂亮姑姑。”……
“停……”晴沫揉了揉微痛的额角,这两个孩子还有完没完了,赶紧一手拉住一个小人,郑重其事的说道:“妈妈和爸爸带远远和慕慕离开这里,去新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新的地方是怎样的?”思远起了头,思慕于是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会有木马吗?”“会有滑梯吗?”“还有篮球。”“还有变形金刚,奥特曼。”“还有火车、飞机。”
“有,什么都有,只要是远远和慕慕想要的,爸爸一定会尽力给你们。”虽然穆远峰说他们是他的孩子,但是在他心里早已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骨肉,只要晴沫还愿和他在一起,他就会永远爱他们,给他们这世界最好的一切。
“爸爸真好。”“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两个孩子眼里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你别太宠他们,他们现在还没定性,宠坏了,以后就难教了。”晴沫不赞同的看着他,却被他赶紧揽过肩膀,服软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不宠就不宠。”
“你啊!思麟什么时候到?”晴沫不想和他纠缠这些变数极大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看来原本打算去公司打个招呼的想法也落空了,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别去刺激那群女人的好,免得她们以为她是去示威的。
“最多半个小时。”天缘望着晴沫有些慌乱的眼,忙说道:“没事,如果来不及收拾,我们回去后重新买过,放心吧!我已经找人跟房东谈过,他已经把这套房子过户到了你的名下,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回来坐坐。”
“你花了多少钱?”他什么时候去做的事,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听他的口气,这房子估计花的钱不少。
“八十万。”天缘没有隐瞒的说道,却看到晴沫咬牙切齿的表情,低喝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房子才四十几个平方,这样的地段,最多也就四十万,你居然给了八十万,你钱很多吗?”
“八十万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以前开瓶洋酒,二十几万就没了,也没见你这样生气过。”天缘当然知道这些年没有了颜家的支持,她过得比较辛苦,比他更明白钱的重要性,估计她自从离开了颜家,就没有过上万的存款。
“我只是……哎!算了,房子也买了,估计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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