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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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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箴箴老老实实说:“进不进无所谓。”俩人高兴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散,这种事不是她想不想就能一锤定音。
对方只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她跟她说,你这辈子别想进简家的门!
何箴箴摇摇头:“告诉你有什么用?”能打小姑一顿替女朋友出头?还是和女朋友大吵一架替小姑出气?他们都不是三岁小孩,没这么丧失理智。
简子颐摇摇头:“箴箴,我等你告诉我,等了很久。”一直到现在还在等。
何箴箴冰雪聪明,立刻明白简子颐的意思。
她沉默。
简子颐静静地抱着她,静静地等待。
好一会儿,何箴箴摇摇头:“我没想到她是谁,就没赴约,她再打电话来,我马上要跟着Henrik上谈判桌,也没见成面。电话里她问我还想不想进简家的门,我说无所谓,她说我这辈子也别想进简家。其他的,我就不太记得了。”
简子颐淡笑:“小姑一辈子刚强,遇到你这样漫不经心的,话怕是不太好听。”
何箴箴诚实道:“确实不太记得了。”
时间太久,何箴箴现在确实已经记不太清,或者说,当时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忘得差不多了,左右不过一些责备教育她要懂得礼貌、要有教养之类,她当时一边忙着重新审核等下和客户谈判要用的资料一边听电话,一心二用,五句话里倒要听漏三两句,老人家爱讲,就让她讲讲,讲够了就完了。
她抬起眼看简子颐,坦白道:“我没想到你会在意。”
简子颐也直视她:“你是没想到,还是不愿意想到?”
何箴箴顿了一下,不太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愿意。”
☆、第79章
何箴箴顿了一下;不太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愿意。”
简子颐看着何箴箴厚道诚实的表情,扶着额角低低笑了起来;好气好笑又没辙,半晌,只能叹息着去吻她:“箴箴,别太潇洒了;我的自尊心很受伤。”
何箴箴笑,想了想说道:“我没潇洒,我不愿意想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简芳菲和简女士是你的血亲,我只是刚交往没多久的女朋友。亲疏远近不言而喻。”何箴箴看了眼简子颐,斟酌了一下,坦率说道:“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的身份又有些特殊,你姑妈会迁怒我,这挺正常的。倒是你一直跟我藕断丝连,我才觉得有点奇怪。”
简子颐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不是滋味地问:“你就那么盼着和我分手?”
“没有啊。”何箴箴何等敏锐,一下子就听出简子颐语气里的不愉快,她惊讶地看他一眼,实事求是道:“通常都这样的嘛。我怎么知道你会……”通常发生这种事,人的正常反应有两种,一种是推卸责任,一种是自责,前者迁怒当事人,后者回避抗拒当事人,之于她和简子颐,不论那种结果,他们的关系都应该不会有好下场才正常。但她想,他是后一种。
简子颐瞪她:“你没想过我爱你吗?”
“我知道啊,”何箴箴惊讶地看他一眼:“但你看起来不像那么……想不开的人呀。”她其实想说,他看起来不像个情种。
简子颐平板地说:“你其实想说我看起来不像个情种吧。”
“……没,我想说,你看起来不像我肚子里的猪肉绦虫……”
简子颐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看着简子颐没有表情的脸,何箴箴想了想,柔声道:“简子颐,你别这样。其实,你对我挺好的。”何箴箴亲亲简子颐弧度俊秀的下巴:“我知道,这几年,Henrik对我的提拔和照顾,是你的意思。”如果只是事业上的提拔与培养,还可以说是事务所对她能力的认可,但这几年来,Henrik在生活上也很照顾她,不时邀请她到家中做客,为她引荐生活和事业上的朋友,协助她融入当地生活,还会请太太不时给她送些甜点、陪她游览景点名胜,甚至有时候,Henrik的太太连外出采购都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圣诞节还会特地请她参加家庭圣诞聚会。事务所里出差在外的员工多得是,Henrik是BOSS,再欣赏一个员工,也没有必要对她照顾得如此巨细无遗。她不说,但心里清楚,Henrik不过是看着简子颐的面子而已,他当她是朋友的女朋友在照顾。
凭良心说,简子颐能对她到这个地步,不容易了。她这人一向知足。
简子颐沉默半晌,他叹口气,抱紧何箴箴:“委屈你了。”
何箴箴看他一眼,认真想了想,勉为其难道:“你实在觉得委屈我的话,不如接着拿钱砸我吧,哎呀——!”腰上最怕痒的地方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把,何箴箴惊跳一下,默默地打算从狼的怀抱挣脱开,刚拉开一点点距离,就被一双精瘦有力的手臂揽回去。
“你不问问我这几年怎么过的?”昏暗中,低沉的嗓音渗着淡淡咬牙根的意味。
“我问,我问还不行吗?”粉嫩的樱唇被人咬出不轻不重的痕迹,何箴箴抿着嘴“吃吃”低笑:“我这不是看你情绪低落,开个玩笑哄你开心嘛。”
樱唇又被咬了一口,比刚才还疼一点,好像恼羞成怒一样的力量。何箴箴想,以前没发现,他也会闹脾气,像小孩。
她安抚地亲他,柔声细语地问:“不如我们聊聊最近特别特别出风头的某航空公司老总的独生女儿,听说她……唔……”这次,她被狠狠堵住了嘴,忙得无暇讲话。
好一会儿,她才娇喘吁吁地软在简子颐的怀里。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简子颐深深地看着她,潭水一样的眼睛深得看不见底。
“过奖,过奖。”她没刻意打听过,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尤其当有人有心把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想让她知难而退的时候……好吧,她承认,她多少有点在意,所以,人家传八卦的时候,她就不小心竖竖耳朵。
“这几年,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简子颐搂着她,抚摸着何箴箴颈边柔软的发尾,淡淡道。初时的她,与他亲密得多,讲话却小心翼翼,三年的若即若离,他们远了些,她对他讲话却大胆了许多,恍惚让他错觉,他们之间其实是近了。
何箴箴想都不想:“你惯的呗。”
简子颐怔了怔,他看着何箴箴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这一句话是未经思虑脱口而出,他心里深处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简子颐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把何箴箴拥抱在怀里。
窗外夜色淡淡,霓虹闪烁的喧吵被隔音在玻璃窗外,像是滚滚红尘的似远似近。
简子颐慢慢道:“这几年我过得不太好。芳菲出事,家里两位老人闹了几场病。小姑气你气得厉害,这几年一心想替我介绍女朋友。小姑的性子刚强固执,芳菲那些日子情绪极不稳定,有时候会有过激的行为。把你们两个分开是最安全的办法。只是,小菲病得厉害,身边离不了人。我只好放你在欧洲,除了相信Henrik和商路会好好带你,也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何况,那个时候,我的确一些时间来清理思绪和面对。后来……”说到这里,简子颐的口吻中带了淡淡的艰涩,他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口气:“不论怎样,到底还是亏待了你。”
何箴箴柔声道:“我知道你在保护我。”她又不是傻子。
简子颐没说话。
何箴箴笑着拍他肩膀:“别想太多啦,俩人愿意在一起,就高高兴兴在一起,不高兴了就高高兴兴分开。没那么复杂。”
简子颐看着何箴箴笑得娇娇憨憨的,浅笑,似笑似叹:“箴箴,你理智得让我抓不住。”
何箴箴疑惑地看他一眼,简子颐却似乎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他慢慢地抚摸何箴箴的头发:“爷爷奶奶想见见你,问你愿不愿意见他们。”
何箴箴惊讶地看着他。
他看了何箴箴一眼:“我的爷爷奶奶对你印象很好。”芳菲出事后,家里人希望他和箴箴分开,连继母朱雅娴,虽然没有明说,话里话外也带着这个意思。倒是两个老人,令他意外,什么都没说。这一次箴箴回来,他去接她,奶奶单独找他,让他有机会带箴箴回家。
何箴箴无所谓道:“行啊。”
深夜,简子颐仍无睡意。
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冷寂的夜幕。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想起身后床上娇憨深眠的女子,简子颐慢慢将烟放回去,他最近几年偶尔吸烟,却没有烟瘾。他转身离开卧室的时候,经过床,随手替何箴箴盖上被子,等他端着咖啡回来,何箴箴已经又和被子缠缠滚滚成一团。
简子颐在椅子里坐下,黑暗中,咖啡浓醇的香气里,偶尔传来何箴箴猫一样细细地的呼声,让人的心既踏实,又不能安稳。
三年,不论他离得远还是离得近,她还是何箴箴。三年里,他们经历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变了,唯一没有变的只有她。
这样的认知,让他既安慰又烦躁。
她从不和他提要求,甚至连期待都没有,不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而是因为她没有执念。箴箴太通透,像个脱离现实的悟道者,从不强求,行事完全依着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
芳菲出事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很不好过。他明白,芳菲偏激,但若非他推波助澜,芳菲也许依然会因为对箴箴的妒忌伤了自己,但至少,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是他自信过度,从小到大平顺的生活让他不自觉滋生了自大,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控制之内。他以为他了解芳菲、以为他能够控制局面,他太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知道,自己从来是冷情自私的人。权衡利弊、当断则断,做取舍从来不会手软。同样,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会放手。
芳菲出事后,他需要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也要考虑家人的情绪。他从不否认爱箴箴,但家庭对他而言是最重的存在。所以,他这几年远着箴箴,却不曾松开手。
芳菲出事后,他需要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也要考虑家人的情绪。他从不否认爱箴箴,但家庭对他而言是最重的存在。所以,他这几年远着箴箴,却不曾松开手。
他从没想过隐瞒自己的态度,却意外她竟然就这样配合他,三年,他给她打电话,她和他高高兴兴聊生活、聊工作,他与她见面,来去匆匆,她从来都高高兴兴,没有抱怨,没有愤怒。
箴箴看透了他,却没有离开,这让他欣喜又烦躁,这对他而言是从没有过的事,她没有离开,却让他一天比一天更加觉得,他放不开她、更抓不住她。
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有些奇妙,严格说,他们两个的恋爱谈得并不算亲密,他付出了心思,却没有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感情上,实话说,他不是超人,能在繁忙之外仍有大把时间、大把精力谈情说爱;偏偏何箴箴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竟然对于他的来去,安之若素,亲密的时候高高兴兴,分开的时候,也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丰富充实。
箴箴的独立,让他欣赏又头痛。简子颐忍不住皱眉。
晚上,他说起祖父、祖父想见她的时候,何箴箴不当回事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何箴箴冰雪聪明,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么她的态度,只说明一件事,她并不把婚姻当回事,或者说,就算她喜欢他,她并没有非要嫁给他的想法……
床上传来细微的动静,惊醒简子颐难得漫无边际的沉思,他回过头,看到何箴箴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到他的位置,大张大合霸占了整张床睡得香甜。简子颐唇边不自觉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是自私的人,他知道亏待了她,也知道,如果真的要娶她,她融入自己的家庭会很困难,要面对的问题很多,对于性格散漫的她而言,怕是不太愉快的事情,但,过去他没打算过放手,如今更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理解箴箴:)
简子颐……汗,我想,是我没有写好这个角色,错不在他。
他只是个高富帅,但也只是凡人而已。
☆、第80章
何箴箴呆呆看看何正;又看看何正身边的女孩子。
她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你刚刚说她是……”
“我女朋友。”
“……”看着不太像!
“看着不像是吧?”
“……”
“像良家妇女是吧?”
“是,不是。……我是说,她看着像个警察……”何箴箴没什么底气地说;然后又看了何正一眼;何正的一头乱卷黄毛重新染黑了,理成特别普通利索的小平头;耳钉、鼻钉、唇钉、戒指、手链、项链也全摘了,手背上的刺青也被洗掉了,虽然穿着上还是挺潮的,但色彩上低调了好多;身上也没挂什么乱七八糟的铁链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小混混……何箴箴脑袋糊成了一团浆糊。
“她本来就是警察!X”何正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刚骂了一个脏字,立刻闭上嘴,翻翻裤兜,掏出一块钱递给身边的女孩子。女孩子立刻不客气地接过来揣自己兜里。
何箴箴默默地看着俩人。
那女孩子和和气气地冲着她一笑,解释道:“我跟他说过,骂一个脏字交一块钱。”
何正居然老老实实没说话。
何箴箴深深地看了何正一眼,慢吞吞道:“何正,你改邪归正了是吗?”
“你这不是废话么?!啊——!”何正被那姑娘一肘子顶在肋条上,痛呼出声。
“啧,和你姐怎么说话呢?!”那女孩子甩了他一记冷眼,何正抱着肚子,连眼睛都不敢瞪。
何箴箴默默地用赞赏的目光看了那女孩子一眼,又深深地看了何正一眼:“你不当小混混了?”
何正一副懒得搭理她的表情,被女孩子又掐了一下之后,撇撇嘴:“还能混一辈子啊,没劲儿。”
何箴箴惊悚地看他一眼,这话竟然从何正嘴里说出来,虽然何正的变化让她有点心理准备,但还是一时间难以承受这种遽变。
“哎,你什么意思?”何正倒是让她怀疑的表情惹得不高兴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改好了,你还不愿意了是吧?那要这样,你干嘛找人把我送去当兵去?!”还是最苦的陆战部队!
“……你……去当兵了?……”何箴箴愕然。
“何箴箴,我说你不是废他……”在女朋友的瞪眼下,何正勉强把脏话吞回去,不敢瞪女友,瞪何箴箴倒是不遗余力,愤愤不平地喊道:“除了你那个男朋友,还能有谁?!”
说起来,何正就一肚子窝囊!五年前,他好不容易混进娱乐圈给一个经纪公司的老板当小弟,跟着公司几个明星开party聚食摇头丸的时候,忽然被闯进来的公安干警抓获,从此,开启了他弃恶从善、改邪归正的不归路。
五年,整整五年,被警察抓了之后,他被关了三天就稀里糊涂被送去了一家戒毒所,这一次,邪了门了,老妈居然狠下心来不理他,连见都没见他一面。因为毒瘾还不太深,他被强行戒毒大半年之后放了出来,结果,刚出戒毒所大门,太阳连屁股都没晒热呢,在门口就让一辆车给拉到部队去了,到了部队,他才知道还是陆战部队,训练特别能苦、特别能累、特别能变态的陆战部队!他老妈也绝了,愣是等他进部队快半年了才第一次探望他。那时候,他已经被高强度训练给操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等他好不容易挨到部队放假,回到家,他前脚刚跟以前的狐朋狗友搭上线,在一个哥们儿家里刚坐一块儿,警察就找上门而来了,突击临检!……有没有搞错!他们点了外送的啤酒烤串还没送到呢!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你以为这就完了?噩梦还在后头呢!从此,只要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联系上,不是当时就赶上公安突击检查,就是隔天他的朋友被请去派出所谈话,一次,两次……从此他就像成了瘟神,以前的铁杆哥们儿一个个远远看见他就绕道走,电话不接、短信不回、QQ拉黑……莫名其教,他变成了一座汪洋中的孤岛。再加上后来他无意中听说,一个以前一起混道上的哥们儿,死在了一场帮派火拼,听说当时那把西瓜刀本来是要砍到大哥的身上,结果他刚好在大哥身边,被大哥一把拉过来当了人肉盾牌;没多久,又听说一个一起吸毒的哥们儿,跑边境去参与贩毒,却被根本一开始就打算拿他当替死鬼的老大陷害背了黑锅,让境外卖家丢进了鳄鱼池;后来,他又陆续听到几件道上的事,有的人他认识,有的人他不认识,下场一个比一个惨,更让他听得心惊胆寒。加上在部队里待得时间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混道上的心就越来越淡了。
服役三年,他带着朵巨傻无比的大红花退役了,刚进家门,他妈就让他报个补习班去考城管,可能真的在部队呆久了,服从命令服都成条件反射了,他妈说,他就去了,学习班水深火热了几个月,去考试竟然考上了,他又稀里糊涂成了城管……
何箴箴听完何正委屈万分的控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看着何正涨红的脸,半天,忍着笑问道:“所以,你现在是一名……城管?……”她仔仔细细地把“城管”两个字的发音加上重音,不小心尾音挑高,泄露她正用顽强的毅力忍住爆笑。
何正怒瞪她一眼:“何箴箴你有完没完!”
何箴箴重重地咳嗽一声,捏捏脸,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看何正,又看看何正身边的女孩子,慢吞吞地问:“那她……”
不等何箴箴问完问题,何正抢先说道:“你管我们怎么认识的呢!”
何正的肋条上又被拐了一肘子;他一脸痛苦地闭上了嘴。
这一次,那个女孩子开口了,说话的声音和她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一样,清脆利索:“我俩是机关工委组织的青年联谊上认识的。”
何箴箴舔舔嘴唇,虽然可能有点跑题,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俩谁主动的啊?”
那女孩儿脸红了一下,但还是爽快道:“我主动的。”
“……你……看上他什么啦?”何箴箴更好奇了,她看了一眼何正,没想到这次何正没吼她,只是脸上红红白白变了几下,板起一张脸没说话。但何箴箴冰雪聪明,说什么也不会忽略何正用期待的小眼神从眼角溜了那姑娘一眼……敢情了,合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人家看上他哪儿了啊!
☆、第81章
“联谊会上;随机配对把我俩配一块儿玩游戏,他害得我崴脚,脚脖子肿得跟馒头似的。联谊会结束之后,他送我回家;遇上俩小混混抢钱;虽然后来是我把那俩小子揍跑的,但何正替我挡了一刀。我就喜欢上他了。”这个据说叫青青的女孩子爽爽快快地把俩人认识的事情三言两语交代清楚;顺便不自知地黑了何正的自尊一把。
“啊——”何箴箴拉长声音,慢吞吞地看了何正一眼,问青青:“你是说;你瘸着脚;把小混混打跑了?”
“何箴箴;你有完没完?你还想损我到什么时候?”何正粗鲁地咆哮。
“……我没损你,我只是听青青的意思,是你英雄救美,所以想问问细节而已。”何箴箴一脸轻松地信口胡扯。
何正脸涨得通红,猛地站起来,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坐了下来,他看着何箴箴,粗鲁地说:“反正,反正就这么回事儿。哎我说,你跟你男朋友说一声,别老让人再盯着我了,行不行?你说以前他找几个警察整天有事没事,三天两头找我喝茶洗脑就算了,反正我跟他们混得关系也不错。这我马上就要跟青青结婚了,他干嘛突然换俩女警察?还是老跟青青过不去的俩女的。”就因为这俩女警察有事没事找他喝茶,还让青青误会了一把,害他一个多星期都见不着青青。
“再说了,我早就改邪归正了,他老弄俩警察跟我谈心,弄得我们单位那群长舌挖我的老底儿,害得我今年提职副科差点没升上去!”
何箴箴眨眨眼:“升副科?你这才几年就升副科了?”
何正立刻得意洋洋:“我刚进单位的时候,我们领导参加EMBA学习,有一次,领导的毕业论文摘要需要翻译成英文,当时办公室的文书秘书参加信息培训去了,办公室主任一时间找不到人,问我会不会,我替领导翻译的,领导满意,就把我调办公室去了,我能干呗,正赶上今年我们单位有一批到退休年龄的科级干部退休,空出不少干部编制,副科提正科、科员提副科,又赶上现在政策讲不拘一格降人才、大力提拔年轻干部,今年领导破例给给我们一批年轻干部提了副科。”
年轻干部……何箴箴听到“年轻干部”这四个字从何正嘴里吐出来,感觉特别违和,违和得浑身不对劲。
咳嗽了一声,何箴箴问:“……翻译……论文摘要?”何箴箴小心翼翼地看着何正,她记得,想当年高考,他考英语只考了12分……
何正翻个白眼:“哦,我就不能学啊?!”
“……能……”何箴箴虚弱地回答,其实她还是有点没消化完。从国外回来,简子颐给她七天假,让她调调时差、会会朋友,休息休息再回事务所上班。她本打算第一天用来睡觉,第二天去找徐眉,把从英国带回来的保养品给她拿过去,俩人再吃个饭、逛逛街,没想到,休假第一天一大早,简子颐上班去,她留在公寓补眠,还没睡到九点就让何正的电话给吵醒了。
何正说要见她。然后,她就像做梦一样,一直到现在……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咳嗽一声,她打起精神,正经八百地问道:
“对了,你说我男朋友?”
“对,你男朋友,就那个简什么的。”
“简子颐?”何箴箴试探地问。
何正不耐烦道:“可能是这个名字吧,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反正是姓简的。”他也是有一次下班后,和那俩老找他谈心的警察一块儿吃大排档,夏天嘛,喝啤酒一不小心喝高了,其中那个姓李的警官无意中说漏嘴,才知道,敢情这一切都是何箴箴的男朋友在背后搞鬼。
……整整五年啊!整整五年,他堂堂一小混混,戒毒了、当兵了、连公务员都考上了,其中多少辛酸血泪,把他搞得心都憔悴了……
“何箴箴,我告诉你,你跟他说,没有他这么整未来小舅子的!”
“……”
☆、第82章
等青青离开;何正转过头来看何箴箴;见到何箴箴正好奇地看着他。
看着异母姐姐美丽清澈的眼睛;何正有一瞬间的狼狈;他几乎想立刻夺路而逃,然而,他必须将一些事情做一个了断;为了何箴箴,更是为了自己。
他看了看周围;避开纷纷的行人将何箴箴拉倒转角巷子站定。
“……”
“你要说什么?”何箴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何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蓦地抬起头;却不敢睁开眼睛;一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表情,大声喊道:“姐;对不起!”
何箴箴被何正忽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往后猛地倒仰了一下,随即闷哼一声,抱着后脑勺蹲了下来。她磕到墙上了……好疼!
“姐,你没事吧?!”
“……”何箴箴抱着后脑勺,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眼前的金星散干净,她才委屈地站起来:“你干嘛呀……青青刚走你就欺负我,我告青青去!”
“……哎呦我操,我又不是故意的……”何正也有点犯蒙,脏字脱口而出。
“骂脏话,罪加一等!”何箴箴捂着脑袋说道,眼眶泛红……疼啊!
“何箴箴!”何正大吼一声,看着何箴箴又要往后退,赶紧一把拉住她。
看着何箴箴红通通的眼眶,何正叹口气:“你没事吧?”
何箴箴揉着脑袋:“说吧,到底什么事?”
何正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刚刚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萎靡了,但心情却莫名其妙轻松了许多。
他沉默了一下,整理整理情绪,郑重地看着何箴箴又说了一遍:“姐,对不起。”
何箴箴怔了怔,放下手,深深地看着何正:“对不起什么?”
“所有事……”何正顿了一下,用一种诚恳的、愧疚的、忏悔的眼神看着何箴箴,凝重地低声道:“特别是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
何箴箴沉静地看着何正,何正说完就低下了头,但他讲这句话的时候,何箴箴从他的眼里清楚地看到追悔莫及的遗憾与悔恨,何箴箴脑子里空白了好一会儿才能回过神来,她看着何正,神情有点恍惚:“你希望我说什么?”
整整五年,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一回来,她却立刻面对一个这样子的何正,虽然刚刚吃饭已经让她感觉何正脱胎换骨一样的变化,但何箴箴的心脏强大,但还没强大到能在任何情况下立刻适应一切遽变,适应何正忽如其来的、开门见山的挑明。
何正摇摇头:“我没有希望什么,我不敢有什么希望,也没资格有什么奢望。”他不能切身体会,但五年后的他懂得那种事情对女孩子的伤害,尤其一个一直孤单着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女孩子。他第一次对何箴箴做出那种事情,何箴箴还是个学生……
他低声道:“道歉,对你而言,能怎么样呢?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何正低垂着头,用鞋头下意识地踢蹭着粗粝的水泥地:“三年前,我部队休假回家,去找李警官喝酒,他们所里的同事说他出任务去了,扫黄打非。我从中午等到他晚上十点多,他是沉着脸回来的,李警官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黑脸,回来之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和另外一个一起出任务的同事带着我出去喝酒……到了大排档,他又不让我碰酒,说等会儿没准儿有事儿,让我回头送他们俩一趟,说他俩想喝点儿……李警官平常看着嘻嘻哈哈,其实特有原则,但那次他和那个警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了好几瓶扁二……他们俩谁都不说话,就埋头喝酒,喝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有人给李警官打电话,李警官接了电话就让我送他们去医院……”何正慢慢地说,仿佛很不情愿、很辛苦地从记忆里挖掘不愿回忆的过往:“他们那天办的是□案,受害者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二十二岁,一个才十七岁……我跟着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死了,是自杀!李警官他们把她们送到医院才两个小时,那女孩儿就自杀了,她趁着护士站的护士寻房的功夫,偷偷跑到楼顶跳楼了。另外那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她没死,但三个月之后,我听李警官说,那女孩子进了精神病医院,她疯了。”何正抬起头,用一种何箴箴形容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低声道:“那女孩子不停地洗澡,不停地、不停地,把身上的皮肤都搓破了、搓烂了,还是不停洗……”
何正低下头:“青青说,如果她遇到这种事,青青是个警察,平常像个女汉子一样,她一个过肩摔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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