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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求你别改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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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一首挺生僻的歌,在ktv里很少有人唱,也很少有人听过,所以她唱起来的时候,几个人都静了下来听她唱:
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放过祝英台
让她和别人去相爱,生个漂亮的小孩
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把爱藏起来
在故事开始前离开,我一个人去伤怀
她刚唱完第一段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就见蔺默言的脸色难看的要命,而那碎裂之声来自他手中的酒杯。
被他捏碎了,他的手也被玻璃渣儿扎破了,他也全然不顾,就那样狠狠的盯着她。
其他几个人估计也被他这举动给吓坏了,就那样愕然看看他,又看看她。
他这样她还怎么有心情唱,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因为她才暴怒成这样的。
放下了话筒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手掌,不解的问,
“怎么了?”
她不过就是老老实实的给足了他面子,在他的朋友面前唱了首歌,他气成这样是为哪般?
蔺默言什么都没回答她,就那样赤红着一双眸子瞪着她。
半响,他遽然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来就转身冲了出去。
她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那个姓纪的看着她幽幽说了一句,
“嫂子,您唱这歌儿,是在暗示让蔺总对您放手啊。”
什么如果她是梁山伯,一定放过祝英台。不就是在暗示要爱着的那一方放手吗?
“啊?”
她更懵了,
“他什么时候还对我不放手来吗?”
天地良心,她唱这歌绝对没有这姓纪的说的那层意思,她很无心的选的一首歌而已。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暗示蔺默言对她放手啊,他本来也没握着她不放吧?
她快疯了。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嫂子,你还是赶紧追出去看看吧,他喝了那么多,手又伤了。”
那姓纪的这样提醒着她,她这才回过神来,拿着自己的包追了出去。
她追出去的时候,就见蔺默言正好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她赶紧上了自己的车子开着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那出租车的方向是去泰城花园的,她好歹松了一口气。
结果到了家之后她停好车,就见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提着他的行李从楼上走了下来,很明显的要彻底离开的意思。
她就那样沉默的看着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解释这首歌是无心的。
她想,他走就走吧,他回来的这几天,她心神俱疲,他不走,她早晚会疯掉。
于是,蔺默言就这样在她的沉默中拎着行李箱重新上了刚刚那辆出租车,离开了。
数动言心13
她一个人就那样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
也许不见,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回了屋子重新躺回床上,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其实,在他们结婚之前,或者说是婚后她怀孕之前,蔺默言那个人还挺正常的,虽然还是有些不爱说话,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易怒。
那次他去小镇吃饭,郑宝宝不是非得要让他去吗,他是在她给他发短信的第二天中午时分赶去的患。
本来以为他要过几天才能来赴宴的,结果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她接到他的电话,说要来。
把她给郁闷的要命绪,
“你干嘛这么仓促啊,过几天不行吗?”
她都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他就要来拜访她爸妈了。
“过几天我有个差要出,怕没时间。”
他给出这样的解释。
她只好愤愤挂了电话,不情愿的跟郑宝宝说了,郑宝宝让霍臣赶紧去采购食材准备午饭。
“那我的炸酱面怎么办啊?还有,干嘛搞得这么隆重,就吃顿便饭不就行了吗?家里有什么菜就做什么呗。”
她愤愤抗议,本来在这之前,三人是打算中午吃郑宝宝做的炸酱面来着。
炸酱面是郑宝宝的拿手饭,她每次回来必定要吃。她也跟郑宝宝学过怎么做,但就是做不了郑宝宝的那般美味。后来她也气馁了,自己也不做了,就每次回来让郑宝宝做给她吃解馋。
现在好了,因为蔺默言的到来,她的炸酱面泡汤了,下午她就要回温城了。
“你觉得用炸酱面招待女婿,像话吗?”
郑宝宝白了她一眼,她很是不以为然,
“怎么不像话了?你做的那么好吃,一般人都吃不到呢,给他吃你的炸酱面也是他的荣幸好不好?”
“你要是以后也生个女儿,我等着看你拿炸酱面招待你未来女婿哈。”
郑宝宝这样说完就放下了手头的活,转身进了厨房准备。
那个时候她觉得,生儿育女对她来说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情,谁知道没多久她就晋升为母亲,还一下子儿女双全,以后她既要当婆婆,又要当丈母娘。
温城是座富产海鲜的海滨之城,蔺默言带了很多海鲜来,用一个个白色的保鲜箱装着,一小箱的螃蟹,一小箱的虾,一小箱的深海鱼,还有一箱她叫不上名字来的贝类的东西。
她站在他车子的后备箱前,看着这几小箱的海鲜很是惊讶地问他,
“干嘛带这么多海鲜来啊?”
“听说你妈爱吃海鲜。”
他说完便开始动手往下搬东西,她更惊,
“你见我爸了?”
郑宝宝爱吃海鲜这事,怕是他从宁世博那儿听来的吧。
郑宝宝确实很爱吃海鲜,但是小镇上吃不到最新鲜的,于是每个周霍臣都会挑一天,早晨很早就驱车去温城的海边,专门等那些渔民出海回来,买他们刚捕捞上来的最新鲜的海鲜,然后再急急驱车赶回来,用这样的方式让郑宝宝吃到最新鲜的海鲜。
有时候她周末回来,也会很早去早市上买一些新鲜的,带回来给郑宝宝吃。
“嗯,见了,他是你亲生父亲,总要也去拜访一下。”
蔺默言这样回答她。
他上午确实是先去见了宁世博一面,跟宁世博说了他要娶他女儿的事,顺便打探了一下郑宝宝的喜好。
他看得出来,宁世博对郑宝宝还有情,只是人家郑宝宝对他早已没情了。
宁世博是了解他们蔺家的,所以对这桩婚事很满意,还说要大肆操办,被他拦了下来,他觉得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同意大肆操办。
于是就跟宁世博说,等他今天去见完她还有郑宝宝,听完她俩的决定再说吧。
宁数听他见了宁世博,皱了皱眉。
她跟宁世博,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在十六岁之前,她一直跟随郑宝宝在小镇上生活,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完全不熟,宁世博来过小镇几次,但要么不是纠缠郑宝宝,要么就是跟郑宝宝争夺她的抚养权,所以他们父女之间,真正接触相处的时间很少。
郑宝宝死活不肯把她交给宁世博抚养,毫不客气地呛宁世博,
“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去了之后被她那恶毒而又凶悍的母老虎后妈给虐待死。”
当时她在一旁,听郑宝宝这样毫不掩饰的形容宁世博的老婆,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宁世博的表情很无奈,
“宝宝,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更凶悍吗?”
“我这是护女心切。”
郑宝宝伶牙俐齿为自己辩驳,宁世博又说,
“宝宝,阿数毕竟是我们宁家的孩子,我
tang带她回去,可以给她更好的经济条件——”
只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郑宝宝给打断了,
“不需要不需要,我只要她身心健康快乐的成长就好了,其他的不需要。”
说完就起身拉着宁数要走,他们当时是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座咖啡厅里谈的。
郑宝宝一直对宁世博态度很冷淡,又一直不肯将宁数的抚养权交出来,这会儿又直接撂下他要走人,宁世博也有些火大,起身拦住了她们口不择言了起来,
“你口口声声怕她去了我那儿被虐待,难道我就不怕她会被那个小男人虐待死吗?”
宁世博家里那位老婆大人是出了名的毒妇的,郑宝宝那样形容她并不为过。
但是宁世博这样形容一直对宁数呵护疼爱有加的霍臣,郑宝宝也怒了,抓过桌上刚刚宁数喝的那半杯果汁,一抬手,就泼到了宁世博的脸上。
宁世博被郑宝宝给泼懵了,一直知道她性子恣意而又烈,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他,还在懵着呢,就听她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她现在这样子像被虐待了吗?难道你不觉得她现在这种状态叫幸福吗?”
然后就那样丢下了狼狈的宁世博,牵着宁数的手走了出去。
后来宁世博再没纠缠过她的抚养权问题,她跟宁世博也甚少见面。
其实宁世博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给了她生命的一个陌生人而已。她从法国回来在温城定下来之后,也只跟宁世博见过几面,宁世博说要出钱出关系帮她的店,她拒绝了。
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弄得一把年纪的宁世博家里爆发战争。
所以她这会儿听蔺默言说他去见了宁世博顿时皱了眉,还在想着这些事呢,就听听他又吩咐她,
“你去帮我把外套拿上,顺便拔下钥匙来锁上车门,我搬东西。”
她瞪了他一眼,他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他们总共才见了四面而已,他竟然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指使她干这干那的。
见她杵在那儿不动弹,他眯起了眼,
“这些海鲜可不是聘礼,真正的聘礼得等我们的父母见面的时候,由我爸妈亲手交给你爸妈。”
逗弄她这样不听话的小野猫,他有的是招儿。
果然,她的注意力就成功被转移,
“谁要你的聘礼啊,我说你别弄这么多繁琐的事儿行不行啊。”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谁要他的聘礼啊,不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吗,至于又是聘礼又是婚礼的吗?
然后愤愤走到车子前面,拿过了他的外套来,在他搬了东西锁上了车之后就一个人先走了。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有心情有兴趣准备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婚礼。
蔺默言一个人搬了那四个小保险盒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索性都不是很大的,他一个人搬了绰绰有余。霍臣跟郑宝宝都在厨房里忙活,所以也没下来。
宁数胳膊上搭着他的外套,手里拿着他的车钥匙,在前面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在一楼门口处停了下来,等他跟了上来之后她开门见山的跟他说,
“有件事我得先跟你声明哈,我妈是绝对不会跟我爸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所以你非得要弄这些礼节的话,那就麻烦你爸妈见完我妈跟我小爸,再去见一遍我爸好了。”
郑宝宝是不会跟宁世博一起出现的,即便宁世博很想。
本来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呢,谁知他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回头我跟我爸妈说说你们家的特殊情况。”
把她给郁闷的直接转身进屋了。
郑宝宝跟霍臣,虽然看得出来宁数跟蔺默言这段闪婚有些不太对劲儿,但是对待蔺默言还是礼节周到的。
宁数憋了一肚子的火在给他介绍霍臣的时候发泄了出来,冲蔺默言嘻嘻的笑着,
“这是我小爸,今年三十七岁,很年轻吧。”
她之前先介绍的郑宝宝,蔺默言直接称呼了郑宝宝一声妈,两人既然证都领了,称呼爸妈是应该的,虽然这是大家的第一次见面。
郑宝宝浑身别捏,但还是应了下来,宁数则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于是介绍霍臣的时候她就故意介绍了下霍臣的年纪,他不是愿意改口吗?那就连霍臣的也一起改了好了。
三十岁的人称呼三十七岁的人爸,虽然加了个小字,心理总归是不能接受的吧。她特别特别想看,蔺默言那张面瘫脸上的平静被打破的样子。
于是介绍完了就那样无辜的眨着一双美目盯着他看啊看的,只不过,结果令她失望了。
蔺默言很淡定的上前主动对霍臣伸出了手,
“你好,小爸。”
自然而大方的称呼了霍臣一声,霍臣也很淡定的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好,默言。”
《
p》两个男人在握手的同时彼此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又松开了手。
霍臣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愿意接受这样的称呼,是因为他深爱着郑宝宝。
那么,蔺默言呢?
他又为什么叫的这么心甘情愿的呢?
最后,不淡定的成了宁数。
后来的午饭倒是也吃的其乐融融,之所以说其乐融融,是因为她全程低头吃饭,几乎没说什么话,除了在谈到他们的婚事上的时候发表了一下意见。而蔺默言这人,话虽少,但是句句在理,而且又精辟,郑宝宝跟霍臣似乎对他很满意。
说到关于他们的婚事的时候,她坚持只让双方父母见个面吃顿饭就可以。对她来说,越少人知道这场婚礼越好。她这边的朋友,她只打算告诉汪玲玲和苏世媛两个人而已。
蔺默言不同意,她没忍住,呛了他一句,
“你觉得你二婚这么大肆操办好吗?还有,你觉得你爸妈能给你大肆操办吗?”
一句话,成功将他给堵了回来,他就那样抿下了唇来沉默了起来。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没有嘲笑他二婚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真的没有那个必要操办,所以捡了他的弱点来打击。
半响,他才看了她一眼开口,
“我有能力自己操办一场婚礼。”
她考虑过的那些事情,他当然也都考虑过。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考虑事情,做事情都很全面,他现在是蔺家的掌权人,操办一场婚礼对他来说很容易,不需要他爸妈插手。
“真的不需要。”
她坚持拒绝,郑宝宝见她这样坚持,也开口说,
“默言,我觉得还是按阿数意愿来吧。”
对郑宝宝来说,什么奢华的婚礼都比不上女儿的高兴。女儿不愿意大肆操办,那就低调。
最终蔺默言妥协,决定按照宁数的意愿来办。
有些事,形式并不重要。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了饭,蔺默言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然后看着一直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的她开口邀请,
“一起回去吧?”
郑宝宝也说,
“就是,你下午不是也要回温城吗?你坐默言的车跟他一起回去好了,省的你坐大巴回去我也不放心。”
宁数根本没想过要跟蔺默言一起走,也完全不想跟蔺默言一起走。
这会儿听郑宝宝这样一说,立马跟郑宝宝撒娇,
“妈,我想在家再多陪您一会儿。”
“我宁可你平平安安的回去。”
郑宝宝这样说了一句,便起身去给她收拾点吃的带回去,她只好回了卧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跟蔺默言一起出了门。
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点都不愿跟蔺默言单独相处,她总是莫名的很心慌。
就那样坐进了蔺默言的车子,跟郑宝宝和霍臣道了别,两人就踏上了返回温城的路。
因为跟蔺默言并没有什么话可说,所以车子行驶起来之后她就戴上了墨镜靠在了椅背上假寐。秋日下午的阳光,带着一种淡淡的温和而不耀眼的暖,轻轻柔柔的照进车厢里打在身上,她竟然真的就那样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子里了,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卧室里,看装饰的风格和色调,就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卧室连着的阳台上,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她仔细听了听,是蔺墨言的,似乎是在讲电话。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第二次醒来面对他了,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爽。
刚要起身下床呢,就见蔺默言结束了电话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见她醒了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醒了?刚刚到了温城之后我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直接带你来这儿了。”
他一靠过来她浑身都不自在了,本能的就往后退了一下,他一抬手,还是将她搂在了怀里,在她尚未来得急挣扎出去的时候,倾身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阿数。”
后来他将她推倒在身下,搂着她这样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浑身一哆嗦,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这样亲昵的叫她,许多许多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她愈发的慌了,抬手抗拒的推着她。
他却不容她拒绝,
“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言外之意,他此刻对她做任何事情也都是名正言顺的。
数动言心14
他的手在肆无忌惮的游离,她歪头躲过了他再次覆过来的嘴唇,无助的低喃着求饶,
“蔺默言,别、别这样,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渐渐不稳的喘息,逐渐幽暗的眼神,灼热的男性身体,让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想做什么。
可是不行。
她真的真的还没有做好要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只见了四面的男人的准备,她相处了四年的男友她都没有跟他做这样亲密逾矩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只见了四面的男人罘。
虽然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那只是形式。
他们各自在对方的心里,并不是名正言顺。
对于她的拒绝,她头顶上方的蔺默言,就那样停了手上的动作,眯着眼幽幽盯着她,她一直歪着头闭着眼不敢看他,心惊胆战的等着他的决定殳。
最终,他还是松了她。
起身的时候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衣物,
“起来收拾一下吧,出去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
然后,便走了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躺在那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是好说话好商量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她逃了这一次,终究没逃脱下一次。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才认识到,这个男人,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她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反正他把她紧紧按在身下动弹不得,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哀求怎么骂他都不肯放了她。
她终究是被他全部得到,一夜之间从女孩蜕变为女人。
她承认他的技巧很好,她由最初的被迫承受到最后热切而又渴望的沉醉其中。
她的脑海里有那么一刻曾出现过这样一个念头:
也许,就这样跟蔺默言过下去,也挺好的。
只是后来他的远赴澳洲常驻,无情的掐断了她这个刚萌芽的念头。
那日她对着满室的空荡,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真是可笑至极,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再也不曾有过任何奢望。
从小镇回来那天吃了晚饭送了她回家之后,蔺默言直接驱车回了蔺家老宅。
蔺程汝跟袁蕙都在客厅里,他走了过去跟他们各自打了招呼,
“爸,妈。”
袁蕙一见他回来,立刻开启说服他去相亲的模式。
一个月前他执意而又强硬的要离婚,袁蕙被他气的病了一场。
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病好了之后便又开始张罗着给他介绍各种女孩子。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且是离了婚之后的单身。
蔺默言在袁蕙的念叨声中在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结婚证,放到了两人面前,
“爸,妈,我结婚了。”
在这之前他并未告诉家里他跟宁数已经领证的事儿。
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充满阻碍的事,他知道宁数的身份蔺程汝跟袁蕙看不上,尤其是袁蕙。
所以,他才在将一切都处理的稳妥了之后直接告诉蔺程汝和袁蕙结果。
袁蕙看着那通红的本子,直接惊得愣在那儿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就连向来沉稳的蔺程汝也吃惊不少,看了蔺默言一眼抬手过去拿过了那本结婚证来,打开,锐利的视线打量了一番那个一脸淡然靠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女孩子。
女孩子看起来很年轻,当然,也很漂亮。一双琉璃般的美眸,神韵俱佳的五官。
又看了一眼那女孩子的名字,有些惊讶地看向蔺默言,
“宁家?”
“是。”
蔺默言简洁有力的回答,蔺程汝有些不解,
“我记得宁世博的女儿,长的不是这样吧?”
宁家也是温城有名的世家,蔺程汝跟宁世博他们也都认识,宁世博有一儿一女这些事情蔺程汝他们也都知道,在某些场合也见过宁世博的一双儿女。所以此时对这个儿子说是宁家女儿的女孩子赶到很好奇。
郑宝宝给宁世博也生了一个女儿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况且宁世博年轻的时候女人很多,并没有人刻意记住有郑宝宝这样一个人,如今唯一记住郑宝宝的,也就只有宁世博一个人了。
袁蕙也回过了神来,拿过蔺程汝手中的那结婚证来看了一眼,
“是啊,宁世博的女儿长的不是这样啊?”
“她是宁世博结婚之前跟别的女人生的一个女儿,她妈叫郑宝宝。”
蔺默言将宁数的身份对自己的父母如实相告。
“郑宝宝?”
蔺程汝微微皱了皱眉眉头,儿子这样一说,他好像有些印象了,宁世博身边,是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人,很恣意热烈的一个女人。
袁蕙的反应则是很不高兴的板起了脸,
“这么说,她只是宁家的一个私生女?”
袁蕙既然都说出来私生女这个词了,当然也就表示了她对这桩婚姻很是不满,又看了一眼那照片上的女孩子,心里更不痛快了。
太过于美丽的女孩子,会有太多人觊觎,会招蜂引蝶,总让人没有安全感。
于是就合上了那结婚甚是不悦的开始数落,
“领证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跟家里商量一下?而且在这之前你也没把这女孩子领回家里来让我们见见,我们完全不知道她的底细。”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默言,咱们这样的家世,你这样的条件,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一步登天嫁入豪门吗?”
“她不是这样的人。”
蔺默言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为袁蕙这样间接的给她定位。
袁蕙见他竟然为了这个女孩子跟自己黑脸,不由得更生气了,
“先不说她是不是这样的人,光是她私生女的身份,就跟我们蔺家一点都不配!”
蔺默言还没等说什么呢,蔺程汝在一旁堵了袁蕙一句,
“你儿子还是二婚呢,人家女孩子这么年轻,没挑你儿子就不错了,你在这儿挑三拣四的干什么?”
“二婚怎么了?二婚我儿子一样抢手。”
袁蕙生气的反驳蔺程汝,蔺默言适时打断了她,
“爸,妈,你们抽个时间吧,去见一下她的父母下聘礼,婚礼什么的就不办了,她家那边就跟他父母一起吃顿饭行了,我们这边你们也请几个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见证一下就行了,其他人就不必通知了,她不想张扬。”
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
“哦对了,抽两天的时间吧,她爸妈不方便见面,所以我们要分开见他们。”
他刚刚这一番自作主张的安排本就让袁蕙不高兴,这会儿一听还要分开见她的父母,直接就怒了,
“凭什么?她们家怎么就那么大的架势?搞的我儿子非得要娶她似的!”
袁蕙最后一句话让蔺默言眉心处跳了跳,抬眼看着自家母亲,平静宽慰,
“妈,我希望您能理解一下,她爸妈现在毕竟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单独出来总是不合适的。”
“就是,反正我们现在在家也整天没事,就当出去玩玩了。”
蔺程汝的话适时跟了上来,
“我看这个小姑娘挺不错的,低调不张扬,可能也顾忌到默言二婚不便大肆操办婚事了吧。”
袁蕙这个人,虽然有些刻薄,有些挑剔,也爱絮叨,但是在大事上,一旦蔺程汝发了话,她是绝对不敢有异议的。
如今蔺程汝已经很明显的同意了这桩婚事,她再多的不满意也只能吞进肚子里了,扭头起身上楼,不再看这对烦人的父子俩。
袁蕙离开之后,蔺程汝斟酌着字句这样问了一句,
“默言,我多嘴问一句,之前咱这婚。。。。。。不是因为这小姑娘才离的吧?”
蔺程汝心想,怎么他一个大男人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了。
他是了解自己这个老成持重的儿子的,闪婚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儿,一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如今发生了,似乎总有些什么原因在里面。
蔺默言笑着看了看蔺程汝,垂下眼淡淡说了两个字,
“不是。”
他要是说是,哪天蔺程汝不小心在袁蕙面前说漏了嘴,等她过了门,袁蕙更要看她不顺眼了,因为袁蕙对他的前妻很满意。
说起他的前妻,他不由得笑了笑。
他那个前妻,温婉乖顺的大家闺秀,是袁蕙心中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可惜,他不喜欢。
“哦。。。。。。”
蔺程汝狐疑地看着他这样拖长了声音应了一句。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你比她大多少?”
蔺默言闻言有些郁闷,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他爸上来就问他比她大多少?
其实他不知道,是蔺程汝看着他那老婆的相貌实在太年轻了,跟他老不老没关系,是人家姑娘太年轻了。
不过还是如实相告了,声音闷闷的,
“十岁。”
“十岁?”
蔺程汝愕然,他很想用一句现在很流行的话来问问自家儿子:
儿子,找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你hold得住吗?
当然,他没问出来,什么都没说,蔺默言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蔺默言临上班的时候,袁蕙拦住了他,
“你不觉得应该把你那结婚证上的老婆领回来让我跟你爸见见吗?虽说你已经跟她领了证,而你爸又那么支持你,我想反对也反对不了,但好歹让我在婚礼之前见见她吧?”
袁蕙说完之后,就见着自己儿子一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然后,他就那样皱眉站在那儿考虑了半天才下了决定,
“好。”
“那就今晚吧。”
袁蕙气的这样丢下一句话给他就转身走了。
她就让他带那女孩回来吃顿饭认识一下,他竟然考虑那么久?似乎她跟他爸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于是早晨上班的点儿,宁数刚到自己的店的时候,就接到了蔺默言的电话,
“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爸妈他们想见见你。”
宁数顿时就皱起了一张素颜尚未来得及上妆的小脸,她刚到店里,这个时候她的事业才刚开始,她自己也买不起车,每天从跟汪玲玲租住的公寓那儿挤拥挤的公交到店里,高跟鞋站一路会累死的,也不愿意化妆,而且早晨她经常起不来,没时间了就不倒腾自己了。
虽说店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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