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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配在七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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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端着鸡蛋水出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之间的气氛已经在讨论怎么得知真相的过程中重又恢复了原本的和谐,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喜妹年纪本就不大,最近几年脆皮体质也愈发好转,跳脱一些也正常,反倒是谢庭宗这孩子,起初瞧着是个稳当的,时日一久,才觉出他有时候也孩子气得很,和喜妹凑在一起,竟也能玩到一起去,难怪谢知隶一提到这个侄孙就笑话他皮小子呢!
谢庭宗这回背负着队上的信任出门远行了大半个月,回来以后自然得跟同行出门的王会计一起把此次出门的结果汇报一下。
故而,在林家蹭完中午饭之后,他就和王会计一起去了队部。
林建设刚送走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正焦头烂额地准备往镇上医院去瞧瞧何知青的情况,见他们回来了,先是一喜,继而又恢复了焦头烂额的状态:“你们回来了?茶树苗的事情能不能成?偏生今儿那群爱闹妖的知青又出了幺蛾子,我现在得去医院看看,还得去公社报告情况,你们简单说说情况,要是简单说不清楚,就明儿我再找你们聊。”
王会计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选了一些他最想知道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大意就是事情能成,但是价格和运输什么的只是初步谈了一下,春天幼株长成前再去谈。
听说这事能成,林建设便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能成就好,先把知青的事儿给解决了,明后天得闲了我们再详细唠。”
话音未落,人就驾着驴车走远了。
见状,谢庭宗对王会计歉意地笑了笑,道:“队长有事,咱们的事暂时说不了,那我就也去镇上置点东西了,正好趁今儿把家给搬了,咱们带回来的东西和资料,就先麻烦王大哥您处理一下,您看成么?”
王会计跟他一路同行了大半个月,对这个新来不久却对队上提出了切实可行建议的小伙子很是欣赏,闻言爽朗大笑道:“去吧,这儿有我呢!回头要是办温锅宴,可别忘了请你王大哥。”
谢庭宗脸上的笑意更盛,爽快地道:“那保准不能忘啊!”
第96章
打听消息是一件需要技巧的事情,像谢庭宗这种活络的性子,自然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一下午的时间,谢庭宗先是跟于白接头,从他那打听了褚茹茹他们几个近来的消息,接着拉着他一起兵分两路,一个去医院看能不能从何园那里得知一些什么内情,一个去派出所打探褚茹茹的口供。
晚上回来之后,俩人在新房里一凑,不能说一下午毫无进度,但确实也没能搞明白褚茹茹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下了狠手。
于白同情地拍了拍谢庭宗的肩膀:“你这回真的是无妄之灾了,得亏何园那边没出人命,不然的话……要是真的没法问出结果来,这回褚茹茹应该会被判刑,何园那边活动活动说不定也能办个病退回城,等她们都走了,流言传着传着也就会淡下来吧。”
谢庭宗满脸苦笑,摇头不语。
等流言淡下来,说着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可是跟清者自清比起来,生活中可能更多的是泥巴掉进□□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虽然他并不是特别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大环境不在意啊,要是有心人想弄他,有这么一个疑似乱搞男女关系的把柄在,还不一弄一个准啊!
他的背景又不是一个能经得住查的,万一真的被人关注了,查到谢知隶头上,连累了谢知隶,那他就真的是万死不足以谢罪了。
揣着这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担忧,搬进新房的第一夜,谢知隶就是在辗转反侧当中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去知青点扑了个空之后才找上门来的林建设对着他的黑眼圈哑然失笑:“小谢这是昨晚择床睡不着了?”
谢庭宗:“……没有,就是想事情去了,没睡好。”
林建设拉着他往队部的方向去,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这回给队上提供了那么宝贵的意见,这份功劳大家肯定不会忘的,再加上你跟我三叔三婶家的关系,怎么着也算是半个本队人,知青那边的糟心事跟你没关系,你用不着担心那边的事儿。”
谢庭宗松了一口气之余,心中感动不已:队长的话都不能算是暗示了,几乎是直接安抚了自己的担忧不安。
林建设对他说得直接了当,他回话时也就没有拐弯抹角了,而是同样直接地回答道:“我倒不是怕别的,就怕别人借着这事给我身上安罪名,队长您也知道,我这身份最好还是少被有心人盯上的好,万一连累了人……非我所愿。”
林建设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等派出所那边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先放宽心,反正我瞧着褚知青和何知青之间恐怕是有些旁的旧怨在。”
“希望吧。”谢庭宗心里念头千回百转,面上却假作一副怅然担忧的样子,继续说道,“无论她们是因为什么缘故才动的手,这回的事情对队上的影响怕是不小,不知道公社和知青办那边会怎么处理。”
林建设摆摆手,洒脱姿态十足:“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正这回先进队轮不到我们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把我们这几个干部给撤了,爱咋咋吧!”
“……还是队长豁达。”
“什么豁达!我是火大才对。我们队上都接连得了好几年的先进生产小队了,结果被那两个拎不清的知青给全毁了,我能不火大嘛!”方才的豁达洒脱姿态维持不住了,林建设咬牙切齿地哼道。
谢庭宗抿嘴沉默了。
刚刚不是还说爱咋咋?莫不是男人心也如海底针?
林建设不知道他的想法,继续说道:“可是事已至此,按也按不住,再怎么火大也拿它没辙,还不如索性真的豁达一点,就像我刚才说的,反正除了得不了先进生产队的荣誉以外,也没啥大损失了。至于先进生产队评选的事情,正好咱们第三小队也蝉联好几年了,让其他生产队沾沾光也不赖,省得他们一个个的眼珠子红成那德性。”
谢庭宗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称赞道:“队长是个明白人。”
林建设得意地瞥了眼前的年轻知青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爹打小就告诉我,人啊,还是要想开一点,多往好处想想,少自己吓唬自己,好事自然会找上门,坏事也自然会退避三尺。”
他是真的怀疑,谢家是不是祖传的自己吓自己?
不然的话,谢家这祖孙俩,怎么胆子一个比一个小?
当叔爷爷的刚来的时候就像个惊弓之鸟似的,这些年来,即便有林家明里暗里的照拂,他也仍旧缩在养猪场那片地儿轻易不挪窝。
做侄孙的平时瞧着也还算正常,一遇着事儿竟也是个爱自己吓唬自己的主儿,一来流言尚未出现,二来暂时都还没人提起他这个“蓝颜祸水”,他倒是先急得跟个被烧掉毛的猫似的,什么毛病!
谢庭宗自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苦笑不已,面上也忍不住带出了几分:若是能胆大一些,谁还愿意做惊弓之鸟不成?前些年世上还没这么多牛鬼蛇神之时,他们谢家人靠自己的能力吃饭,也是活得坦坦荡荡,结果现在形势逼人,再不胆小一些谨慎一些,保不住自己事小,牵连家人事大。
青年低垂的睫毛在下眼睑处形成了扇形的阴影,衬着脸上的苦笑,显得格外惨淡。
看得林建设忍不住一阵叹息。
也是,毕竟他们境况不好,即便以前条件或许不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小心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不放心就多留意着些,也不打紧,只是不必过于担忧,旁的不说,在我们曙光大队的地界,还不至于让人拆了自家屋子。”
林建设丢下话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他得早点把种桑养蚕和种植茶叶的事情定个章程出来,下午还得去医院和派出所那边看看情况,忙着呢,没空在这磨磨唧唧安慰二十岁的大小伙子。
已经宽慰了很多的谢庭宗跟在他后头,也笑着加快了脚步。
种桑养蚕的事情其实已经在他们出远门之前就商议得差不多了,就等联系好卖家年后直接开始。
桑树移植种苗是要在早春就种好的。但是,头一回种桑树,难免会出现移植不成功、桑树没成活的情况。
为了降低可能会有的损失,头一年的蚕子暂定的量也很少,打算就养十几张蚕子,到时候就算指望不上移植桑树的桑叶,也能去山里找野生桑叶凑合一下,不至于让蚕断了食。
倒是茶树的事情需要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谢庭宗和王会计他们这回一去就是大半个月,自然是大有所获的。
他们本来只打算看一下隔壁卫省宁县的白茶,那边地形气候都跟本地差不了多少,要是移植茶树幼株的话,成活难度应该不高,茶叶品相也应该差不到哪去。
结果到了那边看了一圈以后,谢庭宗又觉得宁县白茶品相算不上多好,移植回来恐怕更卖不上价,专门折腾了这么一遭,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干,不太划得来。
索性都跑了这么远了,也不怕再多跑几个地方。
卫省本就是盛产茶叶的地方,除了宁县白茶以外,安市云雾茶、霍城毛尖等都很有名。在谢庭宗的坚持下,他们一行人又去了安市和霍城考察,要到了各地茶叶的样本和各地的联系方式,记录了不同茶叶的生长环境和生长条件以后,他们才折返回乡。
路上的时间和钱多花了不少,但是从成果来看,多花的这点时间和钱都是值得的。
如果不多跑几个地方,他们或许就直接仓促草率地定了最初的宁县白茶,那便错过了后面考察发现的更合适的茶种。
宁县白茶没什么大的不是,但卖价上的略次就已经足以让它被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了。
安市云雾茶和霍城毛尖从最终的平均售价上来看都能吊打宁县白茶,总体来看,在这二者当中,毛尖产量比云雾茶要高一些,茶树成活率也比较高,但平均售价又要比云雾茶低上一截,各有优劣,谢庭宗和王会计等人一时无法抉择,将资料和样品带回来给队长和老书记他们看,让他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王会计是个性子爽快的高大汉子,经过这回出门办事,他对谢庭宗的印象好得不能再好了,夸起人来可谓不遗余力,一上午除了介绍带回来的样品、资料和一路上的风土人情,就是在夸奖谢庭宗。
年少有为、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处事镇定大方……什么好听夸什么,夸得谢庭宗耳根一片通红。
好不容易开完了会,谢庭宗舒了一口气,第一时间找理由溜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要脸颊通红原地爆炸了。
说来也巧,他刚一出门,就撞见了前来找他的喜妹。
“你出来了就好,省得我还得进去找你,昨天不是说要帮你打听褚茹茹和何园的事嘛!松娃打听到眉目了,我领你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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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褚茹茹向来是喜欢标榜自己根正苗红成分好的。
按她的说法,她父母是双职工,家里的兄姐也都进了厂子,为国家的伟大复兴添砖加瓦,至于她本人则是响应国家号召下乡支援国家建设,一家人都是思想觉悟非常高的工人子弟。
她和周月是同乡,周月家里的成分就不大好,算是正在被调查的资本家,虽说还没被定成坏分子,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故而,周月一个娇娇女被送到了第三小队来当插队知青,被褚茹茹带头挤兑了也不敢像以前一样闹腾。
随着家里情况的糟糕,周月越发沉寂了下来,平时多是跟着几个不争不抢脾气好的老知青活动,而褚茹茹等人也因为上回公社的点名批评,不怎么招惹她了。
不招惹周月,不代表褚茹茹就此安分了下来。
这不,她就盯上了“情敌”何园。
照理说,女知青里头对谢庭宗明确表现过好感的有三个人,这台争风吃醋的戏码原本也应该是三人一起上台唱才是。
可是,那位在这台戏里不能拥有姓名的女知青是个相当识时务的,早早意识到谢庭宗对她们的敬而远之,早早便换了目标,褚、何二人闹腾起来的时候,女知青都已经和村里王老二家的小儿子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褚茹茹自然不会再把她当做假想敌。
褚茹茹对付情敌的手段粗暴却管用。
从最开始的言语挤兑到后来的行动构陷,她明摆着是要坏了何园的心情和在知青点的口碑,效果当然是有的,可这些招数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为过,因为,何园也不是那种任她揉圆搓扁的省心主儿。
两人针锋相对了许久,双方各有输赢,慢慢的,这些你来我往便传了出来,这才有了谢庭宗提出起新房单住的情况。
褚茹茹也没想到,她们俩在这争来争去,结果双方的名声都没落着好不说,正主还要搬出去了。
她有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找谢庭宗表白情谊,在谢庭宗刻意不配合的情况下,迟迟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机,一来二去,谢庭宗直接接了队上的公差出远门了。
憋闷之下,她对何园的怒火也就更盛了。
在怒火的驱使下,褚茹茹憋了一个大招。
她先是偷偷跟踪何园,摸清楚了何园和隔壁队二流子偷摸见面的规律,继而找机会在年幼贪玩的黑子耳边故作不经意地提起西边小树林那边有野鸡出没,说不定有野鸡蛋,引了小黑子接连几天都往那边去玩,撞破了何园的丑事。
至于为什么选小黑子,原因也简单得很,黑子他妈是曙光大队出了名的碎嘴婆娘,什么消息到了她那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就算我们不知道,猜也能猜个差不离,这就是你说的有眉目?”喜妹兴冲冲地拉着谢庭宗找到松娃,一心以为松娃会说出什么大消息,没成想却是这些没什么大用的前因,兴头一点点地败光,对松娃一脸失望地说道。
谢庭宗倒是不像她这样失望。
毕竟,猜测到底是猜测,没有说服力,更没有细节情形,而细节,在这种时候是非常重要的。
“知道这些比不知道瞎猜要好多了,起码我们可以知道,何园不是好招惹的,那她就肯定不会毫无准备地上门堵褚茹茹。”谢庭宗若有所思。
松娃给了他一个够上道的眼神,赞赏道:“还是谢哥聪明,何园手里肯定有褚茹茹的把柄,不然褚茹茹不会在自己占优势的情况下气到给人开瓢。可惜当时她们起争端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声音也不大,估计连同住一院的其他知青都没能听清,不然也不会两天了也没风声透出来。也就是说,除非撬开她们俩的嘴,否则怕是难以得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了。”
喜妹努了努嘴,愁道:“也不知道何园什么时候能醒,派出所那边又能不能让褚茹茹坦白从宽。”
这原本应该是谢庭宗发愁的,但被她这么一愁,“事主”他反而不愁了,笑着安抚她道:“没事,医院和派出所那边总会来消息的,不着急。”
见他们俩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褚茹茹和何园身上,松娃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嗐,我只是说只有她们俩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又没说只有她们俩知道何园手里有褚茹茹什么把柄。”
喜妹眼神一亮,连声催促道:“那你还卖啥关子呀!赶紧说呀!”
“前几天何园和隔壁队二流子不是被撞见偷会了嘛!巧了,那二流子我认识,就去找他打听了一下。”
“这个人吧,大家都觉得他是个二流子,干活不积极,成天闲晃荡,还老爱往县里跑,但是,其实他也不是真正的闲汉混混,就是家里情况有点复杂,跟家里使气才不爱干活。人虽然懒散了一些,倒也不是个坏人,对何园也是真心,被撞破以后还打算这两天就找人来说亲来着,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刚从医院回来,准备收拾衣服带着钱去医院守着何园。”
“听他说,何园前几天偷偷看到了褚茹茹家里寄来的信,信上说,褚茹茹她大哥投机倒把被抓住了,她爸也被人举报向领导行贿,被从小领导的位置上撸下来了,还很有可能会被□□。何园当时就准备拿这事攻击褚茹茹,结果被褚茹茹抢了先,先捅破了他们俩的事,何园很有可能是在和褚茹茹争吵当中说破了这件事,才招来了褚茹茹的重击。”
松娃仰头灌了一口水,最后总结陈词道:“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喜妹若有所思,嘀咕道:“也就是说,褚茹茹家里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很有可能改变她最引以为傲的根正苗红的成分。”
谢庭宗补充道:“这事她应该是想瞒下来的,结果被何园捅出来了,一时激愤的情况下下了狠手,说得通。”
松娃耸了耸肩,撂下碗推着他们往外走:“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能说得通圆得回来估计就差不多,要确切消息的话就只有等派出所和医院那边的消息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自个儿玩去。”
被赶的喜妹:……
这个二侄子现在越来越不敬重她这个小姑了!
什么叫自个儿玩去?!她分明也忙的好吧!又不是只有他林松娃一个人有事可做!
她可是队上铁皮石斛种植基地的领头人好吧!就算那边早就用不着她亲力亲为了,她也还是可以过去视察视察的好吧!
谢庭宗起初还有点无奈于自己被当做孩子一样轰出来了,见了喜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之后,无奈的情绪瞬间消散,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余光瞥见了他脸上的笑之后,喜妹更加羞恼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笑啥!”
不就是被侄子推出来了嘛!有什么好笑的!他不也是一样被赶出来的?
小姑娘的腮帮子鼓鼓的,脸上的表情生动灵气,看得谢庭宗甚至想要伸手去戳一戳。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下了可能会让眼前的小姑娘更炸毛的动作,他抿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笑什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今天是周一,照理说她应该一早就去学校了才对。
说起去学校,喜妹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忧和愤怒之色,但瞬间她就垂下了眸子,敛去了神色。
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闷闷地回道:“学校里那些人又在闹,老师们怕我们被牵连,让我们这几天先别去,避一避。”
这几年学校可以说是革命的重灾区,那些红小兵动不动就会拿学校里的部分老师和学生开刀,要不是本县的领导还有意护着高中里的老师们,估计这个高中早就办不下去了——老师都被□□下放了,还上什么课办什么学校呢?
饶是现在老师们还没被尽数下放,平时的□□教育活动还是少不了的,这不,上周六开始,学校里就又在例行活动了,说是要让臭老九们进行思想汇报,看他们的思想觉悟过不过关。
像喜妹和芳芳这种乖乖巧巧、一心学习不闹腾的学生,现在是较为罕见的,也就格外受老师们欢迎,老师们也不愿意她们被牵扯进来——娇娇气气的小姑娘家,万一被那群没轻没重的人碰着了,蹭掉点皮也是不好的。
她们的班主任便做主让她们以家里有事的名义请假回家待几天,避开那些闹腾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人们。
听她说是这个理由,谢庭宗也沉默了。
现在全国各地都陷入了一样的狂热的革命氛围当中,像他们这儿已经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冷静”的了,起码学校里的老师只是隔一段时间在学校内部被□□教育一下,而不是直接被下放或者游街、扫厕所。
其他地方甚至更狂热更乱,谢家就是这种狂热的受害者。
“会好的。”他低声安慰道。
也不知是在安慰喜妹,还是在安慰自己。
有着原身全部记忆的喜妹对未来会变好这件事倒是毫不担心,可这并不影响她现在觉得愤怒和无能为力,只能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他刚才的话:“是啊,会好的,会好的。”
只是,她的语气里多了一分对光明未来的坚信。
等黑暗过去,光明自会洗刷含冤者的冤屈,也会惩戒那些心歪手不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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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谢庭宗所担忧的流言刚一萌芽,就被早有准备的林老太和刘大菊她们掐灭了。
别说她们已经知道了褚茹茹暴起的原因,就算不知道,在乡下混迹了一辈子的老太太们也有办法掐断这股妖风,将其引到跟谢庭宗无关的方向去。
第三小队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最引人注目的除了伤势未愈的何园要嫁给隔壁队二流子以外,就是伤人被抓的褚知青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尽管何园的伤势并无大碍,但是鉴于这件事影响太坏,被害人也没有褚茹茹还是被按照法律规定判决了,听说是被判了要坐牢。
第三生产队的人们大多都是老实人,即便有个别爱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也没到被送派出所的程度,大家见过的最大阵仗也就是东家大娘和西家大婶打架扯下来一大绺头发、两个生产队在春夏之际抢水渠时青壮齐出威胁对方的场面了,这下才知道,原来派出所出动了以后后果这么严重的。
一时间,大家更老实安分了几分。
除了那些八卦心强烈的碎嘴婆娘还是会在一起纳鞋底洗衣裳的时候闲话几句以外,第三小队进入了难得的平和期,连惯常不对付见面就掐架的王有根媳妇和林全媳妇见了面都不你挠我一把我薅你一下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闹大了引来公安,也给来个拘留什么的。
这种安分也给了林建设不少好处。
也许是因为是他将公安同志带回来的缘故,队上的人,从知青到本队人,待他这个队长都客气了不少,不像之前还有仗着自己辈分高、年长或者是城里来的而对他多有轻视之意。
这样一来,以林建设为首的队部领导班子做起种茶种桑的前期准备时,也就愈发顺利了起来。
让队员开山,他们便开山;让他们辟林地,他们便辟林地;让他们火烧荒草为林地增肥,他们便火烧荒草为林地增肥……依言行事,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林建设难得享受了一次令行禁止的味道,这段时间走路都恨不得带风。
这天,喜妹从养猪场那边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春风得意的林建设,回到家之后忍不住对林老太吐槽道:“建设哥最近飘了不少啊,至于嘛!”
林老太忍笑道:“他队长当了这么多年了,难得体会到说话做事没人反对的滋味,憋狠了的情况下突然没了限制,不飘才怪呢!”
喜妹为她这个可怜的堂哥鞠了一把“同情”泪:“建设哥这些年可真不容易。”
可不是不容易嘛!在乡下这种人情社会,即便近些年不准搞什么宗族祭祀和修族谱之类的活动,宗族势力仍旧是占据农村的一大主流,林建设辈分虽然不算低,也比他辈分高、年岁长的还是多得很,顽固长辈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这些年可没少在一些小事上跟他唱反调。
虽然说都是小事,但是俗话说得好,癞□□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啊!像林建设,这些年就没少受过憋屈气。
林老太睨了她一眼,没忍心拆穿她的鳄鱼泪,问起了养猪场那边的情况:“你谢小叔的病怎么样了?”
天气转凉了以后,人就容易生病,尤其是谢知隶这种遭过罪损过底子的人,前两天便倒下了。
喜妹刚刚就是从养猪场那边探望谢知隶回来。
“王医生已经熬了药给谢小叔喝了,他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王医生说再喝两天药应该就能好全了。”喜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林老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明天过去的时候再带几个鸡蛋过去,给他补补身子。”
虽说林家和第三小队的生活水平都好了不少,但是,迫于现在的政策问题,每户仍旧不能多养鸡,鸡蛋自然还是稀缺的硬通货。
尤其是谢知隶他们这些被下放的坏分子,压根没有养鸡的权限,鸡蛋对他们来说就更难得了。
除了林家和谢庭宗往他们那儿送和偶尔有病人用了王睿的药之后送几个以外,就只有进山去碰运气看能不能捡到野鸡蛋了。
说起鸡蛋,喜妹就想到了刚搬进新家不久的谢庭宗,大方地说道:“多送几个给谢小叔吧,我这几天可以不吃鸡蛋的,都给谢小叔补身子。对了,谢庭宗搬出来了,应该也算是单独一户,可以养鸡了吧?上回他还说要是可以养的话,让您帮他寻摸两只小鸡仔呢!”
林老太摆摆手:“哪用得着你省这一口吃的!家里还有鸡蛋,实在不行去队上别人家换几个也就是了。至于小谢那边,养鸡肯定是可以的,只不过这种寒冬腊月的可没处给他找小鸡仔去,等开春了再说吧,正好明年轮到咱家敷鸡仔,到时候多敷几个分给他。”
“那我去跟他说一声,正好也要告诉他谢小叔的病好转了。”喜妹撂下话便扔下老母亲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林老太望着外头的天色,没好气地嘟囔道:“我看你是又想去蹭饭了才对。”
都快到吃晚饭的点儿了,她这边都已经在做饭了,闺女还挑这个时候往人家跑,不是打着蹭饭的主意是什么?
事实上,喜妹的蹭饭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也就谢庭宗是自己一个人过,又是颇有家底的主儿,才没有嫌弃喜妹三天两头的过去蹭饭。
当然了,这种不嫌弃也跟喜妹还算识趣,只是蹭上几口尝个味道就走,而不是蹭着管饱有关。
而且,喜妹的蹭饭也不是真的白蹭,每次蹭到好吃的以后,她总会视这顿饭的合口味程度决定给他送什么东西,从山珍野菌到野鸡蛋鸭蛋、野鸡野兔等,反正不会让他吃亏。
谢庭宗虽然不缺这点东西,但是他倒是欣然接受了——受了以后再将这些食材做成好吃的继续投喂馋嘴的小姑娘,权当丰富餐桌了。
几次下来,他们俩就习惯了这种一个带食材一个准备饭菜的模式。
今天喜妹就是冲着自己上周回来时送去的鱼去的。
谢庭宗知道今天是周末,喜妹必定会过来找他蹭饭,便早早取出了腌制好的鱼,让人从集上带来豆腐,煮了一锅奶白浓香的鱼头豆腐汤。
说是鱼头豆腐汤,其实半截鱼身子都在里头,一锅汤里料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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