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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配在七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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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现在也不想用。
“什么?!你们想去种石斛?!”他满脸不敢置信,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几个知青。
他此时有点发懵:是他听岔了,还是他们脑子有问题?
且不说他们种田都能伤着种苗的“战绩”,单说换人种石斛这事,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会为了他们换掉本队兢兢业业的队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14 23:51:42~2020…01…15 23:4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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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这几个知青,都属于那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人,年纪都不大,资历最老的也就来了一两年,资历最浅的,也就是才来不久的周月和褚茹茹了。
他们经历的下乡生活,全都是第三小队种铁皮石斛赚钱了以后的日子,不像前几批来的老知青那样吃了不少苦头。
没吃过大苦头,说话做事自然也就没有老知青老实了。
这不,连这种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的要求都敢往外提了。
他们当中的个别人倒是从林建设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事情可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但是,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还是一无所察,仍旧在那昂首挺胸地说着自己的诉求:“凭什么这种好伙计都被你们队上的人占了呢?我们知青也是生产队的一份子,也应该被一视同仁才对!”
林建设简直要被这几个蠢货给气笑了:“凭什么?凭这技术是队上的人自己想出来的,凭咱们队员都是吃苦耐劳、兢兢业业的好同志!你们想捡便宜掺和一脚?想要一视同仁?要是真一视同仁,你们这群又懒又馋的早就被饿死了!就你们干的那活儿,给你们算工分就是对你们另眼相待了,还想掺和种铁皮石斛的事情,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能耐!”
他丝毫没有要照顾知青面子的意思,鄙夷的话就像连珠炮似的往外吐:“我们队上的日子是从种铁皮石斛之后好起来的,你们觉得,我像是那种为了名声不要里子的大傻帽?为了你们夸我一句一视同仁,就把你们这些连庄稼都伺候不好的懒汉往石斛那安排,我图啥?图你们懒?图你们干活不仔细?图你们想得美?”
知青们的脸涨得通红,脾气大的甚至已经准备开始嚷嚷了。
没等他们嚷嚷那些有的没的,林建设就直接转身走了,嗤笑道:“我可真是闲的,正事不干,听你们在这狮子大张口。”
压根没给他们继续发挥的时间。
知青们瞠目结舌,相互对视了几眼,只能悻悻地回了知青点。
“队长说话也太难听了吧!”褚茹茹没好气地埋怨道,“不就是想要公平正当竞争嘛!竟然这样说我们!谁稀罕!”
一个黑瘦黑瘦的小眼睛男知青附和道:“就是!本来就是队上分工不公平,还不准我们受害者提出来了?什么人呐!我们就应该把这种不公平的现象上报到知青办,让他们还我们一个公道。”
周月对林建设的态度和话也很生气,本来也想埋怨几句,但死对头骂了队长之后,她突然就不想骂了,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她好像在附和死对头的话一样?她才不要这么没面子呢!
其他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埋怨着队长和第三小队的队员,就她一个人闭着嘴一言不发,就显得她很突兀了。
本就气不顺的褚茹茹见了她这副“不与人同流合污”的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可真是精明,我们去找队长要公平待遇的时候她就跟着混,见要不来好处了,她就又开始装好人不说人坏话了。我提醒一下某人啊,想两头讨好的时候,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其他人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周月:是哦,刚才她虽然一起去了,但也没说多少有用的话,现在更是一言不发,难不成她还真的存了两头讨好的心思?
周月被死对头的话和众人异样的眼神搞得浑身像是被刺扎了一样的难受,暴跳如雷地回道:“褚茹茹你少在那阴阳怪气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你本来就什么都没说,不是在装好人是在做什么?怎么?就你高尚脱俗不说人坏话,显得我们好像都不是好人一样!”褚茹茹挑了挑眉,振振有辞地说道。
“你胡说!”
褚茹茹越说越来劲,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是不是胡说,大家都知道,你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相信大家也都心里有数。我告诉你,你这种对革命一点都不坚定的人,是不配得到最终的胜利果实的!等我们争取来了公平的机会,你这种首尾两端的小人也绝对不应该存在于我们的竞争行列当中!”
褚茹茹一直看周月不顺眼,逮着一点小事都能跟她吵个半天,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了大把柄,当然要死死抓住不放,争取将她打落泥潭不得翻身,顺便为后来的争夺种植铁皮石斛名额提前扫除一个竞争对手。
周月被她的大帽子扣得心慌慌,脑子一时转不明白了,只知道嚷嚷着“你胡说”“胡说八道”之类的话,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能有效为自己辩驳的话来。
她气得眼眶通红,指着褚茹茹的手也微微颤抖,有心想说自己没有两头讨好的意思,但磕磕巴巴了许久之后,到底没能说出来,索性捂着脸夺门而出,冲出了知青点。
被他们闹腾的声音吸引出来的其他知青出来看情况时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晚饭都好了你们还在外头叨咕啥呢?……小周知青这是怎么了?不吃饭往哪跑呢?”轮到今晚做晚饭的男知青说道。
他不太会做饭,所以每次轮到他做饭的时候,他都会格外小心谨慎,生怕把大家的口粮给煮坏了,一心一意地盯着锅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故而,他只知道外头有人在说话,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与压根没听的做饭男知青不一样,其他知青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格外真切,脸色也就格外难看。
章彤已经和二妮记得的上辈子一样,被公社初中招去当了老师,只是,她的粮食关系还在第三小队,农忙假时也得回来帮着队上干活,平时放假也会回第三小队的知青点住。
有工作、资历老、为人和善……她现在是第三小队知青点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姐。
故而,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老大姐先站出来问话:“你们真的去找队长说要换活儿了?还直说了要种铁皮石斛?”
褚茹茹有点怵难得黑脸的章彤老大姐,不太明显地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小眼睛男知青理直气壮地回道:“队长处事不公,你们胆子小都不敢去说,我们就只能为了革命事业的纯洁性去找队长谈话了。”
老大哥夏卫民黑着脸骂道:“你们不要脸就算了,少在那扯些冠冕堂皇的大旗!眼红人家的手艺就直说!”
小眼睛男知青眼底闪过一丝难堪,但面上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夏大哥,我们尊敬你是咱们知青点的老大哥,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这样侮辱我们!我们知青本来就是生产队的一份子,大家都一样劳动,凭什么这种重要的活儿只能由队员们自己干?这不是在防着我们知青嘛!我们又不是贼偷,我们是堂堂正正下乡支援祖国建设的知识青年!”
声音洪亮,语气坚定,要不是大家之前知道了他们骂人时的嘴脸,恐怕还真会被他给绕进去。
夏卫民严厉斥责道:“你这就是在丢我们知青的脸!人家林队长什么时候防着我们了?明明就是我们知青大部分人都比不过队员能干,种铁皮石斛又不是撒种子、除草这种轻松活儿,为了不功亏一篑,选最能干最细心的人去做这个工作,有什么问题?第三小队的日子这几年才稍微好过了一些,大家都能吃饱饭了,你们在这作妖,是要搞历史倒退主义么!非要闹得大家都饿肚子或者都瞧不上咱们知青才好?!”
参与了这件事的几个知青被骂得都是脸红脖子粗,立场不太坚定、本就是跟着别人一起人云亦云的一两个人甚至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谢庭宗冷眼瞧了许久,在小眼睛男知青还要继续唱反调之前,终于出言说道:“你们大可以去找别的生产队的知青聊一聊,问问他们在干的是什么活,年底能分多少粮食和钱,平时分下来的口粮又是些什么,再来考虑去告咱们队长的可能性。”
相比其他地方对知青的不待见和待遇克扣,第三小队真的算是良心中的良心了。
活尽量分得轻省,口粮不打一点折扣地往下分,年底的工分钱和粮食也是按照队员一样的标准分……换做别的地方的知青,能有他们这的知青一半舒坦,就该笑了。
闹着要公平的那几个知青未必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知青待遇没他们好,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老话自有其道理。他们知道自己过得不赖,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想要干更舒坦更轻松的活儿。
谢庭宗瞥见了他们脸上的神色,突然冷笑道:“要是你们还是觉得队长处事不公,想要你们所谓的公平,那不如你们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往公社那边赶呗!找大队,找公社,找知青办,都行,好好告咱们队一通,告队长他们给你们吃太饱了,让你们一天到晚吃饱了饭没事干,闲得慌!”
第85章
被谢庭宗这么夹枪夹棒地讽刺了一通之后,以小眼睛男知青为首的那几个知青一下子就怂了。
虽然仍旧不忿于队上的“区别对待”,但是,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们真的去告,也是告不赢的。
知青办确实会站在知青们这边,但那也得知青们确实受到了压迫才行。
像他们这种有吃有穿没被克扣、也没被安排什么重活累活的情况,以对分配的活计不满为由去告,即便是知青办想站在他们这边,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这种铁定告不赢的告状,拿来吓唬吓唬人还行,他们却是不敢真的去做的——告输了的后果可想而知,他们作为外来户,跟本地人硬刚,还是站不住理的硬刚,不被针对记恨才怪呢!
他们偃旗息鼓了,可事情并未因他们的偃旗息鼓而平息,他们闹出的这场闹剧当天就在队上传开了。
喜妹作为第一个研究出铁皮石斛种植方法的“祖师爷”,自然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刚知道有知青跑去队长那闹着要名额的时候,喜妹是一脸懵圈的:“……咱们队上种石斛的人,不都是自己报名然后筛选考核的嘛!他们想来做,自己报名等着考核不就完事了?找建设堂哥闹有啥用啊?他又不管这个。”
听说了这事之后立马来隔壁找妯娌和侄女唠嗑的刘大菊一愣,立马乐了:“嘿,还真是!今年的报名还没开始呢,以前也明明是他们自己不报名,咋还能怪到建设偏心眼上呢?这事压根跟他没啥关系啊!”
喜妹一脸认真:“是啊,建设堂哥只管报名的,名额是我和两个大徒弟最终定的呀!”
林老太原本还皱着眉头有点生那些不着调知青的气,被喜妹这几句话一说,忍笑道:“那照你这么说,他们该来找你才对?”
闻言,喜妹连忙猛摇头:“不行不行,找我干啥?我不给走后门的!”
刘大菊和林老太对视一眼,哄然大笑,都没有告诉她那群知青压根没想过通过考核的方式进入铁皮石斛种植地,任她继续误会着了。
这场闹剧在第三小队虽然很快传开,但是在这天晚上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来,听说这事之后,大家的反应都和刘大菊、林老太他们差不多,起初肯定是会有点生气的,但是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无语和暗下决心,往后待那些知青可以不用那么客气,也不用暗中照顾着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知青点的闹剧还在继续,这次,压根没有给第三小队的人息事宁人的余地——
周月失踪了!
昨晚周月夺门而出之后,压根没有回来,而她同屋的三个女知青都是当时一起去找林建设的一员,回屋之后,有的心烦意乱地早早睡了,有的以为她是去另一个屋子找别的女知青睡去了,有的则巴不得她不回来,当然,最后这个特指褚茹茹。
机缘巧合之下,周月的失踪,直到第二天一早准备吃饭上工时,才被发现。
老大哥夏卫民的脸立马就黑了。
章彤当机立断,让跑得最快的一个老知青去队长家找队长,拜托队长召集队员赶紧找人。
林建设得知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想去晃晃那群知青的脑子里的水——好好一个大活人,丢了一晚上才知道丢了?没长眼睛还是没长嘴啊?看不见也不会问一句?
知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他黑着脸敲响了队部的锣鼓,召集来了一批队员之后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大家一起帮着找找,上午的上工暂时推迟。
队上问了个遍,也没人出来说见过周月,只有住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的老太太说昨晚好像见到过一个小姑娘的身影往山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周月。
得知周月可能在山上待了一晚的消息,章彤等人吓得心头一颤腿一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气城里姑娘,在有野猪、毒蛇、各种虫子出没的山里待了一宿,能不能好好活下来都是两说了。
林建设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狠狠瞪了一眼那三个和周月同屋的女知青,点了二十来个青壮年拿着砍柴刀和锄头就往山上找人去了。
喜妹拧眉看着山上,突然对林老太说:“妈,我们也去找找看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早点找到人也好早点安心。”
林老太有点犹豫。
林建设之所以只点了青壮年上山找人,自然是有其道理在的。
队上的人平时上山砍柴和摘野菜,都是常常有人的范围内活动,走的路也都是前人踩好的山路,很少有人会往杂草丛生、树林茂密的深处乱走,但去山上找人可就不一样了。没人知道周月会走哪条路,没人知道她会往哪个草窝子里钻,也就是说,他们得漫无目的地到处找才行。
这样一来,上山找人的人,也有一定发生危险的可能性。
所以,林建设只点了一部分青壮上山,让剩下的人在队上和附近继续找。
林老太的犹豫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她怕大家都呼啦啦往山上一涌,周月没找着不说,还伤着了自己人。
但是,仔细一想,林老太又觉得喜妹的提议有道理:周月都失踪一晚上了,要是人真在山里,现在的境况八成是不大好的,人多力量大,早点找到人早点安心。
“……成,那我们也一起上去找找,早点找到早点了事。”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之后,咬牙接受了老闺女的提议,叫了一些愿意上山帮着找人的人也上山开始地毯式搜索了。
林建设本来是想赶他们下山回去的,但一想到周月这时候可能正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救援,赶人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抹了一把脸,默认了他们的上山帮忙,同时恨恨地说道:“等找着人了,我回去非得好好削那些天天捣乱的知青一顿不可!”
就在不远处的夏卫民和谢庭宗:“……”
虽然同为知青,但是,他们也觉得,有些知青确实挺欠削的。
比如说,像周月的那三个同屋室友,就真的需要好好学习一下什么是革命战友精神了。
喜妹跟着上山之后,就悄悄散开了自己的魂力,想要通过魂力查探周月的下落。
只可惜,魂力的作用在找人上面的效果略显不如人意。
散开魂力之后,周围十米以内的一切在喜妹脑海中就好像一副立体地图,每一个有生命的存在都会在“地图”上呈现出不同颜色、不同亮度的小光点。
植物是绿色的,动物是红色的,区别简单明了,但是,光点颜色只是区别了动植物,并没有直接区分人和其他动物。
这给找人带来了不小的阻碍。
再加上魂力能探测的范围有限,喜妹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往前推进,皱着眉头认真找人。
正好找到喜妹这边的谢庭宗见状轻声安慰道:“周知青也不一定就真的在山上,而且,就算她确实是在山上,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到的,你别着急。”
喜妹一脸莫名其妙,仰头看他:“我没着急啊!又不是我家的人丢了,你们知青点的人丢了,该着急的是你们才对嘞!”
谢庭宗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喜妹还以为他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才不说话的,像模像样地出言安慰他道:“没事啦,吉人自有天相,周知青虽然有时候说话是太直接、不过脑子了点,但是人还是没什么坏心思的,所以呢,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等着我们去找她的。”
谢庭宗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她说的关于周月的话。
他这几年在京市挣扎求存,或许手艺精进得没有之前快了,但是,他看人的本事却和一般人不一样。
周月这种性格,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也称不上讨厌,觉得她只不过是被家里宠坏了有一点点失了分寸罢了。
反倒是她的死对头褚茹茹,给他的感觉要更糟糕一些。
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楚一些,有时候褚茹茹分明是故意在挑拨周月的怒气,甚至引导周围人对周月的不满。
比如说昨天那档子事,要不是褚茹茹从中挑拨,周月未必会因为被针对而跑出来,也就未必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寻人的情况。
谢庭宗叹了一口气:“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管周月有事还是没事,回去都又是一堆麻烦事儿了。”
喜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明明是想着怎么安分怎么好的,结果摊上了一堆不安分的“战友”,就算他能不被卷进去,想过不被人注意的安生日子怕也是不能够的。
“知青点这段时间恐怕是要被人盯着了,你别往谢小叔那边去了,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话就让我妈给你带去。”她低声嘱咐道。
谢庭宗点点头。
就算她不说,他也是要找林老太说的,最近的知青点……不太适合他偷偷进出。
“诶!”喜妹突然一喜,她脑子里的“地图”上好像出现了一个新的红色光点,而且,她好像还听见了什么声音,“你听见有人□□的声音没?”
谢庭宗噤声细细去听。
“好像确实有声音!”
第86章
喜妹是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找到周月的。
说来也怪,喜妹可能真的跟这个突兀的斜坡有缘。
第一次来这,她收获了一只大野猪;第二次到附近,她又找到了失踪了一晚上的周月。
和那只野猪一样,周月也是被斜坡上的树根和石头绊倒摔下斜坡的,昏迷了大半宿之后,迷迷糊糊恢复意识时又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伤口,腿不知道是伤到了骨头还是扭了,反正也是动不了。
她绝望地喊了许久,等喜妹他们找来的时候,她已经喊不出来了,意识也有些涣散,本能地呻/吟着。
发现她之后,喜妹和谢庭宗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出声喊道:“周知青在这!我们找到人了!你们快来!”
林建设远远听见了他们的叫喊声,终于松了一口气:人找到了就好。
要是人真的没了,即便不从队长的身份出发,他也觉得糟心得很,人家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女儿,离家没多久就出事了,搁谁谁能受得了啊!
只要人找到了,就算受伤了或者怎么样了,都是小事。
见到周月的现状之后,林建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伤重不重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人伤口这么多,流了这么多血,竟然安安稳稳地在山里待了一个晚上?!还是在这个接近深山的地方?
不是他这个做队长的瞎咒人哦,正常情况下,以周月这种情况,被熊瞎子舔脸或者被狼叼了去,都不奇怪的。
别看他们队上的人在山上好像出入自由的样子,但是那真的只是假象。
白天他们拉帮结伙地在熟悉的山路上摘野菜、砍柴、采蘑菇……忙得不亦乐乎,但天色一晚,就算是再胆大的队员也不敢再在山上逗留。
靠山吃山不假,但是,山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没脾气地任人吃的。
人们白天里可以仗着人多在山林间搜寻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夜间,山林也就成了其他动物的天下了。
人的夜间视物能力本就比其他动物逊色不少,再加上这年头大家普遍营养不良,夜盲情况相当普遍,看不见,人自然也就虚了。
久而久之,便世代传下来了这么一条生存智慧:天黑莫入山。
这也是为什么得知周月可能在山里待了一宿之后,林建设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说句老实话,他就没指望过周月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之所以点了人上山,不过是想着尽人事听天命,做到自己能做的,避免以后后悔愧疚罢了。
喜妹之前倒是就比他乐观不少。她经常上山,知道山上没有大家传言的那么恐怖,周知青还是有很大可能平安无事的。
但是,即便是本就乐观的喜妹,也觉得周月这回实在是太幸运了一些。
没错,山上是没那么危险,不至于说每个上山的人都会出现无人生还的骇人情况,但是,像周月这样浑身是伤、流了这么多血,也没有招来什么豺狼虎豹的,还真是幸运值超高了。
找到人以后,林建设点出来的青壮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挥刀砍树、砍藤蔓,利索地做类似担架的东西,大家配合默契,手法不算娴熟,但好在上手快,很快就把担架做好了。
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周月抬上担架之后,两个腿脚快、力气大的队员抬起担架就走,力图早点把她送下山救治。
周月的事情当然是瞒不住的。
且不说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突然伤成这样需要救治,单说第三小队为了找人又是推迟上工又是一堆人呼啦啦上山去,但凡别的队不是瞎子不是聋子,都能知道他们这出了事。
将周月送到镇上的医院救治之后,林建设就主动去公社汇报情况了。
公社这边暂时倒是还没得到消息,骤然听他这么一说,公社领导吓了一跳。
最近一两年知青与本地人的关系本就日益紧张敏感,在这种时候,竟然出现了知青严重受伤的情况,叫他们如何能不慌乱?
万一这个周知青真的情况不好了,那些知青不闹起来才怪!
林建设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来之前医生说的大致检查结果:“医院那边有些检查项目结果还没出来,但是,医生说,按照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大的状况应该是不会出现的,更不会出现威胁生命的情形。”
公社领导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就着他之前的话细问:“你说,这事是因为知青们想要分得种植铁皮石斛名额被拒,内部闹矛盾?”
林建设点了点头,又怕领导也和知青们一样觉得名额的事情是自己徇私,紧接着解释道:“名额的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领导你们也知道,铁皮石斛这东西金贵,安排多的人伺候也是白伺候。我们队上虽然因为先掌握技术的原因种得不少,但是,除了最先研究出这技术的队员以外,第一年我们安排了一个副手和两个徒弟,往后每年都是一年招一个徒弟的。我们队上的名额,向来都是自己报名,然后由种铁皮石斛的那帮人来考核,考核通过才能得到名额的。”
“问题关键是,这几年压根没几个知青报名了,就算报名了,他们的能力和细心程度也没法通过考核。”
言下之意,这事原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压根轮不到他来帮人作弊徇私。
公社领导还真知道种铁皮石斛这事有多难。
喜妹研究出铁皮石斛种植办法之后,第三小队又实践了一年,确认方法可行,卖了不少钱过了个大肥年之后,在其他队的人还没好意思上门来堵的时候,林建设就在开了一个队员大会之后,将第三小队能人工种植铁皮石斛一事上报给了公社。
公社确认消息之后又上报给了县里,一时间轰动了全县,那段时间,整个县里到处都在讨论人工种植铁皮石斛的事情。
县里安排了每个公社出一两个人去第三小队学习种植经验,想要达成共同致富的目标,忙得喜妹、王睿和两个大徒弟人仰马翻,然而效果……不算很好。
他们公社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各大队都有幸派了人轮番过去第三小队学习了一阵,真正能在短短时间内学到精髓的,寥寥无几。
正是因为学习种植难度高,铁皮石斛的价格才没有降得厉害,能够成功种植铁皮石斛的第三小队的日子才会芝麻开花节节高。
正是因为那些本有机会坐拥金山却没能抓住的人们给公社领导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他才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林建设对知青不公平。
就像林建设说的,人家都设考核制度了,还要怎么样才算公平?难不成还非得给知青一个名额?那才是真的不公平嘞!
想要名额,自己去报名就是咯!哪有这样硬要的!
厚着脸皮硬要,人家不给,他们还好意思内讧?内讧气走了人家周月同志就算了,毕竟也不能说这事周月同志就没错,但是,人都失踪一夜了,同屋的人竟然早上才发现?!
公社领导觉得,这个糟心事,要怪也得怪到知青们自己头上,要是知青办有脸拿着这事来说嘴,那就让严惩那几个闹事的知青,尤其是同屋的几个女知青。
他是这样想的,也就将自己的想法透露了一些给林建设。
得知公社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以后,林建设的心也就定下来了,风风火火地回了队上。
队员们和剩下的知青已经在队部班子的安排下恢复上工了,秋收在即,上午又耽搁了许久,大部分人都自觉地加快了动作。
即便是看见队长回来了,好奇周知青现状和公社的处理意见,大部分人也还是抑制住了好奇心,互相叨咕了几句之后,就继续埋头干活了。
喜妹就比较直接了。
虽然她是因为高中放秋收假才回来的,但是以林家的情况,除了秋收最忙的那几天她需要去上工做点轻省活儿以外,这几天她是不用下地的。
人闲了,好奇心也就很难抑制得住了。
得知林建设回来了之后,她立马就溜去找他打听情况了。
“……人还在医院呢,知青点那边有人在守着,我就带着人回来了。”林建设拿她没辙,只能简单说了一下周月的情况。
喜妹好奇地问道:“那公社那边怎么说?会不会觉得咱们队上不消停啊?”
林建设无奈地摊手道:“这事跟我们队上有啥关系?真要说不消停,也是知青们不消停,至于他们不消停,这不是大家都有共识的事情嘛!”
喜妹眨眨眼,瞅他道:“你们可真够坏的。”
这明摆着是要什么坏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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