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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都泛出泪花:“没事的奶奶,也不全怪你,我要是死命劝住你就好了,罚你的队上的活儿,我去干。”
这姑娘没救了。
……
了了这一桩事情,李明言就和大哥要回家去了,月亮已经爬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也说不准是个什么点儿。
连营长特意过来,跟李明海道别以及感谢,握住李明海的手不放:“谢谢你们的帮忙,村民比较排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救了一家子人啊,事情闹大,死了人,我们也免不了吃挂落。”
李明海点头微笑,对这些当兵的很是亲切,庄重的敬了一个礼。
然后就是告别。
白杏儿在一旁等了许久,终于只剩自己的恩人,连忙走上前去。
“李大哥!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你是山东头李家庄的吗,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白杏儿有些羞涩,她觉得就是这个男人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
不过李明海显然不认为如此。
他拉过站在他身后无聊的抬头看天的李明言,“也是我媳妇把你两个婶婶还有弟弟救起来,你奶才那么容易松口,还是我媳妇的功劳比较大。”
李明言摆摆手,实在不想居功,这孩子,最该感谢的还是那些当兵的,如果不是被他们叫来,他们两人也无法去管这些闲事。
白杏儿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失落,“也谢谢姐姐,谢谢你救了他们。”
李明言点点头:“不用谢,总不能见死不救。”
……
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回去的时候就可以慢悠悠的走路。
李明言掏出蛋黄饼干来两人吃,用来补充所消耗的热量。
这个时候就有时间感慨,“那白杏儿瘦瘦小小的,跟明兰两姐妹差不多大吧?看着跟十一二岁一样,没有爹娘的孩子太可怜了。我如果没有爹娘,估计跟她一样,说不定混的比她还惨。”
李明海往嘴里塞饼干:“不会的,你不糊涂,什么事儿都拎得清,爱恨分明,还能干,肯定比她过得好。”
李明言低头笑着不否认,她能干是能干,也过过没有爹娘的日子,虽然过的下去,却异常的狼狈。
再说没有一个女人想被评价能干的,如果不是实在没有指望,谁也不想累的像个男人一样。
她看着漫长的田间小路,因为有个男人在身旁,所以可以抄近路回家,就算是近路,也需要个把小时,“要是有一架自行车就好了,你上班报道也方便。”
“你看咱整个公社也就社长有一辆,剩下的还有谁买的起?”李明海握住她得手,以为她是累了,“我背你回去。”
说完蹲下身,示意李明言上来。
虽然做过最亲密的事,在田野里被大哥背在背上好像是头一次。
李明言左右看看,这么深更半夜的光景,不会有人在田野外出现,再说即便被人看到了,他们也是正经夫妻,没什么事儿的。
等真正依靠在大哥宽厚的后背上,李明言觉得心尖仿佛吃了蜜糖一样的甜,整个人晕陶陶的。
两小无猜时,她也被大哥背过,遥远的隔了一个世纪的记忆翻涌而上,是什么时候发现喜欢上大哥?想给他做媳妇的呢。
然后发现大哥也喜欢着她,两人眉目传情,以为爹娘不知道。
然而自己的儿子,以及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有什么变化爹娘心里门清。
在大哥征召入伍的前一个月,陈梅给两人定下了婚事,当时她还纳闷,悄悄的跟大哥说:“娘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儿了呀?”
他还记得大哥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笑声,跟老公鸭一样。
……
然后李明言在大哥的背上,拉起了家常。
“大伯娘说明林下大礼,女方家里要一辆自行车呢。”
“大伯娘还说,也不知道一个后娘为继女谋划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的,早知道什么小算盘都不打,好好找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去了。”
“还后悔说当初怎么没有捡了我回去做媳妇,枉家呢,咱娘那么好脾性的人,被她惹的脸黑的不行。”
李明海背着身上的人走着,第一感觉是轻,然后说不出来的滋味溢满他的胸腔,无比的满足感从心尖蔓延到尾椎骨,只想长叹。
听着村里无聊的八卦,居然也觉得她这么可爱。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几根碎发在他脖颈间挠来挠去,每天早上他都是被痒醒的。
第80章
天地之间静的仿佛就剩两个人的呼吸声音,李明言从兜里掏出零食来,是从山上捡来的山楂做的糖炒山楂片,大人小孩都爱吃,小妹的胃口就好了许多。
山楂晒干之后,用糖水熬成糖水,炒上糖霜,酸酸甜甜的,能够放很久。
李明海嘴里咂摸着递来的酸酸甜甜的好吃的,对于明林家的未娶的媳妇家不发表看法。
只说:“大伯娘家肯定没钱,要是真给了明林自行车,明森家的该生气了,娶她也没两年吧,娶的时候自行车没有,瓦房也没有。”
李明言点头,然后发现大哥看不见,用下巴戳了戳他的肩膀,嗯了一声。
回家的时候,陈梅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见回来,立刻上前,“你们干啥去了?我听说你们被叫走了,心里吓的不行,可算是回来了。”
李明言心里庆幸,幸亏在进庄之前从大哥身上下来了。
李明言连忙说明情况,让陈梅放心:“没事,是驻队干部来找大哥办事的,没事啦,人家还感谢了我们。”
陈梅长舒一口气,听人报信说小夫妻两人被人家带走,她急的在家门口看了很久,伸手一摸手,两只手冰凉透骨。
看到两人回来,这才放心的回家。
…………
倒春寒还是很厉害,夜里寒风簌簌,白天的阳光照的直晃眼,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今年春天的饥荒比以往更厉害,具体就是表现在树叶子刚抽个芽儿就被人捋光了。狗也开始啃地上的草皮,好多户人家养的鸡莫名奇妙的消失。
早上站在院子里刷牙的时候,能够看到山上一片一片寻找食物的人。
李明言种下的院子里的篱笆长的也茂盛,可能是因为是有主之物,没有人去打那些叶子的主意。
早上李明言烙了红薯面混白面的烙饼,李家庄的竹子已经告罄,已经成型的竹林被李家庄的人用来编制各种东西,笋还没有冒出来,就被打饥荒的众人给挖了去。
李家的人一人嘴里塞这一个杂面的烙饼,就香油拌小葱,吃着走向开会的场地,前几天驻军被紧急召走一部分,说是开什么重要会议,可以增产增收的。
一群人兴高采烈的,他们也算是见识到了增产增收的好处,李明言家的油沙果种上不到一亩的自留地,足够一家人一年用的油,还能给家里换上一头羊来。
还有那大南瓜,一个南瓜里结出来的南瓜子也够过年吃的,还有剩,可惜的是,现在不叫有自留地了。
不然给自家的自留地种上一点儿,来年春荒的时候,也不会打饥荒了啊。
李明言好奇的打量着开会回来的人们,都是一脸的兴奋,仿佛得到了什么独门武林秘籍一样的开心。
队长敲了敲鞋底,磕下来一块大泥巴,入了春以来,就是不停的在下雨,都说春雨贵如油,可今年的油灌的油点太多了点吧。
这鞋底就没有干净过,只要下地,必然腻上两脚的大泥巴。
队长发愁的头发几乎快要白完了,如果地上水一直很大,就没有办法犁地耕地,春播就无法进行。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队长吹了一下脖子上的哨子,这是新发下来的他的工作工具,被他用到各种场合中:想让大家安静的时候,想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的时候。
幸亏李家庄是个小庄子,不然队长的肺的安全问题是个问题。
他吹了一声哨子,然后往下压了压胳膊,示意大家安静。
“公社里又要抽人,干杂活,一年三百工分,谁愿意去?”队长发愁啊,他私心里是不愿意自己庄上的壮劳力出去任何一个的,地得种,人一走就没人种地,没人种地就没有吃的,没有吃的就要出去讨饭。
三百工分,就有人在心里衡量起来,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干,队长还跟个包拯似的,一点滑头都不能耍,到了队里可就不一样了,一群人一起干,管都管不及,谁也不认识谁,大家比着懒,坐在石头上歇会儿也不是不行。
稀稀拉拉的有人举手。
队长的脸当时就黑下来了,“公社里要一个有学问的,一个会打根脚的,一个心细的,最好是妇女。”
举起的手放下了几个。
队长点了几个名,就决定让他们三个去了,被选中的人兴高采烈,跟队长的愁眉不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营长就纳闷了:“老队长,不是我说你,这公社挑人去干杂活儿应该高兴才是啊,多挣的工分正好多了口粮。”
老队长激动的鼻子重重一哼,“我还不会算这笔账?那去挣的工分再多,还是从自己生产队里兑粮食,这是出去打白工了哇,地谁种?人都挑走了,庄上就剩十来个劳力,到时候一百多号人都分十来个人打出来的粮食,这还不是挨饿?”
营长一摸后脑勺:“队长,你别急,上头刚出来一个新法子,保证产量多多的,到时候谁都饿不着,这事儿你就放心吧!”
***
今天上工比以往拖延了些许,春天除了积肥上地以外,因为雨水多了一些,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好做。
除了开会。
这次开会除了确定几个去公社干杂活的人选,就是人人叫营长的几个当兵的在说话。
“……我们要革新我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以部队的方式上工,以连为单位,大干特干……精耕细作,深挖地,广积肥……争取把产量提高六倍以上……”
“争取做到顿顿大米饭白面膜,红烧肉吃到腻,红薯就该都去喂猪去,再也不沾那红薯面的霉味儿!”
红薯干放了一个冬天再到春天,上面就会有一层霉点,再磨成的面,就没有第一批红薯面的香甜,而加上了怎么做都去不掉的霉味儿。
李明言拿着手里最后一块儿红薯烙馍,她保存的倒是挺好的,晒干什么样子,拿出来磨面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让陈梅看的啧啧称奇。
她还加上了上好的细白面粉,做出来的烙馍劲道不失柔软,放上加了盐香油辣椒油的葱花,大哥能连吃五张不停嘴。
她吃的慢,正往嘴里填最后一口的时候,听到说是喂猪的……喂猪的……
她看了看手里有些微微发黑的杂面烙馍,一口填进嘴里。
真香。
上头的也太不会说话了。
“只要把地挖上一米深,种的时候横着播一遍种子,竖着播一遍种子,种的稠稠的,再多多的施农家肥,保证粮食堆满仓。”
李家庄的人们一阵激动,几乎立刻向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恨不得立刻过上顿顿大米白面的好日子。
吃完最后一口饭,李明言拍拍手,然后大声的质问道:“这里我有一个问题!”
领导的度量还是很大的,不去计较李明言打断了他的发言,反而礼貌的说:“有什么问题,这位女同志请说。”
李明言这才细细的打量说红薯是猪食的领导,脸生,恍惚记得是姓陈的,也是个什么长,好似是个班长。
四方脸,是现在人们普遍的审美,就是四方脸上一双三角眼,加上一个圆圆的大鼻头,鼻孔不用生气也大张着。人又矮敦敦的,大脸的优势也比不过这些个短板,这位应该是七大姑八大姨说亲说的最少的。
李明言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看向自家大哥,浓眉大眼,高鼻深目,无论什么时代都是毫无疑义的美男子。
对大哥笑了笑让他放心,李明言大声说道:“深耕地就能多出庄稼这事儿我有疑问,去年秋天火车站那里的地挖的有一米深,被隔壁的庄子种上了白菜,全部都烂心了怎么说?”
乡亲们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对了,那时候他们还去想分一些白菜来的,然后白菜都烂了,只能切切喂鸡。
他们一起看向了刚才说的慷慨激昂的陈班长。
陈班长的三角眼看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啊,这挖地挖的深,白菜怎么还烂心了呢?
上司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能一起去火车站看看那片白菜地。
白菜地里一片白花花的,前些天看还有零零星星的几颗白菜长出了苔,差点儿要开花,现在只剩些烂菜叶子了,想必逃春荒的人看到这片白菜地,也不会放过的。
那时候他们虽然人人都弄了几颗,到底嫌弃这白菜烂了心,懒得这么远往家里运,剩下了这么几颗。
说来也巧,李家庄看地的大队到了炼铁场之后,高庄的人也到了,也带着驻队干部来的。
都是一个军区的分到各个生产队,看起来他们当兵的都认识。
这么一通气儿,这么巧,彼此的来意都是来看着挖了一米深的地种出来的白菜烂心的。
为了验证村民不是骗他们的,当下几个兵蛋子就拿铁锨出来,一下一下的挖地,说起来被翻过一遍的松软的土地果然和实在的土地不一样,一会儿就翻到底。
傻子都能看出来老百姓没有说谎。
这到底是为啥呢?
最大的营长对于种地也是不大了解的,他左右看看,掏出一根烤烟,递给李家庄的队长。
“老队长,你看看这是咋回事儿?”
队长接过香烟,怎么回事嘛他是知道的,以他种地多年的经验来说,就是松土松的太狠,吸饱了水淌不出去,窝在土里跟个烂泥塘一样,就烂根了。
他把香烟架在鼻子上闻闻,“咋回事我是知道,就是我怕说了你心里不得劲。”
毕竟刚说开会宣传深挖地——老队长想着不能这么直接的打领导的脸。
第81章
营长给凑上去点火,殷勤的说道:“得劲得劲,没啥不得劲的。”
李队长瞅了营长,看着是真心实意的,享受的抽了一口城里来的要钱的烤烟,然后把情况照实说了。
还多说了几句,“挖一米,在泥土地里是窝水,在沙土地里那一点儿用都没有,沙土本来就暄的很。”
跟着去公社,去县里开会的几人面面相觑,脸不约而同的黑了,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想抗争一下,“那可能是方法不对,没有加够肥,只要在地里加上一吨肥,一亩地撒上一百斤种子,收成一千斤不是问题!”
李队长看着说话的这个四方脸,不吭声,反正说他已经说到位了,要是还是这么想,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营长还不糊涂,立刻呵斥了自己的部下,“你闭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一切标准,事实摆在面前,你还狡辩!”
四方脸不说话了,默默的退后。
李队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营长不是那认死理的人。
营长也很为难,他们开会的理论看来是很难服众了,可是这是下来的最高指示,不容反驳。
怎么办呢,为了不违背指示,又符合实情,营长沉思一下,说道:“应该是槐树下的情况特殊,既然已经种下了,收成不好。”
营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停顿了一下,“咱就在这块地上再施肥,翻地已经翻的差不多了,再翻也容易,试过了再说。”
***
李家庄的劳力被抽走了一半,因为暂时下雨,所以劳动力并不是很紧张。
李明言掏出了买来的稻种,下雨天正好种稻子。
挖的塘起了作用,挑出的塘泥正好用来做培养基。
因为捐稻种的事情,李明言又赚了一百工分,相当于已经把一个季度的工分赚到手,春天什么都不做,等到夏初粮食下来的时候,就擎等着分粮。
可惜工分赚的再多,给够了吃的定量,剩下的就会给钱,可是生产队里哪有这么多的钱呢?只会欠着。
因此陈梅想着既然家里也分不到钱,让生产队欠着也就是一个虚头,就和李明言商量着:“要不你在家做个饭,伺候菜园子,队里的活干着不划算,插秧还累的腰疼。”
李明言觉得她也算队里挣工分最多的女人了,的确没有必要再去那么的辛苦。
队里缺劳动力,还有家里人顶着呢。她就安心顾好大后方,给他们准备好吃食就行了。
何况这样会给媳妇找清闲活计的婆婆实在不多,有的恨不得将媳妇当个骡子使唤呢。
李明言抱着婆婆的胳臂开始撒娇,“娘,你真是太好啦,你不是一到下雨天就腰疼吗,要不你回来干家务,我去挣工分吧。”
“我去干活儿,就是腰疼,也比咱庄上的某些人干得好,你在家做饭,你做饭好吃,家里人都喜欢吃。”
李明言看着娘的脸色,“你不是一直说我太浪费了嘛,嫌我放的油多面多的?”
陈梅揉搓着家里的衣服,笑着说道:“到了干活出力的时候,就是让你做饭,让你浪费的,吃到肚里出了力,就不算浪费。”
李明言点头表示受教,对于娘的生存哲学深表敬佩。
然后给她又舀了一些热水放进洗衣盆里,在冷水里多泡一会儿,就冻的手通红通红的,所以揉搓的时候,还是要用一些热水。等到涤衣服的时候,再到河边,也省事一些。
自从小两口分家到了山脚下居住,一大家子的衣服,陈梅就不叫她洗了,让她自己顾好自个儿就行。
陈梅抱怨道:“这雨水下个没完,衣裳天天都是潮的,这洗完的衣服咋干,都是个问题。”
不止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抱怨,那些衣服少的只有一件的,甚至不洗,因为没有替换的。
怕洗了干不了,到时候没得穿,出不了门,身上有个味道,就有味道吧,反正大家都一样,谁也不嫌弃谁。
***
家里需要出工的都穿着蓑衣去上工,上学的拿着课本挡在头顶,跑着冲进绵绵细雨中。
家里又只剩下李明言和小明礼姐妹两个,干点儿啥呢?
家里要做的活计可多了,厨房里的鸡笼里的小鸡等着她喂食,锅底门前的柴火堆也不够烧了,干柴火几乎没有,再烧下去就只能烧湿柴,一烧就冒大烟,还时常点不着。
自留地现在一分都没有了,可是院子里的菜园还是要种的,不然就没得吃。
水缸里的水也要填满,家里做饭需要。
李明言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柴火来,放在空间里保质保量,还是大炼铁的时候收的。
然后给小妹一个看着顺眼的树枝,让她坐在木墩子前写写画画,家里有两个上学的哥哥,虽然上学期的成绩不怎么好,可是两个人都是按时写作业,上学从不迟到的好孩子。自然而然的,小妹也想上学,她觉得背着书包上学,捏着铅笔写字都很洋气!
李明言就挑着桶,去了井边一趟,回来的时候,能容下十挑水的大水缸已经满满的了。
她就喜欢一个人干活儿,自在,有了空间想怎么做怎么做,低头看了一眼笑的露出刚露出牙尖的牙床,也冲她笑了笑,然后找到爹做木匠活的工具,先把木头锯成小段,然后再用斧头破开,正好锻炼了臂力。
身在农村的女人都有一把子力气,李明言也不想落后,不然娇弱的连桶水都提不动,别人是会笑话的!
整整齐齐的码放成一堆,然后想了想,将堆放在外面的桃树枝子也拿到灶房,湿的也没有关系,锯出来之后摆放的时候留些空隙,在灶房里比较干爽,温度也高,总有烤干的时候,平时干湿搭配着烧,总能度过这绵绵雨季。
根据她的记忆,多雨的不只是这个春天,还有夏天的暴雨,还有秋雨绵绵的在等着。
今年的收成将会特别的差,让本来就因为炼铁而大伤元气的百姓再一次遭受重创。
麦子都是在洪水里抢收的。
即便是抢收回来,也都是发芽的,粮库不收,她吃上了一回纯面的馒头,吃到嘴里黏黏的,仿佛没有蒸熟,还有一股子青气,一辈子都难忘的味道。
除了麦子,今年或许可以多种一些稻谷,就看队里怎么安排了。
***
几乎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在一片地里干活儿,大伯娘家的大媳妇,秀儿扶着腰,捂着大肚子,也要在地里做活,她不能弯腰,只能运送田埂上的杂草出去,给牲口当食料吃,一天下来记五个工分。
在场的妇女几乎都大着肚子干活儿过,只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的怜惜之情,都纷纷对秀儿报以同情的目光。
大伯娘在地里插秧,顺着田埂两头插的三根线一路走过去,间距不超过一尺,一路走下来,干一行记多少工分都是有定数的,一个人掉队,所有齐头并进的人都能察觉到。就会有人说你笨还有懒,不麻利。
连密跟她说悄悄话:“大婶子,秀儿这么大的月份了,咋还叫她下地啊,沾了雨凉着了就不好了。”
大伯娘对此没有好脸色,她现在对自己的媳妇意见大着呢,“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生明森的时候,还在林子里采蘑菇,她还有个把月,差得远。”
“可是她的肚子看起来大的很呐”
“就是吃的太好,所以肚子才大,得挣工分啊,不挣工分哪来的口粮吃饭。到时候饿着我大孙子。她够享福了,家里的衣服只用洗他们小两口的,明森也知道照顾人,比我那时候强的多。”
看着人家亲婆婆都不待担心的,别人就更插不上嘴了。
秀儿正走到这边的田埂上拾草,听到自己婆婆说什么只洗小两口的衣服,气的咬牙切齿。
婆婆给家里所有的人洗衣服,就是不洗她的,她弯腰实在是不方便,就想着让明森给她两个的衣服都揉搓了,没有想到落在婆婆的口中,就是只洗自己的衣服了。怪不得最近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明明告了假,说了家里的衣服洗不成了,肚子没有大到不能弯腰之前,家里的衣服都是她洗的,明明婆婆答应的好好的,以后衣服的事情不用她管,后来给她搞了这么一出。
要是知道他两的衣服都是她儿子洗的,怕是婆婆气的更狠吧?
***
李明言拿着煮好的红豆汤过来给家人喝,温热的红豆汤能够去湿气,又能解渴。
挑着东西上田埂,一头放着小妹,另一头放着装红豆汤的桶。
正好听到这一场官司。
她不由的反思自己:好像最近不在一起住,每次注意到要洗衣服的时候,就发现娘已经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晾晒在晾衣绳上了。
严格来讲,她也是只洗自己小两口衣服的那个享福的。
她还没有怀孕呢,就享受这样的待遇,不由产生了一丝心虚。
然后看到娘看到她来送东西笑成一朵花的脸,觉得自己想多了,娘有什么向来是直说的,而且对她向来是很满意的,种瓜挣工分,嫁接挣木头,捐稻种也挣了一个季度的工分,最近常说的就是夸她能干了。
虽然她自觉自己还可以做的更多,可是可以轻松一些,谁还想自己找苦吃呢?尤其是吃苦也并不能改善生活状况的时候。
幸亏陈梅要求不高,二人都是会体谅对方的。
李明言骄傲的挺起胸脯,她能干的很,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最后一滴水的地雷,昨天一个今天一个,么么哒么么哒。
还有灌营养液的小伙伴,十分感谢,明天上名单。
顺便求一下作收,写得还行吧,各位看官老爷看的还爽吗?让我突破三十大关,摆脱小窒息的行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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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给陈梅盛了一碗红豆汤,让她喝了,看着田里的其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就当,没看见吧。毕竟现在不是物资丰富的时代,一点儿吃的就被看的无比的重要。
陈梅昂首挺胸,开心的迎接所有人的羡慕的目光。
红豆汤还有些烫,盛进碗里,好要凉一会儿才能喝,她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这里面放了糖。
她看着桶里的红豆汤,知道这是先给她送的,地头上一个榕树下,细雨滴滴答答的下不来。
小明礼坐在箩筐里,头上还贴心了放了一个大大的荷叶,用来挡雨,此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手里的碗。
李明言笑着说,“娘,你别看她,我在家已经给她倒了一碗,喝的肚皮溜圆。红豆已经熬出了沙了,还放了糖,可好吃了。”
陈梅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大侄媳妇,“有多的没有,给你大嫂也盛一碗。”
李明言听话的看向自己的大嫂,所有的人中她最显眼,挺着大肚子,脸色憔悴,穿着蓝底碎花的大襟袄子,撑的没有一丝的空隙。
李明言盛了一碗,在她走到这边田埂的时候叫住大嫂:“来喝一碗去去寒吧,做的有多的。”
大嫂也不多说,拿了碗放在手里暖着,没有太阳的春天还是有些寒气,呆久了也受不了。
李明言看着大嫂这个样子,也说不了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大嫂眉宇间并没有什么怨愤,还说:“谢谢二婶,谢谢明言,不喝就是拿着也暖和多了。”
陈梅点头,“大着肚子干活儿悠着点,别听她们说自己把孩子生在地里的话,生在地里娃儿头上磕个坑,长大了还有一个舀,她们可没说。”
“嗯,我干完这一点儿活儿挣两工分,就回家了,您放心吧。”
陈梅别开眼:“你老婆子都不担心你,我可没啥不放心的。”
***
李明言挑着担子去村里男人干活儿的地方,不同于女人,男人们干的活儿都是要下力气的。给牲口套上笼,然后一个人在前头牵牲口,另一个在后头扶着犁,等到地犁完,再套上耙,耕上一遍。
之后就可以在田埂上套上线,让女人们过来栽秧。
这里是爹和二弟在这儿干活儿。
还有老队长,倒是那些指导他们干活儿的驻兵没有踪影,还有庄子上的好几个壮劳力连同大哥,听队长说是到车站那里深耕地去了!
她背着孩子,又带着小妹去了火车站旁边。
还没有走进,她就听到排山倒海的气势。
一群人呼号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
喊声震天,一排排瘦骨嶙峋的男人站的整齐,不说是在翻地,谁也想不出是在挖地,因为每个人挖的沟都有一米深,再加上还喊的口号,倒像是在挖战壕。
因为李明言的到来,这个口号喊的声音低了一些。
一大群人的眼神齐刷刷的射过了,还是挺吓人的。
背上的小明礼两只手撑着大荷叶,从荷叶里探出头来,“大嫂,你怎么不走了?”
除了荷叶,她身上还盖着一个用竹叶做的蓑衣,看着像一只小刺猬,如今小刺猬探出头,看着场地里的人来人往,睁大了眼睛,不言语了。
不知道营长是怎么沟通的,整个大队的所有青壮劳力都有,还有所有驻扎在槐树村的所有当兵的都在这里了。
李明言一眼认出了自家男人,找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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