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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矜持一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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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是我自私了,阿斯法抓了我们,但不一定会要我的命,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把我当做筹码献给反政府。”韩熠昊不介意她的责怪,他不想给自己找什么理直气壮的借口,事实上他本就有私心。
“对不起,我不该怪你,如果你真的告诉了他们,自己就会陷入危险。”从善立刻就为刚才说过的话后悔了,她怎么能怪韩熠昊,就算阿斯法不会要他的命,也不会善待他,真要牺牲韩熠昊去保全一个村子吗?她连想都不愿意想。
“没关系。”了解她的善良,韩熠昊抚上她的脸,告诉她他真实的想法,“我并不是怕自己有危险,我是怕你被阿斯法抢走了。”
067 爱就是一个准心
“什么?”从善错愕了,这和她还有关系?
“阿斯法喜欢你,所以他一直不肯让我们离开,就是想让你当纳姆琳达的妈妈。”韩熠昊说道。
“这怎么可能。”从善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她和阿斯法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啊。
“傻瓜,你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韩熠昊目光泛笑看着她,每次她露出这种傻傻愣愣的表情时,他都觉得好可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从善不解地皱眉道。
知道跟她扯不清这个话题,韩熠昊接着说刚才的话,“总之,我一想到阿斯法盛怒之下会伤害到你,我就无法再等,所以,我默认了那晚的事,选择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并不想推卸责任,这件事我的确要负上一部分责任,所以你要怪我,就怪好了。”
从善沉默了,她今晚来找他,心里确实憋了一肚子怀疑,当她的怀疑被证实时,她的确也很愤怒,可听完他说的缘由,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责怪他,因为若真要追究,不是她的多管闲事,也许莱姆村到现在还是平安的。
韩熠昊要是知道她又习惯性地将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一定会狠狠打她的屁股,不过他不知道,以为她在伤心,于是安慰道:“从善,别多想了,发生的事我们已经改变不了,只能避免以后再发生。”
“我想起那么多人,想起安古斯,还是觉得好难过。”从善摇摇头道,“其实你知道吗,阿斯法针对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韩熠昊问道,阿斯法一得知他的名字就态度骤变,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蹊跷。
从善将那天安古斯告诉她的故事再说了一遍,韩熠昊听了,也想起了一年前的事,他说道:“那天的确是政府军开枪杀人,我也的确帮他们隐瞒了。”
“为什么?人质里面还有中国公民啊。”从善一听,忍不住诘问韩熠昊。
“当我们赶到时,现场已经是几十具尸体了,政府军说是对方先开的火,没有人证,我也无法驳斥他们的说法。至于金矿的开采权,那是中国公司通过公平竞价获得的,同这件事没有关系。”韩熠昊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要是阿斯法知道这些,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仅仅是一个没有解释清楚的误会,就害得阿斯法性情大变,害得莱姆村血流成河,从善觉得心里堵得慌,很是难受。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打开你的心结,不再为这件事所困。但看你现在的模样,我倒宁愿你像刚才那样大声责骂我,至少还有点生气。”韩熠昊心疼地说道,看着她越发消瘦的小脸,他真怀疑她这两天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从善忽然红了眼眶,为那些含冤而不得雪的人们悲伤,也为他每做一件事都为她着想而心生感动。
“我最怕看你哭了。”韩熠昊头疼了,为什么每次看她难过,他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他将她搂进怀里,像哄小孩子般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慰道:“你要不高兴就打我骂我,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泪对我来说,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可怕。”
“扑哧”从善被他的话逗得破涕为笑,使劲捶了下他的背,嗔骂道:“哪有那么夸张。”
听见她笑了,韩熠昊把她搂得更紧,恨不得把娇小的她嵌入身体里,以解这两天的思念之苦,“从善,我好想你。”
感受到他湿润的唇含住她饱满的耳珠,从善浑身一个轻颤,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心中一惊,一把推开他,背部却撞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察觉到她想避开的意图,速度更快地伸手撑在方向盘上,将她困住,锋锐的眼半眯,盯着她,开口问道:“你果然还是有问题,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
“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避讳。”他不肯放开,她挣脱不了,只好直视着他,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不要拿这些你我都不相信的理由来敷衍我。”韩熠昊根本就不接受她这个说法,“真要避讳,那晚为什么肯接受我?你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半夜从外面回来别人会怎么想吗?你要真在乎别人的眼光,早就在乎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可能,那晚我是因为....”她微微侧头,不想对上他的目光。
“因为什么?”韩熠昊追问道。
她一咬牙,豁出去似地说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想用身体补偿你。”
“你!”韩熠昊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更想不到她会有这种想法,他隐隐有些怒意,说道:“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从善倏地看向他,被他的话刺伤,“你以为我很随便么?”
“当然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伤害了他,韩熠昊恨不得揍自己几拳,他立即解释道,“从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有多好,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气你竟然生出这种荒谬的想法,我想得到你的人,但更想得到你的心,你这么做是侮辱了我对你的感情,也侮辱了自己的感情。”
“我。”她忽然低下头,声音闷闷地说道,“知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梁司翰一时不能接受我,我也知道你的态度忽然转变一定和身边的人有关系,如果你不肯告诉我,我就一个个查下去,直到查明为止。”韩熠昊清楚地告诉她,他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韩熠昊,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以你的条件,多的是女人愿意倒贴,何必对一个有男朋友的人纠缠不放。”从善闭眼说道,她在心里说服自己,韩熠昊这样的男人她是要不起的,趁早放手对大家都好。
“因为遇到一个人不容易。”他醇厚的声音低低响起,包含着无限深情,“蒙哥马利曾说过--爱就是一个准心。从善,你就是我唯一的那一个准心。”
068 质问
二战英军名将蒙哥马利那短暂却终身美丽的爱情故事从善也知道,如今从同样身为军人的韩熠昊口中听到这句话,从善忽然听到了心里筑起的心墙垮塌的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说的话总能轻而易举就感动她,是她感情太丰富,还是他太擅长花言巧语?
想到后者,从善猛地想起路嘉仪的话,心情立刻跌入低谷。
韩熠昊忽然抚上她的胸口,从善一惊,慌忙掩住,斥责道:“你干什么?”
他却唇角勾笑,宛如黑曜石般的眸越发耀亮,忍不住调侃道:“你不是还打算用身体补偿我吗?”
从善一听,领子拽得更紧,脸红耳赤地怒视他,吼道:“你敢!”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将手举至两侧,以示“无辜”。
“那你刚才想做什么?”从善仍然警惕地盯着他,做出防备的姿态。
“你看那边。”韩熠昊忽然朝窗外一指,从善下意识就顺着望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银白之光闪过,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惊觉颈上一线冰凉的触感。
“早知道你不会戴那条钻石项链,所以我定做了这一条银链,既不招摇也精致小巧,很趁你。”韩熠昊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项链替她戴上。
“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从善阻止道,拦住他的手。
“其实这条项链我早就找人定做了,不过做工很精细,花费了几天时间。”韩熠昊掌心托起这条并不贵重却无比精致的项链,在车里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如月辉般的皎白光泽,映入那双比苍穹更深湛的眸中,宛如星辰般耀眼夺目,“这两天你不见我,不理我,我先是生气,但后来我想到,这或许是因为我逼你太紧,让你承受了太多压力的缘故。你不戴钻石项链,是怕它太过惹眼,引来无端猜测。你不肯接受我也是因为我是韩熠昊,你怕外界的流言蜚语。”
从善不说话了,一开始她的确是顾忌他的身份,不想别人说她妄图飞上枝头做凤凰,若换做另一人如此倾心对她,或许她不会觉得抉择如此艰难。
“你还担心我是图一时新鲜,才对你起了兴趣,害怕这只是富家公子玩的狩猎游戏,所以你一直保留,我向你迈出一步,你就后退一步。从善,你自小坎坷,尝尽冷暖,不肯轻易交付真心我很是明白。所以我只能一直等待,你不愿我高调,我可以放低姿态,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如这条项链般,能默默守护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他将话说完,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将项链戴在她的颈上。
饶是冰做的铁铸的心,听到这番话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无故避不见你,你就没有想过不是你不好,而是我的原因吗?”她低头摸上那链子上细小的花纹,她看得出那是一棵树蔓延滋生的枝叶,坠子是一滴心形的琥珀,里面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柯拉果汁液,虽不奢华,却处处可见细节的精美绝伦。
本以为以他的性格,她如此冷待对待,他必定怒火中烧,愤而离去。却不料他却只当自己做得不够好,考虑得不够周全,让她受了委屈。
心间像吹起一阵风暴,粗粝的沙尘刮得她的心一阵阵抽痛,他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好,她的防备她的抵御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不肯告诉我原因,我只能自责自己做的太差,不仅不能替你分担心事,反而加重你的心理负担。”他苦笑道,曾经发过誓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伤害,可现在他却连让她开心的能力都没有,真的很无用。
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指尖滑入她的掌心,牢牢扣住,多想就这样永远不放,直至地老天荒。
“其实。”她的唇启了启,艰涩地说道,“是因为别的原因。”
“那你肯告诉我吗?”他知道她松动了,诱哄她说出心结,只有知道问题所在,他才能想办法解决。
她缓缓抬头,清亮无一丝杂质的清澈眸子望着他,内心却纠结万分,如果她质问他,他会不会因此更加厌恶嘉仪,可如果不问他,万一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她就会又一次平白无故错怪他。
再说,整件事都需要有一个交代,否则韩熠昊是绝不会罢手的。
“你和嘉仪是不是过去就认识?”下了很大决心,她终于问出了口。
他却笑了,“果然是和她有关。我和她的确在以前就见过,但并不熟悉。”
“我要听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从善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道。
他微微有些诧异,他与路嘉仪并无过往,为何从善要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一丝愉悦,因为这说明她开始在乎了。
“两年前,她曾参加过我指挥的军演,不过我对她并没有印象。那晚我将你抱回屋,她等在屋里,说暗恋过我八年,但我真的不知情。”韩熠昊将他所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你和她曾经不是恋人?”从善追问道。
“我说过对她根本就没有印象,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恋人,以前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见她脸色有变,韩熠昊急急解释道,“我知道不该这么荒唐,但那段时间我的压力真的很大...”
她对他以前的“风流史”根本不敢兴趣,打断他的话,直奔核心,“那你有没有一夜风流醒来不知对象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韩熠昊也察觉到了她问话的重点,小心翼翼地反问道。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看他的表情,从善就已经隐约猜到答案了,她的心跳得狂乱,害怕自己的猜测变真,因此语气克制不住变得激动。
无论如何,她要听到他亲口承认或者否认才行。
069 心冷
“我。”韩熠昊微微吸了口气,点头承认道,“有。”
唯一的希冀瞬间破灭,心像掉进了冰窖,冷得透彻心扉,从善推开他的手,坐回副驾驶位上,目光直视前方,寒声道:“开车。”
“那都是遇上你之前的事了。”韩熠昊害怕她这样的表情,无喜无悲,只剩下冰封般的寒冷,他着急地说道,“谁都有过去,如果你真的介意,我道歉。但你理性地想想,难道你要求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是处男吗?再说,难道梁司翰就只有你这一段感情吗?”
“可是他不会和我的好朋友上床!”愤怒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从善向他大吼,极力压抑的情绪终于宣泄,在这一刻,她不再去告诉自己,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追究他的过去,她只知道,她满心都充斥着被“背叛”的耻辱,快要让她崩溃。
“你说什么?”韩熠昊愣住了,他幽邃的眸微眯,重复道她的话,“你说我和路嘉仪上床?是她告诉你的?”
她扯出一抹冷笑,面容比冬天的霜雪还要森冷,她讥讽道:“怎么,做了还不敢承认?”
“你宁愿相信她的片面之词?”韩熠昊扬声问道。
“我也不愿相信。”她的笑纹更深,语气却更加寒凉,“可你刚才已经间接承认了,我还如何不信?”
“就算我有过一夜情,但对象也不一定是她。”韩熠昊极力想挽回。
她却反唇相讥:“那也不一定不是她。”
“从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等回国后,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给你一个交代。”韩熠昊向她保证道。
从善扬起手,打断他的话,转过头,情绪渐渐变得平静,说道:“你不用向我交代什么,你和我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从善。”韩熠昊有些心慌地唤道,他伸向她的手却在半空停住,颓然无力地落下,“难道真因为我曾经犯下的过错,就要全盘否定现在的我吗?”
“你错在不该对不起我在乎的人。”她的声音清冷如霜,却夹着风雪的凛冽,“韩熠昊,你是男人,做了就要认!以前你纵情畅快的时候,为什么就不会想到后果?你玩完一个又一个,这种行为和人渣有什么两样!”
“你说我是在玩你?”他也笑了,这辈子第一次认真对待的女人,到头来,却因为一件陈年旧事而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无论怎样都好,我都不在乎了。”她忽然觉得好累,老天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为什么偏偏要等她动了心、用了情,才发现他与嘉仪之间的事。她不是不肯原谅他过去的荒唐,只是那人不能是嘉仪,不能是任何她不舍得伤害的人。
“好。”他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心也凉了,冷冷道,“如你所愿。”
车子发动了,两人不再交谈,直到回到军营,她下车,将颈上的项链取下,还给他。
他的眼倏地被项链的光芒刺痛,脱口而出道:“从善。”
她却将项链放在座椅上,最后扔下一句话:“你若伤害嘉仪,我绝不会饶过你。”
喉间的话骤然咽下,韩熠昊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在前方玻璃上。
转过一个拐角,确定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一直强撑着的情绪瞬间决堤,从善扶住墙慢慢蹲下,心疼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原来她早已爱上他了啊,不然怎会在得知他和嘉仪的事时,那样愤怒,那样痛彻心扉。
“咚!”一扇房门被用力踢开,睡梦中的齐名扬瞬间惊醒,他呵斥出声:“谁!”
一阵疾风闪过,一股酒气喷面而来,低沉喑哑的男声顿时响起:“陪我喝酒!”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名扬更惊讶了,借着门外洒进的朦朦月光,看清了径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熠昊!”齐名扬起身开灯,望着正提着酒坛喝酒的男人,发出连珠炮似的问题,“你这是做什么?军营中有明文规定禁止饮酒,这酒你从哪里弄来的?”说话间,他已将门关上。
韩熠昊却一把将好友摁在椅子上,扯开另一坛酒的泥封,塞到齐名扬的怀里,大声说道:“出了问题我扛,今晚你不陪我喝酒,就不算我兄弟!”
“发生什么事了?”韩熠昊这么不正常,齐名扬肯定这家伙遇上事了,想了想,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影响他心情的就只有沈从善了,“是不是和你的小女警出问题了?”
“我韩少活这么大,从没对一个人这么掏心掏肺过,结果呢,她为了任何人都可以拒绝我。你说我是不是在犯贱!”大口灌酒,韩熠昊只想用这辛烈的酒来浇灭内心的苦闷。
“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看看还有没有解决办法。”齐名扬将酒放回桌上,皱眉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从来不肯相信我。”韩熠昊恨恨地捶在桌子上,酒坛一颤,洒出的酒液滴在粗糙的桌面上,很快就被吸干了。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齐名扬总算弄懂了争吵的原因,想了想,说道:“你指的是你大哥出事的那两年?”
“恩。”韩熠昊闷闷地点点,继续喝酒。
“为什么不给她解释?”齐名扬说道,那两年韩熠昊的确放浪形骸,可若不是韩家出了那样的事,韩熠昊也不会用酒精和女人来麻痹自己。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在意的不是我的荒唐事迹,她认定我对不起路嘉仪,说到底,我在她的心中谁都比不上!”韩熠昊边喝边说道。
“别喝了。”齐名扬看不下去,抢过他快空了的酒坛,低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除了喝酒就不能想补救的办法吗?”
“怎么补救?”韩熠昊忽然泄了气,“实际上,我根本不记得有没有和路嘉仪上床。如果姓路的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从善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沈从善之所以很在意这件事,并不是因为路嘉仪,而是因为她心里有你。”齐名扬摇摇头,点醒他道,“她越不肯原谅你,越说明在乎你。要是换做另一个男人,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吗?你就知道在这里闹腾,你有没想过,这件事里她才是最难过的人。”
瞬间像被人点住穴位,韩熠昊愣住了,是啊,从善才是那个最受伤的人,他怎么能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忽略她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借酒浇愁,却对她不闻不问。
想到这,韩熠昊立即起身,齐名扬却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
“我去找她。”韩熠昊说道。
“你去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等这件事查清楚了,你要负荆请罪还是剖腹自尽我都不拦你,你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只会让沈从善更窝火。”齐名扬句句在理地劝道。
韩熠昊听了,也冷静了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说道:“我一定会弄清楚。这段时间她不想见我,你帮我照顾她。”
“好。”齐名扬点头,他一直都很欣赏沈从善,要是两人真能走到一起,也算一桩好姻缘,不用韩熠昊交代,他都会主动帮忙。
070 利用
然而,暴乱来得太快,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暗夜时分,当月亮升上天空最高之际时,一支身份不明的武装力量突然袭击了离首都不足三百公里的两个富拉族村庄,两千余人无一生还。一个政府军的军事哨所也被连根端掉。
消息传开后,最大的反政府武装--“萨莫斯人民解放阵线”,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并单方面解除停火协议,并将不久前莱姆村遭屠事件归咎于科菲政府,声称要让政府军血债血还。
政府军的报复行动也来得异常迅猛,他们空袭了被反政府武装控制的几个城市,并开始大肆驱逐苏苏族难民。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强烈谴责发生的暴力冲突事件,并呼吁双方重启和谈,缓解紧张局势。
然而,局势仍然逐步恶化,多国维和部队开始考虑撤出萨莫斯。
鉴于日趋紧张的环境,米比亚军营收缩了监控范围,维和人员出巡距离也大大缩短。
但也因为风云变幻的形势,维和部队比以往更加忙碌,光是处理难民被驱赶途中发生的状况就应接不暇。
韩熠昊被调回了维和总部商量事宜,从善也忙得根本没时间顾其他的事情。
一天,从善送受伤的同事回营,在经过后门时,一辆军用吉普车的车门刚刚关上,一晃眼,车上似乎坐着个小小的孩子。
从善忍不住再回头看这辆车时,车子却已经开走了。
将同事送到了军医处,从善顺便问纳姆琳达的消息,却被告知孩子刚刚被接到首都医院做心理治疗。
从善有些吃惊,每一次纳姆琳达离开营地她都是全程陪同的,怎么这次没有告知她,况且现在外面还这么乱,路上安全吗。
想到这,从善决定去追那辆车,就算要做治疗,没她陪在孩子身边,孩子会害怕的。
好不容易追上了,几辆越野车却突然从前后冲出,将两辆维和车辆拦截包围。
武装分子持枪迫使车内的人下来,从善立即举高双手,用英语告诉对方,他们是维和警察,是送一个孩子去首都医院,请不要伤害他们。
另一辆车里的路嘉仪和一名同事也下来了,不过孩子还留在车里。
不料,又突生变数,外围突然响起隆隆的车轮声,十几辆军车又将他们包围。
激烈的交火声顿时响起,从善面色一变,立即扑向路嘉仪,将被吓愣住的后者扑到在地,躲避流弹。
从善又飞快地将车内的纳姆琳达抱出,护着孩子拉着路嘉仪就跑到一处山丘后面躲着。
紧紧将孩子的耳朵捂住,听着后面激烈的枪炮声,从善煞白了脸。
然而你,随着一阵更猛烈的交火声响过,所有枪声忽然停止了。
从善从掩体后小心翼翼地弹出头查看情况,一双陆战靴却突然映入眼里,她顺着往上看去,看到的竟然是--阿斯法!
她还来不及发出疑问,阿斯法就命人将她带上了车,纳姆琳达自然也被抱走了。
所幸阿斯法对路嘉仪没有为难,他似乎根本就没看到还有两个在场的维和人员,浩荡的车队离开,只剩一地尸体和血污。
不知过了多久,从善被带到了一个秘密基地,她被人从车里推搡着下来时,被抱着纳姆琳达正从另一辆车下来的阿斯法撞见,他低声对声旁的人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孩子走开了。
因为阿斯法的交代,这里的人对从善的态度友善了很多,她被带至一个帐篷休息,还有人送来了水和食物。
从善刚想站起来询问外面看管她的人,能不能让她去见阿斯法,没想到帘子忽然被掀开,一身笔挺军装面容冷峻的男人就已经走了进来。
“阿斯法阁下!”从善立即出声唤道,然而阿斯法却举手打断她,示意让她坐下。
两人席地而坐,从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一次见面,阿斯法显然不再是以前的他了,无论气息还是动作都多了一些强硬,而少了当初那份淡然儒雅。
但这也难怪,莱姆族经历了那样的事,阿斯法怎么可能不改变。
“沈小姐,首先我想谢谢你对小女的舍身保护和悉心照料,我知道,那晚要不是你,纳姆琳达或许就不在这世上了。”阿斯法客气地说着开场白,紫蓝色的冰眸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听到他提及那晚的事,从善立即回道:“我知道阁下还对莱姆村发生的悲剧难以释怀,但死者已逝,还请阁下节哀。”
“我今天请你来并不是缅怀往事。”阿斯法冷冷道。
“那是为何?”从善心里忽然起了不好的预感,她本以为落在阿斯法手上不会有危险,但看他的态度,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开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斯法倏地冷哼一声,看着从善,开口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怎么得知纳姆琳达会经由那条路,而中间出现的那群人又是什么人?”
“我真的不知道。”从善愣住了,刚才在车上,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整件事的确有些蹊跷。
“有人故意将小女行踪的消息散布出去,目的不过是为了引我上钩。我也将计就计,先派一批人截停你们的车,一探虚实。随后,政府军的人果然出现了,不过他们却未料到,我在外围还布置了人马,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整件事很简单,不过是拿纳姆琳达作饵罢了。而我将你带回,也是出自同样的目的--拿你引韩熠昊现身。”阿斯法薄唇微掀,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韩熠昊?”听了他的话,从善第一反应不是为自己的安危操心,而是不解整件事为何会扯上韩熠昊,她立即说道:“我知道你和他有些误会,但是我可以解释。”
阿斯法却摇头阻止她的话,“沈小姐,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很不公平。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障你的安全。我的目的只是要和韩熠昊清做个了断,讨回他亏欠我,亏欠莱姆村的。”
从善急了,知道再不解释就没机会了,她打断阿斯法的话,飞快地将那晚韩熠昊告诉她的话说给了阿斯法听。
然而阿斯法听了却冷笑道:“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还能说毫无干系么?韩熠昊和政府军私交一向过甚,据我所知,他还是个为了国家利益可以不惜任何手段的人。做掩护、当帮凶,只要有利可图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若真是清白,为何任由政府军随意找个替罪羔羊,你不觉得偏袒过分了吗?今日之事,若没有他的首肯和通传,纳姆琳达怎么能离开军营,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局。沈小姐,用心想一想,为什么每一件事都和韩熠昊有关?他真的如他宣称的那样从未参与吗?”
从善被他说得头脑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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