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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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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露盈与桑萸对视一眼,默默说:“我相信桑萸。”
  韩月洁VS林宜:……
  寂静三秒,又是哄堂大笑,林宜指着她俩捧腹:“我知道啦,你俩联合起来捉弄我们对不对?”
  韩月洁长长松了口气:“哎呀真是的,你们俩好坏,吓死我啦!”
  陈露盈:……
  她终于明白桑萸的心情了,好心塞哦!
  怜悯地望着呆怔怔的桑萸,再看笑成一团的两位傻瓜,陈露盈摇头起身,她拿起勺子用力敲了敲碗,喊了声“肃静”。
  “哎,事已至此,看来本官不出面主持大局是不行了。”陈露盈COS县令,甩了甩并不存在的长袖,拿腔怪调说,“诸位请听,其实桑同学所言俱属实,本官已如实掌握到关键证据。数日前,本官与桑同学于风景秀丽的画乡村采风,某日桑同学的长兄舟车劳顿赶来画乡村与其相会,两人久别相逢,甚是思念,无奈桑同学此行有公务在身,匆匆相会后,她便赶来与本官会合。恰恰就是此时,观察细微的本官发现了一个证明他们关系的秘密。”
  陈露盈表演得甚是投入,表情动作都特别做作。
  韩月洁与林宜半信半疑,她们一会儿看看成竹在胸的陈露盈,一会儿又看面露惊讶的桑萸。
  桑萸确实有被陈露盈的这番话震惊到。
  难道她早就察觉她与顾寅眠的关系了吗?
  陈露盈笑了两声,神秘兮兮压低音量说:“那天,我在桑同学脖颈看到一颗小草莓了哦!”
  众人:……
  韩月洁手里的瓜都惊掉了。
  不不不,是石榴。
  她追着地上滚的石榴往前走了几步,捡起来,眨巴眼,完全吓傻。
  “我喝口水冷静下。”林宜瞪圆眼睛,觉得自己或许在做梦,“桑萸,你真不是顾家的孩子?”
  还在为草莓事件而赧然的桑萸脸颊爆红,她点点头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还记得大一刚开学,你们问我为什么不姓顾吗?那时陈露盈猜测,说我一定是跟妈妈姓,我当时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其实那位伯母姓苏,并不姓桑的。”
  陈露盈压根不记得有这回事:“啊?是吗?”
  宿舍陷入冗长的沉寂。
  片刻,韩月洁忍不住狂喊:“桑萸啊啊啊啊,你真的要跟你哥哥结婚了?我了个屮艸芔茻,这是什么神仙般的梦幻情节?我简直要晕了。”
  林宜狂放马后炮:“我就说桑萸哥哥看她眼神不对劲吧,就说吧就说吧!!!!”
  ……
  等吵嚷稍微平息,陈露盈遮遮掩掩压低声音问:“桑萸,你才多大,怎么那么快就结婚?那个,你该不是已经,有了宝宝吧?”
  韩月洁林宜跟着看向桑萸腹部。
  桑萸慌忙摆手:“没、没有。”
  既然桑萸说没有,那就是真没了。
  林宜坏坏的说:“你们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哦?摆明了是人家顾哥哥不想再等,他迫不及待想把妹妹娶回家好好疼爱啦!”
  陈露盈挤眉弄眼:“哦?!原来如此呀!”
  韩月洁附和:“原——来——如——此——呀!”
  桑萸:……
  正闹着,嘟嘟两声,搁在桌面的手机响起。
  是顾寅眠。
  三个室友交换眼神,迅速凑到桑萸身边。
  等接通,林宜故意冲手机喊:“桑萸让你哥哥请我们吃饭呀啊啊啊啊!这是女生宿舍的传统好不好!本来交男朋友就要请吃饭的,结果你们都要结婚啦!一顿不够哒,绝对不够哒!”
  桑萸脸颊爆红。
  电话那边的顾寅眠似含着笑:“你室友?”
  桑萸羞得恨不能凿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她无助又可怜地看着步步紧逼的室友们,小声问顾寅眠:“你有时间吗?”
  韩月洁恨铁不成钢,特地抬高音量:“未来老婆让老公请室友们吃顿饭,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嘛!直接命令,要是不从,简单,这个婚,咱们不结了!!!”
  桑萸飞快捂住手机听筒。
  她突破重围冲到卫生间,将门反锁。
  门外哄笑声连连,桑萸窘迫得脚指头仿佛红了。
  很显然,顾寅眠该听的都已听见。
  他轻笑两声,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你带她们一块儿下来,我在校门口等你们。”
  “那个,你要是没有时间,要不就……”
  “怎么能没有时间?”顾寅眠压低嗓音,“万一今天不吃这顿饭,哥哥娶不到媳妇了怎么办?”
  桑萸:……
  三位室友在没见到顾寅眠前,一个比一个嚣张。等站在这位气场强大的矜贵男人面前,她们却表现得一个比一个乖怂,饭桌上更是出奇的安静。
  回程车上,宿舍四人群滴滴不停往外冒消息。
  韩月洁:【桑萸你家哥哥气场好强!我看着他,像是看到高中班主任,不自觉就坐端正惹!】
  林宜说:【是的,本来晚上的西餐甜点超好吃,但我全程精神高度紧张,巨紧张!生怕丢小桑萸的脸,都不敢多吃嘤嘤嘤'大哭'。】
  陈露盈:【呵呵'泪目'。】
  韩月洁:【陈露盈你好像深有体会?递话筒,请说出你的故事。】
  陈露盈:【推话筒,说多了都是泪,你们不懂TAT。】
  ……
  桑萸慢吞吞敲了串省略号发过去。
  夜色温凉,她偏头望向身侧的顾寅眠。
  “和室友们聊天?”顾寅眠又听到那一串的滴滴声。
  桑萸忍笑嗯了声,说:“她们有点儿怕你。”
  “看出来了,”顾寅眠挑眉,“一个坐得比一个端正,你以前好像跟她们也差不多。”
  “才没有。”
  “真的有。”
  “……”
  看穿也请不要说穿好嘛!很没面子的。
  桑萸挠了挠脸蛋,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黑漆漆的车窗外。
  “是我不好。”风忽然将男人温柔的嗓音送到她耳畔。
  “是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漠,以后不会了。”
  桑萸愣了愣,她嘴角缓缓地往上蔓延,那双杏仁儿眼笑成弯月。
  小时候,好多事情桑萸都无法理解。
  慢慢长大,蓦然再回首,轻轻吹开记忆匣子的灰尘,用手打开,会发现匣子里别有洞天。
  原来好多事,小时候的自己,与长大后的自己,认知是完全不同的。
  曾经的那个顾寅眠固然待她严厉冷漠。
  但他却从不是为了严厉而严厉,冷漠而冷漠。
  他的出发点全是为她好。
  所以,他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哥哥。


第44章 
  回到顾家, 两人在庭院漫步。
  顾寅眠说:“改日你带上我卡, 好好再招待一次你的室友。”
  桑萸眨巴眼睛:“顾先生这么大方的吗!”
  顾寅眠语气颇有些意味绵长:“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桑萸:……
  “你不去吗?”
  “她们怕我, 我去做什么?钱包比我本人更有魅力。”
  还挺有自知之明。
  “婚纱有没有特别中意的款式?”顾寅眠突然转移话题,眸色深了几分,“不许说随便。”
  桑萸心虚:“可我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婚纱!不太懂这个。”
  顾寅眠妥协:“行,我把待选设计师的作品册发给你, 你先挑,再同设计师商讨你的专属婚纱。”
  她的专属婚纱吗?
  桑萸害羞地点点头。
  “那你的礼服呢?不需要提前做准备吗?”
  “婚礼没人关注新郎,大家的焦点都在新娘身上。”
  桑萸脸红红地看他一眼:“可新娘会看的呀!”
  顾寅眠:……
  灯下光影交错,小姑娘稚嫩的面庞比花娇。
  顾寅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瞳仁里仿佛染了墨。
  桑萸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
  夜风下,月朗风清的男人不复往日冷漠儒雅的模样。
  他们距离徐徐地拉近。
  顾寅眠俯首吻住她唇。
  身体的感知,心跳的频率, 全都这一刻失了控,再不受控制。
  桑萸耳边像是炸开了烟花。
  她能清晰看到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因隐忍而微微蹙起的眉。
  被吻得快呼吸不过来,桑萸想说话, 溢出唇的却是细弱的呜咽。
  咚——
  一声重物落地。
  在这寂静又旖旎的夜发出明显的响动。
  桑萸下意识推开顾寅眠,却险些跌倒。
  顾寅眠迅速将她搂住。
  数米开外,一身石榴红长裙、波浪卷发的妙龄女郎瞪圆明媚的眸,半晌都说不出话。
  她怔怔盯着月下相拥的两人:“你、你们——”
  顾棠梨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们, 脸羞得通红。
  猛地提裙,她转身就跑,想起掉在地上的包, 她又匆匆折返,着急捡起来,再跑。
  桑萸:……
  是棠棠。
  顾寅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融入黑暗的那抹倩影,微微挑眉。
  桑萸窘迫地捂住脸。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棠棠怎么那么惊讶恐惧的样子?”
  顾寅眠答:“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桑萸:……
  没人告诉她吗?
  那她,得吓成什么样子?
  *
  顾棠梨确实被吓得六神无主。
  箭步冲回房间,她在落地窗下不停踱步。
  是她眼花了吗?
  并没有。
  是她出现错觉了吗?
  并不是。
  那两人是假冒的吗?
  什么鬼。
  大哥和桑桑……
  这不可能。
  他们疯了吗?
  他们没疯,她得疯了。
  顾棠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她的小可爱怎么能配大魔王?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看了眼黑黢黢的窗外,顾棠梨佯装冷静地下楼。
  恰巧桑萸顾寅眠并肩归来。
  气氛迷之尴尬。
  顾寅眠率先开口,带着一贯的威严:“终于舍得回家了?”
  顾棠梨未语,气势先矮三分。
  她懊恼地咬住红唇:“我说过,我有正事忙。”
  不经意与桑萸投来的关切目光撞上,顾棠梨略心虚地率先移开。
  等等——
  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
  顾棠梨连忙摆出审视的脸色。
  顾寅眠慢条斯理说:“正好你回来,过两天陪桑萸挑选婚纱。”
  顾棠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婚纱?什么婚纱?
  桑萸极不好意思:“我,那个我,我要同大哥结婚了。”
  顾棠梨:……
  “你要嫁给他?”顾棠梨愣了半拍,怒道,“桑桑你再说一遍!!你居然要嫁给顾寅眠?什么情况?一定是他强迫你对不对?他欺负你对不对?你应该告诉我,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啊!”
  顾寅眠挑挑眉。
  桑萸解释:“棠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动静有些大。
  顾氏夫妇与顾以凛先后下楼。
  顾棠梨委屈地瞪着所有人:“你们竟都瞒着我!他俩要结婚了!你们还瞒着我。”
  苏小灿诧异:“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二哥同你说了。”
  顾以凛一挑眉:“您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和野丫头最近都没怎么联系!”
  顾棠梨气得不行:“你说谁野丫头呢?”
  顾廷尉连忙给二公子递眼色:没见你妹妹正生气,还火上浇油?
  顾棠梨气不打一处来,怒火直指顾廷尉:“爸,你也不跟我讲。”
  顾廷尉:……
  夜色终于归于沉寂。
  桑萸陪顾棠梨探望过爷爷,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顾棠梨仍是愤懑不平,为桑萸不值。
  “可我觉得,是我占了便宜啊!”
  “你脑子没坏吧?”
  “……”
  “大哥既严谨又无趣,说好听点儿叫宠辱不惊从容淡定,说难听点儿,叫沉闷古板,永远都是那副无欲无求深不可测的样子。偏你又懦弱,你真嫁给他,岂不是被他压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地吗?”
  桑萸轻拍顾棠梨的背,给她顺气。
  顾棠梨:……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有听的。”
  顾棠梨快气成河豚,本就艳极的脸蛋添了几分生动,美得夺目。
  桑萸像欣赏艺术品般望着她:“那你呢棠棠,上次我室友去榕城写生,看到你在拍电影,不过她没认出是你,你为什么会去拍电影呢?”
  “别转移话题。”顾棠梨蹙眉,“我那事有你这事重要吗?先跟我讲清楚你的想法。”
  桑萸沉默片刻,思索着说:“棠棠,你说,人都会戴着面具生活吗?”
  顾棠梨嗯了声,人怎么会没有面具呢?
  桑萸望着窗外,嘴角弧度浅浅弯起,眸中柔软:“美丽的面具下可能是丑陋,孝顺的面具下也许是自私,微笑的面具下兴许是悲伤,那冷硬无坚不摧的面具下呢?说不定藏着天底下最温柔的面貌,你说对不对?”
  顾棠梨眼尾微翘:“你说大哥?”
  桑萸笑笑。
  “大哥很……温柔?”
  “我发现,大哥和我想象中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模样?不是命令你只准你听他的吗?”
  “没人这么!谈恋爱的吧?”
  “……”
  顾棠梨神情微妙。
  可想起月色下两人拥吻的画面,顾棠梨不服气的嘟嚷:“也是,谈恋爱的男人都是流氓。”
  桑萸:……
  “好吧!不笑话你了。”顿了顿,顾棠梨充满自豪的说,“我大哥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我只是太意外,意外将来陪伴他的那人竟是你。”
  “我也没想到。”
  “桑桑,你老实同我讲,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合着这么多年了,你俩其实早就暗戳戳看对眼了,是不是?”
  “……”
  *
  熹微晨光洒满客厅。
  昨晚桑萸同顾棠梨聊得太晚,她困倦地揉揉眼睛,有些不在状态地下楼。
  视线不经意往下望,便见白衬衫男人独坐餐桌看报,柔和的光均匀地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薄薄的淡金色光晕。
  桑萸像是看到了好久好久以前,那个站在顾老爷子身边的少年。
  当年小小的她抬眸朝少年望去时,正巧窗外投来的光极艳。
  少年清隽的脸就这么在光晕中显现……
  轻抬凤眸,顾寅眠搁下报刊:“怎么?看傻了?”
  桑萸:……
  吃过早餐,顾寅眠开车送桑萸上学。
  副驾驶座上,桑萸捧着婚纱样刊翻过几页,认真挑选。
  她喜欢简洁明朗的风格。再者顾寅眠长她六岁,若婚礼她穿得太过繁琐夸张,站在他身旁,似乎会格格不入?
  “我选好啦!”
  “这么快?”顾寅眠就小姑娘指向的那页望去,小姑娘选中的是中国婚纱设计师郑薇薇,也是国际上排名第一的婚纱女王。
  顾寅眠颔首:“这两天我约个时间,你和设计师见面谈谈。”
  桑萸赧然地点点头,不大好意思地阖上婚纱样刊。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啊?!
  简直像做梦一样。
  桑萸脸颊红红地把车窗摇下来,清晨的风裹着湿润,带走了些许臊意。
  忽地,顾寅眠调侃道:“这么容易脸红的吗?”
  桑萸刚降下烫意的脸颊陡然回升。
  “这可怎么办?”顾寅眠话里似含着几丝玩味,“以后让你脸红的事情,还多着呢!”
  “……”
  桑萸强忍着不要转头,她僵着羞红的脖颈,定定望向车窗外。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理他!坚决的!
  棠棠说得真对,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流氓。
  因为想到顾棠梨,桑萸憋着的一股劲儿逐渐散去,她眸中浮起犹豫担忧之色。
  昨夜她们聊到很晚,顾棠梨最后向她承认,她确实有往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顾棠梨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儿,少女亭亭时,街上就有不少星探意图挖掘她出道,但都被婉拒。如今顾棠梨突然改变主意,她原话是这么说的。
  “从小到大,我鲜少有什么梦想。做事情向来三心二意,又爱半途而废。虽然大哥严厉,经常强迫我学习,但我仗着长辈们的宠爱,次次都能耍赖逃脱。”
  “转眼我都长那么大了。我知道长辈们怎么想,家中重担一直都由大哥扛着,他才能卓越,长辈们对他极有信心,认定只要他在,顾家就能一直这么延续下去。自然而然,养我区区一条米虫是没有问题的。于是,他们便也不指望我有出息。”
  “但我不想再浑浑噩噩度日了,现在连顾以凛都开始创业,我也该为自己谋条出路,我不指望什么大富大贵家喻户晓,我只希望自己别再给大哥、给顾家增加负担就好。”
  “既然他们都说我有些做演员的资质与天赋,那,我便放胆试试吧!”
  “还有桑桑,你暂且替我保密吧。待时机成熟,我再同家里坦白。”
  ……
  可是,瞒着顾家上下真的好吗?
  晨辉里,桑萸忍不住转头望向顾寅眠。
  但,他们不会同意的吧?
  包括顾寅眠。想必他也是不愿棠棠在娱乐圈吃苦的。
  “我长得有那么好看吗?”顾寅眠嘴角浅浅勾起,他没有看桑萸,深邃的眸直视着前方路况,“你今天,好像一直都在偷看我。”
  桑萸默默把头缩回来。
  “想看,就继续看,我又不收你的钱。还是你害羞了?”
  “……”
  “既然你害羞,算了,那就别看了。”
  很快顾寅眠接话:“等下次你不害羞了,再接着看。”
  桑萸:……
  实在是忍无可忍,桑萸说:“顾寅眠,以前那些年,肯定都把你给憋坏了吧?!”
  桑萸尤不尽兴,还挑衅的哼了声:“有本事你不要只对我贫,你把这些话说给爷爷听,说给伯父伯母听!让大家一起来瞧瞧你遮掩了这么多年的真实面目。”
  顾寅眠:……
  余光见小姑娘气嘟嘟的样子,顾寅眠既好笑,又觉得她可爱。
  “那怎么行?”顾寅眠一本正经的说,“我这么有魅力的一面,只能给我老婆看。”
  “……”
  桑萸无奈想,有的人真的是好让人生气!
  他天生就比别人生得俊朗清隽,头脑还优秀聪明。就连调戏人,也是无师自通,开窍的比谁都快。老天真是超级不公平。
  *
  周六,桑萸拿着顾寅眠的钱包变身小富婆,带着室友们胡吃海喝。
  一整天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们不要客气”,以及“买单”。
  陈露盈三人看着桑萸潇洒付钱的模样,眼神满满都是崇拜。
  搓完今天的第四顿,韩月洁抱着肚子撑得不行了,哎哟哎呦直叫。
  桑萸关切地搀她:“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我给你刷顾寅眠的卡呀。”
  韩月洁笑得不行,偏越笑肚子越痛。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放心,每多吃你家老公一颗米,我哪怕身体痛着,心灵也是快乐的。”
  桑萸:……
  逛到下午五点半,三个室友真情实感地都吃不下了。
  桑萸很阔绰地买下许多水果蛋糕甜点巧克力等,一股脑给室友们提回去。
  大包小包拎在手上,陈露盈瑟缩了下脖颈:“小桑萸,你这么败家,顾总会不会悔婚啊?好担心你哦。”
  桑萸摆摆手:“他很慷慨大方的。”
  目送出租车载着室友们远去,桑萸等顾寅眠来接她。
  天边沉下玫瑰红的云彩,她缓步走在江畔。
  黄昏下的悠长汉桥像是电影里的名场面,壮丽巍峨,充满或浪漫或悲情的故事情节。
  桑萸站在桥下,遥望辽阔的江面。
  岸边风大,桑萸发丝被吹得扬起,她抬手捋发,系在脖颈的浅黄色丝巾却不小心被风勾走了。
  桑萸下意识伸出手,却没能够着那半空中的鹅黄色丝巾。
  丝巾轻盈地随风飞舞,一路向北,奔向远方。
  桑萸往前追,却见那鹅黄色丝巾忽然擦过某个男人的肩,又飞走了。
  好在男人反应灵敏,他右手轻而易举便抓住半空中的丝巾。
  桑萸松了口气。
  她视线从握着鹅黄色丝巾的那只苍劲瘦削的手,缓缓往上移。
  然后——
  男人正在看她,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故意向她挥了挥丝巾,旋即迈着步子朝她踱来。
  等走到小姑娘面前,顾寅眠把丝巾重新给桑萸系好,环顾周遭,他慢条斯理说:“这么浪漫的地点和情节,要是换个别的男人,我们妹妹会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桑萸赌气地对上他眼睛,故意说:“当然会啊。”
  顾寅眠也不恼,只是脸上笑意深了几许:“那四舍五入下,就当你刚才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桑萸:……
  顾寅眠又说:“走,带你去看海,算是庆祝你今天对我一见钟情。”
  桑萸:……
  车开过汉桥,桑萸遥望车窗外,火红的暮霭映红了江河,整个世界都被衬得好瑰丽。
  水风吹过脸颊,桑萸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初初见顾寅眠时不过十二岁,而他也是青葱少年模样。
  如何一见钟情?
  车开了大半座城市,来到蔚蓝海岸。
  天色已沉,星子点亮黑夜。
  夜色下的平静海面深邃神秘,像极了顾寅眠本人。
  双足踩过柔软的沙子,桑萸感受着难得的恬静与悠闲。
  夜晚与大海交融在一起,有种让心放松的神奇魔力。
  顾寅眠用目光描绘桑萸含笑的面庞,同她说:“婚期将近,但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像我承诺你的那般,我会给你时间适应,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他深琥珀色的眸被夜与海染得浓黑,却很赤诚。
  给她时间吗?
  可爷爷的时间——
  桑萸低低“嗯”了声。
  “等等,接个电话。”手机响动,顾寅眠对桑萸说,“你在这等会儿。”
  顾寅眠边讲电话边走远,背影逐渐融入无边夜色。
  桑萸想,电话里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公事吧?
  她无聊地用脚尖踢着柔软的沙子。
  晚间海岸,隐约有远处欢笑声被风送到耳边。
  实在是无聊,桑萸干脆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沙滩上作画。
  不知不觉,竟画了一双卡通人儿。
  完成最后一笔,桑萸下巴枕在臂上,盯着画出神。
  “姐姐——”脆甜的孩童稚嫩声在身侧响起,桑萸下意识抬眸。
  “哇,姐姐,你画的画好棒哦!”小女娃约莫六七岁的模样,她长得伶俐可爱,左手拿着支新鲜粉色玫瑰,那双清澈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卡通人儿好喜欢的样子,“姐姐你怎么画的呀?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桑萸笑得很温柔,“我教你。”
  “嗯嗯。”
  女娃娃蹲下身子,跟着桑萸用手指作笔,她比比划划学着,勾勒得很认真,但画出来的线条却与桑萸的南辕北辙。
  “小朋友,你家人呢?独自跑到这里,家人不会着急吗?”
  “没关系,我妈妈在附近,呀——”
  似突然想到什么,女娃娃猛地起身,她着急地在原地乱转:“哎呀那枝玫瑰花呢?怎么办,姐姐,花花不见了。”
  粉玫瑰吗?
  桑萸逡巡四周,从沙滩上寻到那枝花,笑着递给她:“在这儿呢,别着急!”
  连忙抢过粉玫瑰,她眸中透出失而复得的喜色:“还好没弄丢,吓坏我啦!”
  “姐姐,那个,其实这花花是送给你的!”过了会儿,小朋友难为情地把粉玫瑰递向桑萸,她脸上懊恼与羞愧并存,眼睛都红了,“可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那个哥哥还要我把你带去他那里呢!咱们快走吧姐姐,哥哥他肯定都等好久了,我真的好笨哦!”
  桑萸被动地随小朋友往前走。
  虽然诧异,她心底却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顾寅眠,他该不会是偷偷地!偷偷地给她准备了惊喜吧!
  可他是那么浪漫的人吗?
  他不会觉得这种行为特别幼稚吗?
  他真的……
  前方的路越发黯淡。
  这片的路灯全都熄灭了。
  又走了十余步,小女孩驻足,她甜甜仰头对桑萸笑,然后笑着跑开了。
  桑萸动动唇,想叫住她。
  下一秒,悠扬的钢琴声随海风拂来,空气被音乐符号牵引着,缓缓地在桑萸身旁流淌。
  灯光缓缓亮起来了。
  粉色玫瑰拥簇的沙滩上,男人坐在雪白钢琴之后。
  暖调的光晕倾斜着落在他肩头,像坠了无数的小星辰。
  是顾寅眠在弹琴。
  桑萸无法动弹地定在原地,她目光几乎凝在那抹比星辰都更耀眼的面庞上。
  春天的淙淙流水,树叶罅隙间的光芒,静谧的田野……
  没有烦恼,身心自在。
  男人十指翩跹在黑白琴键。
  仿佛在邀请她随他《走过绿意》,走进他们今后充满阳光的人生。
  最后一个琴键落下,音符戛然而止。
  男人自钢琴旁起身,步步朝她踱来。
  站定在桑萸身前,顾寅眠深深看她一眼,单膝下跪。
  掌中红色丝绒盒弹开,里面躺着一枚钻戒。
  “嫁给我。”男人声音低沉,眼神深邃,他专注看着一个人时,仿佛那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桑萸傻傻望着跪在她面前的顾寅眠,下意识将指甲扣入掌心。
  是有疼痛感的。
  所以,是真实的吗?
  那个骨子里透着矜贵冷傲,明明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顾寅眠,真的跪在了她面前吗?
  桑萸呆滞地与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眸对视。
  她脸颊滚烫,几乎是本能地点头。
  嘴角轻勾,顾寅眠起身牵起小姑娘的手,将那枚钻戒套牢在她指间。
  与此同时,不远处腾地一声,烟花炸开,绚烂了整片夜空。
  一簇紧接着一簇,世界好像都被染成了浪漫的绯色。
  “你不用为我做到这步的。”
  直至烟花散尽,桑萸的思绪仍沉浸在空茫之中,她仰望站在他身旁的男人,诧异震撼更多于欣喜。她所认识的,所了解的顾寅眠,不会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
  况且他们之间,本就不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今天这步。
  顾寅眠静静地回望小姑娘。
  他能读懂她眼底的情绪,有心疼,也有很多暂时还不敢启齿的无奈与爱。
  沉默片刻,顾寅眠望着她定定说:“可别人有的,我们家妹妹当然也要有。”
  一场难忘的求婚,一场盛大的婚礼。
  尽管他不是个浪漫的人,但他不想他的小姑娘留有遗憾。
  他们之间,本就少了许多过程,她心里应该有很多委屈。
  所以至少,他至少该献给她一份独属于她的举世无双。


第45章 
  桑萸的订制婚纱于深秋时分送达。
  设计师郑薇薇经验丰富, 加之桑萸要求不多, 所以婚纱从设计到完成, 效率极高。
  雪白婚纱在水晶灯下散发出圣洁璀璨的光芒,顾棠梨眸露惊艳:“好美啊桑桑,你快试试!”
  “嗯。”桑萸赧然地接过精致婚纱,在顾棠梨帮助下, 小心翼翼地穿上。
  婚纱设计风格是低调中的华贵。
  胸前并非传统款式,是由白纱拼凑成凤凰的两片翅膀环抱住娇躯,裙摆自然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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