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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于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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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然然心中一凛,注意到他的用词是“他们”。
    这时,林涛将戴着手铐的手从桌上挪了过去,问:“你有笔吗?”
    苏然然有些迟疑,把笔递给犯人是非常危险的事,可她想了会儿,还是掏出笔递了过去,林涛满意地对她笑了笑,又在她手心写下一串看起来杂乱无章的字母,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就只有你自己去破解。不过……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然这密码就会失效。”
    苏然然盯着手心的这串字母,心中依旧塞满了疑问,林涛却一脸轻松地靠上椅背,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只有你能明白:恶魔也可以是天使,罪大恶极的人总会有赎罪的机会。”
    这段话更是混乱的如同呓语,苏然然还没想通,林涛已经站起来往门里走,然后回头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我们会再见面的,我在这儿等着你。”
    时钟指向夜里9点,苏然然的房间里顶灯大亮,百无聊赖的鲁智深正用指头反复戳着阿尔法的喉扇,并为发现这个新玩法感到乐不可支。阿尔法被这只蠢猴子骚扰地四处逃窜,可惜它天性迟钝哪里躲得过鲁智深的速度,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主人。
    可惜苏然然根本没空搭理它们,她正聚精会神地坐在桌边破译林涛给她写下的这串密码。
    她试了几种破译的方式,可都因为找不到明码表对照,导致无法验证,这时她突然想到林涛寝室里夹着字条的那本书,也许这就是明码表。于是她立即在网上搜索出那本书,然后用词频密码法破译,最终得出一串数字。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许久:3位数隔开的排列方法,看起来很像域名,于是试着在电脑上输入这串域名,果然进入了一个纯黑的界面,然后跳出一个白色的对话框来,上面浮着一排红字的字:我是谁?
    苏然然想了想,输入:“jm”
    指令似乎通过了,那排字很快变化起来,又问:“你想做什么?”
    苏然然的手指滞在键盘上,一时没想好应该怎么输入才是正确的,可当她抬起头,那排字突然变成了:“你在哪里?”
    苏然然心里警惕起来,咬了咬唇试着输入:“我要报仇。”
    这次,那排字却一直没有变化,血红色的字嵌在纯黑的背景上,过了许久才慢慢消融,然后那片纯黑突然碎裂开来,飞转着冒出另一排字:“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苏然然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强行摁熄电脑,然后“砰”地合上电脑盖,把旁边正愉快玩耍的鲁智深吓了一跳。
    可就在同一时间,屋里的灯突然熄了,空调也停止运转,整间屋子顿时陷入寂静的浓黑之中。
    苏然然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她抱起被吓得吱哇乱叫的鲁智深,又把阿尔法放进盒子里,用手机照亮小心地往外走。
    她走到客厅检查了电闸,发现并没有跳闸,说明电路是从外面切断的。可她不敢贸然走出门去看,这时,只有呆在屋里才是最安全的。
    她把鲁智深搁在沙发上,攥着手心的冷汗,突然感到后悔,自己不该轻信了林涛的说法,一个人去破译那个密码,也许这是一个陷阱,正等着引她去暴露自己。
    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而且是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轻而易举就找到她的位置。
    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黑,门外又是未知的危险,让她不由自主感到恐惧,于是拨通了秦悦的电话,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要发抖:“你能不能到我家来一趟。”
    出乎她意料的是,20分钟后,就收到秦悦打来的回电:“我在门口。”她连忙跑去开门让他进来,又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快!”
    秦悦把钥匙扔在茶几上,得意地说:“你不知道吧,你男朋友还有个外号叫崇云山车神。”
    然后他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就要亲下去,谁知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蹦到他们中间,兴奋地把脸凑过去,于是秦悦猝不及防亲了一脸毛。
    他气得瞪起眼拎住鲁智深的脖子怒斥:“老子拼了命赶过来可不是为了亲你的!”然后伸手就要揍它,鲁智深做了个鬼脸,立即从他手上挣脱往沙发里钻,秦悦骂骂咧咧地在后面赶,苏然然被这一人一猴笑得不行,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就被冲淡了不少。
    她连忙扯着他的胳膊坐下说:“别闹了,鲁智深很想你的。”
    秦悦趁机把她搂在怀里问:“那你呢?想不想我!”
    苏然然无语:“我们几个小时前才分开。”
    秦悦用鼻尖蹭着她的脸说:“嗯,已经2个小时零48分钟了。
    苏然然现在却没心情和他温存,把头从他怀里挣出来,问:“你刚才在外面发现什么不对劲没?”
    秦悦这才想起正事,扫了眼四周的黑暗问:“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然然把整件事说了一遍,秦悦听得替她捏了把冷汗,忍不住攥紧了她的手说:“这里太危险了,你赶快搬到我家去住!”
    苏然然摇头,“如果他们真的盯上我,我躲到哪里也没用,而且我爸爸怎么办?”
    秦悦还是很紧张,又对她交代了几句,让她一定要赶紧向警局报告最好申请保护,然后突然又笑了起来,捧起她的脸柔声说:“我很高兴,我女朋友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苏然然怔了怔,这才发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给他打电话,虽然明知道他来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可就是想看到他。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一切恐惧与不安都可以被轻易化解。
    秦悦微微低头,看见她的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忍不住就想往下亲,苏然然却连忙避开说:“我爸爸会回来。”
    可她的软软的身子就靠在自己怀里,全是她的味道,秦悦哪里忍的住,不安分地把手伸进她的家居服里捏了一把,又按着她的头往下压,“亲了再说,反正黑不溜秋的,他回来也看不见。”

  ☆、60|

苏然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是离经叛道,总会选最不适合的时候做最不适合的事,比如说现在……
    门外很可能还藏着未知的危险,苏林庭随时都会推门进来,可他却不管不顾地吻上了她的唇,不安分的手溜进衣服里,肆意在肌肤上撩拨出火花。
    黑暗中,感觉变得更加敏锐,任何一点细小的愉悦都被叠加着放大,还要分心去留意外面的动静,偷偷摸摸绷紧了神经,连呼吸都不敢重了,却又意外添了一层隐忍的快感。
    在荷尔蒙的驱使下,秦悦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滚烫的唇一路往下,渐渐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苏然然有些招架不住,伸手去推,身体却又忍不住拱起去迎合,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又担心他真的会在这里强来,一时间脑子里混乱不堪,干脆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秦悦“嘶地一声捂住耳朵,又瞅着她笑起来说:“口味越来越重了,还喜欢玩这个啊。”
    苏然然抵住他的胸狠狠瞪他,“你不许乱来,万一我爸回来了怎么办。”
    秦悦就喜欢看她这副娇嗔的模样,于是俯身捏了捏她的脸说:“那我们进房里去。”
    苏然然简直哭笑不得,气鼓鼓地扒开他的手,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强光照了过来,把正衣冠不整贴在一起的两人吓得够呛,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惊悚感。
    秦悦手疾眼快把苏然然拦在身后,然后瞪大了眼看着那光源的方向……
    只见鲁智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着之前苏然然开了手电筒功能的手机,咧着嘴朝这边照,脸上写满了不可描述的兴奋,只可惜下一秒它就被扑面而来的两股杀气吓到,可还没来得及撒腿跑,就被前主人捉起来猛揍了一顿,揍得它抱头鼠窜、涕泗横流。
    被鲁智深这么一闹,这激情也就终于没法继续,苏然然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爸爸应该快回来了。”
    秦悦却捉住她的手揣在怀里,说:“我可不会放我女朋友一个人呆在危险里,等他回来了我就走。”
    苏然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偏头乖顺地靠在他肩上:就这样也好,她可以用行动告诉苏林庭,他们是很认真想要在一起。
    黑暗里,只有微光从窗外透进来,照着两个人影紧紧依偎在一起。秦悦突然笑起来说:“可惜现在看不到星星,不然再弄个帐篷,感觉就和在野外露营一样。”
    苏然然的头动了动,问:“那是什么样子的?”
    秦悦惊讶地看她,“不过吧,你长这么大从来没去露营过。”
    苏然然没有说话,秦悦却突然明白了,她这样的个性,一定会尽量避免参加交际活动,更何况是这样需要过夜和野外活动。
    他感到莫名心疼,握着她的手指在唇边亲了亲,说:“我教你怎么露营好不好。”
    苏然然奇怪地问:“在家里怎么露营?”
    秦悦来了兴致,扯着她往楼上走,苏然然却警惕起来,怀疑他是不是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秦悦被她看得一脸冤枉,“我发誓真的是教你露营。”他瞅了眼被揍了以后就闷闷不乐缩在沙发一角的鲁智深说:“你要不信,带它一起上去。”
    鲁智深一听这话,顿时兴奋地满血复活,然后腾地蹦跳到苏然然怀里,还撒娇地往她胸前蹭。谁知头上马上又吃了一颗爆栗,秦悦盯着它阴测测地威胁:“那是你能靠的地方,嗯?”
    苏然然对这人一直和猴子争风吃醋的行为报以冷眼,径直抱着鲁智深往上走,秦悦连忙跟上,一进了门就把正打着瞌睡的阿尔法抱了出来,然后指着那个木盒说:“这个就当木头,现在我们来生篝火。”
    苏然然和陡然失去温暖家园的阿尔法面面相觑,只有鲁智深兴奋地配合秦悦围坐在那个木盒旁边,一人一猴忙活了一阵,然后,秦悦抬了抬下巴说:“好了,火生好了。”
    他又跳上床用被单扎成帐篷状,乐呵呵地招呼苏然然说:“这就是帐篷,快进来。”然后又拍了拍鲁智深的头,指着阿尔法说:“现在,我们轮流值夜,你留意那只怪兽,别让它靠近帐篷。”
    鲁智深十分配合地冲着那边呲牙亮出爪子。
    阿尔法:????
    苏然然被这莫名其妙的场景逗得大笑起来,然后和秦悦并排窝在“帐篷”里,用手机照着亮,又说:“秦悦,我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傻的事。”
    秦悦正要表示不满,又听见她低下头柔声说:“可是我很开心,我以前不知道,露营原来也这么好玩。”
    秦悦被她说得心里甜丝丝的,贴在她耳边说:“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带你去做。”
    苏然然抱着膝盖朝他那边靠了靠,问:“然后呢,还要做什么?”
    秦悦的脸显得很兴奋:“现在,我来给你讲鬼故事。”
    苏然然歪头认真答:“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秦悦揉了揉她的头发抗议:“喂,剧情错了,你应该说好,然后被吓得钻进我怀里才对。”
    苏然然立即狐疑地看向他,秦悦连忙举手澄清:“这都是我自己想的剧情,我发誓!”
    他把她搂进胳膊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挲着,“有一次,我独自在沙漠里露营,周围很静很静,我就躺在热热的沙子上,看着漫天的星星布满天际,这一幕太美太壮观,可天地间只有我一人看见,那时我突然觉得孤独,如果能有个心爱的姑娘分享该多好。于是我就给自己编了个故事,故事里我遇上了一个女孩,我们一起在野外遇险,一起躺在沙漠里看星星,又被一场大雨逼到帐篷里,然后我给她讲了个鬼故事,她就吓得钻到我怀里……”
    苏然然听得正认真,他却停了下来,于是抬头问:“然后呢?”
    秦悦坏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下说:“下面就全是□□内容,你真想听,我就一点点给你讲?”
    苏然然的脸红了红,生怕他又不安分,连忙按住他的手问:“你说的那片星空,到底是怎么样的。”能让秦悦这样的人都产生浪漫遐思,应该是真的很美吧。
    秦悦伸手遮在她眼上,贴在他耳边柔声说:“你闭上眼,我讲给你听。”
    于是苏然然又走入黑暗中,只有他充满磁性的声音牵引着她,“天和你离得非常近,浓得像墨,深得像海,你身下是软软的沙子,有风,热热吹在皮肤上,然后你睁开眼,全世界缀满了星星,很亮,很美……周围没有人声、也没有车声,只有风声和沙子哗哗被吹动的声音……”
    苏然然沉溺在他的声音里,突然一张湿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呼吸,舌尖温柔地探进来,挑动着甜蜜的味道,于是,她好像真的看见,有一片星空绽放在眼前,深邃而空灵,美得连呼吸被都滞住。
    可就在这时,鲁智深突然吱吱叫着跳上来,冲着裹在被单里的两人指手画脚,然后房门突然被推开,苏林庭拿着手电筒一脸紧张地走进来,然后照到床上两个人脸颊发红,双唇微肿,正慌张着分开,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悦最先反应过来,把苏然然护在身后讪讪地叫了声叔叔,又苦笑着说:“我说我们只是盖着被单在玩露营你会信吗?”
    苏林庭狠狠瞪了他一眼,冲着苏然然说:“你们给我下来!”
    于是苏然然好像偷糖果被捉到的孩子,低着头攥着衣角跟他走到客厅,秦悦大大咧咧的跟在后面,心里却是冤枉不已:这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被捉奸在床了!
    苏林庭坐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气不顺,冲着那边冷冷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秦悦正准备挺身而出替她好好解释,谁知苏然然却抢着说:“家里停电了,我一个人害怕就让他来陪我。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又处在热恋状态中,就算发生什么,也是合理合法的,不值得谴责。”
    秦悦简直对她刮目相看:苏然然你可以啊,怼谁都这么有理有据啊。
    苏林庭气得手都发起抖来,大吼着:“什么热恋状态,我说了,我不同意!”
    苏然然寸步不让:“爸,这个年代恋爱已经不需要父母之命了。”
    秦悦看苏林庭的脸气得都发青了,连忙上前一步打圆场:“叔叔,是我错了,我非要来陪她,刚才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他想象了下刚才苏林庭看到的画面,妈的,真没法解释清楚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苏林庭终于找到撒气的目标,指着他喊:“没错,都是因为你!你干嘛非要招惹我家然然,她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女孩,都被你带成什么样了!”
    秦悦被他这话刺痛,但生怕自己现在和他对吵起来,只会让苏然然的境地更加难堪,于是硬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忍了下来,只是低着头攥着拳任他训斥。
    可苏然然却皱起眉,走到苏林庭面前说:“爸,我从来都不是你想象的乖顺女孩,只是因为我选择的路刚好和你想要的一样而已。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我想走的路。”她一把抓住秦悦的手,说:“也不会放弃我想爱的人。”

  ☆、61|

“我不会放弃我想爱的人。”
    她说得不急不缓、语调平淡,轻轻把字句掷进黑暗中,却仿佛在秦悦眼前燃起瑰丽的花火,烧得整颗心突突发烫。
    苏然然从来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可这句话却比任何情话都令他心动: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他。
    很久以前,她也曾这么维护过他,当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没救了的混蛋,只有她愿意相信他是无罪的,于是他在浑浑噩噩中的人生中看见一束光,第一次有了想努力的目标。
    他一点点凿碎寒冰、翻越山岭,终于能牵住她的手,谁知到了最后,仍是她为他搭起柔软的盔甲,替他抵挡所有的偏见和冷眼。
    他一向能言善辩,这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攥紧她的手,要不是时机不对,真想狠狠抱住她,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珍宝,想想就觉得骄傲。
    苏林庭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突然感到有些悲哀。他好像从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女儿,以前他总是愧疚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养成了孤僻的个性,所以放任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世俗所要求的婚姻和家庭,她不想要,他也不去强求。
    他以为苏然然天生就是这样平淡如水、无欲无求的个性,却没有发现她骨子里的执拗和坚决。
    他一直以为她最像自己:保守、古板、对科学的态度……可原来她真正像的是方澜。
    可那同样为了爱而孤注一掷的勇气,到最后会不会变成另一场悲剧。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侵袭上来,他突然觉得心灰意懒,疲惫地撑着太阳穴,冲着秦悦挥了挥说:“太晚了,你先走吧。”
    秦悦看出他态度松动,心里一阵雀跃,于是趁苏林庭没注意,飞快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嘱咐说:“那我先走了,你们晚上小心点,有事就打我电话。”
    苏然然送他出门,走回客厅时两父女一时相对无言,她正准备上楼回房,却听见苏林庭开口问:“家里……这是怎么回事?”
    苏然然怕他担心,没有把真相告诉他,只是说:“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弄坏了变电箱。”
    苏林庭抬起头:“可我刚才检查过,变电箱没问题。”
    苏然然的脚步停了停:变电箱没有问题吗?那这电到底是怎么断的?
    “是有人黑进了供电站的主机,强行切断了你们那个小区的电源。”
    第二天,陆亚明在派人查证后,直接告诉了苏然然这个结论。
    苏然然握着茶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是为了警告。你登陆那个网址后,他们就定位到了你的区域,然后用这个方式对你表示警告。”
    苏然然抬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是警告吗?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想了想又问:“那个网址能查出什么吗?”
    陆亚明摇了摇头,“昨天晚上那个网站的数据已经被全部清空了,只能查出服务器是设在英国曼彻斯特的某条街上。”他顿了顿,又说:“那里曾经是韩森家族的产业。”
    苏然然心里一惊:“也就是说那个网站和韩森有关系,可为什么最后韩森却成了受害者。”
    陆亚明低头思索了会儿,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再去会一会林涛,现在只剩他一个知情人,只有从他嘴里才能套出真相。”
    苏然然却把杯子放下,坚持道:“不,还是我单独去见他。”
    监狱探视室里,苏然然再次见到了林涛,他用腿把椅子别开,吊儿郎当地坐下,冲她笑道:“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
    苏然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为什么告诉我那个网址,那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是吗?”
    林涛这次倒是十分坦诚,“其实,我们每个人登陆的入口都不一样,他们通过定位发现我不在常用的位置,很快就知道登陆的那个不是我。”
    苏然然在桌子下攥紧了手心:“所以我登陆上了你给的网址,反而替你通知了他们,他们察觉到有人在调查,就立即把网址数据全部销毁,让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林涛不置可否,唇角却始终挂着抹淡淡的笑意,苏然然突然往前倾身,盯着他问:“可你为什么只告诉我一个人,你认识我?还是,有人要对付我?”
    林涛怔了怔,又斜斜瞅她一眼说:“苏法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苏然然眯起眼,“在我办你的案子以前,你就认识我了?”
    林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没来得及开口,苏然然又继续追问:“为什么提示我伽利略那句话,是不是你知道我会在尸体上发现疑点?也知道我会去搜查你的寝室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林涛被她一连串发问弄得有点狼狈,他抿着嘴扯了扯领口,似乎在想怎么回答。
    苏然然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逼问:“你一直在等我来找你,对不对?那个引我上钩的方法是谁告诉你的你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用书、物品?还是,他直接来找过你!”
    她一边发问一边观察着林涛的表情,终于在她问出最后一句话时,林涛的脸明显往旁边偏了偏,表情也变得很不自然,他在回避!在心虚!
    她来之前专门和陆亚明演练过,陆亚明也教了她很多观察微表情的方式,为的就是在林涛意志最薄弱的时候逼问出真相,于是她长吐出一口气,靠上椅背,用肯定的语气说:“他来找过你!”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离开,林涛身上不可能再问出有价值的信息,她必须尽快弄清楚那个人是谁,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牵连。
    于是她回到警局后,立即和陆亚明一起去查找林涛入狱后所有的探视资料,意外的是:林涛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除了他在家乡的父母,根本没人专门探视过他。
    陆亚明想了想,又问:“那社会组织呢?有没有什么社会组织和他接触过?”
    那个狱警想了想,说:“好像有个什么神父,林涛说他是基督教徒,必须定期祷告。陆队你知道的,我们对于犯人的宗教信仰一向都是尊重的,所以有个神父来过两次监狱里听他祷告,不过每次我都在旁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苏然然皱眉:“林涛不可能是基督教徒,他崇拜伽利略,而伽利略就是被宗教神学迫害致死,这根本就是矛盾的。”
    陆亚明心中已经有了推测,连忙追问:“那个神父叫什么,是哪个教堂的?”
    然后,他拿着狱警给的资料去教堂查证,很快就发现,那个所谓的神父的身份是伪造的,那家教堂根本没有神父去过监狱,而且林涛也从未去过那家教堂。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监狱,翻看了狱警提供给他们的监控,录像里,那个神父背对着镜头,穿着宽大的袍子,看不太出身形。林涛看似虔诚地跟着他诵读圣经,目光却一直落在“神父”持着圣经的手上。
    苏然然连忙对技术人员说:“把他的手放大。”
    画面放大后,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神父”的手指一直落在书页的某个字母上,每隔几分钟就移动一次,再落在另一个字母上,而林涛的目光则随着他移动,明显在默记这些字母。
    苏然然仔细辨别了很久,还是找不出章法,他们传递的应该是某种密码,可没有明码表对照,很难破译出到底是什么内容。
    她指着那“神父”问狱警:“有没有他脸部清晰的录像。”
    狱警试着调出其他位置的监控,可那个人好像很有心的一直避开镜头,又刻意用帽子遮住了脸,只能凭对比推断出大致身高,根本看不清脸部轮廓。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苏然然却死死盯着那人从外袍中偶尔露出的手腕,过了很久,才难以置信地说了句:“他戴的这个手环……是进出实验室用的……”
    陆亚明惊讶地望着她说:“你怎么知道?”
    苏然然的脸已经有点发青,喃喃说:“因为我也有个一样的。”

  ☆、62|

“你怀疑那个人藏在你爸爸的实验室里?”
    秦悦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拎进自家厨房,扭头看向苏然然。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前,他的心情一直是雀跃的,苏然然今天难得不用加班,苏林庭也没有紧迫盯人,两人终于有了能甜蜜相处的时间。
    原本他已经定好了一家人气正旺的日料店,准备和她去吃顿浪漫晚餐,但是苏然然不爱吃日料,她在家吃饭的机会很少,所以对家常菜有着偏执的喜好,于是提议买些小菜去他家做饭吃,这倒是更合秦悦的心意,就像现在这样,逛完超市回家做饭,很有些小两口过日子的温馨气息。
    只可惜他们谈论的话题却一点都不轻松,苏然然洗着手点头道:“嗯,我在监控里看得很清楚,那个手环,是专门用来进出实验室的,当初那批样式是我陪我爸爸去定的,肯定不会弄错。”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林涛从开始就把目标放在她身上,那个组织者认识苏林庭,也了解他所运作的项目,可他们却完全摸不清他的目的。
    秦悦听得心里不安,一把抓住她拿菜的手:“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苏然然看见他埋在菜叶后紧张兮兮的脸,突然觉得很有趣,于是故意把沾水的菜叶往他脸上点了点,转身说:“不会的,如果他们想对我下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她打开水龙头,继续说:“不过,我已经和局里申请过了,要去我爸爸的实验室呆一段时间,好好把这件事查清楚。”
    “什么!”秦悦立即把身子挤在她和洗水台中间,扶着她的肩抗议:“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苏然然歪头看他,一板一眼地说:“第一,这是我的工作,我已经走完申请流程,也考虑清楚了所有利害关系。第二,这件事涉及到我的家人,所以这件事我非做不可。”
    秦悦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她决定的事,他同意或者不同意根本没用。
    于是他低头眯起眼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如果出事还能保护你。”
    “那里是生物实验室,你不能进去。”
    苏然然理所当然地丢下这句话,就越过他到洗水台旁继续洗菜,留下秦悦在原地生闷气:又被她鄙视了,好气啊!
    苏然然洗完了菜,发现身后的动静有点奇怪,转头看见某人正绷着脸折腾刚买回来的那只鱼,具体做法是拽着鱼尾啪啪往砧板上翻着面摔打,摔得那只可怜的鱼七荤八素,只想求个速死。
    她连忙凑过去问:“你想要干嘛?”
    秦悦看也不看她一眼,撇着嘴答:“不摔死它怎么剖肚。”
    苏然然被他逗乐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弄鱼。”
    “没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做不好!”秦悦觉得越发胸闷,把鱼往砧板上一甩,气鼓鼓地洗了手坐到沙发上。
    苏然然这才发现他在闹脾气,也擦干净手坐在他旁边,把头依靠在他胸前柔声问:“你生气了吗?”
    秦悦感到她软软的头发正触着自己的下巴,好不容易硬起的心顿时沦陷,双手不争气地把她抱得紧了些,可气还是不顺,于是用手指轻轻戳着她的脸说:“你这人心怎么这么大呢,我怕你有危险才不让你去,我可是你男朋友,你就这么瞧不上我的意见。”
    苏然然这才明白他到底在介意什么,自己独断独行了这么多年,确实不太懂得怎么去处理另一半的感受,于是抬头眼巴巴地瞅着他说:“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眉心微皱,红唇微微噘起,那模样太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看得秦悦小腹一阵发紧,真想把她压下来大干一场再说。可他到底是个有精神追求的人,于是咽了咽口水忍下来,指尖往下移指着她的胸口,柔声说:“你得告诉我你的想法,而不只是一个决定,你知道怎么样才叫情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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