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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于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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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她溜了。”
不过他虽是这么嘱咐,但是心里也明白,韩森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废人,根本没法再做些什么。
他又转向秦慕:“秦先生,你得和我们去局里做个笔录再走。”然后瞥了眼秦悦脖子上的伤,对另一名刑警说:“小肖,你带他一起去医院,就在那里做笔录。”
秦悦满脸的不乐意,拿眼巴巴地瞅着苏然然,陆亚明直接看穿他的意图,说:“苏主检也回局里,这个案子还有些证据需要处理。”
苏然然只得转头安抚着:“你先去医院,回家里等我。”
秦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手,转念一想,只要熬到她回来,想怎么样都行,忍不住又偷笑起来。
陆亚明终于安顿好所有事,领着众人上了车,几辆车沿着僻静的小路往回开,谁也没有注意,有一辆黑色的suv从树林里开出,远远跟上了运送韩森的那一辆……
当苏然然做完手上的工作,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她惦记着秦悦的伤,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马上回来。
秦悦的回信很快就来了:已经洗干净了,在等你。
苏然然脸上一热,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不正经。她收起手机,一辆车突然停在她身边,秦慕的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笑着说:“这么巧,我送你吧。”
于是她拉门上了车,秦慕刚刚了结心患,心情正是难得的放松,十分认真地对着苏然然说:“说起来,这次真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韩森给害了。”
苏然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目光淡淡落在窗外,苦恼地想着万一他待会又要逼自己说那句话怎么办,而且,他不会真的想……明明还带着伤呢……恍惚间也没听见秦慕继续说了些什么。
秦慕见自己一路都被忽视,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终于到了苏家楼下,苏然然这才回过神,正准备解安全带,秦慕突然凑过去笑着说:“你知道按照西方的礼仪,现在该做些什么?”
苏然然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他轻轻啄了一口,说:“goodbyekiss。”
苏然然全身僵住,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她只能接受秦悦一个人亲她!
秦慕原本想逗一逗她,谁知道她居然毫无反应地坐那发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得悻悻地转过头,这时发现,秦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车窗前,正抱着胸狠狠瞪着他们。
他靠上椅背,吐了吐舌头说:“惨了,被捉到了。”
☆、54|
秦悦接到苏然然发的短信,就特地算好时间下来等着,谁知原本计划好柔情蜜意的相会,居然变成了撞见她和别人柔情蜜意地告别,简直要气炸了好吧。
他黑着脸走到驾驶室旁,照着车门就是一脚,大吼着:“你他妈给我下来!”
秦慕隔着车窗挑衅地冲他眨眼:“我干嘛要下来。”
下来被他揍一顿,以为他傻啊。
于是秦悦开始砸窗子,“砰砰砰”声势惊人,大有要拆车的架势。
苏然然连忙打开车门跑下来,一把拽住秦悦,皱眉说:“这么晚了,别吵着人了,先上去吧。”
秦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绷着脸插兜往回走,苏然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一路跟着。
路灯投下的橘黄色光晕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时而交叠时而错开,步伐却始终落在一处。
秦慕趴在方向盘上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踩上油门开车离开。
两人终于进了门,秦悦把门“砰”地甩上,抱着胸往沙发上一杵,浑身写满了:老子现在很不爽,快过来哄哄我!
只可惜苏然然在这方面堪称一个瞎子,她喊了两声,见那边没理,于是自顾自地往楼上走,想着今天一整天没顾上阿尔法了,也不知道它吃了东西没。
秦悦扭头看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顿时气得牙痒痒,腾地站起来,追上去抱住她的腰往上走,一路抱进了房,用脚尖踢上门,把她的身子压在床上,鼻尖蹭着鼻尖,不满地控诉:“你让他亲你了!”
苏然然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第一,我没让他亲,第二,那个也不叫亲。”
“那你干啊不躲!”秦悦不依不饶,手伸进上衣里,恶劣地掐着她腰上的软肉。
苏然然又痒又麻,忍不住扭动着躲避,却还是颇有条理地和他分析:“人在走神的时候,对周围环境的敏锐度会降低,所以那不能代表我的真实意愿。”
秦悦那个气啊,又在这种时候一本正经地给他上课。他决定了,今天非得好好给她上堂课不可。
于是大手一路往上,“啪”地解开搭扣,滚烫的呼吸反复扫着耳垂,“为什么走神!”
苏然然弓着腰想避开他的手,谁知却正好迎合上他的下一个意图,身子颤颤软了下来,吐出的字也带了颤音:“因为在想你。”
他动作停了,又贴上她的脸哑声问:“真的?”
她呼吸急促,眼神却是一片澄明:“真的。”
是啊,他的姑娘可从来不会说谎哄人。
秦悦的嘴角一路上扬,心花开得漫山遍野,伸手温柔地捧上她的脸颊,注视着那双令他沉溺的黑眸,潋滟的波光荡啊荡,里面映着一个他:笑得像个捧了满手糖果的孩子。
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味道甜美而诱人,让他总也尝不够,舌尖沿着上颚轻舔,缠着她细细啃吮,迫不及待想把她一口吞下肚。
四周的空气变得燥热不堪,肌肤摩擦着窜起火苗,沿着四肢百骸过着电流。她微微弓着背脊,整个人交到他手下,连呼吸都被他掌住,身体软成了一滩水,任他搓揉、翻搅成一个个浪头,把理智碾得支离破碎。
恍惚间,他的唇挪了地方,先刻意磨着她耳后的敏感,吹着热气说:“以后,只许我让你分心。”然后又再往下,短发从脸颊痒痒地刺到下巴上,隔着衣料含住她。
苏然然的脑子轰地炸开,努力捕捉住最后一丝清醒,按着他的头轻喘着说:“你别……我有话和你说……”
“不听!”他正杀得兴起,可不想再听她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恶意地轻咬一口,又抬起头坏笑:“待会让你叫着说。”
带着战栗感的摩擦,令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却执拗地把他的头掰起来,让他望向她。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迷离的眼中透着坚定,轻声说:“秦悦,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已经是她能说出口的极限,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秦悦瞪大了眼看她,把每个字在脑子里反复转着,然后把头又埋下去,似是狂喜又似是有些羞赧,整颗心涨得发痛,连眼眶都有些热意。
从现在起,何止是糖,整个星球全是他的,而她会陪在他身边,把宇宙星辰都交到他手心。
苏然然没等到回应,虽然早已知晓他的心意,可多少还是带了些忐忑,于是攥起满是热汗的手心,迟疑着开口:“那你……”
她还没问出口,秦悦已经飞快地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大剌剌地说:“我爱你。”
热烈又直接的告白,让她的脸颊腾地发热,不自在地偏过头嘟囔着:“又没让你说这个。”
秦悦刮蹭着她的鼻尖,“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你想听,让我说多少遍都行。”
这下她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要回应吗,可实在不会,干脆伸手遮住眼不看他,嘴角却忍不住地往上翘,终于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下他可不乐意了,一把拉开她的手,把指腹放在齿间啃咬着说:“有什么好笑的。”
她十分诚实地盯着他:“就是想笑,忍不住。”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像被打翻了糖罐,蜜汁淌得到处都是,再度俯身贴在她耳边如宣誓般道:“我秦悦这辈子都只爱你苏然然。”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忍不住纠正:“你这个说法不对,人的情感是最容易随环境波动的,所以说一辈子很不严谨。”
秦悦的火又蹿出来了,咬着她的耳朵狠狠地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见她仍是带着一脸求真精神看着他,气得他磨了磨后槽牙,看来刚才做得还不够,必须收拾到让她不能正常思考才行,于是把她的手往上压,正待整兵再战之时,却突然摸到她枕头下有个凉凉的东西。
他心生好奇,伸手往里面探着摸出:竟然是一副手铐!
秦悦这下可算开了眼:“靠,比我还会玩!”
苏然然连忙撑起身解释:“昨天找局里申请的,本来准备让你今天带着,又怕会碍事,就先收着了。”
然后她觉得面前这人的表情有点不对,直觉感到危险来临,忍不住要往床外逃走,谁知下一秒她的手腕一凉,已经被铐住压在头顶,急得她大喊:“你要干嘛!”
秦悦骑坐在她身上,得意洋洋地把钥匙扔到桌上,又俯下身咬上她胸前的扣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当所有的喘息都归于平静,苏然然觉得像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又狼狈又困乏,那人却还不依不饶地缠着她说:“其实我正常水平根本不是那样的。下次我可以证明你看,或者我现在下去买,马上就让你知道。”
苏然然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哪管他正常水平是什么样,于是像挥苍蝇一样把他的头拨开,闷声说:“睡觉。”
秦悦也累,可他不想睡,这晚的亢奋让他一刻也不想错过,于是枕着头柔柔盯着她的睡颜,又忍不住伸手拨弄着滑在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
苏然然被他闹得发痒,困意也一点点褪去,于是睁开眼,盯着他问:“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想通,他说他从没这么对过别人,可为什么会是她。
他忍不住发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她抿着唇,想了半天还是不解:“其实我知道和我相处无聊,而且,不解风情。”
他微凉的指尖沿着脸颊滑落到她的唇上,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明明声名狼藉又嚣张讨厌。”
她皱起眉,很认真地反驳:“你不是!”
他的目光中有什么在闪动,然后撑起身子,再度吻上她的唇,柔声说:“你也不是。”
不管在别人眼中的你有多么不美好,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人,谁也发现不了的那种好。
像蒙尘的珍珠,光亮只为一人绽放。
第二天,苏然然第一次起的比秦悦晚,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床的狼藉,脸上忍不住发红,连忙把床单卷起来扔进洗衣机里。
走到客厅,发现秦悦已经端上他最拿手的牛奶和三明治,然后坐在她对面冲她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再战。”
苏然然一口奶差点喷了出来,这人满脑子想得都是什么!
秦悦见她伸出舌头舔着嘴角的牛奶,体内的荷尔蒙忍不住又蠢蠢欲动起来,刚想探身过去吻,突然听见门锁转动。
苏林庭挟着热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苏然然说:“然然,你今天休息吧,准备一下,今天家里要来个客人。”
☆、55|
“到底是谁要来?”苏然然在厨房洗着菜,实在觉得好奇,他们家多少年没来客人了,而且苏林庭还说让那人在家里吃中饭。
“是我的一个学生,潘维,你也认识的,以前见过面。”
潘维这个名字苏然然倒是很熟悉,他是苏林庭的得意弟子,博士生毕业后,就留在他那里做了的助手。苏林庭现在研究的那个生物项目,潘维也是核心成员,每次苏林庭不在时,实验就会由他来主导。
苏然然去实验室帮忙时,也曾经碰到过那人几次,印象中是个斯文干净的男人,不像大多数理工男那样不修边幅,不过她一向不会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除了工作上屈指可数的交流,两人基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她把洗好的菜放好,还是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又扭头问:“那你干嘛要让秦悦出去。”
“那是刚好有样东西让他帮我去送,又不是故意让他出去。”苏林庭把水龙头开得哗哗作响,掩盖脸上的不自然。
苏然然继续盯着他,那目光让他觉得有些窘迫,苏家的人都不擅长说谎,何况这个谎撒得并不太高明。
幸好这时门铃已经响了,他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
潘维穿着深色衬衣,显得气质清隽、身材修长。外面是炎热的6月天,可他额上、脸上连汗珠都不见,显然是把自己收拾爽利了才进门。
苏林庭笑着把他迎进了门,让他在客厅里坐着歇息了一会儿,又说:“幸好你来了,这说是在家吃饭,我和然然的厨艺都不行,听说你做菜很厉害,要不来帮忙指导下。”
潘维笑着说:“哪敢说指导,打个下手还行。”然后他也不多推辞,挽起袖子就去厨房帮手。
厨房里突然多了个人,让苏然然觉得非常不自在,里面的活动空间就那么大,那人的袖子总是有意无意擦在她手上,让她不太舒服。而且潘维切菜配菜非常熟练,倒是显得她笨手笨脚,于是干脆抹了抹手说:“要不你来做吧,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潘维的手滞了滞,张嘴好像想说什么,苏然然却已经十分自然地走了出去。
苏林庭见她走出来,惊讶地问:“你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做?”
“嗯,我帮不上忙。”苏然然看了眼秦悦的房间,准备去把鲁智深抱出来玩会儿。
苏林庭板起脸,“胡闹!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在里面给我们做菜!”
“不是你让他去做的吗?”苏然然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苏林庭顿时噎住,见说不动她,只得悻悻地自己走进去帮忙。
无论如何,最后这顿饭还是上了桌,苏然然看着桌上几样菜由衷地赞叹:“你真的是很会做菜啊!”
潘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替她夹了块肉到碗里,说:“你尝尝看吧。”
苏然然却转向苏林庭问:“秦悦不回来吃饭吗?”
苏林庭连忙夹了口菜放进口里,含糊地摇了摇头,心想着:自己安排的那几个人应该能拖住他吧。
只可惜世事偏不如人意,他刚想到这里,门就被打开了,秦悦一进来看见这副景象,顿时抱着胳膊眯起了眼,靠在门边用脚跟“砰”地关了门。
苏然然见他回来,连忙问:“你吃饭了吗,正好过来吃。”
秦悦拨了拨黏在额头上的湿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好热,我先去换件衣服。”
然后他故意贴着苏然然走过,又搭着她的椅背弯腰问:“我的衬衣放在哪里?”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好像在和她耳语,又正好让其他人都能听见。
苏然然有时收衣服会连秦悦的一起带进来,于是自然地答:“放在你床上了。”
秦悦重重“哦”了一声,又抬眸朝那边一扫,果然见到饭桌上的其他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很不自然,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他特地进门换了身和潘维颜色相近的衣服,然后大剌剌走到餐桌旁特地在他身边坐下。
苏林庭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当然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潘维在寻常人中也算是清秀帅气,可和秦悦一比,就顿时被衬得平庸起来。两人坐在一起,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差别,苏然然虽然神经粗了点,但是好歹还没瞎。
潘维倒是落落大方地朝秦悦伸出手去,自我介绍道:“潘维,生物工程师,我是苏老师的学生。”
苏林庭的腰杆子顿时直了,光帅有个屁用,又替他补充道:“小潘是x大生物学博士,说起来还算是然然的师兄呢,小潘在这个领域造诣很高,然然,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他请教。”
秦悦暗自磨了磨后槽牙,脸上却也挂着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阴沉,用力捏了捏那只伸过来的手,说:“秦悦,我是苏然然的初吻和初夜对象。”
潘维这次再好的修养也维持不住了,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抽回手坐下。
苏林庭腾地站起来,指着他怒喝:“你!”
他见秦悦一副毫不知耻的模样,又转向苏然然说:“你就由得他胡闹?”
苏然然想了想,抬头纠正道:“嗯,应该说即将。”
秦悦把手搭在椅背上,冲着她止不住地笑,他耿直的姑娘,为什么这么可爱呢,真想现在上去亲一口啊。
潘维讪讪笑了笑,这饭实在是没法吃下去了,于是对苏林庭说:“我想起实验室还有点事,先告辞一步了。”
苏林庭又朝那两人瞅了眼,只见一个笑得满脸暧昧,一个吃得淡定自若,根本没把这边放在眼里,一口气憋着胸口疼,只有闷闷说:“我送你吧。”
两人刚一离开,秦悦就一屁股坐到苏然然旁边,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问:“哪来的野男人!”
苏然然白了他一眼,把他的碗拿过来,又替他夹了块菜,说:“不认识,先吃饭。”
秦悦笑得眯起眼,又往她嘴上凑,“我要吃你的。”
苏然然简直拿他没办法,又担心苏林庭回来撞见,一边推他一边紧张地注意大门的动静,谁知大门没响,手机倒是响了,她接起来刚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抬眸看着秦悦重复了一句:“韩森被人救走了!”
秦悦的脸也立即冷了下来,听她对电话那边说完:“好,我马上回去。”挂断了电话,才一把抓住她的手问:“怎么回事?”
苏然然站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今天凌晨,在医院有人冒充护士把韩森带走了,我现在就回局里去。”她转头看见秦悦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又安慰了一句:“韩森的手废了,也不能走路,他不可能再害你哥哥了。”
可救他的人如果是他的同伙呢?秦悦只觉得心乱如麻,仰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苏然然站在楼上往下望,“这个案子只有专案组才能参与,你……就在家等我。”
秦悦靠在楼梯上,目光与她隔空相处,柔声说:“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当苏林庭回家时,看见秦悦一个人坐在饭桌上自在地吃饭,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重重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问:“然然呢?”
秦悦刚才由着性子搅合一通,现在到底还是有点心虚,抬头冲他讨好地笑:“她局里有事,先走了。”
苏林庭仍是板着脸,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悦早就想找时间和他坦白,于是放下饭碗,说:“我对然然是认真的。”
苏林庭怔了怔,他从来没见过秦悦这么正经的模样,又嗤笑一声说:“认真?你准备认真多久?一个月?还是半年?”
秦悦丝毫不在意这话里的讽刺,仍是一脸严肃地说:“我会娶她。”他低头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她愿意。如果她不愿意,我会等她,永远。”
苏林庭没料到他的态度这么坚决,抿着唇默默注视着秦悦,似乎在判断着这段话的真假。
秦悦一直坦荡地回视着他的目光,他的过去确实劣迹斑斑,所以他不在乎任何人的误解,可苏林庭是她的父亲,所以他愿意用任何姿态去证明,只要能让他相信自己的真心。
过了许久,苏林庭才轻吐出一口气,似是下了艰难的决定,说:“我不会同意。”
秦悦有些失望,但他早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也不准备放弃,可苏林庭已经站起来说:“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过来,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不会再允许你进我们家。”
秦悦腾地站起攥起拳头,然后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强行留下,他站了许久,终于决定不再辩解什么,径直走进房里收拾东西。
鲁智深不明就里,咧着嘴跑过来求抱抱,秦悦摸了摸它的头,心里这时才透出些难受,轻声说:“我要走了。”
鲁智深的嘴角耷拉下来,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秦悦把它拖到面前,对着它的眼睛说:“你替我留下来陪她好吗?我怕她一个人在家会孤单。”
鲁智深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大概是听懂了,于是眸子里迅速蒙上层雾气,却还是点了点头。
秦悦把它狠狠抱了下,然后吸了吸鼻子说:“如果那个姓潘的再来,你就上去挠他知道吗,要狠狠挠!”
鲁智深摸了摸头,虽然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是主人最后的要求,于是绷着脸郑重地点头承诺。
当秦悦坐上秦南松那辆宾利后座,抬头最后看了眼她房间的窗户,她总是习惯坐在那里,对着电脑查资料,或者抱阿尔法出来喂食,真可惜,他再不能进去闹她了。
旁边的秦南松还在絮絮叨叨地教训着:“老苏说了,哪怕这二十年的交情不要了也要赶你走,你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给别人气成这样。”
秦悦挑了挑嘴角,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做了什么吗……他大概做了这二十几年来唯一正确的一件事吧。
晚上9点,苏然然终于疲惫地回到家里,她和专案组在医院和局里来回忙活了十几个小时,得出的线索少得可怜,但是救走韩森的肯定不止一个人,而且手法专业熟练,反侦察水平非常高。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和韩森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
苏然然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掏出手机发现居然有几个秦悦的未接来电,她奇怪地看了眼秦悦的房门,决定走过去直接问他。
可推开门里面却是一片黑暗,这么晚,他出门了吗?
苏然然心里突然有些发慌,正在这时,鲁智深从里面激动地跳出来,又摆出一副哀伤的面孔,耷拉着肩膀朝衣柜指手画脚。
她连忙打开灯,发现房里秦悦的东西全都清空了,心里仿佛也突然被挖空了一块。
她连着转身想给秦悦打电话,却发现苏林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着她说:“不用找了,我已经让他回了。”
苏然然走到他面前问:“为什么?你说过会尊重我的意愿。”
苏林庭沉着脸说:“你也答应过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苏然然垂下眸,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爸,我喜欢他。”
苏林庭顿时气得大吼:“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秦悦那种人,不管性格、家世、经历没一样和你合适,你和他玩得起吗?”
苏然然依旧坦然地盯着他说:“我不怕,我想和他在一起。”
☆、56|
第二天,依旧没有韩森的消息,专案组几乎全扑出去查问,苏然然这边反而是清闲下来,于是她一整天都在应付某人的电话和短信骚扰。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她站在市局门口掏出手机看了眼,确认了约会的时间和地点,正准备往外走,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里面的人竟然是潘维。
他冲她挥了挥手,说:“有时间聊两句吗?”随即又补充了句:“关于苏老师的事。”
苏然然低头犹豫了一会儿,她对那天吃饭的事还是有点愧疚,大热的天,人家辛苦来做了顿饭,最后没吃几口就给轰走了。虽然苏林庭后来坦白确实是想撮合他们,可她觉得潘维应该没那个意思,只是无辜被波及。现在人家还特地来给他们父女当说客,就这么拒绝好像也说不过去。
可看了眼表,离她和秦悦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潘维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笑了笑说:“有约吗?放心,不会很久,我等下送过你去。”
苏然然不是个扭捏的人,于是很快做了决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可惜她始终没有回头看看,不知道有个人一直站在后面看她,手里的火光被狠狠摁灭,然后也上了辆车跟上。
两人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潘维替她点了杯黑咖啡,只加了半份奶没加糖。
苏然然感到有点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她喝咖啡的习惯,却也懒得去想,直接问道:“你要说什么事?”
“苏老师昨天和我说了你的事。”潘维把咖啡杯从唇边移开,脸上始终漾着淡淡的笑意。
他说得不紧不慢,苏然然却听得急躁,忍不住又看了眼表。
潘维的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再次笑着承诺:“放心,我不会让你迟到。”他把杯子放下,继续说:“我就是想告诉你,项目最近遇上了难题,苏老师每天和我们扎在实验室,可我看的出他其实很焦虑。有次他和我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小时候,就因为工作疏忽了你的性格。现在,还是总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才会因为寂寞被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
苏然然惊讶地看他:“我不是因为寂寞,他也不是别有用心。”
潘维摸了摸鼻子,说:“其实,秦悦这个人在某方面还算挺出名的,我想你应该没看过以前关于他的报导吧。”
苏然然摇头说,“我不需要看。”
她认识的他只从现在开始,她喜欢的他也只从现在开始。
潘维看她的目光里多了些探究,过了一会儿,才低头笑着继续说:“其实,苏老师经常和我说你的事,从你小时候到读书到现在的事,虽然我们没见过几次面,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对你很熟悉。”
苏然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低头看着表,想着差不多该走了。
潘维并不介意她的心不在焉,只是搅着面前的咖啡继续说:“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到实验室来帮忙,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晨跑,还说我们家离得很近,可以约着一起跑。”
苏然然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那时她觉得自己晨跑的时间不固定,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所以就拒绝了。现在被他刻意提起,她才发现有些不对。
潘维似乎有些感慨:“其实,我家离你家根本不近。那时我是想找机会接近你,只是你没感觉出来,我又顾虑太多,所以就没再提这件事。直到前几天,我看苏老师为了你的事很苦恼,才鼓起勇气和他说,也许我可以试试。”
苏然然这次彻底惊到了,问:“那天你到我家来,是你要求的?”
“没错。”潘维突然往前探了探身子,语气变得很认真:“我觉得,我比秦悦更适合你!”
苏然然一脸懵逼,没想明白话题是什么时候歪到这个地方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把车钥匙啪地往桌上一甩,手搭着她的椅背说:“是吗?哪里更合适,你详细和我说说。”
苏然然吓了一跳,转头去看他,见他脸上虽是带着笑,可双眸仿佛淬了寒冰,透露着十足的危险。
她莫名有些心虚,问:“你怎么来了?”
秦悦把身子贴过去,对着她的耳朵咬牙说:“我去接你,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就看到你上了别人的车,这笔账,待会我们好好算!”然后泄愤似地重重咬了下她的耳垂。
潘维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可还是保持着良好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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