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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玄学大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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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美丽:“这么麻烦?那要等明天供销社上班我再去看看了。”
  “想要把卫生所搞大,这是必须的。”景书书心里还有别的心思,一点一点,给这帮人渗透管理的基本知识和实际运用,以后要是办厂,很多东西不用教第二遍。
  卫生员们虽然不太懂为什么要搞大,他们觉得目前的卫生所已经够好的了,如果比这更好是什么样子,他们根本想象不到。不过,景书书说的很多东西都很新鲜,他们也都很信任她。照着她说的做,一般没错的。
  所长:“其实找不找红花油也不是很重要,这东西也不贵,各家各户也可以自己去公社买,所以大家不要太有压力,景书书同志提的问题我们要重视,今天就开始执行。景书书同志,这件事情起草就拜托你了,我们听的新鲜,怎么实施不知道。”
  景书书:“放心,所长,这件事交给我,今晚就把流程弄出来,明天锁到了就开始执行,我起草,卫生员确认,所长签署了就执行。”
  ————————————————
  清泠庙。
  天黑的早,一边吃晚饭,小噪一边把白天发生的事讲给戚小白听。自从上次从公社卫生院回来,景书书已经觉得跟戚小白分享下工作上的事很自然,她自己懒得讲,但是小噪喜欢讲,以前小噪不敢讲,现在景书书这个正主都乐意了,小噪就讲的更欢快了。
  小噪本来就是闲言碎语鬼,忌惮景书书压抑了好久了,现在景书书放养她,她的天性终于可以释放了。
  景书书一边吃饭一边听小噪情景重现版的演讲,说的最多的话是:“过了啊!”“添油加醋了啊!”“你确定?”
  这个时候,小噪就会重新讲一遍,反正小噪不累的。
  小噪特别愿意讲这些,景书书来戚家村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新奇有趣,和她生前死后见过的都不一样。
  戚小白也很愿意听,景书书做什么他都想听,他看得见的他也看不腻,看不见的他就更渴望知道。
  “你们说的管理是什么科学?也有人研究?”戚小白显然对今天的内容十分感兴趣。
  景书书在戚小白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求知欲,管理学对他来说可能还真的是一个新的领域。
  景书书一边点头,一边放下了筷子:“管理学是一门交叉性的学科,涉及的范围很宽,可以说我们人类活动的方方面面其实都有涉及。”
  “这是领导们要学习和了解的吗?”
  “可以这么说,领导如果懂管理,可以把团队做得更好,但其实那样讲管理学就片面了,当我们有某种目的去做事的时候,我们就会计划,调配资源,为了达到目的提高生产力。”
  “这么说我有就明白了,其实我喂猪也是一样,为了让朱在有限的条件下长得更好,我必须合理规划喂猪的时间,主粮的调配,根据气候,猪的生理期等等合理安排,才能达到我的目的。对吧。”
  景书书很欣慰,这孩子真是一点就透:“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你的方法都是根据经验形成的,这就是管理学。”
  戚小白:“也就是说,已经有人研究过了,那我只要学了管理学,就能跟好的联系实际,”
  小噪等了半天发现自己终于有空插进去了,赶忙说:“等戚小白你联系了实际,你就可以让咱村的猪更肥,下更多的小猪了对不对?管理学真有用。”小噪自我满足。
  景书书和戚小白却同时噗嗤一声都笑了。
  景书书看戚小白,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默契吓了一跳。
  小噪疑惑的问:“你们为什么笑?”
  戚小白看了看景书书,知道景书书也想听他的理解,便像个学生向老师报告一般认真的说:“管理学只是方法,有了管理学的知识,我能把养猪养的更科学,能提高一部分的猪肉质量或重量,但是更多的猪仔和更肥的猪,仅靠管理学可能是不行的,原材料的量才是重中之重。管理学最有意义的应该是,现在管一个生产大队的猪,建立了一套方法,以后万一咱们生产大队的养猪场规模夸大了,十倍,百倍,只要有这个方法,都能运作的很好。书书,你觉得?”
  景书书发自内心的为戚小白的聪明伶俐感到欣慰,这真的是在70年代吗?这个人怎么这么聪明呢?她除了赞赏已经想不到怎么来肯定戚小白了,刚好两只手闲着,不如就为他鼓一下掌吧。
  “原来是这样,那管理学有什么用啊?想要更多的猪肉和猪杂,还是得多进货,该饿肚子还是饿的大家伙也还是要等到年关才能分到猪肉吃啊!”
  景书书笑了笑,“小噪,想不到你一个死人对活人的事儿还挺忧心忡忡的。”
  “也不是对全部活人吧,我希望你们,还有那些我生前的家人朋友都能过上好日子啊。所以我是希望那些好人们能够不再饿肚子,想吃什么就吃得上,尤其是猪肉,如果生产队里的猪能更多一些,猪饲料也更多一些,那我们能吃到的肉也就更多一些了。那样的话该多好啊。”
  景书书狡黠的一笑,其实这种日子应该不远了,小噪肯定看得到,但是她没有说,她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如果戚家村的人愿意投入的话。很快,这种日子也不远了,也许我们真能吃到更多的肉呢。”
  戚小白从景书书的话里读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他就追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景书书给戚小白一个很温馨的笑容。“你的话我就建议你多读书。机会来了抓得住。”
  小噪惊讶的问:“戚小白读的书还不够多吗?上次你给他的那本英文字典,里面个个字都跟天书一样,我看他看得津津有味呢。”
  戚小白不好意思的说,“反正平时喂完猪,家里也没啥事就随便翻翻。”
  说起这件事,景书书心里一沉,说好了要教戚小白英语,可是天天忙于自己卫生所的事儿,教英语的事除了给了他一本词典以外,什么都没做过。
  戚小白没说,景书书知道,他有时间就背词典,说不定现在已经背完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用,学英语除了词汇量,能说会听也很重要。景书书当着戚小白的面,不提这个话题了,心里却思考着怎么做。
  直到有一天,小噪提到:“听说队长家里有收音机,收音机里能听好多新闻节目。有个台专门教英语的呢。”
  景书书:“哪里能买收音机?”
  “国营商店就能买,可惜的是要有收音机票,那东西咱真的搞不来,要找城里人要。当然城里人要是有肯定先给自家买了,自家有的票肯定送给亲戚啊,反正咱们就别想了。”
  小噪说搞不来就搞不来吗?只要景书书知道有,接下来就是她一定要拿到。
  这边和戚小白又聊了一会儿,小噪报告了关于红花油丢失的事情。
  “这么看来卫生所的管理也是个大问题。管理学真是无处不在呀。”
  “没错,管理学是无处不在,但是管理学并不能阻止偷盗行为的发生。卫生所的人也依旧还是抓不出小偷。”
  “不过因为实施了管理制度以后小偷想要偷东西就更难了吧。”
  景书书点点头,戚小白看着景书书志得意满的样子,又继续追问,“其实你已经知道是谁偷了吧。”
  小噪在旁边说:“唉,突然觉得你们俩的对话好无聊啊,戚小白听到偷东西都毫不惊讶的,要是我肯定会以为东西就是你偷的,现在偷东西的贼景书书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刚刚卫生员在的时候不说啊?”
  “这个贼跟别的贼有点不一样,她不会偷一次就收手的,有一有二就有三有四,我急什么,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到我面前来找我的。”


第55章 
  果不其然; 没多久; 这个“贼”就自己现身了; 这天景书书提前叫了郝美丽来卫生所上班。
  郝美丽现在也只是偶尔去地里了,自从景书书教了她合理安排时间; 她就没想以前一样瞎眼苍蝇乱撞,她男人每天早晚各去地里一次,有特殊情况再喊她帮忙,每天总结自己能看多少亩地,有了计划; 工作量好像变少了。
  “自从实施了管理制度; 我感觉有点在上班的感觉了,职业女性就是这样吧?”
  “昨天周报写了吗?做好总结才能进步。”
  “写了写了; 正好我想跟你讨论呢。戚重庆他媳妇儿那个腰疼,到底是因为骨盆腔刺。激还是劳累导致的腰肌劳损呢?”
  “她怀孕以后也没停止干活,腰肌劳损也有可能,不过先判断胎儿大小吧,下次产检我来摸摸 ,尺寸和位置都确定以后,再给下诊断。”
  “好勒,还有那个谁。。。”郝美丽还打算继续讨论病例,发现患者来了; 是景均丽。
  “哟; 小丽你来了; 今天是你产检的日子吗?”
  景均丽点点头答道是; 景书书觉得虽然隔了两周,但景均丽的样子看起来比两周前更瘦弱了一些。她知道有些女生怀孕以后不胖反瘦,她也知道其实母亲本人不变胖是比变胖更健康,但是这个所谓不变胖也是有个尺度和标准的,如果一眼见着一个人从本身的瘦骨嶙峋发展成肉眼可见骨骼如柴的时候,并且这还是发生在一个孕妇身上的时候,就不得不产生质疑了。
  郝美丽,“景均丽,你瞅瞅,生个孩子,把你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婆婆在怀孕生孩子呢!你反倒是照顾她的那一个。”
  景均丽不好意思的说:“怀孕是很辛苦的啦。”
  “再辛苦也不至于这样吧,你就瘦得有点过分了。昨天我们卫生所分了鸡汤,我家还有点剩的,待会儿到我家吃饭去。”
  “郝美丽,你这是啥意思啊?难不成我家还没饭吃啊?我家又不穷。至于到你家去蹭饭吃吗?”
  景均丽一脸的倔强,景书书看的越来越玄乎。
  明明她本人瘦的都脱相了,景书书想解读解读面相,都不确定自己看到的面相是否准确。
  景书书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景均丽时候她的模样。
  人的面相分上庭、中庭、下庭,分别代表一个人少年时期,中年时期以及老年时期的运势,景均丽上庭很短,少年时期肯定过得苦哈哈。景书书没问,但也想到她的原生家庭十分落魄,而且仅观察她额前的纹路便可知她家中,一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
  景均丽面相中的中庭部分应该是以她出嫁作为节点。中庭部分就很难直接判断好坏了,一方面,她的运势跟少年时期相比,那绝对是好了成千上万倍的,但另一方面景书书又看到她的鼻尖人中等重要部位含着一股不那么好运的反向力量。
  其实多半人的人生都是这样的,没有极为好运或极为贫苦的,都是有正面的力量和反向的力量相互牵制,所以一个人才有运气好的时候和运气坏的时候。
  从这个角度来看,景均丽的现在也就是一般人的现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所谓面相,所谓运势也只是一种微弱的影响,一切的一切还是事在人为,景书书觉得自己这面相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放弃了。
  郝美丽看到自己朋友来,心想一回二回的都没遇上,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坐班,大手一挥,“来,今天我来帮你看,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
  要是一般的病人,听了医生的话,肯定就坐下来,很自然的伸出手叫大夫瞧了。
  可景均丽不一样,她先把患者的凳子往前移了移,确认位置后再坐了下来,然后把自己衣服长长的袖子轻轻撩起来,整整齐齐地卷了个边儿,最后才把自己的手伸出来。每一步都事先确认,明明没要那么的小心翼翼。
  景书书看她手腕白皙通透又瘦弱,不由得有些心疼。郝美丽作为她的姐妹更是又一次看不下去了,责怪的语气说道:“景均丽,你还再这样瘦下去。我可真的要拉你去我家吃饭了。你家要鸡有鸡要肉有肉,你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瘦,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别说我家有鸡有肉,就是县里商店里的桂花糕也有的。我男人在外面赚钱呢!”
  郝美丽想起景书书可能不知道,于是给景书书解释:“景均丽男人是复员军人,今年初调回部队做教练,除了公社有补贴,县里也发一份工资,所以他家条件好,景均丽还有她婆婆一年能换三四套新衣服呢!”
  景均丽听郝美丽讲话忍不住笑,夸他男人,比夸她本人还叫她高兴。
  景书书现在有点迷茫,除了景均丽的表情是真的自豪以外,她根本看不出景均丽其他方面符合郝美丽的背景介绍,景书书计划着叫小噪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景均丽家看看。她之前一直没动手 ,是不想管闲事,如今打算动手,是因为好奇大于医生的职责了。
  “等等,景均丽,你手上这是什么!”景均丽在郝美丽夸自己男人的时候,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额前的发,袖口本来就挽上去一截,这么一个动作,手腕上部的伤痕被郝美丽发现了。
  有个大嗓门的同事,必须在跟她一起共事的时候保证自己不会被突然的高分贝给吓到,但是大嗓门也有大嗓门的好处。你可以通过她的分贝高低来判断这件事的严重性,比如说郝美丽平时说话只有五成火候,如果遇到让她不爽的事情,嗓门便能增加成七成。但如果发生了令她震惊不已的事情,她的嗓门就能提高到九成。
  郝美丽的九成已经是普通人的一百层了,景书书觉得她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一些,但不管她能不能再高声一些,眼前的事态,足以严重到令她惊呼了。
  景书书走了过去,发现郝美丽已经火速的撩开了景均丽的胳膊,大片大片的淤青鳞次栉比的出现在景均丽的胳膊上,连景书书也说不出话了。她能想到红花油是景均丽拿走的,但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到那些淤青,马上就明白了。
  景均丽真的很小心,每次来卫生所的时候绝对不会涂红花油,否则就她身上这伤势,涂满红花油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察觉。
  难以想象,她就这样带着一身伤痕,在别人的眼皮底子下走来走去。
  郝美丽毫不犹豫地扯开景均丽的衣服,肉眼所及之处全是伤痕累累,除了她那怀着孕的肚子上面。景书书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她怕揭开景均丽的内衣里面还是满目的触目惊心。
  景书书看过后,声音颤颤巍巍的:“景均丽,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这是家庭暴力啊。”
  郝美丽:“你老公不在家,难道这是你婆婆干的。这是什么禽兽不如的恶毒老太婆呀,她不知道你是孕妇吗?你怀的还是他们家的骨肉啊?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景书书已经没心思想红花油的事情了,她满脑子都是愧疚,看景均丽的身体,旧伤新伤这种家庭暴力的存在显然已经很久了。为什么景书书一直都没发现。每次看病的时候只是看看脸,看看手腕,摸摸肚子,一点也不细心。
  景书书拉起景均丽对着郝美丽说:“走,上她家找她去。这么严重的家庭暴力,我不能坐视不管。”
  郝美丽一呼即应:“没错。我也咽不下这口气,走,找你婆婆理论去。”
  气氛非常的剑拔弩张,景均丽却吓得哭了起来。“你们别冲动。别别别去,我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都都是我自己撞的,我自己撞的。”
  景均丽跟所有家暴的受害者一样,从来没想过反抗。景书书太清楚这些人内心的想法了,一部分人是真的觉得所有的错都在自己,另外一部分是真的怕惹出事以后,会面临更加严重的家庭暴力。妇女调解委员会不管用,以暴制暴也不管用,但景书书的拳头有用。
  “景均丽,你别怕,跟我走。”
  就算不是替景均丽出气,景书书也得把心里的这股憋闷气给出了。自己的病人,一个孕妇,越来越瘦还遍体鳞伤。就是一个普通医生,恐怕也会沉不住气吧。
  景均丽还是呜呜的哭着,用尽自己瘦小身体的全部力气拉住郝美丽和景书书:“郝美丽,景书书,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我求求你们这件事,你们千万别插手好吗?我求求你们别冲动,让我一个人回去,安安稳稳过我的生活,你们别插手我家里的事儿好吗?这是我的家内事,自己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
  郝美丽气急败坏,“景均丽你说来容易,你看看你身上的伤,这就是你自己解决的结果?你是我下乡以后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好姐妹,我不能看到你被伤成这样还无动于衷。走,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必须走。”
  郝美丽一边说着,一边硬生生的拉扯着景均丽,景均丽还是不走,眼见着身体一软就要坐在地上。
  景书书实在看不下去:“景均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婆婆打你的事你老公知道不?”
  这是个关键问题,一问出声景均丽马上沉默了,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景书书,然后抿抿嘴,摇了摇头。
  “既然他不知道,”景书书缓慢而坚决的说,“那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


第56章 
  景均丽完全拗不过景书书和郝美丽; 别说她瘦骨嶙峋了; 就是她怀着孕小心翼翼的怕孩子有个闪失; 也不敢大力挣脱。
  郝美丽和景书书,一个是好姐妹; 一个是为她产检,希望她变胖的好医生,当然更加不可能生拉硬拽了。景均丽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被他们搀扶着往自己家里走,景书书火气上来,一心只想着赶快到景均丽家找她婆婆理论; 出了这口恶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想; 倒是小噪突然在她的脑内跳了出来,“景书书; 戚小白不是说你做个好医生就好了,别再管那些别的事了吗?”
  景书书一愣,戚小白还说过这种话?什么时候说的?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认识的戚小白绝对也不是说这句话的人。
  “小噪,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你能不能别跳出来企图挑拨离间了!”景书书强行关闭了脑内,都火烧眉毛了,小噪怎么回事!
  小噪的确记岔了,戚小白虽然说过,但不是当着景书书的面说的; 那是他对着清鬼自言自语的。戚小白以前就经常跟清鬼说话; 小噪都看在眼里; 自从清泠庙住了景书书以后; 戚小白大部分时候都是和景书书对话,很少跟清鬼说话了,偶尔会跟景书书提起清鬼,多半都是为清鬼求求情,让景书书不要给他们太多的工作,不要把他们随手捏死之类的。
  但正因为小噪开了这一次的脑内,景书书的气焰没有刚才那么充斥全身了,小噪就像是给景书书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让景书书冷静下来。
  景书书自觉脚步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想等会如何与老人对峙。还是太冲动了!
  景均丽家果然看着就不穷酸,别家都是柴草围成一圈的院子,景均丽家已经是砖墙了,虽然矮了点,但是明显的区别于别的人家,房子有一间新房,也是砖造的,也许就是去年或今年的新房。和郝美丽说的,他家有个能赚两份工资的老公情况吻合。
  “娘,卫生员来咱们家串门了。”郝美丽和景书书正准备先进门,景均丽已经喊了起来,画外音似乎还在提醒婆婆注意客人的身份。
  景书书无奈,景均丽如此怕婆婆,难怪受那么多罪。
  这位婆婆看上去五六十岁,头发乌黑,体态微胖,满目春风,笑容自然,如果没有进门前先留个坏印象,景书书差点以为这是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哟,郝美丽,还有这位是……”
  “娘,这是新来的卫生员,景书书同志。”
  “景书书同志,你好你好,什么风把两位卫生员给吹来了,这是要送药进人家吗?”景家婆婆说起话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有张有弛有情商,景书书觉得是个对手。
  然而景书书进了景均丽家就有一股有气无力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低气压的东西死死地压着喉管,浑身上下不舒服。
  “大娘,我心直口快直说了,今天来你们家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要你解释解释景均丽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郝美丽尖细的声音在景婆婆身上似乎添了一份柔和的感觉,景书书觉得,对面的人气场很强大,郝美丽肯定内心也产生了波澜。
  “什么伤啊!均丽,他们在说什么?”
  “娘,没事,他们误会了,我叫他们来吃晚饭。咱家条件好,他们羡慕,要来瞧瞧新房呢。”
  景书书觉得景均丽突然变成了一个演员,让她这个一直自诩影帝的人相形见绌,明明刚才还泪眼婆娑,一瞬间就变成娘长娘短和睦友爱的中国好婆媳了?要说被家暴的人其实具有更大的潜能啊!
  “景均丽,你说什么呢?好姐妹我在为你出气呢!”郝美丽差点软了下来。
  景书书屏气凝息,给自己念了一段清心咒,意外的是,念咒的过程特别的不顺利。她脑内叫小噪,小噪也不回应,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到底是景家婆婆作怪还是这院子有异,景书书竟一时判断不出来。
  但手拿着黄纸,安心多了。
  “景家娘,我就问一句话,景均丽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景家婆婆脸色一变:“均丽,你跟外人胡说什么了?”
  表情和蔼,语音平稳,但字字句句压制着景均丽。景均丽:“娘,没有的事儿……”
  景书书上前两步,拉住景均丽,把她袖子拽上去,整条胳膊亮出来,新伤旧伤一目了然:“这是看得见的地方,还有别的地方都有,我们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景均丽不敢说,她怕你,我们之间可没什么不平等的,你倒是说说,这些伤,怎么解释?”
  景家婆婆不知对面人发生了什么,一开始的恭敬和低气场好像瞬间消失不见了。换了一个女王气场的人出现了,就像是换了个芯子一样,本以为是一堆棉花,怎的突然变成一块石头。
  “哟,我不清楚,这我也是第一天见,景均丽,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不小心摔跤了,我怀孕的时候,也是你这般糊涂,而且现在特殊时期,身子骨是特别脆弱,一不小心磕磕碰碰都会留很深的疤。这些经验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真叫人心疼啊!快来我看看,哎哟喂。”
  景书书身子一飘,挡在景均丽和景家婆婆之间。
  “哎哟,景书书同志,你这是干啥呢,我要看看我儿媳妇儿的伤势。”
  景书书:“她的伤势你比谁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
  “郝美丽,麻烦你去新房那边门背后把东西拿出来。”景家婆婆和景均丽都不说话了。
  郝美丽一边疑问一边走过去看:“这是啥?”
  景书书:“藤条。”
  郝美丽仔细看:“这还真是,我多久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景书书定下心来,闻到了不一样的血腥味,就在主屋里,她估计景均丽平时就在那间屋子里挨打,房间里的味道很重,果然门背后味道更重的原因被她猜中了。
  景书书:“景均丽,你说还是我说。”
  景家婆婆不怂,“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大惊小怪,我喜欢编藤条做的筐子,全村人都知道,而且我手艺好,不少人还上我家来买呢!”
  景书书点点头:“藤条弹性好,手感佳,打人疼,伤还不明显,用来家暴真是极佳,如果不是编织好,我还真难想象你专门去找藤条呢。”
  “你胡说什么呢?”
  景书书指指门口:“用来编织的都在那边呢,上面一点血都没染过,这条又粗又软,肯定是你精挑细选的吧。”
  景家婆婆不说话了,显然是说中了。
  景均丽慢悠悠的说:“景书书,郝美丽,你们两个费心了,其实跟婆婆没关系,是我自己打的。”
  什么?郝美丽景书书差点惊得掉了下巴。
  景均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婆婆对不起,让他们误会你了,我自罚三鞭。”景均丽说完就拿藤条往自己身上抽,动作之熟练令人瞠目结舌。
  看来真是自己打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魔。
  景家婆婆把景均丽的藤条拿到自己手里:“不准你做傻事。”
  也是奇怪,景均丽自己打自己以后,景书书竟觉得景均丽家的气压缓和了一些,她把口袋里的符纸缓缓放下,没刚才那么难受了。景书书仔细端详那根藤条,除了比别的藤条粗一点,长一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景均丽一边流泪一边心中坦然:“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打自己,打过就好了,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绝对是魔障了,可是景书书说不清道不明,又喊了一遍小噪,还是没有回音,这里的人或者物或者景均丽家一定有古怪,可是,景书书理不清楚。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压制着,努力挣脱一下会有点回馈,但没多久又回到原点。
  之前跟赵云潮较量的时候,景书书感觉自己的功力又恢复了很多,后来每日加紧练气练功,自觉精进不少,但今天真的太挫败了,景书书像是硬拳打在棉花上,面对匪夷所思的场景,苦闷无处排解。
  想起小噪说的,戚小白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如果戚小白说过,倒也说的没错,管了闲事,自己蛋、疼。
  景家婆婆和景均丽又是一副婆媳情深:“郝美丽同志,景书书同志,均丽吧,是有点与众不同,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真没打她,也没任何对她不好,天地可鉴啊!我就一个儿子,还不在身边,能日日陪着我的只有我这个儿媳妇,而且,你们看她还怀着我的亲孙子呐,我哪里舍得不疼我亲孙子啊,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景书书和郝美丽无言以对。
  景家婆婆:“时候不早了,留下来吃饭吧,你俩千万别客气,这折腾了大半天,我孙子也饿了,我给你们做饭去。”
  景书书委婉告辞:“大娘,这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谢谢您的好意。”MD,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等我出去缓口气再查不迟。


第57章 
  景书书晚上吃了三碗饭; 把戚小白的份儿也吃了; 要命的是她跟中邪了一样;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吃个不停。
  戚小白只会看着她不说话,看见碗里的饭变少了就给她加上一勺。景书书没了知觉; 也不知道这个量按正常女性类比的话,其实已经是吃撑了的水平。
  直到所有的饭和菜都吃完了,戚小白没动一筷子,站起身准备再去厨房里做点什么菜,景书书才忽然发神经似的站了起来; 戚小白很高; 从上而下看景书书,头发又黑又亮; 两个麻花辫直直的垂在肩头,额前的刘海薄薄的,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飘动 ,好看极了。
  “吃饱了吗?”戚小白试探性地问。
  景书书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戚小白其实晚上一直就想问,无奈景书书一直发呆状态,小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景书书这才把小噪放出来,小噪大叫:“憋死我了; 你个臭景书书。”
  戚小白看看小噪; 也不是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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