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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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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他们有共同的喜好,也有不同的喜好,两个人有时候可能会起争执,但是绝对吵不到第二天。”
  傅寒驹说:“确实很坚强。”
  一般人不可能承受陆续失去一双儿女的痛苦,更别提其他亲戚一直盯着他们的财产看,都在等着他们死,等着接收他们的一切——毕竟他们没有儿女了!
  这种理直气壮的想法,每一次被提及,都会像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割在他们心头!
  纪安宁说:“他们一定会相互扶持着走到最后的。”
  哪怕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和那么多煎熬,那对老夫妇依然看着彼此能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样豁达的老人家绝对会有福气!
  傅寒驹“嗯”地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纪安宁的通讯工具又响了起来,她愣了愣,把电脑里画到一般的画稿保存好,点开通讯工具里跳动的头像。
  居然是初中时的班长。
  他们后来是同一个专业,不过分在不同的学校,跟了不同的导师,没有多少机会碰面。前几年纪安宁就听人说他出国了。
  班长家境不错,出国进修是很自然的事。
  后来的事纪安宁不记得了,她看了看聊天记录,发现两个人这几年也没联系过。
  纪安宁舒了口气,瞄了眼重新开始看文件的傅寒驹,把电脑转了转,转成傅寒驹看不见的角度,对班长回了个“在”字。
  纪安宁和班长没发展出什么暧昧关系,她上次梦见很久以前的期末出游,班长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突然出现的傅寒驹打断了。
  那时她还小,懵懵懂懂的,被傅寒驹警告说“初中不允许早恋”,她才明白班长当时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后来班长没再提,高三又重新分了班,她和班长也就没了交集。
  班长为什么找她?
  纪安宁有些疑惑。
  很快地,纪安宁的疑惑有了答案,因为班长那边发来了一串信息——
  阮清海:“安宁,我马上要回国了。”
  阮清海:“刚才我看到你们节目的宣传片,知道你一直没放弃设计。我很高兴。”
  纪安宁不知该怎么回应。
  那边又继续发来信息:“我准备在国内建个工作室,你现在还没有和工作室签约吧?你应该也没有自己建工作室的打算,不如签到我这边来好了。”
  纪安宁一愣。她回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还不能独当一面、独自完成完整的设计,想再多学点东西。”
  那边说:“没关系,我也就是看到宣传片后问问。”停顿片刻,那边又来了一条新消息,“给你看看叶子吧。”
  纪安宁一下子怔住了。
  叶子是她当年捡的那只流浪猫,名字也是她起的,后来班长把它带了回家,对它很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班长还把叶子带在身边。
  纪安宁很感动:“好。”
  那边很快给纪安宁发来清晰的猫照。叶子被照顾得很好,比她刚捡到时胖了很多,再也看不到那瘦骨嶙峋的可怜样。它的眼睛看起来很亮,在镜头下呈现出亮亮的琥珀色。对于猫来说,它已经算是相当高龄了,照片上的姿势显得挺慵懒,似乎早已过了爱跳爱动的年龄。
  纪安宁说:“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它。”
  阮清海说:“这可轮不到你来谢谢,现在我才是它的主人。”他快速地回复着,“它也陪了我十来年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
  纪安宁说:“班长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阮清海说:“这句话听起来和‘你是个好人’差不多。”
  纪安宁眉头一跳,感觉有个大大的阴影从背后笼罩过来。
  纪安宁莫名有些心虚,手忙脚乱地想要合上笔记本,却被傅寒驹抬手挡住了。
  傅寒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上面的对话。
  纪安宁:“……”
  傅寒驹不知什么时候去洗了澡,头发还滴着水。他一目十行地扫完纪安宁与“班长”聊了些什么,占用了键盘,噼里啪啦地敲了几个字:“她要睡了。”
  那边陷入寂静之中。
  傅寒驹把聊天工具关掉,帮纪安宁关了机,开口说:“帮我吹吹头发。”
  纪安宁:“………………”
  纪安宁见傅寒驹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摸不清傅寒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只能听话地拿出电吹风,仔仔细细地帮傅寒驹把头发吹干,转身去把电吹风放好。
  傅寒驹盯着纪安宁的背影一会儿,躺到了床上,等着纪安宁回来。
  纪安宁爬到床上,钻进被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和傅寒驹据理力争:“你不能随便插入别人的对话里。”
  傅寒驹侧身注视着纪安宁认真的眼睛。
  他淡淡地说:“如果你不心虚地把电脑转开,我其实不会看的。”
  纪安宁:“………………”
  傅寒驹:“所以我看到你背着我和曾经的早恋对象聊得那么投契,还不能终止你和他的对话?”
  纪安宁:“……不是早恋对象!”
  傅寒驹“哦”地一声,恍然点头:“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早恋。很不巧,当年扼杀你们早恋苗头的人也是我。”
  纪安宁往后退了退:“傅寒驹,你是不是生气了?”
  傅寒驹扫了她一眼:“对,我生气了,”他稍稍逼近,把纪安宁困在身下,“所以你要想个办法让我消气才行。”
  纪安宁浑身发毛:“……比如?”
  傅寒驹理直气壮:“比如用身体。”
  纪安宁:“………………”


第34章 
  纪安宁完全被傅寒驹的气息包围。
  她微微睁圆眼睛,接着张口往傅寒驹肩膀咬了上去。
  傅寒驹肩膀上的肉不多,咬着感觉不太好。纪安宁觉得有点牙酸; 松开了牙齿; 仰头对上傅寒驹专注的目光。
  没有冷漠也没有厌恶。
  “傅寒驹; ”纪安宁望着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傅寒驹,“你混蛋。”
  “对,我混蛋。”傅寒驹学着纪安宁往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纪安宁浑身一颤; 整个耳朵都跟着烫了起来。
  她很久以前曾经在傅寒驹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那时候傅寒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她害怕打针; 也害怕自己真的生了病,哭着咬住了傅寒驹的肩膀。
  那时候傅寒驹一直陪在她身边; 是她最信任也最依赖的人。
  所以在信任崩塌之后,她才会那么地难以接受。
  傅寒驹吻上她微张的唇。
  纪安宁努力地放松下来; 身体却还是紧绷着; 甚至还微微发颤。
  傅寒驹停了下来; 拉着纪安宁的手帮他把安全套戴上。纪安宁两颊发烫; 又忍不住往傅寒驹肩膀上咬了一口,刚才那种紧张又害怕的感觉总算消失了大半。
  傅寒驹微微地笑了起来; 慢慢引导纪安宁放轻松。
  不管怎么样,性…生活和谐是婚姻和谐的重要根基。
  傅寒驹体力好,又能忍耐,纪安宁第二天醒来时身体有些酸软; 她悄悄摸摸地睁开眼,发现傅寒驹还在熟睡,强而有力的臂弯环在她腰上,到了早上也没有松开。
  感觉两个人裸裎相对,身上什么都没穿,纪安宁脸上一红,手脚并用地想要挣开傅寒驹的怀抱。
  傅寒驹睁开了眼睛。
  纪安宁不再动弹。
  傅寒驹亲了亲她的唇。
  纪安宁连忙退开一些,捂着唇不让傅寒驹有进一步的动作。
  纪安宁说:“没、没刷牙!”
  傅寒驹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颤动。
  纪安宁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傅寒驹脸上的笑。
  傅寒驹揉了揉纪安宁的脑袋,下床穿衣服。
  纪安宁脸上红了一片,抱着衣服钻进浴室里,洗脸刷牙换衣服。她脑海里还回想着傅寒驹刚才的笑。
  好像不止刚才,昨晚傅寒驹也笑了。
  纪安宁扣好胸前的扣子,看着镜子里脸颊有些发红的自己。
  如果傅寒驹是真的真的想要和她结婚、真的真的想要和她经营一段婚姻和一个家庭——
  如果傅寒驹不觉得厌恶、不觉得痛苦,反而可以高兴起来——
  她也很高兴的。
  她也很想看到傅寒驹高高兴兴的样子。
  纪安宁平复好心情,打开浴室门。看到正在打领带的傅寒驹,纪安宁顿了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搂住傅寒驹的脖子轻轻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在傅寒驹反应过来之前,纪安宁飞快松了手,踩着软绵绵的拖鞋跑了。
  傅寒驹看着纪安宁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掩住脸上显见的笑意。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纪安宁的性格,知道怎么让她心软,更知道怎么让她不再逃避。
  纪安宁比谁都胆小,但又比谁都勇敢。
  傅寒驹穿好衣服下了楼,两个小孩已经乖乖坐在桌边,只不过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左一右地缠着纪安宁,兴高采烈地不知在说什么。
  傅寒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口教育:“食不言,寝不语。”
  纪安宁:“……”
  纪念和纪禹齐齐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耐心地把傅寒驹的意思解释给纪念和纪禹听:“吃饭和睡觉时说话会影响消化和休息,所以最好就是食不言寝不语。”
  纪念和纪禹对视一眼,总觉得傅寒驹不是这么个意思。她们悄悄瞄了冷冷淡淡的傅寒驹一眼,感觉傅寒驹完全就是嫉妒她们霸占着妈妈!
  两个小孩气鼓鼓地吃早饭。
  傅寒驹一点都不在意骤然冷下来的饭桌气氛,泰然自若地解决自己的早餐。
  纪安宁:“………………”
  她决定努力接受傅寒驹、努力经营这个小小的家,可两个小孩虽然才四岁,却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们。
  纪安宁趁着送纪念和纪禹他们去等校车的时间斟酌着问:“念念,禹禹,你们很讨厌他吗?”
  纪念和纪禹都背着小书包,听到纪安宁的话后脚步停顿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纪安宁。
  纪念一看就明白了——
  纪安宁显然心软了!
  他们这个妈妈永远都那么心软!
  纪念紧抓着纪禹的手,安安静静地看着纪安宁。
  两个小孩的目光让纪安宁心里一酸。
  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应该由小孩子来承担。
  纪安宁半蹲在纪念和纪禹面前,张手把他们抱进怀里,分别亲了亲他们软乎乎的脸颊,自责地说:“是我不好——”
  纪禹立刻说:“妈妈没有不好!”他用力回亲纪安宁一下,奶声奶气地反驳,“妈妈最好最好了!”
  纪念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也在纪安宁脸上亲了一下。
  纪安宁心里软成一片。她开口说:“大人的事情,妈妈会尽快解决的。你们好好去上学,老师还等着看你们的手工作品呢。”
  纪禹认真答应:“好!”
  纪念也点头。
  校车来了,纪念和纪禹朝老师问好,蹬蹬蹬地跑上车。
  幼儿园一到,纪念拉着纪禹下车,很快看到一辆看起来很贵很贵的车停在门口。他们正要在老师的指引下往里走,一把熟悉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念念!”
  纪念转头一看,可不就是这段时间老爱来找他们玩的萧东东吗?
  纪念一板一眼地回应:“早上好。”
  萧东东见纪念打理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刚才在车里的不愉快都忘了。他正要跑上去和纪念、纪禹一起进幼儿园,又想起车里还坐着谁,转过头**地说:“妈妈再见。”
  纪禹好奇地往车上看去,发现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坐在车上。她穿得很正式,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妆,看起来是个女强人。
  听到萧东东的道别,对方眉头动了动,说:“男孩子要稳重一点,不要在路边大吵大嚷。”她的目光从纪念和纪禹身上扫过,天生带着几分评估意味。等发现两个小孩除了长得比较好看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她又皱了皱眉,朝他们点点头,淡淡地开口,“进去吧。”
  看见萧东东被老师接走,车缓缓启动,往前开了一段路,转了个弯,看不见了。
  纪禹见萧东东脸色不太好,语气带着羡慕:“萧东东,你妈妈长得真漂亮,而且还送你上学,真好!”
  萧东东对上纪禹亮亮的眼睛,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她一年到头也不回家几次哪里好了?”
  纪禹一愣,目光顿时带上了同情。
  萧东东说:“不回来更好,我更开心!一见面就骂我,可讨厌了!”
  纪禹不由转开了话题:“萧东东你的手工做好了吗?”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一听到纪禹的话,萧东东马上精神起来:“当然做好了!我叔和我一起做的!等一下你看到了可别羡慕,是顶漂亮顶漂亮的车子!”
  纪禹“哇”地惊叹:“真的吗?”
  纪念拉住纪禹的手:“进去了。”
  萧东东又跑到纪念身边,追问道:“念念你们做了什么手工啊?我们进里面交换来看看吧!”
  三个小孩边说边往里走,走到活动室里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另一个小孩。
  正是前两天被萧东东推了两下的温元元。
  萧东东一瞪眼。
  温元元和纪念打招呼:“念念。”说完他又看向纪禹,“禹禹。”
  他很自然地略过了萧东东。
  纪禹好像丝毫感觉不到萧东东和温元元之间的敌意。他把小书包放下来,拉开拉链,取出昨晚纪安宁帮他做的小船:“这是我做的手工!温元元你做了什么呀?”
  温元元对纪念和纪禹很友善,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架小钢琴。
  纪禹说:“做得真漂亮!”
  温元元腼腆地笑笑。
  老师还没开始收手工,小孩却越来越多,他们都学着纪禹和温元元那样交换着看彼此的手工作品,小脸蛋上有着亲自动手制作手工的兴奋。
  萧东东已经先后被萧穆阳、他祖母、他妈妈教育过,脾气收敛了不少,没冲上去和温元元起冲突,而是坐到了纪念身边,拿出自己做的车子:“念念你看,我做的好不好看!颜色全是我涂的!”
  纪念看了那涂得五颜六色的车子一眼,“嗯”地一声,没开口打击萧东东。她也有小孩子的天性,取出了纪安宁陪她做的小房子摆到桌上,说:“这是我的。”
  其他人看到纪念四个人的手工明显要比自己的好看,立刻围了过来,对着他们的小车子小房子摸摸碰碰,一时间活动室里热闹得不得了。
  活动室外的窗边,院长悄无声息地观察了一会儿,对陪在一旁的老师说:“多看着这几个孩子。”她语气给人的感觉明显是如释重负居多。
  这群小孩一个两个家里都不简单,没法省心啊!


第35章 
  纪安宁抵达电视台; 发现节目办公区有点热闹。她还没进办公室,就被何大壮他们悄悄拉到一边; 说道:“安宁,我看你还是先别进去; 里面有情况!”
  纪安宁一愣,好奇地追问:“什么情况?”
  何大壮说:“一大早的,一个千金小姐就踩着高跟过来了; 手里拿着个夸张的便当盒; 看起来好像是要给萧策划送爱心早餐。”他摇了摇头; “我看她来势汹汹,恐怕送早餐是假,刺探敌情是真啊!”
  纪安宁还是不太理解:“……既然是萧策划的客人; 我应该去招待她呀!”
  何大壮恨铁不成钢:“你就是那个敌情; 懂不懂?”
  纪安宁:“………………”
  何大壮说:“虽然我们知道你有男朋友; 可别人不知道啊!谁不知道萧策划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近身,这么多年来你算是一个!”
  纪安宁:“……”
  纪安宁小声说:“……我已经结婚了。”
  何大壮瞪大眼睛看着纪安宁。
  见纪安宁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 何大壮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 去吧去吧,有什么事记得叫一声,我们就在外头。”
  纪安宁有点愧疚; 开口说:“等我把情况理清楚了,再请何哥你们吃饭。”
  何大壮瞪了她一眼:“这还用说?我们早就等着宰你家那位了!”
  同组的丽丽姐从何大壮身后冒出头来,撑在何大壮肩膀上强调:“贵的!”
  车迷小汤也在旁边附和:“最贵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还要给我里里外外地摸摸你们家的车!”
  何大壮一掌拍在小汤脑袋上:“瞧你,就这点出息!”
  纪安宁心中一暖,弯起眼朝他们笑了笑,转身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打开,纪安宁就看见了何大壮所说的千金小姐。对方好像只有二十一二岁,脸上却化着有些夸张的妆,看起来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了几岁。不过确实有钱,从头到脚都是说得出牌子、以贵闻名的名牌。
  纪安宁进门后对方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目光里满是赤…裸裸的挑剔和不屑。
  纪安宁礼貌地朝对方笑笑,追问道:“您好,请问您是萧策划的……”
  对方哼了一声:“我自然是萧穆阳的未婚妻!”
  纪安宁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质疑,上前请对方坐下。她正要询问对方想要喝点什么,萧穆阳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见到办公室里的“未婚妻”,萧穆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看了眼旁边的纪安宁,不悦地说:“下次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
  纪安宁:“……”
  “未婚妻”一下子跳了起来,抡起手里的包往萧穆阳身上砸:“萧穆阳,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未婚妻!”
  萧穆阳挑眉。
  “未婚妻”用力多砸了两下:“人家大老远给你送早餐,你不感动就算了,还让人别放我进来!”她吸了吸鼻子,眼泪马上掉了下来,脸上的浓妆被哭花了,变得有点吓人,“你太过分了!混蛋,大混蛋!”
  萧穆阳拿出手机,点了点“未婚妻”的肩膀,让她看看自己手机上照出来的模样。
  “未婚妻”尖叫一声,捂着脸跑掉了。
  纪安宁:“………………”
  办公室里清净了,萧穆阳才开口问纪安宁:“没被吓到吧?”
  纪安宁摇头。
  萧穆阳解释:“家里相中的,比我小七八岁,特别能闹腾,但双方家长都觉得好。”他有点头疼,“沟通起来不太顺利,我和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代沟太大,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纪安宁在节目组做了这么久,早就了解萧穆阳的性格——萧穆阳就是那种表面上怎么都好、怎么样都可以,实际上却是心里早有明确要求、近乎完美主义的人。
  不过照理说萧穆阳一般不会当面让人感到难堪,永远风度翩翩,现在这样对这位“未婚妻”不假辞色,难道是被对方闹烦了?
  纪安宁小心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她是故意的……”
  萧穆阳怔了一下,讶异地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说:“因为萧策划你可能并没有明确地拒绝,所以她才故意闹腾,想让你主动提出反对意见。”她觑着萧穆阳的脸色,慢慢地说完自己观察的结果,“二十一二岁的女孩,肯定也很不愿意无缘无故和人订婚的。”
  萧穆阳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未婚妻”的种种行径,蓦然发现纪安宁的推测很有道理。这样一来“未婚妻”那些令人费解的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二十一二岁正是热爱自由、追求自我的年纪,哪愿意就这样被家里安排一个“老男人”?
  “未婚妻”家很看重这桩婚事,她要是提出不答应她父母说不定会继续威逼利诱,所以“未婚妻”才迂回地来他面前闹腾,让他主动解决这荒诞的“婚约”。
  萧穆阳说:“你说得对,我应该更明确地向家里和她家拒绝这件事。”
  萧穆阳说完之后看向“未婚妻”落在桌上的爱心便当。
  这算是“未婚妻”带来的道具吧?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爱心早餐”?
  萧穆阳好奇地把便当盒打开。
  一对酥香可口的香辣翅出现在他眼前。
  旁边的格子里还整整齐齐地摆着热乎乎的薯条,薯条上是带着麦当劳爷爷标志的番茄酱小包,麦当劳爷爷朝他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萧穆阳:“…………”
  好吧,他知道纪安宁的猜测是真的了。
  今天似乎注定是多事之秋,早上的小小插曲过去,纪安宁照常工作了一上午。结果在她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她手机上:“我在你们电视台外面,你出来不出来?”
  纪安宁:“……”
  对方继续说:“你不出来我可要进去找你了,我还要让家里给你们节目投资,到时我让你们领导把你给踢走!”
  纪安宁:“…………”
  纪安宁握着手机走出电视台大门,一眼就看见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站在外头,脸上写满了“本姑娘不高兴,快来哄我”。
  “怎么这么慢?”女孩其实和纪安宁年纪差不多,只不过家境好,娃娃脸,性格骄纵,看起来还像个娇蛮的少女。她抱怨说,“快把我饿死了,陪我去吃饭!”
  纪安宁领着她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这是她的朋友凌真真,家里特别有钱,还有个对她很好的未婚夫,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凌真真活泼外向,虽然看起来有点蛮横,实际上心很软,人也很好。她未婚夫是沉默寡言的人,不过总护着她、宠着她,可以说她现在这种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性格就是她未婚夫宠出来的。
  纪安宁初三分班之后,和班长阮清海不同班,同桌自然也换了人,换成了凌真真。凌真真三天两头翘课,老师也不管,纪安宁在校外遇到凌真真几次,看到凌真真在跟街头艺人学画画。
  快乐又肆意。
  她很羡慕凌真真。
  纪安宁有偷偷关注凌真真,知道凌真真现在自己开工作室,做服装设计,和一些明星有合作,口碑很好,在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只不过她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还一个人生下两个孩子,根本不敢主动联系凌真真。
  她知道凌真真一定会骂她。
  凌真真没骂纪安宁。她点了几个爱吃的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纪安宁,发现纪安宁没有过得很糟糕,才冷哼一声,说:“你有能耐了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纪安宁很内疚:“对不起。”
  凌真真支着下巴,凶巴巴地看着纪安宁:“真讨厌你。”
  两个人是朋友,她怎么会不了解纪安宁。纪安宁这个人最软弱,但也最顽固。认错认得快,下次该拧的还是拧!
  纪安宁小心地转开话题:“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
  凌真真还是支着下巴,脸上那凶巴巴的神色却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伤怀:“你是想问易峻为什么没一起来吗?”
  纪安宁一怔。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凌真真说:“我们分手啦。”
  纪安宁不太相信:“怎么可能?”
  凌真真放下了支在下巴下的手,肩膀微微垮了下去,伸手戳了戳桌上颜色淡淡的柠檬水:“我也在想怎么可能。我们从小就认识,好像连呼吸都连在一起,谁能把我们分开。对不对?”凌真真收回手,语气还是轻飘飘的,“可是啊……就是分开了啊……”
  纪安宁说:“……对不起。”
  凌真真说:“光说对不起可不行。我准备把工作室搬到这边来!我要天天骚扰你!我可是看到了的,你现在会做菜,你要经常做给我吃!”
  纪安宁:“……”
  纪安宁边听凌真真说完“未来构想”边吃完饭,和凌真真一起走出餐厅。
  虽然已经快到秋天了,南边的阳光却还是很好。餐厅和电视台都位于闹市中央,路上车水马龙、热闹不已,周围的行人来来去去、络绎不绝。
  凌真真觉得阳光有点刺眼,张手抱住纪安宁,把脑袋埋进纪安宁颈边:“纪安宁,在那个宣传片里看到你的时候我高兴坏了。”她鼻子酸酸的,“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感觉心里一点都不难过了,就想着过来找你算账。”
  纪安宁张手抱了抱凌真真。
  凌真真推开纪安宁,站在原地朝她笑眯起眼:“去上班吧,我有很多事要忙呢!等忙完了再找你玩!”说完也不等纪安宁反应,转身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爽快地让司机开车离开。
  好像真的只是想来蹭纪安宁一顿饭似的。
  下午下班时傅寒驹又按时让司机绕了过来。
  纪安宁坐上车,和傅寒驹说起凌真真过来的事。
  傅寒驹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他记得那个凌真真,那是纪安宁的朋友之一。
  纪安宁的朋友其实不多。
  纪安宁人缘不错,但防心挺重,不太和人交心。
  而某个人一旦被纪安宁划入朋友范围,必然会占据纪安宁一部分时间。
  傅寒驹想着想着,眉头又皱得更深一些。
  纪安宁却忍不住问:“真真和那个易、易——”
  傅寒驹说:“易峻。”
  纪安宁说:“对,易峻。真真和那个易峻是怎么回事呢?”她回想起初高中和大学时远远见过的一些甜蜜画面,免不了有些难过,“他们明明很好很好啊。”
  傅寒驹平静地分析:“人长大了,想法是会变的。以前易峻可能有心思追在你朋友后面跑,现在可不一定。他大哥出了事,他成了易家当家人,你朋友还是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大概已经不太适合他了。”
  纪安宁一顿,安静下来。
  感情是会因为地位和金钱改变的。
  纪安宁沉默了一路,等走到家门口下了车,她稍稍落后傅寒驹一些,想着自己离开傅家的理由。她会在和傅寒驹发生那样的关系之后坚定地离开,是因为知道自己“不适合”吗?
  在别人看来不适合,在傅寒驹看来不适合。
  在她自己看来……也不适合。
  纪安宁想着想着,蓦然撞到了前面那温热的躯体。
  纪安宁揉了揉鼻子,抬起头看着转过身来的傅寒驹。
  傅寒驹注视着纪安宁。
  纪安宁嘴巴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我是不是也……也不适合你……”既然准备要好好理清他们目前的状况,纪安宁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一路上的困惑。
  傅寒驹没有开口。
  “傅寒驹。”纪安宁喊他。
  “是不适合。”傅寒驹目光停留在纪安宁脸上,淡淡地开口,“爱哭、胆小、愚蠢、爱逃避,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和理想,普普通通平平凡凡,走了也就走了,我连想都不会想起。”
  “……”
  “我也确实没想起。”傅寒驹说,“走了就走了,我不会特意去回忆,更不会特意去找。偶尔会想起来,也只会觉得总有一天你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就会回来求我。有时我也会考虑,如果你回来求我,我要不要原谅你——要是不原谅,你会不会又哭出来——你从来都只会哭。”
  “才不是!”纪安宁努力反驳,“我没有!”
  她再见到傅寒驹时已经没有再哭了。
  她只是疑惑、只是难过、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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