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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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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月情绪有些上来了。要不是你这个臭男人站在这里勾引人家小护士,我至于刚刚白挨这一针吗?自己到处勾人,还在这里乱嚷。
“你给我闭嘴!”采月很不客气地冲萧天吼了一句。
小护士被萧天唠了那一句,脸上的神情越发紧张了,看了萧天一眼,脸居然红了。
采月一看这状况,搞不好等会儿她又得白挨一针,就对这小护士说道:“算了,你还是让别人来吧。如果是我们去找医院说对你不太好,你自己找个借口,主动要求换人对你还好些。”
薛勇站在护士和萧天身后,没看懂眼前的事,不明白采月为何几秒钟之内就改了主意。但他一如以往地,没多话没多事。
萧天莫名其妙被采月吼了一句,然后又见采月一下子态度180度转弯要换护士,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换人原本就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对采月的这后一句命令,还是从心里拥护的。
换过护士后,果然扎针顺利。
然后,采月靠在病床床头,大腿上放着笔记本,开始看裘岩给她发来过的集团资料。
既然很快就要回裘瑞国际工作,那么,尽快熟悉集团目前的事务,当然就是采月眼下的当务之急了。
萧天坐在床沿,拿着水果刀把一块哈蜜瓜削了皮,切成小块用牙签插好,旁边的小床头柜上还有一盒已经洗好了的蓝莓正在滤水。
这两样水果都是正当季,又都是采月爱吃的。现在正是夏天,她又中了蛇毒,直犯恶心,味口相当地不好,吃些水果正好给她开胃。
水果弄好,萧天献宝一样地,捧到了正垂目看资料的采月面前。
“都看这么一会儿了,来,歇歇,吃点水果。想先吃蓝莓,还是先吃哈蜜瓜?”
采月眼皮都没抬:“你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不去公司忙你的生意赚钱,坐在女人的床前切水果,有出息吗?”
“没有女人,哪来的后代?没有后代,我赚这么多钱,要留给谁?”萧天接得无比地顺。
听他这么一说,他现在所做的事,倒的确是关系到未来大计的事。采月只好不再管他。
“先吃些蓝莓吧,不然吃了哈蜜瓜满口的甜,再吃别的,就难以下咽了。”说着,萧天把装蓝莓的盒子,递到了采月的面前。
采月瞪了他两秒,还是伸手取了一颗放进嘴里。
“味道怎样?”采月嚼了几下后,萧天笑咪咪地开问。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采月低着脑袋继续看资料,一只手还在鼠标面板上不停地微微地移动。
“所以,你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享用美味?”萧天继续地套近乎。
“我是不想和你多说废话。”采月继续地冷处理。
萧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朝薛勇一招手:“薛勇,某人很不给我面子。我们都是男人,你不能再不给我面子,来,一起尝尝。”
面对此情此景,薛勇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真心不想看到采月和萧天纠纠缠缠牵扯不清,但萧天被采月如此地冷待也没离开,他又能怎么办?赶萧天走?或是揪住萧天暴打一顿?
他倒不是不敢,是不能!
只要萧天不对采月再做出圈禁和人身侵犯之类图谋不良的举动,他是不好出手的。而且和裘岩一样,他对萧天的态度,也迥异于他对别人的态度。
只是,虽然他没有阻止萧天继续留在病房,但也没有离开给两人留出独处的机会。
听到萧天的邀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很给面子地走了过去。他没取蓝莓,直接取了一块没有切成小块的带皮哈蜜瓜,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回到沙发边,啃瓜去了。
萧天笑了笑,这才自己也拿起一颗蓝莓,放入了嘴里。
“你回裘瑞国际,还做裘岩的秘书吗?”一边嚼着蓝莓,萧天一边问。
采月还是没抬头,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只能做一辈子的秘书吗?”
“哪有,云天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你都做得,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得的?”萧天心里是真的很骄傲,他的眼光真是不错,危难时,他的女人果然是个撑得住大梁的人。
一提到这个事,采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了。
做云天集团董事长的那短短一个多月,简直就是她的炼狱。即使现在想起来,她也依旧心情难以舒畅。
见采月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萧天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声音一下子也变得低沉下来。
“我知道那段日子是你的苦日子。其实,每次你来看我的时候,也是我最为煎熬的时候。你找林哥签字那天,我怕你起疑,怕自己根本无法在你面前保持平静,我甚至只能吃药,让自己真的昏迷过去。”
几个月之前,采月曾因为林锐对她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怀疑萧天是假昏睡,所以专门去医院看过萧天。那天,她甚至不惜试探萧天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来查验他是否是真的昏睡。原来那一次,他是真的昏迷。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往事在脑中浮现而出,采月的情绪还是无法自控地受到了影响。她无法再平静地继续看那些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文字和报表了。
“萧天,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再来追究孰是孰非已经没有意义。我也不是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过,你的确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难处。但这并不表示,我就因此可以原谅你。有些痛,是无法仅仅因为理解而释怀的。”
采月的话,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理智而平静,但也因此而让萧天越发地难过和恐惧。
因为这表示她纯粹的情绪反应期已经过去,这些话是她恢复平静、认真思量过以后的结果。那就是,道理上她理解他,但在情感上,她依旧无法原谅他。
“我知道。所以,我也并不奢求可以得到你完全的原谅。我只是想你了解,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采月看向萧天,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对望代替了对话。
薛勇在一旁默默地站起,缓步退出了病房,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了。
病房里,两人对视良久,采月才将目光错开。
“你的感情,我已经看不清楚。即使我真的可以再次说服自己,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但这感情现在也已经是支离破碎了。我想,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可以让你我,对这段感情得出一个最后的结论。”
萧天伸手,紧紧地握住了采月的手。
“只要你不故意拒绝我,我相信我们的感情,可以度过任何的大风大浪。”
069 所以认命吧
采月没有接话,只是将手从萧天的手掌中抽出,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些,然后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笔记本电脑上。
萧天见她如此,也没再打扰她,把装着两样水果的盒子,就放在她随手可取之处,然后就坐在一旁,拉开电脑包拉链,取出笔记本电脑,也忙起他自己的事来。
忙碌让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得飞快,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封邮件,又看完几份报告后,萧天一抬眼,就看到头顶上瓶子里的药水就快没有了。
他连忙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进来的护士又是下午第一次来的那个年轻小护士。
想起采月不久前挨针的样子,萧天忍不住说了一句,“扎针不行,拔针不会也不行吧?”
其实,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只是,上午医生为采月处理脚底伤口的情景,着实让他受了点刺激,他现在一想起,就觉得心疼肉也疼。所以,他现在简直舍不得让采月多受哪怕一点点的痛。
被萧天这么一说,小护士的脸上明显是委屈的神情。
若是正常情况,采月一定会安抚小护士几句,给她信心。但想起小护士不久前扫向萧天的害羞目光和脸上的那一抹娇羞,她心里就是不大痛快。
而萧天一反常态地对着一个小护士来这么一句,在萧天而言是他心疼采月,但在采月,她却认为萧天是在调侃小护士,是那种男人微微带着不正经想法的调侃。因为眼前这小护士的确长得水灵,白色的护士服,将那婀娜的身段包裹得恰得好处,仿佛现实版的制服诱惑,正在上演中。
“我专业技能考核可是第一名,你别瞧不起人!”小护士被萧天如此地奚落,不服气地解释了一句。
“对,连扎个针都扎不好的第一名,那要是最后一名,病人的手不得被你们扎成蜂窝了?”萧天这家伙要刻薄起来,一般人根本就挡不住。
“那只是意外!”小护士继续自我辩护。
“再不拔针我出了事,你们俩谁负责?”采月的火又有些上上来了,低嚷了一嗓子。
两个人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地,把她这个伤患扔在一边,眼看瓶子里的水就那么最后几滴了。
小护士这才立刻地朝采月转过来身,不知道是不是赌气,拔针时手劲没稳住,针头猛地往下按了一下才拔出。采月根本没想到会这样,意外来到的痛,让她轻呼了一声。
萧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小护士阴沉着脸,声音不大不小地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实习生,带你的护士是谁?”
“我不是实习生!”小护士说着还朝萧天走近了一步,然后胸一挺,“不信你自己看!”
萧天只想着一次性把这小护士弄走,不让她负责这个病房了,不然采月明天吊水又得被她虐待。所以,他还真的微微弯下腰,要去看那小护士胸口挂着的工作牌。
采月的火越发大了。
“要看上外面看去。”很生冷的一句。
萧天听到这么一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对,朝采月看了一眼。
他宝贝的脸,此刻很黑很沉,浸透着一股浓浓的酸意。
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萧天明白情况了。立刻地,他的心像也吃了哈蜜瓜一般,甜津津的。
“我就只爱看你!别人的,要我看,我都不惜得看。”说着,他那双贼眼真的就毫不顾忌地往采月某个部位看去。
采月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撇了撇,等立刻感觉到那家伙的目光,她微微有些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肩。
“你还站在这干嘛?”见小护士还没走,萧天一扭头,直接赶人。
小护士满脸委屈,绷了绷嘴角,明显带着气地一扭腰,走了。
小护士一走,萧天的脸上立刻涌上来兴奋的笑意,“吃醋了?”
采月现在对萧天这种仿佛是天生的自我感觉良好,很是反感,“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地自我感觉良好?”
萧天一脸的不谦虚,“没办法,魅力太强,想不自我感觉良好,都不行。”
采月一看萧天那样,就只想好好地打击一下这个自信爆棚的家伙。
“所以,你才会把我圈禁起来,欣赏你那无敌的魅力?”
果然,萧天的脸色一变,只是很快,他的脸色又变了回来。
“除了让你的脚受伤被咬,我并不后悔对你做的事和说的话。”
采月再次地抬头看向萧天。
“你只在乎要得到你想要的,却并不在乎你得到的过程,是否会给别人带来伤害和痛苦。你习惯了赢,所以无法接受你的失败。你习惯了强大,所以不肯接受你的脆弱。所以你任性而为,根本不考虑结果。”
萧天的目光,没有任何的闪躲。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在乎我想要的,但我并非不知道我的脆弱。从小,不论是在老师眼中还是在同学眼中,我都是个无法无天的淘气大王。但我自己很清楚,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改变我身边我不喜欢的人和事。”
萧天说到这里,停住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他在回忆,回忆自己的成长期,也回忆自己认识采月以来,所发生过的事。
“从小我就知道任性很爽,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我不像别人,我的身后没有一位父亲可以为我出头。所以,我总是表面任性,实际却从不任性。
成年以后,我更是不知道什么叫任性。因为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会让我自己和我的战友丧命。所以,我总是周密地设定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每天为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做好准备。甚至,连宛云也是我为自己设定好的配偶,因为,她最符合起初我为自己设定的妻子标准。
而你,是我此生懂事以后,唯一的任性!”
萧天转过了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采月,继续说道:
“我没有想到,这个世上会有一个和宛云长得如此相像的女人。我没有想到,宛云居然会有一个妹妹。我更没有想到,我会再次爱上一个女人。我起初的为难和挣扎,你应该不会忘记。我自己都不知道对自己说过多少次,一定要忘了你,只把你当成是妹妹。
你刚刚说得没错,我习惯了赢,因为我的工作根本不允许我失败!我必须把一切都控制得很好。这些年,我的职位越来越高,手里的资产也越来越多。我的明暗双重身份,我都经营得无比成功。
但唯独你,是让我无法冷静和准确把握的异数。面对你时,我的心完全是乱的。起初,是因为我搞不清自己对你的心。后来,是因为我害怕你知道真相,而我没有把握让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一度幻想,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和宛云的关系,永远不会知道你和宛云长得酷似。但一切,还是被意外地揭开了。”
萧天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朝采月的病床边走了过来。
“你认为我把你当成了宛云的替身,你不能接受我在面对你时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宛云。我理解你的感受,这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台仪器,可以测试出人的感情,哪怕倾尽我所有,我也会让你看到测试的结果。但是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机器,可以准确地测量出人的感情。”
萧天已走至了病床前,在床沿坐下,轻轻握住了采月的手。
“人的感情,的确无法用任何仪器准确地测量出来,但是,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在我的眼中,你难道真的读不出,我对你的心究竟是怎样的吗?”
四目再次相对,采月的眼微湿了。
萧天的眼,这是她初遇他时,就深深迷恋的!世事无常,人事浮动。一切若只如初见的愿望,终究只是人美好的愿望而已。
多年过去,他的双眼除了那动人心魄的美,更多了许多令她无法抗拒的成熟男人所具备的深邃,还有那几许令她此刻放不下却又拿不起的深情。
“采月,你可以抗拒我,但你无法拒绝你自己。你可以逃出我圈禁你的小楼,但你逃避不了自己的心。你用十年的时间爱了我,我不相信你可以一夕之间,就将你人生的这段初恋抹掉。何况,我不仅是你的初恋,我还是你名符其实的第一个男人。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即使她不爱他。
我肯定我已经被你刻进了你的骨头里。你这样的女人,若是不能与我在一起,你这一生,即便得到了世人眼中的幸福,你自己也会知道,那幸福是带着缺口的,是带着遗憾的。
我敢保证,就算代替我守在你身边的,是裘岩这样一个比我更完美的男人,你也得不到比和我在一起更完美的幸福。因为他再好,我已经先他而进入了你的生命里。越了解我和你的过去,他就会越没有安全感。即便强大如他,他也夺不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所以,认命吧!你注定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女人!”
070 情敌又对碰
说完,萧天就快速地把笔记本电脑收进了包里。
“我要去看若飞了。他吃坏了东西,急性肠胃炎,这会儿正在儿童医院住着院。晚些,我再来看你!”
看着萧天迅速消失在病房大门后的背影,采月心乱如麻。
下午六点左右时,裘岩处理完公司的事,到了医院。相比萧天,他最大的劣势之一就是他太忙,没有那么多整块的时间,可以陪伴在采月的病床边。
而萧天,因为多重的身份,他不得不很早就培养了陈明涛和赵飞,以便让自己可以有时间和精力应付多重身份所要面对的烦重责任。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忙,但这也让他偶尔会有些时间比较空。
但身为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裘岩,却不是这样,他不可能这么早就培养接班人,让自己偷闲躲懒。所以,他才会花费心思地要把采月留在他的公司、留在他的身边。
裘岩到达时,护士正在给采月的伤口换药。
虽然下午萧天没有看那小护士的胸牌,但他还是让薛勇和医院打了招呼,坚决换人。所以,这会儿给采月换药的,是另一位看起来要沉稳淡定得多的已婚护士。
纱布从结了血痂的伤口撕下,疼得采月一脑门全是汗。裘岩只能在一旁紧握着她的手。
“你要疼得受不了,就叫出来!别忍着!”见采月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裘岩心疼地劝道。
采月只是摇了摇头,没吭声,依旧紧咬着唇。
因为脚底那些可怕的伤口,采月双足未伤之处反倒更显出白嫩,但也因此,那些伤口更显得严重而可怖。
纱布一点一点地被揭掉,护士又用镊子夹着大朵的药棉浸饱了消毒水,为采月的脚清理颜色发暗的渗血。采月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痛得口里嘶嘶嘶地不住地吸着气。
裘岩不断地收紧握住采月的手,还是没忍住地,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靠着我!别看伤口!”然后,他快速取过手机,打开播放器,一首悠扬的轻音乐从手机飘然而出。
采月听话地将脸转向裘岩的怀中,不再去看护士的动作。
眼睛不看伤口了,注意力又集中到欣赏音乐,果然感觉上是没有开始那么痛了。但因为疼痛是持续的,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加了力,反握着裘岩的手。
“还没好吗?”裘岩紧皱着眉,盯着护士语气不太好的催问着。
“现在天热,伤口消毒工作必须做好,不然,要是发炎了更糟罪。”到底是老护士,经验和定力都和小护士不是一个级别,一边回复着裘岩,手里的工作也一点没耽误。
裘岩自然知道消毒工作必须做好,若是他自己,他当然不会对护士正常而负责任的行为,有任何微辞,但看到采月疼痛难忍的样子,他忍不住就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再快点结束。
终于,伤口换好了药,纱布也重新裹好了。
“这是第一次换药,是最痛的。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护士临走前微笑着安慰了一句。
果然是vip病房的护士,态度和专业素质都比普通病房的护士要高出一大截。
采月已从裘岩怀中离开,额上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裘岩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擦去了汗。
“你应该有信心我会找到你去救你。你若肯等我,眼前的苦你就不用吃了。”因为心疼,裘岩抱怨了一句。
采月微笑了一下:“那下次,我就安静地等你!”
裘岩的脸瞬间黑了,“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和萧天善罢干休!”顿了一下,又问:“两月之期的约定,萧天同意了吗?”
采月点了点头。脑子里又想起萧天下午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是不是很不愿意?”见到采月皱眉的神色,裘岩这样猜想倒是很正常。
“还好。”
采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就主动叉开了话题,问起裘岩公司的事。
“不急,你还要在医院住几天,慢慢熟悉也来得及。眼下,先吃饭!”说着,裘岩就从他提来的食盒里取出了他专为采月准备的晚餐。
“粤式的汤品,你一定爱喝。”
移动餐桌推过来,裘岩一盒一盒把菜端出来,又把薛勇叫进来。薛勇取完自己的一份,就拿着饭盒又走出病房,再次把这里留给了两人。
用完餐,裘岩为采月介绍着集团目前的最新情况。
虽然采月在裘瑞国际呆了好几年,但毕竟这一次也离开了几个月,集团的业务和人事都有了一些变化,而且她再入公司,职位已不再是高秘,而是总裁助理,职位连升好几级,自然有许多情况是必须重新更深入地了解的。
一直聊到快八点了,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萧天走了进来。
三个人彼此快速地对望了一下,各自的脸上都微微地有些不自然。
采月受伤需要住好几天的院,虽然都想到这种三人见面的场合很难避免,但这种局面真的到了眼前,任三个人都心理素质超强,都还是有些不大好面对的。
尤其,眼下还有个最新的情况,那就是还多了那个两月之期,这让三人间的关系越发地尴尬了。
萧天在门口站了两秒,还是缓步走到了病床前,在床沿的另一边坐下,和裘岩各占着一边床沿。
采月是三人中脸色最不自然的一个。
她轻咳了一声,问道:“若飞怎样了,好些没?”
“嗯,好多了!经过这回,我想他应该不敢再脏着手拿东西吃了。”
“你安心陪着他吧,不用这么两头跑,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虽然两个男人说好了不会决裂,但显然,两人也不如以前友好了。采月还是觉得眼下这种情况,两人越少见面越好,就算要见,最好她也不要在场。真是头大!
“他是他,你是你!难道为了儿子,就可以不管自己的女人?伤口还痛不痛?”萧天说着,伸手就要去摸采月的脚。
采月背靠着床头,一条腿屈立着,所以脚正好就在萧天手边的不远处。见他的手伸过来,她立刻将腿放平伸直,避过了萧天的触摸。
“晚饭前刚换过药,护士说好多了。”
萧天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只好低声说道:“那就好!”顿了一下又问道:“明天想吃什么,我让李姐给你做。”
裘岩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适时地把话插了进来。
“不必了,我已经让林嫂给采月定好了住院食谱。明天起,采月的饮食我会派专人负责送过来。”
萧天把目光转向了裘岩,看了他两秒,又转回到采月身上。
“不是说好了,给我们两个月的时间吗?”萧天这话,既是问采月,又是提醒裘岩。
“两个月只是给采月的考虑期。两个月内,你不许逼她,我也不会逼她,但这并不表示这两个月她就是你的。大家可以自由地各施各招,至于要如何决定,完全由采月自己拿主意。她若想要提前结束考虑期,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不再决定退让的裘岩,果真在情场上也显露出了他在商场上的霸气和强硬。
萧天嘴角一勾,显然也是没有丝毫退让的打算,“好啊,各施各招,这话我喜欢!两个月后结果究竟会如何,我还真的是很期待!”
采月的脑子,立刻就像火车跑过一般地“轰轰轰”地直响。
虽然这两人目前的确是没有决裂,但她现在也实在是拿不准,她是不是好心办了件坏事,把短痛变成了长痛。
和这么两个魔王一样的强硬男人同时呆在屋子里,采月觉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全身都是僵的。再这么躺着,我怕晚上睡觉都会不舒服。我想出去转转。”屋里太闷,采月想到个开阔点的地方应该会舒服些。
“我陪你!”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站起。
两人对望了一眼,萧天很快又问了一句:“是想我抱着你转,还是坐着轮椅转?”
这家伙一定是为了打击裘岩,故意这么问的,采月心里有些不痛快地想。
“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吧。”她朝萧天回道。
萧天立刻走到角落,把轮椅推了过来。
然后,采月又朝裘岩说道:“帮我一下。”
裘岩立刻抱起她,弯下腰轻轻地把她放在了轮椅上。直起腰时,他有意无意扫了萧天一眼,果然看到萧天的脸一黑。裘岩不禁心里轻笑了一声,只是脸上完全没有表露。
采月的个性就是扶弱踩强,萧天越是无端地踩他,而他适时地退让,采月就会越偏向他。这是他和采月长期相处后的观察所得。
所以,当采月今天打他电话找他,让他不要与萧天决裂时,他答应了。因为他清楚,如果他真的对萧天步步紧逼,那么不仅不能让她真的远离萧天,有可能还会把她再次逼回到萧天的身边去。
如果一场大战既无必要又无好处,那他为什么要愚蠢至极地、固执地去做呢?
071 依旧是朋友
三人从电梯里出来,裘岩推着采月去了医院的后花园。
去年夏天,采月因车祸受伤住院时,三人也曾这样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推着轮椅、一个守在一旁地一起散步。谁曾想,这一幕居然又再次上演。真是人生如戏又如梦。
夏日的夜晚,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几许暑热,只是偶尔有一阵凉风吹过,令人觉得有些舒爽。
三人都只是默默地走着,没有说话。身边只有昆虫不时地鸣叫声,还有花香阵阵,随着晚风不时地吹入鼻中。月光和花园中并不算明亮的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压短。
这样的夏夜,静谧而美好,若是三人还和她第一次受伤时一样的话。
眼前是一丛开得正欢的栀子花,采月忍不住努力抬起手想去碰那花。
“要停一会儿吗?”裘岩立刻弯下,俯耳问道。
“好!”采月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看着面前的栀子花,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中。
“小时候我经常生病,动不动就要吃药打针。妈妈心疼我,就专门去问了一个懂中医的朋友。那个朋友就给开了调理的药方,其中有一样就是摘取栀子花泡水喝。妈妈自己身体也不好,栀子花泡茶也适合她。还有栀果也可入药。
所以,每年栀子花开的时候,妈妈都会到处去找有栀子花的地方摘花,有许多次还被人骂了。后来,我的身体经过调理倒是好些了,妈妈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
回忆起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艰难又幸福的日子,采月的鼻子有些酸了,眼前的栀子花也因为眼泪而变得微微地有些模糊了。
听采月提起了肖灵,萧天也难过地低下了头。他将手轻轻地搭在采月的肩上,紧了紧,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她。因为肖灵之死,他难辞其咎。
肖灵是因为知晓了他和采月的恋人关系,一时激动,病情恶化入的院。后来,又因为阿德斯要报复他而将肖灵害死,以离间他和采月的关系。所以,可以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
听采月提及往事,裘岩心里也不好受。
他将手也轻轻地搭在采月另一边的肩头,柔声道:“阿姨生前的确受了不少的苦,但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她因为你而快乐而骄傲。而且,至少现在的她,不用再忍受疾病带来的痛楚了。”
采月轻轻地点了点头。人死不能复生,生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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