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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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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偶尔喝一喝,谈不上喜欢。”受萧天的影响,她现在也并不喜欢在人前暴露太多她的喜好。
“那现在你想喝点什么?”
“你不是说,想让我陪你喝咖啡吗?来杯摩卡吧。”
和裘岩一起工作不短的时间后,她才品到了真正的所谓蓝山咖啡。原来正宗的蓝山并不那么苦,倒是有一点酸。受裘岩影响,她也慢慢喜欢上了摩卡。虽然她依旧更喜欢蓝山,但在她想放松些地休息时,她会喜欢来杯摩卡。
哈曼德同样要了摩卡。
“人都难免会有烦恼,但不该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解决烦恼。像今天这种方式,最好不要再有了。”
这已经是哈曼德多次提到采月今天那不顾保护自己的拳击沙袋行为了。
“其实我的确应该谢谢您及时制止了我的。当时的我的确状态很不好。”此时的采月已不像刚刚那般情绪激动了。
“嗯,你能这样说,那我今天那十二分钟就算没有浪费了。”哈曼德有些欣慰地点点头,“我小时候也有一次很不开心,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你是怎么做的?”对这个怪人采月的确有些好奇。
“我把自己沉到了自己家的游泳池里。尽管我会游泳,但我依旧把自己憋得窒息过去,直到管家发现了我,把我救起。”
采月瞪大了眼。一个会游泳的人,还能把自己沉在水底直到窒息,这是自杀还是赌气?求生不是人的本能吗?怎么做得到活活把自己淹死?
哈曼德很淡然地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采月如实地点了点头。
哈曼德那双迷人的蓝眼睛望向某个角落,有些失焦的状态。
“采月小姐,你会不会偶尔会有一种感觉,你是个多余的人,是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采月笑了笑,没答话。自从妈妈过世、萧天苏醒,她常有这种感觉。不被人需要、不被人关心,被最爱的人欺骗、被最爱的人伤害。
哈曼德仿佛也并不期待她的答案,他有些像在喃喃自语。
“小时候的我常常一个人,我的父母每天各忙各的,各玩各的,对我和弟弟不管不顾。我弟弟是个很闹的孩子,而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我宁愿不和他在一起,更喜欢我一个人自己呆着。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没人教过我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正常的亲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在我的家里,不去干涉别人的自由就是爱,尊重别人一个人呆着的权利就是爱。”
采月听哈曼德这样讲,不禁很是同情他。这样长大的人难怪会有那些奇怪的行为。
“可是,你刚刚对我所做的,和你刚刚说的完全不一样。你不仅没有尊重我一个人呆着的权利,反而不断地…”采月顿了一下,她本想用“骚扰”这个词,但犹豫了半秒钟还是换成了“打扰我”。
哈曼德笑了一下,“你们中国不是有一个成语叫‘物极必返’吗?”
采月点点头,“那是什么事让您物极必返了呢?”
哈曼德又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女人。”
采月用手托着下巴,很有兴趣地看着哈曼德:“所以,您的初恋开始了,是吗?”
哈曼德点了点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说这话时,哈曼德的脸上果然现出一脸的温柔。
“嗯,可以想像,能让你这样的人物极必返的,必然是一个很美很好的女人。她后来成为你的妻子了吗?”
哈曼德摇了摇头:“她现在在另一个世界爱我。”
采月瞪圆了眼:“怎么会?”
“她从小就有心脏病,医生说她很难活过30岁,还说她绝不能怀孕。可她却坚持为我怀了孩子。后来她果然就这样离开了我。”哈曼德的手微微抖了抖,看得出他依旧为爱人的离开而难过和激动。
“可是难道你们的孩子也…”
哈曼德点了点头:“嗯,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怀孕的负荷,医生建议她拿掉孩子,可是她想坚持到最后。可结果却是孩子没有保住,她自己也…”
采月觉得很报歉,“对不起!我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你的爱人真的很爱你,所以她才可以改变你。”
哈曼德依旧陷在回忆中的样子:“和我在一起时,她从来只知道关心我,却不知道顾她自己。我一开始对她很自私很残忍,但她一直很包容我,并一如继往地爱我。所以,因为她,我慢慢地学会了爱。也知道了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其实是很幸福的事。”
采月听得有些入神了,“你的爱人真的很伟大!”
哈曼德的脸上是越发的温柔:“我想安静呆着时,她就会陪着我在城堡里呆着哪也不去。我想到处流浪时,她也会陪着我到处走,不管我想去哪,不管我什么时候要去。如果我不想她陪着,她就会让我一个人,也不问我要去哪,要去多久,还回不回来。”
采月想,对哈曼德这样说走就走的怪人,的确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受得了。
她想起以前自己和萧天还在一起时,她因为萧天那从不说出具体时间和地点的所谓“出差”,不知道郁闷过多少回。现在对比一下哈曼德提到的他的爱人,采月不禁感叹,哈曼德的那位爱人可以对哈曼德做到那个地步,那真的是要对他有完全的奉献和信任,才做得到的。
“你真的很幸运,可以有这样一个人不计一切地爱你。”采月说得非常由衷,这样的爱她就没有。她自认为自己是很爱萧天的,可是她也做不到像哈曼德的那个女人一样对他。
“所以,她改变了我的一生。我现在也学会了对别人付出关心和爱。”哈曼德收起了回忆的神情,脸上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但我还是听说了很多您的怪事。”采月这话说得有些迟疑。
“比方我双性恋,比方我性格怪癖。对吗?”哈曼德很淡然地一笑。
采月微微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爱人还在我身边时,我并不怎么珍惜她。我有过很多女人,她只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不为人知道的一个,因为我一直拒绝她进入我的世界。那时的我拒绝爱,也拒绝被爱。所以我宁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来,她离开了,我才发觉我失去了这世上最珍贵的。所以我很懊悔,拒绝和一切女人接近。有人因此就怀疑我对女人玩得腻味了,改玩男人了。”
采月恍然大悟。传言这位富可敌国的哈曼德男女通吃,而且他也的确长了一张男女通吃的脸,更是让这种传言甚嚣。
所以,性格怪癖的人都不是没有特别理由的。有过这样感情经历的男人会有这种怪癖,倒也不奇怪。说开了,其实他也是一个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为情所悔的人。
“你后悔吗?后悔你不该那么对她?”
哈曼德轻轻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才会把自己沉在了游泳池里。”
012 我想要你
采月再次睁大了眼——所以,他之前说的果然是自杀!
而且是以那么自惩而绝决的方式,主动而彻底地放弃自己求生的技能甚至是本能,明明会游泳却硬是把自己沉在水里直到窒息。
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眼前的哈曼德和她以前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她突然地又想起了曾经深夜闯进她屋里的那个男人,他曾说过:那样的爱一生只会有一次。
萧天也曾那样刻苦铭心地爱过林宛云,十几年了,他依旧深爱着她。甚至对她这个替身都可以表现出非一般火热的爱,可见他有多爱林宛云。所以,他的爱一生也只有一次。
她想,像哈曼德的这种爱情,一生也只会有一次吧?
“你认为你还可能爱上别的女人吗?”采月托着腮很认真地看着哈曼德,期待着他的回答。在她心理,这个答案仿佛决定着她还要不要继续爱萧天。
哈曼德微微垂着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
采月笑了笑,果然!有些爱一辈子真的只能有一次。
哈曼德说完就抬起头来:“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想追求你?”
采月有些尴尬,但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不算追求吧,但我的确认为自己被骚扰了。”说着她有些不自然地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呡了一口。
哈曼德靠向椅子,脑袋微微歪着,冲采月有些意味深长地一笑:“其实你要说我在追求你也不算错。我的确是不太可能再爱上哪个女人了,但并不表示我不会结婚。如果我要结婚,我会选择像你这样的女人。”
采月呡完咖啡,刚要把咖啡杯放下,手垂至一半听到这话,惊得手一抖,杯子里的咖啡溢出来一点,白得一尘不染的桌布巾上染上了扎眼的咖啡液。
“您是在说笑话吗?”采月的声音瞬间有些冷了。
她刚刚才对哈曼德的印象有所改观,认为他其实也是个痴情的男人,谁知立刻地哈曼德又自己打破了这样的好印像。
哈曼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淡然和平静。
“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身边有两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但我猜,你和这两个男人中任何一个现在都不太可能走到一起。被这样两个男人爱过的女人是不太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的,就像我心里有一人最爱的女人后,也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一样。
但你漂亮、性感、聪明、果决,任何一个方面都是做妻子的很好人选,尤其是你不会对我的感情有什么企图。如果你也必须找一个伴侣,两人可以互相尊重和理解彼此,还有谁会比我这种男人更适合你吗?”
采月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理论?为了结婚而结婚?而且特特地要挑一个对自己不可能动情的异性做伴侣。这是疯子才会做出来的事吗?这个哈曼德果然是个疯子!
“我不明白,既然不可能有爱情,那为什么要结婚呢?既然要结婚,当然要挑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结婚才对。”
哈曼德立起右手的食指,很迷人地摇了一下:“no,这个世界上的婚姻有许多都是无爱的。而且据我的观察,有爱情的婚姻倒未必幸福。相反,那些不怎么相爱的人结婚后,反而会更幸福和快乐,因为彼此对对方都不会有太多的要求。当然,前提是双方也不要彼此讨厌,喜欢就好,不需要爱。”
采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哈曼德先生,您的理论听起来的确有些道理,但恕我不能苟同。我认为爱情应该是婚姻的基础。”
哈曼德微微地耸了一下肩。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除了萧天恐怕就没有别的结婚对象了。我不相信你还可以像爱萧天一样地去爱上别的男人,包括裘岩。但依我看,你是不可能和萧天结婚的。”
采月突然有些防备地看着哈曼德:“你凭什么这么说?”
哈曼德微微歪着脑袋地看着采月。
“外界都以为萧天因为救你而身受重伤,直到前几天才醒来。如果真是这样,你现在应该是欣喜若狂地和他在床上恩爱,每天与他如胶似膝才对,但你却在我这里毫无理智不顾常识地击打沙袋。你自已认为你是那种轻易就激动的女人吗?嗯?”
采月一时答不上话来,这个哈曼德真的好聪明。就因为她这么地打沙袋居然就看穿了极少人才知道的秘密。
“应该大喜时不大喜,那就表示一定有大悲或大痛或大怒。不论是哪一种,若非是极大的难以解开的心结,您都不应该是今天在训练室里的那般模样。一个男人愿意把他所有的财产交给一个女人管理,又为了救这个女人不要性命,若非发生了天大的事,这个女人至于会是您今天这样的表现吗?我的推理合理吗?”
采月这下全然无语了。哈曼德说得没错,若非出现了无法弥合的矛盾,萧天苏醒,她应该是陪在萧天身边做幸福的小女人才对的。
她原本以为她不对人说,短时间内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和萧天之间的矛盾,但对有心的聪明人而言,这一切其实已经完全藏不住了。所以人总是喜欢做一些掩耳盗铃的事,还满以为别人都发现不了。
哈曼德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些时间,我为您弹奏一曲吧,就算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我想您会喜欢的。因为,有时候命运就像这曲子一样,会让你促不及防,一切一夜之间就都改变了。”
哈曼德取下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轻轻放在了桌上,走至了角落的钢琴旁。
现场的钢琴声突然中止,原来的演奏者离开,哈曼德坐在了琴凳上。
急促而激昂的《命运》忽然在安静的休闲吧里响起。被打扰到的客人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但也有些人饶有趣味地欣赏起来。
采月喜欢贝多芬,她最喜欢弹奏他的《悲怆》,但其实她也喜欢这曲《命运》。
哈曼德的弹奏与专业钢琴手相比谈不上十分的专业,但采月却听得入了迷。只有真正经历过命运恐怖的折磨的人才能弹得出这种感悟和激情。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的是至今未曾有任何褪色的记忆,那是萧天在秋日阳光照耀下,发间滴着闪亮的水珠坐在钢琴旁弹奏的画面。
一切依旧是如此的清晰!
那时的她从未奢望过有一天她会真的成为萧天的女人,结果不久后,她就真的与他纠缠不清了。以为她忘却了时,萧天却再次出现在她身边,他们成了亲密的恋人。可是就在她憧憬着与他真的要相守一生,并且期待着与他的孩子出生时,一切却又如此突然地急转直下。
命运之手何其残忍!
她的回忆因为音乐的嘎然而止而中断,她才发现,她的脸上已落下两行泪水。她迅速从桌上的木盒中抽了一张面巾纸擦去自己的眼泪。
哈曼德慢慢地走回,在座位上又坐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微微清了一下嗓子,“谢谢!您的演奏很精彩!”
“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我不会爱上你,但你会是我的妻子!另外,我还希望你知道一点,就算只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也不是一个随便挑一个女人就结婚的男人。你,很好!所以,我想要你!”
哈曼德说着“你,很好”时,用手指指着采月,以加重他那话的份量。
然后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表,“时间刚刚好!你欠我的时间刚好还清了。不过,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我在中国的时间不多,但为了你,我会增加在这里的时间。”
说完,他重新戴上那块百达翡丽,转身离开了。
时间到了就走了,没有道“再会”,也没说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却说“一定还会见面”。
“我不会爱上你,但你会是我的妻子!”“你,很好!所以,我想要你!”
采月的耳边再次响了一次哈曼德走前说过的话。
她撇了撇嘴,你说会见面就要见面?你说我会是你妻子,我就要嫁你?你说我好就想要我?这算什么?当我是小猫小狗,你想要就要,想娶就娶!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嚣张!
她坐在休闲吧里沉思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她委托办理肖灵被害一案的律师宋成。宋成是侨东省有名的宋成律师事务所的主要合伙人,对于故意谋杀这类重大刑事案件有丰富的代理经验。
她立刻接起了电话,“宋律师,案子有什么最新进展吗?”
“我刚刚接到市检查院的通知,公安局公诉科已将这个案子提交到了检查院。现在我已经拿到了这个案子的卷宗材料。您有时间吗,有些情况我们当面谈比较好。”
“当然。”
妈妈一生悲苦,一生孀居将她辛辛苦苦养大,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人害死。对采月而言,现在没有什么事是比为妈妈讨回公道更重要的事。
013 第一嫌疑人
正好是晚餐时间,采月约宋成在一家很雅致的中餐厅,一边用餐一边聊起案情。
“公安局的调查结果与之前您的推想是一致的。医院药房的吴芳招供,她的确因为害怕他丈夫挪用公款一事被公司发觉,所以答应了一个男人的要求,将您母亲的药换成了对肾脏恢复十分不利的药物。您母亲因术后并发症而去世后,她收到了这个男人50万元现金的酬金。
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公安机关绘制出了给她50万元现金的男人的画像。经过定向的排查,已确认这名男子是云天集团名下一家物业公司的保安。目前该保安已被刑事拘留,其本人也已供认不讳,的确是他奉了一个男人的命令,给吴芳送去了那50万元现金。
另外,经过声音录音的辨认侦查,在五段不同的男声录音中,吴芳指认的声音正是萧天的那一段录音。
公安机关顺着这条线索,清查了云天名下各分子公司财务帐号的进出记录。在吴芳收到现金的当天,那名保安恰好接到一项任务,就是与公司业务员一起,押送这笔现金至某处。
所以,目前,萧天是被列为本案第一犯罪嫌疑人,且为主谋,吴芳为具体实施人,同为主犯。”
宋成的话让采月手中的筷子当即落在了桌子上。
虽然她心中怀疑萧天,但她并不敢真的相信是萧天杀了妈妈。但是在这样具体而确凿的调查结果和证据面前,她心里报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烟灭了。
居然果然是他!怎么可以是他?他怎么可以?
宋成也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周小姐,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是很难接受的。不过,目前这还只是预备公诉阶段,被告方在接到应诉通知后,也应该会有自己的说法。或许其中还有玄机,也未可知。我参与过不少预谋杀人案的诉讼代理了,有不少案子都是一开始很明确地指向某个被告,但到后来却又都有新的证据证实,凶手并非原来嫌疑最大的人。”
采月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但她心里却一阵悲凉。
妈妈的这件案子不像别的案子牵涉什么巨大的阴谋或多方的利益纠缠,事实和关系都简单得很,不太可能会像别的案子一样搞得扑朔迷离。现在的调查结果,虽然她不愿承认和面对,但事实上却简单而清楚。事情的真相大体也应该就是如此了。
“那萧天人呢?他被捕了吗?”
“公安机关正式发出了拘捕令,但他的律师当天就为他办理了取保候审。您也了解,萧天的身份实在非同一般,他有足够的理由申请取保候审。”
采月轻轻“哦”了一声。两人又再聊了些与案子有关的别的事,就分开了。采月也没怎么再吃东西,一路都有些昏沉沉地到了家。
她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极力地想把“萧天”和“案子”挤出大脑,可是怎么都做不到。越是不想想,反而越想。
手机响时,她的脑子里正是萧天恶狠狠的脸和恶狠狠的说话声音。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抖了一下,就仿佛她正从另一个世界穿越回来了一般。
心神不宁地取过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居然是萧天。
“你真的相信公安的调查结果?难道你真的要与我对薄公堂?”手机一接通,萧天直接激动地质问。
“我只相信事实,相信证据!萧天,我说了,若真的证实是你杀了我妈,我与你的仇,不死不休!”她用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上身,慢慢从床上坐起,语气生冷地对萧天重复了上回她对他说过的话。
“你以为妈走了我不难过?你以为宝宝不能出生,我会比你好受?你以为你伤心时,我躺在床上很开心?这明显是阿德斯有意往我身上栽的脏。公安不知道我和阿德斯的过节,你不是不知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想不明白,阿德斯不惜以他全副的身家做赌注,就是为了要让我和你彼此为仇。采月,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萧天越说越激动,仿佛巴不得抓住采月的脑袋,把“凶手”两个字从她的脑子里扯出来一般。
“我有我自己的脑子、自己的眼睛,我自己会想会看,用不着你提醒!”采月完全是拒绝听他任何解释的架式。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地看、好好地想。我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庭审的结果一定是公诉方输!”萧天气得连说了三声“好”,宣告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 * *
虽然公安局已向检查院提起公诉请求,但从检查院调查后应诉,再到直正的提起公诉、再到法院受理公诉和开庭,这其间还需要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在此期间,采月努力地慢慢地调整了自己的生活状态,让自己的生活重新走上正轨。她会时不时常地去“颜”看看,也曾有两次离开本市出去外省旅游散心。
只是她没有回裘瑞国际,裘岩也没提让她回去的事。
明耀那边,采月只是偶尔和明耀的总经理peter有一些电话联系。对明耀的事,她基本不怎么过问,因为在心理上,她依旧抗拒成为明耀股东这件事。
阿德斯把股份给她,无非是希望她接续他对萧天的仇恨。虽然她现在的确恨萧天,但她并不想自己的恨被别人利用,成为别人复仇的工具。她和萧天之间的仇怨,她希望用她自己的方式和萧天解决清楚。
这么长的时间,萧天从没出现在她的眼前过。
她心里有些庆幸。她和他现在这种情况、这种立场,见面一定是大眼瞪大瞪,然后就是大吵。所以,不见的确好过相见。
可是她的心里隐隐也有些懊恼,有些怨愤。
他这是表示什么?表示他不在乎?案子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他凭什么那么淡定、凭什么那么有把握说她一定会输?他是不是又暗中在使什么手段了?
打官司这种事谁都知道,没钱没势最好绕着法院的门走。
她打了几次电话给宋成,要他盯紧这件事的进度和细节。但据宋成提供的情况,萧天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小动作。诉讼程序进展很顺利,甚至比一般的案件进展还更快,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人为阻碍的迹象。
萧天没来找采月,一是因为他也认为现在不见比见好,免得见了伤心。二是因为这阵子他相当地忙。
楚明珠和他不断地电话和邮件往来,商讨接手明耀后,明耀与天瑞公司合作的具体实施方案。这件事是萧天现在十分关注的事,所以许多事是他亲自在过问。
他同时在关注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惠宁小区的事。在龙云海又找了他两次后,他终于还是点了头,表示如果他认为这个项目确实没有什么猫腻和问题,他会考虑接手。
不过,萧天附加了另一个不可更改的条件,云天的股权他一定要拿回来。而龙云海居然答应了,并且惠谐小区项目他依旧会如前地转给萧天。
之后,云天派了公司经验最丰富、最信任的工程师团队进驻惠宁小区的施工现场,进行了仔细和全面的勘验、又派了财务人员核查龙氏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历史帐目,以及让法律顾问详细检查了有关这个项目的一切相关法律文本、协议、和具备法律效力的施工文件。
反馈结果是没有问题,一切符合规范和要求。最终,萧天同意了接手这个项目。
裘岩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没忍住责备了他两句。但他见萧天决心已定,而且转包合同已经签署并且生效了,他也实在无力再劝或再做什么。只是再次提醒萧天,一定要盯紧这个项目。有任何问题,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除此以外,赵飞和程怡的同时离开,让萧天不论是对云天还是对铁帮的事务,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大而化之的丢手了。
他提拔了另一位集团的高管顶替程怡成为了他的助理,现在新助理还在适应期,有些事他需要多留些心盯着和托底,而且,有一些事他还不能像以前对程怡一样直接交给新助理。说到底,这还是一个信任和默契的问题。
铁帮的事赵飞在时,基本不用他过问什么。赵飞离开后,他不得不将赵飞的担子交给了四大金钢中的马凉。
虽然瘦猴和王五资历最深,又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发小,但两人都不具备足以担起铁帮担子的能力和魄力。马凉是铁帮中资历和威信仅次于赵飞的人。所以萧天将铁帮的事务交给了他来负责打理。但总归马凉是新官上任,有不少事还需要萧天为他撑场,于是,铁帮之事也分走了萧天一部分的精力。
再有,就是赵若飞了。
萧天现在还需要专门抽出固定的时间陪赵若飞,给他讲故事、陪他玩游戏,努力让他不要因为爸爸妈妈的双双离开而觉得孤单伤心。
只是常常在夜里,他依旧会在赵若飞睡下后,开车专门赶到香榭园,安静地坐在902阳台的黑暗中,看着楼下采月802卧室窗口透出的灯光。
014 对薄公堂
时间一天天过去,肖灵被害一案按法定的程序也在一步步往前推进着。
鉴于本案当事人的特殊身份和案情的严重性,检查院是正式向本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的,并将相关调查结果和证据提交到了法院。法院在接到和审查完公诉书相关事项后,决定受理该案。不久向公诉方和被告方、被害人代理诉讼人都下达了开庭通知书。
一周后,就是正式开审的日子了。采月既害怕这个日子的到来,又盼望着这个日子的到来。
在煎熬中,这个日子不紧不慢地来到了。
庭审现场,采月以受害人家属的身份坐于诉讼代理人宋成的身旁,旁边另一张桌子坐着的是公诉人。对面是萧天的辩护律师朱聪。
谁能想到曾经的队友,现在却在法庭上坐于彼此的对面,朱聪很是难过地看了一眼采月。
当萧天以被告的身份被法警带至被告席时,他首先看向的就是站于离她只有五米多远的采月。四目相对时,又有谁能真正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萧天并未如大多数被告那样穿着号衣戴着手铐。肖灵过世已经整整三个月时间,现在已是六月,天气已很热,萧天却非常罕见地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长袖衬衫出席这次的庭审。
在采月的印象里,这是除了她第一次到萧天别墅的那个早晨看到他弹琴外,第二次看见他穿白色的衣服。而且萧天衬衫的袖口处别着的,正是她去年冬夜逛街时为他买的蓝宝石袖扣。
白色代表纯洁和圣洁,他是在用这个举动申明他的无辜吗?
或是以此提醒,相识之初,他们曾经是多么地心灵交融地相拥在一起?
仅仅只是一眼,一股酸楚就迅速漫上了采月的心头。她立刻按下了心头的悸动,不再看萧天。
庭审的第一项内容,是宣读庭审纪律和控辩双方的权利。采月可以感觉到,在书记员大声地宣读时,萧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书记员宣读完毕,萧天暂时被带离庭审现场,采月才暂时地不用再因为他的目光而紧张和焦虑。
然后,庭审正式开始。
前半部分进行得很顺利。吴芳面对公诉人举证的50万来源不明的巨款,无法自圆其说后,因为内疚和强大的心理压力,对自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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