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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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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不会!我相信他不会,即便那个女人是欧阳晴!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点、十一点,她的心和身体一样慢慢堕入了黑暗之中。当手机响起十二点的提示音,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心被撕裂就是这样的吧?她问自己。黑暗中,她抖着身体用手紧紧揪住心口的衣服压着嗓子开始哭泣。与萧天在一起时的那些画面一幅一幅在脑中闪过,每一幅就如捅向她心口的一把刀。
若你未曾试过坐等一个人直到天明,你不会明白听到自己心碎声音的感觉会是怎样!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这个夜晚请静止吧!
裘岩醒了,他是饿醒的。贴身的衣服因为出汗湿了又在被子中被捂得半干,很是不舒服。他坐起来,头依旧微微有些昏沉沉的,但显然体温是降下来了。对于他这样一向身体健康,只是因为偶感风寒而病倒的壮年男子,发完汗寒病基本也就好了。
从床上坐起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温的。渴极的他一口气将杯中水全部喝尽,整个人感觉舒爽了不少。穿上衣服他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尽管采月压着嗓子,在这样安静的冬夜里,如此地靠近那间房,他依旧听到了她的低泣声。
他的心跳了一下。
他从未在夜里试过与她一门之隔的情景。当他走出客房时,他并未想太多,但现在他突然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在那扇门的背后是什么情景。按理,她此刻应该是躺在萧天的怀里,可如果是这样,为何她会哭?她和萧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脚步难以移动了。半夜三更,站在另一对情人的门前听房,这样的行为怎么说怎么有些龌龊,所以他还是想马上离开。可是采月的哭声将他的双腿牢牢拉住,他走不开,但他更无法上前。
站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他只听到采月断断续续的压制的哭声,却一直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冒出了头,他终于走上前敲响了那扇门。
听到敲门声,采月身子一颤。她先是心中一喜,然后很快是黯然,不是萧天!如果是萧天他会直接推开门。
然后她想到是李姐,可是李姐的敲门声不是这样的。这敲门声虽然是轻轻地,但节奏却是铿锵的。是裘岩,是裘岩醒了!
她慌了!
现在的她满脸眼泪,哭了这么久,不用说眼睛一定是又红又肿。裘岩肯定要问她,她该如何回答?她呆愣着惊慌着就坐在床上没动。
裘岩再次轻轻地敲了敲门。
她赶紧抽出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去,又清了清嗓子,虽然没有哭出太大声,但因为哭得太久,鼻子完全塞了,嗓子也还是有些哑了。
算了,这个样子怎么样都是逃不过裘岩那双老妖一样的眼的,我也别自做聪明白费功夫了。她下了床打开了房门。虽然开了门,但还是没敢主动说话。
“你怎么了?萧天呢?”果然,裘岩的问题直指问题核心。
再次清了一下嗓子才开口,“他有要事处理,可能还得再晚些才能回来。”
裘岩的眉立刻皱起:“什么事?”
萧天下午去了欧阳晴那里他是知道的,但鉴于萧天和欧阳晴关系的敏感,又因为裘岩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微妙的立场,所以他没有告诉采月真相。而且萧天自己走时也只是嘱咐他,让他告诉采月他有急事要处理,所以萧天自己的意思也是不想采月知道他去了哪里的。
057 陪你同醉
“你也知道的,他的一些事我是不方便问的。”采月想当然地以为裘岩不知道萧天去欧阳晴那里的事。她也不想让裘岩知道。
裘岩的眉越皱越紧:“那你为什么哭?”
“我…我只是想妈妈了。”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你认为我会信?”
采月垂下了头,她怎会不知骗不了裘岩。可是骗不了也要骗,有些事就是不能让裘岩知道。
“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热点吃的。”她快速地绕过裘岩身边下了楼。
裘岩没有再追问,也下了楼。
菜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拿出来热一下,十几分钟后,热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了桌。
灯光下,采月红肿的双眼和鼻子表明她刚刚哭了多久。裘岩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采月为他热好的饭菜。
采月也坐着稍微吃了些,她晚上也几乎没怎么吃饭,就算吃了,这会再饿也是很正常的。再怎样,就算为了不让裘岩担心,她也是要多少吃些的。
两人都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裘岩还是个病人,采月想她应该暂时放下自己的心事照顾好他。
“好多了。”
采月站起,直接走至裘岩身旁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烧已经退了。她的心稍微宽了些。
直到吃完饭、收拾好厨房,除了这几句两人都没怎么再说别的话,直到上了楼。
“还有时间,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的病应该就全好了。”
“嗯,你也是!”
两人一个推开主卧门、一个推开客房门各自进了各自应该进的房间。
只是这样的夜,他们谁又能再睡得着?
裘岩拿起放在床头的腕表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萧天依旧未归,采月独自哭泣。这之间的因果关系就算是个傻子都应该猜出些什么了。
可是萧天一定不会主动告诉采月他在欧阳晴那里,若是他大方承认,他不可能会如此公然地夜不归宿,因为那要置采月于何地?所以是他向采月隐瞒了这个事实,采月却又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才会如此。
采月是如何知道的?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采月是如何知道的,而是萧天。萧天,你是真的抛下采月留宿在欧阳晴那里了吗?你会吗?
裘岩试着做了一下情景假设,以萧天和欧阳晴之间十年的情份,如果欧阳晴哀求他,他会留下吗?欧阳晴会开口求他吗?
裘岩闭上眼推测着,答案让他很难过,全是肯定!
他不敢说他很了解欧阳晴,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若非伤心欲绝,若非她的状态差到了某个地步,身为省委副书记的欧阳振军不可能会亲自打电话给萧天,过问女儿感情的事。
他想起了昨夜的翁玉。翁玉与欧阳晴的个性有几分相似。可是他和翁玉的关系如何能与萧天与欧阳晴的关系相提并论?
裹上一床毯子,采月走到了主卧的露台上。今夜星月无光,但她还是想起了曾经与萧天在这露台上的故事。一切恍若眼前!一切又恍然若梦!
她不想独守空房等着男人的归家,可是她知道今晚一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她估摸了一下裘岩可能入睡了,就下了楼,独自走到了一楼角落里的酒吧。
她挑了一瓶高度数的苏格兰威士忌。
近于红色的琥珀色酒液倒入杯中,一股浓烈的夹杂着焦香的酒香冲入鼻中。她嘴角一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又一次因为萧天而一心求醉。
本为求醉,所以这酒喝得格外的猛。
火烧一般的酒液一杯一杯顺喉一路直下,灼烧着她的食道。烧吧,烧也好过心痛到麻木!
“我是觉得有些事看得透不如看得开!看得透只会让人产生更多痛苦,而看得开才是真正让人幸福的秘诀。……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什么都看透了却发现不那么开心时,你还能像现在一样躺在我的怀中接受我给你的爱。”
难怪我问你关于背叛的话题时你那么地闪烁其辞。你说不要什么都看透而是要看得开。原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容许你左拥右抱。
为我守身如玉?
萧天,你现在在另一个女人的怀中沉醉,我却在你的别墅中独醉!这就是你一再对我保证的“守身如玉”吗?
为什么要现在才知道这些?本来我也没存什么希望你是真的爱我,为什么在我越来越相信你是真的爱我时,让我知道这些?为什么在我真的开始憧憬我与你在一起可以幸福时,让我知道这些?萧天,你好残忍!既然你始终放不下她,又为何要来撩拨我?
如果没有这么样地怀着希望,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地越来越爱你,现在的我也就不会这样地痛了吧?你说的果然是没错,越是美好的越是容易失去!
采月打了一个酒嗝后不禁轻笑出声,笑完眼泪狂涌而出。
再次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刚要举杯再饮,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喝了!”
已经半醉的她醉意朦胧地看了一眼裘岩,恨声道:“别拦着我!”
裘岩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取过另一个杯子,酒满上,他居然直接仰脖一口闷下。即便是他,那浓烈的酒一饮而下他也是立刻双眉紧皱。
她呆愣着,眼睁睁看着裘岩又倒了第二满杯,又是一口闷。
她终于有些反应过来,赶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裘岩还在病中,他不能醉酒!这么一整杯如此高度数的酒一饮而下他怎么受得了?
“你不可以!”这回是她抓住了裘岩要再倒酒的手。
“没什么不可以!如果我阻止不了你醉,那我就陪着你一起醉!”不明的灯光中,只有裘岩盯着她的那双眼格外地亮。此刻的他既有身为总裁的冷峻,又有身为男人的温柔。
这个男人令无数优秀无比的女人为他痴狂,连她自己也时常忍不住拿他来与萧天进行比较。但她却一直拒绝和辜负着他。
一股比酒更为浓烈的酸楚涌上来。她倒在裘岩的怀中,紧紧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再次压着嗓子哭起来:“不值得,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如此!”
裘岩只是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值不值得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眼泪如雨般掉落,不知是为了萧天还是为了裘岩,或者只是为了自己。
她第一次主动吻住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这个一直给她各样感动并让她常常忍不住心潮涌动的男人。
裘岩只呆愣了两秒不到就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女人,加倍热烈地回吻着她。
只有她可以瞬间就摧毁他所有的理智,只有她可以快速点燃他深藏的热情,即便没有任何酒精的作用。
热烈而绵长的吻催动着体内的酒精更快速地侵入血液中、神经中,澎湃的欲念冲决而出。采月的身体被压倒向吧台,裘岩的吻扫向她的脖子。
从未这么猛地喝这样的烈性酒,这让采月觉得身体发热,所以她将高领毛衣的领子往下圈了许多,却忽略了白天她与萧天在沙发上那一场浓烈无比的亲密所留下的红紫痕迹清晰无比地印满了她白晰的脖子。
即使是在现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中,这些因为亲密而留下的痕迹也显得那么的妖娆而刺目。
这些印记对裘岩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理上,无疑都是无比强烈的刺激。
他突然停住了对她的热吻,用火热的眼神盯着她,对她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索取的要求。
“采月,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其实根本不需要裘岩开口,两人的身体如此地紧拥着,采月已经直接就感受到了裘岩强烈的爱欲。她的心跳得很快,烈酒在她的血液中燃烧,她的大脑也有些运转不灵。但裘岩火热而明亮的双眼却清晰无比地在她的眼前,并且她知道他眼中闪动的是什么。
“嗯。”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嗯”有没有经过思考才说出,她更不知道是什么摧动她说出了这一声“嗯”。
得到采月明确的同意表示,裘岩没有再有任何犹豫。
别墅外,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光景。别墅内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裘岩抱着采月上了二楼。
思考?不要了!权衡?更不要!否则为什么要求醉?
是对萧天的报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这一刻对裘岩真的动了情,还是只是酒精催动了身体的本能和需要?天知道!
这怀抱是温暖的,这怀抱更是真的爱她怜惜她的,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更重要的是,这怀抱也是她喜欢的。
黑暗中衣物一件一件快速地掉落在地板上,急促的呼吸声和浓烈的酒精味道令两人都意乱而情迷。客房的大床因为两人身体的重量而下陷。
采月从未见过裘岩如此的激动,这样的他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这样的他让她觉得他仿佛被萧天附体,甚至比萧天更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058 把心剖开
虽然是醉着酒,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还存留着几分清醒,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这样地被裘岩抱着吻着。她喜欢裘岩白日里冷酷而又温柔的总裁形象,也喜欢眼前他热情而狂野的纯男人作风。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她知道她喜欢,至少她不像以前那样排斥。
她的热情也被裘岩挑起,裘岩也终于见识到了采月柔弱静雅的反面,那是近乎狐妖一般的柔媚与风情,他只觉得即便是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只要有这一刻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裘岩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采月突然觉得左胸口传来微微的一丝痛感。那里正是几天前她才专为萧天所纹的那枚红色朱砂。这朱砂印记因为萧天今天上午着意的抚摸,也因为裘岩现在的无意用力而再度发出了痛感。
萧天的脸毫无征兆地突然就出现在采月很是昏重的脑中。今天上午他在她耳旁不断逼她发出的誓言此刻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我只会有你一个!”
这是她今天上午才亲口对萧天许下的诺言。
她猛地停住了对裘岩的回应,然后极其难过地流泪了。
这难过是因为萧天对她的背叛,也是因为她对萧天的背叛,还有她对裘岩的歉疚。
即便萧天和欧阳晴在一起了,她也不可以现在和裘岩这样。不是因为要忠于某一个男人,而是因为要忠于自己心目中那应该纯洁而专一的爱情。
“不,裘岩,我不可以!”
裘岩根本没听见一般,他根本停不下来,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她的手微微用力地去推他,头也用力地想要扭开。
“怎么了?”裘岩这才停止了吻她,手却没有片刻止息地在爱抚着她。
“我不可以!不可以!”她哭着连说了两个“不可以”。
裘岩猛地停住了手:“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的心口…只能有一粒朱砂。”哽咽着,她说出了这么一句。
“心、口、朱、砂!”
裘岩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她口里的话,然后他原本置于她左胸口的手的手指在黑暗中细细地摸索着,轻易就触到了那枚微微高出皮肤一点的朱砂纹。
他的手指在那朱砂纹上来回抚了抚,根本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在这个部位,她的口里又说出那四个字,他马上就知道了他手指所触的是什么。
他的眼微微咪了咪:“他是你心口的朱砂,那我呢?”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别告诉我,如果我是别的男人你也会躺在这里。”
她的双手暗暗地抓紧了床单。裘岩的话她无法否认,就算是她喝醉了,就算她真的只是想报复萧天,可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告诉我,你的心里是否也是爱着我的?如果没有萧天,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做我的女人?”
裘岩的声音带着恨意和冷意,他再怎样理智和刚毅,他终究是血肉之躯**凡胎,他有正常人都会有的爱恨与愁绪。
此刻的他与她,身体紧贴,他只需要稍一用力,他就可以真的得到她的身体了,她将也成为她裘岩的女人。可是她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对他说“不可以”!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问题采月无法回答,她甚至拒绝去想。裘岩现在这么问起,她同样拒绝思考。
我怎么可能同时爱着两个男人?绝不可能,也绝不可以。
她把这个荒唐的想法快速地甩出了大脑。然后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尴尬,她和裘岩正躺在一张床上,她和裘岩正做着爱人间才可以发生的事。她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周采月,你刚刚一定是疯了吧?”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她用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好让自己因为酒精而昏沉无比的大脑可以稍微地清醒一些。
“你才和萧天亲热过不久,你对男人应该并不饥渴才对。但你敢说刚刚你就不想要?难道你以为我连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想要都分辩不出?你心里也是爱我的,对不对?回答我!”裘岩冷冷的又有些急切的声音再次在黑暗中响起。
此情此景,采月实在说不出她不爱裘岩这样的话,但更说不出爱裘岩的话。
一直以来,她就不想伤裘岩,所以她很长一段时间里,宁愿惹萧天不高兴也要一直戴着裘岩送她的戒指。可是裘岩现在如此地逼问仿佛把她逼到了无处可退的墙角。
在这一刻,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想找把刀把她的心剖开,她甚至还在脑中很真切地想像着这个画面。
“我现在就去找一把刀,把我的心剖开。一半给你、一半给萧天!这样你满意吗?”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既不冷也不暖,就好像她在办公室对他说“这份文件我会明天一早交给你”一样。
这是她此刻被逼得无路可退所能想到的最好答案,但她不曾想到她这样对自己近乎冷血的回答听在裘岩的耳中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在裘岩听来这是她对他绝决无比的拒绝,是她以死表明她对萧天不变的心志。因为没有人可以将自己的心用刀分割成两半。
他满以为刚刚的她至少对他是动了情的,即或只是身体上她对他突然地起了意念。可是她现在却可以如此地连一点安慰和希望都不给他,在他和她已经如此赤诚相对的情况下,在他和她一分钟之前还亲密地彼此爱抚的情况下。
她亲自挑动了他和她自己的需要,此刻她却又亲自无情地浇灭这团火。
裘岩身体中急速流转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短短的一句话他却无力地分成了三段才说完。
裘岩虚弱的回话让采月瞬间反应过来,她与他本是彼此相知甚深的。她后悔了刚刚不该那样不经考虑地就与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她后悔了刚刚不该那样地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此刻这样伤了他也好,不然,她和他之间或许会发生更多伤害。
她不长的指甲更狠地掐进了掌心,她尤嫌不够,继续地用力。只有她自己越痛,她才能觉得自己伤裘岩的心会好受一些。
裘岩翻身坐起,在黑暗中坐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你转过去吧,我要开灯了。”
屋里太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要穿衣服就必须开灯。但他不敢在灯光下看她的身体。
她不是翁玉,如果像昨晚一样让他用眼睛亲眼看到她完全不着寸缕地出现在他眼前的样子,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强要了她。
等了一会儿,微微感觉到床动了一下,裘岩猜想采月应该是已经转过了身,就起身摸索着床边的墙壁开了床头的壁灯。
灯光乍一亮起,他的眼不自觉地闭了一下然后才再次睁开。
转过身看了采月一眼,她果然已将身体转过去了,只是她的身体在抖,那种因为哭泣才会有的颤抖。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说道:“我不觉得我刚刚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谁。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她的身体抖得越发厉害:“对不起!”
裘岩慢慢地扣着衣服的纽扣:“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如果我非要,你根本抵抗不了。既然现在的结果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就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我早就说过,就算你既不选择萧天也不选择我,我都尊重和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为了谁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醉酒。”
她的双手使劲地揪着裹在身前的被子:“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他醉酒。”
“不光是他,即便你是为了我而醉酒我也宁愿不要。今晚你还要呆在萧天这里吗?”
她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不想这样地坐等天明,所以她才下了楼去醉酒。
“那跟我走吗?”
“嗯。”
夜色依旧如墨。寒风呼啸中两人并肩走出了萧天的别墅。
刚走几步,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浓酒让两人的头都依旧发沉,寒冷却让两人都瞬间清醒了不少。清冷的路灯下,两人步行着朝裘岩的别墅走去。
裘岩的别墅与这里相隔得不算太远,所以他白天过来时也是步行而来。
这个迷乱又寒冷无比的夜晚即将过去时,萧天的车终于驶进了别墅。
这是人睡意还正浓的时候,萧天放轻脚步地上了楼。他满以为他会看到心爱的女人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轻轻推开主卧的门,谁知却是一张空床,连被子都平铺得齐整,只是稍微有一点人曾躺过的痕迹。
他的大脑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两秒钟后他迅速打开了隔壁客房的门,也是空的。打开灯,他在客房的床边坐下来,白色枕头上很明显的掉落着几根头发,而这明显是她的头发!
萧天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这个他不在的夜晚,在这张床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059 依旧爱她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极大的愤闷激起了他嗜血的冲动,他生起了想要杀人的念头:“周采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心口这么狠地扎刀子?”
萧天的手臂一个大幅的挥摆,床头柜上的护眼灯、水杯等东西尽数飞起后散落于地。他现在想要杀人,想要把那一男一女抓住了狠狠地折磨。
他拨通了保镖的电话:“他们现在在哪?”
萧天的大脑显然因为这极大的愤怒而暂时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两人不在他的别墅,自然是在裘岩的别墅了。
“在裘总别墅。”
保镖们也很凌乱。不知道为什么深更半夜裘岩和采月两个人要从这栋别墅出来又跑到那栋别墅。萧天和裘岩的关系他们知道,他们不太敢相信裘岩会动天哥的女人。而且两人天天在一起,大把的机会,要动早就动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吧?
“他们俩…”接下来的问题萧天只问出了半句,他问不出口。
此情此景,保镖们当然知道萧天问的是什么,可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之前在萧天别墅客房的床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对这里他们都敢随意地窥探,那他们就真的是嫌命长了。
萧天别墅有许多肉眼很难看出的隐形摄像头,但管理这些摄像头的软件不是每时每刻都运行的。哪里的摄像头哪个时间段需要运行需要录像都是人为可控的。不然萧天自己就完全没有**了,不然也没有那么大的电脑存储空间可以每天24小时地存下那些录像。
挂断手机,萧天一拳头砸在了橡木床头柜上,坚实的柜子发出一声闷响,如同他心脏爆裂的声音。暴怒之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心的绞痛。
“周采月,周采月,你终究还是舍不下他!”
萧天哀痛地悲号了一声,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他的别墅保镖们不会如对其它地方一般保持警惕,所以在这里反而是最适合苟且的地方。
他在心里对裘岩千防万防,有时连他自己都瞧不过自己对裘岩的这种小心眼。可是没想到他一不在,两人终于还是搞到了一起。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他也太相信裘岩和采月了。再怎样,一男一女一个屋檐下,只隔着一道墙一道门,怎么不容易出事?
屋里有地热,但他觉得冷极了。原本应该温暖的床上却没有一丝温度。是心凉透了吧?在墓地他的身体几乎凉透,没想到回到别墅等待他的是心也完全凉透。
没有了,爱人又没有了!
萧天觉得他的心被剜走了!胸腔里只剩下了一个大大的滴着血的空洞。
他想他得找点什么东西把这个窟窿填上。可是找不到!
如果找得到,他就不会让这个窟窿空了那么多年。
好不容易以为习惯了、麻木了这个空洞,结果才补上又被剜走了!
萧天没有冲出自己的别墅然后冲到裘岩的别墅,此时的他只觉得无力,非常的无力,甚至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还是下了楼。和采月一样,他不要那样的痛,他宁愿麻木!所以他也一个人走到了一楼角落的小酒吧。
吧台上一瓶几乎见底的苏格兰威士忌和两个酒杯静静地立在那里。
所以,在他以前这里已经有两个人已经喝过酒了。哪两个人?他就是用臀部想也知道。
纯纯的高度威士忌!还是一整瓶!这明显是要奔着醉去的!
他们两个究竟是谁想醉?又为什么想醉?萧天坐在吧台边的高脚转椅上发起呆来。
清晨六点半,李姐准时起床了。发现萧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不禁觉得奇怪。
“董事长早!您这是怎么了?”
“李姐。”萧天也轻声打了个招呼。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采月小姐说您会很晚回,但没说几点。”
“采月昨晚…”萧天还是顿住了。
李姐见萧天那么一幅憔悴的、甚至毫不客气说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猜到这两个冤家这是又出事了。
“您和采月小姐…”她小心地探问着。
萧天突然神色一变:“李姐,采月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姐没有随口敷衍,她看萧天的样子这个问题应该很重要,于是她很仔细地开始回忆着。
“昨晚晚饭前她接了个电话,我猜应该是您打来的。我从厨房走出来想问问她您回不回来吃晚饭,结果她一个人手里举着手机在发愣。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她却说没事,又告诉我她不想吃晚饭,说是因为担心裘总的身体,所以心情不好。”
“她接了电话后就一直心情都不好吗?”萧天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哪了。
“嗯,一直不好!裘总一直发着烧,晚饭时也一直睡着,所以采月小姐也基本没怎么吃晚饭。我睡觉之前还专门问她饿不饿,要不要热点东西吃,她也说不要,也不开灯就一个人就闷坐在黑黑的屋子里。”
“李姐,谢谢你!”萧天的声音激动起来。
李姐不明白她说了什么萧天要谢她。
萧天才激动完却很快又黯然了。
“董事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您昨晚没睡吗?采月小姐怎么会让您一个人坐在这里?”萧天的样子一看明显就是整晚没睡。
萧天没答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
“是不是采月小姐和裘总伤了董事长的心?”李姐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于三人间的关系李姐并非看不清,只是感情的事最是让人无奈。
“不是!是我先伤了她的心!”萧天低下了头。李姐刚刚的那些话让他基本上猜到了昨晚大致的情况。
采月应该是听到了昨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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