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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来袭,兔子撞上窝边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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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那小子耍阴的愣是把我灌醉了,打问当年我救了他一命的事,说好了有机会要还我,替我挡枪子,可是他倒好!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他|妈|的,是要食言啊!”
楚江不曾经历过霍庭尧所说的事情,他没有立场去发表言论,朝认真的做一个聆听者就好。
“你跟我说说,他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德行吗?”
“你说他啊。”楚江把手边的啤酒推开:“以前就是个话唠,谁说话都爱接上一两句。我们六个里面就是他齐大少爷玩的最开,要是不知道他是军区统委,谁能想得到呢?”
霍庭尧微微蹙眉:“刚上大学那会儿,那丫可高冷着呢,我以为他就那样了。没想到混熟了就是一闷骚!”
“他就是那样,对不熟的人或者不喜欢的人就冷着个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一样。熟了的人能烦死他!”
楚江毫不留情开始吐槽,这是准备挖齐宣老底的节奏。
“我以为他跟我是这样,没想到跟你们也是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货确实让人恨的牙根痒痒,每次那眼睛一动就开始算计人了,一不留神那就是万恶的资产阶级!但是对人确实没得说……”
霍庭尧勾唇笑了笑,有些无奈:“上回我问他讨点茶叶喝,差点没把全部身家陪进去……”话音微落,半晌缓缓响起,颇为感慨:“搭档这么多年,什么刀山火海没经历过,就看他算计别人了,这回怎么就栽了!”
楚江握紧了手里的啤酒,喝下一口,回答了霍庭尧的问题:“因为这回多了个姚雪。”
话音一落,两人相视一笑,双双举起手里的啤酒。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女人啊……”
“是啊,女人啊……”
真的碰不得,一碰就得出事,他齐宣都能出事了。
“怎么样,有情况?”楚江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问题。
不知道霍庭尧是不是喝大了,也不避开这个话题:“齐宣还问我,如果我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你怎么选的?”
“得了吧,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丫的就帮我选了!”霍庭尧摇头轻笑:“后来我仔细思考过,如果有一天我处在他这样的境地,到底会怎么做。我想,我可能会跟他一样……”
霍庭尧看着楚江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家那个小不点呢?今天怎么没看着?”
偶尔来看姚雪也见过一两面,那小丫头看样子还是个学生,缠楚江缠的厉害。
“怎么?”楚江踹他一脚:“让给你,你要不要?”
此话一出,霍庭尧却暗了眸色:“这种话最好别让她听到,到时候有你哭的!”
楚江来了兴致:“怎么了?你感情是经历过是不是?跟哥们我说说,因为这句话把谁给丢了?”
“滚滚滚!”霍庭尧懒得瞅他,晃晃悠悠起身:“别给老子造谣!”
“你丫这么小气啊?还说不得了?”
霍庭尧背对着他朝楼上走去,冲他挥挥手:“记住我说的话,丢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好像就是这样把心里的那个人给丢了……
所以惩罚他,到现在了还是孤身一人……
纪韵,那个镌刻在心口的名字时时刻刻戳着他的心脏。
看着霍庭尧离开,楚江站在原地反复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最后自嘲轻笑,他干嘛要想这个?他又不喜欢容妍,又吵,又烦人。
爱情……好像对楚江而言,总是那么的后知后觉……甚至根本察觉不到!
身上的手机恰好响起,楚江看到来电显示眸色一喜,齐宣手术应该做完了。
“楚江。”唐睿在电话那头喊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沉重,严肃。
“怎么了?”敏锐的察觉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楚江颤颤巍巍出声试探:“是不是齐宣他……”出事了?
“你先过来……”其他的事见面再说。
通话径直被挂断!传来嘟嘟的声响,楚江只觉得全身发冷,寒气陡然窜起。
齐宣,你可千万别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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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正值年根,B市作为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在此刻也展现出了它的包容和繁华来。
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街道上各色各样的装饰也被摆上了橱柜,街头。
只是……今年的B市较往年多了一些沉重的气氛,甚至有些压抑,表面看来一切都好,但是近来发生在军界的事情却让人们没办法不在意。
几天前军方新闻部发布了一则新闻,有关一个月前处理的B市军区统委祁晋琰最后的表决声明,大致意思是这样的。
正文 第210章 祁晋琰,因公殉职。
军区统委祁晋琰并未做过任何背叛国家背叛组织的事情,相反为了保障国家和人民的生命安全接受上级委派深入敌人腹地,获得关键信息,为军方与警方一同联手铲除盘踞在北方数十年的军火走私集团提供有利信息。
最后却被歹毒的犯罪分子枪杀,因公殉职,享年32岁。
无论这样的说法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也无论这样的说法有多少人能够接受。
且不说民众的猜测有多可怕,单单只论断祁晋琰本人,凡是于他共过事的人几乎没有说不好的。
对一个人的评价,远远不能从那些压根不认识的人口中得知,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说话,还一天乐于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不到一个月,军办向全社会公开发出了两次通知,都是关于这样一位年轻的军官。
无论起因如何,无论祁晋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都不会变。
祁晋琰因公殉职,牺牲后葬入烈士陵园,受后代瞻仰。
压抑的气氛不曾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一点痕迹都找寻不到。
新闻一出,有许多年轻人在网上讨论频繁,到处寻找祁晋琰生前资料和照片,却发现少的可怜。唯一一张照片还是军办这两次发布消息时用的那一张穿着军装的证件照。
无数人感慨,此生少见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却就这样牺牲了。祁晋琰这个人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陡然出现又猝然消失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那点记忆都让人心疼的厉害……
有一个人的心已经痛到了极致,没有了感觉……
姚雪坐在医院阳台上,目光木讷的看着眼前绿意盎然的花草,这是慕汐吩咐下去,说是多看看绿色,才能对生命充满希望,可是她的一样已经消失了,哪怕有再多的希望也不是她的了。
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好像已经忘记了哭是什么感觉。
只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很暖,那个人的温度足够融化这寒冷的空气。
只记得大厅的人很多,很嘈杂,第一次他惊恐万状喊她的名字,枪声响了,他倒在了她的面前。
血腥味萦绕在周围的空气里,身体里那一份最后的温暖也渐次抽离。
说什么用了命在爱,恐怕就是这样吧。
如果……他能自私一点,不要跑的那么快,如果他能犹疑一下,不要冲到她面前,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姚小姐?”护士敲了门却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回应。
贺钦抬手打断了护士,副官留在门口,自己走了进来,找了一圈才发现姚雪坐在阳台。
“小雪。”实在忍不住打扰属于她的宁静,但是,有些事情现在必须告诉她!
姚雪缓缓抬眸朝着发声地望去,墨色的水眸里除了茫然无措还有雾气升腾。
背着阳光,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依稀看见那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还有肩上扛着赫赫军衔。
姚雪启唇无声的唤他,却发现不对,不是他!
“你是谁?”
贺钦走过来拉了一把椅子同她面对面坐着:“你就是姚雪吧?”
“您有什么事吗?”看清了,他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将军,姚雪想起身,贺钦却冲她挥手让她坐下:“咱们祖孙两个还讲这些礼数做什么?”
祖孙?他们?姚雪感觉自己躺在病床上太久了,有些人都快不认识了。
贺钦看她一脸纠结,就知道这小丫头怕是早就把他给忘了。
“我跟祁晋琰的爷爷是校友也是朋友,我还是你的老师,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怎么了?不记得爷爷了?”
姚雪很诚实的摇摇头,贺钦说的小时候恐怕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吧,不过记忆里好像有一位姓贺的爷爷,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老将军吧?
“不记得也正常。”贺钦摸摸她的脑袋:“怎么样?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吧?”
“恩……”姚雪乖乖的点点头,心情却无比复杂,贺钦的到来,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都说女大十八变,小雪现在出落的标致了,难怪晋琰那小子非要娶了你,跑我这儿打报告都跑了三回,最后差点把办公桌给我掀了,老头子实在拗不过他,这才批了结婚报告。”
贺钦笑呵呵的揭齐宣老底,一点都不顾忌自己在小辈面前树立了一个多么不靠谱没原则的形象。
“您是他的上级?”
“祁晋琰在我这儿的任性程度,他都快成我上级了!”
提起这个,贺老头就吹胡子瞪眼的,放眼全国就他祁晋琰外加他那个不肖子孙霍庭尧,敢跟他指手画脚!
“所以,您今天来……”
贺钦觉得姚雪有些不太对劲,从看见他开始就脸色凝重,难不成这孩子知道什么了?
“孩子……你……”
“他没有死,对不对?”姚雪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就是这么一瞬间那么那么的确信齐宣没事!
这句话把贺钦给问糊涂了:“你听谁说那小子死了?”
霍庭尧他们报上来,不是说姚雪这些天安安静静的搁医院里呆着呢吗?怎么还听到那些事了?
“所以,他没死!”姚雪猛地站起身来,纤细的手指抓住贺钦的胳膊:“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他倒是想死,阎王爷也不收他!”那小子要是敢跑到阴曹地府,还不得把阎王爷的案板给掀了?
姚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过这么复杂的感觉,好像一瞬间全世界的幸福都朝她用来,这好像是一瞬间所有的痛苦都奔涌而至……
他为了保护着她,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可是她却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他现在在哪儿!”
“小雪!”贺钦扣住她的手腕:“别激动,先听爷爷说完这些话,再去找他,也来得及。”
姚雪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强压着心口的焦急,在贺钦有些混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来自老者的安慰。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她不敢向周围任何人去询问齐宣的情况,因为她知道那天的齐宣伤到了哪里,伤的有多重,她害怕一开口问,得到的答案足可以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她不问,慕汐他们自然不会先提及有关齐宣的事情引她伤心,就这样自欺欺人的活着,几乎是自动屏蔽了有关齐宣的一切信息。
唯独那天两位护士讨论的新闻,让她措手不及,军办发的通知,太真实,她不敢深究,只能一次又一次安慰自己,他没事,不会有事。
“你知道晋琰跟我说过什么吗?”
姚雪忍不住摇头,忍不住好奇,话题应该是同她有关。
“他说,做完这一次,如果他能活着回来就让他离任吧。”贺钦笑笑拍拍姚雪的肩膀:“除去他所有军衔职位,甚至要把他这个人从军队的名单里永远消除,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姚雪顿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得这样的决定太大,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发表自己的看法,她不能去随意评说。
军人,一生戎马,最后为了什么?不过是三尺黄土下埋葬着铮铮铁骨时,后人能说上一句谢谢。
可是,若将这些东西都抛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晋琰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性,什么脾气,我最了解,他啊能找你做媳妇,那就是一门心思就只有你一个。”
“这次任务是军办深思熟虑最后的结果,当初我也有过犹豫,不该让他深陷危险,但是你要知道,这些事他不做也要由别人来做,他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特殊的,可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又是特殊的。”
“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这个半截身子埋到黄土里的老头子自然是不懂的。但是对你好不好,究竟有没有用真心,我啊,一看就知道!”
“晋琰你孩子,可能对别人没什么耐心,没什么多余话,但是对你那真的是没得说。”
姚雪怔怔的望着眼前身穿军装,面容和蔼的老人。
“所以他不是要跟我离婚,他也不是不要我……”
“年轻人,有的是时间和精力闹腾。但是记住一句话,无论怎么闹,怎么吵,都不能没了信任。”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过就是这两个字,所有的一切都凌驾在这之上,一旦没有了……那就完了。
“晋琰对你,老头子我敢拍着胸脯打保票!绝对没有二心!可是你,小雪啊,你问问自己对他是不是拿出了全部信任?还是说,你对他还有怀疑的心思?”
姚雪半垂着眸子,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纠缠到了一起,贺钦的话看似温和,但是字字句句却直达要害。
纵观这件事情……其实要说谁对谁错,没有那个必要,只能说这份感情来的突然,来的猛烈,少了磨合,少了历练,遇到事情便没有坚实的抵抗力。
齐宣一门心思为了保护姚雪,用自己的方式将她隔离在微笑之外,从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
正文 第211章 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姚雪被齐宣突然起来的冷漠态度包围,没了主动思考的能力,甚至将怀疑的种子种了下来。
都有错,可是都没有错,错就错在都深爱着,所以一个没办法忍受对方受到一点伤害,一个没办法接受感情的突然转变。
贺钦低头笑看她:“他三言两语,你就信了?他还跟我说他这辈子不准备结婚呢!他这不照样娶了你吗?”
误会总归是要解开的,但是照齐宣那性子肯定不会解释什么,但是姚雪这个孩子还小,一个不解释,一个想不通,这不就得出事吗?
如果因为这么一次任务,直接破坏了人家小两口的感情,他这军办可担不起这罪名!
月老的事,看来看去还就得他来做!
“没有娶……”姚雪喃喃出声,眼睛却不自觉的弯了又弯。
“什么?你大声点,老头子岁数大了,耳背!”
“我说……他还没有娶呢。”
这句话惹得贺钦哈哈大笑:“这是在跟老头子我抱怨呢?”大手一挥:“改天啊,我就替你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混小子!”
程序什么的是有了,但是也不说办个婚礼,太不像话了!
等再过一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好了,齐宣怎么说也要好好补偿一下姚雪才行啊。
“我没有……”她只是被贺钦说得不好意思了,想要稍微不要再这么直白,没想到贺钦直接给理解错了。
贺钦刚想再说几句话,没想到霍庭尧直接冲了进拉着他就走。
“你小子风风火火的干什么?”
“老头你跟我把话说清楚!”
军办对祁晋琰最后的新闻论断什么时候出来的,他就从什么时候开始找贺钦的,这都几天了跑了军办不下十回,军办大门都能让他踹破就是看不着贺钦,一问就是贺帅开会去了。
喵的!开会能开好几天!不吃不喝是吧!
姚雪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这是要干什么?
“霍长官……”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找你齐家哥哥玩去儿!”霍庭尧抬眼就瞪了过来,姚雪瞬间闭嘴。
“你小子!能不能小点声!”贺钦摘了帽子照着霍庭尧的头就扇了一下:“怪不得你找不到媳妇!对待小姑娘能这样吗?”
教训完霍庭尧,贺钦压根不给他还嘴的机会,转头就跟姚雪说话:“小雪啊,我听说晋琰刚醒,这才匆匆跑来跟你说这些,现在去看看他吧,就在楼上。”
“哦。”姚雪呆呆的应了一声,感觉这一个月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连现在都觉得什么都不大真实。
完了,反射弧好像变得更长了……
齐宣肯定又要说她了……
确定姚雪走了之后,霍庭尧直接炸了:“怎么着,你就给祁晋琰安了个烈士身份!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当时看到那个通知,差点没把他给吓死!缓过来之后差点没把他气死!
“为什么要你同意?我是上级,你是上级!”
一句话,霍庭尧被梗在了原地,没办法反驳,利用职位高低来说这个,这还怎么说,还能不能聊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他祁晋琰是我统令部的人!你动他就得给我个理由,你不跟我商量也就罢了,你现在还跟我打官腔!”
“哼!”贺钦不屑冷哼,看了眼自己的亲外孙:“你小子都是我的!你还跟我说什么你的,我的。”
所谓秒杀,可能……咳咳。
“您还知道我是您外孙啊。”霍庭尧瞬间泪目:“那您这不是害我呢吗?祁晋琰对我们军区来说多重要,您不知道?他要离任,您就给他安了这么个名头?”
听着还蛮冠冕堂皇的,留了名还能全身而退,这就是贺钦才能想出来的手笔。
这算是从了齐宣的愿了,但是坑了霍庭尧!
“怎么?你也想走?”
“走什么走,走什么走!”霍庭尧觉得自己纯粹没法跟贺钦交流了:“我这辈子算是要跟您死磕下去了,我要是走了,谁惹您生气啊。”
“行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霍庭尧抬手就准备揽上贺钦的肩:“您再考虑考虑呗?”
“滚,有多远滚多远。”贺钦挥开他的胳膊,往外走,没大没小!长幼大小都不分的吗?
“外公……”
这一句难得的外公引得贺钦停下了脚步,脸上虽然还是一脸怒火的模样,但是心里早就暖化了。
“您要是帮我把祁晋琰留下来,我就给您找个孙媳妇,怎么样?”
贺钦显然不相信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摇摇头,抬脚就走。
“别啊!”霍庭尧赶忙拦下来:“我说真的!不骗您!”
“真的?”
霍庭尧很认真的点头点头再点头:“我骗您能有什么好处!”
贺钦定定的看他两眼,确定这小子没耍什么坏心眼:“知道了,我考虑考虑。”
“您……”
霍庭尧站在空荡荡的走廊,看着贺钦就离开,就是没办法。
哼!你个祁晋琰!最好别回统令部!他容易吗他。
————————————
“行了,安安静静躺一会儿,别张嘴,反正也说不成话,你费那股子劲干什么?”
“干嘛?诶,不带这样的啊,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你放开!”
“这样才乖嘛,受伤了就别逞能。”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唐睿被楚江这张接连不断跟机关枪一样的话,叨叨的实在受不了,给齐宣换个衣服盖个被子,他都能自言自语个不停!
“你先守着,我出去一趟。”
唐睿准备出去透透气,一开门却发现姚雪正低着头站在门口。
“怎么了?”楚江探出头张望,靠,她怎么来了?
唐睿和楚江对视一眼,唐睿侧开身子:“他刚醒,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说两句话就让他休息。”
“好。”姚雪默默地点头。
楚江见状自觉地往外走,路过姚雪顺手把手里的毛巾塞给她:“给,给他擦擦,都臭了,我嫌弃他。”
人走了,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姚雪朝病床的方向望去,看不到他的脸,单单只是看到了身形就眼眶就忍不住的发热。
缓缓走进,却发现病床上的人是侧躺在那里的,诧异间才想起,他伤到的应该是背。
对上那双墨黑色的深邃眼眸,姚雪没有说话又移开了目光。
齐宣企图开口说话,但是却失败了,药理作用外加有些炎症,咽喉肿胀,根本没办法发声,只好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小身影,一点点揉纳进瞳孔里。
“疼吗?”姚雪终于开口了,齐宣怔愣片刻,再次看她时却找不到那抹熟悉的人影了,背上却被一只微凉的小手轻轻触碰着:“肯定很疼。”
齐宣看不到她,但是清晰地听到了她声音里的微颤,下意识转身,却被姚雪掰住了肩膀:“你别动。”
伤在肩胛骨上,同上次的枪伤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更加靠近心脏。
良久,空气安静到无法承受,甚至有些压抑。
齐宣却感觉身后有温热的温度贴了过来,小小的身子就这样躺在床上从身后避开他的伤口紧紧地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
久违的温暖,有多久了,都不曾感受过这样的安心。
“让我静静地抱抱你,你不要动,好不好?”身后小人的话带着丝丝恳求,他更加不敢动弹半分。
如果说最好的感情就是陪伴着,那么在这最好的感情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相互依偎着,安静的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和匆匆过往。
无论是回忆过去,还是体味现在,都是难得的幸福时光。
姚雪的左手搁置在齐宣的腰上,右手攀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闭着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
许久,都不见她说话,在齐宣觉得她熟睡的时候,糯糯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对不起。”
齐宣蹙眉,想要询问,却出不了声。
“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它。”
滚烫的泪水滑落,沾落在齐宣背上,心脏的位置一阵抽搐的痛。
“如果不是我太任性,它就不会离开我,它肯定听到了我说不要它了,所以它就自己走了,这是它在惩罚我。”
齐宣想要转过身来,却被姚雪抱着根本没把办法动作,甚至稍稍用力,背上的伤和心口就疼的像是要被撕裂一样,即使看不到姚雪,他也能想象得到她哭的有多痛苦。
这是她跟齐宣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是意外之喜,但是那是一个小生命,哪怕只有两个月大,它都能感觉得到它强大的生命力,对这个世界有多渴望,多向往,可是她却那么没用,没办法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上。
这些天不愿去想,不愿去做,努力放空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可是最后她才发现,根本没有用,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人们如何欲盖弥彰,如何将它深切掩埋都不能代表着它不存在。
“齐家哥哥……对不起……”
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把它弄丢了。
正文 第212章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把它弄丢了。
齐宣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听楚江说过了,孩子没保住,姚雪的身子也因为这次受到很大的伤害,那一道心理防线已经竖了起来,却发现面对她,所有的防线都化为乌有,内疚的哭着告诉他孩子没有了……
满满当当全是自责,他听着,感受着却满满都是心疼。
齐宣翻过身来,慌乱间姚雪连忙起身抹了把眼泪,生怕他扯到了伤口:“你别乱动啊!伤口要裂开了,怎么办!”
对上那双含泪的眼睛,齐宣却勾了唇角,抬手抚上那张笑脸,无声启唇,唤的是一声:小乖。
姚雪瞬间泪崩,抓着他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齐家哥哥……齐家哥哥……”
齐宣微微用力回握她的手指:乖,不哭。
“好,我不哭。”姚雪吸了吸鼻子,冲他挤出来一抹笑意,实在生硬的难看。
齐宣扬扬唇角,身子朝后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你的伤……”姚雪担心这样会碰到伤口,齐宣却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最后姚雪在确定这样确实不会碰到伤口后才小心翼翼的躺下,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里,这是他们以往经常相拥而眠的姿势。
“刚刚贺爷爷来找我了。”
齐宣眉毛微蹙,他来做什么?
他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逗笑了姚雪:“他只是来找我聊天而已,顺便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啊。”
齐宣诧异的低头看她一眼,他能有什么事让贺钦亲自来跟姚雪说的?
“好奇啊?想知道啊?”姚雪仰头看着他,抬手戳戳揪揪他的头发:“就不告诉你!让你欺负我!”
齐宣一脸无奈,却不曾察觉脸上满是纵容的笑意,小丫头变坏了。
“齐家哥哥,我们商量件事,好不好?”姚雪揪着他衣服领口的第一个纽扣玩,像是无意间提到这样的话题,却引来齐宣微微正色。
齐宣亲亲她的额头,点点头,示意她开口。
“以后不管我们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不要隐瞒,不要故意去把对方推到很远的地方,好不好?”
对爱你的人而言,独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那才是最残忍的事情,这于她而言不是保护而是惩罚。
姚雪没有办法去想象,如果这一次齐宣正的出事了,如果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她难道真的要抱着满心的恨过活一辈子吗?那未免也太痛苦了些。
如果将那个用命来爱你的人当做这辈子最大的仇人来恨,那未来的人生恐怕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齐宣眸色明暗不定,却久久没有给姚雪答案,这使得姚雪心底有点发慌。
“齐家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不想这么一直一直站在你身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你为我遮风挡雨,我也要长大的,我也要自己去经历这些,你不可能无时无刻都把我护在身后,对不对?”
在注视中,齐宣无声开口:一直做小孩子,不好吗?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也不想拖你的后腿。你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我,你还有很多很多,不能因为一个我你就要思前想后,那么我宁肯离开你。”
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牵绊,手脚被俘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她只想齐宣能够尽心尽力去做自己的事情,累了的时候就回家,那时的家里有个可以照顾好自己和他的妻子,而不是一直要靠他照顾的孩子。
终于,在长久的安静对视下,齐宣选择了妥协:好,我答应你。
本想成为给她遮挡所有风雨的大树,可是现在却发现,她想要的不是大树,不是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而是想跟他并肩同行,去体味这个世界的艰难险阻,去体味这个世界的快乐幸福。
亲自感受,亲密接触,比从旁人口中听说,来的实在,安心。
既然她要,那么他给,如果受了伤,那就回来,家里永远有一个宽阔的臂膀替她遮挡下所有风霜。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桌子上的盆栽上,入目满是葱翠的绿色,和这个季节不太相符,但是却格外暖心。
她好像重新嗅到了希望的味道,跟青草的芳香味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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