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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来袭,兔子撞上窝边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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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腿,真的就这么废了吗?
“报告!”岑秉打了报告,敲了敲门抱着一个资料袋走了进来;“统委,这是那辆渣土车的分析报告。”
齐宣抬手刚要接过来,半路就被霍庭尧截了过去,自己拿着资料袋往出走不说还拉着岑秉的后领往外拽,最后几乎是拖着岑秉往外走。
“晋琰啊,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事情我来处理。”
“砰!”齐宣看了眼关上的门,淡定继续喝粥,啧啧,有点凉了。
门里安静,门外却乱了套。
杨副官和守在门口的士兵劝霍庭尧赶紧回病房,医生说要给他再做一个系统的检查,谁知霍庭尧这牛脾气上来了,谁劝都没用。
这不,在楼道里当着手下众人的面一只手还薅着岑秉的领子不松手,劈头盖脸就是一串话,语速快到你根本听不懂。
“啊?”岑秉愣了半天,亲爱的少帅大人,您究竟在说些什么?是汉语没错吧,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霍庭尧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晋琰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得嘞,您这么说我这不就听明白了吗?言简意赅,多好,何必绕了一大圈,还说的那么快嘞?
“医生说手术过程中内脏出血,血肿压迫神经导致暂时性双腿失去知觉。一旦血肿消退就没事了。”
“什么?”霍庭尧一把扣住岑秉衣领,瞪他。
暂时性?消退了就没事了?
我擦!刚才在病房那厮可不是这么说的啊!瞬间感觉牙根都痒痒,合着刚才差点哭一鼻子,那货压根就没什么大事?
“额……”这样的姿势很尴尬诶,岑秉咳了两声:“统委他跟您说什么了?”
霍庭尧一愣,松了力道:“没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病房。
“你们猜统委跟少帅说什么了?”守在门口的一个士兵开口了。
另一个应和着:“我猜统委肯定说自己得卧床一年半载什么的。”
“你可拉倒吧,我猜统委肯定说他伤得很重,得请求提前退休什么的。”
“啧啧,不见得,我觉得统委可能说的是,自己没法工作了,以后他就挂个空职,事情都得少帅亲力亲为了。”
岑秉和杨副官相识,无语凝噎,原来自己的直属上司在别人眼里是这个模样,奸诈,狡猾。
啊!欲哭无泪啊。
“阿嚏!”病房里还在优雅喝粥的某人华丽丽的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他。
——————————————
岑秉发誓他不过是回了趟统令部的功夫,什么都没干,刚回来就在门口撞上了赶来的齐家父上带着自己的警卫员急匆匆往医院冲。
看架势……像去打架的。
“岑秉!”齐振华眼尖一个转头就看到了他。
岑秉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结结实实敬了个军礼,另一只手的保温瓶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校长!”
学生见了老师,总归是有点耗子见了猫的感觉,齐振华在学校管制雷厉风行的样子,简直就是这些学生心里的阴影!
岑秉往后瞥了一眼,卫熙?卫熙看向他,微微点头。
那天晚上拦过她一回后,不是第二天就跟着A市最后一批军演的走了吗?
而且,据他这么多年来听到的那些八卦,齐振华应该是不太喜欢卫熙这个人的啊,今天怎么一起来了?
“隐瞒不报,你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吗?”电梯里,岑秉低着头挨训,无奈啊,这又不是他要隐瞒不报的,他家统委下命令了,封锁消息。
正文 第112章 齐宣,你好得很!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短短两天,出这么大的事,不和上级汇报,如果这次事件的性质比你们预想的要严重的多,怎么办?”
他们的身份本就敏感,常人或许无所谓,但是他们不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直接跟国家挂钩。
整个国家就那么几大军区,现在倒好B市军区的两大领导都躺在医院要死不活。
齐振华急冲冲的踏出电梯,岑秉连忙拦住:“校长,走错方向了……”抬手指了指相反的走廊,齐振华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守在门口的士兵远远地看见齐振华,我靠!立正,敬礼:“长官好!”
躺在病床上正在看报纸的人应声看向门。
果然片刻过后被人从外面大力打开,许久未见的齐校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待看到卫熙时,额头微蹙。
齐宣笑意满眸,勾唇出声,略带讽刺:“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
“怎么回事?”齐振华选择性忽略自家儿子同他说话带刺的毛病,直接看向他缠着纱布的胸口。
“没什么大事,就是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罢了。”齐宣愈发轻描淡写,齐振华愈发担心:“这次事件为什么隐瞒不报?上面要是查下来,你担得起吗?”
“呵。”齐宣勾唇冷笑:“查就查吧,无所谓,大不了停职处分,我又不是没被处分过。”
“晋琰,你……”终究站在一旁的卫熙忍不住了。
谁知,齐宣只是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对齐振华开口,意有所指。
“长官大人,消息是我下令封锁的,至于一些不相干的人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这件事又是怎么传到您耳朵里的,我懒得去查,总之,这件事我的处理就是这样。”
从校长到长官,这小子硬生生是非要跟他划清界限啊!
“您请回吧。”逐客令刚下,齐振华真生气了,要不是看他现在躺在病床上,他直接就动手了:“你以为B市军区,你一人独大啊?你和庭尧这次出事,怎么算都不是意外,你以为你轻轻松松就想把消息封锁起来?你当别人都是吃干饭的?”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空气里的气氛绷到了极点,一点火瞬间就能爆炸。
“与我无关。”
“好……好……好!”齐振华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齐宣!你好得很!”
自家人说自家话,气氛有些不对劲,谁都不敢出来打圆场,长官之间的对话,他们装聋作哑比较好。
谁知,还就有人插嘴了:“晋琰,校长他是为了你好,你别这样气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父子两人,此刻却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齐宣猛地抬眸,墨色眸底满是不悦,齐振华转身看她,眼底全是嫌恶。
“噗呲——!”岑秉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站直,憋着笑敬了个军礼:“我……我先出去。”
卫熙脸色煞白,尴尬的站在原地。
“行了,您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我回什么回?你搁这里躺这么多天,都不跟家里说,也不知道给你妈打个电话,她都快急疯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得了,从工作上的事这下彻底扯到了家务事上。
卫熙扯了扯唇角:“我先出去。”
终于,整个病房就剩下两父子了,齐振华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拉了陪护椅坐下:“既然你不愿意往上报,我明天亲自跑一趟也是一样。”
“又带着你的陈年老酒去找老战友?”
齐振华抬手敲了下齐宣的头,像是没料到这样的动作,齐宣愣了一下,齐振华顿了一下收回手,神情有点尴尬。
“什么陈年老酒,你不知道时间越长酒越纯吗?”
多少年了,父子两个都没有这么亲近过,特别是从半年前开始,他们父子之间几乎没有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过一次。
齐宣不以为然,这都是什么歪理,他反正不认同:“漱玉坊的桃花酿今年成了,改天给你带回去几瓶。”
话音一落,病房里陷入了无尽的寂静中,半晌,才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哽咽:“好。”
相视一笑,父子之间,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爸。”
一个简单的称呼,半年了,久违了。
“诶。”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这件事稍后我会亲自向上面汇报,您放心。”
齐振华没有说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出事的事我就不跟你妈说了,出院了回家一趟吧,她很惦记你。”
“好。”
——————————————
“岑副官,晋琰他身体怎么样了。”卫熙透过玻璃窗只能看到病床的一角,刚才不过匆匆几眼,她没来得及询问也没机会询问。
岑秉笑着打哈哈:“医生说恢复的不错没什么大碍。”
这种事没法跟她详细说,况且他还在一直纠结卫熙是从哪儿知道齐宣出事的消息来着。
卫熙刚想说什么,隔壁病房里的人推门而出,霍庭尧换好了军装,身后跟着杨副官,手里拿着几袋东西,应该是换洗的衣物。
“卫熙?”霍庭尧压好帽檐,看到她有点奇怪。
卫熙笑着冲他打招呼:“庭尧。”
“恩。”霍庭尧点点头,转身问旁边的岑秉:“你们统委在病房吧?”这几天齐宣的血肿消退很快,医院方面已经逐渐开始安排康复训练了。
“在的。”眼瞅着霍庭尧就要推门进去,岑秉连忙把话说完:“校长来了,现在在里面。”
霍庭尧蹙眉,校长怎么来了?他们出事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啊,怎么传到他耳朵里去了。
“您看看您要不要进去,刚才统委和校长闹得不太愉快。”岑秉好心提醒,这时候进去就是炮灰,连渣都不剩的那种。
霍庭尧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一顿,半晌收了回来。
额,这时候进去,他是傻的吗?
“帮我跟你们统委说一声,我出院了,让他安心养伤,统令部那边有我。”说完,转身朝电梯走去,杨副官紧随其后。
副官变成了传话筒,岑秉的职业生涯又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霍庭尧刚走没几分钟,齐振华就出来了,岑秉打了声招呼连忙冲进病房,想看看校长是不是和自家统委动手了,可惜,病房依旧整洁,大失所望啊。
“卫熙。”被人冷不丁的点了名,卫熙心口一紧,淡淡的微笑着:“校长。”
“有时间吗?”深邃的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七年不见还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一样。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人,那些人多半都是在用完美的外表隐藏内心的阴暗和丑陋罢了。
“有时间。”
卫熙对齐振华是敬重的同时也是惧怕的,总觉得那双眼睛太过锐利,足够可以看破人心。
“那就找个地方谈谈吧。”
卫熙跟在齐振华身后朝电梯走去,却不曾想迎面碰上了姚雪。
“齐叔叔?”对于在这里看到齐振华,姚雪表示自己很懵逼,懵逼过后有点愧疚,愧疚因为自己把他们齐家的独子害成这个模样:“您来看齐宣啊。”
齐振华笑着应了一声,瞥到姚雪手里提的保温饭盒:“给齐宣送饭?”
“恩,我煲了点汤给他送过来。”
这世上就属他齐宣最难说话,米饭吧,嫌弃太硬,面条吧,嫌弃没有味道,太油腻的又不能给他吃,最后只好选择给他煲汤了。
“小雪学会煲汤了?”齐振华笑的甚是欣慰,看来以后他儿子不愁没饭吃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姚雪只会煲汤也只会煲这一种汤。
姚雪抓抓头发,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瞎学学,我爸不是老说没一点女孩子样子吗?”
齐振华大手一挥,一脸嫌弃自己老友对女儿的评价:“别听你爸说,你这样就挺好的。”
“齐宣那小子嘴刁的很,可不好喂养了,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就放心了。”
奈何姚雪只抓住了上半句,可算是说进她心坎上了,一个劲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齐振华笑眯眯的:“好了,你快去吧,我先走了。”
“嗯嗯,齐叔叔再见。”姚雪目送齐振华走进电梯,才发现除了他的警卫员,身旁还站着一位。
她来做什么?姚雪本不是记仇的人,但绝不是那么容易遗忘的人。
别人待她的好她会永远记得,但是其他也自然不会忘记。
好坏自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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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暖意的,住院部楼下的活动区是一个小型的公园,病人大多都是坐在这里晒晒太阳,聊聊天排解无聊。
“小张,你先去车里等我。”
“是!”被点名的警卫员快速朝外面走去。
医院的景致还是不错的,穿过一个花园,是一处较为僻静的小潭,齐振华看向潭里的各类观赏鱼。
不得不说,唐家的孩子倒是把唐家的产业越办越好了。
正文 第113章 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唉,都说人跟人不能比,一比保准得气死,他们家的那祖宗从小到大带着老楚家的儿子祸事没少闯,哪像唐家这位啊。
卫熙站在一边也顺着齐振华的目光看向小潭。
“A市军区不好吗?”不知过了多久,齐振华收回目光这才出声。
“好。”军区哪里有什么好坏之分,都是军人,都要工作。
齐振华冷了眸色:“既然好为什么要回来。”
今早,他刚到学校,就被告知有一个中御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像是有什么急事,却没成想是她。
之后急急匆匆跑来了医院,才有了后来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照齐宣的意思,这次的事情消息已经被封锁起来了。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几乎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那么卫熙在编制上算是A市军区的人,她又怎么知道。
再者,岑秉见她时有些惊讶,看样子是之前她来过,却没见上齐宣,这回借了他的身份顺风顺水的见到了齐宣。
多年不见,城府愈发深厚了。
试问,这样的女人,他如何能把独子安心的交给她?
“校长,当初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总是要揪着过去不放?谁在年轻无知的时候没有做过几件错事呢?
“你没错。”
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处于人类本性的自私,都会迫使自己那么做。
“既然您这样说,为什么不让我留在B市?”
“卫中御。”齐振华蹙眉看她,凌厉的眼底有无奈,嫌恶也有失望:“你差点就害死他,我是一个父亲。”
“可是……”后半句话终究没法说出口,她也救过齐宣啊,为什么就只能记得害过一次,却不能记得救过一次呢?
“校长,我是真心爱晋琰的。可能以前有什么地方却是做错了,但是我对他从来都没有过坏心。”
占据了她整个大学的男人,占据了她青春的男人,她怎么舍得存什么其他心思呢?
那一次,只不过是她吓傻了,清醒之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齐振华闭了眼睛,他没办法要求一个相当于陌生人的女人去为自己儿子做什么,哪怕是以爱为名,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原谅也不可谅解。
“那种事,有一次就已经足够了。”齐宣那次死里逃生,运气占了多大成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敢去想。
好运气,有时候就那么一次而已,他怎么担得起风险把这样的女人留在儿子身边。
所谓的一次便判了死刑恐怕就是这样吧,无论平日里千好万好,只要有一次,那么永无翻盘机会。
“校长,就当做我求您。”卫熙自知理亏,可她没有办法啊。
“离他远一点,上次是A市军区,下一次我不保证会是哪里。”
说到底,齐振华不过只是一个护子心切的父亲罢了,有哪个父亲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靠近死亡呢?
话音微落,齐振华深深地看了卫熙一眼,转身离开,黑色眼底里警告意味颇重,带着独属于军人的凌厉杀气。
哪怕人至中年,满身严肃的庄重气息也让人敬而远之。
“校长,他知道吗?”
齐振华脚步一顿:“不知道。”那种事告诉齐宣,不过是亲手打破齐宣曾经的既定认知,推翻一切对卫熙的设定,后果如何,他不知道。
望着齐振华远去的背影,卫熙才慢慢放松下来,白皙的额间微微有汗渗出,半晌粉色的唇才画开一丝浅笑的弧度。
当年的事情,他不知道就好,如果知道了,恐怕会讨厌她吧,可她又怎么舍得让他讨厌呢?
——————————————
病房里,岑秉正在看温度计,多大的人了,前几天才学会看温度计,一时半会还反应不了确切温度。
“走开啦。”谁知刚瞄准温度计上的杠,他就被身后进来的人推了一把:“我靠!”
岑秉气的直想骂人!他妈的,谁这么不长眼!添乱啊。
姚雪把手里的保温饭盒放好,明显感觉到了身后的敌意,不甘示弱,转身叉腰瞪他。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
呦,这样的美女我还真就没见过。
说明你眼瞎!
我视力五点零!
一番眼神间的激烈对决最终被病床上某人冷的渗人的气场打断,这一回合岑秉落败,姚雪由于外援相助轻松获得胜利。
姚雪朝岑秉炫耀冷哼,一把抓过温度计,瞄了一眼:“三十七度二。”
“给。”姚雪把汤盛出来放到桌上,转身坐到沙发上,也不再理会他,脸色不是很好。
齐宣察言观色老半天,摸摸下巴,断定这丫头在闹小别扭:“呦,雪妹妹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别理我。”姚雪脱了鞋,在单人沙发上缩成了个一个团。
“说出来让哥哥我乐乐呗。”忍不住就是想逗逗她,看见这小丫头闹小脾气,又炸毛的样子,神清气爽啊。
“啪!”姚雪一把拉过抱枕就朝齐宣那张笑的灿烂的桃花脸扔过去:“乐你妹啊!”
说完自己还一个劲嘟囔,花蝴蝶!招蜂引蝶!
齐宣笑着接住抱枕扔到一边,看她那副表情猜的八九不离十:“见到卫熙了?”
“没有!”这丫头立刻矢口否认,可惜速度太快,这俨然就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齐宣挑眉看她,径自端过桌上的汤:“哦,这样啊……”
然后某人开始十分悠哉的喝汤,一口,两口,三口……
“靠!”窝在沙发上的小人彻底炸毛,一蹦三尺高,跨过一米多的距离奔着病床就来,最后骑在某人身上,掐脖子:“齐宣你丫的是不是人啊!”
“别别别。”齐宣笑着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以防万一她掉下床去:“汤洒了啊。”
果然,汤真的洒了。
“齐宣!你赔我的土鸡板栗汤!”既然碗里的汤已经英勇就义了,那就更没有顾忌的了,姚雪掐着齐宣的脖子使劲晃:“那是我煲了快三个小时的!你丫就这么把它弄洒了!”
齐宣很无奈,任由身上的小人掐着脖子,显然早已习惯了她撒泼的风格。
这汤洒了可真心不怪他,好吧?
“你个花蝴蝶,你个小蜜蜂,哪有花那就有你啊!我瞎了眼了!”撒泼到了极致,口无遮拦,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齐宣握住她的手腕,算时间,刚才可能在门口跟卫熙撞上了吧?
“我有没有花,雪妹妹不知道吗?”一时间哑然失笑,他的小乖怎么能这么可爱,吃个醋都跟别人不一样。
姚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才不管他说了什么:“齐宣,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一句话,身下的男人冷了眸色。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天旋地转,姚雪感觉脑袋砸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紧接着唇上覆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危险的气息迫近,齐宣黑色的眸子含着不悦,半眯着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错,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某人怂了。
齐宣勾唇低头,在她耳边私磨,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开来:“别说那样的话,伤感情啊。”
伤感情?有什么屁感情!
姚雪敢怒不敢言,红着一张脸瞪他。
“乖。”谁知身上的男人,抬手摸摸她的小脸,笑的愈发朗润。
就这样,败给了眼前这只化身成大灰狼的老狐狸!姚雪捶胸顿足,不甘心啊!
以至于她都忘了,某人现在双腿无法活动是怎么做到轻轻松松就把她压到身下的。
离婚!就是要跟你离婚!
半个小时后,护士来查房,姚雪脸颊红红跑去跟人家说,刚才不小心把汤打翻到床上了,可不可以换套干净床单被罩呢?
护士探头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再看看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瞅瞅床上神清气爽的男人,诡异的笑了笑。
最后换好床单,姚雪是在护士暧昧不明的眼神中把人送走的,转身时还在想她怎么了?笑什么?
一抬头就看到窗边轮椅上,穿着病号服还优雅的要命的男人,勾唇抬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姚雪一低头,瞬间欲哭无泪,完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谁来告诉她,上面这两颗扣子是什么时候掉的啊……
“你还笑!”作为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在那儿乐!
姚雪真生气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再笑!我明天去菜市场挑死了至少三天的鸡的尸体给你煲汤!”
果然奏效了,轮椅上的男人一愣,看向保温饭盒的表情都变了。
“哈哈。”姚雪干笑两声,拉了个椅子坐到齐宣面前,顺手拿了个镊子开始比划:“齐家哥哥啊。”这一声叫的那可真是千娇百媚,险象环生啊。
齐宣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她:“好好说话。”
“你知道我大学的时候上解剖课吗?我跟你说啊,当时老师为了练习我们对人体结构的熟悉程度还有切割手法,专门让我们先练了一个月的整鸡解剖呦。”
正文 第114章 一刀下去,开膛破肚!
“我解剖的可好了,脱了毛的鸡一刀下去,开膛破腹……”
“……”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看到死耗子都怕到一跳三尺高扑到他身上的小丫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么的重口味……
就这样,秋季的午后,原本恬淡的时光被某一只用来嘚啵嘚嘚啵嘚,给人普及自己的专业知识。
齐宣无奈至极,却被姚雪按着肩膀,必须听完,从青蛙到鸡,从整鸡脱骨到人体内脏分割,俨然就是一出临床剧。
饶是他在军校也接触过解剖,也有点受不了。
“论刀法,我可比那些饭店里的厨师好多了,大学那么多门课,我其他的基本垫底,就这个全班前几。保证让它骨肉分离,骨头是骨头,肉是肉的,用来煲汤最好了,不过厨房的菜刀确实没有解剖室里的解剖工具好用。”
“小乖啊。”齐宣笑嘻嘻的握住姚雪的手。
“嗯呐,怎么啦?”姚雪这货眨眨眼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齐宣在心里把自己劝了又劝,一定不能生气:“咱从明天开始不煲汤了,好吧?”
“好啊。”听到她答应,齐宣松了一口,谁知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导致他想撞死:“明天我给你熬猪骨粥,今天刚跟家里厨师学的呦。”
“……”
这架势……明天是要来跟他探讨整猪脱骨吗?
天呐,他娶回家的到底是屠夫还是媳妇啊。
——————————————
“呦,齐大少您老贵庚啊?”
刚踏进复健室,楚江一眼就看到了窗子旁边自个儿扣着单杠艰难挪步子的人。
这欠扁的语气,听的人直想把他家祖坟挖了。
齐宣抬眸看过去,勾出笑反讥:“可惜了了,你大爷我还能活那么七八十来年。”
“去你姥姥的!”这货给谁当大爷呢!
楚江笑骂着走过来,弯腰看看他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可惜了,让你失望了,小爷我后半辈子没法在轮椅上过了。”
“去你的!”楚江拍了他肩膀一下,顺便随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兄弟之间,好友之间,无论开什么玩笑,好像都是这样一笑而过,半点不留芥蒂,多好。
“对了,莫异这两天来过没?”
莫异的年龄在他们六个人里面是最大的,平时其他人对他也是敬重的。
他的为人冷静客观的,有些时候甚至冷静的让人害怕。
应该是六年前吧,莫家出了那档子事后,更显得莫异为人有多深不可测。
可是,有时候,理性到极致就是冷血。
因此,打小跟他玩到大,就没见过他在意过谁,当然除了他们兄弟几个。
“他怎么了?”齐宣预感不好,却又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劲。
“那天你出事来看过你后就找不到了,莫家现在急疯了,我就随便问问。”
楚江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两个的为情所困,没成想莫异他也这样。”
“诶,别扯上我啊。”条件反射就把自己往外摘,一转眼又发现,楚江这小子不对劲啊:“你说他为情所困?”
楚江抬头暼他一眼,一脸嫌弃。
“贵人多忘事了啊!那女人不是出现了吗?”
“又出现了?”不是一年前就碰到了吗:“还没搞定啊?这速度也太慢了吧,这样的人怎么找媳妇。”
要说性格,莫异确实有点奇葩,是女的确实难以忍受……
“什么叫又出现了,你就不能盼莫异点好?”
“呵。”齐宣冷笑一声:“你脱单了再操心别人吧。”
皇帝不急太监急,自个儿还是万年老光棍一个,搁冰箱里冻冻估计就成老冰棒了,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的事,事妈啊这是?
“靠!”楚江被戳了痛楚,一跳三尺高:“你大爷的,信不信我明天就把结婚证甩你脸上!”
齐宣挑眉看他,嬉笑出声:“小的恭候楚少。”
“你——!”楚江抬手指他,半晌愤愤放下,憋屈啊!
“齐大少啊,您的小尾巴呢?”话锋一转,楚江把康健室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应该陪在齐宣身边的人。
“去拿毛巾了。”齐宣勾唇冷笑:“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楚江摸摸下巴,还顾四周,确定没人在慢慢出声:“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啊,等会儿去病房看你。”
说着,瞄到齐宣放在一边的轮椅,转身推着就往外跑,边跑边回头看齐宣,得意的各种笑。
瞧瞧那傻子,没辙了吧,腿不好吧,我还治不了你那张毒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一转身撞到旁边墙上。
乐极生悲……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下换了复健室里的某人笑的肆无忌惮。
妈的……点背啊!
二十分钟后,去包扎了鼻子的楚江顶着雪白雪白的纱布推着一个空轮椅去了病房。
一眼就看到了某人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十分之慈祥和蔼。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靠!你怎么回来的?”楚江见鬼了一样,发现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齐宣手边没轮椅也没拐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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