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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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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两下就吃完了那份属于她的早餐,那叫一个迅速。
男人抬眸看他,只看到盘子里空空荡荡,盛牛奶的玻璃杯也一滴不剩。吃的真叫一个干净,毫不浪费。
他忍俊不禁。看来这姑娘是真饿了。
“还要吗?”他静静地看着她,轻声询问。
穆惜颜脱口而出:“还有吗?”
沈轻寒轻飘飘地吐出话:“没有了。”
穆惜颜:“……”
穆惜颜心想都没有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沈轻寒马上说:“你要是没吃饱,我再去给你做一份。”
“不用了。”她忙摆手,连连摇头,“我吃饱了。”
她可不好意思让人家主人再动手为自己做一份早餐。
“沈先生,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穆惜颜,谢谢你能收留我!”她冲他微微一笑,主动伸出右手,诚挚道谢。
她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浅浅的梨涡微微闪现。
看到她笑,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长相,齐耳短发,瓜子脸,尖下巴,五官精致好看,也是一个温婉清秀的女孩。年纪看上去也不大。
男人伸手回握住女孩的手,两手交握,手心的热度彼此传递,一冷一热,对比鲜明。
他倏然轻笑,颇有股风流云散的意味。继而响起低沉好听的嗓音,微微带着点磁性,“我是沈轻寒,很高兴认识穆小姐你。”
“穆小姐是青陵人?”握手一两秒钟,转瞬间便松开,他端起手边的玻璃杯呡一口牛奶,动作无比连贯。
穆惜颜点点头,“是啊,我是青陵人。不过现在在横桑工作。”
“穆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导演,专门拍纪录片的。”
“是吗?”男人感到有些意外,“你看上去挺小的,没想到已经是大导演了。”
“大导演算不上,不过就是混口饭吃而已。”她倒是表现得十分的谦逊。
“能进娱乐圈的,在我看来都不简单。”
“彼此彼此,能做设计师的,更不简单。”
两人相视一笑。
沈轻寒说:“都是职业光环罢了,行外人不懂行内人的苦。”
“其实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小了。只是长得显小。”她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撩起掉落下来的几缕碎发,轻轻别到耳后。随着她的动作,一双小巧可爱的耳朵露了出来,耳垂处的鱼尾耳钉一晃而过。
太阳照在她的那对耳钉上,上头的碎钻细闪发亮,熠熠生辉。
沈轻寒被恍了下眼睛。
他不懂女人的首饰。不过一般镶嵌了钻石的饰品都不会便宜。穆惜颜的这对耳钉一定价值不菲。
她全身上下也就这么一样饰品,这是点睛之笔。一个知性干练的职业女性形象显露无疑。
再看她的衣服,虽然他看不出具体的牌子,不过光看面料和剪裁他也能看出衣服的质量很好。定然是好牌子。
显而易见,这个女人肯定收入不错。她口中说的混口饭吃明显是谦虚了。
他不可思议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穆惜颜听得心花怒放,“我就当是先生是在夸我年轻。”
“二十七岁本来就年轻。”不像他都已经四十二岁了。
“那么沈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还是设计大桥吗?”她歪着脑袋细声细语问道。
“我早就不碰桥了,眼下就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帮村子里的人盖盖房子。”
一个才华横溢的桥梁设计师现在却甘于做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这岂不是屈才嘛!
不过即便他是建筑工人,他也不可能是搬砖的。定然是建筑师和总工级别的。不看别的,光看这栋木房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盖的。
他口中所说的普通的建筑工人,定然不普通。
穆惜颜顺势接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建筑工人也很好啊!”
毕竟很多人靠搬砖都发家致富了呢!何况是建筑师和总工这种级别的。
确实挺好。甘于平凡,也就不会有过去那些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对于沈轻寒来说这比什么都好。
“穆小姐从哪里知道的我?”沈轻寒好奇地看着穆惜颜,眼神考究,近乎直白。
在他看来影视圈和道桥业完全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
只见这姑娘赫然一笑,浅浅的梨涡微现,“说出来沈先生可能都不信,我在十年前就看过先生的讣告。”
沈轻寒:“……”
作者有话要说:惜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在十年前看过你的讣告。”
沈叔叔:“……”
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第5座桥
第5座桥
穆惜颜话音刚落,她便敏锐地觉察到男人的表情略微浮现出了变化。他轻轻牵扯了下嘴角,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富有深意。
没人知道这双眼睛背后藏的究竟是什么。
而她只当他是惊讶。毕竟她这话谁听到想必都做不到淡定,惊讶在所难免。
十年前穆惜颜从电视上看到那则讣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沈轻寒,隔着一方模糊不清的电视屏幕,隔着一张黑白照片,同时也隔着生死。
现在他们仅仅只间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她坐在这头,而他坐在那头。
近在咫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只要站起来,轻轻一伸手,她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摸到他的脸。
穆惜颜觉得神奇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轻暖在沈轻寒的墓前交给她的那支钢笔。
她大胆的猜想,或许就是那支钢笔将她带到他的身边的。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十指修长,指节分明。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免让人对这双手的主人也充满了好感。
家居服的衣袖微微卷起,手腕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穆惜颜觉得他手上少了一块手表。他应该戴块手表的。
男人的脸上蓦地露出一抹好奇的笑容,音色清润好听,“讣告写得怎么样?”
穆惜颜:“……”
“啊?”穆惜颜一时间都蒙了,完全没听明白。
竟然还有人问自己的讣告写得怎么样的?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的讣告写得怎么样?”
穆惜颜嘴角抽搐,风中凌乱。
她怔怔道:“讣告还不都是一样的模板。”
简单介绍死者生平,然后通篇都是沉痛哀悼,逐字逐句表达几万分悲伤。
“既然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又何必在意。”男人施施然站起来,目光微垂,平和而悠远,声音压得更是低,几近呢喃:“桥梁设计师沈轻寒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仅仅只是沈轻寒。”
也不知究竟是说给穆惜颜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
吃完早餐沈轻寒便要去工作了。
他回房间换上了一件浅蓝色衬衫,烟灰色休闲裤,浅驼色的夹克外套搭在手腕上,左手拎一只黑色公文包,慢腾腾地从旋转楼梯走下来。
男人的步调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带着一股莫名的老派的意味,绅士风范十足。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身的清贵气息,惊艳了无数时光。
穆惜颜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圈子里看多了小鲜肉,都有些审美疲劳了。还是这种禁欲系老干部有看头。
女孩的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目光赤。裸而直接。沈轻寒已经很久没被女孩子这么盯着看了,一时间觉得很不自在。
他清咳一声,算是提醒。
穆惜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凶残,难免会吓到人家。她忙收回视线,弯唇轻笑,煞有其事地说:“帅哥是公共资源,不看白不看。”
沈轻寒:“……”
沈轻寒被逗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穆惜颜负手站着,身形纤细高挑,脱口而出:“我就是在夸你,你长得真好看。”
沈轻寒:“……”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第一次有女生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的夸他长得好看。他竟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老脸发热。
不得不说,这姑娘实在是太豪爽直接了,什么都敢说。
老干部竟然脸红了。穆惜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人未免也太不经夸了吧!
她忙说:“先生别介意,我开玩笑的。”
他好脾气地说:“无妨。”
至少在沈家沈轻暖告诉自己说沈先生为人和善,平易近人,非常好相处。如今看来真是一点都不错。
男人临走之前叮嘱穆惜颜:“你在家待着,不要乱走,七喜会陪着你的。要是觉得无聊就看看电视。书房里有很多书,你也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家里你随意出入,就是我的卧室不要进去。我不喜欢别人进我卧室。”
穆惜颜点头说好,忍不住又追问:“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轻寒温声回答:“我傍晚下班回来,冰箱里有吃的,午饭你自己解决一下。”
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送他出门。
只见他从院子里拖出一辆摩托车,骚。气冲天的大红色,车身澄亮。
这辆摩托车极具年代感。一下子就把穆惜颜的思绪拽回到了十多年前。
在她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也买了一辆这样的摩托车。大几千块钱,被母亲念叨了整整一个月。后面她就经常坐在摩托车的油箱上,父亲带她四处转。
一个这么儒雅温润的男人骑着一辆这么骚。包的摩托车,穆惜颜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男人坐在车上戴头盔,似乎不放心,又叮嘱一遍:“你人生地不熟的,千万不要到处瞎转悠,这山里很大,当心迷路了。”
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像极了母上大人。穆惜颜一时间觉得心里很暖。在这个地方她人生地不熟,却还有人愿意这样关心她。
她挥手同男人道别:“先生放心,我哪都不去,就待在家里。”
男人迅速骑车走了。衬衫迎风鼓起,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穆惜颜的视线里。
她慢腾腾地收回目光,越发觉得神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十年以后会见到活的沈轻寒。
穆惜颜摸了摸七喜毛茸茸的小脑袋,“今天就咱俩作伴啦!”
七喜歪着脖子瞅了她一眼,然后一脸嫌弃地走开了。
穆惜颜:“……”
看得出来,这是一只傲娇十足,很有个性的狗子。
沈轻寒离开后,穆惜颜百无聊赖。将家里完完整整地参观了一遍。这完全是一个单身男性的住所,简约,规整,纤尘不染,清一色冷硬的黑灰风格,冷感十足。
参观完木房子,穆惜颜又到房子周围走了一圈。
沈轻寒的叮嘱摆在那里,她不敢走远。
木屋后面是一片菜地,种了各色各样的蔬菜。常见的蔬菜,这地里都有。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生机勃勃。其中以白菜和蒜苗的长势最好。
看不出来沈轻寒还挺勤奋的,一个人种了这么多的菜。
他一个人住在这山里,自给自足,倒是很有古人隐居山林的作风。
屋子周围全是桃林,一望无际的桃花,绚烂多姿。
穆惜颜从未见过如此大片的桃林,仿佛自己像是在电视剧里,她是剧里的女主角。
小溪蜿蜒环绕,溪水西流,源源不断。
水里的游鱼欢快嬉闹,孜孜不倦。穆惜颜将手伸向水里,溪水冰凉浸骨,凉意遍及全身。天气这么暖和,这水却比一般的自来水要冷上几分。
眼前的一切太像世外桃源了。如果不是自己置身其中,她真的以为她误闯了桃花源。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轻寒叮嘱了七喜,从她走出大门那刻开始,这毛孩子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看到这孩子,穆惜颜瞬间玩心大起,用手舀起一捧水就招呼到七喜身上。
事发突然,毛孩子猝不及防,根本就来不及躲开,被水浇了一身。
被她捉弄了,毛孩子很不高兴。只听见噗通一声,七喜纵身一跃,直接跳到水中。抖动身体,水溅得到处都是。穆惜颜当然不能幸免,被溅了一脸水。
穆惜颜:“……”
以牙还牙,睚眦必报。这家伙的报复心倒是很重。
她捧水继续浇七喜。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的结果是穆惜颜拿着吹风机给七喜吹了好久才把它的毛给吹干。然后又继续吹自己的衣服。她现在寄人篱下,连套换洗衣服都没有,只能把身上的衣服吹干继续穿。
吹干头发和衣服,穆惜颜回到了自己睡的客房。七喜这孩子则窝在院子里继续晒太阳。
她如今只剩下一只双肩包,除此之外,连套换洗衣服都没有。
她伸手拿来自己的帆布包,轻轻拉开拉链,手机、iPad,钱包、充电器、化妆包、纸巾、遮阳伞,还有那支贵重的钢笔,所有的东西都在,一样都没少。
钱包里的身份证、现金、银。行。卡、钥匙、会员卡也一样没少。
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她翻出充电线,找到卧室的插头接口,充上电。
摁了开机键,手机屏幕由黑转亮。
上面显示的时间依然是2018年5月3日,星期四,上午10点55分。信号栏显示只有2G的网络,信号几乎等于没有。
什么鬼地方啊,连4G都没有!她瘪瘪嘴,很是不满。
她开了WiFi,却发现根本就搜索不到任何无线网络。
信号不足,流量用不了,手机卡得一批。WiFi也没有,手机和iPad完全成了废铁一块。
这对于手机重度患者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穆惜颜表示自己十分的忧伤。
她想在家里翻翻,看看有没有路由器。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她一个被收留的人,实在不适合翻出翻看。只能等沈轻寒下班回来再问他好了。
手机不能用,穆惜颜真的一刻都坐不住。索性下楼做午饭。和七喜折腾这么久,她也有些饿了。
冰箱里果蔬肉类应有尽有。穆惜颜给自己煮了碗鸡蛋面。
她是厨房小白,平日里也就只会煮煮面,烧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面刚刚盛好,穆惜颜正打算端到餐桌上去吃。突然之间便听到客厅里头传来几声沉闷的声响,铛……铛……铛……
一连响了三下。这声音熟悉又遥远,是她记忆里的钟声。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
她下意识往客厅雪白的墙壁上瞟了一眼,远远看到一台古朴老旧的挂钟,指针正对着十二。
整十二点!
和客厅的彩色电视机一样,这钟也是老古董一件,甚至比电视还要有年代感。这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式挂钟,钟体垂暮,久经岁月侵蚀,成片崩漆,黑一块白一块,像极了感染上白癜风的病人。它的钟摆也有些力不从心,吱呀摇摆。
穆惜颜很小的时候,家里也有一台这样的老式挂钟。那是母亲的陪嫁嫁妆。当时她还时常在半夜被挂钟的钟声给震醒。那台挂钟在家里待了好多个年头。后来被母亲当做废品给卖掉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挂钟了。
看到这台挂钟,穆惜颜环视整间客厅,倏然惊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很有年代感。彩色电视机,沙发,灯具,还有厨房的冰箱,厨具等等,至少都有十年的历史。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上看到的沈轻寒的那辆摩托车。那车分明是十多年前的老款式。
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久经时光淬炼,古旧沧桑。置身其中,她仿佛一下子闯进了十年前的世界。
穆惜颜顾不得吃面了,忙不迭找来遥控器,打开了客厅里的那台彩色电视机。
电视屏幕瞬间被点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央视一套的图标,然后一张熟悉的奥运五环快速跳了出来,伴随着女主播温柔好听的嗓音——
“本台消息,5月2日上午10时,北京奥运会圣火在香港尖沙咀展开中国国土第一站的传递……”
穆惜颜:“…………”
北京奥运会,那是在2008年,也就是十年前。
穆惜颜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视屏幕,脑袋轰隆一声,直接炸开,再也不会正常思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叔叔:“我的讣告写得好吗?”
惜颜小姐姐:“写得太好了,把人都写活了。”
沈叔叔:“……”
虽然男女主都没有原型,不过我写的时候自发地把我男神代入了沈叔叔。
请大胆地设想一下沈叔叔看到智能机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第7章 第6座桥
第6座桥
桃源村因为桃源山而得名,村子的规模不大,笼统也就三十多户人家。村里人世代都姓陶,乡邻和睦,民风淳朴。
村子周围还有白塔村、田畈村等几个同等规模的小村落,同姓人聚居,互不通婚,类似于古代的部落。村子至今还保留着长老制度。长老世代承袭,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备受村民们拥戴。
村民眼中只有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大山。他们到过最远的地方就只有山那头的琳琅镇。
据村民们说外面还有玉虚县,玉春县等等县城。不过沈轻寒没去过。
十年前他刚来的时候,这一带还十分的荒僻落后。最近两年才慢慢发展起来。新房子也建了许多。
最让人觉得神奇的是,桃源村是一个不复存在的村子,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沈轻寒曾经通过各种手段都没查到任何有关这个村子的消息。
不仅桃源村查不到,周围的白塘村、田贩村,甚至琳琅镇和玉虚县,这些都查不到。这一切仿佛是有人凭空捏造出来的。可又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在过去的十年间,村子和外界并未断了联系。外头的新事物,新消息也都源源不断传递到村里。低矮的瓦房变成了平房、楼房,电视由黑白变成了彩色,手机和电脑出现在了村民的家里,政。权更替,领。袖更换……
总之,外面的世界瞬息万变,村子也在无声无息地发生着变化。
自从十年前来到桃源村,沈轻寒适应了当地的生活以后,他便转行做了建筑工人。在他看来,修桥和造房子大同小异,他很快就上手了。
他入行多年,有着丰富的建筑经验,脑子里又装了很多新设计,新理念,由他参与设计和建造的房子不仅稳固牢靠,而且非常漂亮。
于是他很快便在当地变得抢手起来。不仅桃源村,周围的几个村子也都抢着请他造房子。
沈轻寒最近在帮隔壁村白塔村的一个富商盖一栋别墅。
富商姓王,叫王富贵。这名字一听就是暴发户,非常符合富商的身份。他早年在玉虚县做餐饮生意。发家致富以后,就想在老家盖一栋别墅用来以后养老。多方打听以后,得知沈轻寒手艺好,名声也好,就把别墅交给了他。
富商图省事,房子的一应事宜都委托给了沈轻寒。他只认出钱,别的一概不管。
房子是上周刚刚动工的,现在正处于起地基的阶段。
一栋别墅可是个大工程,沈轻寒又是总负责人,他最近一直在忙这个项目。
早上八点他一到工地,陶知临和陶知行两兄弟就已经在忙着拉线测量了。
十年间沈轻寒不仅自己成功出师了,还带了好几个徒弟。陶家兄弟是沈轻寒最得意的弟子,一直跟着他做事。
兄弟俩是异卵双胞胎,两人的长相一点都不像。一个清秀瘦弱,一个五大三粗,他们站在一起,不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们是双胞胎。
沈轻寒的摩托车一停下,弟弟陶知行把测绘笔别到耳后根,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迎面直接朝他走来,音色浑厚,“寒哥,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您老竟然八点过后才到。”
平日里雷打不动六点钟就出门的人,今日竟然破天荒来晚了。
“昨晚弄到半夜,你就不许咱寒哥多睡一会儿啊!”哥哥陶知临长得更为斯文温吞,说话也轻言细语的,赶紧给沈轻寒拿来一顶黄色的安全帽,“接着寒哥。”
沈轻寒停好车,把公文包从车把上取下来,转头就接过安全帽戴上,轻声解释:“有点事耽搁了。”
沈轻寒这一身看着完全不像是来工地做事的,倒是像在政府部门工作的。
陶家兄弟早就习惯了他的这身装束。
头一天不管忙到多晚,身上弄得多脏,一夜过后,到了第二天这人保管干净清爽地来工地。
这个男人不仅睿智儒雅,专业技能过硬,而且还格外的自律,洁身自好,烟酒不沾,真是实打实的好男人一个。
陶知临私底下一直都说沈轻寒在这个小村村子里戴这顶黄色安全帽太屈才了,他应该走到大山外面去,去戴那顶白色的安全帽。
“别站着了,开始吧。”沈轻寒脱了身上的夹克,单穿一件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小麦色硬实精瘦的小臂,手臂处的线条利落而流畅。
陶知行把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踩灭,吆喝一声:“得嘞,开工!”
他目光微垂,看到沈轻寒空荡的手腕,疑惑地问一句:“寒哥,你的表呢?”
沈轻寒的这块手表可是从不离手的。
被问到手表,年轻的男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温声道:“指针松了,我昨天送去修了。”
陶知行哦了一声,继而说::“你那块表都戴了好多年了,也该换了。”
沈轻寒不甚在意,“还能用,就不花这个钱了。”
三人埋头苦干,还有两个小工在帮忙打杂。
沈轻寒做事严谨细致,凡事亲力亲为,既不怕脏,更不怕累,底下跟着他做事的弟兄们也都从心底里钦佩他。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午饭时间到了,打杂的小工都各自回家吃饭了。这些小工都是按天结算工资的。都是有老婆孩子的大老爷们,为了省顿饭钱,个个都回家吃饭。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刚一停下手头的工作,一个年轻的女孩就骑着一辆粉色自行车停在了地基外。她取下食盒,扬起清秀的脸庞,远远喊一声:“吃饭了!”
这是陶家小妹陶知秋,一个二十二岁的姑娘。师范毕业,如今正在镇上教小学。
陶知行听到妹妹的声音,忙抬起手臂招呼:“来来来吃饭了,知秋给咱们送饭来了。”
陶知临转头对沈轻寒说:“寒哥,吃饭了。”
沈轻寒慢慢直起腰,音色低沉,“我有带饭来,你们去吃吧!”
陶知临热情地说:“走走走,一起吃,人多吃饭才热闹。小妹肯定给咱们做了不少好吃的。”
陶知行附和道:“就是嘛,快来一起吃!”
沈轻寒被陶家兄弟架着一起吃午饭。
陶知秋做了不少好吃的。她腼腆地冲着沈轻寒笑,“沈大哥,这鸡汤我炖了一上午,你多吃点,补身体的。你每天在工地这么辛苦,要多补补才行。”
沈轻寒轻声说:“知秋,你不用每天都给我送饭的,我有带饭,太破费了。”
尽管自己一再强调不用给他送饭了,可陶知秋这姑娘却怎么都听不进去,雷打不动给他送,一天都没断过。他不吃不是,吃了又不是,左右为难。他心里琢磨着有些话如果不当面说清楚,这姑娘肯定是听不明白的。
“我给我哥他们送,顺带的。都是自家菜园子里的菜,花不了几个钱。”陶知秋有意无意提了提自己的裙摆,没听出他言语里的婉拒,只当他是客套。
陶知行是个大老粗,没看出其中的门道,扯着嗓子说:“寒哥,知秋乐意送,你就让她送呗,她送两份也是送,送三份也是送,没啥区别。”
大哥陶知临要心细一些,看到妹妹身上那条新裙子,顿时就一清二楚了。
女为悦己者容,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了。
他斜了一眼自家弟弟,声线沉冷,“就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陶知行:“……”
陶知行纳闷了,他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呀!怎么大哥要吼他啊?
沈轻寒自己带了三明治,早上特地多做了一份,拿来当午餐。他一贯吃得清淡,三明治既简单,又能果腹,深受他的青睐。
陶知秋带来的饭菜,他几乎没怎么下筷。
男人们吃饭一般都很快,三两下就解决了午餐。
陶知秋收拾碗筷的时候,沈轻寒注意到这姑娘身上穿了一条新裙子。款式新颖,倒是很衬她。
他这才猛然想起穆惜颜连身换洗衣服都没有。他的衣服给她又穿不了。总不可能老穿一套衣服。
“知秋,你身上这条裙子哪里买的?”沈轻寒轻声问。
陶知秋心下一喜,心想沈大哥终于注意到她的新裙子了。这是她刚买的新裙子,花了她半个月的工资。今天送饭的时候特意穿来了。
陶知秋开心地说:“这条裙子我在镇上买的,老板娘说是今年的流行款,外面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么穿。怎么样,好看吗沈大哥?”
沈轻寒点点头,“很衬你。”
陶知秋一听更觉开心。可下一秒便听到男人沉声说:“老家来了个妹妹,没带换洗衣服,我正打算下班了去给她买一套。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女孩子的衣服,就想问问你到哪里买的。”
陶知秋:“……”
哗啦一声,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大盆冷水,陶知秋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陶知行没注意到妹妹的表情变化,只听到了沈轻寒口中的妹妹,他好奇道:“寒哥你还有妹妹啊?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啊!”
沈轻寒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就糊弄了过去,“一个选房亲戚的女儿,不常联系,来我家借住几天。”
陶知行忙追问:“怎么样寒哥,你妹妹好不好看啊?”
沈轻寒直接赏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陶知秋听沈轻寒要给妹妹买衣服,主动请缨:“沈大哥,女孩子的衣服你也不懂,我下班了带你去买吧。”
沈轻寒确实不懂女孩子的衣服。他一向没怎么跟女孩子打过交道。唯一的妹妹沈轻暖又跟他相差了十岁,代沟巨大。以前忙于事业,也顾不得谈恋爱。如今更是没心思想这些事。
今天就姑且让陶知秋给自己做个参考了。先给穆惜颜买套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其他的等过两天他空了带她去镇上,让她自己挑。
——
从镇上回到家,天都已经黑了大半了。
夜幕四合,最后一抹落日余晖画在天边,瑰丽绚烂,是最重的一笔。
沈轻寒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开门。插。进锁眼,顺时针轻轻一拧,大门便轻松开了。
门被推开一条缝,还不等他全部推开,七喜就率先窜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这小家伙最近肥了,沉甸甸的身体就这么猛地扑过来,沈轻寒险些招架不住。
七喜在他脚边直打转,狂摇尾巴,热情似火。
他摸了摸七喜的脑袋,柔声问:“今天乖不乖啊?”
“汪汪汪!”七喜叫两声。
意思是它很乖,大有邀功的意思。
沈轻寒拎着东西进门,咋一踏进客厅,远远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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