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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绝色不如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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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到这点其实并不容易。”
  “是呀,”阮斐冲裴渡之甜笑,“就类似于你常去的那家养生瓦罐煨汤店吧。”
  嘴角翘起,裴渡之没有追问阮斐怎知他常去那家店。
  他只知道,这刻的他非常欢喜。
  …
  再来锦市,阮斐心境大有不同。
  这么美丽清新的城市,她觉得她可以再来一百次,如果裴渡之能陪在她身边,那就更好了。
  盛夏烈日当空,白天裴渡之必须工作,阮斐便在酒店打打游戏写写作业看看书。
  他们并没有住上次的酒店。
  阮斐觉得裴渡之思虑周全,简言之,就是“狡猾”。
  他肯定是不想让她见他的同事对不对?
  说不定同事里有暗恋他的女孩子呀……
  落地窗外灯火璀璨,阮斐咬着裴渡之给她带回来的冰糖葫芦,趴在书桌看他修改建筑设计图。
  裴渡之被她看得心不在焉,若非时间紧迫,他不会将工作带回酒店。
  “这是座怎样的美术馆?”阮斐见裴渡之笔尖忽然顿住,且久久不动,便小声问。
  她嘴唇被糖葫芦染成瑰丽的红色,裴渡之小腹绷紧,莫名口干舌燥。他撇开目光说:“我先倒杯水。”
  阮斐立即蹦起来:“你忙你忙,我给你倒。”
  望着她积极欢快的背影,裴渡之苦笑着摇摇头。
  “裴叔叔,你的蜂蜜水。”折返回来的阮斐自动把白水升级成了蜂蜜水。
  “……”
  趁这个机会,阮斐开始明目张胆看设计图。两人距离拉近,阮斐衣裙偶尔擦在裴渡之手腕,带来细微的痒意。
  裴渡之很难不心猿意马。
  “我有点看不懂,这张是剖面图吗?”阮斐指着图纸上的符号,“@代表什么?”
  “想知道?”
  阮斐点点头。
  裴渡之抿了口蜂蜜水,他将阮斐拉到他腿间坐下,一一解释说:“@表示钢筋间距,Φ表示钢筋型号,你若不懂,可以先看南、北立面图,这几张图纸能让你对美术馆主体建筑有个大范围的认知。”
  阮斐:……
  裴渡之单臂搂住阮斐柔软腰肢,右手食指轻点图纸上的符号,他嗓音低沉,很有磁性:“除却前卫时尚的建筑主体,我会依托先进的薄膜太阳能技术,建造一栋蕴含科技的美术馆。在技术支持下,普通玻璃、墙体或者是路面都可以植入太阳能发电芯片,节能的同时创造能源,夜晚时段,储存的能量可做发光夜景,冬季可以通过传感器控制的自发热融化冰雪。同时也能大大提升防水等级和承重力等。”
  虽然没听很懂,但阮斐就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近距离望着裴渡之深邃迷人的眼睛,阮斐失神片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这个姿势……
  阮斐虽然赧然,心底又偷偷地泛起欢喜:“裴叔叔,你这样还能画图吗?”
  裴叔叔挑挑眉,觉得很有难度。
  阮斐想要起身,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松动半分。
  “你不想工作了?”
  “想,”裴渡之神情很凝重,似乎还有些苦恼与委屈,“但没办法工作。”
  “为什么?”
  “思绪无法集中。”
  “……”
  阮斐趴在他胸膛偷笑。
  等笑够了,阮斐端正面色说:“我不打扰你工作,我回隔壁房间。”
  裴渡之眷念地望着阮斐,忽将她用力搂入怀中,喟叹说:“再抱会儿吧。”
  阮斐很受用地顺势环住他脖颈。
  落地窗外繁星点点,阮斐感受着裴渡之的心跳声,轻轻闭上眼睛。
  她觉得她现在好幸福啊!
  许久,耳畔传来裴渡之很轻的声音:“阮斐,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阮斐舒服得都不想睁开眼睛:“嗯?”
  裴渡之停顿半刻:“对家封,我仍有些顾虑,仍有些难以启齿。”
  蓦地睁开眼睛,阮斐嗯了声,她歪头蹭了蹭裴渡之脸颊,宽慰他说:“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没关系啊,我都好久没见过裴家封了,很快他就不会再在乎我的,等到那天,我们再一起跟他讲吧。”
  轻抚她柔软的发,裴渡之眼底弥漫着心疼与愧疚:“也不用那么久,就再等等,等他稍微再成熟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鼠鱼的手榴弹,谢谢36975061的地雷。
  谢谢false“雨滴”“betnzhang”“时光深处”的营养液~
  谢谢大家支持!


第34章
  三四章
  烤箱散发出一阵阵甜腻香味,陈兰诺盯着里面的蛋糕,眼睛都直了。
  “阮斐,你说蛋糕快熟了吗?”
  “还差十分钟。”
  “居然要烤那么久嘛!”
  “食谱上是这么写的。”
  垂涎地舔舔嘴唇,陈兰诺跑回阮斐身旁,语气轻快:“你现在准备做巧克力啦!”
  阮斐颔首,她将棕色可可融化,再将液体缓慢倒在锡纸上,轻轻摇匀。
  陈兰诺咽下口水:“我待会能尝尝吗?”
  阮斐拿出准备好的爱心模具:“当然,为答谢你借我厨房,这一半巧克力都是你的。”
  陈兰诺双眼放光:“哇,我赚到了诶!阮斐,做你男朋友也太幸福了吧。又是蛋糕又是巧克力的,裴渡之明天会不会幸福得把你举高高?”
  阮斐:……
  “哈哈不开你玩笑了,”陈兰诺问,“你们上次不是去锦市了吗?都做了什么?”
  “等他工作结束,我们去了趟麦村苗寨。”
  “那你们在酒店是分开住的哦?”
  阮斐挑眉:“你说呢?”
  陈兰诺轻咳:“我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嘛!”
  阮斐:……
  陈兰诺立即改口:“好啦,我是怕你家裴渡之把持不住自己,毕竟他又不是你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他可都二十……二十几来着?”
  阮斐没好气:“二十八。”
  陈兰诺:“呃,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阮斐瞪她。
  陈兰诺识趣地拾起两块巧克力边角,转身就溜:“行行行,你俩都能把持住自己,就我把持不住我自己。我闭嘴,我马上闭嘴!”
  阮斐:……
  …
  七月前往锦市的飞机上,阮斐曾偷偷看过裴渡之证件,他生日在九月初,也就是明天。
  阮斐想给裴渡之一个惊喜。
  虽然烘焙蛋糕与制作巧克力并不新颖,但这些事情是她初次做,想来是具备几分意义的。
  夜幕沉沉。
  阮斐躺在床榻,她早早编辑好简讯,待秒表走到00:00,迅速传送简讯。
  【裴叔叔,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事业顺利身体健康越来越年轻!还有,越来越爱我哦'笑脸'】
  抱着手机,阮斐突然觉得最后句话有点多余。
  但简讯并没有撤回功能。
  抓了把头发,阮斐把自己藏进薄毯里,懊恼地蹬了蹬被子。
  哎,她真的好不矜持啊。
  嗡——
  手机忽然得到回复。
  阮斐钻出脑袋,意外地点开手机收件箱。
  裴渡之:【好的,谢谢'笑脸'。】
  他竟然还学她编辑了个笑脸符号?
  阮斐忍住笑,趴在床上敲手机键盘:【你怎么还没睡?】
  裴渡之:【听见提示音,顺手看看。】
  阮斐问:【被我吵醒了?】
  裴渡之:【不是吵醒,准确来说,应该算是被惊喜砸醒吧!】
  阮斐险些笑出声,她晃着脚丫子,心想,裴叔叔原来这么会讲话的吗?那他以后可以多说点话啦!
  你来我往,他们将近聊了一个钟。
  阮斐打着哈欠同裴渡之约好,明天傍晚六点见面。
  翌日,阳光溢满房间。上午没课的阮斐难得贪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阮斐吹干头发,又兴起地加热卷发棒给自己做了个造型。
  上周新买的裙子正好派上用场。
  焕然一新地站在穿衣镜前,阮斐不得不感叹了句“人要衣装佛靠金装”啊。
  黄昏降临,阮斐拦了部车前往餐厅。
  她订的是樱桃阁,还很阔气地选了个包厢。
  寿星自然有姗姗来迟的权利。
  傍晚18:05,裴渡之匆匆推开包厢门,向阮斐赔罪:“抱歉,甲方没有提前预约,却临时——”
  话语戛然而止,裴渡之怔怔望着坐在桌旁的女孩子。
  她穿樱花粉连衣裙,底部还有类似网纱蕾丝的裙边,长发微微蜷曲,打扮得像是一颗诱人的口感清甜的糖果。与平日淡雅大方的风格差别颇大。
  此时的阮斐单手托腮,粉唇微噘,一双潋滟着星光的眸子睁得很大,正定定瞅着他。
  似在传达不满。
  裴渡之心脏仿佛被电了下,血液流动的速度骤然失控。
  他很快克制住紊乱情绪,不再解释理由,而是说:“抱歉,怎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做。”
  阮斐眼眸微转:“真的?”
  裴渡之点点头。
  阮斐破功地扑哧一笑,歪着头说:“裴叔叔你好正经哦,我逗你玩儿呢!如果你真要赔罪,待会儿就多吃一块蛋糕吧。”
  裴渡之哑然失笑。
  把巧克力与蛋糕都送到裴渡之面前,阮斐分外忐忑地等待他品尝。
  生平第一次,裴渡之见到这么……充满少女气息的食物。
  色彩各异的爱心巧克力,就连蛋糕都是爱心形状。
  所有这一切,有种让裴渡之陷落美好的感觉,空气里仿佛绽满了樱花。
  “我想,这应该不是你亲手做的?”神色平静地尝了口蛋糕,裴渡之抬眸望向阮斐。
  “味道……莫非很古怪?”阮斐全身绷紧。
  “不是,”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子,裴渡之的心好像都快暖流融化了,“阮同学,你很有做甜点的天赋,我以为是你买的。”
  阮斐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我就说嘛,我明明按照步骤做的很认真!”
  裴渡之眼底流淌着掩藏不住的爱意:“有劳阮同学,我很喜欢。”
  回了声“不客气啦”,阮斐顺着裴渡之手,尝了口他没吃完的蛋糕,眼睛一亮:“真的很好吃诶。”
  裴渡之笑着摇摇头,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白色奶油。
  ……
  晚上八点,阮斐同裴渡之走出樱桃阁。
  今夜的星空分外温柔,阮斐笑着对裴渡之说:“我能蹭你车回毓秀苑吗?今天我想回妈妈家住。”
  裴渡之颔首:“乐意至极。”
  风徐徐吹过脸颊,裴渡之牵着阮斐的手,突然觉得,原来他也被上天眷顾着。
  否则他怎会遇见阮斐?
  她漂亮优秀,且娇憨可爱。
  她有属于这个年纪的活力,也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懂事。
  按照往年习惯,今晚裴家封也预备为他庆祝生日,阮斐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才特地为他留下时间?
  可她越事事为他着想,裴渡之越是心存亏欠。
  那么好的姑娘,当然值得最好的对待。
  或许——
  是到摊牌的时候了。
  …
  抵达毓秀苑,阮斐从包里拿出小小的礼盒,笑眼灿烂说:“那个,我怕蛋糕巧克力不合你口味,所以有给你准备备份礼物哦。”
  裴渡之望着阮斐,眼底好似徜徉着温柔星空:“是不是花了你好多心思?”
  阮斐摇摇头,有点得意说:“我很聪明的!只要我认真,做蛋糕这种事才难不倒我呢。”
  裴渡之颔首:“嗯,见识到了,我们家阮同学果然很厉害。”
  有点被“我们家”这三个字撩到,阮斐清咳一声,把礼物递给裴渡之:“你拆开吧,里面是一对钢笔,蓝色是你的,粉色是我的,情侣款哦。”
  她表情是如此鲜活,裴渡之想,这世间一定没有比此刻的她更美更动人的存在。
  成功“分赃”,两人搭乘电梯上楼,在廊道告别。
  等阮斐进门,裴渡之握紧手中深蓝色钢笔,定了定神,刷卡进入房中。
  裴家封立刻欢快地从厨房探出头:“哥你回来啦,你等等,我马上把面条下锅。”
  裴渡之笑着嗯了声。
  从前日子苦,兄弟两生日都是互相为对方煮碗长寿面,面上盖两个荷包蛋,偶尔会加几片肉。
  后来生活日渐充裕,长寿面却已经成了他们生日的传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裴渡之将钥匙卡搁在柜台,扫了眼餐桌桌面。
  那里搁着蛋糕与礼物盒。
  显然都是裴家封准备的。
  厨房很快传来淡淡的肉香,“咔哒”两声,是磕鸡蛋壳的声音。
  裴渡之眉眼划过一丝不知所措,可思及墙壁另边的阮斐,那些茫然与犹豫又很快全部化作笃定。
  面条出锅,兄弟两在餐厅落座。
  裴家封脸上全是笑意:“哥,你快尝尝。”
  裴渡之埋首吃面:“还是从前的味道。”
  裴家封把礼物盒推给他:“那你多吃点儿,还有哥,我用去年的奖学金给你买了礼物,你的那支钢笔不是不容易出墨了吗?我给你买了支新的。”
  眼睫微动,裴渡之缄默了很久,才压下心口沉郁说:“家封,明天周五,如果不忙,你从学校回来后我们谈谈,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谈过心了。”
  裴家封:……
  听到谈心这两个字,裴家封就生理性害怕,他苦着脸:“哥你饶了我吧,我最近很乖的。去年期末我可是咱们系第一名,就算我日日惦念阮斐,我也没耽误学习啊。”
  “不是同你谈这个。”
  “那你还能和我谈什么?”
  “明晚我们再说。”
  “……好吧。”
  夜色渐浓。
  裴渡之在窗框边站了很久很久。
  手机忽地响起。
  是阮斐。
  “你还没睡吗裴叔叔?”女孩甜美的嗓音像是一记春风,徐徐吹散他心中累积的阴霾。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我可以感知到你所有的想法。”
  “……”
  阮斐轻笑:“骗你的,我现在在楼下呢。不知怎么,突然好想吃串串,所以决定去买,然后看到你家窗口正亮着灯,所以打电话问问,裴叔叔——”她音调微微拖长,有点撒娇的意味。
  裴渡之自觉拾起桌面钥匙,低笑道:“等我。”
  阮斐嗯嗯两声。
  裴渡之看了眼腕表,十点四十五。
  悄声推开房门,裴渡之睨了眼隔壁卧室,他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换鞋,开门离开。
  没有灯光的客厅漆黑一片。
  片刻,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由内而开。
  裴家封倚住门框,奇怪地挠挠头,他哥作息一向准时,这么晚不睡出门干什么?
  反正也睡不着,裴家封干脆跟着换鞋,决定出门溜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鼠鱼的手榴弹,谢谢G…E…Q…I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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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五章
  灯影摇曳,那道婀娜身姿立在葱茏树下。
  远远望着,裴渡之忽然联想到聊斋故事里的精怪,仅眼眸流转,就能勾魂摄魄。
  如果世间真有女妖存在,说的应当便是阮斐这般吧。
  裴渡之含笑走至小女妖身旁:“这么晚吃宵夜,不像你作风。”
  阮斐歪头望着裴渡之,似嗔非嗔说:“你非得逼我承认,我只是想同你一起吃宵夜吗?”
  裴渡之低低地笑。
  阮斐轻哼:“我可是冒着胖三斤的风险约你的,你知道三斤的分量对女生来说有多沉重吗?”
  裴渡之哭笑不得:“我陪你散散步,咱们不吃夜宵了。”
  阮斐拒绝:“不行,看你又不能管饱,我要吃串串儿。”
  裴渡之定定盯着阮斐,蓦地叹气:“我还以为,你多看看我是能管饱的!”
  阮斐:……
  自恋的裴叔叔委实有点可爱,阮斐笑着挽住他手臂,嗓音清甜:“我知道后面那条街有家串串店。”
  裴渡之没有意见:“平常爱吃这个?”
  阮斐摇头,又点头:“我算比较克制,虽然喜欢吃,但不常吃。”
  裴渡之嗯了声:“下回买些烹饪工具,我在家给你做,干净卫生,不必克制。”
  阮斐眼睛晶晶亮:“裴叔叔你真好。”
  裴叔叔内心虽然觉得受用,面上却极淡然的样子:“应该的。”
  ……
  串串店装修古朴,这个点儿的顾客不算太多。
  他们挑张桌椅坐下,商量着点了份B套餐。
  锅底很快咕噜冒泡,红色辣椒与香料随汤水沉沉浮浮,散发出一股呛香味儿。
  阮斐扇了扇热汽,将串串儿放入锅中。
  两人平常都不太能吃辣,许是气氛好,又许是心情好,说笑间,他们竟吃下不少。
  吃过香菇鱼丸,阮斐接着烫两串莴苣,一份是她的,另一串则递给裴渡之。
  吃到将近凌晨十二点,他们才并肩走回毓秀苑。
  喧嚣世界归于平静,璀璨灯火蜿蜒至远方,浓浓淡淡的,有些像眨着眼睛的萤火虫。
  阮斐吃得好撑,步伐都跟着懒散起来。
  裴渡之很耐心地牵着她慢行。
  阮斐得寸进尺,顺便将头往裴渡之肩上靠,连带着身体大半重量也都交给他支撑。
  “裴叔叔,有人说男女交往后,男方对女方都是减分制,”阮斐忽然仰起她的小脑袋,漆黑眸子仿佛磁石般,让人不自觉就深陷进去,“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既娇气又懒惰,还经常把你带坏,譬如作息之类?”
  “不会。”
  “你回答得太干脆,我有理由把这个答案归于你的求生欲。”
  “真没有减分,反而一直在加分。”
  “我那么有魅力吗?”
  “嗯,我发现,我从没有见过比你长得更好看的姑娘。”
  “你以前难道不觉得吗?”
  “以前……”裴渡之轻笑,“以前没敢往这方面想。”
  虽然心底美滋滋,阮斐还是像每个恋爱中的女孩一样,故意刁难裴渡之:“我除了好看就没有其他优点?”
  “你还可爱。”
  “万一我以后不可爱了呢?”
  “你还优秀。”
  “万一我以后,”阮斐赶紧打住,有些恶寒,“好吧,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会变得一无是处,也无法容忍。”
  “……”
  裴渡之揉揉阮斐头发,停顿两秒,他下意识回眸朝身后看。
  街道幽长,除却斑驳叶影筛在地面,再无任何异常。
  阮斐随裴渡之视线往后望去:“怎么啦?”
  “没什么,我以为有人跟着我们。”
  阮斐:……
  她踮脚探寻,轻拍胸口:“裴叔叔你别吓我,我会害怕的。”
  裴渡之挑眉:“怕什么,就算有人跟着我们,也应该是他怕你才对。”
  阮斐莫名其妙:“为什么怕我?我又不是陈兰诺,不会跆拳道的。”
  裴渡之闷笑出声:“怕你是昼伏夜出专/吸/精/气的美艳女妖精。”
  阮斐:……
  夜晚静谧,园区偶尔传来“喵呜”的猫叫。
  以及小情侣甜蜜的说笑声。
  粗壮柚子树后,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走出灌木丛,他目光直愣愣地盯着那双背影,仿佛失了神。
  他们渐行渐远,肩并肩依偎着,连地面的那团影子都你侬我侬,不分彼此……
  夜黯淡了。
  风吹动乌云,将半轮皎月尽数吞没。
  …
  翌日,阮斐起得很早,她打着哈欠穿戴整齐,匆匆向简秋道别,准备搭地铁前往学校。
  刚开门,便遇上同样出门的裴家封。
  阮斐略意外地同他打招呼:“早。”
  裴家封看阮斐一眼,口吻有些凉薄:“早。”
  阮斐本打算多说两句,思及什么,并未再作声。
  裴家封眉眼低垂着,教人看不清神态,他沉默地走出两步,又忽然顿住:“你去岚大?我也是,不如让我哥送我们一程。”
  说到“我哥”时,裴家封慢了半秒,不留意听很难察觉。
  阮斐本想拒绝,他们三人的关系没有明朗前,并不适合搅合在一起。
  但裴渡之已然听到对话,他拎着公文包出门,定定看阮斐一眼,说:“时间还早,我送你们。”
  阮斐神色纠结:“我……”
  还没讲完,裴家封转头望着他们,笑得天真无害:“阮斐,反正我哥是要送我去岚大的,既然顺路,不如一起吧。”
  既然如此,阮斐也不好再抗拒。
  早间电梯拥挤,小小的铁皮盒子挤满赶时间的人。
  裴渡之抬步往前,几不可察地将阮斐藏在角落。
  被堵在另边的裴家封用余光扫了眼他们,面无表情。
  路途沉默,阮斐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裴渡之显然也没有。
  穿过路口,裴家封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他叹着气,嗓音含着眷恋与不舍:“阮斐,自从你退出植物社,大家都好不习惯,没了你,连义卖都冷冷清清的。”
  阮斐略尴尬:“抱歉,这学期我挺忙的,系里新开了好几项专业课程,有时还要出门实地考察。”
  裴家封哦了声:“如果有时间,你随时能来植物社,大家仍当你是一份子。”
  阮斐下意识望了眼驾驶位上的裴渡之,坚定地说:“我不会再去,真的挺忙的。”
  裴家封失望地低眉,眼底划过一丝讽意:“阮斐你那么喜欢植物,植物社大半花草都是你的功劳,我想,如果不是真的课业繁忙,你肯定不舍得抛下它们吧。”
  气氛有短暂空白。
  裴渡之适时转移话题。
  抵达校门口,阮斐同裴渡之道谢,慢裴家封两步下车。
  目送裴渡之驾驶汽车远去,阮斐回过神,才发现裴家封一直在身旁默默盯着她看。
  两人视线相触,裴家封赧然地笑笑:“我们进去吧。”
  校园入口主道植有两排玉兰树,阮斐斟酌半晌,同裴家封说:“裴家封,其实我离开植物社,不仅仅是学业紧张的原因。”
  裴家封意外地睁圆眼睛,状似懵懂的模样。
  阮斐低声讲:“我谈恋爱了,我很珍惜这段感情,所以我想把学业以外的时间都放在它身上。至于植物社,很抱歉,我没有精力了。”
  脚步戛然而止。
  很快,裴家封重拾步伐,他声音颤栗着:“你们谈多久了?我认识他吗?”
  阮斐答:“不算太久,他不是我们学校学生。”
  “其他学校的?”
  “他已经步入社会参加工作。”
  “也就是大你几岁,阮斐,原来你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
  “不能这么讲,其实在遇到他以前,我对这方面并没有很准确的认知。不过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明白,原来我心目中的标准就是他那样的。”
  “你对他是一见钟情?”
  “嗯。”
  那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
  裴家封攥紧掌心,指甲几乎嵌入肉中,但这股痛并不能缓解他此刻的愤怒与绝望。
  那些密密匝匝的寒意与痛意几乎将他湮没,他坠入万丈深渊,他看不到前方的路,他迷失在黑夜,而一直陪伴他指引他的那座灯塔骤然熄灭。他的灯塔消失了……
  两人在分岔口分别。
  裴家封像树桩般钉在原地,他怔怔望着阮斐远去,眼中滚动着汹涌。
  那日也是这般明媚的好天气,他记得很清楚,明媚到空气好像都散发着好闻的栀子花香。
  他走在人群中,只不过简单一个回眸,便看见了阮斐。
  他记得她那天穿得很朴素,但阮斐天生就拥有将任何朴素转为华丽的资本。
  他失神地跟在她身后,走啊走啊,就这么随她走进了植物社。
  ……
  不知过去多久,裴家封手腕僵硬地拨通电话。
  手机那边传来他熟悉却突然觉得陌生的嗓音:“家封,什么事?”
  裴家封想笑又想哭,过往那些画面阴魂不散地在他脑子里不断重复,他带阮斐到冀星山,那株别有深意的侧金盏花,以及昨晚那两道他亲眼看见的亲密背影……
  “家封,”裴渡之担忧的声音将裴家封拉回现实,“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眼神逐渐归于平静,裴家封扯了扯唇,他不想再像个傻子,把对阮斐的种种心意都讲给他听:“哥,我忘记同你讲,昨晚系主任推荐我参与一个专业相关的研究项目,这是很难得的学习机会,之后一段时间我都住在学校,暂时不会回家。如果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就在电话里说吧。”
  沉默片刻,裴渡之低声道:“学业为重,等你回家,我们再谈。”
  裴家封并不意外地嗯了声:“那我挂了。”
  裴渡之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裴家封眼神一冷,猛地掐断电话。
  …
  秋意渐渐袭来,天气突然反复无常。
  细雨朦胧,阮斐抱着两本从图书馆借的书,同室友吕静书撑伞回宿舍。
  阮斐走路并不东张西望,一阵风吹来,她握紧伞柄的同时,下意识回头去看那对与她擦身而过的男女。
  他们共撑透明雨伞,男生穿很薄的及膝黑色风衣,头发染成低调时尚的棕黄色。
  吕静书望着那双背影,笑笑说:“没想到裴家封居然和艺术系的范雯在交往。”
  阮斐倏地回眸,不可置信。
  裴家封?那人居然是裴家封?
  吕静书观察着阮斐神情:“阮斐你不知道吗?校论坛有帖子的,毕竟高雯在学校论坛可是人气仅次于你的美女。不过我一直觉得裴家封傻乎乎的,谁知道他好好捯饬一下,竟然是大帅哥的级别诶,还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oOo的地雷!
  谢谢“请不要放弃治疗”“”“吃藕女孩”“风骨不危”“LY的同桌”“Wish”的营养液。
  谢谢大家支持。


第36章
  三六章
  品亘建筑所附近,阮斐正发着呆,眼前忽然出现一根小巧的爱心棒棒糖,糖果呈粉白色,非常的少女。
  顺着握着糖的苍劲手腕往上,阮斐便看到裴渡之清隽的面庞。
  他左臂揽着西装,眼睛在阳光下是朦胧的烟灰色,单看会显得有些孤峭淡漠,但他此刻的目光是有温度的,像春风催动花开的温度。
  “上午在便利店买两盒记号笔,顺便买了它。”
  “谢谢,”阮斐笑着接过糖果,嘴角翘起漂亮的弧度,“真可爱。”
  他们并肩走在泛黄银杏树下,阮斐想起什么,侧头问裴渡之:“对了,你上次见裴家封是什么时候?”
  “大约十天前。”
  “他有什么不同吗?”
  “嗯,没戴框架眼镜,配了隐形,”裴渡之沉思着看了眼阮斐,“穿衣风格似有变化,我没太留意。”
  “裴叔叔,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你说。”裴渡之下意识锁紧眉头。
  “裴家封谈恋爱了。”
  “……”
  许久无声。
  阮斐摇晃裴渡之僵硬的手:“我昨天亲眼看见的,他女朋友是艺术系系花,长得很漂亮哦。”
  裴渡之半晌都讲不出话。
  阮斐见他犹在惊疑,语气笃定:“真的,裴家封变化好大,打扮得既时尚又成熟,我都没认出来。”
  “确定?”裴渡之低声说,“抱歉阮斐,我不是质疑你的话,而是……”
  “我明白你意思,你只是不可置信。我本来也认为事情不对劲,不过恋爱确实拥有神奇的魔力。因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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