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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你火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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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景渊推开我,“你可真能胡思乱想,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别的,赶紧试试衣服。”
我从他的手里拽下旗袍,“不用试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万景渊拉着我的手坐下,“工作做完了吗?”
我叹口气,“我现在还有多少心思工作,一天好几个董事跑过来探我的底,我应付他们都应付的精疲力尽的。”
万景渊眉梢扬着倨傲,“那不行,该工作就要工作,你工作懈怠与否别人都看在眼里,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越是遇到变故,你越要冷静,镇定,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你的言行举止甚至一个眼神都在影响着人心……”
我乖乖听着万总训话,可是今天就想靠在他的怀里任性的懒怠一回,我双臂环着他的胳膊,脑袋朝着他的胸膛歪去,“我知道了,明天起努力工作,其实人家一直都努力的,就是今天你来了,打扰了我努力工作的心情。”
过了一会,我和万景渊去了造型工作室,其实盘头化妆我都可以自己来,而且我的技术和专业造型师相比也不差,我可是持证的二级化妆师,宴会婚礼跟妆都足够了。
我本来想和万景渊每人单独坐一辆车子去会场,怎奈万景渊非要和我同乘一部车子,如果是以前,我一个眼神丢过去,他就乖乖的自己走了,绝不勉强,现在,我照样翻了个白眼,“用你?”
万景渊的双手从身后伸过来,“我老婆这么漂亮,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我以前穿着裹胸礼服参加宴会也没见他这么紧张啊,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他担心我受白天董事的影响,心里没有底气,可是我戴云飞是谁啊,唯一的优点和万景渊一样,就是脸皮厚,我抬手轻拍着他的脸颊,“乖,你离我远点,你在我旁边,我怎么好意思主动找帅哥搭讪。”
万景渊含笑的眸子瞪了我一眼,“你去找帅哥吧,我走了。”
看着万景渊转身离开的背影,一抹淡淡的安心滑过心底。
车子抵达酒店门口,我迈着修长的腿走下车,走进去五六步,主办方庞总热情地走了过来,“戴总,里面请。”
我主动伸出右手,“庞总,你好。”
庞总和我轻轻一握,旋即松开,“请。”
“谢……”我刚吐出一个字,庞总从我身边走开,扬高的笑声清晰地卷进我的耳朵,“呦,颜总,好久不见,快快里面请。”
不多说,瞧瞧这话,就听出来哪个是商务舱,哪个是经济舱,在庞总的眼里,或者说在别人的眼里,中尚集团的戴总,现在只是二等公民。
别管三六九等吧,既然来了,咱就得自己摆足了气势,我代表的还是郭平厚,是中尚,如果只是我自己,我可以扭头就走,可是,别管是人前的显贵还是受罪,我都得硬着头皮撑下来。
“呦,戴总,我还想着这两日给你打电话呢,你三叔现在怎么样了?”向太太热情道。
呃,你要真那么关心我三叔会大庭广众之下戳穿我的难堪吗,我嘴角的弧度扬起,“多谢向太太关心,我也不清楚。”
“那你们可要为你三叔费点心。”
我淡笑,“向太太心思玲珑剔透,一定在事业上帮助向总不少。”
万景渊走了过来,“飞儿,原来你在和向太太说话,我正找你呢。”
“有事吗?”我挑眉道。
万景渊的眼神落在我的手指,“小心点,别再像昨晚似的把戒指丢在宴会厅。”
我微笑,“我会注意的。”
向太太神色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扬着精致的笑脸,“戴总好幸福。”
我浅笑,“你也是。”
万景渊客气着,“多谢。”
转身的瞬间,我垮下一张脸,万景渊挽上我的胳膊,“飞儿,有我在。”
我抬头,对上他眸底的璀璨,“老公,谢谢你。”
回到家后,我照例给郭平厚打电话,冰冷的女声提示我关机,我的心沉了又沉,我打给那边的别墅,陈管家说郭平厚从来没有回来过。
一夜悬着一颗心辗转难眠,从早上七点到七点半,我一直没有打通郭平厚的电话,我一边打开手机订票,一边说:“老公,我爸电话从昨晚一直打不通,我要去北京一趟,我爸以前有过交代。”
“我陪你一起去。”万景渊声音紧绷。
我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你在家照顾好谦谦,我不会有事。”
万景渊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我猛地抬起头,怒斥道,“你干嘛,我爸肯定出事了。”
万景渊双手握着我的肩膀,“老婆,guan场黑暗,我允许你去,但是你必须好好地回来,你要知道我和儿子都在家等你。”
我倔强地噙着眼泪,哽咽道,“我知道。”
万景渊把我搂在怀里,“我知道你做人的底线,不论如何,你一定要记得我在家等你。”
我朦胧的视线看着他眸底的诚恳,一抹酸涩涌上心口,“老公,你离我远点吧,如果我三叔和我爸都出事了,我不想拖累你。”
万景渊宽厚的手掌擦拭着我的眼泪,“傻瓜,你说的什么傻话,我选择了你,不管你是一无所有还是富可敌国,不管你是高高在上还是潦倒落魄,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扑到万景渊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身,“老公,谢谢你,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万景渊轻抚着我的后背,“好了,赶紧洗脸吧。”
我这才从床上跳下来,麻利的走去卫生间。
一切收拾妥当,我还在拨打着郭平厚的电话,一遍遍熟悉地听着那机械的女声。
早餐后,万景渊拉着我的手,“今天我送你上班吧。”
车子一路行驶,我几分钟就给郭平厚打一个电话,却未注意……
直到万景渊拉着我的手说:“老婆,下车。”
我抬手就要推开车门,却发现这是民政局门口,我回转头,睁大眸子看着他,“你……”
万景渊俊朗的五官隐在晨光里,削薄的唇瓣扬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老婆,我们领证吧,今天太匆忙,我没有准备结婚戒指。”
我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万景渊轻笑一声,抬手搂上我的脖子,“让我和你共进退吧,等你到了北京,你一定会记得,你结婚了,有家了,你的丈夫儿子在等你回家。”
一抹深沉的情愫在心头漾开,幻化成一层水雾氤氲了我的视线,眼角的泪滴悄然滑落,我的喉咙口针扎似的痛着,“我们不要在这时候……”
万景渊幽邃的眸子钉住我的视线,醇厚的男性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戴云飞,我只要你,只要你这个人,不管任何时候。”
迷蒙的视线下,万景渊深潭般的眸子浮动着潋滟波光,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笼罩着他谜魅的面庞,我嘴角缓缓划开一道浅弧,心里像一块石头沉沉地落了地,“可是,我没带……”
万景渊马上拉开公文包的拉链,拿出两本户口本和身份证,“我带了。”
我抿唇一笑,“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万景渊拍了拍我的手,“快走吧,办完了,我好送你去机场。”
正说着,万景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我清晰地听到从里面传来了万太太的声音,“景渊,你怎么还跟云飞住在一起,她家现在……”
万景渊打断她的话,“我跟云飞领证了,她现在是我的太太,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我太太的不是。”
我咬着唇,看着万景渊一本正经的神色,顿觉那般可爱,我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今天不是特殊的日子,更不知道是不是黄道吉日,照相,填表,我像个小女人依偎在万景渊身边,9块钱,我们就完成了终身大事,从此将两个人的人生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从民政局出来,我来不及兴奋,继续拨打了郭平厚的电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冰凉。
一路上,万景渊紧拉着我的手,车子停在大厦停车场,万景渊同我一起下车,他拉着我的手,“我陪你一起去北京。”
我赶紧摇头,“不用。”
万景渊的手指紧了紧,“你现在是万太太了,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有任何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我抿了抿唇,嘴角浅勾,“好。”
我也不想一结婚就和他分开,此刻,我只想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和他身心相融。
我在公司开了个会,万景渊就在办公室等我,然后,我交代了一下工作事宜,就和万景渊一起离开了。
北京。
我们下飞机的时候,依然没有打通郭平厚的电话,我们先到了预定的酒店,又按照郭平厚以前的吩咐打了个电话出去,“您好,我是郭平厚的女儿,戴云飞。”
☆、234 她的先生
挂断电话后,我焦急地等着晚上的到来,我在酒店房间内不安地来回踱步,万景渊从身后搂上我,“沉住气,想好措辞了吗,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我摇头,声音沉重,“不用,你放心。”
万景渊抓住我的手,“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你。”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尔后我转身抱住他,“老公,谢谢你在这个时候陪着我,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要和只能在新闻联播里见到的人物来博弈,其实,我好害怕。”
万景渊抱紧我的身体,我急切地索取着他身体的温度,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敢肆无忌惮地释放我的懦弱。
晚饭后,我们走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停在一个破旧的宾馆前,从外面看,实在不起眼,下了出租车,我站在宾馆前,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万景渊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我在这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一开口,呼出的气息几乎凝结,“你在大厅等我吧。”
万景渊摇头,“我就在门口等。”
我明白他此刻的倔强是为了什么,我哑着嗓子道,“你放心。”
万景渊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肆虐的寒风刀子般刮在我的脸上,“去吧。”
我一步步后退,眼神始终都在他的脸上舍不得移开,突然脚下一个趔趄,我低头,已经到了台阶前,我无声地送给万景渊一个安慰的笑脸,转身朝着宾馆内走去。
高跟鞋敲打在地板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宾馆内的暖气不足,饶是我走了进来,还是感受到了这里的凉意,我按照先前的约定,上了八楼,敲开了一个房间门。
房门很快从里面被推开了,单人沙发椅上,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而坐,一个女人关上门,“手机拿出来。”
我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她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着,“还有没有其他的通讯设备。”
“没了。”
女人从我的肩膀开始,摸遍了我的全身,道,“进去吧。”然后女人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稳了稳思绪,我还未开口,一道浑厚的男音传来,“门口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丈夫。”
男人转过身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时光积淀的醇厚,和颜悦色的面容漾着登高望远的精明,他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你来是为什么事,这事有点难度。”
我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我知道让您为难了,我爸和我三叔,我们整个郭家还望您能给一条生路。”
男人嘴角噙着儒雅的笑,一双智慧的眸子闪烁着刀光剑影练就的精光,我知道,我不是谈判高手,在他面前,多少宦海沉浮的政客都退避三舍,我只能用展示我的软弱来赢得这场胜利,我直接亮出了底牌,“我有……”
谈话还算顺利,直到我拉开房间门,那个女人走了进来,男人走了出去。
“脱衣服。”女人命令道。
这又是什么节奏,女人还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还不快脱。”
我双臂环胸,警戒地看着她。
“这是规矩,不检查完,你走不出去的。”她说着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
别说脱衣服,让我裸奔我都干啊,我乖乖地褪去了全身的衣衫,女人仔细检查了我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又戴上手套把手伸进了我前后两道沟壑,我怎么没有想过那么隐私的部位是可以藏东西的。
检查完,她又拿着一个仪器在我全身的肌肤扫了一遍,说:“穿衣服,走吧。”
太凶险了,这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歹心,就算万景渊在外面又怎么样,我一样被吃干抹净而查无实证。
走出房间门,我一阵后怕,急促的步子在走廊里留下一道快速闪过的身影。
到了大厅,隔着玻璃门,我一眼就看到站在台阶下被寒风包裹的万景渊,一股暖流从身体里穿过,我小跑着推开门,万景渊紧绷的面部线条顿时漾开欣喜的笑容,他大跨步朝我伸出手,我一下子奔到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好冷,像个冰窖,几乎要冻僵了我的身体。
万景渊紧紧地抱了抱我,又推开我,“我身上冷,我们先打车。”
我双臂环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我不怕冷。”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地址,我摸了摸万景渊冰块似的脸,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外面多冷啊,你等了我半个小时。”
万景渊拽开我的胳膊,我感受着他身上的凉意,他的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回到酒店,我赶紧走进浴室,放热水,“你洗个热水澡吧。”
万景渊这才问我,“顺利吗?”
我点头,“嗯,可是,我们也付出了很多,不过也值了,三叔和我爸都老了,积累了一辈子的财富和地位,还不是为了可以安度晚年,不过,明天我还要去一趟上海,去找那个一直咬着我家不放的人。”
“是谁?”
“明天你就知道了,你洗澡,我订机票。”
放好洗澡水,万景渊滑进了浴池,我订了两张机票后,听到了万景渊喊我的声音,“飞儿,帮我搓下背。”
我走进去,刚走到浴池边,万景渊突然伸手一把把我拽了进去,我跌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水浸湿了衣服。
万景渊笑的魅惑,“宝贝儿,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花烛没了,洞房不能省。”
我趴在他的身上,吻上他的唇,“我们这个洞房太仓促了吧,也没有订个情趣套房。”
万景渊翻身压住我,“地点不重要,姿势是王道,看老公给你个难忘的新婚夜。”
他的手开始解着我的扣子,我愿意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刻,用各种各样的形式给他一个开心。
第二日,我们直接飞上海,走出机场,我们打车到某大厦门口,我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好,我是丰云市中尚集团的总裁戴云飞,也是郭平厚的女儿,求见梅董。”
我和万景渊一同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也没有任何客套,梅董对着美丽的秘书小姐道,“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我望着老板椅上的梅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梅董家大业大,产业大都转移到了国外,想要面见梅董,还真的很难寻到一个漂亮的理由。”
“哦?”梅董似有似无地勾起一侧嘴角,“你今日见我寻到了一个什么理由?”
我挺直脊背,平静的目光迎上他狐狸般的眸子,“来感谢梅董。”
梅震雨眼神转向万景渊,“这位是……”
“她的先生。”万景渊嗓音沉稳。
梅震雨靠在椅背上,眼里的那抹笑意像要将人看穿剥皮似的,“请问在哪里高就?”
万景渊轻笑一声,“养家糊口,不值一提。”
我站起身,直直地盯着梅震雨的眼睛,我走到的办公桌前,挺直脊背,居高睨望他,“梅董可否方便让我用您的电话给我父亲打个电话。”
梅震雨对着电话机,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拿下话筒,按下了郭平厚的号码,我心跳如擂鼓,面上却装的很镇定,生怕一个不留神,我就倒在了这里。
几秒后,电话那端传来郭平厚沉稳的嗓音,“云飞,我……”
“爸爸。”我极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我在上海,梅董的办公室。”
“你去那里做什么,赶紧离开。”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郭平厚焦急的神情。
“景渊陪我一起来的,我来一睹梅董真容。”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梅董,我爸今天来,不知可否邀请梅董吃个晚餐。”
梅震雨点头,“好,我做东。”
万景渊走到我身边,“飞儿,我们先去酒店,让梅董工作吧。”
走出梅董的公司,上了出租车,我靠在椅背上,蔫蔫地揉着眉心,万景渊轻轻揽上我的肩膀,我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幸好你在我身边。”
万景渊吻着我的发顶,“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让你一个女人去面对这么复杂的事情。”
我轻轻摇头,“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底气和力量。”
郭平厚来的很快,三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给我,“我到机场了,你在哪里?”
“酒店。”
“嗯,我联系梅董吧,景渊呢?”
“你找他什么事?”
“把电话给他。”
我叹了口气,“爸爸,你想和他说什么?”
语未落定,郭平厚就挂断了我的电话,但是很快,万景渊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我一眼接起来,“爸。”
我伸手要去抢手机,万景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按着我的手,“我和飞儿领证了,对……好,我马上带着飞儿走。”
☆、235 万先生万太太
万景渊挂了电话,拉着我的手,“飞儿,我们回去吧。”
我眼睛里噙着泪滴,眉心紧蹙,“差点害死我的人就在这里,害的我爸家破人亡的人就在这里,我爸也在这里,你让我去哪里,让我爸走不出上海吗,还是让我爸也经历一场车祸?”
万景渊双手握着我的肩膀,眸光坚定,“你回去,我把你送上飞机,让淮安去接你,我在这里陪着你爸。”
我用力推开他的胳膊,“要回去你回去,你看看我身上的几十条伤疤,你看着不做噩梦吗?”
万景渊摇头,“不,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我嘴角笑意渐染,笑的流出了眼泪,“可是我做噩梦,每天洗澡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剥皮蚀骨般的痛。”
万景渊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飞儿,忘记吧,不要带着仇恨生活,那是梅董和你爸之间的纠葛,你只是被连累的。”
我猛地推开他,“如果被连累的是谦谦,你还会说的这么轻松吗?”
万景渊无奈地叹口气,“在这里,我没有一点势力,除了我这个人,我根本就没有丝毫其他的办法保护你,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如果是在丰云市,我陪着你去跟梅震雨拼刀拼枪都行。”
我别过视线,“我不用你保护。”
万景渊坐在沙发上,“那我就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了。”
我垂眸看着他,眼里的泪水无声滑落,我慢慢地走去沙发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在这样的冬日,我从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汲取着自己所需的温度。
许久,万景渊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爸,云飞说什么也不走……你到哪里了?”
餐厅。
我和万景渊到的时候,郭平厚和梅震雨已经到了,不同的是,郭平厚一个人显的孤零零的,而梅震雨身后站着几个穿着清一色西服的保镖。
呵,害人命的人也怕被别人害了命去。
郭平厚面色倒也平静,多年的风雨洗礼下,他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淡然和超脱,我不知道他此刻面对梅震雨是怎么样复杂的心情,只是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教我学会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宠辱不惊。
我在郭平厚身边坐下,万景渊在我身边坐下。
一阵诡异的沉默在包间蔓延,我笑了笑,“梅董,我有点东西给你看。”
我说着划开手机点了几下放在玻璃转盘上,梅震雨拿过手机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随手将我的手机扔到了转盘上,我浅笑,“没关系的,我已经备份了两百份。”
梅震雨靠着椅背,不慌不忙道,“你没有证据,而我,随时可以出国。”
他的意思,他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郭平厚淡淡地说:“梅董什么时候走,我为梅董践行。”
化着精致妆容的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服务员也是饭店的靓丽风景,太养眼了。
梅震雨眸色渐漾,“少不了以后会叨扰郭董。”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舒展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么多年,梅董也没少叨扰过。”
梅震雨沧桑的脸上雕刻着岁月的痕迹,“小意思,只是回报郭董而已,顺便索取一些利息。”
郭平厚举起酒杯,“多谢留我女儿一条命。”
梅震雨要端起酒杯,儒雅道,“不敢当,是郭董自己把这个女儿的身份藏的很好。”
郭平厚的酒杯轻触嘴唇旋即放下,“梅董慢用,我身体微恙,明天再找梅董聊天。”
梅震雨口气轻松,“郭董慢走,随时恭候郭董。”
这才是高手和高手的对决,哪像我,一上来就气势汹汹地亮出自己的底牌,结果就像出拳打在棉花上,人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郭平厚起身离开,我怒视着梅董还想要说什么,万景渊搂着我的腰起身,“我们先走,不要打扰梅董用餐。”
梅震雨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万先生万太太一起留下用餐吧。”
我从未在他面前称呼过万景渊的名字,他怎么知道我的先生姓万?也对,人家都要置我于死地了,当然把我身边的人了解的透透的。
“不了,我太太这两日胃口不好。”万景渊深邃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梅震雨嘴角勾了勾,“慢走,不送。”
我僵着身体走出包间,万景渊揽着我的腰身快步离开,郭平厚侧过头来,“云飞,你跟景渊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杀了他的心都有。”
郭平厚脸上的褶子裹着担心和不悦,“你只是有心,人家有行动。”
万景渊道,“爸,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给我订明天晚上的票吧。”
“好。”我目光坚定,“那就我们明天一起走。”
万景渊和郭平厚拗不过我,饭后回到酒店房间,我的脑子里满是梅震雨那张脸,万景渊叹息着将我搂在了怀里。
早晨我在万景渊温暖的臂弯醒来,洗漱后,我敲开郭平厚的房门,“爸爸,吃饭了。”
早餐后,郭平厚揉着太阳穴,“有点头疼,我回房间躺一下。”
我关切道,“爸爸,你没事吧。”
郭平厚摇头,“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等会给你们打电话,要不你们先去逛街。”
我哪有那么多心思逛街,我和万景渊又回了房间,心不在焉地刷剧。
临近中午,我打电话给郭平厚,“爸爸,你怎么样了?”
“我再休息一下。”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像是郭平厚的作风,他平时那么精力充沛的一个人……要么就是他真的生病了,要么就是他独自去找梅震雨了。
我又去敲了郭平厚的房门,“爸爸,开门,生病了就去医院。”
敲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动静,我猛然惊觉,我真的被我爸骗了,我拉上万景渊走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
快到梅震雨的公司时,我接到了郭平厚的电话,电话那端很吵,不像刚才那么安静,“云飞,你在哪里,我出来转转。”
我口气肯定道,“爸,你一个人去找梅震雨了。”
郭平厚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在哪里?”
“车上。”
“我在陆家嘴,你们来吗?”
“不去!”我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越想越气。
万景渊神色自然,“宝贝儿,别生气,生气了脸上长褶子。”
我一个厉色丢去,“你脸上都那么多褶子了,我也没嫌你老啊。”
万景渊举手投降,“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长褶子不也正常吗?”
我凝眉道,“什么叫这么大岁数了,你会不会说话。”
万景渊低眉顺眼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现在去吃饭,还是去找你爸。”
我瞪了他一眼,“找你爸。”
万景渊无奈地看了我一声便不再说话,我这纯粹是没事找事,无理搅三分,拿他发泄心里的那点无处纾解的烦躁。
午饭后,回到酒店,我跟着郭平厚到了他的房间,吩咐万景渊,“老公,你去给我买个蛋糕吧,我看楼下拐弯处有家蛋糕店,我要吃抹茶的。”
万景渊意会,“好。”
看着合上的防盗门,我在床边盘膝而坐,看着沙发上的郭平厚说:“爸爸,你和梅董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平厚眼神从我的脸上移开,“别多问了,景渊说你们领了结婚证?”
我点头,“嗯,就在我去北京的那天,他突然带我去领了结婚证。”
“哎。”郭平厚叹息一声,盯着我的眼睛,“也难为他了,能在我郭家最困难的时候和你结婚,你三叔勉强算是保住了,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因病提前退休,这借口也就糊弄老百姓的,政,坛都心知肚明,你哥哥姐姐还嫩,一时也难独挑大梁,我多年的人脉能剩下50%为我所用的就不错了,我还能再顶个几年,至少表面上不会落魄,但是内里,你现在也明白我们失去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一趟北京之行我割舍了多少郭平厚的多年积累,我宽慰道,“至少你和三叔都好好的,可是……”我又泛起了另一层担心,“我们做了这些,以后会不会卷入另一轮争斗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郭平厚目光平静,“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想到宾馆里那一幕,再想想平日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物形象,这感觉和我本人一样,穿上衣服我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神,脱掉衣服满身狰狞的伤疤连我自己都嫌弃。
“你昨天给梅震雨看的是什么?”郭平厚问。
“就是北京那位给我的。”
“算了。”郭平厚口气无奈,“看了就看了,你还年轻,以后跟梅震雨学着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气乐了,“爸,你怎么什么人都能拿出来给我做榜样?”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舒展,“我现在还有你,知足了,别的不想了,你给景渊打电话,买个蛋糕怎么这么久?”
我给万景渊拨了个电话出去。
几分钟后,万景渊就按响了门铃,他一进来,把蛋糕递到我面前,“吃吧。”
郭平厚笑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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