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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你火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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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你儿子。”
万景渊接过戴子谦,声音冷戾,“这就是我儿子了,在你老情人面前,你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说着从床上下来,晃悠着柔声哄着戴子谦,我这边刚换好衣服,戴子谦就不哭了,我转身往外走去,万景渊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碰在门边的墙上,“你干嘛?”我低吼。
“我和你一起去,要不你死外面都没人知道。”
他说着去敲开了副卧室的门,“张阿姨,你看着谦谦,我们出去一趟,记得把防盗门反锁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万景渊把戴子谦递到了张阿姨的怀里,回过头来强势拽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卧室,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等我换衣服。”
万景渊快速地换好衣服拉着我的手出门,我本来是想要开我的车,万景渊一把将我搂开,“你还能开车吗,我怕是你的心早就飞走了吧。”
我咬唇不语,其实他能陪我一起来我已经感受到他柔软的心了,也不介意让他发两句牢骚。
到了医院大门,我急切地拨通了任之初的电话,急诊楼里,任之初正躺在外科手术室里缝针。
我问起了事情经过,外面等着的几个中年男人,说是在打牌散场后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躺在地上呻吟声微弱的任之初,几个人就把他送进了医院。
一个中年男人把任之初的手机递过来,“他通话记录里你的号码最多,也没有看到有父母老婆什么的名字,就打给你了。”
我刚伸出手要接过,万景渊抬手打掉我的胳膊从那男人手里接过手机翻了起来,我无暇顾及他,连忙向那几个人道谢。
“他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剩下的钱是我们……”
我赶紧点头,“花了多少钱,我现在给你们。”我说着就拉开了手包的拉链。
“也不多,我们一共垫了两千,先让医生给他治疗,接下来你们再……”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我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递过去,大概四五千的样子。
那男人伸手接过来,数着钱,“用不了这么多,我们只拿回我们垫的钱就好了。”
我连忙推着他的手,“剩下的就当请几个大哥吃夜宵吧,这大半夜的你们也救了我朋友一命。”
那几个男人走后,万景渊脸色铁青,冷冷地说:“你们联系够多的啊。”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心思和他打嘴架,我走进去,外科手术室的门是开着的,我站在门口看着任之初浑身是血的样子,心一紧,赶紧转过头不敢看了。
过了一会,任之初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几乎惊掉了下巴,“你。”
任之初苍白毫无血色的嘴角浮着似有似无的笑,“这点伤不算什么,也就是后背缝了十几针。”
“我帮你办住院手续。”我连忙扶住他,“你先躺会。”
医生也说他需要做个全面的检查,我则坚持让他住院,最后拗不过我,我去办了住院手续。
万景渊一直冷眼旁观着,直到一切都办理好,任之初神色颓败的趴在病床上,“飞儿,你先走吧。”
“不行,你自己在我不放心。”我拒绝。
任之初闭着眼神,吐出口的话带着抹无力感,“我能下床也能走动,你不用担心我,我累了,睡会。”
万景渊上前,将任之初的手机放在他的脑袋旁边,“任先生还是照顾好自己吧,飞儿为了你连儿子都不管了。”
话音落,他就拉着我往外走去,我急忙抓住床尾的栏杆,“我不走。”
万景渊凛眉道,“你还想怎么照顾他?”
我咬咬牙,也对,贴身照顾的活我也使不上力啊,任之初强打精神道,“走吧,回家去照顾孩子,我真的没事。”
万景渊用力一扯,我就被他带到了怀里,他一只手臂紧箍着我的腰身半抱半推的把我推了出去。
午夜的大街只有几辆寂寥的车在飞驰着,万景渊靠在椅背上,双手慵懒地搭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敲击了两下,“飞儿,我不管你和任之初以前怎么样,现在和你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是我,和我们的儿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帮他一次两次我忍了,你给我记住了,没有第三次。”
不知疲倦的霓虹勾勒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在沉睡着,我靠在椅背上神色蔫蔫地闭上了眼睛,无言地化解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回到家,我看着婴儿床上睡的不太安分的戴子谦,我换下睡衣将他抱在怀里……
翌日起床后,我吩咐张阿姨做好了清淡的饭菜,万景渊出门之前不屑地眼神淡淡地扫过餐桌上的保温壶,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我现在不能也不想照顾他的情绪。
到了医院,任之初还在睡着,他趴着的样子带着隐忍的痛苦,我轻轻将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任之初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来的这么早?”
“不早了,起床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任之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本来是想照顾你的,结果还没怎么着呢,倒麻烦了你好几次。”
“没事,这算什么。”我笑道。
任之初低叹一声,“以后你别管我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其实万景渊说的对,我被人找上门了,现在下手是轻的,给我个警告,让我老实点,说不定哪天我就被灭口了。”
“那怎么办?”我焦急道。
“我知道这次是为什么,昨天有个杂志社的记者上门采访,我身体不舒服,只是让他们进屋坐了一会就打发他们走了。”
我眸光一亮,“不可以申请jing方保护吗?”
任之初嘴角勾着不屑的弧度,“你还真是电视剧看多了,你去问问万景渊,他肯定会告诉你,我连这个城市都走不出去,我也是才想明白的,以前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等着他们sha人灭口?”
任之初身子微微动了下,想要侧躺着,可能是扯动了背部的伤口,他嗞的一声,神色痛苦,我赶忙去扶着他的身体,让他借着我的力气侧躺好,我拿过小勺,端着粥递到他嘴边。
他轻轻摇头,“不饿,等会再吃吧。”
我坐在他身边,“总要想个办法吧,要不你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走吧……”
话未落定,我下意识看向他后背纱布上渗透出来的鲜红血渍,“夜深人静更不安全,那就白天走吧……”
说到此我又否定了,“晚上都不安全,白天安全是安全,可是架不住有人跟着你啊。”
这可真是捅了毒蜂窝,后患无穷啊,特么的什么世dao。
任之初嗓音无力道,“没事,你别担心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出门就是了。”
过了会,我说:“能坐起来吗,吃饭吧,要不一会凉了。”
“好。”
我扶着他坐起身,想要喂他吃饭,任之初费力地抬起胳膊拿过我手里的碗筷,“我自己能吃,你不要照顾我这么好。”
背部上的伤扯的他胳膊动一下都牵扯出丝丝痛苦,我心下不忍,“我喂你吧,等过几天拆线了,你再自己吃。”
任之初执拗道,“我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饭后,我从任之初的手里接过碗收拾着,他说:“你回家照顾孩子吧。”
顿了顿,我的脑袋歪向他的耳朵,“我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任之初漫不经心道,“哪里?”
我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他才能听到,“郭平厚,郭总家。”
任之初猛地侧过头来,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着,眉头皱成了川字,我一猜就知道他想歪了,我笑了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他是我亲爸,万景渊不知道。”
他晦暗的眸子突兀地睁大,眼里的不可置信毫不保留地流溢出来,我抿了下唇,轻轻点头,“真的。”
任之初毫无焦距的眸子落向不确定的某处,像在思考着。
我沉着道,“你放心,我不敢说能保你万无一失,不过比你一个人住在外面要好多了,至少想害你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了。”
任之初摇头,“不行,我不能去。”
我急了,“为什么,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而且在这个城市,也只有他能帮你了,他可是……”我紧咬着牙,极力地压低声音,“他可是政商一体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他的地盘上害你?”
任之初有些艰难地挪动着身子,我扶着他趴下,他毫无神采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去了,不过……”他的眸光像点燃了璀璨烟火的星空,亮了起来,“我现在不担心你了,万景渊给不给你名分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了,我也放心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照顾我了。”
我还要说什么,任之初无力地挥手,“我累了,睡会。”
“好,中午我来给你送饭。”
出来了好大一会,回到家,戴子谦已经饿了,我撩开衣服让他吃了起来,姨妈也已经来了,她嗔怪着,“张姐说你去医院了,谁病了?”
我淡笑,不想让姨妈担心,“一个朋友,无亲无故的,我就多照顾点。”
早中晚,一日三餐,我一顿不落的给任之初送去,晚上从医院回来,万景渊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张阿姨在一旁神色焦急,万景渊厉声道,“你怎么照顾儿子的,白天不管晚上不管。”
我赶忙接过戴子谦喂他吃奶,他张着小嘴小脑袋往我怀里拱我,我撩起T恤衫,解开内衣的前扣,让戴子谦吃了起来。
万景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戴子谦,心疼道,“看我儿子都饿成什么样了?”
我有些受不了他的口气,“我也没走多长时间,才一个半小时。”
万景渊面部线条绷起,“一个半小时就饿成这样了,你要是走一个晚上,我就直接给我儿子换个妈了。”
“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万景渊也不甘示弱,“我发疯还是你发疯,你眼里还有我还有儿子还有这个家吗?”
我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我要我儿子就够了。”
“你儿子比得上老情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吗?”
妈蛋,说来说去,就是吃任之初的醋,我要是想和他有点什么,分分钟踹了你,会让你在我家对着我叫嚣吗。
我抱着戴子谦走去卧室,“你管我。”
万景渊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我瞪着他,“你别总是没事找事。”
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握起拳头用力捶向床铺。
翌日。
还没睡醒,我就被万景渊拉了起来,“干嘛?”我嘟囔着。
万景渊柔声道,“宝贝儿,今天星期六,我不上班。”
我缩回胳膊继续躺回床上,“那就好好睡觉。”
万景渊又拽起我,“走,我们去酒店约火包,我知道一家汽车酒店,效果很好,带你涨姿势去。”
我赶紧摇头,“不行,还得去医院个之初送饭。”
万景渊一下松开我,我直接倒在了床上,这一倒,我也彻底清醒了,抬眸,万景渊阴沉的脸映入眼帘,“戴云飞,你的眼里心里除了任之初没有别人了,是吗?”
我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他住院了吗,他是孤儿,又没个亲朋好友,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你想照顾他一辈子吗?”
“他也不会一辈子住院啊。”
万景渊阴霾的眸子迸射着冷戾的光芒,咬牙切齿道,“你非照顾他不可是吧?”
我点头,“是。”
万景渊薄唇弯着乖戾的弧度,“我明白了。”
话音落他抬腿走了出去,我则吩咐张阿姨给任之初做饭。
家里天天低气压。
这日,郭平厚打电话给我,我让张阿姨给任之初送午饭,自己则抱着戴子谦去和郭平厚吃饭。
清河轩。
郭平厚爱不释手的抱着戴子谦,拿了一个盒子递过来,“去意大利出差,以前总想着给你买什么礼物,现在不给你买了,给我外孙子买。”
我看到是Mickey米奇巧克力出奇蛋,我嘴角漾开明媚的弧度,这是他对外孙的一份心意,我很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国内也有卖的,只不过戴子谦还小,现在还不会玩这些。
郭平厚打开盒子,拿出蛋,帮着戴子谦握在手里,“喜欢吗?姥爷以后去哪里都给谦谦买玩具回来好不好?”
饭后,我先抱着戴子谦从包间里出来,好死不死在电梯里遇到了万太太,她一身紫色连衣裙,精致的JudithLeiber手包泛着高贵的色泽,“景渊和颜曦都那样了,你还能和景渊过下去,你为了钱出卖身体生孩子你死去的爸妈知道吗?”
我眉梢挑起抹凌厉,“别人的嘴是用来说话的,你的嘴是用来喷粪的吗?”
万太太看了眼身侧的贵妇人,笑道,“这个小狐狸精,死缠着我儿子不放,要不然颜曦早就进门是我的儿媳妇了。”
贵妇人优雅的妆容漾开意味不明的笑意,“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说好好工作好好奋斗,偏偏想着不劳而获靠男人生活。”
我眼角缀了笑意,“没办法,不求上进喜欢沉迷女色的男人也大有人在,不然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小三二奶狐狸精,万太太,你儿子也是那个沉迷女色的人吧。”
“我儿子才没那么不长眼呢。”
“我这张脸蛋就勾的你儿子连魂都没了,你这个妈说的话他全当耳旁风,看来我比你有本事啊。”
万太太手指指着我,声音锋利,“孙太太,你看看现在的小姑娘呦……”
我才没有那么多心思和他们斗嘴,电梯门打开,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响起万太太笃定的声音,“戴云飞,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我回头,“不劳你费心。”
万太太眸子里的那抹意味不明,昂着的下巴带着抹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气势,我没来由的心里一颤。
难不成万景渊真的和姜颜曦做了,却在骗我。
有可能!
晚上哄睡了戴子谦,万景渊的胳膊搂了过来,“宝贝儿,晚饭有没有吃饱?”
“吃饱了。”
“再吃点夜宵吧。”
他说着薄唇凑近我耳际,“我吃你的灌汤包,你吃我的大香肠。”
我脑子里回荡着万太太的话,一把推开他,“你那天到底有没有和姜颜曦做过?”
万景渊眸子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眉宇拢起一道褶皱,嗓音无奈,“宝贝儿,我都解释了多少次了?”
我怀疑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事任谁也说不清楚,何况你们都那样了。”
万景渊一脸颓然,“宝贝儿,这事我们翻篇吧,行吗?”
我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万景渊耐着性子说:“你想想,我们有关系之前,我妈就让我和她订婚结婚,我都没有同意,现在我们儿子都出生了,我要是能和她在一起,会跟你生孩子吗?”
我脱口而出,“对你来说生个孩子又不算什么,姜颜曦不是也不介意吗,明知道孩子是你的,还一心想要嫁给你。”
“我妈不一定给她灌什么**汤呢,孩子姓戴,不姓万,他们就有很多理由说服姜家,甚至完全可以说是我鬼迷心窍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摇头,语带嫌弃,“我不信,你别碰我,你浑身上下都是姜颜曦的味道。”
万景渊舌尖轻舔了一下唇瓣,猛的压下头来,“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男女体力的悬殊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我的反抗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忄青趣。
结束后,他轻轻地咬上我的唇,“不许再怀疑我。”
我则推了推他的身体,“压死我了。”
万景渊反倒更紧紧的压下力道,“我压你这么多次,也没见压死你,不压你,儿子哪里来的。”
好吧,跟流亡民没有道理可讲。
几日后,任之初出院了,我送了他回家,嘱咐道,“你别出门了,在家叫外卖吧,你要是无聊就给我打电话,我除了下午三点到五点,其他的时间都行。”
任之初往外推着我,“我知道了,现在对你我也没有不放心的了,你好好的就行。”
又解决了一桩事情,我的心也明媚了起来,当真是无事一身轻啊,下午直播结束,我给万景渊打去电话,“想吃养生餐了,你请我。”
万景渊轻笑出声,“没问题。”
餐厅。
我和万景渊一边吃一边逗哄着戴子谦,我拿着汤匙盛了一点点鸽子汤,对万景渊说:“抱好他。”
我将汤匙递到戴子谦的嘴里,让他喝了一小口,他小嘴吧嗒吧嗒地尝着味道,我挑眉笑的灿烂,“宝贝儿,好不好喝?”
突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万太太拉着姜颜曦的手走了进来,他拿着一张纸拍在万景渊面前,“颜曦怀孕了。”
☆、139 我不离开他
What?
我杏眸圆睁,眉心蹙了蹙,万景渊显然也愣了,他冲口而出,“什么意思?”
万太太拉着姜颜曦在椅子上坐下,她又拿起那张纸递到万景渊面前,嘴角的笑意无处藏匿,一字一顿,“儿子,颜曦怀孕了,怀了你们的孩子。”
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在包间里炸开,万景渊脸色铁青,疑惑地看向姜颜曦,“真的假的?”
万太太手掌拍向万景渊的脑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颜曦可是黄花闺女跟的你,床单就在家里,你不信我们去医院化验。”
姜颜曦巴掌大的俏脸水晶灯光下吹弹可破,眉宇间多了一丝清愁显的更加楚楚可怜,“景渊哥哥,你可以不负责任,但是不能污蔑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还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竭力压抑着,才不让眼泪流出来,我费力地扯动了下嘴角,却发现即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笑不出来了,我想假装淡定大方地说一句话潇洒的恭喜,可是喉咙口像是横了一根钢钉,疼痛难忍。
万景渊扭过头来,“宝贝儿,不是这么回事。”
我站起身,朝着他怀里的戴子谦伸出两手想要抱过来,万景渊移动身体,不让我触碰戴子谦的身体,他的嗓音浮着一抹痛感,“宝贝儿,你听我说,不是这么回事。”
“万景渊!”万太太猛地一声厉喝,“你什么意思,把颜曦的肚子搞大了还不想负责吗,我们万家可养不出这么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责任心?多可笑的字眼。万景渊怀里抱着的还是他的儿子呢,也没见有谁要求他为儿子和儿子的妈妈负责任啊。
不争气的眼泪吧嗒吧嗒从眼眶里冲了出来,我也没有抬手拭去,就这样强硬的想要从他的怀里抢过戴子谦,万景渊一手拦着我,眸色痛苦,“飞儿,别这样。”
像是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乱蹿瞬间炸开,我猛地一声怒吼,“把儿子给我!”
戴子谦哇地一声哭了,他蹬着小腿,眼睛巴巴地看着我,我发疯般从他的怀里就要抢过戴子谦,万景渊递了过来,“给你。”
我抱起戴子谦,另一只手拎起包就要走开,万景渊急切地抓住我的胳膊,“飞儿,我和你一起走。”
万太太扯着万景渊的胳膊,“儿子,你这叫做的什么事,现在颜曦怀了你的孩子,你得留下来为她负责。”
我冰冷的视线睇向万景渊抓着我胳膊的手,“放开。”
万太太掰着万景渊你的手指,万景渊手掌紧了紧,这两人的动作扯的我胳膊生疼,我忍不住发飙,“你放开!”
万景渊嗓音带着低低的哀求,“我不让你走。”
“疼。”
万景渊这才放开我,我脚下的步子毫不犹豫地迈开,万景渊转身就要跟着我走,万太太拦在他身前,声嘶力竭道,“儿子,你不能走!”
万太太紧紧抓着万景渊的衣服,姜颜曦哭的梨花带雨,“常姨,你别逼他了。”
我毫无留恋地走开,高跟鞋敲打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映衬着我急匆匆的脚步。
我到餐厅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后座,我将女乃头塞到戴子谦嘴里,他止住了哭声,我报了小区的名字。
到了家里,我把戴子谦递给张阿姨,就冲进了卧室,拿出万景渊的行李箱收拾着他的衣物,我也没有心情叠起来,就这么胡乱地塞了进去,衣服有点多,一个箱子不够,我又拿出了我自己的行李箱,衣服鞋洗漱用品,满满两大箱子,我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收好了。
我打开防盗门,将两个大行李箱防在门口,我又回房间拿出一张纸,写了六个字:万少,好走,不送。
反锁了防盗门,我胸口的怒气像要把我吞噬似的,躺在床上,我的脑子里都是万太太那句话,姜颜曦怀了万景渊的孩子。
真***笑话,昨天晚上我还和他……
越想越觉得恶心,我的身体像要爆炸似的,我又下床,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半杯,张阿姨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说:“没事,我就喝半杯,不影响喂奶。”
妈蛋,我现在连放纵发泄的资格都没有。
半杯酒,我一饮而尽,许久不喝了,感觉有点冲,我紧皱着眉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想要再倒一杯的强烈念头在我的眼神瞥到戴子谦的一刹那被浇灭的无影无踪。
我从张阿姨的怀里接过戴子谦,嘴角的弧度带着母爱的柔和,“儿子,以后妈妈只有你了,不对,还有姥姥,姥爷,小姨,妈妈还有亲人,还有朋友,妈妈一点也不孤单……”
眼睛变成了泉眼,汩汩地往外冒着眼泪,爱,那些温柔的字眼还在我的耳边萦绕,今日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毫无征兆地扎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传来,很快又响起了敲门声和万景渊的低喊声,“飞儿,开门。”
张阿姨脸色悻悻地看着我,我的手指抚着戴子谦的小脸,“不给他开。”
万景渊没完没了地敲着门,我索性走到门口,“你别敲了,我不会开的,等会吓到谦谦了。”
“飞儿,你开开门,你听我说。”
万景渊的喊声吓的戴子谦哇哇哭了起来,我忍不住低斥着,“你赶紧走吧,都吓到我儿子了,我们完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门外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万景渊什么时候走的。
我抱着戴子谦回了房间,看着这个小小的身体在我的怀里,他填充了我心脏的空缺,也温暖得了心脏的温度,只是,为什么这么疼呢,像是缺了条胳膊断了条腿,不再四肢健全,我残疾了。
心像刀绞一般,我想过,也许有一天他会离开,我以为我可以潇洒地放他走,却不知会如此痛。
睁着眼睛,留着泪,明明已经睡了,却还在醒着,明明已经夜深了,却把头顶的吊灯开到最亮。
直到双眼皮在沉重的打架,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中是睡了还是没睡,如果说没睡,我的脑子里像做梦似的都是这些日子万景渊对我的宠爱,甚至他在我公司成立之初熬夜写给我的建议书我都能很有条理地说出个一二三来,如果说睡了,我听到了张阿姨起床打开防盗门的声音,她出门扔垃圾还是……
张阿姨敲门喊我吃饭,我才从床上起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走出房门,走向餐桌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一回头,万景渊正双眼通红地坐在沙发上,他起身朝我走来。
我脚步顿在原地,“你怎么来的?”
万景渊嗓音沙哑,“我没走,在门口坐了一晚上。”果然,茶几旁边有我昨晚收拾的两个行李箱。
我沉着脸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你走吧。”
万景渊从椅子后抱住我,“飞儿,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声音哽咽,“你不是说你没有做过吗?”
万景渊音调痛苦,“宝贝儿,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肯定是骗我的,是不是?”
我冷笑,“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见他不动,我低头咬上了他搂在我胸前的手,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松开嘴,清晰的牙齿印上还有我口中的津液泛着光泽。
万景渊的胳膊紧了紧,“你咬吧,只要你开心,你吃我肉都行。”
我挣扎着要起来,万景渊加大了力气,“我不要走,你也不许走,想想我们的儿子,想想我们的家。”
家这个字眼像炸药的引线,点燃了我隐匿在心底的痛楚,我猛地发疯般挣脱开他的桎梏,“万景渊,你给我滚!”
万景渊上前一步要将我搂在怀里,我后退几步拿起厨房的刀,“再过来我杀了你。”
万景渊神色痛苦,声音颤抖,“好,我不过去,你冷静点。”
我怒目圆睁,“滚!”
见他站在原地,我扬高了音调,“让你滚,听到没?”
我们的争吵声惊醒了戴子谦,听着他的哭声,我的心紧了又紧,张阿姨刚忙跑去了卧室,我拿着刀走过去,“滚!有多远滚多远,戴子谦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我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出生证明上没有你的名字,父亲一栏是空白的。”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将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刻意藏匿起来的隔阂一刀劈开,从此山高水长日月相对再无瓜葛。
万景渊眸子里的阴沉肆意滚动,我冷笑,“我,我的家,我的儿子,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去娶你门当户对的太太吧,放过我和我的儿子,让我们过安稳的生活吧,你本来就什么也给不了我们,虚幻的幸福,我们不稀罕。”
一句句,一字字,都是一把双刃刀,刺伤他的同时,我也在自杀着。
万景渊神色颓败地看着我,他喉结轻滚,视线一眨不眨地定在我的身上,我把刀拍在餐桌上,转身往卧室走去。
哄好了戴子谦,抱着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只有两个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已经没有了万景渊的身影。
心不在焉地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早餐,我带着张阿姨抱着谦谦去了美容院,我不会像鸵鸟一般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虽然我很想那么做,可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只能走出来,用尽一切办法排解沉郁的心情。
十一点,我的手机进来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接起来,“你好。”
“我是万景渊的母亲。”
“嗯。”我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我们谈谈吧。”
“嗯。”
“蓝调咖啡厅,我十分钟后到。”
“嗯。”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阮瑷和张阿姨,“你们照顾好谦谦,别让他接触陌生人,万家老妖婆找我,我一会就回来。”
蓝调咖啡厅。
我到的时候,万太太已经坐进了包间里,她姿态高雅地坐在沙发座上,精致的盘头更映衬着她春风得意的笑容。
“戴小姐,喝什么?”
“你不是叫我来喝咖啡的吧。”
万太太精心描摹的柳叶眉挑着居高临下又故作亲和的笑意,“喝杯咖啡慢慢聊吧,今天我们有的聊呢。”
我嘴角笑意渐染,“蓝山吧。”
万太太伸出右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鸽子蛋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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