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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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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孬好。”
  “爸,妈,咱能不说这话题吗?”姚小改拿筷子敲敲碗,“你俩净说这些事,影响消化,我吃不下饭。”
  “不说了,吃饭,吃饭。”姚连发赶忙夹了一大块鱼肚子肉给姚小改。他这二闺女,在家里说话是直白了点,可平常也孝顺啊,对爸妈都很关心的,女婿对他老两口更是没话说。
  姚连发自己也知道,犯不着为了侄子的事儿,影响闺女吃饭,闺女怀着孩子呢,吃饭多重要啊!
  想想不对,姚连发就又赶紧给三闺女、小闺女每人碗里也夹了块肉,姚三三跟小四一对眼,偷笑做鬼脸儿。
  于是饭桌上便换了话题,一家人又聊起了大姐的宝宝送米子办酒的事情,三个妹妹便叽叽喳喳盘算着,要给大姐怎么办好这件喜事。吃了饭,看看电视,一家人嗑着瓜子说说笑笑,时间便也很快过去了。
  “金东,你今晚在哪儿睡呢?”张洪菊关切地问。
  “育苗场。清静。”鲍金东随口说,“我被褥今天都晾晒完了。”
  “盖厚点,天冷了。”
  “嗯,知道了妈。”
  “咱新盖那屋子,已经粉刷好了,能住了。”姚连发说,“育苗场平常有鲍家你爸看着,你干脆搬到新屋子去住吧,有个人看着也好。六间大屋,两间一居室,分了里外间的,宽敞着呢!”
  “嗯,也行,等等再搬吧。”鲍金东答应着,“我先在育苗场住着,过不了两天又得回省城了。”
  鲍金东站起身要走,随手拎了个大暖壶,说育苗场没烧热水,刚想走,又转脸跟张洪菊说:“妈,你给我拿床被子吧,我那边就一床,薄。”
  张洪菊一听,赶忙去抱了一床干净软和的新被子出来,一看鲍金东手里拎着暖壶,也不伸手来接,二话没说就叫姚三三:
  “三三,去,把被子给金东送去。”
  “他……自己不能拿?”
  “他拎着暖壶呢,他有几只手?看你这丫头懒得。”张洪菊偏心地呲吧闺女。
  鲍金东站一旁居然没说话,姚三三苦命地接过被子,跟在鲍金东后头送出去。
  出大门没走多远,鲍金东手一伸,便把姚三三抱着的被子抓过来,左手拎着暖壶,右边胳膊夹着被子,悠然晃荡着往前走。
  “你能拿了。”姚三三停住脚,嘟囔着说,“那我回去了。”
  鲍金东一转身,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
  “你敢!”

  ☆、第90章 开门红

  “你自己能拿了。那我回去了。
  “你敢!”
  鲍金东不急不慢地转身,站住,要笑不笑地对着她。
  这家伙,给个鼻子还上脸了?听着鲍金东那理直气壮的口气,姚三三嘴巴就撅起来了。
  “臭鲍金东,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行不行?你也不想想,这是在家里……”
  开始凶巴巴的语气,到后边简直就变成撒娇哀求了。
  “家里又怎么样!咱们订婚了的。”
  鲍金东深深觉着,今天晚上很关键,今晚要是不能成功拐到人,往后在家里,俩人照样还得老老实实,还得分开住。
  他可不想回到一个人捂凉被窝的日子。
  “你去问问,现在一订婚就住一块儿的,多得是。”
  “那也不行。”姚三三说,身后两大家人呢,肯定会被偷偷说笑打趣的。“我不管你,我回去睡觉了。”
  “你还真回去?”鲍金东笑笑说,“你要敢回去,我就敢去家把你拎出来。我就跟爸妈说啊,咱俩在省城就是住一起儿的,你说,他们会不会赶紧撵你去我那儿?”
  “你……厚脸皮。”姚三三跺跺脚,又羞又恼,“咱两家人都多,我才不想背地里让他们说笑。”
  “关旁人什么事!金远对象每次来了就不想走。注定是两口子,有什么抹不开的。”鲍金东说着挨近她,低下头轻声诱哄:“走吧,你看偌大的育苗场,就我一个人,怪可怜的。”
  见她还在犹豫,站着没动,鲍金东便说:“要不,等会儿我再送你回来,行了吧?离睡觉的点还早呢,去跟我说说话也好。”
  “听话,啊!”他拿胳膊碰碰她,便自顾自前边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她。
  姚三三抬头看看月亮,低头,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了。
  就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去家里说破逮人的事情,他估计干得出来。
  俩人一路散着步来到育苗场,鲍金东居然真的君子了一把,整个育苗场溜达了一圈,看看四处都妥当,便进屋来腻着,摸着小手说话儿。
  说什么?说正经事情呢,门市开业,他自然得去,等到姚小疼的宝宝送米子,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回。
  “三三,你心里有没有底?我琢磨啊,咱生意才开始,没几个人知道咱,开头呢,免不了有点艰难,等熟悉了,有了固定的客户,就该顺多了。如今就是想法子,怎么联络拉拢客户。”
  “嗯,这是一方面。还有啊,咱估计得买个小型的货车,或者摩托三轮,我看很多做批发生意的,都是送货上门的。”
  “这我也想到了,我想先雇个送货工人,一方面他们自己都有大三轮,另一方面,他们路熟悉,金成、金来不运货时,就叫他俩跟着去,也好熟悉道路。”
  …………
  两人讨论来讨论去,盘算得十分周详,重要的地方,鲍金东还拿笔写了下来,免得忘了。毕竟这门市虽然不大,却是他们迈出的重要一步,关系到他们能不能靠自己把销售这块做起来。
  然而这一来二去,天就很晚了。鲍金东大大咧咧拿盆倒水,叫姚三三:“洗脚睡觉。”
  姚三三没动作,静静地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他:你果然当不了君子。
  鲍金东没工夫搭理她那些小心思,自己试了试热冷,便脱鞋把脚放进去,见她坐那儿没动,便干脆直接动手脱掉她的鞋子,把她两只脚丫塞进盆里,嘴里还说:
  “一起洗洗算了,省热水。”
  第二天早上,姚三三早早溜进了家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姚连发估计一早去鱼塘转悠去了,二姐估计还在睡懒觉呢,她怀孕后一向睡不够。小四估计上学已经走了,她现在上初中,要早早去上早读课。至于老妈和二姐夫,没看见。
  姚三三悄悄溜进自己屋里,换了件衣裳出来,便听见张洪菊叫她。
  “三三,你骑车去街上买点羊肉,你二姐说想吃羊肉白菜的饺子。”
  “哎,就去。”
  姚三三答应一声,便赶紧推了摩托车出门。
  “三三,你穿件大衣啊,走路冷得很。”张洪菊从堂屋探出头来,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姚三三匆匆穿了大衣,匆匆骑车出了门。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似乎没人注意呢!
  
  两天后的下午,鲍金成开车,鲍金来跟车,头一车三千斤泥鳅上路了,鲍金东跟陆竞波站在路口,远远的挥手送一程。
  这一车泥鳅,将会在当天晚间到达省城,交到谢老板手中。
  鲍金东跟陆竞波闲聊着,肩并肩往回走。陆竞波瞅了鲍金东一眼,带着某种含义笑笑问:“金东,你跟三三,打算啥时候办喜事啊?”
  “家里这阵子忙,喜事也多,稍等等呗。”鲍金东也笑笑,坦然以对。
  运送泥鳅的车一走,鲍金东回到家里,跟姚三三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便也动身去省城了。
  16号这天,“鲍二哥水产门市”就要开业了。头天晚上,家里的第二车泥鳅送到,总共两千斤,没敢再运太多,有些投石问路的意思。卸完了货,把第二天的事务安排妥当,便已经很晚了,城市也渐渐从喧嚣转向安静,鲍金东走出门市,叫金来和金成:
  “往前走,到兴家宾馆,给你俩定好房间了。”
  “行,赶紧睡一会儿。”金来答应着,“二哥,明早几点过来忙?”
  “明早你俩安心睡觉就行,八点开业过来不晚,估计咱才开业,生意不会多忙的。”
  16号这天,天没大亮,鲍金东便忍痛离开了被窝,放开怀里的姑娘,早早到门市去张罗布置。
  “我先过去,你再睡会儿,自己弄点东西吃啊!”
  “唔!”床上的小睡猪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鲍金东一路来到门市,批发生意早,偌大的市场已经忙碌起来了。他才打开门,没多会儿,就来了一个人。
  “你家有泥鳅?”
  “有啊,多得是。保证野生品质。”鲍金东便说,同时心里异奇,都还没正式开业呢,咋有人知道他家卖泥鳅,这就生意上门了?
  “什么价?”
  “十四。”鲍金东爽快地说,“差不多都这个价,不过你看看我的货,一斤也就十六七条,泥鳅大,品质好。”
  那人笑笑说:“都知道的,给我两百斤,这阵子货源少了,反倒好卖了。”
  鲍金东赶忙给他过了秤,帮着一箱箱搬上那人的机动大三轮,一边心里直高兴,好兆头啊,这还没正式开业呢,生意就开张了。
  姚三三一直睡到七点钟过了,才不甘不愿地起了床,这些天她……呃,那啥,睡眠不是很足,某人似乎是终于发现了人生最大意义,简直过分啊。要不是今天开业,她大概就继续睡了吧。
  姚三三迷迷糊糊收拾好,便赶紧到门市去。进了水产市场,她看看表,还好,还差十多分钟才到八点开业时间。
  老远的,姚三三就看见店门口摆着一溜儿大花篮,心里便嘀咕了一句:这鲍金东,咋买了这老多,不是叫他定四个就行吗?走近一看,八个,有四个红绶带上写着恭喜开业之类的话,落款是谢老板的名字。
  谢老板,算这家伙还算有良心。姚三三笑眯眯地走进店里,便看到金成跟金来拎着好长一挂“大地红”,正商量着怎么放,看见姚三三来了,鲍金来便用一种调侃地语气笑着打招呼:
  “呦,小二嫂来啦!”
  金来这家伙,因为足足比姚三三大了三岁,跟她说话便总是想逗她,仿佛有一个比自己小的嫂子,他吃了什么亏似的。
  姚三三还没搭腔,鲍金东几步跨过来,双臂一张,就抱起姚三三转了一圈,吓得姚三三惊呼起来。
  “臭家伙,干什么呀你!”双脚得以着地,姚三三埋怨地捶他。
  “三三,你知道吗,我这一早上已经卖出去四百五十斤了,咱都还没开业呢!”鲍金东高兴的不得了,搂着她直高兴,那边金来跟金成瞅他俩这亲热样子,便互相挤着眼睛笑。
  “还有两份打电话来订货的,回头开了业,得赶紧给人家送过去。”鲍金东继续说着,“三三,还是你聪明,咱那三千斤泥鳅,果然没吃亏。”
  “二哥,别光顾着抱二嫂啊,八点可到啦!”鲍金来吆喝了一声,姚三三脸一红,推开鲍金东,自己往店里头闪了闪,见外头要点鞭炮了,便赶紧捂住耳朵。大地红热热闹闹地炸响了半天,周围几家邻居店铺,这些日子也面熟了,便有人来串门子,说着恭喜之类的话。
  “三妹子,鲍老弟,恭喜恭喜啊!”谢老板从外头进来,说了些吉利话,跟鲍金东聊了起来。
  “三妹子,你这脑瓜呀,真是好用!昨天就有人来问我要泥鳅,可我已经卖光了啊,便只好跟他说,你往街西边找,鲍二哥水产店,他家有的是!我连电话都给他提供了。”谢老板笑着打个哈哈,“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谢老板,晚上叫金东哥请你喝酒!”姚三三也笑。
  谢老板稍做停留就离开了,都忙。他一走,鲍金东便忙着安排金来雇了送货工人,去送那两份打电话来要的货,这样的批发店,本来也不会像零售商店那样人来人往的忙活,不过,一会子工夫,金成又搬出去几箱泥鳅,说有人来拿货。
  鲍金东出货,收钱,一转身,便看见姚三三坐在椅子上,一副悠闲无聊的样子。他走过去,笑着逗她:
  “我这又当老板又当苦力,你倒好,闲得慌啊!”鲍金东衣裳有些脏,装泥鳅的箱子难免沾了泥,也难免蹭到他身上去。他嘴里说着,看着她干净漂亮、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却生出了几分满足感。
  他一个大男人,吃点苦受点累,为的还不就是媳妇儿过上安闲舒服的日子吗?
  “店里三个大男人,指望我干活呢!”姚三三慧黠地瞅着鲍金东笑,“我倒是想去搬货呢,你给不给?”
  “也是啊,哪轮到我媳妇儿出苦力?”鲍金东看着她,笑。
  “三三,还是你精,眼下正是泥鳅开始缺的时候,咱今天的几份生意,都是从谢老板那边过来的。”
  “你想啊,这两年谢老板卖咱家的泥鳅,肯定有好多老客户。我三天前一下子给了他三千多斤泥鳅,他自然要尽快联系他那些老客户卖出去,比如他熟悉的摊贩、饭店。现在货源不多,咱的泥鳅都是自然状态养大的,品质也好,那些需要泥鳅的人,做泥鳅生意的,便也都知道谢老板今年还有货,三天后货早该销光了,自然要跟谢老板联系要货。”
  姚三三说着,得意地笑起来。
  “你以为我能吃亏?我给他三千斤,还给他每斤多让了一块钱的利头,为的就是用他来广告。反过来说,谢老板也不傻,他得了咱的便宜,拿人手短,他自己又没有那多货,自然就随口介绍到咱家来了。”
  “可不是嘛,这等于说,谢老板卖泥鳅的生意伙伴,如今很多都自动找到咱家来了。”
  “对呀,咱这样,也不得罪谢老板。他占了咱几千块钱的便宜,也不好不够意思。万事开头难,咱只要能借着谢老板的底子,顺利开了头,往后就好办了。”
  “嗯,我看咱运来的这两千斤货,最多明天,就该卖的差不多了。”
  “等泥鳅生意稳定了,咱再开始带着卖些黑鱼、鲫鱼之类的,慢慢就把生意做起来了。”姚三三一边说着,一边也是满心高兴。这主意是一方面,能顺利实现,便叫她十分兴奋了。
  
  批发店的生意,特点便是早早的忙,下晚却不忙,早早收工回家。开业顺利,鲍金东一高兴,便带着姚三三,请了两个弟弟一起去吃馆子。
  四个人找了家挺红火的餐馆,点了六样菜,两个汤,三个男的每人喝了点啤酒,小小地庆祝了一下。
  吃了饭,金来提议一起去中心城区逛逛。
  “我这乡下老土,都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大城市呢,咱去开开眼界,回去也好跟媳妇吹吹牛皮。”
  金来一说,鲍金东便扭头看姚三三。“三三,累不累?不累咱就去玩一会儿?”
  “不累啊。”姚三三说,“我这一天,除了去帮你们买了一顿盒饭,就是坐在店里说话收钱了,也没搬货也没送货,我累啥呀!”
  “那行吧,一起去玩一晚上。”
  四人索性打了辆出租车,进了主城区著名的闹市区。鲍金来跟鲍金成俩人前边走,鲍金东拉着姚三三跟在后边晃荡,灯红酒绿、流光溢彩的大都市,鲍金东跟姚三三怎么说也算不陌生了,金来跟金成却是大开眼界,看什么都觉着新鲜。
  “二哥,人家这商场地板都干净得发亮,你看我这一天送货弄的,满身的脏,人家不会拦着不让我进去吧?”
  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大商场门前,鲍金来站住了。
  鲍金东笑笑说:“金来,你记住啊,在这城市里,只要你手里的钱是真的,就有人买你的帐。”

  ☆、第91章 小壮壮

  “金来,你记住啊,在这城市里,只要你手里的钱是真的,就有人买你的账。”
  鲍金东说着,随手掏了一些钱给金来和金成,叫他俩:“你俩吧,大大方方地逛,合适的东西给家里人捎点儿回去。”
  “二哥,我带钱了。”鲍金来忙说。鲍金成却没吱声,他身上有没有钱,鲍金东心里最清楚,他跟自家二哥说那些虚的做啥?
  “你俩出来干活挣钱的,带没带多少钱我心里还没数?”鲍金东便把钱往鲍金来手里一塞,说:“你俩一起用着,不够跟我说。”
  “二哥,那你……”鲍金来摸摸头笑笑,“那我先借着。”
  “什么借不借,我白当你二哥了?”鲍金东说着挥挥手:“我跟三三有事要办,你俩尽情去玩去,咱一小时后在这儿聚齐。”
  鲍金东跟姚三三也没什么私密事情要办,只不过他们两个亲亲热热逛街,后头跟着俩楞头小子,总感觉不得劲。
  过几天回去给大姐的宝宝送米子,姚三三想要买些东西给小外甥做礼物。
  两人闲逛着来到一楼的珠宝黄金柜台,姚三三便去看宝宝戴的金银饰品,柜台里各种宝宝的锁片、小手镯什么的,看着都十分漂亮,她看来看去,问鲍金东:
  “你说买什么好?”
  “这孩子来得稀罕,盼了好几年呢,买个金锁呗,人家说带锁头的娃娃保平安。”鲍金东说着,指着柜台里精致小巧的小金锁,叫营业员:
  “把这个拿出来看看。”
  营业员走过来,忍不住盯着鲍金东看。这个高大精壮的男人,一件普通的薄棉外套,随意敞开着,衣服上沾着泥污,这身打扮,看上去像是哪个工地上出苦力的民工,然而他身边的年轻女孩却十分漂亮,打扮也是整洁洋气。
  就在鲍金东伸手一指的工夫,营业员眼尖地瞅见人家那手腕上,带着一两千块钱的西铁城手表呢!
  营业员不傻啊,赶紧过来热情服务,把鲍金东指的几个金锁都拿出来。姚三三拿起来看了看,样式不是太满意,便又挑了几个样子的,问鲍金东:“你看哪个好看?”
  “我看都差不多,有啥不一样的?”
  还不都是锁片的样子,鲍金东买东西向来都不是太上心。他一个大男人,女人嘛,买个东西,精挑细选也就罢了。
  “带铃铛的好,还是不带铃铛的好?”
  “随便,带铃铛的好看吧。”
  “可是,带铃铛的,怕小娃娃放在嘴里咬啊!”
  姚三三决定还是安全起见,挑了一个不带铃铛的,又去看宝宝的小手镯,金的漂亮,可她听村里老人说,纯银的东西能避邪,防止宝宝惊吓什么的,想了想,便挑了一对纯银的小手镯。
  把那可爱的小手镯托在手里,姚三三忽然笑起来。这小手镯,看着根本不比大姐家娃娃的小胳膊粗。
  “太胖了,我看小娃那胳膊,不一定能戴得下!”
  “能调节的,胖娃娃戴,可以调大些。”营业员便调大给他们看。
  “都买一个?”鲍金东说,“你二姐那儿也快了吧,还不如一块买了算了,反正到时候还要买。”
  “你懂什么!还不知道男女呢!”
  “这东西也分男女?”鲍金东好笑地说,“你分个男女给我看看?这不都一样吗!”
  “到时候再买,挑东西也是一种乐趣。”
  挑东西是乐趣?这一条鲍金东表示不理解,他真不太喜欢闲逛街。
  东西买了,两人便随处逛了逛,姚三三见鲍金东衣裳脏的快,怕他不够换的,便又去给他买了一件外套,自己顺便挑了一条丝巾。等他们来到商场出口,便看到鲍金成跟鲍金来早已经等在那儿了。
  “你俩咋这么快?”鲍金东问,他跟三三,已经算是提早出来了。
  “这里头东西不能买,坑人!”鲍金来忿忿不平,“我看上一件呢子大衣,寻思买给燕子呢,我一看挂的牌子,一百六十块,我说,妈呀,真贵,一件衣裳一百六!咬咬牙跺跺脚,我还打算给燕子买呢,金来再仔细一看,哪是一百六,少看一零蛋,一千六呀!这哪是穿的衣裳,这不是穿钱吗?”
  他一说,几个人便一起哈哈笑起来。
  “一千六,叫我也舍不得买了。”姚三三笑着说。
  “可不是嘛,卖了我,也不一定值一千六啊!我估摸,我要是真买回去,燕子非心疼得跟我吵上半个月!”鲍金来说着得意地展示手里的一个带花朵的发圈,“喏,我给她买了个扎头花,就这,还八块钱呢!咋这么贵!”
  感觉鲍金来跟他媳妇儿燕子,俨然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几个人笑了半天,姚三三就问鲍金成:“金成,你买的啥?”
  “我没买啥。”
  “谁说的?”鲍金来马上拆他的台,“他跟我拿了一百块钱,偷偷摸摸不知道买啥了,背着我买的,肯定有问题。”
  “去你的,你才有问题!”金成脸上有些可疑的神色,这一来,倒真让人觉着有问题了。
  “金成,你是不是买啥东西,留着回去讨好小姑娘了?”姚三三故意逗他。
  “没有的事……你别听六哥瞎说。”金成死鸭子嘴硬,却明显不好意思了,转向鲍金东说:“二哥,等发了工资,我再还你。”
  “一百块钱,你二哥还贴得起。”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金成坚持。
  金来和金成平时开车运货,路途不远,也就是带一些中途吃饭的钱罢了。鲍金来要把剩下的钱还给鲍金东,鲍金东叫先放他俩身上,出门在外,身上总得有个预备。
  “那咱回去吧,不能玩太晚了。”鲍金东交代两个弟弟,“明早你们就得回去,抓紧再运一车来,三五千斤没问题的,最好在明天晚上赶回来。另外,水库里那黑鱼,我已经打电话叫家里收购了,你俩这趟也拉一些来,咱试试。”
  第二天,鲍金来跟鲍金成一走,姚三三便不能那么清闲了,门市只有鲍金东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主要是门市要有人,送货还要有人,即便是雇用了临时的送货工人,总得自家有人跟着送去吧?
  鲍金东里外忙碌,姚三三便坐镇门市,批货,算钱,跟着一起抬货,鲍金东回来一看,她穿个小围裙,两手的脏,干活干惯了的,姚三三倒不觉着吃不消,农村姑娘,这点活算什么。可鲍金东心里就不乐意了。
  没法子,他这人大男子主义,总觉着粗活不该是女人干的。在他心里,他媳妇干这些重活,折了他的面子似的。
  并且姚三三也不能常在这边啊,这样不是个法子。两人商量起来,鲍家老三金远马上要结婚,家里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直接招一个工人吧,叫他专管送货。”姚三三说。
  “也只好这么办了,另外咱得买一辆适合送货的小型车,机动三轮就行。”
  新招的工人姓姜,跟鲍金东年龄相仿,等小姜一上班,姚三三便赶紧动身回家去——大姐的宝宝要满月了。鲍金东眼下根本离不开,姚三三便一个人赶回家去,给大外甥的满月酒贺喜去。
  
  姚小疼的儿子在满月前终于有了名字,大名杨驰,小名儿就叫壮壮。
  大名是小四起的,据说两家人想了好多名字,满满写了一大张纸,各种风格的都有,结果小四起的这个名字雀屏中选,杨北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有气势,有寓意,大家也都说好。
  小名儿呢,本来好多人都说叫胖胖的,结果姚小改竭力反对,反对的理由是:杨家本来就开饭店,小宝宝本来就十分的胖,要是再叫个胖胖的名儿,万一将来长成个大胖子,这孩子该埋怨大人了。
  壮壮这小名儿,则是杨家大嫂想出来的,姚小疼十分喜欢,她只盼望着孩子健康结实就好。
  刚满月的小壮壮,看起来机灵了些,两只眼睛不再整天闭着睡觉,睁着眼睛看人了。然而小壮壮十分大牌,姚三三逗他:“小壮壮,叫三姨!”但见大牌壮壮淡定从容地端着一张肉嘟嘟的脸蛋儿,睁开眼看看她,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闭嘴,闭眼,便不再理会这位三姨了。
  “小壮壮,三姨给你好东西啊!”姚三三掏出丝绒小包,把她买的金锁和小手镯展示给小壮壮看,可能是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小婴儿,这次看了两眼,打个哈欠,又看了一眼。
  姚三三便把金锁的红绳小心的绕过小脖子,系在壮壮胸前。小手镯却不好戴,婴儿胳膊短就不说了,包着小被子呢,胳膊根本就看不见。
  “你怎么又买这东西?他才多大?花这些钱。”姚小疼说。
  “我给我外甥。”姚三三笑,“他现在是咱家大人物,我先巴结巴结他。”
  小四今天也来了,伸手要抱小壮壮。张洪菊不敢给她抱,怕她人小抱的不好,小四再三央求,张洪菊才把小壮壮给小四抱了一下。
  “抱稳了,你可别乱动,小娃娃身体软,你胳膊要托平了……”小四还没真正抱到手里,张洪菊便又抱了回去。“哎呀,等长大了你再抱,太小了,你不能抱。放在床上躺着,你看着他玩儿。”
  才放到床上,小四便清清楚楚听见小壮壮“嘣”地放了个大屁,小四这下子笑坏了。
  “哈哈……好响的大屁!这么点儿的小人人,怎么放了这么响的屁来!”
  “咋呼什么!你吓着他!小娃跟前不能大声。”张洪菊责备小四,“你不懂,这小娃娃吧,屁长屁长,一个屁长四两,放屁多,他长得就快!”
  还有这说法啊?周围的人一听都笑起来了。
  唯有小壮壮,仍旧一副大牌淡定的样子,看都不稀罕看他们了。尔等,不就是个屁吗!大人真无聊哈。
  “他除了吃奶睡觉,最多的就是打哈欠,放屁,你要是解开小被子,他就使劲伸腿,蹬啊蹬的。”姚小疼在一旁说,一脸母性的喜悦。满月的姚小疼气色十分好,一个月没出屋子,那张脸就像刚剥了皮的煮鸡蛋,均匀点了些胭脂的样子。
  “大姐,他怎么老打哈欠,没睡足吗?”姚小改好奇地问。
  “他一天到晚睡觉,怎么会没睡足!医生说小婴儿打哈欠是适应环境,很正常的。”
  刚满月的小婴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好玩儿——尽管他现在不能跟谁玩,可大人们一心想玩他呀!
  “这小娃没脾气,不闹腾,将来随大姐夫。”姚三三说。
  “脾气随不随说不准,反正我看这鼻子眼睛,整随了大姐夫,根本没大姐什么事儿。”姚小改这么一说,大家便又都笑,可不是嘛,这孩子长得随他爸。
  屋里说着话,外头来贺喜的亲戚朋友早已经放了好几遍鞭炮,姚家今天全家来送米子,姚家的亲戚朋友都该一起来的,人多,姚三三便索性安排租了辆中巴车。
  亲戚们按风俗都带着粮食、鸡蛋、衣裳花布这些东西,姚家专门又叫人开了辆拖拉机来,拉着姚连发买的那些童床、童车之类的,按惯例还拉了几袋子米面。姚家的亲戚,加上杨家的亲戚,怕家里根本挤不下,杨北京便直接安排去了自家的饭店坐席。
  “小疼,你三婶也来了。”张洪菊说,“也不知她又唱的哪一出,昨天就到咱家去了,给了二十斤粮食,红糖鸡蛋,还有一块花布,跟我说今天要跟来,好给宝宝见面礼。”
  “她咋来了?”姚小疼疑惑,“我还以为她跟咱家不搭腔了呢!我是真不希望她来。”
  “嗐,谁说不是!可你说她带着东西到咱家去了,说给小壮壮送米子,主动上门了,我也不好往外撵,不然旁人该说咱不对了。”
  这事情姚三三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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