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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纪人良心不会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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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银行卡干什么?”
  “我怕给你造成经济损失,先拿我自己的钱补上。”
  “倒是对我很了解么。”
  桑杉冷笑了一下。
  “你的积蓄够付违约金么?”
  木宇乖巧地说:“不够。”
  “那就继续按照我的安排来,别以为考研就能不当明星了,要是你考不上,明年乖乖去做专辑上综艺,知道么?”
  看也没看那张银行卡,金牌经纪人低下头继续去工作。
  木宇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要多看书了,就去配副眼镜,不要总带隐形了。”
  “哦。”
  “桑杉姐姐。”木宇叫出自己十八岁之后再没当着桑杉的面喊出来的称呼,“谢谢你。”
  ……
  七月中旬,因为连绵不断的暴雨,南方一些省份出现了水灾,初曜工作室已经准备好了一笔钱以旗下艺人的名字捐给灾区,此外,这次的水灾似乎跟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了。
  似乎……
  挂掉电话,桑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了胸腔内的怒火。
  “云卿,联系媒体。”
  “于竹,帮我订半小时后飞南湘的机票,看看工作室里谁手上工作少,给我派两个助理。”
  “宋星,联系营销公司。”
  ……
  一连串儿的安排之后,桑杉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窦宝佳:
  “康延导演带着整个剧组的人去抗洪前线救灾了。”
  “天灾人祸!就是生死绝望,就是人们要摒弃杂念去面对命运的时候。”
  穿着雨衣,扛着沙袋,一身泥浆的男人哪里还像个导演。
  在他身后沉默工作的男人们,又哪里还像演员。
  看着暴雨中没有下降的水位,肖景深故意抹了泥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第166章 暴怒
  从整个剧组到了灾区,到桑杉知道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随着水量的持续暴涨,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交通情况已恶化到了让现代都市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南湘已经去不了,桑杉只能乘坐飞机到达靠近灾区最近的机场,再改乘火车去往灾区。
  童喻兰传来消息,她们联系上了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确定了剧组目前还停留在城区,主要也就是跟志愿者们一起搬搬沙袋,没有什么危险。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灾区,还一个个地都联系不上,这个人解释了一下是昨天上午训练的时候,两位教官突然说他们要离开两天去参加救灾行动,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突然就振臂高呼这个活动大家应该一起去,于是所有人就直接上车走了,还唱着歌。
  大家手机之类的东西都被留在了训练场,还是这个工作人员惦记着自己刚一岁的女儿,一直把手机揣在裤子兜里,才有了这么一个联络方式。
  听完童喻兰的转述,桑杉差点气笑了,再想想罗正在基地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借车去训练场才知道他们不告而别……
  “脑子都进水了。”
  坐在火车上,她一边给充电宝补电,一边刷着网络上的消息,既要看关于灾区的,也要看关于肖景深和整个剧组的。
  @鹿小马:据说下午洪峰就要来了,大家都在加紧加固堤坝,我扛不动沙袋,就跟着大学同学一起给大家烧水,顺便志愿者小哥帅得好眼熟啊!#南湘水灾#
  截图发给廖云卿,让她想办法让博主把这条微博删掉,女人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
  原本一趟飞机就能解决的旅程现在时间被不断地拖长,大雨让列车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很多,时不时地还要停下来为别的调度火车让路,透过车窗看着路基旁沟渠内的水,桑杉目光深沉。
  大雨中的南湘大坝上,人们如同勤劳的蚂蚁一般来回往复,费力地把厚重的沙袋堆叠在需要的地方。
  站在岸上,能看见水中不时飘来死去的动物尸体还有被洪水冲断的树干,滔滔大水如此奔涌,让人不免心悸,若是自己落入其中,结局怕是跟那些死去的动物树木也没有什么不同。
  黄色的河水汹涌而下,人们曾经在其上泛舟,人们曾经在其旁垂钓,人们将之称之为母亲。现在,人们看着它就仿佛一个娇小的稚儿无力地看着自己歇斯底里不能自控的妈妈。
  当哺育者变成了加害者,这种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能把一个孩子变成渴望长大的半成人,能把一颗柔软的心变成支撑自己的坚硬石柱。
  一如此时。
  上次休息是什么时候呢?男人不记得了。自己到底搬了多少沙袋呢?男人也不记得了。
  看着汹涌的江水——他们的敌人,堤岸成了防御敌人的城墙,沙袋成了人们手中的盾牌,男人的想法和其他人一样,只要把堤岸垒得再高一寸,人们就会更安全一分。
  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塑料制成的雨衣遮挡了雨水等入侵,却也遮挡了汗水的蒸发,有汗水从额头前流淌而下,迅速与雨水混成了一团。
  堤坝上人来人往,有人喊着什么地方出现了内涝,要找人去帮忙。也有人新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沉默地开始了工作。
  “有些人说要来替咱们一会儿,让咱们去吃饭。”
  黑色的口罩上也沾了泥水,封烁捋了一下自己已经湿透的刘海,帮着肖景深卸下了肩上的沙袋,顺便帮他揉了两下肩膀。
  男人有些茫然地看看他,被他拽着去了距离堤坝不远的一个米粉摊旁边的塑料棚子里,摊子老板说着肖景深听不大懂的方言,把一碗热腾腾的酸豆角递给了他。
  “老板说这里是专门给咱们免费做米粉的摊子,管吃管够不花钱。”
  一次性的塑料碗里装着热腾腾的米粉,热度渗到了僵硬的手掌中,带来了一阵的酸麻和微微的痛感。
  把饭碗放在腿上,肖景深摘掉手套,拿起筷子,热热的米粉进到口腔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魂魄也回来了。
  “天灾人祸……这就是天灾人祸。”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忘了什么事儿?”
  饭吃到一半儿才觉出了饿,再吃了一大碗之后,封烁看着肖景深,表情凝重。
  忘了什么?
  男人抹了抹脸,不明所以地说:“什么事儿?”
  “咱们并不是真正的军人。”
  看着不远处那栋高楼上的海报,封烁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演员。
  肖景深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说:“我们不是军人么?”
  “发现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错乱了,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
  两位国内目前最当红的男演员面面相觑。
  一个军人,只要接受了命令就可以直接开赴任何地方。
  一个演员……
  “你带手机了?”
  封烁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和腰,特光棍儿地一笑:“没有。”
  “呵呵。”
  “嘿嘿。”
  失联了一天一夜,估计团队里面的人都急疯了吧?
  肖景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吧,再去扛沙袋。”
  就算要被桑杉搞死了,死之前还是得给灾区人民做点儿好事的。
  姿态是摆的非常英勇无畏,男人还是找人借了手机给桑杉打电话。
  桑杉似乎一直是通话中的状态,没有接起他的电话。
  想想也许对方现在正满世界地找自己,肖景深心中顿生巨大的愧疚。
  “我在南湘的大堤上,很安全,有免费的饭和水,不用担心。”
  发完了短信,嘱咐这个发水的女孩儿如果有回电一定要告诉自己,男人戴上了手套,又搬起了沙袋。
  雨,又下了起来。
  平常不到两个小时车程的路,这趟火车足足走了五个小时,在火车上,桑杉一点儿都没闲着。
  三十多个人衣食住行全是问题,她用一个手机关注着南湘当地的新闻,另一边要订酒店、买食物、备药品、包车,还要查当地的医院分布,以防万一。
  地下水位飙涨,倒灌进入了城市,从火车站出来,桑杉看见的就是一座在大水中摇摇欲坠的城市。
  坐上提前包下的卡车,去取了自己买下的东西,等到她千辛万苦地抵达南南湘大堤,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雨停了,挨过了一次洪峰,人们在喜悦之余也生出了疲惫,堤坝上有军人还在持续工作,一些来帮忙的普通人有的回家休息了,有的坐在原地打算略作调整之后再接再厉。
  不断地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和水,那辆卡车驶来的时候,还有人费力地抬起头说:“这个时间送东西,难道是要请宵夜?”
  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地上打了个喷嚏,那副样子实在让人看不出来,他平素穿着的是考究的西装、头发都要一丝不苟地梳好。
  “同志,你们这些志愿者还统一发了衣服?”
  “正好军训呢,听见消息大家就都来了。”
  拍拍自己身上的迷彩裤,康延又打了个喷嚏。
  “你小心点别感冒。”
  “不会!”
  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康延还想着自己这次的所见所闻,有善有恶,有激昂有彷徨,有奋斗坚持……若是能拍一部救灾题材的电影,这一天多里自己的感悟可比看多少数据资料都要深刻。
  “加上你和两个教官在内一共来了三十四个人,他们现在都在哪儿?”
  “桑、桑杉……”
  “三十二个毫无救援经验没有接受过任何培训的人就被你这么带来了灾区,好啊,现在你告诉我,他们人呢?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受伤了,这个责任你根本就承担不起!”
  “不是,那个,桑杉你冷静一下。”康延试图掰开那只拧着他领子的手,然而失败了。
  “冷静,我怎么冷静?毫无保障,毫无准备,你带着人说走就走连电话都不拿,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这三十几个人身后还有他们自己的家庭和亲人?他们会有多担心你想过么?还有这些演员,封烁、肖景深、田小龙……他们被人认出来,被人围住,万一影响了救灾怎么办?万一在堤坝上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你明不明白,一个电影根本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经纪人、制片人、投资方,我们所有人都在跟你们承担着一样的责任,你这样任意妄为是轻视了所有人的工作……”
  肖景深被人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经纪人像是拖着一条狗一样地拖着康延导演,旁边几个人站着,连劝都不敢劝。
  本来和肖景深并肩走过来的封烁看见这一幕,默默退后了好几步,让肖景深在前面抗住即将到来的怒火。
  “桑杉。”
  男人走过去试图跟桑杉说什么,被桑杉甩了个眼刀就不敢动了。
  “你们知道不知道?如果是在这里出事儿了,就连剧组给你们投的意外伤害保险都不会理赔的?导演疯了,你们也跟着一起疯?作为一个正常人起码的判断能力呢?我是让你们去军训,不是让你们把自己的脑子都丢了!一部手机都不带,一个消息都没有,你们还算是专业演员么?你们对得起还以为你们在大西北准备拍戏的家人么?!”
  松开了康延,桑杉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所有人,神色冷酷到可怕:
  “我已经拿到了制片人的委托,你们所有人都要跟剧组签订一份补充协议,包括康导演也一样,保证下次再出现这样的问题,跟剧组方面没有关系。你们没资格让别人为你们的轻率和愚蠢买单。”
  桑杉让所有人上车,去她联系好的一家私人医院做身体检查,看见戴着口罩的封烁,女人淡淡地说:“在交通畅通之前,麻烦封先生就先在酒店订好的房间里多呆几天吧,最好是足·不·出·户。”
  封烁一句话都没敢说,低着头上了车。
  全程,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肖景深。

  小剧场吧: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会在晚饭时间站在篮球场旁边看男朋友打球,肖景深家的女朋友下午一下课就去了图书馆上自习。
  自己灌别人的篮,别人灌自己狗粮……肖景深有点心塞。
  “你都不看我打比赛啊。”
  回家的路上,男孩儿垂头丧气。
  “无聊。”
  噫,头都快低到裤腰上了!
  过了一个红绿灯,肖景深仿佛忘了刚刚的打击,愉快地跟桑杉说起了自己扣篮的样子有多帅。
  “我自己连灌了五个!掌控全场!”
  大手在小黄毛儿的眼睛前面晃啊晃地刷存在感。
  “是么?五个?”
  “对啊对啊。”
  “你上次数学摸底考试考了四十分是吧?我怎么觉得四十分都有水分呢?”
  “啊?”
  三个都能数成五个,考四分还差不多!
  女孩儿决定晚上压着肖景深多看两套例题,然后再做两张
  ——基!础!算!数!


第167章 道歉
  身心俱疲,可以用来形容剧组所有的这些人,初步体检完之后已经是凌晨,进到桑杉安排的酒店里,每个人都累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床暖被,舒适的空调温度,暖热的洗澡水,还有柔软的睡衣……想想刚刚过去的两天一夜,那些冰冷的雨水,粗重的沙袋,还有面对着江水时的难以抑制的恐慌与无助,一时之间,人们依稀觉得两重光景,必有一个是梦,只是不知此时梦耶?彼时梦耶?
  抱着被食物安抚的暖暖脾胃,躺在床上,几乎转瞬之间,他们都睡了过去。
  除了肖景深。
  在酒店的灯光下,他咬着笔头儿写检讨。
  虽然封烁那个家伙跟他说最好的道歉方式是他跑到桑杉房间门口跪着……这么不靠谱的建议,他居然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
  男人知道,他的心里在发慌,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意识到桑杉生气了,还是可能哄不回来的那种。
  印着酒店名字的纸上写来写去,写的都是我错了,我不该……
  写完了,肖景深自己都觉得自己满纸的废话。
  是啊,不该,可他还是做了呀,看见桑杉一身疲惫、孤身(他无视了两个助理)进入灾区还要张罗三十多个人的吃喝拉撒,肖景深心疼的无以复加,却并没有后悔来灾区,只后悔当初昏了头,没有提前告诉她,害得她辛苦到了这个地步。
  一团白纸被揉烂之后扔到了地上,男人打开窗,看见他隔壁的房间灯还亮着。
  那是桑杉的房间。
  ……
  “您好,客房服务。”
  凌晨十二点半的客房服务?
  明明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却在这里玩儿这一套。
  桑杉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去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极其罕见地后悔了。
  “你要是把我关外面,我就开始唱戏了!”男人态度可以算得上是耍赖了。
  看着那张脸,女人摇了摇头:“你来做什么?”
  “负荆请罪。”
  深吸一口气,桑杉利落地转身,让肖景深进了她的房间。
  走到房间里,男人可怜兮兮地说:
  “我怕你看见的我脸生气,才打扮成了这样,生气对身体不好,你怎么泄愤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哈哈哈哈!”
  桌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声,肖景深愕然转身,看见桑杉的电脑屏幕上有一个人在动。
  “哈喽老萨摩!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半夜加班开会居然还有这个福利,真是秀色可餐啊!哈哈哈哈!老板你们真是太会玩儿了!”
  最后一句可以称得上是赞叹了。
  桑杉走到电脑前面,对着镜头说:“暂时先这样吧,就按照说好的执行,细节问题你明天跟宋星再商量。”
  “是是是,好好好,我懂~~小别胜新婚,祝你们玩儿得开心~~~”关掉视频通话前廖云卿最后那个眼神真是猥琐得人神共愤。
  “你放心,廖云卿虽然没溜儿,不该说的话也是不会对别人说的。”
  比如,老板旗下艺人兼男友半夜描眉画目打扮成戏曲里的旦角模样摸进了老板房间这事儿。
  “哦。”
  被廖云卿一打岔,肖景深这会儿还有点懵,他把自己鼓捣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可万万没想到房间里还会有另一双眼睛。
  桑杉没再看他,坐下来继续在电脑上敲着什么。
  男人站在她身后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桑杉活动了一下肩膀,审阅自己刚刚写好的计划书。
  一双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头,为她揉捏着酸痛的肌肉。
  肩井到颈椎,再到肩胛……肖景深的手总是很温暖,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衣传给桑杉。
  揉揉捏捏了一会儿,桑杉保存好文件关掉电脑,出声问道:
  “你是来干什么的?”
  “负荆请罪啊。”
  “之前,康延导演已经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下你们当时是陷入了一种特殊的群体精神状态,他也主动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责任,看在他的赔偿条款的基础上,我已经可以理解你们了。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你可以走了。”
  女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冷静,仿佛只是答应了男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而已。
  肖景深却握着她的肩头不肯松开。
  “可是你还在生气啊。”
  “我从你的账上扣掉了九十万的危机公关处理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肖景深的手松了一下又握紧了。
  “钱又不能让你不生气。”
  “是么?”
  “是。”
  房间一时之间陷入了某种奇异的静默中。
  “我……让你为我担心了,我应该道歉的。”
  桑杉没说话,抬眼看着暗下来的电脑屏幕上,映着她身后肖景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
  还有他身后背着的木质挂衣架。
  “我一直以为你很明白你身后有一整个团队在为你运作,我们是一个利益整体……但是这次的事情,让我发现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你可以跟一个你接触了才一个多月的团体一起胡闹,却不知道联系你身后的这些人,也许是我高估了你的责任心和自控能力。”
  在肖景深看不见的地方,桑杉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对,从你当初打人那件事之后,我已经把对你自控力的评价降到了及格线之下……这么一想,我似乎更没有生气的理由了,签下一个没有自控力的艺人,就应该有为你扫尾的觉悟。”
  女人说的再平常不过,肖景深觉得自己快急哭了,当然,这个“快”大概是唐僧取经的速度。
  “你别这么说话,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问题了。”
  “这是你对工作上的保证?相比较这种口头的承诺,你还是签一份责任承诺书更有约束力。”
  “不是工作,我在跟你谈的不是工作,是感情。”
  男人蹲下来抱着女人的腰,动作轻柔又不容拒绝:“如果是别的经纪人,我只要掏出了足够的钱,再好好请她吃顿饭,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无论多大的问题,我都有信心解决,可是对你不一样。”
  他跟酒店的客服要了补妆盒,里面有小小的粉饼、口红、还有眉笔,男人用这几样东西把自己的脸描摹成了这个模样,他只会为了一个人这么做,只想让一个人能笑一笑,这不觉不是因为工作。
  这只会是因为感情。
  “我怕你生气,在房间里写了一千多字的检讨,又扔了,有人跟我说在你门口跪着说不定有用,我还真的考虑了,后来我想这样都不行……我想起来小时候你总是说我的戏妆好看,之前拍那个网剧的时候我做女装打扮你也看得很开心,我才弄成这样来找你。我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和惩罚,也不是为了来跟你狡辩,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不开心,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的感情。
  还没等桑杉说什么,男人突然手臂抱着她的腰,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几十斤的重量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间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把女人放在床上,肖景深抓着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里,这些年这里有一种东西一直都没变过,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怕你不开心。”
  绯红的眼角,精致的眉目,白色的脸庞,还有娇艳的嘴唇……三十三岁的肖景深这样装扮上,依然带着雌雄莫辩的美,只是如今他臂膀结实,胸膛宽厚,到更像是个长了美人面的壮汉,反差之大到了让人惊悚的地步。
  若是在平时看到他的这幅样子,桑杉说不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可是此刻看着男人无比认真甚至虔诚的目光,她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块冰,让她的眉梢眼角都冷肃不化。
  “肖景深,我从不和我的合作伙伴谈感情。”
  她说。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之前她用它砍向了文子禹,于是六年相携而过尽成浮云,现在,她又挥舞起了它。
  在某个极短瞬间,她有些不忍,也许是不忍看见这样明亮的目光在于无声处彻底坍塌。
  让她意外的是,男人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笑了。
  “我知道。”
  他重复了一遍桑杉的话:
  “我知道你不谈感情。可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彻底脱离感情,于竹、童喻兰还有那个廖云卿,你能说她们对你一点感情没有么,明明他们在公事之外也都很亲近你。还有那几个孩子,他们对你不也又感激又尊敬么?木宇说他想转行,你也同意了,没有感情的经纪人是做不到你这样的。”
  桑杉的眸光有轻微的闪动。
  “把我的感情放在和他们那些感情同等的位置上就可以了,这不会违背你的准则”
  肖景深的目光是真挚的。
  感情是刀枪剑戟,蚀骨销魂,可是感情也会让人愉悦和快乐,会让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它可能不是单纯的美好着,但是它也不会只给人带来伤害。
  “诡辩。”
  动了动嘴唇,女人轻轻地说。
  “是我经纪人教得好。”
  这座现在四处都是水的城市,似乎连空气都是柔软的,它包裹着每一颗心,无论是那心多么坚硬。
  桑杉太累了,累到不想再跟肖景深争论这个问题,她抬手,捏了捏男人插在睡袍里面的挂衣架。
  “你说你搞成这样是要哄我开心,怎么哄?”
  斜靠在床上,女人看着男人长眉微蹙,目光把睡袍的袖子当成水袖轻轻一甩,然后……用咿咿呀呀的女声唱起了《负荆请罪》。
  “卸盔甲袒襟赤背将错认,背定紫荆杖一根。含羞带愧我把相府进。无知廉颇请罪名……”
  随着男人的动作,睡袍撑不住他背后的衣架子,随着他转身一晃,“啪嗒”不仅衣架被甩了一地,男人的后衣领也被坠了下去。
  看着光裸的胸肌和男人尴尬的表情,桑杉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男人立刻顾不上尴尬,带着点儿傻劲儿地看着她:“是不是开心了?”
  女人自顾笑着,用手遮着眼睛,似乎是觉得他这样太辣眼,说什么都不肯再看了。
  肖景深得了点儿阳光就灿烂,也不管自己的睡袍造型多么可笑,凑到桑杉的跟前执意要继续逗她发笑。
  两个人在床上又笑又闹,气氛渐渐地异样了起来。
  把桑杉的手摁在枕头旁边,男人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一个。
  又一个。
  像是一朵朵深深浅浅的花,盛开在女人的脸庞,颈项,肩膀……
  “说出来可能有点煞风景。”桑杉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可是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对自己的性向产生疑惑……”
  男人愣了一下,下一秒,他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卫生间去洗脸。
  等他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关了灯,脱下睡袍,肖景深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手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还是把那个在他心里的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洪水滔天,万物倾覆,可他的心里很安稳,很安稳。


第168章 随便
  清晨,整座城市在久违的阳光照耀下苏醒,肖景深则是在别人的呼喊声里睁开了眼睛。
  “老肖!老肖!”
  拍门的声音闷闷的,对自己的叫唤倒是很真切,男人起身,披着睡袍打开房门,看见几个人正在对隔壁的房门使力。
  “干嘛?”
  看看穿着睡袍的肖景深,再看看房间号,包括封烁在内的老少爷们儿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精彩了。
  “嘿嘿,你昨晚上……”一个人想要说话,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那个,没事儿,我们就想看看你睡得怎么样,你好好睡啊!我们去吃早饭了,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桑杉昨晚的言行可以说是通杀全场,看见肖景深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这些人连打趣的心都不敢有,生怕被房间里的桑杉听见。
  男人揉揉自己的头发,又退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桑杉也醒了,穿着昨晚的那件衬衣跟肖景深打了个照面,进了卫生间。
  “如果天气一直这么好,机场今天下午到明天就能通行了。”
  站在卫生间门口,肖景深对着关着的木门说道。
  “我昨天已经联系人买最快让你们回西北的机票或者高铁票,大概明天就能回去了。”
  “咳,那个,那个劳务费你可以从我这儿多扣点儿。”
  “扣多扣少,你现在也是负资产,以你现在的身价,一口气再接八个代言,又不闯祸的情况下,大概能平账。”
  肖景深“哦”了一声,欠债这事儿他早就习惯了,欠别人欠了那么多年,到了桑杉这儿,一辈子他都不嫌长。
  桑杉没再说话,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水声,肖景深猜她是在洗澡了。
  果然,十几分钟之后桑杉顶着一头湿了的头发走了出来,脸上被带着被热水激发的微红。
  男人走过去拿过吹风机帮桑杉一点点仔细地吹头发。
  “其实这次来,我真的感觉受益很大,桑杉,我现在觉得活着是一件很值得珍惜的事情,因为我们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就死了……”
  “你英年早逝之后你的债务会转嫁给老爷子,你难道指望我把他那把老骨头再带出道么?”
  左边的头发被吹到了右边,桑杉忍不住想把它们抓回去,反被肖景深握住了手。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提生生死死,我明白的。”
  透过镜子看着关掉吹风机的男人,桑杉很认真地决定自己以后不给肖景深这么长的电影准备期了,不仅人变傻了,还喜欢给自己加戏。
  掏了一大笔钱,又被桑杉压着签下了种种的不平等条约,大出血的康延导演决定自己一定要把这次活动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在这一天本应是假期的日子里,他把所有的剧组人员都叫到了一起,进了酒店的会议室开会,写关于这次活动的思想报告。
  剧组一时之间可以说是哀鸿遍野。
  在会议室里,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的感想。
  有人说的很抽象,比如封烁,一日夜,他的感悟像是什么玄而又玄的人生哲理:
  “第一次明白别人需要你,和你自己决定要拼命是能够统一在一起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私心杂念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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