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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纪人良心不会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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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有合浦珠掉在了地上?”
  合浦珍珠,天下闻名,素有“掌握之内,价盈兼金”之说,一时间熙熙攘攘的众人纷纷弯下腰去找珠子,沈离借势飞起,踩着数人的脊背一路往前,扑倒了那个飞贼。
  捆好飞贼,沈离转头看着楼上,刚刚楼上那人明明是故意帮他的。
  “沈大木头,没想到从金陵到了汴梁城,你居然抓贼抓进了这销魂窝里,真是越来越有君子之风了。”戏谑的男声将“君子之风”四个字说的极重,到了尾音的时候又轻轻上挑,如同一个小小的刷子,从人们的心口上轻轻划了过去。
  声音由远及近,金冠微颤,玉佩轻动,一串儿价值连城的合浦珠在指尖一晃一打转儿,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如玉脸庞上。
  “洛是非,你何时来了汴梁?”看见了那个人,沈离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李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嘛……”俊逸非凡的脸陡然一垮,显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烟花三月,被我爹从扬州城的红螺馆里揪了出来,给送到汴梁来了。”
  沈离顿了一下,不由地哈哈大笑。
  “cut!沈离的笑不对,表现得内敛、沉稳一点儿,从沈离问洛是非那里开始重来一遍。”
  助理递来了水杯,李荆咬着吸管儿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感觉有点儿上火,我想喝西瓜汁。”
  “行,你好好拍戏,我去给弄。”
  另一边,罗正也悄咪咪地摸了过来:“深哥,午饭你还吃牛肉加面包?我给你多叫个汤吧?”
  “随便。”
  虽然现在还不到三月,即使是江南天气依然冷得很,但是这种室内戏有灯光照着,一会儿就让人觉得身上又干又燥,脸上快要被烤出油来了。但是肖景深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之前还胃炎发作呢,让他为了贪凉就瞎折腾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出了影视城往东边走三百多米有家烤鸡店,他们家的香酥鸡腿味道不错,你想吃就自己去买,不用在这里干等我。”
  肖景深有预感,这场戏没那么好拍,李荆的表现一直浮着呢,他是主角,他的状态落不了地,别人就得跟着一起飘。
  幸好自己出场的部分是一条过的,不然可就得拖累那些群演一直蹲在地上了。
  一个小时之后,李荆喝西瓜汁喝了一半,啪嚓把水杯砸在了地上。
  “再来,我就不信你还能不出问题。”
  已经ng了七次,整个片场的气氛都变得沉闷又浮躁,随着午饭时间的临近,这种情况还在加剧。无形中的压力都在李荆的身上,他的表现变得越来越找不着北,与之相对应的是肖景深一直稳定的表现,这段戏里他的台词更多一些,可是他每次的表现都没有问题,甚至连台词说含糊了的时候都没有。
  心里又急又气,年轻人嘴里就说错了话。
  空气里似乎突然变冷了,人们不敢公然看热闹,视线却都忍不住飘向了肖景深,等着看他能有什么样的反应。
  低头任由化妆师帮自己整理着头冠,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第九次开拍,“洛是非”在说话的时候手臂多了两个小动作,气场比之前的几次都要更加地漫不经心,就连画风一转后的可怜样子都和之前每次表现出来的不同。
  更亲昵一点,也更冷淡一点儿。
  “洛是非”整个角色的故事性因为肖景深不同的表现方式而骤然增强,心里憋着一股气的李荆脸上一僵,都忘了对方还是他的“发小”了。
  得了,他的心思本来就在要压人一头上面,结果压不住,心里又虚了起来,这下是完全让人给带跑了。
  叹一口气,张金导演一拍大腿,说了“先吃饭”三个字,就把扩音器扔到了一边。
  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叶早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无声地咧着嘴笑了一下。
  吃过午饭,张金决定把两个人的这场同框还有走位的戏拆开来拍,先拍“洛是非”的部分,再拍“沈离”的部分,之后再用剪辑技术把他们的画面穿插成对话的样子,走位也分开,从侧面看着两个人走近的样子就别想了。
  据说李荆接到通知之后,在保姆车上连果盘都给掀了。
  肖景深对拍摄方式的改变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
  “只用这种调整拍摄的方法解决表面问题,以后还会出更多的问题。”
  一条拆成了三四条来拍,无论对打光还是拍摄来说都是增加了新的工作量,当然,还包括了后期的剪辑师。剧组工作人员对演员的包容是有限的,如果对一个演员的意见极大,会影响正常的拍摄工作。可是张金出于种种的顾虑只能对着李荆和稀泥,ng了八次,他一定看出了李荆的问题在哪里,可是他不能挑明,反而还要帮着遮掩。所有的“遮掩”其实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今天牺牲了一点工作人员的利益,明天呢?后天呢?
  只怕这样下去,心里觉得不平的,可不只是工作人员了。
  并不是只有肖景深一个人有着重重的的担忧,穿着三百块一件的羽绒服,某个脸色难看的年轻女人抱着热水杯蹲在墙角,也默默地摇了摇头。
  “唉,领头羊不顶事儿,羊可就不好放。”
  不演戏的时候,她看起来很正常。


第123章 龙虾
  一天的拍摄结束之后,导演张金让方副导演想办法凑个饭局,缓解一下男一男二之间的关系。
  原话是:“一部戏里面男一男二就算装也得给我装出个兄弟情深来,不然咱们这几千万的买卖就得砸锅。”
  可是这事儿跟肖景深有什么关系么?他笑眯眯地跟来找他的方副导演说:“我和李荆之间没有矛盾啊,我觉得你们可能对他有误解,年轻演员发挥不稳定是很正常的,张导演跟他多沟通就好了。”
  方副导演:……
  带着一身软钉子回去见张金,方副导演自己说话的时候都觉得牙酸到了极点。
  “他们之间没有矛盾?那他们是跟我有矛盾?!”
  到处受气的方副导演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正在张金觉得头大的时候,电视剧的执行制片吴树时走了进来。
  在一个剧组里,除了导演之外,还有一个统筹整个项目制作的岗位,叫作制片人,他们要统管流程,甚至包括了选择导演和演员。《汴京奇谈》这个项目的制片人是一个圈内响当当的人物,叫金玉明,这个剧还没开拍就定下了hd今年寒假的平台,跟她有莫大的关系。只不过她不常出现在剧组里,所以真正负责剧组后勤工作的人就是这个执行制片。
  作为金玉明的嫡系,吴树时不仅充当耳报神的角色,还经常向剧组里传达金玉明的意思,他也靠着这种方式成为了剧组里一个说一不二的角色。
  从内心来说,张金不太喜欢他那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子,但是从建组到现在,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发生过冲突。
  “金姐刚刚打电话过来,李荆那边说他今天重拍了太多次累到了,问剧组这里是不是哪里有了什么问题?”
  一听执行制作的这话,张金导演觉得自己脑门子上都要烧着了。
  好么,李荆一个傻货耽误了全组的进度,他还在这想着怎么能缓和一下小矛盾呢,那边人家都已经在制片人那里告状了。
  “金姐的意思是,李荆那边大家都尽量照顾一下……”
  “我的导演,我要对拍出来的东西负责,我照顾了他,他照顾了我么?!钻在卫英华裙子底下的小白脸儿,他算个什么东西!”
  张金导演发飙了,这么一来二去,他几乎已经确定了李荆根本不是跟肖景深有矛盾,而是跟自己有矛盾。
  剧组里风云动荡,身为被男主角看不顺眼的男二号,肖景深一切如常地拍戏,别人拍戏出了问题是别人的事,别人之间的矛盾他一无所知,间歇休息的时候他总是跟工作人员笑着闲聊,偶尔关照一下那个吐得触目惊心的女三号,顺便拒绝透露自己女朋友兼经纪人的消息,仿佛所有暗涌的纠纷都跟他毫无关系。
  ……
  晚上十一点,“初曜工作室”的灯都没有熄灭。马上又要去拍摄综艺节目,桑杉希望能在那之前做完直到下周二的工作,这样,公关负责人廖云卿和负责宣传的童喻兰,还有后勤保障工作的于竹都留下来加班,一直忙到了现在。
  “您好,五十只十三香小龙虾,五十只麻辣小龙虾,一份口味虾尾,一份浇汁爽口菜,一份水果沙拉,请签收。”初春的寒风把外卖员的脸吹得泛红。
  刚刚还在很严肃讨论问题的廖云卿此时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我就喜欢咱老板在宵夜这事儿上的大方劲儿。”
  她拎着一摞打包盒快步走进了会客室,陪着桑杉看后勤支出的于竹忍不住抬起了头。
  “你也先去吃吧,有问题我再问你。”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淡淡地说道。
  于竹站起身,和早就说自己有点饿的童喻兰也走去吃宵夜了。
  过了没两分钟,手上已经套着一次性手套的廖云卿又冲了出来:“小龙虾一看就好吃的不得了,你怎么还在这坐着。”
  “我对宵夜兴趣不大。”
  “得了吧,有你这个老板在外面坐着,我们能吃得下去才怪呢,来来来,一块进来,我们吃着你看着,我们还下饭。”
  谁能让人下饭?我么?
  笑了一下,桑杉任由廖云卿把她拉起来,也走进了会客室里。
  看见她,于竹和童喻兰都有些意外的样子。
  桑杉不以为意,坐在廖云卿旁边的位置上。
  春寒料峭的天气里,手里握着一只沉甸甸热乎乎的小龙虾,打开,看着浓浓的汤汁带着香气流在一次性手套上,去掉虾壳,把满当当的虾肉放在嘴里,被安慰的何止是一张嘴,一副脾胃?
  随着小龙虾被一个一个地拿走吃掉,桌上的气氛也渐渐更加热络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我跟你讲,人情社会,大家都上饭桌,为什么?因为一个桌上吃饭才容易建立感情。要是喝酒,那感情增长的就更了!”
  “医生说了你必须禁酒,我记得你入职的时候我也说过……”吃了几口蔬菜水果,桑杉也没忘了怼廖云卿。
  刚刚还兴致勃勃的女人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是,我知道,不喝酒。”
  看着三个人都戴着手套对着小龙虾使劲,桑杉用筷子夹了个口味龙虾尾放在嘴边,把虾肉抽出来吃掉,然后扔掉了虾壳。
  吃饭,往往跟闲聊拉不开关系,尤其是桌上还有廖云卿这个“前·酒桌天后”的时候,聊了一圈儿狗皮倒灶的八卦闲闻,麻小壮胆之下,她把桑杉当成了新的八卦对象。
  “你和你家那只老萨摩是天天打电话么?”
  桑杉咬着龙虾肉,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她。
  “我跟你讲,这没什么不好说的,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同性聚在一起,那就是要吹牛的我跟你讲。什么我老公一年赚一个亿,什么我老公给我买了十几个包,什么我老公的钱都归我管……比完了老公还得比儿子。男人也一样,比钱,比老婆,比孩子,个个儿都跟公孔雀似的,生怕少露了一块儿屁股,得把自己的尾巴毛都炸起来才行。”廖云卿挥了挥她脏兮兮的一次性手套。
  童喻兰和于竹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桑杉依然没什么表情,又吃了一口水果沙拉。
  “我前两天看了你们的那个综艺,哎呀,你家老萨摩真是秀色可餐,就他那个身材,不知道多少女人晚上睡觉都想摸两把,而且那里的份量一看就不小,唉,那么好的资源,你是不是见面就得用用?”
  已婚女人的黄暴指数是远超很多未婚女孩儿想象的,廖云卿口无遮拦,弄得年纪最小的于竹吃饭都有点卡嗓子了。
  桑杉不说话,她直接开始爆料自己以前的婚姻生活,什么一个月两次,一次十分钟,什么看着她那个前老公吃了药之后在卫生间里悄悄憋劲儿……长了一张淑女脸,满嘴都是带颜色的小火车,开得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我现在想想,我真是瞎了眼,女人又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实在不行就自己玩跳蛋,天天跟个保姆似的忙里忙外,就为求一操还跟请皇帝似的,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是贱骨头。”
  “你的孩子接出来了么?”
  “接出来了,黄武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现在又不肯跟我离婚了,过年的时候我爹妈带了几十号人去他老家把我孩子给抢了出来,还满大街发黄武德出轨的小广告,闹了这么一通,他不想离婚,他爹妈都要疯了。”
  这样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让讲究手段的桑杉忍不住愣了一下。
  “以前我还觉得我得怎么把那个【哔——】搞死,哪怕把我自己的命赔进去了都无所谓,现在我可不那么想了,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谁又想光着脚过日子?跟他一刀两断之后,我得穿双好看的鞋,自己把日子过顺溜了。”
  廖云卿话里的酸涩似乎让麻小儿的味道都变了,两个年轻些的女人手上拆虾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下一秒,这个女人自己却笑了:
  “所以啊,趁着你家老萨摩耶还能用,你就得多用用,什么叫浓情蜜意,什么叫神仙眷侣,一块儿上天了那才叫神仙眷侣。”
  “世上男人分两种,一种是比跳蛋好的,一种是连跳蛋都不如的,前面这种,咱们抓紧了别放过,后面这种啊,呵呵。”
  听着廖云卿污七八糟地跟于竹和童喻兰讲着两性关系,那两个女孩儿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桑杉轻轻摇摇头,继续吃她的龙虾尾。
  “你怎么吃这么快?”
  有说有笑地吃了二十来只小龙虾,廖污婆转头看见桑杉把一份龙虾尾都吃完了,不由惊叫了一声。
  抽一张纸巾擦擦嘴,女人轻轻笑了一下:“改天看看有没有成人用品要找代言人的,你记得去争取一下,工作室这边不会阻止你个人在这方面拓展业务范围的。”
  廖云卿:……
  ……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w先生蹭着桑杉的腿委委屈屈地叫着,脱掉外套,换下鞋子,看一眼喂猫机里的余粮,女人叹了一口气。
  “又挑食。”
  “喵~”
  白乎乎的胖爪爪搭在了桑杉的拖鞋上。
  走到厨房,在冷冻室里找到一盘虾,扔进微波炉里解冻了一下,再撒点水蒸好,女人坐在凳子上弯腰给猫弄宵夜。
  “我自己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沾手这些东西,w先生你享受的待遇很高啊,知道么?”
  虾肉被撕成了小块儿,喵星人埋头苦吃,屁股都沉在了地上。
  桑杉摘掉一次性的手套,轻轻戳了戳它的小耳朵。
  明天上午就要乘坐飞机从京城出发前往沪市拍综艺,掐着手指头算算,肖景深进组《汴京奇谈》已经四天了。
  也四天没有跟她联系。
  罗正汇报说男主角一直都在为难他,剧组那边的处理态度也不甚好,他却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把一次性手套扔掉,女人在厨房洗了洗手,才回了房间。
  第二天下午,桑杉在沪市的一个景区看见了肖景深。
  高大俊逸的男人脸上,是看见了自己女朋友的、真实的喜悦。


第124章 吹发
  秀恩爱的这个综艺节目录到现在,桑杉和肖景深早就玩成了套路,女人高冷淡定又不经意间发糖,温柔能干性格好的男人光是用一双眼睛看着她,就能让人感受到足足的浓情蜜意,恰似两个半圆,能恰到好处地补足彼此。
  这一期的主题是“琴棋书画”,古香古色的主题景区里有四位“高人”,找到他们,然后向他们学习技艺,就是他们这次被要求做的事情。
  “这几个项目里面相对比较简单的是书画,书画你是学过的,棋我有一点基础……”没急着去找,坐在树底下,桑杉先开始分析这几个项目。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肖景深从桑杉的话里发现了问题。
  桑杉看了他一眼:“大学的时候学的,跟室友……”男人还是用那种“嘿呀!好气呀!”的表情看着她,她只得又无奈地补充了一句,“女的”。
  肖景深开心了。
  女人转开目光,轻轻笑了一下。
  斜阳轻洒,风景如画,男人很想在这个时候去亲桑杉的脸颊一下,忍了又忍,拿起了她之前受伤的那只手。
  伤口已经结痂,是细长的一道又一道血痕,在桑杉小麦色的手腕上看起来有点像是诡谲的图腾。
  “还疼么?”
  “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
  “如果是偶像剧,你那时候从水里出来,我就直接抱着你,然后大喊‘医生!医生在哪里?!’”
  看着肖景深真的学起了偶像剧里的样子,桑杉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园区里有个瀑布,我估计琴老师就在那周围。”她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道上。
  “为什么?”
  “我是估算了节目组的平均智商水平,才得出结论。”
  肖景深:……
  跟拍的卢导演:……
  “走吧,咱们去找琴老师。”说话间,桑杉已经站起身了。
  肖景深一头雾水:“你刚刚不是说其余三项我们更有优势么?”
  桑杉最后看了一眼地图,大步向瀑布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说:“对啊。我们在其余的项目上更有优势,所以才要试试这个比较陌生的东西。”
  真是骄傲或者说高傲到了一定的地步。
  这时,跟在她后面的肖景深突然回头看着摄像机,亮眼发亮地说: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
  是是是,你家桑杉最帅,你家桑杉最棒!我们都知道!这种随意就出现的狗粮我们不吃,不吃!!
  这个瞬间,节目组工作人员们的内心是完全同步的。
  “高山流水,知音无限”,这句话实在是太有名了,节目组一不留神就用了,然后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桑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琴老师。
  “唉,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意外呢。”看着瀑布间凉亭中的老人,桑杉对肖景深这么说道。
  卢导演暗地里磨牙,要不是这里距离他们刚刚的地方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他一定通知别人把琴老师的所在地转移。
  “想要跟我学琴,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教琴的老师大概是节目组找来的专业大师,无论是举止还是气度都优雅宽宏、令人折服。
  前几个问题都是一些基础的常识性问题,自然难不倒博闻强识的桑杉和在戏台子下面粗略学过京胡、三弦,甚至还敲过锣的肖景深。
  老人的一双眼睛看着他面前的两个人,神色温和,“我知道你们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那你们觉得,自己是对方的知音么?”
  何谓知音,不过知心,琴声一响,伯牙所念子期即知,琴音不过是一个媒介罢了。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并没有那么好回答,桑杉沉思了一下,耳畔响起了肖景深坚决的回答
  ——“是。”
  “桑杉是个很少说自己目的和想法的人,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她和人沟通的时候只说过程结果。可是我知道她所有的决定都是她在朝着好的方向努力,这就足够了。”
  一边说着,他的眼中是无限的柔情和温存。
  哪有那么简单,女人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
  “相知”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写起来容易,可要做到它,必要有人将自己的心打碎重黏,以对方的心血作胶,以自己全部情丝为系。
  她做不到。
  肖景深也做不到。
  可是她说出口的答案,也是“是”,甚至她还笑着看了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这是她在节目中展示柔情的手段,用得不多,却极其有效。
  “我们都知道彼此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们给予对方最大的尊重,虽然有时候这种尊重让别人费解,但是我们正是因为足够的了解和信任,才走到了今天。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特别美好,可是其中充满了命运的巧合,这种巧合极难复制。我跟他之间,是漫长时光中的彼此磨合,有共同成长的经历,很多喜怒哀乐都是彼此糅合的,这才是我们成为成为彼此知音的原因。”
  在某一个瞬间,肖景深觉得有一支着火的利箭穿透了自己的心,令人想要嚎叫的炙热中,他的心被烧出了一个黑色的洞,他无法分辨箭从何来,因为他们现在还在用真诚给虚假做外衣,所以他微笑着,目光缱绻。
  手掌反转,他找到了桑杉并不温暖也不柔软的手紧紧地握住,仿佛这样能够缓解他心里的炙痛。
  桑杉没有挣扎,于是两个人携手而立,在别人看来美好得像另一个传说。
  晚上,他们因为最快找到了老师,所以住在了最豪华的房间里,窗外有小桥流水,屋里是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的架子床上是红色的锦被,水红色的幔帐层层叠叠,让房间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缠绵之意。
  过了晚上十一点,洗过澡穿上了睡袍的桑杉坐在床上,看着肖景深用刚开封的黑色袜子把摄像机镜头都盖住了。
  “剧组里工作还顺利么?”
  “很顺利。”
  “那就好。”
  房间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一会儿,肖景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猫还好么?”
  “还好,我这几天都没有离开京城,每天都给她煮点小海鲜。”
  “哦……”
  房间又陷入了沉默。
  桑杉摘掉了头上的干发巾,黑色的头发带着卷儿披在了她的后背上。
  可能是为了防火,浴室里没有能接通吹风机的电源,桑杉坐在梳妆台前,把吹风机插好。
  她身后,一只大手接过了吹风机。
  暖热的风吹在发凉的头顶,女人微微仰头,舒服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自己的手穿插在黑色的发间,肖景深的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微笑,他手上的动作越发变得轻缓了起来。
  桑杉用的吹风机在不开最大功率的情况下声音不大,风力却已经很可观了,感受到柔软的发丝在自己的指间变得干燥妥帖,是一件让人极为享受的事情。
  拢着一把长发往下谁顺,温热手掌划过桑杉的后颈,她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给自己低着头摆弄着自己头发的那个男人。
  “该用就得用”、“份量一看就不小”……廖云卿那个老污婆的话在此时浮现在耳边,让她的身体不由得一僵。
  “扯到你头发了?”
  肖景深迅速察觉到了桑杉的异常,他微微低头,趴在她的耳边问道。
  “没有,头发差不多好了吧。”
  深吸一口气,女人已经恢复了正常。
  还有几天就是月经期,现在的雌性激素分泌旺盛是很正常的……当然也有可能过度旺盛,毕竟她这段时间熬夜加班,吃的东西也比较乱。
  关掉吹风机,拔掉电源,肖景深随意地用手梳拢两下桑杉的头发,拿起梳子给桑杉把头发一点点地梳顺。
  “你的头发比小时候好多了。”
  握了一把在掌间再慢慢松开,看一眼黑色的发丝无声无息地滑落,肖景深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人都会长大的,头发也一样。”
  男人轻叹了一声:“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永远都长不大,人会不会获得更幸福一点?”
  “不会。”
  桑杉的回答似乎有点冷淡。
  “我不喜欢这个如果。”
  “对。”男人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我以前喜欢这种假设,后来我也不喜欢了。”
  在重新遇到你之后,我就觉得长大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肖景深才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大红底子上还绣了交颈的鸳鸯。摸摸鼻子,他让桑杉自己盖着被子,自己则是找出了一件长羽绒服,曲着腿勉强盖住了。
  架子床比他们之前睡的双人床都要狭窄许多,耳边都能听见对方的鼻息声。
  肖景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
  “看见这个床,我就想起来我以前拍戏的时候,连进了三个剧组,都在一个影视城里,这三个剧还都有床戏,就连拍摄的方法都是一样的,男演员把女演员压到,然后当着几十号人的面挣扎、扯衣服,导演喊‘cut’,接着还要拍一个镜头,就是得两三个男人一起去推拉这个床,让这个床一摇一晃的。”
  “床一摇一晃?”
  桑杉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的睡意,声音有点软,还带了鼻音。
  肖景深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变得特别小,已经要盖不住自己了。
  “咳,早点睡觉吧。”
  ……
  结束了真人秀的拍摄,肖景深坐高铁从沪市回到了影视城,在剧组里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正在等着他。
  “景深你好,我是卫英华。”


第125章 老少
  十年前,国内最好的娱乐公司叫蒂华,蒂华有两大王牌经纪人,一位叫路楠,她的手下艺人寥寥,却有风头最健话题不断的女艺人,光她一个人,就胜过了别人手下的千军万马;另一位手下艺人数量更多,虽然单个质量不能与顾惜相抗衡,但是胜在这些艺人之间能够相互提携、守望相助,也许不够张扬,却另有一种稳妥——这个经纪人,就是卫英华。
  在那个年代,她们和曾经屏光影视的副总经理白丛凯、惊涛影业的林东城并称为业内四大天王,他们没有黄金般的嗓子,没有惊世骇俗的美貌,也没有出神入化的演技,却有一根金手指,把一个人从尘埃中扶植起来,变成一颗耀眼的星星。
  如今手握两大顶级演员的窦宝佳和身居c娱乐的代总经理陈方,在那个时候,不过是两个刚刚被一家小公司扫地出门的可怜人。
  风水轮流转,这话常被人说着,却不知经历其中的人会有多少感慨和心酸。
  六年前,蒂华因为股权之争而分崩离析,第二任董事长韩柯最终锒铛入狱,路楠所带的那位女艺人丑闻缠身避居海外,娱乐圈里一时风云飘荡,路楠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重振旗鼓,加入了小水洼,目前又在娱乐圈里闯出了一番声势。卫英华作为当时的蒂华艺人部总监很是随着蒂华内部的动荡飘摇了一段时间,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她手下的那些艺人也早就各寻去处。
  那之后,卫英华并没有消沉,她先是跟人合伙做影视投资,前年又开了一个工作室干回了自己的经纪人老本行。
  现在,她  是李荆的经纪人。
  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把李荆从一个略有存在感的年轻演员捧到现在的地步,可见卫英华的本事了。当然,即使没有桑杉替他补的功课,肖景深也不敢小看她。
  到了卫英华的这个年纪,她的人生经历已经全在她的举止之间了,脸庞到颈项上都毫无岁月的痕迹,神情看似温和亲切,看人的时候却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她的气场在肖景深所见识的人中并不是最强大的,却足够地让人印象深刻。
  酒店的走廊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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