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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何蛟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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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摇了摇头:“电视剧里那些你也信?妖受了伤只能靠自己恢复的,恢复不过来就GAME OVER了,但姐姐不会的,她是天地间最大的妖,生于天地厉害得很,谁有事她都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何方听着唐黛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有点愁地摆了摆手:“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就别说话了,你这跟给自己洗脑似的,嘟嘟囔囔的倒叫人担心,让你说的我现在更没底了。”
唐黛抱歉地笑了一下,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
何方对着唐黛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开始对着蛟蛟叨叨:“你看你,谁叫你这么厉害,真出了事情谁都帮不上你。我奶奶总说,女孩子太强势了不好,她就强势了一辈子,可比我爷爷劳心多了,虽然我爷爷不劳心也死得挺早的吧…”
嘟嘟在夜里也进来了一次,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现在通红通红的,它叼着一袋牛肉干放到何方面前:“喏,这个给你吃,蛟蛟会好的,你千万别也病倒了。”
何方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他不想连嘟嘟这个还不到10斤沉的小不点都这么跟着劳心,淡笑着打趣它:“秃子,都说叫你少看手机少看手机,你瞅你那眼睛玩手机玩得,跟大兔子似的,不会是红眼病吧?还是视力疲劳啊?近视了我可不给你花钱治啊!”
“我才不是玩手机玩的呢!对了,我手机呢?我呱儿子是不是该回来了!”嘟嘟的注意力一秒就被转移了摇着尾巴颠颠颠地跑了。
何方叹了口气,没心没肺也有没心没肺的好处,他冲着蛟蛟笑了笑:“你说你也奇怪,活了几万年交了这么个傻玩意儿当朋友,当初还为了它差点炸了海洋馆,你要真炸了海洋馆回头跟它说你是想玩个爆炸听个响儿没准它都能拍手说你好棒棒…”
他几乎是随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后自己也不记得他究竟都跟蛟蛟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他不太想安静地看着她,这样说着话好想能减少点紧张似的,他就一直不停地说啊说啊,最后趴在蛟蛟的床边睡着了。
蛟蛟的卧室没有拉窗帘,天一亮何方就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蛟蛟的脸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一些才终于放下点心来,他用手摸了摸蛟蛟的头发:“蛟蛟,还不起床吗?你饿不饿?想不想吃树莓蛋糕?”
他的话音刚落,蛟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好像没睡醒一样茫然地看着他:“树莓蛋糕是什么?”顿了顿又疑惑地问,“你是谁?”
第52章
何方看到蛟蛟睁开眼时的激动、喜悦和兴奋;都被蛟蛟说出的那两句话打击得一干二净;他看着蛟蛟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十分茫然地看他,他甚至看到了她瞳孔里的同样茫然的自己。
唐黛听到蛟蛟的说话声急匆匆地跑进来:“姐姐!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和尚还说你要十几天才能醒来!果然姐姐最厉害了!还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蛟蛟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何方瞧。
跟着唐黛后面进来的鋈乐看到蛟蛟的眼神皱了皱眉:“白蛟?”
蛟蛟还是没有说话;仍然盯着何方看得很认真。
何方看到鋈乐和唐黛的目光同时落到了自己身上;跟过来的嘟嘟也盯着他瞧;一时间屋子里的四双眼睛都在看何方;他有点无语;伸出手冲着鋈乐和唐黛做了个五指向下压的“稍安勿躁”的动作;然后问蛟蛟:“你…不记得我是谁?”
蛟蛟摇了摇头,然后笑着:“你真好看。”
何方的脸瞬间就黑了,说出的话都变调了;他扬声又问了一遍:“你不记得我是谁?”
蛟蛟歪着头笑着:“你真好看。”
何方:“……”
鋈乐:“……”
唐黛:“……”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嘟嘟没心没肺地跳到床上去亲昵地蹭了蹭蛟蛟的手:“蛟蛟,你可算是醒了呢!今早呱儿子也回来了,我就知道这是个好兆头!”
蛟蛟把目光从何方脸上移到嘟嘟脸上看了半天才开口:“你好丑啊。”
嘟嘟:“……”
何方推着唐黛和鋈乐走出蛟蛟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掩上门才急急开口:“怎么回事儿?蛟蛟失忆了?妖也会失忆?这么狗血的吗?现在怎么办啊?去医院做个脑CT有用吗?”
鋈乐对蛟蛟的现状并不十分担心,妖受了伤恢复不好的确会有短暂的失智现象出现,等恢复了就好了,但对蛟蛟目前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只一心一意跟着何方屁股后面寸步不离的状态让他反常烦躁;他尝试着跟蛟蛟说了几次话,蛟蛟都以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方做回应。
她虽然说了“你真好看”这句话,实际上屋子里除了嘟嘟没个人样儿,其他三个男人都各有千秋;谁还不是个帅哥了!所以鋈乐对蛟蛟非常黏何方的这个行为的理解是:她连失智了心里都挂念着要跟何方在一起。
唐黛抱着被说成丑的委屈吧啦的嘟嘟,有点不明白这邪佛为什么突然暴怒然后摔门走了。不过姐姐现在也醒了,又除了何方不理其他人,他想了想也准备告辞让姐姐尽可能的静养,还有一个原因,他实在是看不得姐姐作为天地间最牛逼的大妖,摆出一副天正无邪的样子跟在何方身后颠颠地走来走去,连何方上厕所她都要蹲在门口等…眼不见为净,唐黛也抱着嘟嘟撤离了何方家。
何方拿着把手机的电影投屏在电视上,陪蛟蛟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蛟蛟乖乖地缩在他旁边一脸的恬静,她很多习惯都跟以前一样,会看恐怖片,拿到细长的东西比如筷子、笔、棒棒糖的棒之类的都会在指间转来转去,各种味道的蛋糕尝了一遍还是更喜欢树莓口味的,喝了一口何方的美式咖啡还是一脸嫌弃地皱眉……
但也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尤其喜欢黏着他,无论他走到哪她都要跟着,何方已经连续三天没去公司了,所有文件都是许惟送过来在家处理的,连开会都是视频会议,许惟见到蛟蛟的异常也聪明地没有多问,这点倒是让何方松了口气,真要问起来他这种不善于撒谎的人说了还不如不说。
晚上11点,没关窗的客厅里偶尔有微凉的风吹过,蛟蛟抱着膝盖蜷缩在离何方不到30厘米远的地方,电视的荧光打在她的脸上,安静又乖巧,像是享受着睡前放松时光的小学生一样,贪婪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瞧着。
何方终于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疲惫地揉了揉酸疼的颈椎,转过头去看蛟蛟,心里有点感慨,他好像突然能理解一直以来面对着他的蛟蛟的感受了。
你喜欢的人仍然每天出现在你面前,只是不记得你了。
偶尔会做出跟从前一样的举动或者说出跟从前一样的话,用往事撩拨一下你的心弦,然后又无辜地看着你,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伤感。
也许对于蛟蛟来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崭新的陌生的何方,他只是失忆的太子何方吧。
这个发现让何方有点纠结,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有些感同身受的共鸣让他觉得挺高兴的,但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喜欢的人的白月光的影子又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自嘲地笑了笑,在这儿矫情什么呢?
就是白天的正事儿都忙完了,晚上突然得到空闲,脑子里的理智都去睡觉休息准备着第二天的奋战了,感性的一面的冒出来了,真是一闲着就容易矫情屁事多。
“蛟蛟,该睡觉了。”何方伸手把她散落在脸边的头发掖到耳朵后面,温柔地问,“今天就看到这儿好吗?明天再继续?”
蛟蛟点点头,大多数时候她都不讲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真好看”,这导致何方每天起来洗完澡都对着镜子多照几秒,一直有点自恋的他都有点迷茫了,他到底是有多好看啊?
何方起身,蛟蛟也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何方把电脑和电视都关掉收拾好了沙发上凌乱的抱枕和小零食,蛟蛟就站在一旁乖乖等着。
何方走到厨房喝了半杯水,蛟蛟也跟到厨房倒了半杯水喝掉。
何方走到浴室站在镜子前,蛟蛟也跟到浴室站到镜子前。
他突然笑了:“蛟蛟,你说等你好了,再想起这几天你的行为,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傻?跟个跟屁虫似的,小尾巴?”
小尾巴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何方拿起淡绿色的那支牙刷挤上牙膏递给蛟蛟,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黑色的牙刷挤上了牙膏,自从蛟蛟醒了之后就慢慢地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搬到了何方这边,连刷牙洗脸都要跟何方寸步不离,两个人一起刷牙,然后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口,再吐掉嘴里的水,最后是漱口水和健齿喷雾。
动作完全一致,甚至连何方刷完牙后对着镜子呲一下牙的小习惯她都学会了,两个人一起对着镜子呲着牙,何方忍不住揉着蛟蛟脑袋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表现都是因为受伤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要脸的想象,就好像,他们是生活在一起很久了的夫妻一样。
夫妻?
想到这个词何方的耳尖悄悄地红了。
蛟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何方耳朵慢慢地红了,随后脖子然后脸颊都跟着一起红了,她有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何方就在镜子里看到蛟蛟的耳朵脖子脸颊都一点一点地学着他的样子变红了…
何方:“……”
他叹了口气:“行了,别秀了,知道你厉害了,洗脸!”
洗漱之后何方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关掉卧室里的吊灯等着蛟蛟抱着她的被子过来,他坐在床边开始背一切能记住的上学时候的课文,用来摒弃脑海里那些有色废料。
蛟蛟从醒过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抱着被子非要来何方床上跟他一起睡,起初何方是拒绝的,但蛟蛟一副你不让我上去我就在这儿站一夜的样子最终还是让何方妥协了,他不能跟病人计较,只能每天给自己做着“她是个孩子”的洗脑式心理建设,但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难免会不受控制地想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何方不得不搬出语文课本的多年积累发挥它们最后的余热。
好在何方的床够大够宽敞,两人一人一席被子晚上注意点中间的距离可以保持在一米远,安全距离互不干扰。
蛟蛟换了睡裙进来的时候何方正靠在床头上玩手机,抬头看见她那件薄得跟什么似的真丝小裙子何方头疼地闭了闭眼睛,用手捏着眉心在心里默默背了一句“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才艰难地开口:“蛟蛟,你前两天穿的那个睡衣呢?”
前两天好歹是个棉质的睡衣套装,上身小短袖下身小裤子,今天这个真丝吊带裙是真的要逼死何方了,蛟蛟就站在床边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两人僵在诡异的气氛里沉默着。
在心里背完了整篇《蜀道难》又背了两段《兰亭集序》,何方才勉勉强强接受了蛟蛟的睡裙,刚想开口说“睡觉吧”突然意识到蛟蛟今天没有抱她自己的被子,她是打算跟他盖同一张被子吗!!!
这他妈…
何方忍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蛟蛟,你其实已经好了是不是?在这儿耍我玩呢吧?别闹了真的,这么闹下去我可太容易禽兽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点高估男人的自控能力了?”
蛟蛟茫然地看着他,半晌打了个哈欠,又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何方,眼里的困倦一览无余,还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好像在无声地控诉着何方不让她睡觉的残忍行为。
何方被蛟蛟这么看着有点于心不忍,但想到自己只要一松口就会彻夜难眠的煎熬他咬了咬牙忍住了,起身从衣柜里拽出一套挺厚实的睡衣睡裤:“要么你去把这个换上,要么你去把被子抱过来,选一个。”
蛟蛟想了想,接过何方手里的睡衣和睡裤去浴室换上了,看到蛟蛟穿着他的睡衣像套了个麻袋一样甩着袖子提着过长的裤腿从浴室出来何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拉开被子给蛟蛟盖好,然后一扭一扭地挪到了床边,几乎小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面才停了下来,他对这个距离比较满意,拉过被子的一个小角随意地搭在肚子上,给自己一种盖了被子的错觉之后何方抬手关了小台灯。
“晚安蛟蛟。”说完何方就闭上了眼睛。
“晚安何方。”蛟蛟小声说。
也许是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何方睡意来得很快,闭上一眼睛没有两分钟就开始昏昏欲睡了,他迷迷糊糊地想:希望明天蛟蛟能够痊愈。
睡意朦胧间他突然感到身旁的人动了动,一只胳膊横在了他的腰间,何方身子一僵睡意全消,用手抵住了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小脑袋,他无奈地支起身子问道:“蛟蛟,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53章
嘟嘟热情地把手边的一小包猪肉脯推到蛟蛟面前;一脸不计前嫌地摇着尾巴:“唐黛都跟我说啦;你是受伤了才会说我丑的,等你好了你还是会觉得我天下第一可爱。蛟蛟,你吃这个;这是唐黛给我买的;可好吃了我特意留给你的呢。”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唐黛看着何方的黑眼圈扬了扬眉毛:“你干嘛了?一夜没睡吗?怎么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又瞧了一眼何方面前的特浓咖啡;“你知道现在你这样像什么吗?就像是姐姐突然绝症了然后你没钱给姐姐看病背着所有人夜里出去兼职来…”
“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何方喝着咖啡把工作邮件发出去才抬头;把电脑放在一旁整个人瘫在沙发里:“但我还真是一夜没睡。”
昨晚睡意朦胧间蛟蛟突然靠过来用胳膊揽住了他的腰;头还凑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何方僵硬过后觉得自己跟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都麻了,酥麻的感觉一直从肩膀传到尾椎,他拉开蛟蛟挣扎着坐起来;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蛟蛟;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她的脸上,被推开的蛟蛟委屈地扁了扁嘴:“何方,抱。”
何方简直快疯了,这种情况太糟糕了,深更半夜的,你喜欢的姑娘就躺在你床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你抱抱她;他感到有一股火从小腹窜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何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僵着身子又往床边挪了挪,半个屁股都悬在床外才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腰以下的位置。
看着蛟蛟无辜的可怜的眼神,何方又心软了;狠狠地地骂了自己一句:何方你简直是禽兽不如,蛟蛟还没恢复好,现就就是个可怜的小孩子,你居然对着一个孩子起反应!你不要脸!
把自己臭骂了一顿的何方终于找回了点理智,他勉强把面前明艳动人的姑娘幻想成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只能抱一下,抱完了就睡觉?”
蛟蛟摇了摇头:“抱着睡。”
何方皱眉:“只能抱一下,抱完了睡觉!”
蛟蛟继续摇头:“抱着睡。”
何方太阳穴开始跳了:“不行,只能抱…”
蛟蛟扑过来搂住何方的脖子:“何方,抱。”
何方僵着身子把头往后仰,尽量避开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的同时身体也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他不想被蛟蛟碰到某些尴尬的部位,但这么一挪他本来就半悬着的身体就摇摇欲坠了,好死不死的蛟蛟整个人的重心还都扑在他的身上,像个小猴子似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床外的何方终于失去平衡,慌忙中只顾得上一手紧紧揽住蛟蛟,自己垫在下面咚地一声从床上掉了下来,毫发未损的蛟蛟趴在何方身上跟他四目相对,何方疼得呲牙咧嘴,他拧着眉嘶了一声,却看到蛟蛟趴在他身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何方缓了一会儿才把蛟蛟从自己身上拎了下来,也跟着她笑了:“小没良心的,你还笑,我现在屁股摔成八瓣了。”
刚说完就看到蛟蛟带着一脸好奇地往他身下打量,何方紧忙站起来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没有摔成八瓣,我逗你呢。”
屁股和后背还有些隐隐作痛,这么一摔何方心里那点不正经的小心思也给摔没了,看着蛟蛟坐在地上靠着床笑得开怀他突然有点欣慰,蛟蛟从来都没有这样笑过,似笑非笑、淡淡地笑、或者真的开心了眼睛弯弯地笑,但从来没又这样开怀大笑过,像个快乐的傻孩子。
他把手递给蛟蛟,她的手搭上来的一瞬间何方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揉了揉笑意还未从脸上完全褪去的蛟蛟的头发,温声说:“想抱着睡?”
蛟蛟愉快地点头。
何方轻轻叹了口气:“行吧,小尾巴,我去洗个澡,你得坐在床上等我,不许蹲在浴室门口,回来抱着睡。”
他带着一腔暖如春水的温柔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躺在床上把蛟蛟揽进怀里低声跟蛟蛟说:“不可以乱动,就这么乖乖睡吧。”
蛟蛟像只小动物一样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零点十七分,何方瞪着天花板非常温柔地想,只要她开心就好!
一点四十二分,何方瞪着天花板有点温柔地想,只要她开心就好。
二点三十三分,何方瞪着天花板勉强温柔地想,只要她开心就好…
三点五十分,何方瞪着天花板咬牙温柔地想,只要…她开心…就好…
四点二十二分,何方瞪着天花板僵着肩膀咬牙不怎么温柔地想,我他妈一定是傻逼了才会同意!
五点三十分,何方瞪着天花板给自己打气,再挺挺天快要亮了,天亮就可以起床了!
……
“一夜没睡?为什么不睡?姐姐情况不好吗?”想起前些日子蛟蛟浑身是血躺在床上的样子唐黛不禁担心起来。
何方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冷漠地看了唐黛一眼:“你姐姐,目前,吃得饱睡得香,不用担心了。”
唐黛看着何方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她晚上睡哪啊?”
正在用柠檬水漱口的何方呛了个半死,一口柠檬水喷在了桌上的公司文件上,一边咳得面红耳赤一边拿着纸巾抢救着文件,一直到肺都咳瘦了一圈才勉强停下来,他甩着文件上的水渍,幽幽地看着唐黛:“这就是我睡不着觉的原因了。”
唐黛愣了几秒,爆发了一阵大笑,笑得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嘟嘟都发出了不满地抱怨:“不要笑啦,我收割四叶草都点不准了!”
又到了晚上何方从成堆的工作里抬起头看了眼时间,这么快就九点多了?他起身抻了个懒腰,长时间用固定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敲着电脑站起来的一瞬间关节发出一声轻响,坐在他身旁玩手机的蛟蛟也跟着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两人举着胳膊在客厅里相视而笑。
何方摸了摸肚子:“我有点想吃个宵夜,你呢?”
蛟蛟歪着头想了想,吐出一个字:“虾。”又补充了两个字,“清蒸。”
最近她一直都是这样惜字如金地说话,要么就干脆不说,用眼神传达着各种讯息。
听到蛟蛟的回答何方愣了愣,他跟蛟蛟平时吃虾都是煲海鲜粥或者是龙井虾仁、宫保虾球之类的做法,只有前几天去林夕市吃过清蒸的虾,因为那边的虾都是当天打捞的非常新鲜,而且林夕市虾是一个独特的品种特别地肥美,吃清蒸最好不过。
而约等于失忆状态的蛟蛟,跟他说想吃清蒸虾?
这是不是说明她恢复了一些了?
何方试探地问了一句:“像在林夕市那样的虾吗?清蒸或者刺身的那种?”
蛟蛟却不再回答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
这种无力的感觉…想到蛟蛟曾经听见他开玩笑说“总有刁民想害朕”时突然抬起头,看他时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都藏在心里,何方笑了笑,那时候她的心情跟他现在是不是有点相似,期待她想起来,期待她想起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回过神来看着蛟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何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点走神了,想吃清蒸虾是吗?”看到蛟蛟点头他突然笑了,“我的小尾巴想吃清蒸虾,别说是晚上九点了,凌晨我也得让你吃到!”
何方看着蛟蛟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有种终于能为她做点什么了的愉快,他冲着蛟蛟打了个响指:“换衣服,出发!”
夜里十点多,何方和蛟蛟坐在他常去的那家酒店的888包间里,酒店经理一脸惊喜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亲自上菜,他可从来没见过何总对女人这么和颜悦色,不对,对谁也没有过这么温柔的笑脸啊。
虽然提出吃夜宵的是何方,但他喝了半盅粥之后就一直在给蛟蛟剥虾,蛟蛟就举着筷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何方,何方手里一只虾刚从虾壳里拽出来,蛟蛟已经稳稳地从他手里把虾夹走一口放进嘴里,然后慢慢嚼着等他继续剥。
他从来没觉得剥虾是个这么累人的活儿,一盘特大份的清蒸虾下去一半的时候敲了一天键盘的何方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拿纸巾擦了擦手,看着蛟蛟眼巴巴的样子好笑地说:“知道啦,等我一分钟,我把粥喝完,你也喝一点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蛟蛟明显对面前的粥没什么兴趣,用勺子搅了两下舀起来喝了一口就不动了。
他手边的空盘子里虾壳堆积成一座粉红色的小山,看她眼巴巴地盯着剩下的半盘子虾,何方直接端起粥抬起手来一口喝完,拿过虾又开始了剥虾的工作,他把虾头揪掉,有熟练地用手卡住一截虾壳把它拽掉,又捏着漏出来的虾肉把虾尾的壳拽下来。
正想把剥好的虾递给蛟蛟,拿着喝粥的勺子的蛟蛟急急凑过来,张嘴叼走了何方手上的虾。
何方整个人都僵硬了,她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他的拇指和食指,带着点湿润的触感和淡淡的温度,小舌头卷走虾的时候舌尖轻轻地刮了何方的指腹一下…
什么叫撩拨人而不自知,这就是了。
何方皱了皱眉,扭过头看到罪魁祸首正津津有味地嚼着虾,脸颊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动着,唉,是真的可爱。
他垂头看了眼手上沾着的红色虾浆,前些日子他还吐槽人家太子何方整天游手好闲没出息,这还是人家蛟蛟没什么意愿就他自己单相思呢,就已经萌生出“啊我想一辈子给你剥虾”的舔狗式想法了,要真是他当了太子,恐怕要整天坐在那个院子里等着人家蛟蛟来看他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到底谁没出息!
这会儿何方已经完全忘了两年前就是在这个包间里,许惟说现在的姑娘都扬言男朋友要是不给剥虾就不吃虾了,自己当时冷笑着嘲讽:“怎么?她们自己都没有手吗?都是生锈的假肢吗?连虾都得别人剥好了喂进嘴里?”
回到家里两人同时洗漱,蛟蛟主动换上了何方的厚睡衣和睡裤从浴室走了出来,坐在床上玩手机的何方抬眼时看到她这身装扮,顿时脸就垮了:“不是,今天也要抱着睡?”
第54章
蛟蛟的头枕在何方胸口睡得还挺香的;可能是已经熬了一宿的缘故;何方没再瞪着眼睛挺一夜,迷迷糊糊地睡着,偶尔也会突然醒一下;就这样不安稳地睡了一夜;居然还做了个梦。
这个梦做得很累又模糊不清;梦里有挥之不去的浓雾;有漫无尽头的石阶;还有淡粉色的流光幻化成漫天飞舞的白色玉兰花瓣;不知道是谁温声对他说:“何方,我等你回来。”
睡醒之后何方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必须要出门;但蛟蛟现在的状态根本离不开他,他看着同样坐起来正在看着他的蛟蛟,温声问:“我今天要出去,但不是那种很愉快的出行,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家等我?”
蛟蛟从长长的睡衣袖子里伸出手来拉住了何方的衣摆。
何方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他笑着:“知道了,那你现在得起床了;去洗个澡,我们吃个早饭就出发。”
蛟蛟点点头,下床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盯着何方,很认真地说:“我没有黑色的衣服。”
正在枕头底下胡乱摸着找手机的何方动作一顿;他缓缓地回过头来,有点无奈又有点高兴:“你好像真的恢复一些了呢,都能看到我的想法了。”
蛟蛟也不回答,只是笑了一下就转身走出卧室了。
每一天都是极其普通的一天,但人们的希望、幻想、牵绊和爱赋予了这些普通的日子特殊的定义。
今天是何方爷爷的祭日,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其实他对爷爷的记忆并不是很深,不过他有一个小木马,听奶奶说那个小木马是爷爷亲手给他做的,这已经足够温暖何方心里对爷爷的记忆了,起码比整年忙在国外已经几年没有跟他通话超过3分钟的爸妈要更有亲情的感觉。
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妥当的何方给奶奶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邀请全市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士一起出去走走再共进午餐呢?”
何老夫人笑了半天才说话:“臭小子,你就邀请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士一起去墓地走走?难怪你找不到你朋友!”
“别这么说啊奶奶,您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男人,要陪您去看望生命里最最重要的男人,这多温馨啊。”何方继续贫嘴。
何老夫人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他最最重要个屁,死了多少年了哪还有我大孙子重要,也就是我专一,还惦记着他这个破老头。”
“哎呦奶奶,您不专一难道还想来一段黄昏恋啊?这么新潮的吗?说正经的啊,我订了两束花,您就甭买了,今年您给我爷爷蒸小包子了吗?”何方的爷爷生前最喜欢吃何老夫人包的包子,每年他们都会带一些去墓地。
何老夫人笑着:“蒸了蒸了,天还没亮我和陶妈就起来准备了,一会儿带过去估计还是热的。我前些日子梦到他说饿,给我心疼的,今天蒸了整整两屉,让他吃个够。”
一个去世多年的人仍然被挂记着被怀念着被担心着,这大概就是爱情了吧。
何方眯着眼睛看着清晨的阳光打在纱帘上,每年爷爷忌日这天都是不错的好天气呢,不过奶奶每次从墓地回来都会一边擦汗一边骂爷爷不为她着想,他笑了笑:“奶奶,我一会儿…会带着蛟蛟一起去,她最近出了点意外,我把她自己放在家里不放心。”
何老夫人假装叹息:“唉,你爷爷多希望能看到孙媳妇啊,可惜了,宝贝孙子笨,还没追到呦。”
听到奶奶没有异议何方就彻底放心了,顺着她的话让她挖苦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蛟蛟没有黑色的衣服,何方带着她去商场选了一件,她穿着黑裙子神色淡淡地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何方还以为她完全恢复了,等走近了看到她歪着头笑的时候才发现有点空欢喜的意思,也是他有点心急了,鋈乐都说了怎么也需要十几天才行,这才第五天呢。
哪怕她现在每天一心一意地跟着他,甚至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何方也还是希望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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