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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离恶魔少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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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杰不满道:“接下来还要喝酒蹦迪呢?你溜了算怎么回事?”
  顾程耸耸肩:“我的小女友今儿有个演讲比赛,我得去捧场啊。”
  赵文杰把手里的空酒瓶转了个方向,懒懒道:“咱们学校也有人参加。”
  光线偏暗,隐藏昏暗视线中的人表情不明。
  顾程随口扯了句:“那你们也一起去捧捧场啊。”
  赵文杰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陈也,他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抽着烟,脸上就差写了“老子不去”四个大字。
  “算了吧,猜也能猜到一班的初妹妹肯定会为我们七中争光。”
  七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赵文杰都能知道一点,他模糊记得好像七中派去参加演讲比赛的是初梨。
  坐在角落暗处的陈也灭了烟,一直没出声的他突然开口,嗓音沙哑暗沉,他问:“七中去的谁?”
  “初梨啊。”
  陈也意味不明的哦了哦,从沙发坐起,长指勾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颔首低声道:“那去看看。”


第十一章 (大修,建议重看!)
  临近中午,天气开始变得潮湿闷热,隐隐是要下雨的预兆。
  文化中心演讲舞台入场口检查证件的恰好是七中的保安,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之为老叶。
  陈也这帮纨绔垃圾成群结队出现时,老叶一度以为是他看花眼睛了。
  陈也、赵文杰、时嘉礼、顾程这几个人他从开学第一天起就认得,名字一清二楚。
  这几个不好惹的少爷一起跑来文化中心凑哪门子热闹?
  若说他们会从良,老叶是不信的,多半是这群垃圾少年看上的小姑娘在里面。
  老叶觉着被这帮人纠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乖张暴躁的少年们个个脾气都不好,尤其是站在最中间染了绿头发那个,不听话,也最能惹麻烦。
  不过他家有钱有权,这位少爷气性大不好惹也是被惯出来毛病。
  陈也他们都没带学生证,老叶睁只眼闭只眼全都让他们进去了。
  演讲厅很大,一眼望去差不多能坐下四百个人。
  中间视野最好的观众席已经被人占据,陈也的眼尾悠悠往那人身上扫了眼,不徐不疾迈开脚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站在这人身前,空气流动,四目相对,陈也眉间神色敞亮,平静说道:“麻烦让个位。”
  这人是一班的班委,哪能不认得陈也,更是听说过他种种打人事迹,小心肝抖了抖,班委果断拿上自己的东西,话不多话,自觉让到后一排的空座。
  陈也淡定从容并且毫无羞耻之心的占了别人的位置,赵文杰一屁股坐在他边上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你和初妹妹,什么情况?”
  陈也闭眼假寐。
  赵文杰啧啧道:“昨天下午顾程亲眼瞧见你和她一起搭公交,你还送她回家了。”
  陈也之前也谈过几次恋爱,哪一次不是对方哄着他?顺着他的脾气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最后还被他给无情蹬了。
  赵文杰无数次怀疑陈也根本没喜欢过那些女孩,纯是在耍着人玩。
  况且他活这么久也没见陈也送女孩回家,若说这其中没点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但赵文杰还真不信陈也有多喜欢初梨,娇柔瘦弱的清纯妹妹,向来入不了这位太子爷的眼睛。
  陈也笑的散漫,“顾程还看见什么了?”
  赵文杰啧啧称奇,“他说陈少爷乖的跟条狗样追着个小妹妹跑。”他眼皮往上一挑,满脸得意,说:“顾程还说了,那小妹妹人长的特别白,往哪儿一站小小的个子,身材特别苗条,我寻思着那小妹妹就是一班的初梨吧。”
  陈也嘴角的弧度往上弯了弯,半晌没吱声。
  赵文杰仰躺靠着椅背,懒散道: “也哥,我觉得吧,你应该不喜欢初妹妹这种乖乖女。”
  陈也架着腿,眼神淡淡,没有回应。
  等待上场比赛的初梨运气不错,抽到了靠后出场的顺序。
  后台宽敞明亮,十多个前来参加比赛的同龄人乖巧等待。
  轮到初梨上台时,她心里没多少紧张,她的演讲稿已经背的很熟,只是她从小就说方言,英语发音带了一点口音,不过并不难听。
  陈也紧盯着台上正中间的女孩,她似乎瘦弱的不堪一击,却又乖巧的不可思议,皮肤很白,笑容又很甜。
  他望着初梨身上那件白衬衫,视线逐渐从她白皙细瘦的锁骨往下转,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身。
  陈也眼神逐渐变暗,手指轻敲着椅背扶手,莫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少女抬手时无意间露出的白皙诱人的腰线。
  这样一截嫩腰,很好掌控。
  初梨也是在她的演讲结束时才发现陈也,她在台上时全神贯注,根本没有分心去关注台下坐着谁。
  鞠躬退场时,观众席正中间那块的掌声格外响亮。
  赵文杰和时嘉礼又是起哄小能手,站起来非常高调的给她鼓掌。
  顾程瘫在椅子上不动。
  赵文杰拽着他的胳膊:“你也起来给初妹妹加油啊!”
  顾程如老僧入定稳如泰山,“我不加油。”哼了声,他傲娇的说:“我要留着力气给我的小女友加油。”
  陈也凉凉横过去一眼,用脚尖踢了他,言简意赅,没得感情的开口 :“起来,给老子加。”
  顾程:。。。。。。
  他们的起哄声太高调,四周的目光刷刷往他们脸上看,身边还有窃窃私语声传进耳里。
  “我的妈,陈也他们来这里砸场子的吗?”
  “我瞎了,我要去医院看看。”
  “他来听演讲?还是英文演讲?!”
  “他们这是在给谁加油啊?我好酸,我也想拥有校霸哥哥们的加油。”
  “他们是不是给七中的初梨撑场面了?”
  “初梨是谁啊?台上这个吗?长得确实漂亮呀。”
  初梨埋头低着脸下台,她也不知道陈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临近中午,评委们才决定好了名次。
  一共十二个人参加,其中八个人都有奖。
  初梨拿的是一等奖,和那个送她巧克力的小女孩并列第一。
  领奖时,台下走了一小部分的观众。
  初梨站在最中间,双手握着奖杯,笑容明亮的同其他选手拍合照,她开心时,璀璨的双眸会眯成一条小月牙,萌态十足。
  照完相后,初梨发现观众席最中间那一排已经空出来了,陈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奖状收起来,又去主办方哪儿领了奖金。
  一等奖足足有三千块钱的奖励。
  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初梨把钱放在书包里,然后又把书包背在胸口前,以防止回家的路上会被偷。
  她已经想好了这笔钱要怎么用,要给妈妈买一条连衣裙,给爸爸买双鞋,还要给初原买摩托车手套。
  正中午是最热的时候,初梨决定去小卖铺买根冰淇淋,好好犒劳自己。
  她刚走出演讲厅,迎面撞上刚抽完烟的陈也。
  少年穿着黑色短袖,双手搭在栏杆上,站姿随意,他的脸迎着刺眼的光,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向她,清淡的烟草味从他的指尖溢出,他问:“拿奖了?”
  初梨点头。
  陈也对她笑了笑:“那我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初梨原本想说不用了,好像这么说又太矫情,她抬头望着陈也的脸看了又看。
  她觉得上辈子她会喜欢上陈也实在太正常了。
  这个人长得最好看。
  思虑良久,她轻轻摇头拒绝,“不用了。”
  陈也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不容置喙道:“别在我面前拿乔,走吧。”
  连着几日的暴晒天仿佛要把人热死才肯善罢甘休,初梨躲在陈也的影子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她小声的问:“你听得懂演讲吗?”
  陈也闻言一笑:“当然听不懂了。”
  初梨:“。。。。。。。”她抿直嘴角,又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陈也停下来,精瘦的身板挡在她前面,轻笑着问:“听不懂就不能来了吗?你是瞧不起我?”
  初梨被他的气势压迫的难受,往后退了几步,“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问一问。”
  陈也高高扬了扬眉头,尾音悠扬,“以后我的英语作业都让你来写。”
  初梨看着自己的脚尖,声如蚊鸣,“我不要。”
  陈也问:“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初梨的嘴巴微微鼓了起来,有点不太高兴,但又很怂,“我说好的。”
  初梨不知道陈也英语水平如何,但清楚记得这个人德语特别好,陈也初一曾经被送到德国念过一年的书。
  结婚之后,初梨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真正的妻子,不敢过问他的事,说的难听些她只是陈也花钱买来的老婆,一开始他们的地位就不对等。
  陈也绝口不提他的过去,不提他的家人。
  初梨那时候几乎对他一无所知,婚后第二年被迫和陈也一起去德国看病,才知道这个人说的一口流利的德语。
  初梨很少有机会能看见他的发小和朋友,寥寥无几的几次见面,侧面得知,陈也似乎不得他父母的喜爱,阴暗的童年造成了他性格上的缺陷。
  陈也侧过眸恰好就能瞥见她雪白的脖子,顺着锁骨往下看,少女胸前轻微的起伏引人遐想。
  他默不作声别开眼,两人已经走到店铺里,他指了指冰箱,拿了上次的泰米雪糕地给她。
  初梨微弯着腰,形成的弧度柔软有致,“谢谢。”
  少女红润饱满的唇瓣好似抹上一层甜甜的果酱,泛着薄薄的光泽,像新鲜的草莓,散发着诱人香甜的味道。
  陈也眸光清淡,看不出另有所图,他说:“我送你回去。”
  初梨咬了口雪糕,牙齿差点被冰掉,猛地听见这句话,她说:“不用,我搭公交回去。”
  陈也眉毛一皱,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立马就冷了下来。
  他不容置喙的说:“走吧,我的车在广场外。”
  初梨为难又迟疑,久久不动身,她认真想了想,陈也是一个不容拒绝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掌控欲强烈到变态。
  从文化中心的广场出去,正对着条小路。
  初梨跟着陈也慢吞吞的往外走,没有听见从她右手边传来的车铃声。
  初原的自行车突然横在她和陈也的面前,车座上的男孩面若寒霜,双脚落地,双手撑着车把,眼神像钉子一样,停在陈也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初原的目光对准初梨的眼睛,眉毛往上挑起,悠悠拖着嗓子发问:“这谁?”
  初梨心咯噔提到半空,初原肯定是误会了,他的脸上就好像写着“你他妈的竟然给老子早恋”。
  她嗓子发紧,“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初原不好糊弄,挑高了尾音:“问你话呢?这谁啊?”
  初梨偏过脸,视线往陈也的脸上偏了偏,少年眉间神情乖戾,夹着不耐。
  初原和陈也四目相对时,空气中仿佛有星火流动。
  “初梨你是什么时候哑巴的?他谁?”初原问的第三遍,语气显然不如之前好。
  初梨轻轻抿着嘴角,想到上学前初原捏着拳头警告过她,敢早恋就把她的腿都给打断,思考过后,她满眼认真的看着初原,一本正经的说:“哥哥,这是我的闺蜜。”
  陈也:……
  初原:……
  初梨只有对初原撒谎时脸才不红,她的谎言蹩脚难堪。
  初原双手用力握着车把手,青筋暴起,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爸爸!?”
  初梨微侧过身子,看着陈也,没皮没脸叫道:“爸爸。”
  陈也:。。。。。。。
  初原被气的笑不出来,脑仁胀痛,寒着张脸,牙都给她气的泛着个酸痛。
  初梨走到初原的自行车边,扬了扬嘴角,不吝啬对陈也甜甜一笑,并且挥了挥手,“我要回家啦,明天见。”
  初原的脸比冬天的雪山还要冷,凶凶的瞪着她。
  陈也轻轻笑了两声,双手懒懒抄在裤兜里,慢条斯理,尾音刻意往上挑,“好,明天见。”
  陈也踩着悠悠的步伐朝外走。
  赵文杰他们散场的时候只收到陈也的短信,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鬼知道陈也干什么去了。
  这位太子爷突然起兴致来听这狗屁的演讲就很神经!
  不过陈也干惯了神经病的事,这帮玩的好的富二代也就都习惯了。
  陈也出来时,脸上依旧是那副漠然的表情。
  天色不早,乌沉沉的黑云逐渐往下压,空气发闷,这个天看起来像快要下雨。
  赵文杰好心提建议:“我们去顾程堂哥开的会所打牌?他堂哥请我们好几回了。”
  顾程嬉皮笑脸的打趣:“我们未成年,不能干这种事,知道不?”
  赵文杰白眼一翻,“去你妈的未成年,抽烟喝酒打牌你哪样没干过?装个屁的纯,滚滚滚一边去。”他朝陈也看过去,问:“也哥去不去玩啊?”
  陈也似是心不在焉,随便应下,“玩啊。”
  顾程突然想起来还件事没做,说:“诶,我小女朋友今天在后台捡到了我们学校参加比赛那位同学的钱包,叫什么来着。。。。对,好像是叫初梨,让我帮忙还她。”
  他有点无语,“我是真不想去一班,看见那帮书呆子头都大。”
  陈也抬眸,“初梨的钱包?”
  “是她的吧,里面还有她的照片呢。”
  陈也伸手,腕部削瘦白皙,手指细长有力,“给我。”
  顾程目光狐疑,犹豫不定要不要交给他。
  陈也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点烦躁,沉默几秒,道:“我那辆雅马暴龙白送你。”
  嚯。
  顾程大吃一惊,他肖想陈也那辆车已久,每次陈也都叫他滚远一点。
  顾程毫不犹豫,把浅蓝色的钱包交到他手里,美滋滋的说:“陈也从今儿起您就是我亲爹。”
  陈也讥笑:“我可没你这种不肖子孙。”
  正方形的钱包放在掌心刚刚好,上面挂着海绵宝宝的挂饰。
  陈也的指尖轻轻一碰,打开钱包,乌黑的眼睫毛轻轻往下垂,低眸看着是钱包里夹着的全家福。
  这应该是初梨初中时拍的照片,她扎着高高的辫子,五官清晰,脸上的笑容比九月骄阳还要灿烂。
  裙摆刚到膝盖,她乖乖靠在她哥哥的肩头,比着V字手势,可爱俏皮。
  她的笑容似是炽热明亮的阳光,照进所有阴暗角落,能把所有的阴暗融化。
  照片里的初梨纯直明媚,像满怀希望的春季,给予无尽生机。
  陈也合上钱包,心底燃起诡异的欲望。
  很想。
  想要占有美好纯净的她。
  完全独占她。


第十二章 
  初原的单车是初一他过生日那年,父亲当作生日礼物给他买的,骑了五六年看起来还是崭新如故。
  初原后背湿了一块,头发也汗淋淋,乌黑的发梢末端滴着水珠,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他紧握着车把手,对初梨道:“上车。”
  初梨从书包里抽出纸巾,踮着脚尖帮初原擦掉下巴的汗。
  她望着哥哥坚硬光滑的下巴,手指一顿,想起来,初原死的那一天,他的下颚被划出两道深深的血痕。
  初原那时气若游丝躺在她的怀里,胸口后脑源源不绝的鲜血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她只能笨拙的用双手去捂住他的伤口。
  初原已经快要没力气了,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银行卡,说话断断续续:“里面,有,五十万,离婚,然后,好好的。”
  初梨悲恸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拼命摇头,不断的低声呢喃,“哥,哥哥,再等等,你不要留我一个人。”
  初原抬起满是血污的手,似乎是想最后再碰一次妹妹的脸颊,却怕血迹弄脏了她洁白的脸,手掌落在半空,和她说:“小梨,不要哭。”
  “不要哭,哥心疼。”
  回忆酸涩,幸好那些可悲的故事都还没发生。
  重生一次,初梨下定决心要好好生活。
  刺眼的阳光伴随着难过的回忆,使得初梨的眼睛发酸,低头的瞬间她的一双眼眸彻底红了起来。
  下午的太阳一点都不温柔,初原按了按单车前的铃声,催促道:“上来。”
  初梨看着单车后的空位,说:“我不上来,哥哥,我不配坐你的自行车呢。”
  初原被她气的牙齿疼,这小丫头还挺记仇。上午他被迫早起,满肚子火气,载她也不情不愿,当时高高扬起眉头说了一句,“你也配坐我的自行车?”
  初原正打算动手把人抓上来,初梨又自觉爬上后座,双手轻轻捏住他的衣角,小声的说:“我只配坐在奔驰里哭呢。”
  初原:“……”
  单车穿梭在人行道上,空气里仿佛有种橘子汽水清甜味道,午后的太阳比之前要慵懒几分,翠绿树叶阴影下趴着两三只圆润的橘猫。
  初原发梢额头上的汗水汇聚在下巴落在他干净柔和的白T恤,领口里灌入的风干净凉爽。
  初梨问:“哥哥,你出了好多汗。”
  初原嘴里不知在哼着哪里学来的小调,听见她的声音,调子似乎停顿了一下,“热出来的。”
  初梨噢了噢,没有深想。
  初原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回家,自己回房间洗了个澡,又打算出门。
  初梨站在鞋柜边,仰着脸眼巴巴的望着他看,说:“哥,你要去哪里?”
  她是害怕初原又出门去打架欺负人,再严重一些,她怕哥哥去和人赛车打拳。
  初原弯腰穿鞋,早就擅长做不搭理她的事。
  初梨不气馁,抬起手指小心翼翼的勾着他的衣服,讨好的笑笑,“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害怕。”
  初原无情的把她的手拿开,低眸看着妹妹软□□致的脸,嗤的笑出来,“我和你待家里,我也怪害怕。”
  “……”
  *
  礼拜一那天,初梨代表七中在英语演讲比赛上拿了一等奖的事,经过教导主任的宣传,迅速传遍高一的每个班级。
  初梨在七中不怎么出名,她低调害羞,除了刚开学她的名字在光荣榜榜首挂过一周,几乎没有其他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事。
  演讲比赛当天其他班上的同学也有跑过去当观众凑热闹的,陈也他们高调张扬在台下起哄的事儿也就被传了出来。
  课间休息时间,一班门口冒出好几个特意来看初梨的女生,烫着卷发染着奇怪的颜色,脸上画着和她们年龄不相符的浓妆,校服校裤歪歪扭扭,对着端正身躯坐在正中间的初梨指指点点。
  “那就是初梨?”
  “好像就是她。”
  “陈也喜欢的就是她?”
  “不知道啊,听说是这样,要不然陈也吃饱着撑着去听英文演讲?他听得懂吗?真是的。”
  浓妆少女看了几眼,眼中不屑,“她真寒酸,我才不信陈也喜欢她呢,肯定是陈也他们心血来潮在找乐子玩。”
  不仅她是这么想的,其他人的想法和她如出一辙。
  陈也是什么人?不折不扣的人渣垃圾,手段暴力,脾气血腥,最讨厌学习的人,怎么可能会好好听一次演讲?更不可能去给尖子生捧场了。
  快上课之前,谢曼悄悄的在初梨耳边小声说:“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里拿贫困生补助。”
  每个班都有几个补助名额,初梨父母都是残疾人的事,学校老师有所了解,也都知道她的家境不太好,因此在学校里是能帮就帮。
  毕竟这种事说出来很伤自尊,老师们一般都不会张扬,而是私下处理。
  到了办公室,初梨第一眼看见的是笑的合不拢嘴的教导主任,“你这孩子这次可是给咱们学校争脸面了。”
  初梨笑容羞涩,教导主任开始拉着她喋喋不休的说话,大意是鼓励她好好学习,最后还把陈也当成反面教材说了一通。
  教导主任越看初梨越喜欢,还好学校里多是初梨这种乖乖的愿意听老师话的好学生,如果个个都像陈也那样,他干脆拿根绳子吊死算了。
  七中里像初梨这种家境的孩子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学生都是锦衣玉食的长大,更不要说七班那几个混世魔王,从小就生活在权贵之家,有钱有权,谁都没胆子去招惹他们的不痛快。
  初梨这样的就太招人心疼了,父母残疾,她自己的身体也不太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可这孩子很听话成绩拔尖,性子又乖又软,笑容明媚阳光,再硬的心肠也能被她的笑给融化了。
  这样软软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初梨弯弯笑起来说:“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老师脸上表情欣慰:“你这么懂事老师也放心,你先回教室上课吧。”
  初梨拐弯下楼后,视线里突然撞进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孩。
  陈也的背虚靠着墙壁,眼帘轻垂懒散的表情像还没睡醒,校服外套挂在肩膀上,听见脚步声,掀开眼皮,淡然看了她一眼,问:“刚从老师哪儿出来?”
  初梨不明所以,茫然点头:“恩恩。”
  他们两人隔了有差不多一米的距离。
  初梨的四肢都很僵硬。
  陈也安静了一小会儿,突然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些,躲那么远干什么?”
  初梨往前挪了一小步,怯声提醒:“快上课了。”
  陈也微微颔首,幽暗如狼的眼神定定落在少女柔软的脸颊,比玉还白,活了十几年,他都没见过像初梨软绵招人欢喜的女孩子,比熟透了的梅子还要甜,让人恨不得捧在怀里才觉得甘心。
  他望着她的手腕,单薄的青色血管在一层白皙皮肤下若隐若现,他说:“把手伸出来。”
  陈也随手把他的英语作业本丢了过去,颔首道:“放学前给我写完。”
  初梨半点都不想帮他写作业,柿子总是挑软的捏,她有再多的不情愿也只得咽回肚子里,抱着他的作业本,低头看自己的脚尖,“知道了。”
  她低头间,一块粉色糖纸包装的软糖被丢在她的掌心。
  陈也翘着嘴角,说:“给你的奖励。”
  初梨愣愣收下,“啊,哦。”
  她略微失神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
  陈也从后门回座位,赵文杰和顾程齐刷刷放下手机,抬头看着他。
  顾程抖着腿问:“我们的大帅比干什么去了?”
  陈也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半声不吭。
  顾程见他没回应,又问:“校霸哥哥初梨的钱包你还她了吗?”
  陈也问他要的时候,他真没多想,也不知道陈也是讨厌初梨还是喜欢她,拿人钱包这种事陈也从来没做过。
  初梨第一眼看过去就是家教特别好,乖巧懂事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像个漂亮精致但也难以靠近的美人。
  她应该和气质同样干净的好男孩站在一起,陈也这个垃圾,从小就在阴暗潮湿角落里活下来的人,和她周身干净柔和的气息并不相符。
  几乎没有人知道,陈也现在名义上的母亲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高贵优雅的后妈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微笑着给他递了匕首,逼他亲手捅死了从小养在身边狼狗,后妈当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慈祥,说:“妈妈怀孕了,家里不能养这些小动物。”
  陈也十二岁那年,被人绑架。
  亲生父亲迟迟不交赎金,亲生母亲不管不问,他足足受了十几天的折磨才被救出来,他被人从仓库里带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手里紧握着那把匕首,后来警察才发现,绑匪早就死了,那两个绑匪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
  不用其他人教唆,他的天生反骨,性格阴暗扭曲。
  至纯的黑色早已深深镶嵌在他的骨中。
  赵文杰抬起胳膊肘,轻笑着戳了下不言语的陈也,说:“可别把初妹妹急哭了。”
  陈也的眼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打火机的火苗从空中腾起,少年的指骨笔直细长,低头抽烟,懒懒散散地:“她哭起来漂亮。”
  梨花带雨,水润诱人,无声无息让人心疼又心痒。
  *
  初梨不敢让其他同学看见作业本上陈也的名字,偷鸡摸狗似的藏在抽屉里,谢曼和她聊天时,她都有点心不在焉。
  谢曼嘴里含着棒棒糖,说:“七班来了一个转校生,听说特别漂亮。”
  初梨猜得到转校生肯定是她那个心思不正的赵合纯。
  她那时出车祸的记忆,还记忆犹新,其中的细枝末节,牢牢刻在她脑海,想忘都忘不掉。
  迎面撞来的大货车,被安全带绷的喘不上气的滋味,双腿被卡在座椅中疼到发不出声的绝望,还有如泉涌出的鲜血。
  谢曼接着说:“不过我觉得她没你长得好看。”
  这是真话。
  初梨五官看着明艳,气质清纯像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可惜七中的同学大部分只听说过初梨这个名字,知道她是年级第一。没见过她本人的以为她长相普通。
  学霸能好看到哪里去呢?这是俗成的偏见。
  初梨低头写作业,“噢,我对新同学不感兴趣。”
  和上辈子一样,赵合纯转学到七中和陈也一个班级,然后会搬到她家里借住。
  初梨这次不会让父母坐大巴送赵合纯回老家,不会再有那场让她失去双亲的车祸。
  不会让赵合纯轻易占了他们的家产,她也不会被逼到走投无路,当成货物一样被卖给陈也。
  陈也那时总喜欢把她抱在自己的双腿上,长指卷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纠缠她。
  最喜欢让她穿着吊带裙,吻过她的脖颈、锁骨,最后落在她被黥上他名字的雪白胸口。
  她畏畏缩缩,不敢反抗,眼角泛红依靠在他怀中,抽抽噎噎迎合他,甚至不敢惹他不高兴。
  可是这辈子不会这样了,她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第十三章 
  放学傍晚,初梨拖拖拉拉从教室里离开,从学校大门转弯经过一条小道,微醺的风掠过,狭窄昏黄的窄道两旁点起几盏灯火,伴随夕阳的橘色光芒将巷子照的明亮些许。
  少年的头发被汗水打的半湿,懒洋洋靠着墙壁,哪怕隐藏在众人中,强势气息已经遮掩不住,眉骨锋利,眼神却很平静,弯唇散漫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像朗姆酒那般呛人冰冷。
  “啪”一声,陈也合上铁质打火机,用冰凉的还仿佛泛着冷气嗓音发问:“您屈尊来看你最讨厌的儿子干什么?”
  他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脚上的皮鞋一看就做工极好,男人冷着张脸,像是被抹上一层寒冬时节的雪,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陈也,你闹够也该回家了,我没有许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陈也嗤的发笑,“亲儿子几个月没回家,您一个电话都没打,我还以为您乐于见我滚蛋。”
  陈也的父亲用极冷的眼神打量货物似的盯着的自己的儿子,“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来提醒你该回家了,至于你愿不愿意回去,我都尊重你。”
  陈也不畏惧同他对视,他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父亲,启唇问道:“安丽那个女人什么死?”
  陈也冷笑着又说:“她什么死了我就什么时候回家。”
  安丽就是陈也的后妈。A*X*T*J
  一个出名的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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