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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男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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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脑子就清醒了吗。
忍耐良久，江队长到底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
他直起身。
“安宜姐； 你们先把衣服放这吧； 录影快开始的时候化妆； 也来得及。”
毕安宜了解地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就拖着杰克和摄影师离开了。
反正江小队长底子好。
化不化妆差别不大。
有时候她懒或者江衍北自己嫌麻烦； 不肯化。
粉丝也从来没有看出来过。
……
。
至于这位方女士。
她原本还好奇来着。但看见江衍北眉宇间的一丝不耐，瞬间就了然了。
毕安宜在辉影三四年，从B。T还没出道开始就是他们的预备造型师，见过的风雨也算无数。
同校的女同学，同公司的女新人，甚至一起拍MV的女同事。
年纪轻轻，行为处事还不够成熟，不懂的适可而止的美。
纠纠缠缠哭哭啼啼不肯放弃。
最后还不都是黯然离开了。
并且连和和气气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何必呢。
。
作为B。T在公司里除薛筱外最亲近的姐姐，毕安宜实在太熟悉江队长的行事作风了。
就一个原则。
嫌麻烦。
。
“你说吧。”
人都走后，江衍北放下手中的工作，直视女生，目光平静，尽量表现出对她的最大尊重。
然后方夏瑾往前走了一步。
江队长皱皱眉，离她更远了点。
“就这样说吧。”
。
……
方姑娘咬了咬唇。
然后——
“我喜欢你。”
……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不，我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我。”她低落地加了一句，神色有些黯然。
但是半晌，又振作起来。
“但是你先别说，就算你在心里是不接受我的，也求你先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会再缠着你了，起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了。我只会默默地喜欢你，保证不给你添麻烦……要是你嫌我麻烦了，你就直接说，我一定会改。你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压根做不到不接近你。”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吗，就是，看不到你会想念，看到你又会心酸，每天晚上都听着你的歌入眠，可是想到这些歌都不是唱给我的，又忍不住流泪。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不断地搜你的消息，看你的综艺，让经纪人打探所有能跟你一起工作的机会。”
“我想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你，不想隔着屏幕触不到你，希望能用我对你的真心，在日久天长中打动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她抬起，眼里有泪，祈求般地看着他。
“江学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亲近你的机会？”
……
一个人的语文水平真的能够通过说话效率体现出来。
比如这位方姑娘。
……你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到底说了个啥？
为什么最后又绕回去了。
——还不如上次喝醉问的有水平呢。
。
江队长有点心累。
还有点烦。
但是他又不能说脏话。
他只能尽量维持平和的表情，语气冷静。
——
“我不可能，也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
“你别问我为什么，原因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接受，也可以。”
“但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只一点，一旦你的行为困扰到我的生活，我不会再费唇舌了。”
“……”
“失眠、抑郁症，割腕、自杀，如果你采取任何过激的行为，我都选择走法律途径。”
“就这样。”
。
少年转过身，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神色冷漠。
“安宜姐，再帮我找个帽子，妆就不用化了。”
……
然后他提着衣服，直接换了个休息室。
。
这几句话，很严厉。
但江衍北不得不讲。
方夏瑾已经成年了。
她幼稚的世界观和处事方式，没有资格让他来承担后果。
很不公平。
。
他永远都记得一件事情。
这件事，在两个世界的江衍北记忆里都存在过。
虽然主人公不同，但过程诡异地相似。
是真的真的给年少的江衍北带来过很大的阴影。
。
那个时候，他才上高一。
还是一个有点热血，爱玩爱闹，整天约着打篮球，熬夜看球赛的青春期少年。
他的世界还是很干净很干净。
——没错，就像他白皙的皮肤。
。
但是他遇到了一个女孩。
同班，同桌过一阵，不爱说话，成绩很好，偶尔会小心翼翼地问他物理题。
乖乖巧巧的样子，就像一个最正常的好学生。
那个时候，江衍北对这个同桌还算是满意的。
因为比起那其他姑娘来说，最起码，
——她不麻烦。
。
但是后来，有那么一天，老师换了次座位。
把身高猛蹿的江衍北调到后排去了。
江少年无所谓，干脆利落地搬了书就走。
只是他转身的太果决，连头也没有回。
所以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没有看见，跟在他后背的，一双含着泪的眼睛。
。
而江少年搬到后排去了之后，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他天生智商高，不需要怎么费力学习，考试也不会掉到哪里去。
而后排全是人高马大的男生，打篮球约游戏，方便的很。
简直是天高皇帝远。
。
但就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日子里，他突然收到一封告白短信。
很长很长很长一段。
他一开始没理会，直接删了。
结果后来，这个号码开始每天都发一大段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在哪又看到了你，我在哪又想起了你，今天为你做了什么事情，明天又打算为你做什么事情……
自言自语式的独白，精分的可怕。
于是江衍北直接拉黑了。
然后姑娘就开始写信，塞在他课桌里，那工整规矩的笔迹，一看就是他的前同桌。
前同桌姑娘每天都期期艾艾地过来送牛奶，隔三差五给一个自己做的手工艺品，拒绝了就偷偷塞进他抽屉。
打篮球时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坐观众席，送毛巾送水，然后放学回家远远缀在他身后，第二天早上再出现在他家到学校的必经路上。
她甚至，在考试作文里写自己和前同桌臆想出来的温馨相处。
然后晚上继续在情书里幻想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美好生活。
第二天再塞给他。
……
江衍北渐渐觉得不耐烦了，拒绝了两三次没用之后，年少轻狂的他就干脆把她扯出去，当面跟她说清楚。
语气也不太好。
“你很烦。”
“你不要再这样了行不行”
“对我来说，这是种折磨”
“我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别再骚扰我了”
……
——大致这些。
然后转身就走。
也没去看身后女生的表情。
。
三天后，他收到了另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江衍北，我现在在学校最高最高的瞭望台上。”
“风好大。”
“江衍北，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你可以来看看我吗。”
“让我看看你也行。”
江衍北皱皱眉，挂了电话。
然后第二天，他就得知那个女孩坠楼身亡的消息。
——而她留下的最后一封遗书，是写给他的。
。
因为你努力学习。
因为你去了解球星。
因为你学做蛋糕。
因为你得抑郁症。
因为你找不到生存的意义。
而你最后没有选择解救我。
是你亲手把我推下去的。
我入地狱。
你也上不了天堂。
……
。
有那么半年多的时间，江衍北时常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在教室里上课，身旁是低着头安安静静写作业的女孩。
然后她突然抬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狰狞的脸。
她说，
我下地狱，你也上不了天堂。
。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
他开始本能地害怕一些女生的长相。
单眼皮。圆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嘴巴。
瘦弱，矮小。
在他的审美观里。
越像那个女孩的人，就越丑陋。
——他不是讨厌。
——他只是怕。
第30章 理想型
《围炉夜话》是暨安卫视的王牌节目。
并且十多年下来一直如此。
其实； 时代在变化，随着综艺节目的不断创新； 很多老牌访谈节目已经逐渐被淘汰掉了，而《围炉夜话》却依然挺立。
关键是受众还越来越年轻化。
也是一种奇迹。
。
——可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主持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毕竟三位主持人，全是主持界的大佬。
尤其是余知博老师； 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在娱乐圈人脉很深，政界商界都有往来； 没几个明星敢得罪他。
但他脾气倒是很好； 也照顾新人，主持功力和人品都值得佩服。
而唯一一位女主持人艾箐，就比较毒舌和犀利了； 不过也可能因为她是女性，走这个路线不会显得那么刻薄。
她毒舌是真毒舌，问的问题也是真犀利，而且非常擅于找漏洞，拆穿之快，让人很难招架的住。
幸好； 每当她把嘉宾问到尴尬的时候； 最年轻的卫立容就会出来打哈哈； 得以让节目继续下去。
在这个明星的距离感已经大大降低的时代，可能也是因为这种搭配，《围炉夜话》才越来越火。
毕竟； 比起十几年前“偶像就是神”的年代，如今，谁不想挖出点爱豆的私事。
。
不过，《围炉夜话》毕竟是个访谈综艺，而不是粉丝见面会。
印有任何参加明星标记的东西，都是不允许私自带进来的。
因为明星和明星之间，人气肯定会有高低差距，有的时候差距一大，买票的观众几乎全是某一位的粉丝，然后整个观众席全是他的横幅和应援。
镜头一扫。
也是很尴尬。
所以，一视同仁，为了世界和谐，评论干净，规矩还是就这么定吧。
。
但是……
你有盾，我有矛。
不允许带任何应援物，不允许录视频的。
可以尖叫啊！
所以——
“啊啊啊啊啊！”
自我介绍的时候，江衍北一出来，迷妹们抑制不住的尖叫几乎就要突破演播室的房顶。
卫立容立即夸张地捂住耳朵，往艾箐身后躲了躲。
“哎呦，耳朵疼。”
粉丝们无辜地眨眨眼。
——真的不怪她们。
。
B。T出道至今，也有半年多了。
没有开过演唱会，没有办过见面会，连个什么颁奖典礼公开活动都没有参加过。
只有音源、MV和综艺。
百分之八十的粉丝都只隔着屏幕遥望着自家哥哥们。
除了探班和唯一一次接机，这样公开性的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
所以一激动，情绪难免就有些失控。
失控的程度大概类似于这样：
“大家好，”
“啊啊啊！”
“我是江衍北。”
“啊啊啊啊！”
“在双生里饰演……”
“任！向！常 �
“……”
“啊啊啊啊啊！”
……
江队长有些好笑，冲她们挥挥手，提前结束了这段流程。
于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
。
虽然想想也知道，为了防止其他嘉宾尴尬，后期制作的时候，导演肯定会降低背景声，避免引战。
但是没关系啊。
北哥听到就可以了嘛~
——哼，让你反思一下自己的冷漠！
——哼，让你老是不露面老是不露面！
。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们太过激动了，导致后来李月仙出场的时候，仙女军团的人为了不输阵，也是扯着嗓子拼命嘶吼。
只是，李月仙的粉丝以男性居多。
所以一用力。
就有些……
粗糙。
。
江队长的迷妹叫：啊啊啊啊！
李月仙的迷弟吼：嗷嗷嗷嗷！
……
连艾箐都忍不住笑了个场。
。
但话又说回来，因为《双生》也算是在自家卫视播的，《围炉夜话》对这部剧的宣传还是很到位的。
甚至，访谈开始之前，还特地放了一个小小的预告片。
虽然，节目组为了搞笑，还自己后期给加了花样小字幕。
特别是江衍北出场的时候，穿着黑白校园制服，在篮球场上打篮球。
少年抬头运球，露出微湿的额发，眼神专注，唇微抿。
然后跃起，举手一掷。
正中篮筐。
后期给配了一个“哇哦”的心动特效。
并配文：
这腿，这手，这眉眼！
男神，请问你还缺一个洗碗工吗？
熟悉的梗，又引起观众席上的一阵笑声。
没错。
我们江队长也是有梗的人。
自从《列国周游记》播出以后，就有人制作了一系列的表情包。
——“再不听话，罚你去小黑屋洗碗！”
——“不好好学习，长大以后连洗碗机都买不起！”
——“老子用碗砸死你！”
……
。
好吧。
撇开这些搞笑的因素不谈，《围炉夜话》毕竟是一个有深度的谈话类节目。
所以聊剧聊到一半，主持人就开始探究演员本身了。
一个避不开的话题就是：理想型。
余知博笑着问江衍北，
“衍北你最近这么火，粉丝都说你是她们的理想型，那你自己的理想型大概是什么样的，有标准吗？”
江衍北十指扣着手，靠着椅背，想了想，给了个答案。
“长头发，皮肤白，眼睛好看。”
“那身材呢？”艾箐八卦地插进来一句，“也是要胸大腿长腰细那种吗？”
胸大腿长腰细？
江队长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是。”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笑声。
卫立容转过头，一脸惊讶，“怎么，粉丝们都达到条件了吗？”
……并没有。
只是想笑一下我爱豆的直男审美而已。
“那娱乐圈这样的女明星很多啊，”卫立容开玩笑，“衍北你不妨趁着还年轻，多谈几个嘛。”
……
粉丝：……想打死你。
。
艾箐一掌拍开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但眼里已经有了几分揶揄，“可是据我了解，你不是说自己不看重外貌吗？”
嗯哼？
江衍北挑挑眉，有些疑惑。
方夏瑾连忙在一旁提醒他，“那个路访视频。”
……
“哦。”江队长想起来了，了然地点点头。
他靠在沙发上，坐姿闲适，唇边有一丝笑意。
“所以是理想型嘛。”
“人一般，最不适合的反而是自己的理想型不是吗。”
“哦，这又是为什么？”
“对理想的人，期待值是满分上限，但世界上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符合你期待的人，相处越久，落差就越大，直到理想和爱情一起消失，于是痛苦加倍。”
少年笑了笑，“代价不是更大么？”
艾箐沉默了一会，不放弃，半开玩笑地挖坑。
“那就从粉丝里挑一个呗，粉丝对偶像的宽容度肯定会高一些啊。”
粉丝：……？？
嗷嗷嗷嗷嗷！
好啊好啊！
。
但是——
“我啊。”江队长轻笑，往后一仰，“我也有很多缺点啊，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的。”
……
……
“没！关！系！”
——这是比自我介绍时更响亮的尖叫。
“不！介！意！”
。
理想型变成心灵鸡汤，而后又开始撩粉丝。
余知博咳了咳，转移话题，让江队长评价一下队员。
“我看视频，发现B。T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在你心里，你觉得他们三个都是什么样的人？”
江队长想了想，“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
“那他们有没有什么缺点呢？比如说，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缺点啊
“那就……”
“……怎么了，也没有吗？”
“——那就说不完了。”
……
好吧。
绕来绕去，最后也还是没有得到任何评价。
这少年真是比狐狸还狡黠。
。
不过，撇去主持人的心塞不谈，这期节目最大的亮点，还是在游戏环节。
《围炉夜话》有一个传统的游戏项目，叫：你是凶手吗
就是设置一个大背景，一个死去的人，一个杀人凶手。
然后每个玩家都会被发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你的身份和基本信息，以及经历过的一些事件。
游戏开始后每个人轮流发言，发言必须是真实信息，且只有一句话。
一轮结束后指认凶手，正确游戏结束，错误则淘汰被指认的人，继续新的一轮发言。
而在整个过程中，凶手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凶手。
他只能根据其他人和自己的信息推断，然后尽量掩护自己。
跟狼人杀有点像，只是这个形式更烧脑一些。
。
——但在整个游戏过程中，江队长完全展示了什么叫智商碾压。
首先，一般人是：“我看到XXX怎么怎么样”、“那个时候我在XXXX所以不在作案现场”
但是，江队长是：“我见过一个女人从教授办公室出来。”
或者“那个时候我在自习，看见一个男人背着包匆匆地离开了。”
别人一句话能透露完的信息，他可以分散到三句话里。
要不然就是在摆脱自己嫌疑时拉上其他人。
漫不尽心，祸水东引。
尽管不幸地两次都抽到了凶手牌。
但最后都成为逃脱法网的那一个。
。
甚至，在最后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场外的观众和被淘汰的嘉宾依然认为，凶手是另外一个人。
所以在余知博揭露真相的时候，纷纷震惊，用被欺骗了感情的眼神看向江队长。
江队长诚实认错，“不好意思，人是我杀的。”
……
然后下一轮，他就变成了主持人。
——这种游戏，还是智商在同一个水平的人玩比较有意思。
——要不然到时候节目播出，他们挠破脑袋百般纠结，江队长洞悉一切百无聊赖。
要么显得他们太蠢。
要么差距太大就像有黑幕。
……
。
至于观众席上还懵着的粉丝：
咦，为什么北哥是凶手？
……算了，反正大佬就是大佬。
她们只要知道最后赢了就行了嘛！
……
。
不过，总的来说，争分夺秒抢到了这一期票的粉丝们，内心都很满足。
因为近距离见了偶像，用偶像的颜和声音升华了眼睛和耳朵。
还被偶像教了人生的道理。
还听了歌，看了现场舞蹈。
——非常开心！
。
所以，录制结束之后。
尽管由于节目组的规定，观众们不能在网上提前透露具体内容。
但在被其他没去的粉丝问到时，她们还是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用四个字表达了内心最真挚的感想：
此生无憾了。
……
哦，不好意思，其实是五个字。
——此生无憾了！
第31章 哥哥
《双生》最后定档于下周二。
周二晚上开始播一集； 刚好接上前一部电视剧。
只是因为太过匆忙，预告片都没好好放。
比起前期一波又一波大规模的热潮； 这个宣传颇有一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不过没事，李月仙和江大佬在撑着呢。
张导拍拍胸脯； 不怕！
。
至于江大佬。
江衍北这两天几乎都是在录音室睡的。
录歌录到凌晨，懒得回宿舍； 干脆就在沙发上将就一宿。
所以早上七点起床时； 眼里还有红血丝，下巴上是未剃干净的胡渣。
他打开门。
外面站着举着相机的摄影师。
。
江衍北皱了皱眉； 声音淡淡。
“先别拍吧。”
摄影师看到他一脸疲倦的样子； 连忙应道，“放心，后期会删掉的。”
江衍北就点了点头； 没说话，去一旁的更衣室洗漱了。
。
他换了身衣服出来，剃过胡渣之后，整个人显得干净了许多，只是可能才刚起床，嗓音还有点哑。
“今天就先拍一个上午吧。”
他从桌子上拿过手机； 意简言赅； “我下午有点事。”
。
今天是江心苓的生日； 江妈妈为自己大姑娘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宴。
江哥哥还是得回去参加的。
他在B。T群里发了条消息：
今天不录音，自己排舞，十点还不起床； 晚上就别睡了。
……
。
其他三个成员的综艺录制都已经结束了，昨天晚上跟江队长在录音室耗到深夜，就哈欠连天地滚回去睡觉了。
现在肯定还没醒。
所以江衍北也没期待过队员的回信，而是收了手机，去食堂随便吃了个饭，就跟录音老师又回到录音室工作了。
摄影师一路默默无言地跟着，不敢弄出一点大响声。
——因为他有点害怕来着。
。
江队长工作的时候，跟平时简直是两个状态。
一旦开始讨论歌曲，整个人就严肃的要命。
昨天晚上录歌的时候。
许科南没达到他的预期，就这么半句歌词几个音，江队长让他整整录了几十遍。
——
“最后那个音往下降。”
“别用假声。”
“等等，重音错了。”
“还是不对。”
“尽量用真声，再来一遍吧。”
……
摄影师看着江队长面无表情的严苛工作状态，自觉缩到一边，默默拍摄。
心里有点明白
为什么粉丝都叫他江大佬了。
——简直判若两人。
。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江衍北才结束录音室的工作，开着车往家里走。
右手边是给江心苓挑的礼物，一套她很喜欢的牌子的香水。
江衍北和江心苓的关系不算亲近。
但也不是仇敌。
在一个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该知道的爱好还是知道的。
。
而且，都是江家的孩子。
自己内部的矛盾，没有必要展现给其他人当作谈资。
江队长这次回家帮妹妹过生日，造型师姐姐还专门给他打扮了一下。
——一身黑色西装，头发硬朗地往后梳，打了摩丝后添了几分成熟感。
很正式，也看得出重视。
。
所以江衍北到家时，正在和朋友们讲话的江心苓难得撇开她们主动迎上来，雀跃地喊了声，“哥哥。”
江衍北笑着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礼物递给她。
“生日快乐。”
江心苓很受鼓舞地点点头，双眸亮晶晶的，然后跑到小伙伴那里炫耀去了。
小伙伴们先是被江哥哥的颜值闪了一下，其中有一个小姑娘甚至还是B。T的粉丝。
她呆愣愣地看完整个过程，然后转过头，震惊地摇晃着江心苓的手，“我的小心灵哦你别告诉我你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哥哥，就是北哥？！”
江心苓骄傲地扬起脸颊，“没错！就是我哥哥！”
……
江衍北其实不怕被认出来。
一来，江心苓读的是B市有名的私立学校，同学相互间家庭条件都相差不多，基本都不是会闲得无聊在网上爆料的孩子。
二来，江衍北今年二十岁。从小到大不知道跟着父母参加过多少次宴会，拜访接待过多少世交朋友，如果还遮遮掩掩非要做出隐瞒身份的姿态。
——那就不是低调而是搞笑了。
毕竟圈子里该认识他的都认识了，就算有那么几个年轻不知道的，还不允许自己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偶尔看到电视时，随口提一句吗。
——反正江衍北就觉得，那种电视剧里主角隐藏身份深入基层无人知晓的剧情很迷。
——是养在高塔里的长发公主吗？
……
。
生日宴会主要场所是在大厅里，但由于不耐烦大人们的应酬，很多年纪小的孩子都跑到草坪上烧烤玩游戏。
江衍北一路穿过草坪，走进大厅里想向自家爸妈打个招呼。
手上随便提了杯侍者给的酒，脸上挂着疏离的礼仪笑，然后礼貌地和认识的叔叔伯伯问好。
不过，还没等他找到自家母亲。
身前就飞来一个小团子，一把抱住他的小腿。
仰起头，露出喜气洋洋的一张脸，“哥哥！”
江衍北放下酒杯，抱起她，“馒头怎么没跟妈妈在一起？”
“妈妈在那。”江心澄在他怀里费力地扭过身，往后一指，“我是先过来找哥哥的！”
江衍北抱着她往江母那里去，一边和她说话。
“哥哥，你看到我给你画的画了吗？”
“看到了。”
“我画了很久哦，姐姐说我画的特别好看！”
“嗯，好看。”
“下次哥哥你生日，我肯定会画的更好看的！”
小姑娘是话痨属性，叨叨絮絮不停地说个没完，江哥哥就时不时回几个字，然后抱着她在江母面前停下，“妈。”
她身边站着几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脸上带着笑，用看女婿的眼神打量着江小少爷，脸上挂着丈母娘般慈祥的笑意。
——娱乐圈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戏子？
——是哪部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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