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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漠又撩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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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给一般人来做,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更何况是在刚失去亲人的状态下。
  原本岑肆是想拿本子记录会议的,但却被苏行止制止了,用手指了下墙边的位置,她也就乖乖过去站着了。
  会议正式开始了。
  本以为是寻常的工作报告,岑肆这一听,却有些皱眉头,明明更像是一场讨伐大会,原先的那些年龄稍大的高层们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慷慨陈词,都是在指责新总裁做的不够好。
  苏行止挑挑眉,就那么听着。
  过一会儿,等到这人都说完了,男人的眼神才凌厉起来,伸手向后面示意了一下,岑肆适时的抱了一摞文件过来。
  随手拿过来,苏行止就一本接一本的往桌上砸,语气倒还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噎人,把近期来各部门所犯的低级错误全都说了个遍。
  恰好又都是这些个高层所负责的项目,这下所有人都闭嘴了。
  岑肆倒是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敢公然顶撞总裁,从苏行止给她的那些资料来看,明显刚刚出声说话的高层都是站在另一阵营的,背后有人指使,让他们给新总裁一个下马威。
  本以为这新总裁是个好欺负的,却没想吃了个下马威。
  会议室好容易安静了一些,苏行止这边儿又沉着脸,开始一一核对项目,叫人过来现场改正,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就足足过去了三个小时。
  中间有几个高层想点只烟来抽,被苏行止一眼扫过去,全都讪讪的又装了回去。
  岑肆在后头一直看着,来来往往添了几次水,一直也没离开过,这种场面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学习,所以即便站累了,也只是靠着墙换换脚。
  之前还趾高气扬的高层们,这会儿一个个都出了汗,看起来有些狼狈。
  偷偷盯了眼苏行止,他的样子却还好,仍旧是冷冷清清的一张脸,看不出一点出汗的痕迹,衬衣的扣子也整整齐齐的扣着,只是袖口稍微挽起来一些,露出一截干净纤长的手腕来。
  无论什么时候,这人好像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
  又过了三十分钟,会议这才正式结束,这回高层们谁都没再提出异议,恭恭敬敬站起身来,目送着总裁起身出去。
  岑肆照例是跟在苏行止后面,看着前头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再一次对这个人产生了新的了解。
  …
  说起来,她第一次见到苏行止时,内心是怎么评价他的呢?
  那会儿她刚刚从楼外头把徐朗救起来,被男人抓猪似的薅进窗户,差点儿没给憋死。
  偏偏这人又用帽檐遮住了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淡漠极了,又神秘感十足,但也正是他,在关键的时刻强行打开了那家人的大门,这才让她得以脱险。
  第二次也是这样,她被他扛在肩上,扔包袱似的送出门外,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估计会被黑猫勾起更深的回忆,吓到失声尖叫吧?
  所以有些时候,性格太冷漠真的会引起误会,要不是岑肆事后又回想了一下,一定还对他保留着刻板印象。
  电梯里头想起这事儿,岑肆就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苏总,您知不知道,除了我来应聘那次,咱们其实还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徐朗出事儿的那会儿,一次是我受徐医生托付,去您家里煮粥?”
  “我听徐旭东说过。”苏行止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那就好,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谢谢。”岑肆这才又说,不自觉换了称呼,不再用尊称。
  原本也没想着得到回答。
  过了几秒,她却听到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嗯,不用谢。”
  竟是破天荒了,她愣了一下,脸上禁不住就有了淡淡的笑容。
  电梯到达,两个人一起走下来。
  岑肆继续回到秘书台处理接下来的工作,离下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她手头的事儿差不多都弄完了,还是比较轻松的。
  一会儿接了内线电话,她就端了杯咖啡送进去,才看见宽大的办公桌前,苏行止破例没有坐着办公,而是单手插着裤袋,站在落地窗前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终于解决了一批高层,想必男人的状态现在也一定是轻松的。
  “谢谢。”见她进来,他这才转身说道,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苏总,您找我还有事?”眼见他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岑肆就站下来问道。
  随手把咖啡杯放在桌上,苏行止随意的半靠在桌边,张口问道:“今天的会议上,左下角第三个位置坐着什么人?”
  这是在考她吗?岑肆反应了一下,当即便把那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性跟之前U盘中的一张照片联系在了一起。
  脑子里一边想着,一边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他右手边的人呢?”苏行止点点头,继续又问。
  岑肆也接着回答了,她也明白,这就是对她最后的考察了。
  之前她入职的时候,并没有签订正式的合同,只签了一份保密文件,要求她不能泄露在这里工作的所有机密内容,当然也包括U盘里的文件和他的脸盲症,否则就面临巨额的索赔。
  其实就相当于普通的实习期,留不留用还看她具体的表现。
  接下来,苏行止又问了些亚创成立初期的基本情况,还有公司内部的人员分布,近些年的发展方向等等,岑肆也都一一回答了上来。
  她说得没有半点儿的磕巴,语气也落落大方,细节点也都一一点了出来,称得上是十分优秀了。
  偶尔拿起咖啡喝上一口,苏行止却没有什么表示,一个接一个的问下去。
  终于等到他不再开口了,岑肆才微微松了口气,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饶是她对自己非常自信,但对这位大总裁的态度却是摸不清的,也不知他正在想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男人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始终盯着她,忽然开口说道:“过来。”
  这种命令的语气又是怎么一回事?岑肆有点儿懵,但还是听话的往前迈了一步。
  “再近一些。”这人就皱起眉,好像有些不满似的。
  岑肆吸了一口气,索性一鼓作气,大步往前走了三四步,眼看两人都要面对面贴一起了,男人身上那种清冽的男士香水气息也淡淡的传了过来,他也没有喊停。
  生怕自己的鼻子撞到那被西装包裹的坚硬胸膛,岑肆只好站了下来,距离太近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两人的身高差距被无限放大,她看不到苏总裁的脸了。
  “别动。”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头顶上,男人忽然开口,制止了她想要后退的念头。
  搞什么啊…
  岑肆就有些皱眉,实在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不是对她的最终考核吗?倒底录不录用说个准话啊,把她叫过来站着是什么意思。
  实在好奇的厉害,她索性就把身子往后仰了仰,打算抬起脑袋看一下苏行止的表情,结果才刚抬到一半,却怎么都动不了了。
  男人修长的胳膊很轻松的抬起来,大手按在她的脑袋顶上,生生又把她抬头的动作给按了回去。
  “诶…”脑袋上压了座大山似的,头发都被压塌了,岑肆忍不住叫了一声,双手划拉了一下,正要抬起手去掰他的手。
  下一秒,却觉得头顶上的力道轻了很多,男人的大手在她的短发上抚过,摸猫似的顺了一下:“答得不错,这是奖励。”
  这算…什么奖励啊?岑肆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惊呆了。


第11章 011
  女人的发丝柔软光滑,摸起来像是上等的绸缎,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和上次一样,即使触碰了也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
  像碰了一只炸毛的小猫似的,刚刚还乖乖站在他身前的小姑娘,此时猛的退后几步,瞪大眼睛盯着他看,表情看起来又诧异又疑惑。
  唇角不自觉向上扬了一下,苏行止垂下手去,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稍微有些回味刚刚那发丝的触感。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从记事起开始,苏行止就知道,他是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的,倒也不是因为某种事故造成的心理阴影,就是单纯不喜欢那种感觉,跟脸盲症一样,这都是他天生的。
  他并不认为这是缺陷,自然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小的时候没办法反抗父母,长大后就由着自己性子,基本不怎么触碰别人。
  除了偶尔抱抱宠物猫狗之外,基本就没怎么接触过别的活物。
  所以第一次见岑肆时,他虽然想着救人,却选择了拽领子的方式,倒不是嫌弃她这个人,而是对谁都一样。
  后来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故意让岑肆拉起百叶窗,在众人面前和她装作亲密的时候,也基本上是保留了安全距离的,只除了摸了她一下头发之外。
  结果呢?他却在回家后,几次三番的想起当时的触感。
  作为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当然要再试上一次,的确是在‘奖励’,但奖励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目光中多了一丝饶有兴致的深意,苏行止索性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盯着面前的姑娘,倒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也正是这样的视线,让岑肆更加不懂。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虽经通人情世故,但多多少少还是少了些经验。
  有些困惑的拧了下眉毛,她有些怀疑,这人刚刚是不是把她当成一只猫来对待?明明当初嫌弃到把她当包袱扛的人是他,怎么现在特意叫她过来摸头发?
  但要说生气吧,这人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头发而已,理发师还抓起来剪短呢。
  而且他刚刚说什么奖励?这算哪门子奖励啊。
  毕竟是自己的老板,也不能揪住他耳根子问,岑肆思来想去,表情逐渐真诚起来:“苏总,我觉得奖励什么的,还是给一些实际的东西比较有诚意,比如说…涨工资?”
  半靠在办公桌边,苏行止倒是难得的开口了:“是吗?那月底给你加钱。”
  有这一句话,岑肆就完全可以把刚才的事儿一笔勾销,当下道了谢,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出去了。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还是涨工资最重要。
  这是岑秘书心中坚定的准则。
  …
  岑肆周二的时候,请了一天假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她所在的这个大学不光是管理比较严格,而且其他规定也比较奇葩,总的来说就是不和别的学校统一步调,干什么都很有想法。
  就拿这个毕业典礼来说,举办的也是格外的晚,明明早就没有课了,还是把毕业生留在学校里,迟迟不给毕业证书。
  到了现在,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找到工作了,却还因为证书的问题卡着没签合同,还有一部分是回到了老家就业,现在又全部赶了回来。
  说实话,大学四年,岑肆其实也没对这里产生出什么感情来,实在是因为平时太忙,连上课都是来去匆匆的,也没时间交朋友。
  也就是最后的几个月,和同寝室的黄芷关系好了一些。
  “岑肆,岑肆!”这姑娘此时正兴高采烈的朝着她跑过来,看起来满面春风的样子。
  “怎么样,家教的工作还顺利吗?”虽然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一定不错,但岑肆还是顺着她的期待,问了一句。
  果然黄芷就挽着她的手臂,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我教的可好了,我跟你说,徐朗的成绩在他们班上提高了三名呢!他爸爸还特意感谢了我,请我吃了烤肉!”
  “徐医生吗?他人很好的。”挣了两次挣不开,岑肆索性就任由她挽着,笑一笑说道。
  黄芷一听,话匣子就跟打开了,围绕着徐医生重新展开话题,大致内容是他的相貌长得像某熟男大叔型演员,长得特别有味道之类的。
  岑肆就有些奇怪起来,她跟徐医生也认识了挺长时间了,怎么就一次都没这么想过呢?估计是她不追星的缘故吧。
  “是啊,你说得对。”她也就随口附和了两句。
  一会儿有人拿了学士服过来,大家各自挑了合适的型号穿好,走去礼堂参加最后的典礼。
  岑肆走在路上,正好和班导黄老师遇到了,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
  黄老师现在看着岑肆的目光还是十分惋惜的:“你真的不想继续再读下去吗?要不然咱们系的保研名额就是你的。”
  岑肆就笑着摇摇头:“老师,我还是想先工作,我现在工作都找到了。”
  黄老师就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成绩那么好…可惜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原因?是觉得咱们学校读研没前途?但要真读下来,我保证最后能让你留校工作。”
  “不是的,老师。”岑肆就有些感动。
  虽然大学和中学不同,平时基本是见不到班主任的,但黄老师还是对她挺照顾的,当初还要给她申请助学金,都让她给拒绝了。
  本身那些钱就不多,即便得了也不够她一年的生活,还要提交各种报告,不如她直接打工来的痛快。
  这会儿看见黄老师一直想让她读研,岑肆就只好慢慢和老师解释:“我只是想先工作一段时间,赚些钱,不想一直做兼职打工。”
  这也是实话,这么多年下来,岑肆基本各种工作都来过一遍,一直这么重复下去,对她自身的提升并没有好处,而且过于劳累了,身体也负荷不了。
  “这样也好,也好,好好干吧,你成绩这么好,去哪里都是有前途的。”黄老师就叹了口气,一直走到礼堂跟前,才跟岑肆分开,去教师座位那边了。
  “班导跟你说什么了?”黄芷在后头跟了半天,这会儿终于追上来,笑着问道。
  岑肆就摇摇头:“没什么,保研的事儿。”
  “这个啊…”黄芷啧了一声,声音有些鄙夷:“也亏你不怎么在学校呆着,你还不知道呢,咱们系几个女生因为保研名额这个事儿,勾心斗角到了什么程度。”
  转头看看岑肆的反应,知道她对这类八卦一向没什么兴趣,黄芷才悻悻的不再说了。
  她们两个进来比较晚了,这会儿礼堂基本就已经坐满,黄芷就拉着岑肆找了个后排的空位坐下,没往自己班级的座位那边去。
  过一会儿典礼就正式开始了,一上来就是冗长的各种讲话,大家都没什么兴趣,不一会儿就各自窃窃私语起来。
  岑肆倒是没怎么说话,但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还在想之前苏行止的那个摸头动作,男人的大手带着暖暖的温度,有一些重量的压在她脑袋顶上,良久才十指手拢,在的发丝上抚了抚,动作很轻,甚至带着那么一丝的…温柔。
  岑肆是没怎么让人摸过脑袋的,又或者说,她这种的记忆只存留在小的时候,那段仅存的温暖回忆中。
  在她看来,只有对一个人充满怜爱,宠溺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想要触碰对方的头发,这实在是一个很亲密的象征。
  但…苏行止的行为应该并不再此列。
  岑肆此前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比较擅长洞察人心的,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是早早进入了社会,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人性的多样呈现早就麻木了。
  但她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关于苏行止这个人,她并不能一眼就看懂,就像是一本有着厚厚书页的书籍似的,她揭开了那精装的厚壳子,自以为已经了解了这人的时候,却发现下面还有很多页。
  而且一页接着一页,每一页都会有不同的发现。
  不得不说,这个过程真的很有趣,非常有趣。
  想到这里,岑肆就禁不住轻轻扬了下嘴角,弯下腰,把手肘支在在了膝盖上,用手背撑着下巴,低下头来。
  但同样的,她自己也何尝不是如此?也许是同类相互吸引的原因,她并不喜欢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
  旁边的黄芷转过头来,忽然也弯下腰来,贼兮兮的凑到她的近前:“想什么呢?我可难的看见你笑,说吧,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帅哥?”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黄芷才往斜后方的位置悄悄看了一眼,又小声对她说道:“你看见后面那个长卷发的女生了吗?她叫周玲巧,就是我说的那几个争保研名额的人之一,听说还找人托关系了呢。”
  眼见岑肆还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黄芷就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听我说啊,她也是知道你的,知道你是个强力的竞争对手,一直暗戳戳的打听你,我刚刚还听到她说你坏话呢。”
  岑肆这才转头看了一眼那女生。
  挺普通的一张脸,应该说是毫无特色,即便是岑肆擅长记忆人脸,这种类型的人也不怎么容易分辨。
  放在人堆里,泯然众人矣。
  也是出于职业习惯的原因,她禁不住就多打量了这姑娘几眼,想要找出一些除了衣着打扮之外,便于记忆的特色点来。
  原本也不算是个事儿,岑肆对于背后说自己坏话的这种行为免疫力挺高的,基本碰到了也不怎么生气。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多看了几眼的原因,那姑娘的脸色却明显难看了起来,恨恨的朝着她的方向瞪了几眼,虽然是朝着旁边的女生说话,声音却挺大的传了过来。
  “诶,你说那姓岑的女的,听说人品还不怎么样呢,就这样都还有脸申请保研,脸还真大,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教的!”
  岑肆的耳朵又不背,当然全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动了动,她的眼睛眯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旁边黄芷先忍不住了,抢先回过头嚷嚷了一句,声音还挺大。
  她虽然跟岑肆熟悉了没多久,但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成自己好友了,自然不希望朋友受欺负。
  岑肆的性子黄芷也是了解的,知道她不太愿意计较这类小事,嫌弃浪费时间精力。
  黄芷就挽了挽袖子,想着干脆自己出场算了,反正她骂人的功力还是挺强的。
  结果第二句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呢,黄芷就看见身边的岑肆忽然起身了,伸手还压了她肩膀一下:“没事了,放着我来。”
  “啊?”黄芷就有些惊讶了,抬起头看了看她,心想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啦?淡定的岑肆居然也有忍不住的一天。
  原以为她也就是站在这儿回骂上几句,下一秒,黄芷却见岑肆抬手撑了一下椅背,直接‘蹭’的一下,从前后的座椅之间直接跳了过去。
  动作别提多利落了。
  “我去!”黄芷禁不住就豪爽的赞叹了一声,心里想的是:太帅了,不愧是我岑哥。


第12章 012
  岑肆一直都有个原则:罪不及父母。
  简单来说就是,不管我犯了什么样的错,都不要牵涉到我的家人,不管你对我怎么不满意,都不能骂我的父母。
  更别提是一个跟本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出‘她父母是怎么教的’这种话。
  原本想着,这只是女孩儿间奇怪的嫉妒感作祟罢了,岑肆根本就懒得理会,背后被人议论的事情她经历过不少,如果每次都较真儿的话,她估计现在都已经成了打架冠军了吧。
  因为生活的原因,她心智上比同龄人成熟了不少,这事儿带来的好处就是,很多周围同学纠结而且愁眉不展的事儿,在她看来都是小事儿,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次的保研名额就是很好的例子。
  虽然刚刚跟班导否认了这个说法,但平心而论,她倒真的觉得这所大学的保研名额并没有那么值得争抢,一来时因为她想要赶快工作,第二呢,以她的实力,再好一些的学校也是考得上的。
  结果却偏偏被人当成假想敌,背后里说三道四还不算,这次连她的父母也不放过。
  这是岑肆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台上,长篇大论的演讲仍在继续,礼堂里灯光昏暗,大部分人都在偷偷玩儿手机。
  岑肆翻过去的时候,正正好好就落在了那周玲巧的座位前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不善。
  “啊,你…”周玲巧愣了一下,张嘴刚要说话。
  紧接着却被人猛的薅住了头发,身子朝前一摔倒在了地上,她狼狈的喊叫起来,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岑肆手里拽着一把这女孩儿的长卷发,一等人掉地下之后,身子就半蹲下,一条腿弯起来压在她的背上,把人牢牢的给压制住了。
  整个过程都没超过一分钟,一系列动作都干脆极了。
  她其实一直都挺会打架的,而且还擅长总结经验,小时候被年龄稍大的男孩儿欺负了,她就知道先认错讨饶,然后出其不意打上一拳,等那男孩儿倒地再制住他的手脚,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这一套做法也依旧有效,更何况这周玲巧平时不怎么锻炼,力气小的跟鸡崽似的,就更容易对付了。
  所以说,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出来嘴欠什么?
  但面对这样的菜鸡,她还是没怎么动真格,以免被人说成是欺压弱小,除了薅头发之外,根本就没打她一下,只是压着不让起来而已。
  眼见这姑娘就像是个翻了壳的乌龟,左右挣扎了半天却毫无用处,岑肆就挑挑眉,低下头冷冷的问道:“还记得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吗?”
  “你干什么?我要叫老师,我要叫学校领导!”结果这周玲巧却压根儿不回答,发疯似的嚎叫:“救命,救命,有人打我!”
  直惹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岑肆就有些皱眉了:“我只是让你回答句话,你至于这样吗?”
  拽着脖领子把人翻过来,她又换了种说法:“你想起来吗?想起来就回答我的问题。”
  那周玲巧这才又惨兮兮流了几滴泪,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说你人品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这句。”
  “你…你父母没教育好…”周玲巧后半句没再说下去,自己也知道理亏。
  “道歉。”这次岑肆干脆利落的命令道。
  “对,对不起。”周玲巧抽泣了一声,抽抽噎噎的,好歹还是把这几个字说了出来。
  “算了。”眼见这姑娘吓到发抖的狼狈样子,岑肆也觉得无趣,虽然这道歉听着并不真诚,她也不想再计较什么。
  原本她都打算起来了,可就在这时,前头教师的座位那里却忽然乱了起来,有几个领导一边拿手指着这边,一边走了过来,看来是有人过去通报了。
  周玲巧的转变就是从这里开始。
  岑肆甚至觉得,这姑娘那原本毫无特色的五官都因为这一刻的来临,而突然灵动了起来。
  原本垂在地上的手臂也忽然有劲儿了,周玲巧一把就抓住了岑肆的手臂,仰卧起坐似的直起上半身,使出吃奶的劲头大喊了起来:“老师,老师,岑肆打人,她在打我!”
  又不幼稚啊,这姑娘是小学生吗?都毕业了,喊老师能有什么用?要不是周玲巧的表情太过亢奋,岑肆都险些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这一次的打架作为污点,我的保研名额一定会被取消?”
  慢条斯理的掰开周玲巧抓着她手臂的手指,岑肆举着那手往上提了提,放在了自己脖子上,看起来好像周玲巧在掐她似的,这才笑一笑问道。
  “就你这种人品,肯定不会被保研的!”周玲巧一副有了靠山的样子,说话都有了精神:“我凭什么跟你道歉?有本事你打我啊!”
  “哦,那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打算读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现在已经工作了呀。”岑肆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纯粹是用一种逗傻子的语气来跟这姑娘说话。
  余光里看到已经有几个老师顺着过道往这边儿来了,她才带着这姑娘猛的一翻身,两个人上下的位置就完全颠倒过来。
  “你…”周巧玲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愣愣地发现,按照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她在单方面殴打岑肆似的,而且还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也是有保研名额的是吧?现在倒看一看,是谁被除名?”岑肆躺在地上,姿态还挺悠闲。
  而后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抬手抓着周玲巧的双手,替她保持住了这个掐脖子的姿势。
  校领导如期而至,看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
  “周玲巧,你疯了是吧?在毕业典礼上打人!还想不想读研了?”周玲巧的班导首先开口,又有人过来把她的手拉开。
  岑肆掸了下灰尘,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的胸口有些疼,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直接就转身打算走人。
  明明毕业证都已经拿到手了,她是闲疯了才会来参加这个毕业典礼。
  其实刚刚闹这么大,肯定是有人录了像的,只是灯光太暗,估计拍不到她的正脸。
  不过岑肆倒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拿出视频,给周玲巧作证清白,从刚刚的情形就可以看出,这姑娘的人缘有多么不好。
  周围那么多同班同学,在她被压制着倒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架,实在是悲惨的很。
  周玲巧不是很看重这个保研名额吗?那就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机会,也算是对她嘴欠和心术不正的惩罚。
  岑肆这么想着,也不顾后头周玲巧激烈的辩解声,直接往礼堂的后门处走去,结果在一抬头,却见那门边站着个高大的男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正盯着她。
  “苏…总?”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岑肆眨了下眼睛再看,不是他又是谁?
  她就有些惊奇:“苏总,您怎么在这儿?”
  男人垂眸看着她,一身西装笔挺的打扮更显贵气,白衬衣的扣子严丝合缝的扣着,看起来很是严谨,这要参加正式场合的装扮。
  “等你。”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说道。
  “等我?”岑肆就更奇怪了。
  “临时有一个活动需要出席,你陪我一起去。”
  “好的。”岑肆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秒进入严肃认真的岑秘书状态中:“那咱们快点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岑肆随手就把自己身上的学士服脱下来,交给一旁的学生,脚步也不自觉快了起来。
  既然选择了秘书这个职业,那就一定要尽职尽责,这一直是岑肆给自己准则,因此即便她今天是休假的状态,也依旧毫无怨言的继续工作,早就把刚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至于苏行止到底看没看见她打架的场景,岑肆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
  礼堂里那么黑,他又是脸盲症,怎么可能从一群穿着一样的毕业生中认出她?
  …
  苏行止到底看到了吗?
  他不光是看到了,而且清清楚楚,把整个过程都收入眼底。
  礼堂里灯光是很暗,但他又不是夜盲症,只借着那一点儿光,就能清楚的看到坐在后排的那个短发女子。
  女子的后背挺得很直,即使坐在那里也丝毫没有松懈对自己的要求,侧脸轮廓清秀,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妆容,气质干净而纯粹,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瞧几眼。
  苏行止是可以分辨人的五官和脸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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