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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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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寻声而望,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衣襟破旧的老太婆跪在一张餐桌下,身子半趴着,十指伸着颤歪歪地扣着夹在桌角儿的一个易拉罐。
那身影,干瘪而佝偻。
大概被这凶恶的声音吓到了,老太婆缩回手,转过头来对着那怒目而立的大堂经理傻笑——
“我,我饿——”
啊!
那经理吓得退了一步!
同时,连翘也吃了一惊,她苍老的脸上全是被火烧后狰狞的痕迹,宛如鬼魅,她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惊恐又嫌弃地挥着手,大堂经理语气不善地吆喝。
“去,外面去。”
“我,我要找妈妈——”老人傻笑着,慢慢躬起身来,将手里的蛇皮袋儿耷拉在背上,蹒跚着脚步往外走。
我要找妈妈?!
一句熟悉的话,让连翘的心里一痛。
好多年前那个飘雪的寒冷冬日,她也曾衣襟单薄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对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问,我要找妈妈,你们看到我的妈妈了吗?
可,没有人为她顿步!
心揪得很痛!
她的手攥成了拳。
在这个光鲜的城市,像这个老人一样痴傻的拾荒者多如牛毛,被欺负,被驱赶,哪怕他们生存得近乎卑微,哪怕他们贱如蝼蚁般卑躬屈膝,但绝对换不来别人一个尊重的眼神。
人活着,悲伤太多,麻木几何?
试看这高楼大厦掩盖下的纸醉金迷和衣香鬓影里,颠沛流离的又何止她一人?
同情,是件廉价品。
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人人都封闭了自己的心,早就吝啬于施舍。
可今儿她不知道哪儿抽了,怎么都硬不下心肠来忽略这个要找妈妈的老人。
也许,比她不幸的人很多,比她悲惨的也很多。
但,这一刻,她偏生心软了。
“慢着!”
一声大吼,全场都愕然地看着她。
卷发轻烫,她漂亮得跟个小仙女儿似的,可她却将那背着蛇皮袋的老太婆请到桌上——
添碗,添筷,请拾荒的吃海鲜?
佟大少皱眉,舒爽摇头。
但他俩都能理解,除了佟大少不识愁滋味儿,都是苦水里泡过的,谁还能没点灾难啥的?社会主义发展到今天,还有人在为吃发愁,究竟谁该反醒?
“阿姨,慢慢吃!不急。”连翘给她碗里夹了一只澳洲龙虾。
狼吞虎咽地吃着,老人不安的眼神儿偷瞄她,惶恐、退缩、闪躲,最后,裂开嘴就傻乐。
“谢谢妈妈——”
妈妈?!
这,哪跟哪啊?
连翘打量着她,衣服破得不成样子,磨损的鞋面都露出脚指头来了,和她脸上孩子般纯真的笑容极其不相衬。
看着这笑,连翘默了。
被轻视,被嫌弃,苟且偷生,她却笑得这么开心。
无知者,最为幸!
能帮就帮吧,至少能让她吃顿饱饭,不是么?
“多吃点!”
老人却垂下眼睛,咬着筷子,委屈又困惑地打量她:“你是妈妈——”
眼里的祈盼,那信任,那期待,竟让连翘没法摇头。
一分尴尬,九分酸涩,她点了点头。
像个孩子般满脸欣喜,老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回过头不舍地指着那桌子底下的易拉罐。
“妈妈,我要那个。”
“OK,没问题!”
一个易拉罐,就能换得一个人满心的欢喜有何不可?
挽起袖子,她走到桌边儿蹲下身往里一钻,勾到易拉罐刚想起身。
须臾间!
大堂那根光洁明亮的大柱子,反射出一抹鬼祟的黑衣人影。
她猛地转身,那人一闪而过——
谁?
坑深 034米 生死时速!
定睛一看,压根儿没有人。
炎炎夏日,突觉冷气肆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谁在窥探她?
还是,错觉?
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从蓬莱阁出来时,阳光正烈。
“妈妈——”
老人站在台阶上,得意地摇了摇她那装满瓶罐的蛇皮口袋,一脸满足的笑,琅琅当当的声音很让人心酸。
这毫无芥蒂的笑容,刹那定格在连翘的脑海里,以致数年难忘。
将身上的钱全掏出来塞到她兜儿里,她像家长交待孩子一般叮嘱着,眼里的感情流露无遗。
不忍心,但终究只是陌生人。
一别,再无交集。
挥手,看着她佝偻的背影远去,消失在人流。
难过,同情。
她隐忍的表情,通通落在了佟大少的眼中。
和两位损友告别后,她开着那辆玛莎拉蒂慢腾腾的往前行驶着,思索着是回景里还是抽空回一趟家,不过开出几百米远,还没寻思出结果,手机就响了。
得,是爽妞儿,她就住在这附近,刚说要自己走走消食,咋刚一分开又来电话?
接起来,‘喂’字还没出口,一声阴冷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来:
“跟上来,报警,我就弄死她!”
接着一阵嘈杂声和尖利的呜咽声后电话掐断了,仔细分辨,那就是爽妞儿被人扼住喉咙般发出来的声音。
心跳得拔高,光天化日绑架?
不对劲!
血腥浓烈的杀机,足以让普通女子血液逆流,但连翘不同,越是紧张她反倒越是冷静,从认识火哥开始的事称一件件在脑子里倒带,刺杀,偷袭,窥探,绑架,这一系列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仅仅只是巧合。
蓦地——
一辆军用悍马越野车从旁边疾驰掠过,速度飞快,“嗖”的一声,就开远了。但,足够让她捕捉到半敞车窗内被捂着嘴的舒爽。
军用越野车?
刹那间,她想到了遇到火哥那晚的交通事故。
而这种车,警察是不会拦的。
抓紧方向盘,她一踩油门儿,纯白色的玛莎拉蒂随即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疾驰而上,紧紧追了上去。
手心里全是汗,脑子转动着,事关爽妞儿的性命,她不能冒险。
眯了眯眼睛,她戴上耳麦,拔了火哥的电话。
“你好,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大脑一下就当机了,火哥这个私线知道的人很少,可是从不关机的。脑子有些发懵,心里莫名酸涩,烦躁,那个渭来苑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邢烈火!
算了,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想到爽妞儿那凄厉的声音,她手指就有些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几秒,她拨通了卫燎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卫燎没正形的声音就来了:“哟嗬,嫂子,想我了?”
“别怪叫,老大呢?”
“啊,老大?!……我不知道啊……”
一边盯紧前面的越野车,她一边快速将情况和行车路段告诉了卫燎,让他准备派兵接应,她有一种感觉,这绑架很有可能和红刺一直死对的NUA组织有关,而卫燎是红刺直属警通大队的队长,还是比较靠谱儿的。
……
七拐八绕,眼看车就出城了。
咝——
完了,她身上有些不对劲了,痒,丝丝的发痒。该不是吃海鲜过敏了吧?
该死的!关键时刻——
不行,下能这么跟下去了,这离京都市区越来越远,再次拨通了卫燎的电话,迅速报了地点。
然后——
一咬牙,她把心一横,猛踩油门。
时速180,200,260……飞速向前——
越野车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加速,眼看距离迅速缩小——
她狂踩油门,继续提速,玛莎拉蒂犹如一记白色的利箭向前飞驰。
眼看并驾齐驱,注意看了看附近没有别的车辆,她当机立断,油门踩到底,迅速超过越野车,就在超越不到50米的地方,迅速调转车头。
嘎吱!
一个漂亮的头尾互换,车头直接对准了越野车过来的方向。
同时,她狂按喇叭!
动作相当疯狂,一旦越野车刹车不及,那就是血淋淋的相撞。不过,她对他们有信心,那,绝不是一般的绑匪。
捏紧方向盘,她心里默数:
3,2,1——
眼看两车就要相撞。
吱——
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在寂静的公路,车轮与路面摩擦出浓烈的气味弥漫。
没有犹豫,几乎在越野车停下的瞬间,她一把扯开身上的安全带,在汽车掀起的尘土飞扬中跳下车去。
四周,反常的安静。
安静得,近乎死寂,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
缓缓走近,不疾不徐,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儿上。
她在赌。
顿步,对着那半敞的车窗,她双眼微眯,眉眼上扬,提高了声音分贝:“放了她!”
“凭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掀唇,她想了想,说出了酝酿已久的结果:“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要的人是我,不是么?”
清冽婉转的声音,竟带着无以伦比的气势。
一阵风拂过,将她微卷的长发轻轻涤荡,脸上淡淡的笑容,让她像极一个能撕裂日光的天使。
不对,是比日光更灼人眼的妖精!
实事上,她的猜测是对的。
紧跟着,舒爽就被推下了车,而她的腰上抵着一把被衣服包住的冷硬手枪。
“上车。”
“连子——”舒爽摇着头大声呼喊。
“再喊,一枪崩了她。”
舒爽捂着嘴,眼角都是泪痕。
此时,间或有汽车路过,却无人注意到这儿的异常,或者说,注意到也没人敢停下来。
歪了歪脑袋,连翘瞥了舒爽一眼,灿烂的笑容里带着暗示和警告:“爽妞儿,我会没事儿的,你在这等。”
然后,甩了甩头发,大步上车。
车后座。
一个男人疲惫而慵懒地靠在车座上,阳光透过车窗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来,高大的躯体套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袖口印着一枚金色的龙形标记,可……
他的脸上却怪异地套着一个银制的鹰型面具,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大半边脸,那凉薄的唇形,看上去高深莫测。
阴佞,邪恶,声音阴恻恻地。
“你很听话。”
------题外话------
哼哼!~妞儿们!~么么啦,么么啦!
坑深 035米 呵,想不出标题。
这是一间全密封的房间。
低垂的厚重窗帘遮住了光线,一盏琉璃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连翘悠悠转醒,脑子有些眩晕,仿佛宿醉后的疼痛,昏迷前的记忆迅速回笼……光天化日,假军车,面具男,昏厥……
真衰!
意识一清明,就发现一个黑衣男靠近了她躺的床,呛鼻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
“小妞儿……真漂亮……”
紧抿着唇,连翘不动声色,等他靠近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跃起,一脚往他裆部踹了过去——
“哎哟!臭娘们儿!”
一声痛呼,眼见黑衣男躬着身捂着裤裆直跳脚,连翘甩了甩长发,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臭不要脸的,跟我玩!”
冷哼一声,她迅速侧身,跨步,敏捷地揪住黑衣男的手腕。
咔嚓!
一扭一拍,脱臼了——
“滚犊子吧!”
啪……啪……啪……
一连三声掌击!
然后,厚实的木门被推了开来,鹰型面具的男人优雅地走了进来,轻轻一挥手,那哭爹喊娘的傻叉男人就被带了下去。
面具男径直来到床前,沉重的身体往下一坐,目光就那么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连参谋,身手不错。”
“多谢!”
秀气的远山眉微微一蹙,连翘表面儿上云淡风轻,可心底里,这会儿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从醒过来开始,身上一阵阵刺挠的痒让她有些挨不住,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似的,要了她的老命了。
没事儿吃什么海鲜啊?
这痒来势汹汹。身上,脖子上,胳肢窝儿,甚至腿窝儿,到处都痒,很显然,过敏症状蔓延了——
可,尼玛的,她能在一个陌生男的面前挠痒痒么?
微昂着头,她不耐地扭了扭身子,长发微微凌乱,火儿也上来了。
“丫的,我说你别绕弯子了,说吧,要怎样?”
“要喝点什么?”面具男答非所问,嘴唇微微一撇,仿佛笑了一下。
“王老吉。”她火大!
“……?”
“笨蛋,全国人民都知道改名加多宝了!戴了面具也改不了你的本质——”
“……”
男人嘴角一抽,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神色,但凉薄的唇却紧抿了起来。
笨蛋?!平生第一次,他竟被一个女人骂了笨蛋……
暗暗啜了口气,连翘处于极度窝火中,索性和他挑明了。
“呵,你准备拿我来威胁邢烈火?”
“聪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男人起身从旁边的恒温酒柜上拿出一瓶红酒来,倒在高脚杯里,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点?”
“不会。”她没好气儿,受不住痒挠了挠。
修长的两条腿交叠着,男人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嘴角,语气慵懒地调侃。
“你这是痒了?呵,用我帮忙么?”
混蛋!眨匪浚
她真想将他脸上那张邪恶的‘画皮’揭掉,看看里面长了一张什么样儿的変态脸。心思转动间,她冷哼鄙夷。
“没脸见人的偷窥狂。”
抚了一下面具,男人唇角一扬,眼波有些荡漾。
“有没兴趣打赌?”
“我从来不赌。”
“你不敢?赌你在邢烈火心里的地位。”
挑衅!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微愕半秒,连翘恢复了一贯的脸色,笑得有些炫目。
“NO,不赌!”
不介意地笑笑,他一脸的暖昧不明,“不赌没关系,你等着看戏!”
★○
夜幕暗沉。
红刺特战队总部GPS卫星定位控制中心,五星红旗和八一旗交映得格外醒目。
LED屏幕上的蓝光映射在邢烈火冷冽的脸上,泛着刺目的寒光,一双黑眸暗沉阴冷得宛如一只嗜血猎豹。
旁边,通讯兵十指触键如飞,在键盘上敲击着。
整个控制中心,所有人着装整齐,神情肃穆,落针可闻。
盯着LED上的数据,大家伙儿连呼吸都很谨慎。
叮——
叮——
倏地,卫星导航地图划出了一个红圈儿。
“老大,嫂子身上的GPS信号接收器显示位置是灵山岛附近岛屿,狗R的NUA真是老奸巨滑。”卫燎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老大的表情,立正姿势站得相当端正。
今儿等他赶到事发点的时候,只剩下一辆玛莎拉蒂,还有一个哭得要死不活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一个跟他睡过的女人,好在他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伪装油彩,她没认出他来。
窘死人了。
冷眸暗沉,邢烈火没有吱声,但浑身散发出着足以让人汗毛倒竖的凌厉杀气。
这时。
“叮铃铃!”
——控制中心的军线电话响了。
直接按下免提,邢烈火冷声:“说!我是邢烈火。”
“太子爷,做个交易吧。”
胆儿够大,有持无恐,直接拨军线进来。
眉目一冷,他脸色一黑,狠戾之色闪过眸底:“你要什么?”
“海下核潜艇基库位置,低潜飞行器技术资料。”
邢烈火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阴冷无比地回答:“不可能。”
话音一落,电话那边就清晰地传来一阵阵尖利哭叫的女声,夹杂着类似痛苦的呻吟……
“不,不要啊,别碰我,啊,啊——”
声音,俨然是连翘!
闻声,全场骤冷,气氛降到了冰点,偷偷瞄着老大的脸色不知所措,现在谁不知道,嫂子是唯一能接近老大的女人,指定是稀罕到骨子里的,不生气不是扯淡么?
“呵呵——”阴沉的男声带着邪肆的笑:“太子爷,节目刚刚开始,你还有时间考虑,老实说,这女人真不错,我有点迫不及待想尝尝滋味儿了。”
神色微敛,邢烈火深邃的眸底窥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却冷到了极点。
“艾擎,女人和国家利益,你选哪样?”
“这正是你需要回答的,给你一天时间。”
说完,‘咔嚓’一声切断了电话,邢烈火眉目骤冷,眼中的凌厉看得人肝儿颤。
旁边的卫燎气急得双目赤红,攥紧拳头挥了挥:“操他娘的!老大,灭了他们,竟敢对嫂子……”
冷眸微抬,邢烈火一字一句如冰屑溅地:
“那不是连翘。”
他的女人,不会这么怂蛋。
微眯着黑眸,邢烈火冷着眉锋,面色平静地拿出油彩对着军容镜涂抹伪装,检查枪械,压满弹夹,扣上钢盔,背上特种作战装备,动作迅速而从容。
做好最后一个步骤,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冷冽的黑眸扫视了一圈,简洁霸道地沉声命令:
“传我命令,直升机大队,天蝎第一,第二突击队15分钟战前准备。目标:深入敌境,一举歼灭!”
坑深 036米 刺挠!
对于火哥的答案,连翘其实并不期待。
以她对冷阎王的了解,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一个女人在他眼中能胜得过国家利益么?
“戏看完了,不咋样儿。”
艾擎凝视她片刻,突地俯身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潋滟的光芒。
“看来,你没有想象中有用。”
丫的!太伤自尊了,但她暂时没闲功夫扯这事儿,不停与身上的痒痒抗争着。
“对啊,没错!”
“你不难过?”
“我干嘛要难过?”
凉凉地笑着,事实上,她的心情相当复杂,复杂到她不想去琢磨为什么复杂。
男人又靠近了一步,一只大手突兀地爬上了她的腰间,“啧啧,既然他不喜欢你,不如,你跟了我吧?”
该死的,竟敢吃她豆腐?今儿非得看看他长啥鸟样儿不可!连翘强忍着被毛手触上的不适,冲他甜甜一笑,趁他愣神的当儿,迅速出手,一把揭开他的面具,冷不丁地看见那副尊容……
好吧,她震住了,随即哈哈大笑。
太难以想象了!
如果说火哥是帅得忒爷们儿,匪气霸道的阳刚男人,那么这男人只得用漂亮来形容,宛若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后的精致五官上,一双璀璨的星眸嵌着湛蓝的瞳孔,三分神秘,七分晶莹。
妖孽啊,漂亮得女人都嫉妒。
“哈哈,你伪娘啊?难怪不好意思见人!”
伪娘!?
哪个女人见到他不是趋之若鹜地扑上来,她竟然嘲笑他?
艾擎湛蓝的眸底浮上一抹浓重的怒气!
可,见她笑得捧腹不禁的傻样,怒气又奇异地褪散了……她的笑,炫目而撩人,比勾魂搭魄的美人鱼儿还让人恨不起来。
重新戴上面具,他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的样子,轻嗤了声,他俯身出手——
“知道揭我面具的下场么?”
双臂猛地被箍住,连翘用力竟没能甩开,想不到这娘娘腔力道忒大,匆匆回瞥,她挑衅地望他,氤氲的灯光下,星芒般的眸子美得夺目,但嘴却不美——
“怎么?天龙八部看多了?看了脸得让我负责?”
“你说呢?”艾擎低下头,一寸一寸,靠近她的唇。
原本只是想吓唬她,哪料——
呼吸里,充斥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儿。
很奇特,很香甜。
面色微微一变,男性的反应来得很快,邪火直往上冲,叫嚣的血液,沸腾起来了就没法儿退下去。怪不得,她能有本事撼动不近女色的邢烈火,她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地就挑动人潜藏的情浴!
话说,连翘能从么?
才怪!
猛地一偏头,趁他意乱情迷,她借力使力,娇小的身子侧过,一记凌厉的手刀又快又准地落在他的脖子间,漂亮的旋风腿直扫他的下盘。
嘭——
可,倒下的是椅子。
艾擎哪是普通男人?迅速闪身回手就钳住她,唇角微弯——
“厉害!”
“不想你的肉票失去价值,就别碰我。”
一脸坏笑地睨着她,他箍紧她的身体,凑过脑袋贴着她耳根呵气。
“我不是邢烈火,我选择美人儿。”
啧啧——
色胆包天!
连翘微眯着眼,突然狠狠抓向他作恶的要害部位,笑得很邪恶。
“你说我一使力,这玩意儿还能用么?”
悶哼一声,艾擎瞳孔骤黯,冷汗瞬间爬上脊背。
该死的!
恼,怒,气结。但更多的还是想要她……这念头铺天盖地,呼吸越发急促了,紧绷得快要死了。他一把将她搂紧,动情的声音荡在她耳边。
“连翘,我要你,你就跑不掉。”
连翘笑了。
硬碰硬没有十足把握,她可不想为了毁他那玩意儿丢掉自个儿的小命!
脑子飞快转动——
她记得爽妞儿说过:男的下面那玩意儿有劲儿了,脑子就不太够用。
45度仰望着他,她浅浅一笑,“行,不过我要洗洗。”
“嗯。”艾擎声音低哑,“准了。”
眨眼一笑,她从容不迫地脱掉鞋子,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进卫浴间。
……
时间一分一秒。
沙发上,艾擎微弯着唇,疑似笑着,浑身一阵阵刺挠,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情绪揪着他的心。
是太久没碰女人了?这火怎么一点就着。
“头儿,021有消息。”这时,外面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
021,是NUA的卧底。
蹙眉,他望了一眼卫浴间的门,起身过去打开了房门,一脸的不愉。
门口的女人,逆着光极安静地站立着,面容隐在阴影里,脸上的情绪却有些激动。
“他来了,基地暴露了!”
心里一凛。
艾擎凛冽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湛蓝的眸子掠过置疑。
“易安然,你确定?”
时间静止一秒。
心怦怀直跳着,易安然攥紧了拳头,背脊抵在墙壁上才控制住自己。
“是!”
空气,顿时陷入了死寂。
NUA自从1988年在中缅边境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攻防战役后,一直转入地下活动着,这岛屿位于三国交界处,隐体建成了二十多年都没事儿,怎么暴露的?
对,那女人!
不对,带她进岛时,进行过全方位的红外线扫描,不可能有定位追踪器。
可,不是她,还能有谁?
好在,人还在手里,邢烈火还是投鼠忌器。
艾擎是行动派,大步过去,一脚就踹开了浴室门儿。
然而——
浴室里空无一人,唯一用来通风的排气扇被那该死的女人卸开了,露出一个黑洞。
这儿是三楼,而浴室,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杀气蔓延。
他是一个凡事掌控的男人,冷静理智変态的非正常生物,从来只有他玩别人的份儿,今儿竟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十秒钟后,他追到楼后的哨岗口,脸上更是阴沉万分,两名守卫的下属匍匐在地下。
该死的小骗子!
捏紧拳头,沉寂几秒后,他凉薄的唇硬邦邦地轻吐。
“五分钟后分散撤离,转入二号基地。”
声音不大,但落地有声。
……
四十分钟后,一阵阵轰鸣声由远及近,武装直升机盘旋在岛屿上空。
机舱内,邢烈火端着夜视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岛屿的动向,随即面色大变,黑眸里闪过一抹冷冽的黯芒。
竟然跑了?
“报告,各机组请示下一步行动!”通讯兵询问。
“降落,地面搜索!”
一架架直升机稳稳降落。
各单位徒步前进,迷彩身影一个个窜入基地内,很快,邢烈火就坐在了基地控制中心,很显然有用的资料全都销毁了,但,对方却给他留下了一段监控视频——
空气凝结了。
邢爷怒了!浑身散发着冷酷的肃杀之气。
小丫头,成啊!
打情骂俏也就罢了,还敢去捏艾擎那玩意儿。
怒火中烧,他一拳砸在显示器上,屏幕瞬间碎裂,伴着他狠狠地咒骂声慎人心脾。
“他妈的,给我追!”
坑深 037米 霸气外泄
此刻,温度什么的都跟火锅同志没啥关系了,他的人,他的眼,他的呼吸都冷得让人肝儿颤。
四个字形容——
霸气外泄。
抽搐着唇角,卫燎寻思半天才憋足了劲儿,唇边笑出朵花儿来,“老大,嫂子会没事儿的!铭诚带突击队追上去了,请示一下啊,这NUA老巢咋处理?”
横了他一眼,邢爷黯沉的黑眸里能渗出火儿来,好不容易才冷冷地迸出几个字儿。
“夷为平地。”
天!老大疯了,这真疯了!
不怕死地摸着鼻子,卫燎悻悻地笑着。
“哪啥,现在房价贼高,炸了多可惜啊?”
“留给你当新房?”冷冷扫他一眼,邢爷这会混身都是刺儿。
很幽默,但太冷。
卫燎静默了!
陷入感情漩涡的男人真可怕!
而且,还是一个明显吃味儿的男人!
苦巴巴着皱着一张脸,他憋屈死了,按理说筹划了那么久终于把NUA老巢找到,不得开香槟庆祝啊?这气儿撒得——
好吧,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赶紧立正敬礼,大声回答:
“是,坚决完成任务。”
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可这人还没出门儿,就听到背后一声凛冽的沉喝。
“慢着!”
双目微敛着,喊停的邢烈火同志压根儿没理会目瞪口呆的他,迈开步子就往那个房间而去,仔仔细细地查勘了一遍,尤其没放过那张床,紧绷的脸色一直持续到见到浴室里被洞开的排气口。
“就地扎营,给我全岛搜索,她还在岛上。”
小丫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要一想到她那软乎乎的小手握过姓艾的那玩意儿,他就有一种要将人给活剁了的冲动!
★○
惨!惨!惨!
三个惨字,正是连翘此番处境。
光着脚丫只身行走在丛林密集的荒芜地带,是啥感觉?身上长出的一块块疙瘩痒得她挠心挠肺,又是啥感觉?
心里不停诅咒着,要早知道那伪娘那么好骗,干嘛要脱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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