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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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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渭来苑。这丫头……带到景里交给卜亚楠。”
他的声音暗哑阴沉,情绪难辩。
卫燎轻‘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永远不会去质疑上峰交给的任务……当然,这任务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
不知道睡了多久,连翘才缓缓睁开眼睛,神智未清的状态下,她脑子有些茫然。
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仅有简单黑白色装潢的卧室,空气里弥散着十足的雄性气息。
很显然,这是男人的房间。
屋内的光线昏黄,朦胧而温暖,与装修不太协调的是——视线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红蓝白三色对比十分强烈,蓝色的雨天,打着伞的红裙子女人,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
好诡异!这啥地方?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身体传来的异常感觉让她猛地惊醒。
手动不了,脚动不了,大惊之下她视线下移。
丫的!她手腕上,脚腕上竟被武装带给绑缚得结结实实,而她的制服也不知道被剥到哪儿去了,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半新的男式军衬,透着一股子陌生人的味儿。
更令她眩晕的是,衬衫里空荡荡的,未着寸缕……
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银靡,荒诞。
足足愣了两分钟,她才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大马路上那倒霉催的事情来。仔细一表述,再瞧着自个儿,她的脸霎时胀得通红,浑身像针扎似的不自在,真想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起来。
那冷面阎王,心理该多阴暗啊?
嗷!
可怜她守身如玉了整整21年,难不成今儿就要交待在这儿?
饶是她再大胆,遇到这样的情形,也有点发虚。
这时,四周一片死寂,一点声儿都没有,那人也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真要命了!
倏地——
“啪”
门锁在转动……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尽量将自己暴露得彻底的腿蜷缩起来,双手紧张地攥张。
眼睛,死死盯着推开的房门——
……
坑深 005米 霸道!
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冷阎王。
视线里,瘦高个儿的短发女人冷冷盯着她,整洁的军衬衣扎在裤子里,肩膀上扛着一杠三星,一看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
连翘暗暗舒气,好歹是个女的。
顾不得自己这一副引人遐想的恶心造型了,她努力挤出惯常的招牌儿微笑来,小梨窝儿荡漾着:
“同志,这都整的啥事儿啊?咱先解开说话,成不?”
“……”人家不理会。
“大姐……”
“……”
依旧没有吭声。
连翘笑不出来了,冷静思索了0。01秒后沉默了,雾蒙蒙的美眸冷冷地扫向她,心里愤着火儿。
“说,到底要干嘛?”
她一动不动地站得笔直,可审视的视线落在连翘身上久久没收回。
许久——
她终于挪动了脚步缓缓走近,从裤袋儿里掏出一个纸质包装盒儿草草地放到她枕头边上,冷声说:“好好伺候老大,记得吃药。老大的孩子,你要不起。”
说完,转身走了!
神经病!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偏头一看,脸唰得就红到了耳根,纸盒上写着几个字儿——毓婷,左炔诺孕酮片。
郁结了。
心突突地跳,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这种紧急避丨孕药以它广泛的知名度早就流传于世。
嗷!天啦!
★○
景里。
一处占地几千公尺的建筑群落,背靠京都城郊外的景山,处处彰显着低调中的绝对奢华。此处戒备森严,四周高墙电网,几处呈对角分布的高高哨塔上24小时都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站岗放哨。
神秘,诡异。
外间的人纷纷猜测着这是保密的军事重地,其实,这只是太子爷邢烈火的秘密府邸。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大灯全开着。
落地窗前,刚从渭来苑回来的邢烈火整个人倚在汉白玉的栏杆前,望着窗外的夜幕,指尖的烟头忽明忽灭。
“老大,你咋打算的?”
瞥了困惑的卫燎一眼,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抖了抖烟灰,吩咐道:“明儿就向交警队发公函,然后,民政局那边抓紧办。”
“她行么?”
迟疑。
他一个字说得很慢:“行。”
“这事儿,你需要给老爷子报备不?”
眸色一黯,邢烈火嗓子一沉:“我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他做主?”
观察着他明明灭灭的表情,卫燎似笑非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老大,别是你看上人家了吧?咳,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范儿啊?”
斜睨着他,邢烈火面无表情地缓缓侧身,声线儿严肃:“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这小警花的可不是个善茬,她能答应?”
“我自有分寸。”
他皱眉,由得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良久——
他摁灭了烟蒂大步往楼上去,刚到楼道口,脚步一顿,回过头望向卫燎:
“人呢?”
吹了一声口哨,卫燎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笑了,意味深长地眨眼:“亚楠这丫马屁拍得好啊,洗干净给你放房间里了,我说老大,第一次得好好搞啊,要不要给教两招儿?”
“滚!”不等他继续往下说,邢烈火冷嗤一声打断了他,大步离去。
卫燎好笑的摇头。
……
站在卧室门口,邢烈火脚步略停。
犹豫了几秒,他终究还是走向了隔壁的房间。
进屋后,他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擦干头发,习惯性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蓝色玻璃药瓶儿。
拧开盖儿,倒出一粒来托在手上瞧着。
目光渐冷。
脑子里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一一放映,他垂下了眼眸,恼怒地一把甩掉药粒儿,再将手里的药瓶放了回去。
摁灭了灯,他躺倒在床上,黑眸紧阖。
时间逐渐流逝,一个多小时后,辗转反侧,依旧了无睡意。
失眠,永无止境的失眠。
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无法自然入睡?
恼怒,烦躁。
他腾地起床,点燃一根儿烟在窗边静静的站立了好一会儿。
该死的!
他猛地熄掉烟,扒拉了一下修剪平整的寸发,一脸阴沉地拉开了房门。
……
黑夜里骤然闯入的男人,暗沉的阎王脸。
这一切都足够让窝在大床上半梦半醒的连翘脑子激灵清醒。
要来的,终于来了!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身子却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式衬衣很宽大,却难以将她娇小的身段完全包裹起来,而她可耻地被捆绑成一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蜷曲姿势。更悲催的是,衬衫刚好撩到腿的位置……该遮住的是遮住了,可不该露的也露了。
惹人犯罪的造型啊!
手心里冒着虚汗,脊背发着凉意!
她想沉住气,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还是没法儿控制那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心。
果然,下一秒——
一股蛮横的大力袭来,身边往下凹陷,她脑子一阵眩晕,身体瞬间就落入一个刚劲儿十足的健硕怀抱。
僵了,石化了。
彻头彻尾被他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头晕目眩,说话都结巴了。
“非礼勿,勿碰……”
“闭嘴。”他不耐烦的低吼,眸底的火焰暗暗滋生,一翻身就将她娇小的身体压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绝美的脸蛋儿,骇人的目光里满是燃烧的火焰,像要把她吞噬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
连翘瞪大双眼,艰涩地吸了一大口气。
震惊了。没有搞错吧?
绝境之下,她骨子里不认输的倔强天性终于被逼了出来,事已至此,她索性不躲不避,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反常地牵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来: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嗳……可惜,真对不住您了,下辈子早点儿排队吧,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错儿,她是有男朋友的。
……不过,那是曾经。
一年以前,在易绍天那个王八蛋还没有移情别恋的劈腿之前,她也曾傻得把整颗心都掏给过一个男人,然后被人用脚狠狠碾碎。
在那一段日子,她的生命里充斥着黑与白两种颜色。
可是,既然只能看见黑白两色的狗都能活着,还活得乐颠乐颠的。
——她,当然也可以。
------题外话------
……打滚求收求评求荡漾……
坑深 006米 被抛弃的伤不起!
一念至此,她喉咙一紧。
事过境迁,那件事竟像在她心里放了根绣花针似的,时不时的扎得难受,刺挠得厉害。
情侣间分分合合本是平常之事,遭遇抛弃更是司空见惯,男朋友与闺蜜搞在一起这种故事老套得都不忍复述。
可是,易绍天那个混蛋!
她为了他报读警校,为了他收敛起爪子,为了他不惜放低自我。
……
所幸,劫后余生,她依旧活得灿烂。
所幸,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必须。
“男朋友?”一声低沉的冷哼,强势地将她拉回了现实:“最好给老子忘掉!”
连翘郁结了。
心里窒着,气得脸都快充血了。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他眸光幽冷一闪,“嘶拉”一声,她身上的衬衣竟被一把撕开。
顿时,一阵凉意袭来,凝脂瓷白的嫩软,轻荡,撩人。
一时间,如被电流击中,连翘浑身一颤,心底紧绷的弦儿刹那断裂。
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偏执和疯狂,一旦兽性被唤醒,不管这个人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英雄盖世,一旦大脑被荷尔蒙把持,理智都会为欲丶望让路。哪怕冷酷霸道如邢烈火,在这个时候,照样儿是一个恶劣的家伙。
瞬间,疾风骤雨。
连翘脑子晕眩得都快死过去了。
挣扎着,吃奶的力气儿都使了!
哪容她反抗,邢烈火眼里全是冰冷的戾气,气息粗喘着如一只沉寂了千年的野兽,覆上她的唇就毫无章法的啃。
连翘错愕了,悲愤了,难堪了。
初吻,也没有了?
王八蛋!
趁他不备,她忽地侧过头就狠狠咬在他的颈动脉上,拼尽全力不要命的啃咬。
邢烈火哼了一声,倾身压住她,呼吸急促,一出口就是京骂。
“操!”
“靠,混蛋……”
爆粗谁不会?谁都知道,这京骂不叫骂,其实只算京文化。
手指捏上她的下巴,他再次趁虚而入。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可,哪怕他骨头缝儿都泛着冷,身体却烫得吓人。
连翘冷汗涔涔,现在她身上除了挂了几块破布,都快光溜儿了,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内心飞快地打着小算盘,无奈地硬着头皮求饶:
“嗳,我说,先解开……这样你也不方便不是?解开我伺,伺候你……”
“嗯?”
不解地半眯着冷眸,邢爷对上了她那双盈盈秋水。
连翘的心,漏跳了一拍。
其实,这冷阎王长得真特么好看,冷酷和神秘生生融合,冷硬的寸发,冷漠幽深的眼神霸道张狂,看上去特有男人味儿。
可惜,她现在不好色了。
美男,一般都伤不起!
“嗳,麻烦你,解开嘛,我的手好痛哦……”声音软糯得她自己都恶心。
好吧,装么!
可他还真就吃这一套,眉头微微一动,冷着脸就替她解开了手脚上束缚的武装皮带。
吁……
终于恢复自由了,连翘晃动了一下手脚,心乱如麻。
他的目光,很冷,眉心紧拧。
四目对视,时间仿若静止。
他在等她的伺候!
森冷的气息直往骨子里钻,让她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但她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女人,权衡利弊之后,她突然滋生出一股子忒邪恶的念头来。
要让他不能,她只能——
这么想,她就这么做了。
娇憨地吊上他的脖子,她风情万种的轻笑,娇娆万分:
“来,您先躺好……”
她模样儿俏,身段儿好,脸皮儿厚,还有小强般的扛打压能力,这席话说下来,是个男的都扛不住。
“快点!”邢烈火简短的命令着,霸道的语气来自与生俱来的王者天性。
没有温度,他不爱说废话。
连翘邪恶一丢眼神儿。
小样儿,让你横!
姑娘先忍你,吃点小亏占大便宜。
“好,乖,闭上眼睛……”这声音很甜腻,很娇嗲,跟着八点档电视剧学得很够味儿,伪装的媚眼如丝,风华绝代。
可……
邢烈火冷冷看着她,并没有依言阖上眼。
美人计不中用?
连翘牵了牵唇角,微笑着轻触上他的睡衣,一点一点往下拉——
然后,目瞪口呆。
依她在岛国片里阅男无数的经验来看,眼前这简直就是震撼人心的极品裸男啊……结实的肌体泛着健康的麦色,胸膛上有一条约莫两寸长的浅淡疤痕,雕刻般冷硬的肌理线条……
性感,狂野。
耳根迅速烧得通红,她像被烫着了眼球一般闪了闪,想不到这个不讲理不讲法不讲情的三不野蛮人竟有这样的一等一的好身材。
但是,她痛恨美男!
如今脑子里,只剩屈辱啊,不甘啊,愤慨啊,无奈啊……
丫的,可这些都没用。
这男人的武力值和战斗值都在她之上,身手矫健得非正常人可比。不过,他最脆弱的地方显而易见,而她唯一有用的武器就是尖利的牙齿。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圈上他的腰,带着含糊的笑意,脑袋慢慢下移,梨窝若隐若现,“其实,人家也是好稀罕你哦……”
邢烈火微怔,眉目间沾染了一抹复杂。
机不可失!
趁他松懈的一秒,连翘邪恶地收敛起笑容,一口狠狠往他下面咬了下去。
不知道是角度不好,还是目标太大,刚咬到一点,她后脑勺一股冷风掠过,还来不及再呼吸一口——
再一次,她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邢烈火气结。
面染寒霜地俯视着怀里的小女人,他伸出手来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狠狠拍拍她的脸,将这她的身体圈在自个儿怀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霸占姿态用力箍紧,咬着牙一字一顿:
“欠收拾!”
这丫头,孩子的眼睛,恶魔的心肠。
倔驴!
叹口气!
他紧拥着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
翌日。
“报告!”
卧室外,一声响亮的报告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连翘起床气儿重,皱了皱眉,很不爽地把脑袋往枕头上又蹭了蹭,砸巴着嘴,压根儿忘记了自个儿身在狼窝。
“讲!”邢烈火的声音带着不爽的薄怒,让外边儿的的通讯员小武寒了寒,但还是得硬着头皮报告:
“报告,市局的易处紧急致函,关于联合实战演练的……”
邢烈火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知道了。”
……
坑深 007米 以后你归我管
邢烈火锐利的黑眸中尽是暗沉。
易绍天是他在狼牙时的战友,后来调离特战队去了一个边防团,几年前转业到地方进了市局,没多久就爬上了现在的位置。
老实说,这小子挺能!
如果没有那事儿,他俩还会是朋友,他也会觉得他是号人物,可惜……
下意识的转过头,他眉目微敛,蜷缩在身边的丫头小得可怜,可就这么个软软的小东西,獠牙却锋利无比。
审视了她片刻,他捞过她软乎乎的小身板就箍进怀里,拉上被子将两个人同时包裹在里面,凑近嗅了嗅她好闻的幽香味儿。
神清气爽。
出乎意料,她倏地睁了眼。
其实,在听到易绍天名字的时候,连翘就醒了。
赤果果地窝在他怀里,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惊慌,更没有一丝异常的反应。
她算是想明白了,在这个霸道蛮横的祖宗爷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只会更增添他的乐趣罢了。
敌不动,我不动。
对视数秒——
他看到她清明亮丽的眸子,她看到他脖子上清晰的两排齿印儿和血痕。
啧啧,太妖治了,早知道应该再咬深一点。
咬!咬?她脸上唰的一红,腿上的硬实触感让她刹时想到了昨儿夜里的乌龙事件,想到了那根天赋异禀得异于常人的那物,可惜啊……究竟是咬到了呢?还是咬到了呢?还是咬到了呢?
老实说,她非常好奇——他,尚能人事否?
心里无比怨念,忐忑不安。
皱眉,凝视。
数秒后,他沉着脸托起她不过巴掌大的精致脸儿来,一边从眉毛打量到唇儿,一边命令:
“两件事儿通知你,第一,以后你归我管。”
“第二呢?!”她欲哭无泪。
“第二,同上。”
唇角一抽,连翘仰着头斜眼儿瞥着这不讲理的野蛮男人。
靠之!她遇到一个什么冷血怪物了?
老实说,这幽默真冷!
小身板儿抖了,她心里恶毒的想了一万种收拾他的办法,可打眼一瞧他那魁梧健硕的身板和那双带着尊贵与霸道的黑眸……
咽了咽口水,忍了!
空气,沉寂。
“乖乖听话,别找抽。”
半晌,头顶传来他沉闷的声音,不大,也不怒,可连翘却觉得一股寒流迅速窜过脊背,除了冷还是冷。
她笑了,很招牌,“如果我说不呢?”
冷哼一声,他双眸危险地眯起——
似乎在酝酿什么,危险,冷酷,琢磨不透。
“由不得你!”
连翘那小心肝儿啊,一收一紧一缩,一种从指尖泛到心尖儿的冷开始蔓延。
在他的眼中,她分明就像是一只猎物。
娘啊,要老命了!
凝视几秒,彼此沉默。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来,吓了她一大跳,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上。
男人迅速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好家伙,那速度快得令人砸舌,不过眨眼儿之间就完事儿。
祸害啊,穿衣服的姿势都这么酷毙。
刚毅的背,俊朗的脸,挺直的腰板儿,笔挺的军装,啧啧——
连翘知道,是个男人穿军装都帅,却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将军装穿得帅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而且,这种帅与众不同,明明正气的军装,却被他硬生生穿出一种霸道的匪气来——
流氓,土匪,强抢民女!
穿好衣服,邢烈火迈着军人特有的刚毅步伐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儿又猛地回过头来望着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
“五分钟后你的衣服会送来,十分钟后我要在客厅看到你。”
很酷!
裹在被子里的女人,目瞪口呆。
……
事实上,邢爷很躁。
说不清,道不明,烦,乱!
他一边儿下楼,一边儿掏出手机,上面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邢宅的,另一个是易绍天的。
眉头一拧。
他睡得该有多沉,竟没听见铃声?
思忖片刻,他给邢宅回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头子的生活秘书,说老头子刚从D国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国事访问回来,周末要见他。
他淡淡回应说‘知道了,看情况吧’就挂掉了。
瞧了瞧另一个未接来电,他没有回拨。
★○
这个世界,总有一种人,死活不相信天上是会掉陷饼的。
连翘就是。
身上穿着红刺特战队特有的丛林作训服,杠着一毛一的肩章,佩带着红刺标志的臂章,她颤歪歪地拿着手里的调令翻来覆去地看,凌乱在风中。
会不会太悬乎了?她昨儿个还是英姿飒爽的女交警,今儿就变成了特种部队的机要参谋?
看着胸前铭牌儿上‘中国—特种部队’几个字,这感觉太梦幻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穿军装,爸爸还在的时候,她也曾偷穿他的军装来着,还记得小时候,她就想像爸爸一样做一名光荣的特种兵。
可惜……
一瞬间,好些念头闪过,她微笑着望那个一脸冷寂的男人:“今儿不是愚人节吧?”
“不是!”
“那这是为啥?”
“革命需要。”
革命?哪年代的事儿?
看到冷阎王面无表情的黑脸,严肃得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她心里扭曲了。
“喂,别逗了,说说真正的理由?”
邢烈火不悦地蹙眉:“因为你愚蠢。”
连翘一阵抽搐,重重地‘好’了一声,缓缓走近他,笑得贼甜:“老子曰:撒谎的男人……会阳痿。”
听了她的话,邢烈火眼皮儿都没动一下,拦腰一抱就将她娇小的身子置于胸口径直出门。
“老子说,吃亏的是你。”
“……”
将她塞上车,他直接坐到她边儿上,沉着嗓子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开车,可大手却恶劣地放在了她的腿上。
或轻,或重,磨蹭着。
连翘心里鄙视,假装正经的大尾巴狼,忒不要脸。
汽车无声地驶出景里。
途经之地越来越偏僻,直到驶入一个四周有着高高电网的大院儿才停下。
乖乖!
站岗的都是挎着81-1自动步枪的特种兵。
老实说,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兴奋。
这时——
一个头上戴着黑色贝雷帽,脸上涂着伪装油彩,脚蹬黑色牛皮战斗靴的军人小步跑了过来。
“报告,红刺特种部队天鹰大队全员到齐,请指示。”
点了点头,邢烈火对手下的三大金刚还是看重的。
“铭诚,辛苦了。”
黑贝雷帽憨憨地笑了笑,“老大,易长在这儿等了整整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求收求评求抚摸求你们的爱……好吧,我要求太多了,我是个贪心的孩子……看文的,一路好心情,一路发发发,一路与爱人天长地久……我爱你们……
坑深 008米 冤家路窄
天,沥淅着飘起了雨丝。
远远的,便听见有节奏的口令声。
“一二一,立定,稍息!”
这是天鹰。
天鹰是一个代号,名儿听着挺酷,实际上,它只是红刺特战队唯一对全外公开示人的支队,据说,红刺最绝密的特战队名叫——‘天蝎’,以狠、准、毒著称,天蝎战队的战士,全是特种兵里精英中百里挑一的佼佼者。
脑子思忖着,连翘垂目缄默地跟着邢烈火的脚步往里走。
一路上,彼此沉默。
突然,一个低沉的嗓音掠过耳旁——
“大哥!”
心下一颤,连翘倏地抬头。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非常庄重的警服,站得笔直挺拔,深邃淡漠的五官在雨幕的渲染下多了一层模糊感来,微握的手指上,一颗闪着光的钻戒耀亮了她的眼睛。
呵,结婚戒指。
“易处,久等了!”邢烈火漫不经心的回应,倨傲的态度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大哥,一家人,别太见外,还是叫我绍天吧!”
易绍天微笑着伸出手来,很有风度地招呼着,目光掠过连翘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色来。
“不急,结了婚再改口不迟。”
掀唇,挑眉,邢烈火并不热络地伸出手。
握住,两个男人,一淡泊一冷酷,脸上都带着若隐若现的疏离客套。
较量,迫人,空气徒然降温。
这种缘于雄性生物间最原始的张力比较,让旁边的人看得有些肝儿颤。
“我还有事要安排,麻烦易处再稍等片刻。”寒暄了几句套词,邢烈火伸手占有性的揽住了连翘的肩膀,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类似于宠溺的表情:
“走。”
他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让连翘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
心里一跳,他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
不经意瞟到易绍天皱眉的小表情时,她真挺乐意配合。
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主动挽住了冷阎王的胳膊,笑得甜腻:“走吧。”
“翘翘!”脚刚一挪动,易绍天略显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稍等,借一步说话。”
连翘一窒,在脑子还来不及作出进一步指示之前,脚已经抢先一步,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时隔一年,这个男人还是能令她失态。
可是伤了就是伤了,永远也无法痊愈。好吧,听听他想说什么吧!她迅速呼出了一口浊气,沉吟着随着他走到了旁边。
身后,一道冷冽的寒光射了过来,如芒在背!
冷阎王怒了!
“翘翘——”
易绍天叹了口气,“他不是普通男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让自己受伤。”
指尖微颤,遗忘了许久的疼痛感竟反常的悉数回笼,连翘轻“哼”一声,美眸微眯着,润泽的粉唇上扬了着嘲讽的弧度,“是个男人都不简单,易处,你简单么?”
“翘翘!”目光微闪,易绍天的声音和煦得仿佛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考到警队是你的梦想,梦想成真就好好工作,那我也就放心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去你妈的放心,去你妈的梦想成真,连翘顿时怒意上涌。
不过,这骂都在心里,她是淑女。
似笑非笑地瞥着他,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挺好看的,尤其是他专注凝视着你的时候,眸底深处那种说不出来的忧郁,忒惑人。
当初就被这小眼神儿迷得七荤八素的,才输得丢盔卸甲惨不忍睹。
可这男人凭什么拿着尖刀捅了你的心脏,还拿着纱布来替你包扎,假惺惺问‘你流血了,还疼么?’
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漂亮的瞳仁儿掠过一抹冷意,她笑得有些阴险,“易处,那玩意儿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不再听他废话,她潇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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