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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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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原路返回。

    其实,她就想看看,那个刘柔肚子真痛还是假痛,这些女人想一想一个招儿,真膈应人……

    ……

    就在他俩的背影刚刚消失在刘柔的视线时,旁边的病房里就闪出了一个戴着大墨镜满身阴寒的男人来,他叼了点了烟含在嘴里,样子看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柔,他讥笑地小声说:“看来你的魅力不够啊,第一次搞不掂谢铭诚,第二次也没能让人家两口子翻脸。”

    听到他的声音,刘柔有些惊恐地抬头,目露畏惧地望着他。

    “我,我已经尽力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我的那些……那些东西还给我?”

    “替我做好了事,当然还……”男人阴恻恻地逼近了她,正待说话,却突然看到绕过来的邢小久。

    猛地看到他的身形,邢小久怔了怔,瞪大眼睛,用手指着他。

    “你,你是……”

    邢子阳的事儿,她是知道的,他现在不是被通缉么?怎么会出事在这里?

    就在她准备返身回去告诉大哥的时候,哪料到那个男人竟然绅士地微一欠身,忽地就拿下了脸上的大墨镜,还冲她抱歉的笑了笑,“小姐,对不起,我女朋友给你们夫妻造成困扰了……”

    说完,他不待小久做出反应,反手拽住刘柔的手腕,拉着她径直往电梯间大步走去,嘴里还在低低骂咧,“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让你和别人的老公勾勾搭搭……”

    小久怔住了,目瞪口呆——

    虽然她站立的地方离他俩有一小段距离,但她清楚的听清了,那个身形长得极像邢子阳的男人,声音绝对不是邢子阳的。

    尤其是他那张脸,实实在在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良久,她才吁了一口气。

    转身,她便往病房走了。

    ……

    拽着刘柔,男人的脚步加快了,出了电梯,走得十分着急。

    刚才也多亏了撞上他的人是邢小久,要是换成是邢烈火,他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

    他可不想这样和他撞了个满怀。

    出了医院,他拽着刘柔上了车,一溜烟儿地跑了,将汽车开得极快,车开出了好远,直到驶进了一个偏僻的杂乱小巷子里,他才停了下来,阴冷着嗓子说:

    “想要那些东西很简单,按我说的话去做就行,我没有那嗜好自己留着欣赏——”

    咽了咽口水,刘柔望着他森冷的脸色,心里千般仇万般恨。可是,哪怕她恨不得他去死,还是不得不忍。

    因为她和男人做那事儿的录相就在这个人的手里。

    她不想身败名裂,更不敢想象父母亲朋看到那东西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眼神空洞下来,她缓缓捂了捂脸,“大哥,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好不好?我妈妈她工作的时候是很认真的,更不可能让我去胡乱打扰。所以,我完全没有机会下手……”

    “哼,放屁!是你没有机会做,还是你不敢做,想拖延时间?”男人阴冷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狠戾的愠色。

    突然,他一把揪住刘柔的手腕,手上力道慢慢加大,阴冷地说:“呵……你以为我信?妇产科副主任的女儿,搞点儿小名堂,做点儿小把戏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警告你,识趣点儿。仔细想明白,现在既使你不帮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刚才看见没有,邢小久一通电话就能让你明儿去喂猪,你除了配合我,别无选择!”

    原来,他让她今儿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逼她与他们对立?

    刘柔死死咬着下唇,挣扎起来,可是他拽得太紧,她的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毫无办法!

    哭丧着脸,她最后只能低低骂。

    “你,真卑鄙!”

    冷哼一声,男人声音更冷:“不是我卑鄙,是你太贱!要不是你迷恋谢铭诚,我又怎么会有机会?要不是你没节操,随便一个男的就能上,我又怎么能拍下那些激情又open的重口录相?”

    刘柔手指紧揪着自己的裙摆,骨关节都发了白,样子看着可怜又孱弱。

    她该怎么办啊!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天儿在天鹰大队的欢送会上,她企图勾引谢铭诚未遂,心里痒痒得不爽,然后就跑去泡夜店,喝多了酒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是在一间酒店里醒来的。

    当时,这个邪恶的男人,就慵懒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那盘儿录相,录相里是她和三个男的在这间屋子里的纠缠画面……而且,他还知道她的一切底细,知道她的工作单位,知道她妈妈是妇幼院妇产科的副主任,更主要的是,他知道太子爷的老婆在她妈妈医生孕检。

    她当时差点儿气疯了。

    没用,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用,他竟然要她对那个女人和胎儿动手脚。

    虽然她是呆在文工团,但谁不知道邢烈火是什么样的人?借她五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害他的老婆孩子啊?但自己的把柄在这个人的手里,他的威胁她又不能不顾。

    左右都是悬崖,她究竟该跳哪一边?

    在他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她壮着胆子说,“你再多跟我点儿时间,你知道这种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冷冷地讪笑一声,男人的目光阴戾一闪,忽地抬手捏紧了她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看着,他就那么看着她。

    1秒,2秒,3秒……

    突然,他放开了手。

    就在她正准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倏地扬起手,一个重重的耳光就刮在了她脸上,他的语气炙人。

    “贱货,就你那点儿心思,以为逃得过我的眼睛?跟我玩,想得美!别想拖延时间,再等,再等都他妈生了,我还要你干吗?”

    “喔……”刘柔捂着刺痛的脸颊,又痛又急,呜咽着,眼泪顺着腮帮子就流了下来,眼睫毛都在微微颤抖:“我,我,我是真的……真的……”

    “真的?”

    “真的……他们看得太严了……”

    “再严能防着你老妈,能防着你老妈的药?”

    “呜……呜……”

    看着捂着脸哭得抽抽搭搭的女人,男人嗜血地舔了舔嘴角,笑容越发玩味儿,警告道,“抓紧点儿办,要不然你那些漂亮的艳照,就该让全国人民欣赏了,你的战友,你的姐妹,你的同学,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他们都会看到你的贱样儿……”

    “不要……不要……”

    手指颤抖着,刘柔反复自语,面如死灰。

    ……

    从昨天晚上到医院开始,连翘就断断续续地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折腾了好几回。

    今儿上午医生检查说,她的胎象已经平稳了下来,没多大事儿,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虽然那个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作为准父母,她和火哥心里那种紧绷感,一时三刻还是落不下去的。和全下下的父母一样,怀孕到分娩这个过程,说白了就是一个心脏悬停的过程,只有等到孩子健康降生,才能消停。

    这会儿的火锅同志简直就是24孝老公,递水喂饭地安抚着连翘的情绪,那双平日子一贯冷冽锐利的黑眸,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似的,瞧上去温柔得不行。

    看着自个儿的女人辛苦,偏偏这种辛苦又是他引起的,他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如同扎了根刺儿似的,难受得要命。如果可以,他真愿意替她来怀孕——

    当然,这是笑话!

    总之,他这股子殷勤劲儿,瞧得病房里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任何时候,他们都没有瞧到过他这副模样!

    连翘这‘病’来得快,把大家伙儿都弄得措手不及。然而,急匆匆赶到医院的他们,在那两个人含含糊糊的言词里,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他们自然也不会说实话,那种事儿要真说出来,该多丢人啊!

    病房里。

    各人有各态——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的沈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面儿上是掩饰不住的担扰。连翘昨晚上被紧急送到医院的时候她便惊醒了,然后,便再也难以入睡,天儿还没亮就起来煲了营养靓烫,急匆匆带着三七赶了过来。

    儿媳妇怀孕,这才是头等大事儿。

    同样也是接到消息便赶过来的邢老爷子,端端正正坐在一旁,脸上比老太太镇定,可是蹙成了‘川’字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心里的焦急。

    谁都知道,他正急盼着这长孙出生呢。

    反倒是舒爽轻松了一些,有过怀孕经验的女人比较容易理解孕妇的心思,她坐在连翘的床边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说来说去,主题就一个,伪流产是一件事儿正常的事儿,不要担心,还说她怀孕期间也曾经出现过两三次这样的紧急情况。

    这由连翘心里腹诽,她又是怎么引起的呢?

    至于谢铭诚和卫燎,两个大男人,一个腰板儿挺得笔直,一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齐齐的没有吱声。

    三七小美妞软软的趴在老妈的床上,听着她和干妈聊天,一直没有插得上嘴。

    良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妈妈,我小时候住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有弟弟这么调皮么?那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痛啊?”

    连翘摸了摸她的脑袋,摇着头,掀唇而笑。

    “没有,三七很乖,那时候就乖乖呆在里面,从来也不闹妈妈。”

    “我就说嘛,我比弟弟乖。唉,妈妈,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妈妈呀,你为什么不把三七生成男孩子啊。”小嘴儿撅着咕哝着,三七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担忧地瞧着她妈,嘴里感叹着她的女人经。

    小孩子的话,没头没脑,不懂事儿但是特别讨喜,一句话便活跃了病房里紧绷的气氛。

    她这边厢话音刚落,压抑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一干人对这个邢家的长公主都是一样的心情,无奈又好笑。

    连翘也看着她笑,伸手理了理她脑袋上的小辫子,认真的说:“你以为想生什么就生什么啊?”

    粉嘟嘟的小嘴往下弯了弯,三七小美妞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开心了。

    “妈妈,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本来不是想生三七的,却不小心生了三七,是不是这样?”

    “……”连翘满头黑线,可是没有精神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女儿的言论,将邢爷惹笑了,“傻东西,我和你妈啊,早就知道我们家的小公主可爱,所以才决定生下这么一个连三七的。”

    听了老爹的解释,三七恍然大悟般舒了一口气,又开心起来。

    “那就好!我就说嘛,像我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小女孩,肯定是爸爸妈妈选好了再生的。”

    脸上带着笑,她说得忒得意。

    那股傲娇劲儿,就差翘小尾巴上天了!

    换别人说这种话肯定得讨打,然而,三七的的确确是个可爱又漂亮的小丫头,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如同被阳光给渗染过的一样,让人忍不住好笑的同时,又实在忍不住去疼惜她。

    “呵呵……”

    “哈哈……”

    一屋子不再压抑的笑声,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尤其是坐在小丫头背后的爽妞儿,她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一把捞过小丫头抱在怀里,手指使劲儿点了点她的额头,轻斥:“丫头,你的自恋,不亚于你老妈当年……”

    “干妈,你这是嫉妒……”三七反抗。

    “哦,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没有女儿啊。”

    “呵呵……谁说我没有女儿就会嫉妒啊?我有儿子啊!”

    “你儿子没有我这么可爱啊,要不然,你和干爹也生一个像我这般乖巧的女儿。”

    像她那般乖巧的女儿?!

    乖巧么?

    舒爽瞧着她狡黠又自恋的小模样儿,笑得快要合不拢嘴,搂着她笑望着连翘,“连子,这孩子绝对没抱错,百分之百是你的……”

    一听这话,旁边的人也跟着笑。

    而连翘同志一脸抽搐。

    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掩面逃走——

    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厚脸皮啊,简直就得了她的真传么?!

    既然她是不要脸的祖师爷,自然不能掩面逃走了,镇定地笑望着舒爽,她笑眯眯的说:“怎么了?当然是我的女儿,别说,我觉得三七说得忒对,丫的,你不就嫉妒我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

    笑得露出了白晃晃的牙,舒爽摇头,“连子,你笑得真好看!”

    连翘翻了个白眼,“现在才知道?”

    “就是太假了……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肝儿都在颤!”

    “……”

    见老妈被噎住了,小三七在她怀里笑得咯咯地,一双小手使劲儿的拉扯着舒爽,欢乐得毫无形象,哪儿有她自己嘴里说的小公主聪明可爱的样子啊。

    ……

    糟烂的事儿年年有,但今年似乎特别多。

    大约十来分钟后,病房外就响起了一阵激烈的脚步声。

    只需要从脚步的声音判断,就可以知道来人很急躁。

    很快脚步声便到了门边儿,来人也没有敲门,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着的病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连翘正诧异为什么警卫没有拦阻他们呢,定神一看,当即就明白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火哥的二叔和二婶。

    连翘与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在她的印象中,火哥那位二婶是那种气质高雅又温婉的女人,绝对是符合邢家需要的那种媳妇儿完美形象。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呢?

    面容憔悴,又吼又叫,满目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

    不做它想,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邢子阳即便再坏,在做母亲的心里肯定都是很好的孩子。所以,同样是做母亲的,其实邢家二婶现在的心情,连翘非常能理解。

    随着他们冲进来的吵闹声,门外的警卫终于警戒地猛冲了进来。

    手里,都拿着真家伙……

    邢爷冷眉微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毕竟邢家内部的私事儿,他并不愿意外人听见。

    但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二叔和二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依然端坐,冷眼旁观。

    精神状态似乎特别不好的邢家二婶,一双怨毒的眼睛,自从进门开始,就那么死死地盯住火哥。

    “你,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连自家兄弟都要迫害!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和你二叔那么疼你,从小就那么疼你……”

    眸色一沉,邢爷一脸冷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她是长辈,他不想和她计较。

    而且,既然有父亲在,轮不到他说话。

    连翘暗暗磨牙,听到她这么骂火哥,她心里老大不爽。还真想抻掇她几句,养儿不教谁之过之类的,但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她没有那么虎。

    这种事儿,有长辈和这么多邢家人在,同样,也轮不到她一个晚辈说话。

    果然不出所料——

    很快满脸凝重的邢老爷子便有了反应,他冷厉的目光扫了他俩一眼,沉声厉喝: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跑这儿来闹!”

    邢家二叔显然要比他老婆冷静得多,挡住了伸手就要去抓邢烈火的二婶。

    然后,将她拖到沙发上坐好,沉默几秒,他抬起头,说道:“大哥,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要闹。你给评评理,烈火这次实在做得太过分了,好歹是自家兄弟,为什么非要置子阳于死地?”

    他的话听上去说得合情合理,可是,邢老爷子打起官腔来同样麻利儿:“他那是罪有应得,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多长条胳膊,还是多长只眼睛,凭什么就该有优待?”

    在这件事情上,作为邢家的掌权人,邢老爷子心里其实并不是太赞同儿子的做法,毕竟这样儿对邢家子孙来说,还是太狠了,至少该留条活路的。

    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儿子。

    不客气地冷笑了几声,二婶绕过老公,伸着尖尖的手指头,便尖酸刻薄地说:“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在这个场合说了。子阳他再不是,也是邢家子孙,我就不信,你敢在妈面前说这种话。”

    皱头紧拧,邢老爷子不屑和女人计较,目光淡淡落在了邢家二叔身上。

    “远程,子阳做的那些事,我们就不说法律了,就按老邢家的家法,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眼皮儿‘噌’地抬起,邢家二叔眸底的不悦很明显,但出口的话却软了软:“大哥,子阳他比烈火小几天,一直以来两兄弟就有些不对盘,不过也就是些争强好胜,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去死啊!”

    眸色冷沉,原本平静的邢老爷子面色一变,突然,他扬起巴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茶几上,那力道重得茶几上的茶水猛地溅了出来。

    一室沉寂。

    没有人料到老头子会突然发火。

    满脸冷峻的火哥,微微勾了勾唇。

    那件事后,他就将邢子阳那些糟烂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爹。他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别的人他都好说,可是面对二叔这一家子,还有他奶奶的时候,他再多的手段都不好使,毕竟他是晚辈。

    但老头子出面又不一样,爷爷没了,长兄如父,老头子说话还是管用的。

    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老头子的冷声反问邢家二叔。

    “他嫉恨堂兄,陷害堂妹,觊觎大嫂,按老邢家的家规,该如何处置?”

    “大哥……”二叔说不出话来。

    而邢家二婶被老头子那股子狠劲儿给骇到了,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进邢家门儿有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火。

    就在大家怔忡之时,老头子指着邢家二叔接着又是一顿臭骂。

    “养不教,父之过!你不懂得回家关着门好好反省反省,还敢上门来兴师问罪,邢家祖宗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我……”

    额头上冷汗直冒,邢家二叔手着撑着沙发,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瞳孔在慢慢地收缩。

    但他的气焰,萎了下去。

    由于邢子阳出事,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整个眼眶都陷了下去,而头上似乎也多添了白发。

    老实说,都是儿子作孽,他这样子看着也是怪可怜的。

    见到差不多了,老头子叹了口气,又按下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恩威并施的道理,他太明白了。

    “远程,你先别着急。他不是跑了么,既然他跑出去了,就是早有打算了,能出得了啥事儿?你在这儿焦心,说不定他过得比你还好!”

    邢家二叔点了点头,然后低垂下去,用手捧着脸,再也没有抬起来。

    已经泪流满面的邢家二婶,抽泣着终于出声了,嘴唇颤抖着反驳:“子阳他千错万错……也是我们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烈火他……他真狠啊……”

    说这话时,想到不知去向的儿子,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目光里堪堪透着狠戾的恨意。

    邢老爷子揉了揉额头,挥手:“先回去吧,好好劝劝你媳妇儿……”

    大概是害怕老婆又撒泼,邢家二叔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将哭得软了身体的她扶了起来,哽咽着从喉咙里颤抖的劝着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苦涩。

    “那大哥大嫂,我们就先回去了……”

    邢老爷子拧紧眉头轻‘嗯’了一声。

    见到丈夫就这样走,邢家二婶张了张嘴,满目凄怆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置信,尖声道:“邢远程,你什么意思?儿子的事儿你不管了?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子阳啊……我可怜的子阳……”

    僵了僵身体,邢家二叔脑袋有些沉重,硬拽着她往外走,声音低不可闻。

    “看他自己的造化!”

    “啊啊啊……你们……你们都太狠了……”

    邢家二婶终于被他拖了出去,哭吼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连翘强忍着心里的不适。

    不知道为什么,脊背有些发寒。

    病房里平静了下来,这时候邢老爷子的秘书突然侧着身子过来,低下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

    邢婉,出事了!

坑深 144米 驴肝肺!

    秘书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儿。

    看到邢老爷子脸上的表情,火锅同志眉目微微一动,随口就问了一句:

    “有事儿?”

    自从上次的事儿发生之后,他和老头子的关系虽然还是没法回复如初,像他小时候那样亲密。但是,事过境迁,母亲也回来了,毕竟又是亲生父子,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

    没有刻意,但两父子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

    见他脸色不太好,他关心一下自然也是应该的。

    儿子问话了,老头子朝沈老太太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有些闪烁。

    “绍天打电话给秘书说,邢婉失踪三天了……”

    邢婉失踪了!

    简单的几个字入了一干人的耳朵,可是,对每一个人的影响都是大不相同的。

    连翘表情没有变化,还维持着微微掀唇的笑意,不过耳朵却竖了起来。其实这样的消息,现在对她来说谈不上什么悲与喜,甚至也不会影响她多少情绪。只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八卦精神的,好奇之心,更是人人皆有。

    沈老太太则是完全没有动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比看了一条新闻,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还要没反应。

    在大家伙儿疑惑的注视下,邢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没有将秘书的话转述。

    因为那实在太丢丑了,病房里除了邢家人,还有外人在,他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秘书的原话是,易绍天来电话说,邢婉已经走了三天了,听说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走的。这话说得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当然也不知道,只有无良的作者本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事说来话长,但简单概述也不过几句话。

    要说人做一件坏事儿不难,难得是一辈子总做坏事儿,估摸着邢婉同学就是这样的女人了。

    在她还没有见过易绍天之前,其实是有过一个男朋友的。那时候的邢婉还没有回到邢家,家庭条件不太好,日子过得紧巴。不过好在她模样儿长得还不错,尤其总是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样子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那男的叫方维波,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一个国企工作。家庭条件中等,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比起那时候家里一穷二白的邢婉来说,简直就是上天了。

    他接济她,帮助她,明里暗里都护着她,其实就是心里挺稀罕她。

    邢婉同学在那断苦难的日子里,着实也特别需要爱啊温暖啊,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么看对了眼,谈上了朋友。男的得偿所愿,更是把她当宝似的供着,做牛做马的伺候着,跟伺候自家老祖宗没啥区别,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那种。

    要说邢婉这辈子,真正享受过的爱情滋味儿,估计了就那两年了。

    按理说,如果她懂得知足的话,和这男的继续发展下去,顺顺当当的恋爱结婚生子,说不定也能获得一段美满姻缘。

    奈何,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后来,邢婉认识了同样挺照顾她的好朋友连翘。

    再后来,她通过连翘认识了她的男朋友易绍天。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比起她那个长相平平,身高平平,条件平平的男朋友,易绍天的出现如同瞬间注入她心里的一剂强心剂,让她所有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他,是邢婉见过最耀眼的男人。

    他的条件,他的俊朗,他的气质,他的风度一件不落的全往她脑子里钻,每次见到他,她激动得都挪不开眼睛,却又不敢真正注视他的眼睛。

    从此,邢婉变了。

    没有嗅过了别人家的饭菜香味儿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吃的是粗茶淡饭。

    日子一天一天下来,她越来越觉得嚼着自己碗里的饭香不合口味了。

    每次想到易绍天,她对着自己那个男朋友,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各种嫌弃看不惯。

    嫌约会她的地方不够高档,嫌他买的衣服廉价又土气,嫌他穿衣打扮不够好看出挑。总之,人只要看不对眼,看什么烦什么。

    可是,男人有时候也犯贱,谁让方维波爱她啊?接下来的日子,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生怕哪里触着了她的逆毛了。

    千般讨好,万般殷勤。

    为了满足她日益膨胀的物质需要,连父母都没有来得及孝敬,他就将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一分不落的如数奉上,还另外干了两份兼职,早出晚归给她做饭洗衣。

    普通女人要是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估计睡着了都能笑醒。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邢婉每天脑子时里想的都是易绍天,分分秒秒忘不掉,如同吸食了毒品似的上了瘾,呈现着一种想要占有的変态。这时候的她,就像一只钻入了死胡同的野狗,为了争夺那块儿骨头寝食难安,又不敢越轨。

    事情的转机,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儿饼——

    她正式踏入了邢家大门,从此,身份地位男人还不由得她挑么?眼睛上了天的她,更加看不上那个倒霉催的男朋友了。回到邢家,她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自己与那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过从此以来,她再也不理睬他的邀约,就连以前维系他们之前的金钱,她都不再需要了。

    无数次,他打电话,她都直接掐断,想要就此掐断彼此的联系。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对这时候的邢婉来说,觉得非常的丢脸。

    可是,方维波哪里肯依啊?他付出了那么多的情感和金钱,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终于,他在学校堵住了她,她溜了,他再接着各种堵,爱能让人迷失心智,他实在太爱了,完全放不开手。

    邢婉那时候真是恨透她了,她已经着手搞易绍天了。所以特别害怕方维波坏她的好事儿,可是他却死死纠缠,让她烦躁不堪,然后心生毒计。

    她敷衍他,约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要和他好好聊聊他们的未来。结果,却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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