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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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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语含威胁之意,我岂会没听出,可是这并不打消我要出宫的想法,于是应承下来,道:“是,奴婢遵旨。”
康熙满意之余还是略略有些担忧,道:“那好,朕等你。”。
我没说话,康熙继续道:“你睡会儿吧,朕陪着你。”
这怎么可能睡着呢,但这样默语地对峙着也不是个事,便点了点头,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虽然有些无礼,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能感觉康熙灼然的目光,直让人发慌,但又不能说什么,真是难熬啊,拜托康熙,你赶快走吧。康熙替我掩好背心后的被子,有些小叹气,随而只觉一片阴影,康熙的唇便贴上了我的面颊,好久才离开。
我不敢动,也不敢喘大气,直到康熙出了屋命李德全做事,我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不然可要憋着我啊。康熙允了我出宫,我很高兴,但高兴归高兴,却不知欲往何处,之前还有游遍大清的想法,而现在呢,似乎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只要出了宫什么事都好办,我何必怨天尤人呢。
对,想即此,心里的愁绪,郁结便消散了好多好多。
Chapter26 逃离…皇宫
我没打算回去,是的,自从我出了京城,一路回到那个家看望了干爹干娘,就更加的不想回到皇宫,回到那个牢狱,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也许在之前,我有所顾忌,甚至有点小舍不得,但现在,不会了,我想之所以那般是因为惯性而为之吧。
如今我体会到了自由的诱惑,怎甘回而复返呢。康熙的秉性我知道一些,他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的,因为我已经体会过了,我前脚刚一出京城,后面就已然跟着几个跟班,是为安全还是为监视,大家都心知杜明不是。
距此已有一月余,若按康熙的说法,我在外的时间已过近半,再玩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到时他定会大发雷霆,指不定又有什么招等着我呢,我不要,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这样的惩罚,我既然出来了,就定不会回去,绝不。
在这个家呆了半月余,成天的看书发呆做饭,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但却丝毫不感到烦闷,当然如果少了背后的几名跟班,我想我会更加快乐开心。
这日,我出外采药,一个计突生脑海,心里也有了一番较量,不由得心也欢快起来,心默道:康熙,你不是我的襄王,我也不是你的龙女,我只是一个过客,就此忘了我吧。
我如往日一般采着药,但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而在后面的人上。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生,也越走越难,但好似苦的只有我自己,因为后面那几人都是隐藏于树上的,无须走路,自然不如我这般艰难的行着。摘下脚下的一株药草,用袖子擦了擦汗,抬头望向前边,如若我没记错,前边就应该是悬崖了。
当我真正地站到悬崖上,俯视着深不见底的,一望无际的崖底时,竟恍惚了,如果,如果可以真的脱离这一切,该多好啊。可是那也只是想而已,内心深处,我还是想活着,哪怕苟且的活着,但只要活着,总是好的。
放下手中的篮子,弯下身子去摘在那崖上的那株颜色火红的药草,因这崖无人上来,自然是长满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的,又加之那株草长在了崖的侧面,离崖有半米的距离,自然是十分危险,因此后面那几人十分屏息着,是在为我担心么。
我心中含笑,身子往前稍稍倾去,然后啊一声便要落下去,后面有一人眼快手更快,一晃眼便要来拉我,本来他是可以拉住我的手的,但我却适时地把手缩了一小点,而此,便只拉住了我的衣服,嘶啦一声,衣服便被扯破了,我惊叫着掉了下去,而他们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脸色是沉重的,严肃的,也许回去之后他们会受到极其残忍的惩罚,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我身子直往下掉,直到猜着他们看不到后,才单脚一踮崖,平稳地顺着崖落到了谷底。
谷底非我想的那般美丽,而是带着满满的苍桑,陈旧,寂然,甚是让人由心而底地恐惧,又加之不时传来的几声乌鸦叫,更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要是早知道底下是这般模样,我一定另做打算。
刚走了几步,几具白骨便呈现在了眼前,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不怕,可尽管如此,还是觉得凉嗖嗖的一片。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这地方实在是不亦久留啊。
本来是可以沿路返回的,可是又担心他们还未离开,便打消了这一想法,幸好此处并不只有这一个悬崖,稍稍往前走些就又有一处。于是然,快步地便要向那处走去,走了几步,便返回了那堆白骨去,朝之鞠了几个躬才再次离开。
再次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幸好早有打算,随身揣了些银子,不然可就山穷水尽,无法安身了。而接下来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只是随路而走,依心而行罢了。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月之余,原以为风平浪静,心里的介蒂也一点点消退之际,却传来刑部的通缉令,而那所要通缉的对象,不巧的正是我,这不用想也知道是康熙的把戏,如若在现代,在那个科技发达的年代,或许我会轻易地被抓回去,但在这里,一切都不是他康熙想象的那么容易。
虽这般想着,但还是害怕着,害怕着被逮着,被人认出。
回到客栈,把头发全部散开,看着铜镜里有些模糊的身影,毅然地拿起剪刀把前面的头发剪成了流海,一大片地铺在额上,稍稍地改变了我的脸形,随而再把头发辫成了辫子,没办法,我只会这么简单的梳妆,其他复杂的我可不会。
客栈的小二见我如此,明显的诧异,毕竟在这里,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但我是客他是仆,他就算心里有再大的疑惑也只得吞下,不能多言些什么的。
出城难免会被排查,还是很严重的那种,一个一个的查,按着画像,甚是忠于职责。轮到我之时,那士兵对照了好久,直到确定不是同一人,才放我离开。
真险啊,不得不感慨昨日的做法是多么的正确,不然就被当作相似的人被关押起来了。
如今这风声紧,出城进城都要排查,无论是哪里,我索性找到一处乡下住下,想着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程姑娘,你在吗,婆婆给你送饭来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所住屋子的主人一约六十出头的婆婆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见我在院中晒太阳,很是宽慰般地道:“程姑娘,你可真该多晒些太阳,看你身子这么单薄,婆婆我也不由得为你担心啊。”
“谢谢你,婆婆,我生来如此,怎么吃怎么养都长不胖的。”婆婆的关心在我听来很是令人感动,心里也仿佛然流着一条暖流般。
婆婆不赞同我这话,道:“婆婆可不信这些,你也不看看你一顿才吃多少,今儿啊,你一定要吃完,不然你就是嫌婆婆烧的饭菜不好吃。”
我看着眼前这被塞得满满的大碗,有些为难,道:“婆婆,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这么多,我可怎么吃得下啊。
“吃不下也得吃,这样才好长身体啊。”婆婆完全无视我的为难,道。
我还想说着什么,婆婆却抢先道:“你先吃,我呆会儿过来收。”对此,我也只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气,再看眼前这份饭菜,不由得头就大了。
婆婆的心真的很好,我住在她家,丝毫没有感到格格不入,反倒很融和的样子。
婆婆夫家姓吴,乡里邻亲都称她为吴婆婆,婆婆的老伴前两年刚逝世,有一个儿子,但因生计在城里做活,一年中的日子,很少在家。因此,婆婆很孤单,我来陪她,她自然是高兴,完全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是坏人。
这碗饭我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我送到厨房之时,婆婆正在煮猪食,见我来了,手忙脚乱地往身上一擦,才接过我手中的碗,道:“程姑娘,你快出去,这屋子脏得很,你一个大家闺秀哪能进这里啊。”
“婆婆,你这话可就见外了,而且呀,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坐到灶前,替婆婆夹柴烧火,道。
婆婆忙抢过我手中的东西,道:“婆婆我活了几十年,如果连这点看人的眼色都没有,岂不是白活了吗?”
“我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有些无语了,我只不过是想帮她减少些负担而已,她这么大岁数了,我一个晚辈能帮的就帮吧,况且这些,我以前小时候也是经常干的。
婆婆一边忙着手头的活,一边答道:“是不是,婆婆我心里有数。”
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她的话,而且如果再说下去,似乎也没意义。婆婆见我站在一边不语,快速地过来替我抹了抹板凳,道:“孩子,我知道你想帮婆婆,但婆婆一个人能行的,你要是真没事,就坐在这儿跟婆婆说会儿话吧。”
我拗不过她,只得依她,道:“那好吧,婆婆。”
婆婆和我之间的话题很有趣,至少我这么觉得,一时欢声笑语弥漫于整个厨房,不知怎么的,婆婆突地道:“我刚才赶集啊,听城里回来的人说,当今皇上病了,而且病得好像很严重,正在贴告示,广招名医呢?”
康熙生病了,怎么会呢?于是我轻笑道:“也许是朝廷的一个愰子也不一定。”
“你说的也对,乡亲们也这么猜想,还说是有刺客闯入皇宫,以图刺杀皇帝。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愿没事。”婆婆有些叹息道。
看着说出这般话语的婆婆,我有些诧然。诧然于她的种种,道:“婆婆认为当今圣上英明吗?是个好皇帝吗?”
“是的吧,至少他给了我们平静安逸的生活。”婆婆想了想,道。
也许真是这样吧,这些朴实的百姓求的也不正是这样的生活吗,在他们心中,只要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能一日三餐有吃的就足矣的,其他的都似乎不那么重要。
从古至今,有多少的贫民艰难的生活着,但这已然成了定律,有富即有贫,就算是在21世纪,在某一个角落,不也有着那样一群人在痛苦的艰辛的挣扎着吗。
而康熙是否是一代明君,想必每个百姓心中都自有一番定义。'网罗电子书:。WRbook。'
Chapter27 原来…计谋 不知何因,竟再无其他兴致,于此,便辞别了婆婆,要回自己的屋子。。
刚一出来,便又听到他人在议论康熙的病情,我心头难免因此而生起些许道不明理不清的思绪,按捺住其绪后,有些抱怨地想着,这些人干嘛一个劲儿地议论康熙啊,难道农活都做完了不成?
我努力地想把关于康熙的音讯抛之脑后,无奈身边的人却喋喋不休地提醒着,康熙如何如何,让我想抛却始终未曾真正地做到,而他也总是不经意地浮现在脑海里,好似在提醒着我,不要忘了他似的。
“哎。”时隔了几天,婆婆一进门放下锄刀便叹息着。
我疑惑地看着婆婆,有些不明为何她这般模样,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毕竟和婆婆相处多日,自是清楚她的性格,她一向都是乐观的,总是笑脸迎人,不曾是这样难看的脸色,想即,便问道:“婆婆,发生了什么事吗?”
婆婆听即再长叹了一口气,半晌道:“好日子到头了,婆婆我能不叹气吗?”
我皱了皱眉,不懂其意,道:“好日子到头,婆婆,我不明白。”
“前几日,我不是告诉你,皇帝病了吗,听说群医无策,连广招的名医也无能为力,现在朝廷上下都是乱成了一团,为免作乱,皇帝便让太子暂理国事,这样好日子还不算到头吗。”婆婆娓娓道来事情的因果。
我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心想着,康熙真病得那么严重,历史上他可算是在位皇帝最久的其中一位,现在才三十八年,他不可能有事的。对,不会有事的,要知道历史可是不可改变的,想到这里虽稍稍平稳了自己的心,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如若是真的呢,我要不要去确定一下呢。
“程姑娘,程姑娘……”婆婆的叫唤声叫醒了我,见我回神,继续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些声了。”
我笑了笑,道:“对不起,婆婆。”
婆婆明显地忧心着,只象征性地安慰了我几句,便自己做自己的去了。
我想了好久,好久,久得天已经暗了下来,才确定我要如何做。皇宫也许是守卫森严的,严得似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我怎么也在皇宫呆过,对地形的熟悉,自然难不到我去皇宫一探究竟。
第二日,我便收拾好行李,告辞了婆婆,还留下了些许银两,以便婆婆生活,毕竟打扰了她那么多日,又没能帮她做些什么,唯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了。婆婆推辞不了,只得收下,看得出她是舍不得我离开的,但又没什么理由留下,只得眷恋地目送着我离去。
策马而鞭之际,我庆幸这个地方离京城不远,如若马不停蹄地赶的话,晚上就能知道康熙究竟如何了,而我也这么做了,毕竟知道他没事我才会安心。
一路上没有多少歇息的日子,但还是难免听到关于康熙病情的话语,虽大同小异,但无不在宣誓着康熙是如何如何的病重。
终于在我连换三匹马之后,京城到了。在这刻,忽地感受到它是那么地亲近,那么地熟悉,好似家给我的感觉。
京城到是到了,但却错过了入城的时辰,城门已然紧紧关闭,想进的话只能等,等明天城门的打开,但我却等不了。我十分确定今日一定要进城,也一定要入皇宫。
从没有这般焦急地盼着天黑,盼着那个时辰赶快来临。
天黑易办事,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道理,它也许不是针对于所有的人,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会这么想,而现在我也属于了这小部分人的其中之一。
趁着黑夜的掩饰,我轻巧地便跃过了城墙入了城,也许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小惊,而当我站在属于城里的地上时,我背后已然是一片沁凉。凉的不仅是我的身体,仿然还有心,因为过不了一会儿,我就能见到康熙了。
远远地看着那象征着皇权的紫禁城,心里的感慨一时多了起来。退却,紧张,窃喜交织在一起,让我愣愣地看着它好久好久,而庆幸的是现在已近子时,众人皆睡,不然定会引来一番注目。
不知道康熙现在如何了,睡了吗?我在心里这般自问着,继而跃身上了屋顶,直向紫禁城方向跃去。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这点让有些疑惑,但疑惑之际却没有过分多想,几经波折终于是到了康熙的寝宫。
康熙的寝宫灯火通明,难道还没睡,我趴在屋顶这样想着,隔了一小会儿,便从里涌出几名太医,李德全亲自送他们出了门,而趁着这个空档,我指间弹出一根银针,直射向一名小太监,太监痛呼出声,引来旁边人的侧目,而此我已在康熙的寝宫内了。
屋子的装饰依然以明黄为主,是啊,他是帝王,黄色就是象征啊。
康熙沉沉地睡在那张龙床上,脸色看不出生病的样子,但我也没因此放下心来,而是走至他床边,蹲下,轻轻地揭开被子,把了把他的脉。脑子一阵轰隆:他没病。
于此,我也茅塞顿开:一切都只是个局,一个让我自投落网的局。
我赶紧地放下被子,希冀着趁着他没醒,或许还有机会离去,却没想到我手刚离开他的手时,就被他抓住了,我蹙着眉看着他,道:“你没睡着。”
“你没在身边,朕如何睡得着。”康熙加大了抓着我手的力,起身站到我面前,道。
我轻笑地道:“皇上真是太看得起奴婢了。”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要这么费尽心思地离开朕,甚至不惜假死,朕难道对你不好吗?”康熙方才的惊喜转瞬变为生气,质问道。
我在心头狂笑地回着,好,当然好,怎么会不好呢。嘴头却道:“皇上,这可折煞奴婢了,皇上一向仁慈,对人也一向是好的。”
“别跟朕拐弯抹角,朕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朕生平以来这么用心地对待一个女人,换来的是什么,你告诉朕,你到底要怎么样。”康熙越说越大声,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生气。
我果断地道:“要皇上放过奴婢。”
“到底是谁放过谁,如若可以,朕也想把你从朕的心里剔去,可是扎根了,剔不去了,你说,朕该如何是好。”手颈的疼痛提醒着我康熙此时心里的愤怒。
终于我被他抓得痛呼出声,道:“痛,你快放开我,好痛。”
康熙松了松,却未放开,转而把我的手放至他心口,道:“痛,你也知道痛吗,可曾想过朕的心里是怎样的痛,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在朕知你落崖的那刻,朕恨不得跟了你去,可朕是皇帝,朕只得把所有的情绪放至心底,一面处理着政务,一面寻着你的下落,可寻的结果呢,竟是人间蒸发,朕不信,朕知道你一定活着,朕高兴,但朕也生气,生气你宁愿死也不愿回到朕身边,后来朕想通了,不论你是何态度,朕一定会找到你,至死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皇上,你又是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注定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已,放手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不好吗?”康熙的话令我十分动容,不由得性子软和开来,道。
康熙悔恨地看着我被他抓红的手,也软了下来,道:“放不开了,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看上了你哪点,要论美貌,你实差太远,要论品德,你更是不及后宫的嫔妃,可我就是放不下,夕晨,你难道就真的对我就没一点儿的心思吗?”
如若以前,我定会当断地回答没有,可是这刻,我却说不出口了。
我听出来了,他刚才说的是我而非朕,又加之脑海里播放着他所做的一切,我的心也不由之陷入,不知要如何回答是好。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半晌,康熙有些兴奋地道,兴奋得像个二十几岁的人。
有他吗,是啊,怎么会没有呢,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是块石头,怎么会完全一点无动于衷呢,只是环境让我把其藏到了心底而已。可是有又如何,他是皇帝,整个天下的主人,而我呢,只是宫女,如果在一起能天长地久吗?之前的爱人能力不及我,我都未能守住他,更别说这样的康熙了,我没那个自信,一点儿也没有。
康熙轻柔地握着我的双手,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后宫争宠而死的女人还少吗,我不要做其中之一。想此便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倒退了好几步,本因他而暖的手顿时也冷了几分,于是紧紧地交叉握着,示图自暖。
“你在怕什么,怕我不能护你周全吗?”康熙上前拥住我,给予了我前所未有的温暖,我不作声,只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周全,我自己能自保,我怕什么,也许是怕有朝一日,你喜新厌旧让我二度承受那份痛苦吧,你始终是帝王啊,如果不是帝王,或许我会少些顾虑吧。
康熙抱紧了我,在我头顶上幽幽地道:“夕晨,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如若有一天你心中真的没有我的话,我一定放你离开。”
诱惑啊,他连以后都想好了,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啊。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如果可以,我为你留下,如果不可以,那你又如何能兑现放我离开的话呢?”明知不可以,我却还是应承了,连我自己也看不透了。
Chapter28 满室…温情 康熙见我挣脱开他,欲走之势,忙拉住我,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我回给他一个微笑,道:“就是因为这么晚了,奴婢才要走啊,皇上,时辰也不早了,你也该就寝了不是。”
康熙的面色阴晴不定,我想着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回想了下,似乎并没有啊。只见康熙盯着我,好一会儿才道:“从你随侍那天起,我就很不希望从你口中听到奴婢那两个字,你如此委曲求全,我却只能在心底为你心疼。”
“皇上有份心就够了,况且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皇上又何必追究呢,如若能用一个代号换来永世的和睦不也是一桩好事吗?”也许开始不习惯,不愿意,但久而久之,也便麻木了,又何必去纠结这些表面的形式呢。
虽说我有着回应康熙感情的打算,但这份感情怎么都不可能是公平的,他是皇帝,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内心虽憧憬着,但现实却提醒着,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此,妥协的只能是我自己,难不成要皇帝妥协不成?
康熙并不就此松口,道:“你真这么想吗?”
“这于奴婢于皇上都是最好的,况且皇上最清楚不过,皇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祸从口出这个道理皇上不是没见过吧。”是一时的新鲜还是真心的相待,这已不是我目前所要担心的问题,我所担心的只有如何自保,后宫的女人不可小看,我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康熙上前一步轻搂着我,道:“朕会护你周全的。”
这句话此刻犹如宣誓般,深深地驻进我的心里,我也相信他,相信他可以做到的,但就算是此,我也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远比男人之间的争斗来得还黑暗。
倏地,我腾空而起,被康熙抱起放到了那张龙床上,顿时,心中的石头猛然悬起,有些警惕防备地看着康熙,康熙亲自为我脱了鞋子,看那架势就要来脱我的衣服了,我忙地抓紧自己的领子,有些结巴地道:“皇上,你,你这是?”
“你睡觉难道都不脱衣服的么。”康熙略带戏谑,道。
真是这么简单,他不会兽性大发吧,为避免不可而想的后果,我立即道:“奴婢还是回自己的屋子去吧,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指不定又传成什么样呢。”
康熙按住我就要下床的身子,道:“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大可安心。况且朕敢保证如果你现在回去,才会真的被传成你所想的那样,难道这是你想要的?”
康熙的话不无道理,但真要我睡到这张床上,还是觉得不妥,道:“那,那奴婢为皇上守夜好了,对,守夜。”
“守夜有李德全呢,你还是听朕的话,睡吧,难道朕的话你信不过吗?”康熙越说到后面越正经,让我很难不相信。
我皱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便快速地脱了外套躺到床上,而在我刚睡下没多时,康熙也已躺了下来,我的身体一时有些僵硬,根本不敢乱动。
康熙把我搂到怀里,想安抚着我,却见我浑身有些小颤,似想起了什么,忙收住了手。随而惭愧地道:“是朕的错,朕之前没能护全你,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绝不会。”
我听之大为不解,直到脑袋瓜子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或许是康熙想着之前我被侵犯的事儿吧,我对此事不便多说什么,只得默然。
本来康熙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我及时阻止道:“皇上,夜深了,睡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装着要睡去的样子,康熙双目灼然地盯了我好一会儿,似在确定我睡着之后才握着我的手陷入睡意中。
装睡的过程是痛苦的,就差真的睡过头去,幸好我只是有点小迷糊,还没真正地睡过去,待确定康熙睡沉之后,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我有些彷徨,有些窃喜,却又有些无奈。在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有些憎恨自己,厌恶自己,如若不是自己立场不坚定,哪还会再次在宫中,也哪还会与他如此亲近呢。
后悔吗,我扪心自问着,可后悔亦无用,有些事情注定回不到原点,我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地走下去,哪怕前面的路是如何如何的凶险,爱新觉罗玄烨,望你能记住今晚之语,别叫我寒心才好,都说帝王无情,可我却偏偏地选择相信了你,如若你违背了,我定会离你远远的,再不与你相见。
带着这样的思绪缓然睡去,直至感觉身边之人有异动,迷糊之中就要睁开眼睛,却感觉康熙小心翼翼地替我掩了掩被子,我悄然地睁开细缝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挥手退下正要上来就衣的太监宫女,自己拿了龙袍以最小之声走至外间,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小声点,切记不可吵醒了她。”
太监宫女一边惶恐地点头应下,一边小心谨慎地替康熙穿好衣服,然后随之出去,关上了门,看到这一幕,我心好不为此感动,心也为之而甜蜜,就这样在床上赖了会儿,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锦棠刚要出去,见我回来了,高兴地上前拉着我的手,道:“夕晨,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向李公公请了假,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个问题只能一语带过,可不能深究下去,所幸锦棠并未追问,只是略表了下高兴之意,便去伺候康熙去了。
房间的摆设并未改变,许是康熙命人不许妄动的吧,但却也因此而结了一层小灰,我看了一会儿,便动手收拾起了起来,如若不然的话,晚上可就要睡地上了,这边刚一收拾完,水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倒,被子也还没拿出去晒,锦棠就小跑进来,道:“夕晨,你赶快上前去伺候皇上吧,这儿由我来。”
“不是该你伺候的吗?”再怎么也轮不到我啊,难道是康熙吩咐的不成。
锦棠推了推我,催促我道:“快去吧,是皇上亲口传你的,再不去小心治你的罪,这边你放心,我保证帮你收拾得妥妥当当,定会让你晚上睡个舒舒服服的觉的。”
没办法,我只得遵从,临走不忘道谢着:“锦棠,那谢谢你了啊。”锦棠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示意我赶快走,而我这才向康熙的御书房走去,但到了门口,问了门口的太监,才知康熙不在里面,再问才知晓康熙是回了养心殿那边。
看到李德全守在殿门前,就知康熙一定是在的了,而李德全在看到我后,立马便迎了上来,大为欢喜,比之前的态度也明显地更加尊敬,道:“姑娘,你可来了,皇上已等多时,快快请进。”
我刚一进屋,李德全就带走了所有的下人,只剩下正在看折子的康熙和我。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礼不可废,就算是我现在是他所喜欢的人也亦此,毕竟我不想到时落个恃宠而骄的评语。
康熙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以后没外人在场,这些都免了吧。”说完便又沉浸在手头那一奏折中,我也不好打扰他,站在一旁伺候着,看他有需要便上前添置。
我以为会很久他才看完奏折的,却不想康熙只是把手头的看完便起身,拉着我进了内屋,入眼的是一桌丰富的早餐,色香俱全,很令人嘴馋。
“还愣着干嘛,还不坐下。”
和康熙共桌就餐是我做梦都未曾想过的事情,可没想过并不等于不发生,在几经深虑之下,我终是坐了下来,康熙见状,不免有些抱怨,道:“以后在朕面前不需要这般谨慎,做你自己便好。”
“是。”嘴上应是,心则不敢苟同,毕竟我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康熙也看出我口不应心,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为我夹上一筷菜,道:“这是朕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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