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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也能撩起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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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滑落眼眶,辛阮悲不自胜:“可是……她自杀了……我家里人都不让我再碰画笔了……他们怕我……走上我妈妈的路……我也很怕……”
  怕家人担心,怕受了什么神秘诅咒,怕浪费身体里遗留下来的天赋,还怕在天堂的妈妈对她如此平庸而失望。
  左右为难、备受煎熬。
  “怎么会?”裴钊阳觉得不可思议,低头去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妈妈那是意外,有我在,你不会有意外的,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别的都交给我。”
  “真的……可以吗……”辛阮喃喃地道。
  “可以,”裴钊阳顿了顿,“如果你还害怕,就记着是我强迫你的,就算有什么事也该冲着我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似的。
  辛阮定定地看着他,有片刻的失神。
  心脏那处“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她慌乱地避开了视线,呐呐地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走,”裴钊阳索性来了兴致,“我知道这几天有个画展在美术馆那里举行,陪我去长长见识。”
  际安美术馆坐落在新城区的黄罗江边,主馆帆船状的造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旁边的两个副馆则设计成了古墓一般的造型,深褐色的天然石外墙,透着一股神秘的艺术气息。正值周末,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江边有好些游人,还有成群结队的中小学生穿着校服在美术馆前排队等候参观。
  停车场离主馆有些距离,中间隔了一个小公园,桃花开得正艳,微风吹过,便有粉色的花瓣从树梢飘摇着落下,美不胜收,吸引了好几个摄影师和模特在里面取景拍照。
  辛阮放慢了脚步,好奇地看了好几眼,掌心一热,手被抓住了。
  裴钊阳若无其事地站在她身旁,一脸专注地看着其中拍古装汉服照的一对情侣。
  辛阮微微挣扎了一下,那手指却和铁钳一样一动不动,她嗔了裴钊阳一眼,也就随他去了。
  这下裴钊阳便再也没有松开手,两人一路手牵着手,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中往前走去,闲庭信步,不一会儿就到了主馆内。
  今天的画展是几名画家联合举办的,以油画为主,其中不乏寓意深远、技巧高超的佳作,辛阮一幅幅地看过去,沉浸在那些绚丽斑斓的色彩和形状中;而裴钊阳对那些画作并不感兴趣,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全神贯注于画作的辛阮身上。
  今天辛阮穿了简便的铅笔牛仔裤和蓝色套头毛衫,外面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oversize的白色薄呢大衣,蓝色带白色碎花的围巾点缀在胸前,清丽如花。
  非常明显,有几位男同胞走过的时候频频回头,要不是裴钊阳拉着辛阮的手杵在旁边太过醒目,只怕过来搭讪的不止一个两个。
  快参观了大半了,有个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俩身后,不时打量着辛阮,裴钊阳沉下脸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男人居然没被吓跑,反倒上前一步困惑地问:“请问……你是耳元吗?”
  辛阮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一看,又惊又喜:“关山越,我就觉得这几幅画的画风和你很像,真的是你!”
  这位网名“关山越”的年轻男人真名关隘,约莫二十六七岁,五官清秀,一副艺术家的打扮,齐耳的长发扎了好几个小辫,拢到了后面扎成一束。
  辛阮和他是在一个美术论坛认识的,后来十几个人组了一个群,关隘就是群主,资源丰富,当时组织同城的一起去上过一位美术教授的课,又一起去T国采风,算是一起患过难的战友。
  后来辛阮放弃了画画,也就渐渐和这些群友断了联系。
  关隘现在已经在画界小有名气,今天的画展他跟在老师后面吊了车位,也算是名青年画家了,今天在这里遇见真的是意外之喜。
  “真怀念我们以前的日子啊,”关隘感慨着,“那时候教授还说,你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有天赋的。”
  辛阮笑了笑:“才没有呢,我那都是自己瞎画的,你现在发展得那么好,和我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关隘乐了:“你就别捧我了,瞎涂的都是,然后名号看着吓人,你画一幅我给你包装一下,你也能成为青年女画家,还是最有潜力的美女画家。”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从前在网上口无遮拦的样子。
  聊了两句,关隘这才把目光转向裴钊阳,饶有兴味地问:“这位……好像有点眼熟……”
  裴钊阳心里很不痛快。
  就算是久别重逢,这个什么画家也太热络了,一双眼睛黏在辛阮身上都下不来了。
  “敝姓裴,裴钊阳。”他淡淡地伸出手去。
  关隘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还连着晃了两下:“幸会幸会,我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瞧我这记性……小阮,他是……”
  “他是……”辛阮犹豫了一下,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脸颊略略泛红,“是我先生。”
  “先生”两个字又轻又快,从裴钊阳的耳膜飘过。
  一瞬间,仿佛心底有春花盛放。
  他快要压不住扬起的嘴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啧啧,瞧你这出息。
  裴钊阳:我只在老婆面前没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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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惊蛰(八)
  画展的活动很丰富,关隘下午还要参加一个媒体见面会并和某个中学的美术爱好者们进行交流,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和微信,约定了日后再聚就道别了。
  裴钊阳和辛阮又在展厅逛了逛,看看时候不早了,这才驱车去了旁边的一家广场,找了一家知名的料理店解决晚餐。
  料理店里也有芝士焗蟹宝,辛阮兴致勃勃地点了一个,入口却发现芝士酱下面的蟹肉完全没有裴钊阳烧的那么新鲜美味。
  “他们的是冰冻的,我的那个都是现挖的,即费功夫又要有火候,你想吃的话,还是要求求我。”裴钊阳戳了戳蟹盖里的蟹肉,很是矜持地道。
  辛阮瞪了他一眼:“才不求你呢,我不吃了。”
  裴钊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低声道:“那我求你吃好不好?”
  辛阮很想继续维持瞪他的表情,却实在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
  吃完午饭,裴钊阳建议去看电影,刚好有一部在国外电影节得奖的国产大片在展映,影帝庄西行自导自演的《拂晓》,阵容强大,网评有九分的高分,辛阮也很感兴趣,就一起进了电影院。
  结果,高高兴兴进场,哭哭啼啼出来。
  电影太感人了,尤其看到一个女配为了民族大义暗杀了自己的心上人后自刎殉情时,辛阮哭成了泪人。
  裴钊阳又是高兴又是心疼,高兴的是他趁机把辛阮抱在了怀里,又擦眼泪又是安慰,趁机过足了在大庭广众下亲密的瘾;心疼的是辛阮的眼睛都哭红了,看完电影情绪也还是有点低落,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回来。
  “电影都是假的,编剧编剧,那都是编的。”裴钊阳搜肠刮肚地想着劝慰的话,“别太投入了。”
  “我就是爱哭,你别理我,”辛阮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电影拍得真好,每个人都把角色演活了。”
  裴钊阳脑中灵光一现:“据说他们会出专门的影碟,你喜欢的话,我买来让人给你找剧组签名。”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辛阮迟疑了一下。
  “不麻烦,不过需要点时间。”裴钊阳盘算了一下,电影的投资方是北都市的宁氏娱乐,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不过,这部电影里的女主角蔡芸和他有几面之缘,再加上去年年底的慈善晚宴上他拍了蔡芸的捐囎品,给了蔡芸很大的面子,签名这点小事应该不在话下。
  辛阮高兴了起来,她平常不追星,不过,这部片子无论是道具、色彩还是布景都美得好像一幅画,剧情、表演以及剧中所表达的对人性的思考都让人惊艳,以至于她对这些导演演员都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把人哄好了,裴钊阳很满意。
  商场里挺热闹的,下午也没什么要紧事,两个人索性漫步在商场里逛了起来。
  前面有家巧克力铺子,橱窗里展示着巨大的巧克力城堡,有两个少女正站在橱窗前自拍,辛阮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两眼。
  裴钊阳立刻问:“喜欢吗?我买下来……”
  少女们气哼哼地看了过来,眼神蔑视,好像在看一个没品味的暴发户。
  辛阮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咦,钊阳,你怎么也在这里?”身后有人叫道。
  裴钊阳愣了一下,迅速转身一看,居然是他的朋友费鲍和肖昱行,紧接着,后面郑南琪高高兴兴拎着一盒巧克力走了出来,一见他和辛阮亲密的模样,猛地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
  这下好了,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坦然地揽着辛阮的腰,招呼了一声:“真巧。来介绍一下,辛阮,这是我的朋友,这位是费鲍,一起当过兵的兄弟;这位是肖昱行,我发小。”
  肖昱行彬彬有礼地伸出手去,笑着道:“辛小姐你好,钊阳把你藏得可够紧的,可人算不如天算,总算让我看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这算是要在他朋友面前公开了吗?
  辛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握住了肖昱行的手,微笑着道:“肖先生你好。”
  费鲍更为直爽热情,乐呵呵地取笑道:“叫得这么生疏干什么?我可没这么斯文,嫂子,叫我鲍子就好了,看我这眼神,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辛阮对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没有印象,歉然地摇了摇头。
  仿佛想起了什么,费鲍猛地一下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是……徐立方的……”
  辛阮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辛阮,你等着我,南琪,帮我照顾着点。”裴钊阳一边叮嘱一边拽住了费鲍,顺道拉了一把肖昱行,三个男人走到了角落里。
  费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压低了嗓门:“钊阳你疯了吗?那是徐立方的女人,我以前在会所见过她给徐立方送东西,你去招惹她干吗?”
  肖昱行没见过辛阮,但身为华智科技的副总,也听说过徐立方的大名,神色凝重了起来:“钊阳,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徐立方开始做手机以来,一直在背后捅我们的刀子,他现在失踪,他老婆却缠上了你……”
  “不是她缠我,是我缠她。”裴钊阳简洁地道。
  肖昱行不说话了,他想起两人那晚探讨的“性和爱”的问题,有点绝望地拍了一下脑门。
  费鲍尤不甘心:“徐立方那样的男人,他的老婆能好到哪里去?你身边又不是没女人了,老婆老公的,也就是喊着玩玩,正经结婚的还是要换一个,我看就连南琪其实都比她——”
  裴钊阳打断了他的话:“鲍子,我说老婆,那就是真的老婆,不像你们是在开玩笑的。我已经和她领证结婚了,她是我法定的妻子,你再说就没意思了。”
  肖昱行和费鲍瞪大了眼睛,齐声低呼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和她领证结婚了,”裴钊阳毫不避讳地迎向了好友们的目光,“她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所以还没公开。”
  肖昱行和费鲍面面相觑,各自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很好,这个哥们看来是深陷了,为了一个二婚的死对头的女人,居然这么委曲求全。
  “难道……你这么多年……心里的人……就是她?”费鲍喃喃地问。
  裴钊阳迟疑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边男人们唇枪舌剑,这边两个女人相对无语。
  郑南琪的哥哥和费鲍也是战友,她这阵子去裴钊阳家玩,总是见不到人,问问裴玥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就忍不住到费鲍这里来打听消息,正巧费鲍和肖昱行久未见面,就约着一起出来玩了。
  她并不知道徐立方是谁,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名堂,原本又气又急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看向辛阮的目光中带了几分轻蔑和警惕:“你怎么认识钊阳哥的?”
  辛阮被那一声“徐立方”叫得心神不宁,不过还是保持着嘴角的笑容:“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里。”
  果不其然。
  郑南琪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矜傲地道:“钊阳哥不喜欢酒吧,从来都不许我去,怕我学坏了。”
  辛阮乐了,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位干妹妹的敌意:“显而易见,老婆和妹妹是不同的两个概念。你还小,的确不能去酒吧。”
  郑南琪的脸色变了,嘲讽道:“你可真是脸皮厚,怎么就自称为钊阳哥的老婆了?别做美梦了,钊阳哥的家里家规很严的,不会让他娶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女人的!”
  辛阮心里“咯噔”了一下。
  郑南琪立刻得意了起来,还想再刺上两句,裴钊阳他们回来了,她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乖巧地迎了上去,娇嗔着试探:“你们说什么呀?还要躲着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嘛。”
  费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孩子别多话,不关你的事情。”
  郑南琪气坏了:“我已经二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
  费鲍没理她,神情复杂地看向辛阮:“嫂子,今天就不打扰你和钊阳了,下次到我会所来玩。”
  肖昱行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笑着调侃道:“不行了,我得加油了,没想到你这家伙闷声不吭地三级跳了。”
  大家又不痛不痒地说笑了两句,费鲍他们就告辞走了。
  站在原地,辛阮一时有些沉默。
  “生气了?”裴钊阳察言观色,“我也没想到会碰到他们,现在说开了也好。”
  辛阮摇了摇头,她没有生气,只是情绪低落。
  刚才那两个朋友显然知道她是徐立方的前妻,一定在背后取笑裴钊阳了,更有甚者,可能会劝诫裴钊阳悬崖勒马。
  别说他那几个朋友不相信、不赞同,就连她自己都想不出来,以裴钊阳这样的身价,为什么会和她一个离婚并带着麻烦的女人结婚。
  “裴钊阳,”她仰起脸来,困惑地问,“你真的不后悔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裴钊阳的表情滞了滞,旋即轻描淡写地道:“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至于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如果你非要追问什么深层次的原因,我只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
  辛阮也不想多想了,就这样吧,现在这样的生活平稳安心,她很满足。
  逛完街,买了几样外婆喜欢吃的甜点,两个人一起去探望了外婆。外婆正在练葫芦丝,这是她在老年大学新学的一种乐器,吹起来如泣如诉,还挺好听的。
  这阵子外婆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深怕辛阮和裴钊阳相处不好,现在看来两个人磨合得还不错,她开心得很。
  晚上告辞的时候,外婆照例叮嘱:“钊阳啊,小阮要是使小性子,你让着她点啊,别跟她置气。”
  “不会生气的,”裴钊阳应了一声,又道,“而且我喜欢看她使小性子,然后慢慢哄她开心。”
  外婆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哎,真的呢,我们也喜欢看小阮使小性子,以前她外公在的时候,故意把她逗得恼了,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哄回来。”
  “我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啊,”辛阮听不下去了,拽着外婆的衣袖嘟起了嘴,“外婆你别听他胡说。”
  “瞧瞧,这不就使小性子了吗?”外婆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辛阮转头瞪了裴钊阳一眼。
  裴钊阳神情自若地拉过她的手,辛阮甩了两下没甩开,只好任凭他拉着走了。
  回到车上,辛阮刚坐到副驾驶上,裴钊阳打量着她问:“生气了?”
  “可不敢生气了,省得你和外婆告状。”辛阮假笑了两声。
  裴钊阳凑了过来,半边身子压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轻声问:“这样哄你可以吗?”
  温热吐息在颈侧摩挲着,痒痒的,辛阮忍不住想笑,硬忍着往外躲。
  裴钊阳拉过安全带把她扣住了,掰过她的肩膀亲她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两下,又问:“这样哄呢?”
  辛阮躲了两下没躲开,终于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快开车回家了。”
  裴钊阳这才满意,刚要启动,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过来一看,愣了一下,神情瞬间变得有点微妙了起来:“妈……”
  这个称呼让辛阮莫名觉得有点紧张,她赶紧正襟危坐,就好像电话里的人会冲出来审视她一样。
  “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我明白了……我商量一下。”裴钊阳挂断了电话,迟疑地看向辛阮:“我家里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们俩的事情,想见见你。”
  辛阮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要是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就好了。
  前婆婆翻脸时那刻薄的话至今一想起来都还寒意彻骨,要是裴钊阳的妈妈也对她的身份挑剔讥嘲,她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裴钊阳。
  一抹失望之色从裴钊阳的眼中一掠而过,不过,他也不想勉强辛阮,沉吟了片刻道:“那我和爸妈解释一下,过阵子再……”
  辛阮的心中一阵愧疚。
  裴钊阳这样的体谅,衬托得她有点薄情。
  她下定决心打断了他的话,迎向他的目光认真地道:“不用等过阵子了,明天就去吧,我的确应该去见见你的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大普奔,要见裴干部家长了~~
  …
  感谢小天使们浇灌的营养液,已经736拼了。mamp;lt;/


第26章 惊蛰(九)
  裴家住在城东的一个别墅小区里,辛阮曾经听说过这个小区的大名,位列际安市某一年楼市成交的单套单价和总价双料冠军。
  小区背山面湖,被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所围绕,从外面几乎看不到它的庐山真面目。
  裴家三代同堂,爷爷已经八十多了,父亲裴国宁,倒腾出了华智的前身,把山寨机做到了顶峰后,交给裴钊阳打理,现在正值花甲之年,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母亲李秀薇以前是乐团里的提琴手,现在也已经退休了。
  家里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和一个妹妹,大弟裴钊星遗传了母亲的天赋,是交响乐团的指挥;二弟裴钊辰就是辛阮外婆都知道的心血管第一把刀;小妹裴玥玥刚刚大四,在一家跨国金融机构实习。
  车子驶入了林荫小道,辛阮渐渐地紧张了起来,手握在车门的扶手上,骨节都有点发白。
  显而易见,裴钊阳瞒着父母先斩后奏结了婚,对象又是一个二婚的女人,作为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高兴,如果在待会儿的会面中给她脸色看,也能理解。
  她反复做着自己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能给裴钊阳难堪,毕竟裴钊阳陪她见家人的时候表现得可圈可点,她礼尚往来,也不能够因为一些冷言冷语而使性子。
  驶入别墅停好车,裴钊阳却没有下车,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握住了:“怎么手这么凉?捂一捂。”
  “别闹了,快下去,别让你爸妈等了。”辛阮往车窗外瞟了一眼,看到有人走过来了,想挣脱他的手。
  “没事,”裴钊阳安慰道,“你别怕,我爸妈很和善。”
  “我没怕,”辛阮嘴硬,“我天生手脚冷。”
  车门被敲了两下,裴钊阳下了车,辛阮也赶紧下来了,一看,一个女孩正笑吟吟地站在外边,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哥,躲在车里干吗呀?”
  女孩五官明丽、气质甜美,细看之下眼睛和裴钊阳很像,应该就是他的妹妹裴玥玥了。
  裴钊阳揉了揉女孩的头,转向辛阮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裴玥玥,未来的金融投资专家。”
  辛阮微笑着道:“玥玥你好,我是辛阮,你叫我小阮就好了。”
  “那可不敢,”裴玥玥撇了撇嘴,“我听南琪说,你可比我大好几岁呢,而且我哥还昨晚特意打电话来叮嘱我们,见了你得有规矩,要叫你嫂子。”
  昨晚裴钊阳背着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辛阮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原来是提前和家人在打招呼。
  她大为尴尬,连忙道:“不用听你哥的,叫我名字好了,现在又不比以前了,叫嫂子还听上去老了。”
  “哥你听着吧,可不是我没规矩,是她让我叫名字的。”裴玥玥娇嗔着,笑嘻嘻地挽住了裴钊阳的胳膊往前走去。
  裴玥玥的语气并不是太好,裴钊阳略略皱了皱眉头,歉然朝着辛阮笑了笑。
  辛阮定了定神,反而倒不紧张了。
  显而易见,这位小姑子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过,这也能想到,她听裴钊阳提起过一句,裴玥玥和郑南琪挺要好的,平时也会约着一起逛街看电影,郑南琪八成在裴玥玥面前把她从头到脚都贬低了一遍。
  沿着草地中间的小径往里走,越过庭院就到了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模样差不多的男人,打扮却大相径庭,一个留着到肩的长发,一件造型独特的海魂衫,一股艺术家风范,应该是那位交响乐团指挥的大弟弟裴钊星,而另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皮肤白皙、五官隽秀,应该就是那位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的二弟弟裴钊辰。
  一见他们进来,两兄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裴钊星很是奔放,夸张地道:“哦我的天啊,哥,你的眼光很不错啊,嫂子真是美女。”
  裴钊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哥,嫂子。”
  辛阮微笑着一一招呼了一遍,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小叔子看起来倒没什么敌意。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辛阮的外婆和爸爸都是从医的,她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点医学界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和裴钊辰聊了两句,裴钊辰一听说她外婆的名字,也肃然起敬。
  佣人端上了一盆车厘子和蜜桔,裴钊阳亲手剥了一个,掰了两片递到辛阮嘴边,辛阮正说话呢,也没留意,就着他的手就吃了下去。
  四周神奇地静止了下来,三兄妹齐齐盯着裴钊阳的手,眼神惊愕。
  辛阮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嗔了他一眼:“我自己会吃的。”
  裴钊阳把蜜桔递到了她手里,又神情自若地盘子一推:“你们光看着我干什么,自己吃啊。”
  裴玥玥嘟起了嘴:“大哥你偏心,从来没给我剥过橘子,有了老婆就不一样了,我要告诉妈去。”
  “玥玥。”
  “别捣乱。”
  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裴玥玥更生气了,狠狠地剜了辛阮一眼,气哼哼地塞了一颗车厘子到嘴巴里用力地咀嚼着,好像在泄愤一样。
  裴钊阳有点纳闷了,这个妹妹从小就在他们兄弟三个宠爱下长大,娇惯了一点,但向来都很听他的话,今天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在故意捣乱?枉费他昨晚还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了一番。
  还没等他细想,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裴国宁和李秀薇扶着裴爷爷下来了。裴钊阳长得像父亲,都是轮廓深邃的五官,身材高大挺拔,很有男子气概,而另外三兄妹则像李秀薇,五官精致,气质优雅。
  辛阮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遍:“爸、妈、爷爷。”
  裴国宁扫了她一眼,转头冲着裴钊阳冷哼了一声:“翅膀真是硬了,先斩后奏这四个字用得很到家,这要放在以前,你爷爷就得拿出家法来揍你一顿,然后跪在祠堂闭门思过去。”
  裴钊阳没出声,一旁的裴爷爷倒气坏了,一巴掌打在了裴国宁的后脑勺:“对,家法伺候,居然敢骂我大孙子。”
  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变了样,沙发上的三兄妹忍不住闷头笑出声来,辛阮拼命忍,这才没失礼地笑出来。
  裴爷爷有点老年痴呆,不太记得裴国宁夫妇,却对自己一手带大的裴钊阳记忆深刻。
  李秀薇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小阮是吧,吃饭吧。”
  完全出乎辛阮的意外,这一餐饭吃得一点儿也不辛苦。裴国宁除了一开始骂的哪一句,都没再斥责裴钊阳,而李秀薇也很有气度,只字不提辛阮的第一次婚姻,对辛阮谈不上热络,可也并不冷漠苛刻,除了裴玥玥偶尔刺她一两句外,餐桌上的气氛自然和谐。
  裴钊阳坐在她身旁,一直体贴照顾,李秀薇仅在一开始神色复杂地看了裴钊阳两眼,后来便视若无睹了。双胞胎兄弟也从一开始看到的惊愕变得习惯了,裴钊星甚至还不怕死地调侃了几句老大。
  辛阮一颗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慢慢放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真心自然了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裴国宁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好了,今天我们一家人算是到齐了,有一点我要重申一下。”
  他神情威严地环视四周:“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是快餐式的,说什么合则来不合则去,对待婚姻都很随便。可是,我们家不允许有这种歪风邪气!”
  他说话的声音很响,还对“歪风邪气”四个字加了重音:“我们老裴家,结了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决不允许在外面搞七捻三,字典里也没有离婚两个字,这点,你们兄妹几个都给我牢牢记住了,钊阳,你是老大,要给兄弟姐妹做好榜样!”
  双胞胎率先应了一声,裴钊阳握了握辛阮的手心,坦然看向父母:“爸妈,我们俩知道了。”
  裴玥玥嘟囔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思想。”
  李秀薇瞟了她一眼:“不是封建,白头偕老的婚姻很美好,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慎重地对待婚姻和爱情,”她顿了顿,又道,“玥玥你也一样,别动什么歪脑筋。”
  李秀薇虽然言辞温和,可目光犀利,裴玥玥被她看得有点心虚,呐呐地应了一声。
  餐厅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佣人领着人进来了,郑南琪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歉然:“哎呀我来早了,打扰你们吃饭了,叔叔阿姨好,爷爷好,钊阳哥、二哥、三哥你们好。”
  “南琪你来啦,”裴玥玥高兴地朝她招了招手,“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外人来了,裴国宁也不多说了,率先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差不多了,一起去客厅坐一会儿吧。”
  “我和南琪约好了去看电影,就不陪你们聊天啦,”裴玥玥挽着郑南琪去楼上自己的房间了。
  一进卧室,郑南琪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急切地问:“怎么样?那个女人很讨厌吧?”
  裴玥玥烦恼地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我哥好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都给她剥橘子,餐桌上也一直帮她夹菜,还替她挑她不要吃的香菜蒜泥什么的,看着就生气。”
  郑南琪的心一沉,不死心地问:“那你爸妈呢?有没有反对他们?”
  裴玥玥有点困惑:“奇怪了,我爸妈怎么看起来也没不高兴啊?那个女人洒了什么迷魂汤了?”
  “怎么可能!”郑南琪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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