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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如火,首席婚婚欲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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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你感觉怎么样?”佟槿关切地问,眼神中满是无奈。
    尤歌的脑子还处于混沌中,但是这医院里的味道和周围的环境让她清醒了,想起之前自己是因为什么晕过去的,她这心就开始不停在收缩,抽搐。
    “元哥他……一会儿就来……”
    容析元在做什么?尤歌问都没问,她以为容析元还在孤儿院陪着翎姐呢,殊不知就是现在她和翎姐在同一家医院躺着。
    尤歌空洞无神的双眸尽是一片凄凉,撕心裂肺的痛在侵蚀着她的血肉和每个细胞,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翎姐怀了容析元的孩子。
    尤歌木然的神情很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喃喃地说:“我……我想回家。”
    佟槿扶着尤歌,为难地说:“元哥说,他会带你回家的,他现在……在……跟医生说话,翎姐刚刚也肚子痛,被送来医院了。”
    得知容析元和翎姐也在这里,尤歌又是一阵剧烈的心痛来袭,本就在滴血的心脏更是生生的绞痛。
    “呵呵……我刚晕过去了,可是我却没有大碍,对吗?而她的情况更能引起他的关心,所以,他才会去守着她。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等他?”尤歌的惨笑,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
    佟槿一时语塞,他该怎么安慰?翎姐确实如尤歌猜测那样情况不乐观,但这也不是说明容析元就更紧张翎姐,只是这话,尤歌会信吗?
    “嫂子,要不,我们再等一下?”
    “不了,我现在就要回去,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尤歌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仿佛行尸走肉,缓缓地走着,一步一步向着急诊室的门。
    佟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去了。毕竟尤歌现在的精神状态太让人担心了,他不得不小心照看着。
    在妇产科医生的办公室里,容析元正在听医生唠叨,说翎姐的身子弱,刚刚就是动了胎气。至于原因,就是翎姐受到刺激了。
    医生不知道容析元并非翎姐的老公,就一个劲儿地数落着,容析元紧锁的眉宇间满是凝重,翎姐怀孕这件事,他必须搞清楚,否则岂不是冤枉死了?
    翎姐醒来睁眼就看到容析元,她双眸噙着泪水,似是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心理准备。
    这是一间单独的病房,由于翎姐动了胎气,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
    病房里只有翎姐和容析元,这僵硬的气氛简直太压抑了。
    不管怎样,尽管翎姐可能做了什么错事,但毕竟还是个孕妇。容析元的心情很复杂,倒了一杯温水送到翎姐跟前。
    翎姐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让人很难狠下心,这双湛蓝色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是在诉说着她此刻的伤悲。
    看着她将水喝下去,容析元的脸色也更加冷了,低沉的声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翎姐闻言,身子轻轻一颤,手里的杯子差点没端稳。
    “析元……原谅我,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太……太爱你了。”翎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番话,眼角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容析元两只拳头都攥得很紧,内心更是激流汹涌,他想不到会从翎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太意外了,比做梦还不真实。
    翎姐被容析元的沉默伤到,可她知道他实际上不是个狠心的人,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真情是可以打动他的。
    “那晚,我去你房间,跟你表白,我怕自己会说不出口,所以假借心情不好,找你喝酒,我在酒里放了一点东西……不是有毒的,只是让你醉得更快。”翎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看到容析元的表情更深沉了。
    “果然你就醉了,我将你扶到床上,我厚着脸皮不顾一切地脱掉了我们的衣服,当时你有推开我,可因为兴奋剂的作用,你很快就控制不住了,你怕自己会做出对不起尤歌的事,你就将我赶出房间,但你忘记将门反锁,所以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已经自己解决掉你的欲。望……由于兴奋剂一过去效力就会让人疲倦不堪,你躺着一动不动,而你用过的纸巾还仍在床单上,我趁你不注意,将纸巾包起来,带走了……那时也正好是尤歌给你电话。后来第二天,你还担心这件事,怕你是有什么不记得的,你还问我了,可我当时不敢说,我只能瞒着,因为我太想要一个属于你的孩子,其实当晚我在拿到你用过的纸巾后就立刻用玻璃瓶将能储存的都存起来,送到一个认识的医生那里,让jing子可以存活下来,以便于后边的人工受。孕……”翎姐越说越小声,兴许也是感觉很心虚吧。
    听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原来竟是这样匪夷所思的过程,只能说翎姐这个女人太疯狂了!

  ☆、一切都明白了(已修改,可以正常阅读)

一个女人到底有多疯狂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是爱得着魔了吗?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吗?这种以爱的名义给对方带来的困扰,难道就不是伤害了?
    在做出这种事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态,脑子都烧坏掉了吗?
    就算此刻给予再多的责备甚至是谩骂,也毫无意义了,因为这已经形成的事实就是翎姐怀孕,四个月了,肚子里是一个成形的小生命,是容析元的种。
    如此离谱的事,居然会发生在容析元身上,而最不可思议的是,翎姐还说,爱他。
    纵然是容析元这样内心强大的人,都会被震得满脑子浆糊,一时间难以接受。
    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静得只剩下彼此轻浅的呼吸声,而翎姐也紧张地望着容析元,生怕会从他嘴里听到伤人的话。
    容析元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关于翎姐的画面,过去,从第一次见到翎姐开始,直到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始终找不到入口去追寻翎姐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一个向来被他所尊重的人,视如亲人的女人,却说爱上他,说只想要一个他的血脉……这份感情太过惊人,太过沉重,让他无所适从。
    容析元只觉得眼前的翎姐很陌生,这真是那个善良温柔的翎姐吗?怎么会做出这么逆天的事?真亏她想得出来,这心思,说得好听是痴情,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有点卑鄙。因为她没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这种行为将会伤害到多少人?
    好半晌,容析元才吁了口气,眉宇间流泻出深深的痛惜:“为什么?这所谓的爱就可以让你理直气壮地做出那样的事?你想过我和尤歌吗?她怀孕了,她不能受刺激……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是以爱的名义为你提供jing子使得你人工受。孕成功的人吗?你可想过今后我们如何面对对方?”
    一连串的质问,没有责骂,可是这当中蕴含的悲切与沉重却胜似责骂,仿佛一块块大石头落在了翎姐心上。
    翎姐身子一颤,两眼瞬间涌出泪花,悲恸地说:“析元,请你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好吗?从在孤儿院的时候起,我就对你……对你……动心了,只不过当时我不敢说出来。当时你还小,我也才十七岁,你比我小几岁,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成熟的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开心快乐,你知道吗,在那之前,我在孤儿院成天都是很抑郁的,医生曾说我才十几岁就抑郁,这很少见,但也很可悲。”
    翎姐的声音里饱含感情,带着浓浓的情意,这是她压抑了很久才爆发出来的,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析元,还记得我们以前去孤儿院后边的山上放风筝吗?我只有跟你一个人去,我还把我和你的名字写在风筝上,当时我心里就在想,我的愿望不止是要将我和你的名字写在风筝上,我还希望有一天我们能真正地在一起,希望我们的名字可以被写在结婚证上……析元,你知道吗,当你把我从香港接回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太幸运了,能留在你身边,比什么都好。后来你带我去M国,让我重获新生,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回到隆青市,住在你家,每天看着你和尤歌恩恩爱爱,你知道我多痛苦吗?”
    翎姐越说越激动,已经泪不成声。
    “我对你的感情由来已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肤浅,不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捐jing者,我只要你的孩子……析元,你认真想想清楚,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的只是将我当成姐姐吗?那为什么你会不顾一切呵护我?为什么当初在去M国时,你连尤歌都没告诉,难道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更重要吗?析元,我不信你真的一点不爱我,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是不是?”
    翎姐这近乎乞求的语气,听在容析元耳里,那是格外的揪心,这是一个女人在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捧在他面前,血淋淋的……他该选择忽视还是正视?
    不得不说,翎姐的话,确实对容析元是很大的冲击,想不到从多年前开始,她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而他一直都以为这仅仅是亲情,是友情。
    是他太傻还是翎姐太多隐藏了,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走回来的?
    这一刻,容析元的愤怒消散了几分,更多的是惋惜,以及深思……是啊,他对翎姐真的是单纯的亲情和友情,不含一点杂质吗?会不会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内心呢?
    这个念头刚起,立刻就被容析元压下去……不,不可能的,他爱的是尤歌,不会是翎姐!
    容析元心头烦躁,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去,距离翎姐躺着的位置有段距离,打开窗户,上半身几乎探出窗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几口,强压下那股莫名的情绪,只觉得这黑夜一片茫然,前路看不清楚是什么,周围都雾蒙蒙的,明天,将来,该怎么解决某些事情?
    翎姐已经怀上了,肚子都隆起,四个月了,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实……
    翎姐望着容析元的背影,心越来越凉,可她还不能放弃最后一丝机会,她想要紧紧抓住这个男人,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爱了他多年,无论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她都不会轻言放弃。
    翎姐想的是,只要有了孩子,最起码都能得到容析元的眷顾。只要有了孩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撇清了,永远都有这个牵挂在,她就有了筹码。
    想法很美好,但事实怎样,全都取决于容析元怎么想怎么做。
    翎姐这是在赌博,在冒险,他太了解容析元了,别看他好像表面上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实际上他比谁都重情重义。只要他肯同意她留下这个孩子,她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会继续努力争取。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爱,方式太极端,令人无法理解。
    而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容易招来容析元的反感,所以她一直都不敢露出破绽,直到现在怀孕四个月了才敢有所动作。
    “析元,你知道我为了怀上,我吃了多少苦吗?人工受。孕,我要先调理身子,吃了好多中药,吃到我每天一闻到药味就想吐,后来调理到可以了,医生那边才一次一次地尝试,将我拿去冷冻起来的jing子取出来……我受的痛苦,你不知道,我在怀孕前三个月,有两次都差点流。产了……”翎姐自顾自地在说着,她知道自己在容析元心目中的份量,她要用怀柔攻势去攻克他的心。
    这些话,全都落进了容析元的耳朵里,他在听着,却浑身僵硬,眉头由始至终都没舒展过。
    翎姐当年的救命之恩,容析元从未忘记过,那时他是街边的小乞丐,风餐露宿,在垃圾堆里觅食,在野狗嘴里抢食,睡天桥,睡公园,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最终有一次病重差点就那么去了,是翎姐救了他。如果不是遇到翎姐将他送到孤儿院,他怎会有安定的生活,怎能熬到后来容家找到他,又怎会有现在的容析元?
    这份恩情厚重如山,也是容析元一直以来的心结。翎姐认准了这一点,所以才能有恃无恐,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
    但容析元真的会原谅吗?默许翎姐的行为吗?
    如果她怀孕时间尚短,还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可现在肚子里已经是个小生命,这个时候做流产手术已经不行,难道等要等到某个时候去引产吗?
    容析元闭上眼,脑子里就会想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啊,怎能残忍至此?
    容析元内心的挣扎达到了顶点,捏着烟头的手在颤抖,好像意识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就算你留下这个孩子,就算孩子出世了,我的老婆,也只能是尤歌而不是你。即使是这样,你仍然要生下来吗?”容析元略显嘶哑的声音里含着疼痛。
    翎姐闻言,神色变得万分痛苦,惨笑着说:“是啊,肚里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安慰了,你连这也要剥夺吗?”翎姐此刻真的有些慌乱了,她猜不透容析元会怎么做,之前的笃定,现在有了动摇,她害怕他会强迫她引产。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容析元的决定要重要了,翎姐紧紧盯着他,呼吸都变得窒闷……

  ☆、这个孩子,留不留?

容析元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何碧翎一个人在医院,有看护,可以不用担心她,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怎么安抚尤歌?还有,何家那边怎么处理?这件事,是瞒不过何家的,到时候只怕是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真是令人无比焦虑,何碧翎干出的事儿也太离谱的,带来的后果就是给他人造成巨大的困扰。
    容析元在别墅门口就下车了,沈兆将车开进去,而他就在门外边徘徊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好半晌都没进去。
    寂静的黑夜,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白色烟雾就他此刻的烦恼那么浓郁,想起先前在医院里,临走时还是没能将“打掉”这两个字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将会陷入可怕的纠结中,脑子里两股意念在交战,结果就是会令他越来越伤神。
    对于那一晚的事,容析元原本并不会觉得愧对尤歌,因为当时确实他没有与何碧翎发生关系,他经受住了酒精的作用和来自异性的诱。惑,这本该是件很值得男人自豪的事……那时他也只以为何碧翎是喝醉了才失态,更不知道酒里被她加料了。在那样危险的时刻他都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对不起尤歌的事,他凭什么不能自豪?凭什么不能在回家之后说他和何碧翎之间没有发生。
    事实是没有发生,只是他省略了一些不必要讲的东西,他希望这件事就此过去,可没想到何碧翎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现在他说什么,尤歌都不会信了吧?
    此刻容析元的感觉就像是大病一场之后的虚脱,每个细胞都在说着疲惫,更累的是心,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突然自己很敬重的那个女人却说爱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生活,因此而被打乱,夫妻感情更是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容析元站在家门口,却是不由得叹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只希望尤歌别太受刺激了。
    尤歌已经睡了,容析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习惯xing地为她掖掖被角,他看到尤歌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他心里一抽……她醒了,只是装作没醒么?
    容析元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凝视着眼前这张圆润的脸蛋,胸口热乎乎的,呢喃般地说:“对不起……”
    轻轻的三个字,却如千斤沉重,这是容析元第一次说“对不起”,不仅仅是对尤歌而已,而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说。
    他的自尊和骄傲使然,所以这三个字,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但这一次却不同,他是有着万分的歉意和对尤歌的心疼,无论何碧翎的做法多么极端,归根到底是因他这个人而产生的,他知道这是对尤歌的伤害,此刻他只想通过这三个字来略表一下内心的想法。
    尤歌还是没睁开眼睛,但她心里掀起了巨浪。她的印象中,从未听容析元说这三个字,就连以前他夺走了宝瑞,他也没有说过:“对不起”。
    可是,尤歌已经身心疲惫,伤痛不曾远去,伤口还在痛着,一句对不起,已不能化作有效的创可贴。
    “我……那晚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她,没有发生关系的,只不过当时她喝了酒……”容析元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向尤歌讲述着那晚的经过。
    他知道她在听着,虽然眼睛还闭着的。
    说完这些,容析元也显得有气无力,仿佛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其实尤歌当然知道何碧翎不会是在那晚怀孕的,因为时间上不吻合。但就如她所说,她又如何能相信两人在这四个月里没做那种事?可现在容析元的解释揭开了谜底,原来何碧翎竟是用一种比小偷还可恶的方法让她自己怀孕了。
    尤歌再也无法装睡,睁眼那一霎,她只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一块儿,喉咙都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她如何高兴得起来?就算容析元和何碧翎没有做过,可事实是何碧翎有了容析元的孩子啊。
    尤歌红肿的双眼含着浓浓的愤怒和悲伤,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喃喃地说:“我该怎么面对,你又该怎么面对?即使你们真的没做,即使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可是时间可以倒流吗?她的肚子,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吗?我没那么伟大,我无法忍受别的女人有你的孩子,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说这番话,尤歌的心都在滴血,苍白的面容很憔悴,看起来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的苦笑,比锋刃还利,狠狠扎在容析元心头。
    容析元伸出他的手,握住尤歌的小手,温暖着她,却又像是怕接下来的话会让她跑掉……
    “我这辈子注定是会对不起你了……何碧翎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已经四个月了,我们无权剥夺孩子的命。但是我答应你,不会跟何碧翎有交集,她生孩子养孩子都是她自己的事,我不会参与。而且,她将会回去澳门待产,在澳门生孩子。”容析元不知道自己怎样才够力气支撑说完这些话,他只感到尤歌的手越来越凉。
    尤歌呆滞的神情维持了几秒钟,随之而来的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的嘴唇里吐出断续的字句:“你这是……是在告诉我……你同意她留着这个孩子……是吗?”
    这每一个字,都如钝器在割着尤歌的心,身子变得好冷,坠在冰窖里的感觉。
    容析元的眼神充满愧疚,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是用沉默来代替了回答。
    尤歌平躺着,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强行控制着,然后,将被子拉起来,缩进去,再也不想看他,不想说半个字。心痛,是可以耗尽人所有的能量。
    容析元原以为尤歌会大闹,他还想着要怎么安抚,可是现在她却默默地不说话,只能看到她蒙着身子,肩膀处在抖动。这样的尤歌,反而让人越发为之痛惜,他的心也跟着抽搐,发紧,但他能说什么呢?该说的都说了,说来说去最后一个意思也是在告诉尤歌他的决定是允许何碧翎生下孩子。
    再多的解释和安慰都是指向这个结果,那么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尤歌什么都听不进去。
    尤歌不是软弱到不敢闹,而是她今天晕倒过一次,是被气昏的,虽然没有大碍,可她也被吓到了,她生怕会影响到孩子,所以她现在不会闹,但这需要她去压制内心的愤怒和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一晚,容析元不用尤歌说,他自己就去睡沙发了,他也需要冷静,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
    第二天。
    尤歌是在米粥的香味中醒来的,睁眼就看到容析元端着熬好的米粥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刹,她是有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当混沌的意识回笼,想起发生的种种,她想笑都笑不出来,浑身僵硬。
    尤歌的脚有一点浮肿,这是很多孕妇都会有的现象,现在她一起身就感觉两腿发涨。
    “我来给你揉揉。”容析元笑着走过来,蹲下,如往常那样温柔体贴。
    这迷人的笑容这么熟悉,尤歌有几秒的晃神,看着他温热的手掌在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腿,他的眼神还是这么深情,这个男人,又怎会伤害到她呢?
    但就是那样讽刺的事实,他昨晚真的承认了会同意何碧翎生孩子。
    尤歌忍着心痛,冷冷地推开他的手,下地,转身往浴室走。
    不理人?
    容析元无奈地望着尤歌的背影,他知道,这次,她很难原谅他的,他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
    尤歌洗漱好之后,也不吃容析元端来的早餐,而是去了主宅厨房,自己盛粥喝。
    她连正眼都不看他,当他是空气,冷漠而又空洞的眼神,看着让人不能不去心疼和惋惜。
    原本是个快乐的孕妇,现在却……
    尤歌不是真的就情愿面对这样的事实,只是她明白,容析元的决定,她改变不了,所以注定她今后只能在痛苦中生活了。
    就在两口子陷入僵局时,霍骏琰打电话来了,说是叫尤歌去一趟警局,认一下唐虞梅,看看她有没有印象,以前有没有见过。
    容析元在这件事上也出了不少的力,才跟霍骏琰一块儿将唐虞梅带回了隆青市的警局,但尤歌不会跟他一起去警局,她宁愿只让佟槿送,她也不想面对一个让她心痛的男人。
    容析元没有硬来,拜托佟槿送尤歌去警局,他的车在后边跟着。
    唐虞梅,这个神秘而又狠毒的女人,虽然不曾生活在容析元和尤歌的生活中,但她却影响着很多人。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要做出那些过激的事,现在的审讯,能否套出真相,就看警方的能力呢证据了。

  ☆、审讯嫌疑人

警局里,唐虞梅被关在一个干净的屋子里,她很安静,没有闹,正在吃着送进来的早餐。
    稀饭加馒头,常人很普通的早餐,对于这位贵妇来说,似乎是有点委屈她了,但是,在警局里,不会给你多么特殊的待遇,一份早餐便是与众不同的对待了。
    唐虞梅,是何家大公子的原配老婆,现年五十五岁。她不同于很多豪门的阔太太们那么热衷于将大把大把的钱砸在自己的脸上试图永葆青春,因此她跟实际年龄看起来是很相符的,只因为,唐虞梅从多年前就知道,无论她再怎么青春美貌都无法留住丈夫的心,既然这样,她何必为了讨好一个貌合神离的男人而那么费心呢?
    唐虞梅是个头脑精明的女人,年龄和皱纹并不能摧毁她的信心,她在豪门中长大,在豪门中挣扎立足,意识早就锻炼得刀枪不入了,即使身在警局,也丝毫不见她有慌张的样子。
    唐虞梅喜爱穿唐装,并且还是那种有人工刺绣图案的。此刻,她穿的就是一件绣着腊梅花的唐装,恰好衬托出她冷贵的气质,如电影里高高在上的王后般尊贵不可侵犯。
    她戴着一副眼镜,仪态雍容,面色红润,看上去不像是来接受审讯的而是来这儿喝茶聊天的?
    唐虞梅知道,她仅仅是来这里走一遭,警察不会问出有价值的东西,她也不会有把柄被人抓住。警方的怀疑,她有足够的信心去推翻,从而使得自己成功脱身。
    唐虞梅只咬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稀饭就放下了,她在家吃的东西可不是这些,来了这里怎么会习惯呢,对她来说,这简直不够资格成为她的早餐。
    忽地身后有开门声,进来一个警察,将唐虞梅带到了审讯室。她不说话,不反抗,只是沉默,坐在那张椅子上,冷冷瞅着警察,眼中不掩饰有轻视与倨傲。
    身为何家的大少奶奶,她的优越感当然很强,即便是在警局里,她都不曾有一刻低头。
    这个豪门贵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沉稳冷静,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无论警察问什么问题,唐虞梅就是不回答,全程保持沉默,就跟昨天晚上一样的。
    霍骏琰也不是没经手过这样的疑犯,见唐虞梅这么做,他就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的,打算以零口供来应付。
    霍骏琰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流泻出凝重与严肃,面对的人是唐虞梅,是一个豪门中重要人物,他稍有不慎就会引来麻烦,可这不能阻挡他的决心,总有办法可以撬开唐虞梅的嘴。
    “尤兆龙,宝瑞集团的创始人,你应该对他不陌生了,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请雇佣兵谋害尤兆龙和他老婆?”霍骏琰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隐隐带着一丝威压。
    这如果是定力差点的人,面对霍骏琰,一定会忍不住发颤,可是唐虞梅却依旧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根本不答话。
    霍骏琰也不慌,继续说道:“十五年前的一天,尤兆龙和他的老婆,带着9岁的女儿去郊外,路上遭遇车祸,只有这个小女孩儿才幸存了下来,而她的父母都不幸遇难,但是,车祸并非偶然,是有人蓄意而为,目的是为了要车里人的命。根据尤兆龙的女儿回忆,她在昏迷之前听到枪声,就是凶手想要将她也杀害,但却被同伙阻止,只因为那个人说自己也有个那么大得到女儿,不忍对她下手,所以她侥幸活了下来。她就是尤兆龙的亲生女儿,尤歌。”
    霍骏琰在说到这个名字时,忍不住心头发紧,没来由地痛了一下,清亮的眼神越发凌厉了:“唐虞梅,你想不到我们能找到这两个凶手吧,虽然他们已经不当雇佣兵了,金盆洗手过着像普通人的生活,但在T国的小镇上,我们找到了他们,并了解到,当年,是你的助理与他们联系上的,花了50万美金雇他们杀掉尤兆龙,而他的妻子是无辜的,你的目标不是她,仅仅是尤兆龙而已。”
    这番话,激起了唐虞梅眼中那一丝波澜,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只是在即将出声前一秒,她反应过来这是霍骏琰在套话,她立刻恢复了冷静,不发一言。
    霍骏琰心里暗暗较劲,唐虞梅太狡猾了,刚才他半真半假的话就是为了让唐虞梅露出破绽,谁知道她竟这么强悍,硬是忍得住不开口。而他无奈的是,他口中那两个雇佣兵,实际上在前年便死了,家中只留下妻儿,他是从这两个雇佣兵的妻子嘴里得到一点线索,但人死无对证,这不能成为令唐虞梅入罪的铁证,所以他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借此试探唐虞梅,可她却不上当。
    唐虞梅差一点就说话了,她想说:“那俩雇佣兵早就死了,我的助理也早就死了。”
    可她及时反应过来,她这么一说就真是等于不打自招了。此刻她也在暗暗咒骂,眼前这个警察看起来很不简单,她不能轻敌,不能大意,万一不慎说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那等一下律师来了她都无法脱身了。
    霍骏琰略有点烦躁,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半杯凉水,冷却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也让自己的心态稍微缓和一点。看来这次遇到唐虞梅,是个不小的难题,他必须更加有耐心跟她较量到底。
    霍骏琰忽然笑了,这么帅气的警官一下子满面春风的,这就好像是冰山融化,显露出绝美的雪莲花一般惊艳。
    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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