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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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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孙警长那里详细了解了这桩袭击案的背后故事后,雷霆无法不叹气。他和池清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童大振果然对未成年人下了手。而且最最恶劣的是,他居然还是借助老师的神圣身份,对无比信任他的学生们伸出了恶魔之掌。
池清清更是愤怒得无以复加:“这个童大振真是太坏了!身为老师居然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他简直应该被送去人道毁灭。”
“别说人道毁灭了,现在想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都不可能。唉!有时候有些事也真心让人很无奈呀!”
“实在找不到其他证据吗?”
“不行,除非有其他受害者愿意站出来和耿乐一起指证童大振,否则完全没辙。”
池清清失望地说:“那肯定不会有人愿意站出来的,我也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生们的顾虑。让他们承认自己曾经被同性老师性侵过,一定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是的,而且作为一个男生,他们会从心理上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性侵案受害者。觉得那样很没面子。耿乐会说出来,也是因为情况特殊的缘故。否则他也是宁愿什么都不说,而是选择自己施开报复。”
“可这种报复虽然解恨,却也违法。到头来还是他自己吃亏,童大振却可以逃脱一切法律责任。真是太不公平了!”
“没办法,世事没有绝对的公平。法治社会就是一切要讲证据,拿证据出来说话。如果无凭无据就能随便抓人,对公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池清清郁闷地叹口气说:“道理我都懂,鸡汤我也喝,但心里还是很憋屈呀!”
童大振一案的结果不如人意,郁闷的池清清又问起了另一桩案情的进展,她很希望这回能得到一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
“对了,蔡文志那边监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消息让我可以振奋一下?”
雷霆的答复却让她大失所望,年轻的刑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对不起,亲爱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虽然便衣警察一直在二十四小时盯蔡文志的梢,但他的行为并没有任何异常。每天基本上就是家里店里两点一线,手机通话方面也没有可疑。警方找不到他在暗中与‘亡妻’联系的可能性,另外在排查失踪女性方面也一无所获。”
池清清猜测说:“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迟景瑜真死了;要么就是他们俩非常小心,事发后一直没有直接接触。”
“嗯,我也这么想。他们应该是通过网络保持联系,但是蔡文志的网络联系方式也都被我们监控了,无论是Q…Q号码还是微信号码,并也没有发现他与疑似是迟景瑜的人联系过呢。”
“那些众所周知的网络社交软件他们当然不会用了,如果被警察查起来那就是一查一个准。除非智商是充话费送的才会笨成这样——而他们俩口子绝对不傻。”
“他们不但不傻,还精明着呢。这桩所谓的绑架案差一点就把警察都给糊弄过去了!还好顾问大人你圣明,从他们的大额保险单中发现了蹊跷。”
“那是,我这样特别顾问可不是白拿薪水的,我对你们警方的作用越来越大了有木有?”
“有,当然有了!马叔现在就指望你下一次灵魂出动的时候,去蔡家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猫腻了。”
池清清义不容辞地一口答应:“行,没有问题,这个任务我领了,你让马队等我的线报吧。”
第158章
这天晚上; 池清清入睡后再次变身“蜘蛛侠”; 出现在蔡文志家的客厅里。
蔡文志独自一人在家。他刚刚在浴室洗完澡,可能因为家里反正没有别人的缘故吧,居然直接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地走出了浴室。
“池蜘蛛”一眼瞥见; 一边忙不迭地闭眼睛,一边暗中苦笑:我干潜伏这行也不容易呀!各种少儿不宜的辣眼睛画面也真是看了不少呢。
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后日,蔡文志抓过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聚精会神地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池蜘蛛”从天花板上爬到沙发方向。然后,她利用一根细细的蛛丝把自己从空中倒挂下来; 挂在蔡文志头顶半尺处; 藉此也关注地看起了他的手机屏幕。
“池蜘蛛”发现; 蔡文志正通过手机上网逛一个知名论坛,阅读论坛里形形色…色的各类帖子。不过很多帖子他都只是点开随便扫上几眼就关掉了; 唯有一个ID名为“卉木萋萋”的楼主发的一张连载帖,他点开后看得十分认真。
“卉木萋萋”的帖子声称是想要开帖记录自己的生活点滴,所以她每天都会坚持上网发几段文字。绝大多数是心灵鸡汤式的人生感悟; 间夹着一些“今天天气真好,想去郊外走走”或是“听说XX火锅店听说很好吃; 周末想去尝尝”之类的计划与打算。
“卉木萋萋”最新发布的一则内容就是本周末想去看电影。“池蜘蛛”注意到; 蔡文志看了这句话后; 马上在网上预订了那部XX电影在本周末晚上八点二十档的电影票。而且他选座时十分另类地不选中间的好位置; 而是选了最后一排最边上的一个座位。
一般来说,除非是电影院的生意好到爆场,在没有其他选择下; 观众才会不得已选购最后以及最靠近的位置。但是离周末还有两天,八点二十的那场电影才卖了不到20%的票,还有大把好座位可以选。蔡文志有什么理由偏偏订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呢?
“池蜘蛛”已经猜到原因了,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卉木萋萋”的ID名,她在心中暗想:我赌一百块,这个“卉木萋萋”一定就是迟景瑜!
池清清化身蜘蛛侠查到的线索,第二天就传达给了雷霆。得知蔡文志与迟景瑜之间极有可能是通过论坛帖子来传递信息,并秘密相约在电影院见面,他觉得这也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段。
“如果蔡文志周末要去看电影,我们的便衣警察肯定也会跟进去的。因为可以预测他们没准是想在电影院见面。”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你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毕竟警方已经以迟景瑜被害结了案。不是吗?所以,在他们以为警方已经不再追查案件后,他们只要小心一点,不被熟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就行。光线昏暗的电影院当然就是他们私下见面的首选了。”
“这倒也是,我们开始怀疑他们夫妇俩合谋骗保后,一直按兵不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会觉得这样在电影院见面问题不大。”
“你们到时候就守在电影院抓人吧。我告诉你,这个‘卉木萋萋’一定就是迟景瑜,这个ID名就能看出是她。”
“亲爱的,为什么你能从这个ID名就能看出是她?”
池清清解释说:“因这四个字出自诗经里的一句诗——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我个人觉得迟景瑜真正想用的ID名应该是‘春日迟迟’,但是这个ID名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所以才用了‘卉木萋萋’来避人耳目。”
周末晚上八点钟,好几名便衣刑警提前坐进了电影院的放映厅,守株待兔地等着迟景瑜与蔡文志碰面。
八点一刻的时候,蔡文志走进了电影院,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但他身边那个空座位却一直没人来坐。
电影已经正式开演五分钟了,迟景瑜却还一直没有露面。守在电影院外监控车里的马啸倒是沉得住气,他说:“她会迟到很正常。如果换成是我,肯定也要等到电影院里的灯全部熄了才进场。那样被熟人认出的概率就要低多了。”
电影开始十分钟后,果然有位新观众入场。那时影院里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虽然完全看不清这位观众的五官长相,但窈窕身段显示出那是一位女性。所有便衣警员顿时集体精神一振。
工作人员利用一支小巧的手电筒引导这位女观众往上走,然而,她并没有像警员们想像中的那样走到最后一排。她的座位在第十三排的中间位置,而且还有一位男观众语气亲昵地迎接她。
“你总算来了。”
“没办法,临下班前忽然被领导抓住打印几份文件。总得干完了才能走。”
显然,这位女观众并不是警方想要找的迟景瑜,便衣警员们只得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继续等。又等了一刻钟后,另一位迟到的女观众出现了。这一回,那个苗条的身影直接走向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并且在蔡文志身旁坐了下来。
便衣警员把目标出现的消息通过耳机对讲机报告给了马啸后,他命令他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个女人不但会迟到,而且也一定会早走。等她走出电影院后,确认了她就是迟景瑜,咱们再抓人。”
果然不出马啸所料,那个女人在蔡文志身边坐了大概半小时后,就站起来从电影院后面通往洗手间的通道走出了放映厅。
那时候,已经接到通报的马啸和雷霆等在洗手间门口,截住了这位想要中途退场的女人。她在洗手间为自己的外表做了一下伪装,戴上了帽子,蒙上了口罩,鼻梁上还架起了一副墨镜,整张脸都被完全藏起来了。这样子别说一般熟人了,就算是至亲父母估计都没办法认出她是谁。
雷霆客客气气地拦下这个女人,亮出身份证说:“警察,临检,请把身份证给我查看一下。”
电影院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警察说临检要查身份证,这让女人无法不懵了一下:“啊,电影院也搞临检吗?不是娱乐场所才会有警察跑去临检吗?”
“电影也是娱乐场所啊,不是吗?身份证快点给我,谢谢。”
女人低下头,不情不愿地从手袋里掏出一本身份证交给雷霆。他接过一看,发现这张身份证上登记的居民信息,是一位来自甘南某村庄的农家女子,二十八岁的苏引娣。照片上的苏引娣还很年轻,长相特别纯朴,颧骨上有着两团明显的高原红。
“口罩和墨镜请摘一下,我要对比本人与身份证照片是否相符。”
动作僵硬地摘掉口罩与墨镜,女人尽量微笑自如地对雷霆说:“我进城已经很久了,那张照片还是我十八岁时照的,可能有点不像了。”
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雷霆笑容讥诮地说:“的确是不像。我倒是觉得你长得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她的名字叫迟景瑜。你认识吗?”
雷霆这句话,让那个女人的表情彻底陷入了僵化中。一旁的马啸慢悠悠踱过来,百上加斤地说:“咦,小雷,怎么这个女人长得和咱们负责的一桩绑架案受害人一模一样——是我活见鬼了!还是她压根就没死啊!”
“我必须要说,活见鬼的概率相当低,而人没死只是装死的概率却高到爆表哇!”
自从自己被警察拦下“临检”那一刻起,迟景瑜就已经预感到了不妙。但是她还是心怀侥幸地希望这真是临检,自己可以顺利脱身。而现在,两名警察的对话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早就暴露了,所以今晚他们会守在这里抓现行。
面对自己功败垂成的局面,迟景瑜只能无比绝望地闭上眼睛:为什么?计划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呢?
这个骗保计划,迟景瑜从几年前就开始盘算了。
几年前,迟景瑜与蔡文志从老家来到S市寻求发展。他们孤注一掷地抵押了老家的一套房,将全部财产都拿出来在建材城开了一家品牌木门店。
当时,蔡文志还有些担心:“景瑜,咱们有必要这样押上所有吗?万一亏了怎么办?以后不过了?”
“现在木门生意很好做,咱们只是缺第一桶金,当然要豁出去赌一把。你先别想亏的事好不好?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会大赚特赚呢?”
“能赚钱我当然也高兴,但是也要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了。万一亏了本,咱们以后可就要日子难过了!”
“放心吧,万一亏了本,我也有办法翻本的。”
迟景瑜坚持不改初衷,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却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蔡文志虽然名义上是户主,事实上他大事小事都唯老婆马首是瞻。老婆既然说有办法,他也就按她的意见行事了。
第一年,木门店的效益的确很好,让迟景瑜和蔡文志的资金回笼了不少。她马上去保险公司申请购买大额意外险,而且一口气在不同的保险公司买了好几份这类保险。她告诉蔡文志,这个就是她为他们准备的翻本保障。即使店里以后生意不好了,他们也不用担心亏本。可以想办法从保险公司拿赔偿金。
“老婆,这些意外险都得要是人死了才能拿到手的。店里生意不好了,他们又不会管,怎么可能赔偿嘛!”
迟景瑜意味深长地说:“老公,到时候我可以死给他们看啊!”
“怎么死给他们看啊?难道生意不好了你就自杀不成?自杀的话保险公司也不会赔钱的。”
“当然不能自杀,但是可以想个办法让他们认为我意外死了。到那时,你就可以去领保险金了。”
蔡文志听懂了老婆的意思,那时候他还觉得这么做不可行:“这个谈何容易呀!想装死把保险公司骗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能找到一具尸体冒充你,警方还得验尸验DNA呢。”
“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不过现在生意好,咱们可以先不用考虑这些,先争取把店铺做大做强吧。”
木门店的生意红火了两年后,慢慢地开始不行了。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去年年底一位安装工人在干活时出了事意外身亡,身为雇主的蔡文志与迟景瑜不得不赔偿了对方家属好几十万。这笔赔偿金更是让店铺伤了元气,今年一直是惨淡经营中。
眼看店铺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那样很难救活了,迟景瑜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翻本保障。如果可以成功从保险公司手里骗到价值一千五百万的赔偿金,那么这个店铺即使倒闭了,她也怎么都不会亏本,而且还会赚大发了。
迟景瑜于是开始和丈夫蔡文志讨论起了骗保的可能性。为了不在店铺倒闭后落得一穷二白的下场,他也很希望能发上这么一笔横财。与老婆深入讨论一番后,他觉得这一计划很有可能成功实现,也就十分心动地点了头。
“如果真能从保险公司弄回一千五百万,那么冒险杀个人也值了。”
“是啊!而且杀一个女人应该很容易,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要为自己买保险、而不是为你买保险的原因。如果想要骗一个男人回来杀掉,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景瑜,你想事情就是周到了。你说怎么办吧,我全都听你的。”
蔡文志对迟景瑜的言听计从,让这个计划很快正式开始了。按照自己的设想,迟景瑜开始在大街上留意那些外地进城找工作的乡下妇女。因为她需要一具可以移花接木的尸体,而那些乡下进城打工的女人无疑是“献身”的最佳人选。城里女人可不能找,一旦失踪家人马上就会报警,会惹来麻烦的。
S市城北有个马路劳务市场,每天一大早就有很多农民工聚集在路口,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来解决温饱问题。一般来说,需要劳力的工头都会来这里找人,工种大都去建筑工地或搬砖或挑沙什么的。
在这个劳务市场里,除了大老爷们外,还有很多的农村妇女也在这里找工作。女人们没有男人那么大的力气,做不了体力活,也缺乏技术。她们只能寻找一些在工地做保洁或是厨娘之类的工作。
迟景瑜就在这个劳务市场里找到了她的替死鬼。那是一个甘南山区来的年轻妇女,名叫苏引娣。别人都是三两成群地站在一起,等着雇主的出现。唯独她怯生生地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一个熟人都没有的样子。
迟景瑜就想找这样的人,所以她一眼就看中了苏引娣。她把这个胆怯不安的年轻妇女叫到路边谈话,详细了解了她的基本情况。最后十分满意地暗中点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苏引娣出生在甘南山区,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但是重男轻女的父母对这个女儿并不太欢迎,因为他们想要的是男孩,所以她的名字叫引娣——父母希望她能把一个小弟弟引到家里来。当第二胎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儿子后,高兴得借钱买了一车鞭炮回家放了好半天。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苏引娣的待遇自然不会好。在她十八岁那年,因为弟弟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一条腿摔成了开放性骨折,需要动手术打钢板才能接上。她父母掏不出这笔钱,却又不愿意儿子下半辈子变成一个瘸子,于是想也不想地就决定牺牲女儿。他们十万火急地收了邻村一个老光棍的一万块钱彩礼,硬把十八岁的苏引娣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
苏引娣嫁给那个老光棍后,每天的日子就像泡在黄莲水里。因为男人认为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还认为女人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所以他打老婆成了家常便饭的一件事。尤其苏引娣是嫁给他后一直没有生育,这让老光棍觉得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自己的一万块钱花得太亏了,愈发要打她来解气。
这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日子,苏引娣咬着牙硬捱了十年,遭受了整整十年的家庭暴力与虐待。今年老光棍总算一蹬腿死了,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反而宽慰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以后终于不用再挨打了!
可是变成了寡妇的苏引娣也还是没有好日子过,她父母觉得这个二十八岁的女儿还有再次利用的价值。正好宝贝儿子要娶媳妇筹不够彩礼钱,他们打算再把女儿“转卖”一次,让苏引娣嫁给村里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当填房——那个男人答应给他们三万块聘金。
父母为自己准备的再婚对象让苏引娣无法不胆寒,因为那个老男人也是出了名的打老婆。他之前的老婆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虐打喝农药自杀了。她无论如何不想步其后尘。
苏引娣不愿意再嫁给一个打老婆的男人,在反复哀求父母无效后她决定逃。她毕竟不再是十八岁的少女,手头上也有一些积蓄,让她有足够的路费来逃离甘南。
连夜逃离了老家后,苏引娣在火车上站了一宿来到了S市。因为她有一个同村小姐妹初中毕业后来了S市打工,几年前那个小姐妹回家乡探亲时,曾经带走了村里好几个女孩,说是带她们去打工赚钱。
当时苏引娣也很想去,但是老光棍当然不会放她走,把她看得死死的,甚至每天外出下地干活时都会把她反锁在家里。
当苏引娣逃离家乡后,第一个想要去投奔的人就是那位小姐妹。她记得她说过自己在S市一个名叫中华大酒店的地方上班,是中餐厅里管服务员的领班。还说那家酒店有好几十层高,站在楼下往上看能把人的脖子都望酸。
甘南地区大都是贫穷落后的乡村,根本看不到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所以在苏引娣的想像中,这么高的大酒店一定很好找。然而在火车站一出站她就晕了,四面八方都是高楼大厦,她压根就不知道那家中华大酒店在哪儿。
苏引娣怯怯地四处找人问路,有一位路过的老人知道中华大酒店在哪里,还详细地告诉她从火车站搭地铁要怎么走。听得她一脸糊涂地说:“我不想搭那个什么铁,我就想走过去,行吗?”
“如果是走路的话,那你最少要走上好几个小时。”
“没关系,我不怕走远路。我是乡下人,平时进城走上几十里路是常有的事了!”
“你们走路进城应该只有一条路吧?可是在城里走却是四通八道全是路,你没法走,会迷路的。走吧,我带你去坐地铁好了。坐地铁很快的,选对出站口一出站就是中华大酒店。”
那位好心的老人带着苏引娣找到了中华大酒店,在她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可是苏引娣怯怯地向站在酒店门口的两位门童打听她那个小姐妹时,他们表示不认识这个人,让她去找酒店餐饮部的人打听。
苏引娣好不容易找到了酒店餐饮部的一位主管,而她告诉她,中餐厅从来没有过一位姓苏的领班。
“你一定弄错了,你要找的人不在我们酒店。”
找不到要找的人,苏引娣顿时傻眼了。
遇上迟景瑜之前,苏引娣已经在S市流浪了好几天。她原本是想来投奔老家那位小姐妹的,可是她却并不在中华大酒店工作。偌大的城市中,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而找不到她,她就没有立足落脚之地,只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流浪。
第159章
虽然苏引娣身上还有一点钱; 但是并不多。所以她无论如何舍不得花钱住店; 宁愿把钱都用来填饱肚子。身体睡不到床没有关系,胃里没有饭菜可填却是要饿死人了。而且在她看来大城市里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过夜,譬如街心公园的长椅就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是坐吃山空; 苏引娣知道自己的钱花不了多久,所以她得想办法找工作来养活自己。她试着去应聘了一些工作,多半都是她在街上乱走时看到的招聘启事,直接贴在临街的店门上。但是每次她推门进去问要不要人干活时,人家都客客气气拒绝了她。
“对不起; 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因为; 苏引娣不但是一个来自落后山区的农村妇女; 有着一身土气的装束和一口浓重的乡音,而且她还是一个睡大街的流浪者; 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这让她的个人形象压根就是没有形象可言。而临街店面招聘服务员或导购员都很注重外在形象,所以她完全不达标。
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后,苏引娣从一位店老板那里得知城北有个劳工市场; 他建议她去那里找工作。
“那边应该会有适合你的工作。”
就这样,苏引娣出现在了城北的劳工市场。她在这里只站了半天; 就被迟景瑜挑中了。
之前; 迟景瑜挑了好久都没有挑到一个合心意的人。但是这一天; 她开心地发现自己终于捡到宝了。苏引娣这个在S市一个人也不认识; 并且与家乡亲人也完全断绝了来往的乡下妇女,在她看来是再合适不过的替死鬼人选。
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苏引娣要比迟景瑜矮上好几厘米。如果想用她的尸体来冒充“意外身故”的迟景瑜; 这可是一个不小的BUG。
但是迟景瑜脑子转得很快,她想:如果是这样,就不要留尸体。留下足以证明人已经遇害的大量血液或是尸体残骸,也就足够了!
于是,迟景瑜当场拍板要把苏引娣带回家当保姆。而苏引娣还以为自己终于走运了,可以不用再在大街上流浪,而是有了一个栖身之所。她激动得反复向迟景瑜保证:“大姐,谢谢你肯给我这份工作,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迟景瑜把苏引娣带回家后,就要走了她的身份证,说是要给她办理暂住证。与此同时,她还吓唬她说没有暂住证的人出去乱走,如果被警察发现是要抓起来遣返原籍的,让她每天除了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而她对于自家多了一个“保姆”的事也绝口不提。
头回进城见不多识不广的苏引娣对此信以为真,吓得赶紧保证在暂住证办下来之前,自己绝对不再走出大门一步。因为她既不想被警察抓,更不想被遣返原籍——那样结果肯定是被父母硬逼着嫁给她不想嫁的家暴男,再想逃跑估计都没机会了。
就这样,苏引娣每天老老实实地呆在迟景瑜家里负责做饭和清洁。迟景瑜给她买了牙刷和梳子等洗漱用品,还给她买了一些换洗衣物。她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大好人,对此感激万分。
苏引娣感激地说:“以前老听村里那些外出打工的人说城里人怎么怎么坏,怎么怎么看不起乡下人。可是大姐你对我真好,你真是一个好人。”
迟景瑜像看金山银山一样地看着苏引娣笑:“不用谢,应该的。”
迟景瑜拿走了苏引娣的身份证后,就开始第二步计划。在S市里到处寻找一个合适的出租屋,准备用来充当自己假死时的避风港。
与此同时,已经看出陈良生对自己心怀好感的迟景瑜,觉得这个孤儿男也可以大加利用。于她有意无意地更加关心他,反复拨动他的心弦,好加深他对自己的情感,方便自己日后对他的利用与掌控。而在案发前一阵子的时间里,又假装察觉到了他的心意故意躲着他。试图炮制出一种他因为得不到她的感情而铤而走险的假象。
最终,迟景瑜相中了一套位于城东玉湖小区的两居室。房子在一楼,屋主把大门重新改造在阳台处,进进出出都不用和任何人照面了,**性十分有保障。看过房子后,她就不假思索地点头了,并用苏引娣的身份证与屋主签了三个月的短租合同。
接下来的一个月,迟景瑜和蔡文志反复研究了整个骗保计划。确定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问题后,他们准备开始行动了。
案发当天,正如雷霆后来所猜测的那样,迟景瑜走出公寓楼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开门,而是改变路线悄悄离开了经济开发区。路线当然也是她一早研究好的,专挑小路走,避开了所有监控摄像头。
一个小时后,迟景瑜就躲进了城东那套短租屋。那时候,苏引娣已经在屋里很起劲地搞着卫生。头一天,她就已经把苏引娣带过来了。
苏引娣并不知道迟景瑜租这套房子的真实目的,她只说是自己和蔡文志的感情最近出了一点问题,想跟他分居一段时间,所以打算搬出来另住。还说苏引娣单独留下和蔡文志同处一室不好,所以决定把她带过来跟自己住。
对此,苏引娣当然是一百个没意见:“迟大姐,你能带上我再好不过了。不然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好单独和蔡大哥住在一起呢。”
迟景瑜利用一台手提电脑上网,给蔡文志打了两个网络电话。让他好有证据向警方报警,声称自己的老婆被绑架了。警方开始大张旗鼓地展开侦查工作时,她其实一直躲在出租屋里睡大觉,为晚上的行动积蓄能量。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迟景瑜借口心情不好,要出门走一走散散心。其实,她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陈良生打电话,神秘兮兮地约他出来见面,反复强调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迟景瑜约见陈良生的地方是一个小宾馆,她事先开好了一间钟点房。当他走进房间见到迟景瑜时,一脸惊喜万分地问:“迟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两个警察之前还来找我问话,说是你被绑架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迟景瑜楚楚可怜地一声长叹:“其实,我说自己被绑架了只是想吓吓蔡文志。因为他实在太让我生气了!”
“迟姐,出什么事了?你和蔡哥两个人不是一直很好吗?”
“好什么好?那只是他在做表面功夫罢了。你不知道,他居然背着我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和那个女人都已经被我捉奸在床了,我……我真是难过啊!”
一边说,迟景瑜一边掩面痛哭,将一个可怜伤心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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