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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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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很强的嫉妒心理。在受挫的时候往往会产生强烈的愤怒与耻辱感。而一旦心理长期失衡,就很容易出问题。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叫张丽梅,对了,说起来,我们正好是三年前认识的。她带着外甥来看病,就这样认识了。”
  张丽梅三年前在医院认识了常征,时间线上吻合他妹妹常乐的遇袭案,马啸于是要求常征提供了张丽梅的住址及联系方式,打算明天天亮后就去登门拜访一下。
  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池清清直到后半夜才重新回到床上睡觉,今天清晨却一大早就爬起来了。因为她想赶在上班前去医院探望一下吴悠。
  洗漱完毕后,池清清一边对着镜子梳头,一边利用搁在桌上的手机免提键和雷霆通了一个电话,询问他案情的进展。得知身份不明的凶手居然还涉嫌常征妹妹三年前的遇袭案,她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两桩案子应该都和常征有关了。”
  “嗯,我们也是这么怀疑的。”
  “这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常征和这位女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目前看来,他应该和对方没有关系,极有可能是对方因为单相思而走火入魔了。”
  池清清明白了:“因为求不得所以去伤害他身边的人,看来那个女凶手还真是走火入魔了。”
  “是啊,没办法,可能有些人就是天生容易产生心魔吧。清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因为我打算上班前赶去医院看望悠悠。你呢?是也这么早就醒了,还是压根就一晚上没睡呀?”
  “昨晚忙了半宿,天亮之前抽空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也打算先去医院走一趟,给吴悠录口供。正好我开车过来接你呀!”
  “有专车接送,那敢情好。”
  “不只有专车接送,还能提供外卖早餐服务。你想吃什么?我顺便给你买了带过来。”
  池清清发自内心地微笑:“嗯,有男朋友疼的感觉真是超好。”
  话筒那端,雷霆也情不自禁地微笑:“嗯,有个女朋友让我疼的感觉也超好。”
  “是啊!so sweet。那你给我买两个豆沙包吧,我自己再带一盒牛奶就OK了。”
  “行,那一刻钟后,你家楼下见。”
  挂断电话后,池清清把原本已经梳好的丸子头又拆掉重新梳。因为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满意,而待会儿她要和雷霆见面,当然要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男朋友面前了。
  重新梳好的丸子头蓬松自然地盘在头顶,既俏皮可爱又富有活力。再将飘在两颊的几络碎发用卷发棒卷出优美的弧度后,整个发型就大功告成了。
  头发一梳好,池清清就开始挑衣服。把衣柜翻上一遍后,她找出一条湖水青的连衣裙换上。刚刚穿好裙子,就听见楼下响起了喇叭声。跑到窗口探头一望,果然是雷霆的车已经到了。
  最后对着镜子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形象后,池清清满意地抓起手袋匆匆下了楼。
  池清清一上车,雷霆就马上把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塞给她。
  “赶紧趁热吃。”
  “哇,还烫着呢。”
  “刚出笼的新鲜包子,能不烫吗?”
  “怎么买了这么多啊,我不是说了只要两个吗?”
  “两个豆沙包是你的,另外三个大肉包是我的。”
  “你也还没吃早餐啊!你要开车双手没空,看来只能我喂你吃了。”
  雷霆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笑眯眯地点着头说:“这个方案很好,我很乐意接受。”
  就这样,池清清一手豆沙包,一手大肉包,自己咬上一口豆沙包后,再把大肉包送到雷霆嘴里喂他吃。
  “哇,这大肉包看起来很不错呢。好大的猪肉馅,颜色还是粉红色的。这么货真价实的肉包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在哪儿买的?”
  池清清之所以不吃肉包,并非出于减肥节食的目的,而是因为一般早点摊上的肉包馅不但少得可怜,成分还十分可疑,往往是黑乎乎一坨都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但是雷霆买来的肉包却是再地道不过的肉包,粉红色的肉馅一看就是新鲜猪肉剁成的。
  “我知道一家做了五十年包子的老店,每天早晨只做三百个肉包,卖完了就没有了。今天我去的时候赶上最后三个,算是运气不错。他家肉包特别好吃,要不要我分一个给你尝尝。”
  池清清直点头:“要,当然要。这包子一看就超好吃,我用豆沙包和你换一个。”
  “这个嘛,一般人我是不换的,不过既然是女朋友那当然要优待喽。不过,换购价除了一只豆沙包外,还要求香吻一枚。成交吗?”
  池清清故作嗔怪地瞪着雷霆说:“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献吻吗?”
  “嗯……如果你觉得难为情,那么飞吻也行。”
  池清清一脸坚定地摇头,雷霆于是又让一步:“如果还是难为情,那么欠着也行。”
  池清清继续摇头,雷霆以为没戏了,只得叹口气说:“如果欠着都不行,那免了总行了吧?”
  回应雷霆的,是池清清突然在他脸颊上飞快又响亮地“啵”了一下,笑声清脆如风铃:“那怎么行。成交。你的一个肉包归我了。”
  意想不到的吻,让雷霆从心到眼笑出一朵爱之花:“OK,归你了。”
  在车厢里吃完一顿甜蜜度爆表的早餐后,医院到了。池清清和雷霆一起上楼出现在吴悠的病房里,她已经醒了,精神也好多了,正在母亲余怀秀的照顾下喝着一碗干贝粥。
  雷霆为吴悠做笔录前,她先开口询问:“你们怀疑昨晚那个女人是因为得不到常征才想要动手杀我的吗?”
  “目前为止,这个可能性最大。因为女人杀女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原因都是情杀。”
  “那个女人想要杀我可以解释为情杀,可三年前常征的妹妹遭人袭击又怎么解释呢?”
  这一点雷霆和马啸也讨论过,此刻直接把讨论结果用作答案。“如果是因爱生恨想要报复,那么对方可能是想通过伤害他妹妹令他感到痛苦。他们兄妹间的感情听说非常好,妹妹受伤后,常征一直很难过。不是吗?”
  吴悠点点头:“的确如此,虽然当年常乐出事时,我还不认识常征。但是常征每次对我讲起他妹妹遇袭受伤的事,都非常气愤难过。对于凶手一直没有落网,也始终耿耿于怀。”
  “那桩案子当初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供追查,也没有想到是因为常征的原因常乐才会遇袭,一直当成抢劫伤人案在处理。现在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警方已经决定将当年的案子和你的案子一起合并侦查。”
  余怀秀在一旁插了一句嘴:“这样再好不过了,希望能早日查明真相。”
  池清清说:“悠悠,伯母,你们放心,雷霆他们一定会努力查明真相的。悠悠你现在好好配合雷霆做份笔录,看是不是还能提供什么线索给警方。”
  吴悠能够提供的线索却并不多,因为她当时被吓懵了,脑子就像被推土机推过一样,一片混乱不堪。唯一清晰记得的是绳索勒上脖子后产生的极度窒息感,那种感觉像酸性物质一样腐蚀着她,她感觉自己就要被彻底蚀空,变成一座废墟。
  心有余悸地回忆着昨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过程时,吴悠忽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说:“好奇怪,那个女人本来都在用力收紧绳子想要勒死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惨叫着松开了手,而且还胡乱拍打着自己的脸。”
  情不自禁地与池清清对视了一眼后,雷霆装作惊讶地说:“是吗?还有这种事。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惨叫?”
  “我不知道,我当时已经濒临窒息,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或许你们抓到凶手,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谜。”
  “行,这个就交给我们警方负责吧。”
  做完笔录后,雷霆就先走了。他要去跟马啸会合,然后再一起去找张丽梅谈话。池清清在医院多陪了吴悠半小时才去公司上班。
  这天上午,池清清来到广告公司打卡上班后,又被项目总监安排了一桩跑腿的活,让她去恒丰地产送新鲜出炉的楼书样品画册。
  池清清觉得这个不应该由她负责,直言不讳地说:“总监,这个样品画册应该由设计部的人去送更合适吧?如果恒丰地产那边看完样品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和设计部的人谈。不是吗?”
  的确如此,可是吴楚东点了名叫池清清去送样品,项目总监当然要听命行事。知道池清清是有男朋友的人,不会乖乖被上司当美人牌打,他只能编造一个借口。
  “可是设计部的人没空,吴副总也没有时间马上就看,说好等有时间看过后再提意见。所以你跑一趟把东西送过去就行,辛苦了。”
  上司这么一说,池清清也就不好推辞了,只能无可奈何地拿着楼书样品去了恒丰地产。
  像上回一样,前台直接打发池清清去了吴楚东的办公室。他一见到她,就笑容可掬地又是请她坐,又是请她喝茶,学妹长学妹短地跟她套近乎。
  池清清不想久留,一开始还客客气气地谢绝落座,心急着要走。可是吴楚东用一句话留下了她:“学妹,你先坐下,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人家说了有事要问,池清清当然不可能甩手就走,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听。“吴副总,什么事啊?”
  “上回你说你男朋友是警察是吧?”
  池清清很乐意在吴楚东面前反复强调这一点,用力一点头说:“是的,他是警察。”
  “我想我应该认识他,他的名字叫雷霆。对吧?”
  那晚雷霆敲开吴楚东的公寓门后,曾经对他出示过自己的证件,他记住了这个声威极大的名字。
  池清清一怔,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吴楚东居然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雷霆。意外得一扬眉问:“你怎么知道雷霆是我男朋友?”
  吴楚东实话实说:“哦,我曾经看见过你们在一起。”
  “哦,这样子啊!”
  池清清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吴楚东却定定地看着她问:“怎么你都不好奇我是怎么认识雷霆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池清清只能僵僵地一笑道:“呃……我的好感心没那么强了。”
  “我倒觉得,你并不是好奇心不强,而是早就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而且对于我的某种特殊癖好,你也显然有所了解,所以你一直和我保持距离。对吧?”
  吴楚东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池清清也就没法再继续装糊涂,只能干笑着说:“呃……只是……稍稍有所耳闻了。”
  吴楚东就坐在池清清对面的沙发上,此时此刻,他把身体往前倾,最大限度地靠近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番话。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那天晚上我在自己家里做的事怎么会被别人看见的。当时我拉了窗帘,理论上应该没人看得见我在屋里干什么。雷霆却说有人发现我的举动并报了警,所以他才会跑上楼来查看究竟。这可就是怪事一桩了,谁报的警?那个人又是怎么发现的?我真是很疑惑这一点。你是他女朋友,既然他会告诉你他出过这么一次警,那么出警的原因应该也会告诉你。学妹,能不能为我解解惑啊?”
  池清清当然不可能把来龙去脉解释给吴楚东听,只能继续装糊涂,竭力摇头否认:“对不起,吴副总,雷霆虽然告诉过我他在出警时见过你,但具体的出警原因他并没有说,我也不能问。因为他们警察这一行很多规矩的,保密就是其中一项。真是超级烦。”
  为防吴楚东继续刨根问底,池清清话一说完就站起来告辞:“不好意思,吴副总,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还要赶着回公司上班呢。”
  定定地看了池清清一眼,吴楚东也不作挽留,因为深知挽留无效。他只是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掏过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递给她,微笑着说:“好吧,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就不多问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这半天。喏,这是一位欧洲朋友送我的一盒瑞士松露巧克力,据说味道好得无与伦比。可惜我不爱吃甜食,就转送给学妹你吧。”
  池清清再三推辞,可是吴楚东再三坚持,还半真半假地笑道:“就算我用这盒巧克力收买你吧——学妹,希望你能帮我保密,让我的特殊癖好不会传得众所周知。当然,如果你嫌少,我还可以给你开张支票。”
  这么一说,池清清就不好再拒绝了,只得收下了那盒巧克力。


第43章 
  拎着那盒巧克力翩翩走出恒丰地产的办公大厦后; 池清清马上给雷霆打了一个电话; 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
  “喂; 雷霆; 你方便接电话吗……我告诉你; 刚才我和吴楚东见面了,猜猜他问了我什么……原来他见过我和你在一起,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今天开门见山地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他的秘密……放心,他不是想对我怎么样,他只是很奇怪那晚他在自己家做的事怎么会被外人发现的; 想让我告诉他原因……我当然不会说了; 其实就是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这种事我会随便说吗?说了我怕他的下巴不保……呀,我有电话进来了; 是悠悠,先不跟你说了啊!BYE。”
  池清清并不知道; 她拎在手里的那盒巧克力底部暗藏着一枚小巧的窃听器。此时此刻,吴楚东正在楼上的办公室里通过监听工具偷听她讲电话。
  因为一直想不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吴楚东前几天特意向集团的保安部长询问,是否有办法弄到警方的报警电话录音,他真是很想弄清楚究竟是谁报的警。
  保安部长在警界有朋友; 他答应帮忙去问一下,得到的回复是此类资料不能外泄。不过; 对于那晚雷霆的出警,那位警界人士表示有些奇怪。因为接警台接到报警电话后,一般是就近调配附近派出所的警员出警; 而不是安排一位在家休息的刑警出动,除非是出了重大刑事案件。
  “应该是那名刑警先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按照这一说法,雷霆那晚的出警,显然是他自己发现了二十楼有异常情况,才会跑上楼来敲门。吴楚东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谜解不开,他心里就一直放不下。因为这样子让他很没安全感,如果关起门来躲在自己家里做的事都能被人知道,那他以后还有秘密可言吗?
  思来想去一番后,吴楚东决定还是只能从池清清身上下手解开谜团,因为雷霆那边他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这一天,吴楚东特意借故又把池清清叫过来见面。先打开天窗说亮话地询问她一番,然后再把装有窃听器的巧克力盒塞给她。他赌她从办公室离开后会马上联系雷霆,告诉他刚才的会面经过与谈话内容,那样他就有机会从她的通话中获得真相。
  吴楚东的计划很成功,池清清果然如他所料在会面结束后就给雷霆打了电话,告诉他刚刚和自己见过面的事。听到居然就是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时,他真是差一点惊掉了下巴。
  吴楚东一直想要找出那晚发现自己秘密的人,现在他终于做到了。然而谜底的揭晓却让他更加糊涂:什么?那个人居然就是池清清!这……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做到的?How?
  上午九点钟,雷霆和马啸一起敲开了张丽梅家的门,和她谈了大概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的谈话内容,让两名刑警都哭笑不得。
  张丽梅,本市人,二十六岁,职业是商场导购员。她是一个并不漂亮的女人,除了皮肤比较白皙外,长相方面再没有其他优点。但是她却自我感觉是个万人迷,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对着两位前来了解情况的刑警,绘声绘色地说了一大堆常征是如何如何为她着迷却又羞于表达的话。
  马啸忍不住打断她:“如果我没有弄错,常征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臆断对吧?”
  “虽然他从没说出口,但是从他的眼神和他的表情,我都能看出来他喜欢我。我外甥肺炎住院期间,我每次去医院探访时只要遇上他,他的目光都不敢正视我。一个男人只有在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子了。这方面我很有经验,绝对不会搞错的。”
  面对自信满满的张丽梅,雷霆毫不客气地问:“你认定常征喜欢你,他却坚持否认没有这回事,请问这会不会激怒你呢?”
  “这有什么呀,喜欢我的男人多了,他不肯承认就算了。像这么没有男子汉魄力的人我一百个看不上,更加不会为了他去杀人。不过……”
  顿了顿后,张丽梅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我怀疑没准是我的其他倾慕者干的,那时候发现常征对我一见钟情后,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过我们商场经理,当时他的脸色好难看的。你们不知道吧?我们经理暗恋我也很久了。只是他已经结婚有老婆孩子了,不能直接追求我,这让他非常痛苦。也许是他觉得我可能会被常征夺走,所以想要报复呢?”
  张丽梅煞有介事的假设,让雷霆和马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满是大写加粗的无语。
  两名刑警不约而同地双双沉默了,而张丽梅却还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商场经理是如何如何的各种迷恋她,听得他们实在不想再奉陪,果断起身告辞。
  送两位刑警出门时,张丽梅还倚在门框上冲雷霆抛了一个媚眼说:“我的名字拼音就是我的微信号,如果你想加我不用犹豫了,直接发申请吧,我一定会通过的。”
  看着张丽梅搔首弄姿的模样,雷霆虽然已经有所明了,却还是下意识地问出口:“我为什么要加你的微信号?”
  “我能感觉得到你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看来你和常征一样,是那种特腼腆特害羞的男人。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喜欢男人太过腼腆害羞的,不过,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就算了。”
  雷霆哭笑不得:“张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一点也不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怎么会呢?我已经清晰感觉到了你对我产生的强烈好感。这方面我很有经验,绝对不会搞错的。”
  雷霆气得都好笑了:“对不起,你的感觉系统显然出了故障,错得十分离谱。郑重声明,我对你的好感值几乎就是负数。”
  下楼的时候,马啸平时经常是严肃在线的一张脸,面部肌肉全部切换到了好笑模式。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这个张丽梅,果然就像常征说的那样——说得好听是极度自恋、说得不好听就是神经病。”
  “是啊!在她的感觉中,简直就是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爱上她。她要是绝世大美女我也认了,可她那长相除了皮肤还算白以外,其他全部差评。自以为是女神,其实就是个女神经。”
  “这个女神经显然不会是咱们要找的凶手,看来此路不通,咱们又得另找线索了。”
  刚刚走出楼道,雷霆就接到池清清打来的电话。他停下脚步讲电话,马啸则直接去了附近的停车位取车。
  得知吴楚东还一直琢磨不透那晚秘密外泄的事,池清清对此乐不可支时,雷霆也忍不住微笑:“是啊,如果被他知道那晚其实是你飞上楼顶停在他家窗外才看到的一切,那他肯定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雷霆和池清清通完电话后,马啸已经开着车过来了。他一上车就和前辈开始重新分析案情。常征的前女友以及自恋狂张丽梅都没有嫌疑,这使得他们那个某女人因爱生恨从而报复伤人的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不得不开始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点了。
  因为常征的职业,雷霆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想:“马叔,如果情杀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那我们就只能考虑仇杀了。常征是一位医生,现在的医患关系十分紧张。各地一再出现杀医案,也曾经有过个别针对医生家属展开报复的案例。会不会这两桩伤人案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呢?”
  马啸十分认同地点头:“嗯,我也在想这个可能性。要不咱们再去找常征谈一谈吧。”
  两名刑警开车来到医院,再次与常征谈话。对于他们这次询问的重点,常征报以苦笑,无奈地点着头说:“是,现在当医生人身安全太没保障了。不瞒你们说,上个月我就刚挨过一顿打。”
  “哦,为什么,是不是因为病人死了?”
  常征重重地一声长叹:“恰恰相反,是因为我把病人救活了,所以才挨了打。”
  常征是一位儿科医生,上个月,有一名男婴出生时重度窒息。因为孕妇分娩前的状态就很不好,妇产科一早就CALL了他一起协助手术。也幸亏有他在场,一番紧急施救后,婴儿在三分钟内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与心跳。
  这期间,一名护士曾经离开手术室通知孩子的父亲新生儿重度窒息,抢救过来后可能会成为脑瘫。孩子父亲当时一听,果断做出了决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孩我不要了,你们也不用抢救了,只要我老婆平安就行。”
  可是护士回到手术室时,孩子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当救治存活的婴儿被检查出有“缺血缺氧性脑病”,孩子的父亲怒不可遏地冲去办公室朝着常征拳脚相加。
  “我都说过这个小孩我不要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活他?这么一来我下半辈子都要耗在这个傻子身上。”
  常征也很愤怒:“我是医生,我的职业就是救人。你这个父亲可以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我这个医生却不能见死不救。”
  站在医生的角度,常征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错,因为他的职业要求就是救人。如果医生不救人那就是失职,可是现在救活了人却又有增加负担之嫌。孩子父亲无法接受一个脑瘫儿,因此迁怒于医生。这让常征无法不感到愤怒与悲哀。
  “那个婴儿已经生下来了,脱离了母体,是一个独立的有权利主宰自我的个体,医生如果不救会被追究责任,救了却要挨打。而且还有不少人站在孩子父亲那边指责我不该救活孩子,不该让一个脑瘫儿去增加父母的负担。照这么说来,如果是个十岁的孩子患了脑瘫,是不是应该杀死他减轻父母的负担?如果是一个老年人患上脑瘫,是不是也应该杀死他减轻子女的负担。但法律是肯定不允许那样做的,那么请问他们和新生儿的本质区别又在哪里呢?”
  雷霆与马啸都沉默无声,救与不活,这的确是个两难的问题。医生果断救人绝对没有错,家长的顾虑也可以理解,但做法不够道德。然而,现实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子,有的事明知道不道德,人们也依然会去做。因为人类天性中的自私,会让人们在面临选择时,本能地挑选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
  好半晌后,雷霆才重新开口:“这是上个月发生的事,那位孩子的父亲肯定不可能穿越到三年前去伤害你妹妹。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三年前是否有和什么病人或其家属发生过类似的强烈冲突?”
  “三年前……”常征用心思索片刻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开口说:“三年前没有,不过四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事类似的事。”
  马啸立刻追问:“哦,到底是什么事?”
  “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在一家社区医院的急诊室值班。夜里十点多的时候,有位妈妈抱着孩子冲进医院求助。她儿子才两岁,因为吃枣子卡住气管窒息过去了。当时我刚刚救治了一名醉汉,被他吐得一身狼藉,所以就去了休息室换身衣服,顺便上个厕所。护士紧急CALL我时,我立刻就从厕所跑出来救人,发现孩子已经死了。”
  马啸明了地问:“你没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急诊室抢救孩子,孩子又死了,那他妈妈一定会怪你吧?”
  常征叹口气说:“是的,她不只是怪我,还像疯了一样追打我,质问我为什么耽误了几分钟才出现。她认定如果我能及时抢救,她的儿子可能就不会死。但事实上小孩的气管非常狭窄,一旦卡入异物,短短数分钟内就会窒息身亡。护士也证实孩子抱到医院时就已经没气了,只是她不肯接受儿子已经死亡的事实,还徒劳地想要医生抢救。”
  雷霆表示理解:“是啊,孩子的气管一旦被卡进异物,十有八…九救不回来。这个严格说起来其实是家长的责任,没能细致小心地照顾好孩子。但这位妈妈显然不愿接受自己的失职,比起责怪自己,她当然更愿意责怪医生了。”
  常征报之以苦笑:“总之我这个医生当得很窝囊,救不活病人要挨打,救活了病人还是要挨打。”
  顿了顿后,他又说:“记得这件事发生在冬天,然后第二年春天,乐乐开学不久后就在学校被人砸伤了头部。有可能是那位妈妈干的呢?”
  马啸点着头说:“有这种可能。这位妈妈的姓名住址和联系方式你还找得到吗?”
  常征爱莫能助地叹口气说:“不行。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她直接抱着孩子就冲进了急诊室。等我赶到发现孩子已经死了,当然也就不可能再要求她去挂号登记了。”
  “她也没要你们开死亡证明吗?”
  “没有,她哭闹完后就抱着孩子走了。”
  雷霆怔了一下:“可是她如果没有开死亡证明的话,就没办法把孩子的遗体送去火化呢,那她怎么处理遗体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没有挂号登记,没有提供相关证件开具死亡证明,医院方面就连这对母子的姓名都不知道。事情又发生在三年前,医院的监控录像也不会保留那么久,关于那位母亲的一切都已经无迹可寻。
  与常征的一番谈话后,雷霆和马啸都觉得四年前那位身份不明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两桩伤人案的真相。
  “一位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而且她又认定这是常征的错,如果想要报复他也很正常。马叔你说是吧?”
  “嗯,这位母亲很符合凶手特征。她在四年前失去了儿子,并迁怒于常征。而这件事发生几个月后,常乐就遭人袭击受伤。时间线比较吻合,让人想不怀疑她都难。”
  “现在这位身份不明的母亲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可是我们该怎么把她找出来呢?我们不知道她的姓名身份,而且时间隔了三四年之久,常征也记不清她的长相模样,想让他配合做张人像素描都不行。”
  马啸对此也有些头痛:“是啊,现在想要找人真是有些困难呢?不过,她当初是亲自抱着孩子去医院求诊,估计应该就住在医院附近。先让片警查一查那一带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吧。”
  “如果是常住人口这个办法会有效,可如果是暂住人口就很难了,只要一搬走就找不到人了。还有……”
  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后,雷霆神色凝重地看着马啸说:“她当初没开死亡证明的话,孩子就无法送去火化。这意味着两种可能,要么,她违规把孩子土葬了。要么——她一直没有安葬孩子,极有可能把遗体长期保存在家里的冰箱或冰柜中。”
  雷霆的这个假设让马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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