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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小蝴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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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大门已然打开,唐翩翩没有办法,不得不踏进去。
  即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偌大的套房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唐翩翩轻轻挪动步子,寻找起里面的人影。
  小包欢快跑来,一路铃儿响叮当。
  它咬着只带铃铛的玩具球飞奔到她面前,把球放到她脚下,在她正对面昂首挺胸地坐好,抬起头来,狂摇尾巴。
  “小包!”
  唐翩翩欣喜地蹲下身,抱住狗头亲昵揉搓。
  终于想起了她失散多年的狗儿子,她也很激动。
  但她也没忘记正事。
  聂翊把她叫来这里,不会有好事。
  唐翩翩轻手轻脚地,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
  最终确定,这里除了她和小包,没有第三人存在。
  她稍稍安了心,又返回套房的客厅。
  地上堆放了无数的玩偶和发声玩具,以及各种狗狗们喜欢的玩具球和飞盘。
  唐翩翩坐在地上陪小包玩了会儿。
  大概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一声,然后来人自己推开门。
  还是那个女服务生。
  她推进来一辆餐车,掀开银色的罩子,里面全是新鲜的生肉。
  “唐小姐,这些是小包少爷的晚餐,日本神户的大理石纹雪花牛肉,和现宰的印尼西马尼乌鸡,水是法国火山口的CHATELDON矿泉水,都是小包少爷最喜欢的。”
  小包。
  少爷。
  唐翩翩眉毛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低头看小包。
  它坐在地上,一和她对视上就咧开大嘴,吐舌摇尾,一派天真。
  这么多年不见,都成少爷了。
  不错不错,没妈的孩子也是块宝,唐翩翩很欣慰。
  女服务生说完就准备出去。
  唐翩翩连忙叫住她们:“对了,那个……那个……”
  她终于说出来了这个名字:“聂翊呢?”
  “……”
  没人回答她,门又被关上了。
  唐翩翩站在原地,谁能告诉她,让她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难道只是叫她过来陪小包吃喝玩乐?
  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包美美饱餐了一顿,也玩累了,枕着唐翩翩的腿小睡。
  它浑身皮毛油光水量,身材也是雄壮威武,和当初可怜兮兮的小奶狗已是天壤之别。
  看这伙食和待遇,聂翊对它还真是好。
  在房间里呆了近两个小时,唐翩翩已经确定下来,聂翊的确是让她来陪小包玩的。
  那么他本人呢?
  这么久了,还是看不懂他。
  心里那一点点的失落,像从树叶上轻轻滑动而落的水珠,来去无痕,所以她体察到更多的是解脱的庆幸感。
  也是啊,都这么多年了,他这样的人,身边怎么会缺女人。
  世上多得是比她漂亮、比她温柔的女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念念不忘她这棵伤过他的回头草?
  *
  趁小包睡着后,唐翩翩最后抚摸了下它的脑袋,悄悄离开了。
  原来门一直都没有上锁,出来之后,也与她想象中的不同,竟一路畅通无阻。
  她没有去苏思睿给她订的位于同一楼层的套房。
  从监控里看到,她刚出了房间,就逃命般得往电梯小跑过去,边跑还边回头看,仿佛在躲避着什么洪水猛兽。
  屏幕前方,聂翊俊美的脸上神色冷清,高浓度的红酒让他有些微醺。
  直到走廊间那只翩翩飞走的小白蝴蝶不见踪影,他半合眼睫,低声命令身后的迟礼:“找人跟着她,送她回家。”
  拍卖会上的男子点头应声,立即朝外走去。
  聂翊又叫住他,似乎想说什么。
  迟礼站定在门边。
  两分钟后,男人闭上眼,才慢慢启齿:“到了要告诉我一声。”
  ……
  唐翩翩逃回家中,惊魂未定。
  如果现在再面对周继嵩那张油头粉面的脸,可能都会觉得和蔼可亲了。
  已是深夜,别墅内却灯火通明。
  在她前头,周继嵩私人助理的车先停在了院中。
  白助理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司机从后备箱中取出几只手提袋,后座车门又打开,里面迈出一条瘦长的腿,和鲜红的高跟鞋。
  一名陌生女人摇曳生姿地走进别墅。
  另一边的车门又打开,同样出来一名高挑而丰满的年轻女人。
  白秘书让她们先进去,看到唐翩翩,敬重地躬了躬背:“唐小姐。”
  唐翩翩问:“她们是什么人?”
  白秘书露出一副不好开口的尴尬表情。
  唐翩翩往下看他手里提的东西。
  只看一眼上面身材威武的欧美男士人像图,唐翩翩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所以这是,一个小保姆还不够,又叫了两个外援。
  怕自己有心无力,顺便再开个外挂?
  唐翩翩见怪不怪了,耸了耸肩,不发表任何言论,拎着自己的小包上楼睡觉。
  她戴着耳机入睡,杜绝了外部的噪音骚扰,早上睡到自然醒,外面阳光大好,天高云阔,她立即产生出去写生的念头。
  唐翩翩学生时期学过绘画,但唐如兰不怎么注重培养,所以学得也是断断续续,只当做个兴趣自娱自乐。
  她准备好画板和各种工具,叫人给抬到别墅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上。
  出门时,她见到了周继嵩。
  周继嵩披着条骚包的印花睡袍,走路晃晃悠悠,亲自下来端他的大补汤。
  他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像虚透了似的,魂不附体的,擦肩而过都没注意到唐翩翩。
  唐翩翩回头看他的背影,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他这次好像玩得太过火了。
  其实周继嵩这个人,除了色心太大,也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知道很不合适,但唐翩翩很想劝他收敛收敛。
  “爸。”她叫住周继嵩。
  周继嵩浑浑噩噩地转身。
  同一时刻,唐翩翩脑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小人,尖声怂恿她道:“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这样以后你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并且他的所有财产也都是你的了!”
  唐翩翩猛地顿住后面的话。
  周继嵩说:“哦,是翩翩啊,嘿嘿,你这身衣服真不错。”他单手在胸口笔划一下,说:“领子再开低一点会更好看。”
  唐翩翩愣了下,又忍不住叹气。
  还是老样子啊……
  看了他好一会儿。
  最后,她“啪”得打飞那个邪恶的小人,认真劝诫周继嵩道:“让她们走吧,您真的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嘿嘿,放心,马上……马上。”周继嵩憨笑着吸了口手里的大补汤,一步三晃,再次一头钻入他的温柔乡。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写多了,明天再升官发财死后爸吧。


第4章 翩翩
  唐翩翩走上碧绿的草坪,阳光遍地轻撒,她戴上宽檐帽,在画板前坐好。
  一幅画才画到了一半,她看到眼前的山路上,几辆警车呼啸而过。
  发现这几辆警车是往自己家的方向开过去的,唐翩翩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连忙收拾好画具赶回家中。
  院子外被拉上警戒线,所有人不得出入,唐翩翩表明身份才被放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惊恐得捂住嘴巴。
  别墅内秽乱不堪,周继嵩直愣愣躺在地板上,已经断了气。
  身体的死状像是虚透了,很像电视里被妖精吸食完精血的瘾君子。
  三名衣衫不整的女人抱头蹲在墙边。
  警察正在做记录,见到唐翩翩,皱起眉头说:“又来一个。”
  唐翩翩傻眼地看着法医用白色的停尸布把周继嵩从头遮到尾。
  白助理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摆摆手连声解释:“不不,误会了,这是我们家小姐。”
  警察语气公事公办,问唐翩翩说:“请问事发时你在哪里?”
  唐翩翩一直面色苍白地看着白布下的那道人形,她讷讷问道:“他怎么了?”
  白助理替她回答警察的询问:“事发时小姐在户外写生,她刚刚才回来,阿sir,不关她的事的啊!”
  “哦。”警察面对唐翩翩的目光就少了些严谨,然后很同情地又跟她说了两个字:“节哀。”
  “咣当”一声,唐翩翩手中的颜料桶一下打翻。
  *
  周继嵩死了。
  死因很简单,但集团封锁了消息,只对外称作突发恶疾。
  但这个理由瞒不住所有人,周继嵩才死了几个小时,他多年来的死对头们弹冠相庆,寄来花篮,上面长长两道布条幅上写着贺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这些人,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反正唐翩翩怕。
  一语成谶,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自己无意间的“诅咒”真的灵验了。
  唐翩翩胆子小,再加上第一次亲眼所见出人命,她很快就病倒了。
  三天后周继嵩入殓。
  唐如兰还在国外没回来。
  白助理和苏思睿操持了葬礼的安排,周继嵩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帝国企业造势庞大,即便早早去了,集团成熟完善的运作不会就此中止,就为这一点,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不下百人,各个集团的董事、各界一把手,把小小的庭院挤得水泄不通。
  周继嵩早年在日本留学,痴迷日本文化,白助理十分体贴,按日式丧仪准备了他的后事。
  唐翩翩还发着高烧,在白助理的陪同下向宾客露过面后,就到后面歇着了。
  她是周继嵩的继承人,目前已经得到了数百亿的遗产,以及一个堪称垄断行业的帝国集团。
  所有人都对她无比客气,就连心高气傲的大集团董事长,都要亲自来到她面前安慰一声节哀。
  唐翩翩的高烧来得及时,给她营造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虚弱状态。
  其实她一点也不伤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
  外面忙成一团,唐翩翩坐在廊下,屋檐上不断落下断了线一样的水珠。
  下了雨,秋意中雾气夹裹寒气。
  唐翩翩穿着黑色的日式孝衣,头戴一朵小雏菊,看着庭院发呆。
  她在想,如果那天她多劝周继嵩几句,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正想着周继嵩,身后有脚步声缓慢传来,她木木地转身,见到一名面容俊秀的年轻男人朝自己走来。
  葬礼上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有身份的人,唐翩翩想站起来和他打声招呼。
  年轻男子很和善地笑了笑,“坐吧,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先别顾着礼节了。”
  他说着,就在唐翩翩身旁坐了下来。
  “我叫丁洋,你叫唐翩翩?”
  他把她的话先说出来了,唐翩翩只好“嗯”了一声。
  男子叹了叹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见你难受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很不好受。”
  唐翩翩正疑惑呢,她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就难受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接收到她的注视,继续开解道:“你不要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里,我认为你现在很需要人陪。”
  不,她不需要。
  这个人坐得离她太近了,她很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他还把手臂搭上她的肩头,很自以为是地出言撩拨起来:“那好吧,谁叫你今天遇到我了呢?今天我的肩膀就借你靠一……”
  听他把话说到一半,唐翩翩突然感到肩头一轻,两人一同疑惑地朝后方看去。
  聂翊神色阴沉至极,紧紧攥住男子的那只手,离开唐翩翩的肩头。
  “啊啊啊啊!”男子痛苦地发出嚎叫,噗通跪在地上。
  唐翩翩被他的叫声吓得一哆嗦,看着聂翊将他的手腕已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骨头咯咯吱吱发出响声,然后他嫌恶地甩开那只手,沉声吐出一个字来:“滚。”
  男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唐翩翩也想跑。
  但是她仿佛被胶水粘上了一样,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维持朝后看他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晚夜色昏暗,看得不太真切,这会儿,他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她眼前,深沉的双眸酝酿风暴,她现在唯有一个念头:和以前像,又不像。
  当年阴戾偏执的少年,已是华茂春松。
  可即便如此,大魔王还是那个大魔王。
  唐翩翩回过神,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试图溜走。
  聂翊一把把她拽回来,手心寒冷如冰。
  一被他触碰,唐翩翩身上过电般起了层凉意。
  她不顾一切,继续往前挣脱。
  聂翊牢牢抓着她,纹丝不动。
  唐翩翩没办法了,回头,干笑:“聂、聂先生,有事吗?”
  聂翊脸色还没缓和过来,看她良久,直到两人都放下僵持,他才说:“被人冒犯了,都不知道躲?”
  唐翩翩下意识地就说:“没有啊,不算冒犯吧,他只是……”
  聂翊神色很淡,冷冷哼笑了下。
  他一露出这种冷笑的表情,唐翩翩就知道这是要动怒了。
  随之她就被用力一拽,往前跌了两步,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冷声低语:“那这样算不算?”
  话音才落,她的嘴唇猛地就被封住了。
  清冷的松香侵占感官,叫人战栗。
  唐翩翩懊悔地闭上了眼。
  她忘了,这姓聂的就是个神经病,见不到别的男人接近她,更听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说话。
  惩罚的吻演变到后来,竟像上瘾了般不断持续,压迫感越来越加重。
  唐翩翩被撬开牙关,可怜的小舌头被攻城夺地,无处可逃。
  她单薄的身体紧贴在聂翊身前。
  她很疼,下巴疼,嘴上也疼。
  看来,他这是不会放过她了,现在是,以后也是。
  唐翩翩一时头晕目眩,呼吸都快上不来了。
  随后她两眼往上一翻,软踏踏地从聂翊身前滑落,就这么晕过去了。
  *
  唐翩翩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被亲晕的。
  她只是发着高烧,又缺了会儿氧,才这么晕倒的。
  醒来时人已在医院了,苏思睿坐在床边看着她。
  唐翩翩第一句话就是:“聂翊呢?”
  “什么?”苏思睿不可思议地皱眉,“聂翊?”
  唐翩翩:“……”现在把话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苏思睿是名校的高材生,两年念完本科,一年念完硕士,成了周继嵩的助理之一。
  周继嵩各种助理多达七八个,知道苏思睿和唐翩翩是高中时期的校友后,他就把苏思睿拨来照顾唐翩翩了,算是唐翩翩的生活助理,她们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苏思睿追问:“你见到聂翊了?”
  唐翩翩只好说:“是啊。”
  “所以……”苏思睿的视线滑到她嘴巴上,“那你嘴唇上的伤,是他弄的?”
  唐翩翩伸手去摸,“嘶——”还真破了。
  他是狗吗?为什么要咬她?
  苏思睿又很不可思议地问:“那么,你这是被他亲晕的?”
  唐翩翩:“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这么说着她自己都很心虚。
  苏思睿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聪明。
  唐翩翩把她打发出去,想再睡会儿。
  半梦半醒中,额头贴上了一只冰凉宽大的手,她难受得紧锁的眉心舒展开,眯开眼缝。
  她没看错吧,聂翊立在她床边,英俊的脸上有着心疼,目光温柔如水。
  “还难受吗?”他轻声问询。
  唐翩翩点点头,就见到男人好看的双眉稍微蹙起,流露出痛苦。
  他哑声道:“我更难受。”
  唐翩翩想翻白眼。
  你难受个什么鬼,还不都是你弄的吗?
  很快又睡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先前的一幕,她认为那只是个梦。
  苏思睿还陪着她,给她倒了杯水,说:“翩翩,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
  苏思睿看着她,认真地说:“你的照片被曝光了,现在网上都在疯传。”
  “哦。”唐翩翩神色恹恹,一点也没放到心上。
  苏思睿感到奇怪。
  这些年里唐翩翩极注重自身隐私,身为周家大小姐,连公开的宴会场合都极少参加,更不允许媒体新闻报导出她的任何信息,怎么现在到了这种地步,竟跟没事人一样。
  唐翩翩只是说:“照片拍得好不好看?拿来给我看看。”
  她不知道,以往唐翩翩这样做,只为隐姓埋名地不被某个人发现,如今再做那些已经是没有用了,干脆就不再在意。
  苏思睿递上平板电脑。
  周继嵩去世的事被各种大小新闻报大肆报导,并且大多数通稿都在一旁附上了唐翩翩的照片,标题很有噱头:A城首富突发身亡,貌美继女私吞亿万财产。
  唐翩翩并不计较这种难听的字眼,放大看自己的照片。
  被流传的照片是她在葬礼上被拍下的。
  她穿着束腰的黑袍,被一群撑着黑伞的保镖簇拥在中间,肤白唇红,发间一朵雏菊独自盛放。
  照片上的女孩,柔弱清纯,病态而虚弱,下方最热门的一条评论是:“身为一个女人,我都想把小姐姐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老婆不要哭,肩膀给你靠!!!”
  唐翩翩又打开微博。
  最热门的微博话题,top 1是#A市首富周继嵩去世#,top 2只有四个字——#国民老婆#。
  没错,指的就是她唐翩翩。
  她的那一组照片被刷屏了无数次,底下评论各有千秋。
  “升官发财死后爸,妥妥人生赢家啊!”
  “有颜有钱还是个小可怜,秋天太冷了,想给小可怜暖床呜呜呜呜……”
  “楼上滚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居心!”
  “请问唐小姐缺老公吗?附上潇洒自拍。”
  “都不许跟我抢,老婆是我一人的!”
  莫名其妙就成为国民老婆了,还被男男女女争抢不休。
  唐翩翻着这些评论,看得一脸懵。
  这时,她的好友,娱乐圈黑红一姐宋韵发来了贺电:“恭喜啊,热度快要超过我了,公司托我问候你一声,近期有出道的想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很焦虑,担心写得不好没人看,呜呜呜,每天都在努力存稿


第5章 翩翩
  出什么道?
  她现在已经是身价几百个亿的小富婆了,只要她想,路都不用下床亲自走,还用得着去那种是非之地劳力劳神?
  唐翩翩:“能不能不开玩笑,我后爸才刚死,我就以这种方式上热搜了?让你的公关公司帮个忙,马上帮我把话题撤了。”
  宋韵啧啧叹道:“只怕撤了一个,马上就又要新起一个了。”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大批记者已经把医院的前后门堵得水泄不通了,现在就等你出来了。”
  不是吧。
  唐翩翩瞠目结舌。
  “女儿,你醒了!”唐如兰走进病房,惊喜地说。
  她坐到床边,把唐翩翩脸侧的头发掖到耳后,一脸慈爱:“醒了就好,一听说你晕过去了,妈妈担心得不得了,马上就从国外赶回来了。”
  唐翩翩静静地看着唐如兰。
  她只昏睡了三四个小时,而从西班牙飞回A市,最快的航班也要十来个小时,她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唐翩翩没有拆穿她。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唐如兰这样温柔慈爱的一面。
  果然今时不同往昔,一切都变了。
  沉默间,白助理突然从门口冒出来:“太太,小姐,外面已经安排好,我们可以出院了。”
  *
  下了楼,唐翩翩戴上墨镜,深深呼出一口气。
  出了这道门,以后她的人生就再也不同了。
  保镖推开医院大厅的玻璃门,顿时无数记者朝她蜂拥而上,镁光灯闪烁不停,长长短短的话筒纷纷伸到她脸前来。
  “唐小姐,请问您继承了继父的百亿遗产之后,现在有什么感受?”
  还能有什么感受?天上掉馅饼,美滋滋。
  “唐小姐,据说周先生的死因另有说法,请问和您有没有关系呢?”
  傻缺,就算有关系,我疯了才会告诉你。
  “唐小姐,请问您此番住院,是否是为继父的暴毙伤心过度导致的呢?”
  不,我是被人亲晕的。
  ……
  唐翩翩一路沉默,十来名保镖护着她,硬生生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路,直通尽头的高级防弹豪车。
  豪车马力十足,很快甩掉了后面紧追不舍的记者们。
  *
  豪华的酒店套房内,迟礼快步走进浴室,男人背对他蹲坐在浴缸前,卷起衣袖与裤管认真忙碌着。
  浴缸里面,巨大的黑狗身上沾满白色的泡沫,傻愣愣地吐舌。
  迟礼弓腰汇报道:“先生,唐小姐已经出院了。”
  聂翊用毛刷在小包身上刷洗,淡淡问道:“她好些了没?”
  “主治医生说唐小姐病情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还需要多休养一阵。”
  聂翊停下动作,侧过半张脸来。
  他鼻挺目沉,五官生得十分优越,嗓音也过分好听,只看外表,这是一个神仙般完美的男人。
  只可惜性子阴晴不定,这会儿声音骤然就沉了下来:“差不多是差多少,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迟礼额上瞬间渗出冷汗,紧张道:“看唐小姐出院时的照片,是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聂翊听了,没吭声。
  迟礼极有眼色,赶忙递上自己的手机。”
  聂翊接过手机,端详着上面的照片,低头从他身旁走过。
  小包受到冷落,泡在浴缸里:“呜呜呜——”
  聂翊只顾着看手机,随手把毛刷朝迟礼丢过来。
  迟礼手忙脚乱地接住,得到命令:“给它洗完澡吹干。”
  “是!”
  *
  唐翩翩胆子小,周继嵩这一死,她不敢再在他以前的房子里住,出院第一天就新买了栋大别墅,紧赶慢赶地搬了进去。
  佣人们忙里忙外地为她和唐如兰搬家收拾东西,唐翩翩躺在美人榻上玩手机。
  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她把苏思睿叫过来,让她晚上陪自己去外面下馆子。
  唐翩翩现在一出门就有数名保镖暗地跟着,又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去个餐厅都要用帽子墨镜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
  饭间喝了点酒,从餐厅出来时,她已经有些醉了。
  车上,她静静窝在后座昏昏欲睡。
  回去的路上,经过以前就读的高中,唐翩翩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苏思睿也看清了这个地方,问:“想进去看看?”
  因为是周末,校园内空无一人,门口的保安拦住她们,“你们干什么的?”
  苏思睿说:“我们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刚好路过,就想进来看看,您放心,我们很快就出来。”
  保安犹豫了下,说:“那好吧,快点啊。”
  “好的,一定。”
  待两人走远了,保安纳闷地抱怨起来:“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赶来怀旧了?”
  夜深了,学校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道路两边,路灯发出幽静的光。
  当年唐翩翩比苏思睿大了一届,那时苏思睿刚升上高一,还是个眼镜片比啤酒瓶底都厚的书呆子,两耳不闻书外事,学校里大概只有她不认识聂翊和唐翩翩了。
  故地重游,所以她忍不住问道:“那个聂翊到底是什么人?”
  唐翩翩回答不上来。
  她们走到琴房,琴房所在的这栋教学楼早已被荒废了,因是无关紧要的小楼,就一直没有被处理掉。
  唐翩翩从窗口往里面看。
  那架钢琴还搁置在原地,甚至一旁,画板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
  月光和灰尘铺在它们上面,寂静荒凉。
  唐翩翩手放到门把上拧了拧,想进去看看。
  苏思睿突然机警地说:“好像有人!”
  唐翩翩吓得马上缩到她身后,“哪里?哪里!”
  她看向走廊尽头,那里空荡荡的,除了一片黑什么也没有。
  苏思睿指着那里说:“我刚才看见一个影子,就从转角那儿走过去了,好像是个人影。”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眼花了!”
  “真的有人!我没骗你。”
  唐翩翩已经被吓得不轻了,旧教学楼最容易闹鬼,她要怕死了,一刻也不敢再停留,拽着苏思睿匆匆离开了这里。
  上了车,唐翩翩还是心有余悸,面无血色,一句话也不说。
  苏思睿问:“你没事吧?”
  唐翩翩喝了口水,摇头,“没事。”
  苏思睿犹豫了下,忍不住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唐翩翩大言不惭道:“我胆子一直都很小啊。”
  正说着话,车身猛烈地震了一震,都快把人颠起来了,唐翩翩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紧张地看向前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转过苍白的一张脸,哆哆嗦嗦地回答:“唐小姐,我追尾了。”
  原来是前方的车刚才停下等红灯,而她的司机没有及时刹住车,车头失控撞上了人家的车屁股。
  唐翩翩扒着车座朝前头看。
  好家伙,看到对方的车标和型号,一时都不知道两辆车那辆更贵了。
  司机已快崩溃。
  唐翩翩知道他上有老下有小,把身家性命赔进去都不够维修成本的。
  她便安慰道:“没事,这个钱我出了,你下去好好道个歉,看对方想要怎么赔偿。”
  司机感激涕零地下车奔过去。
  唐翩翩端坐在车内耐心等待着。
  苏思睿已让人查到了前方的车牌号,她默默收起手机,严肃地对唐翩翩说:“翩翩,下车吧。”
  “嗯?”
  “里面的人,咱们惹不起……”
  A市富贵云集,马路上三天两头就会发生豪车引发的事故冲突。
  但这一次,爱看热闹的老百姓没有再驻足围观,因为早早就被唐翩翩后面的保镖们疏散赶走了。
  唐翩翩走到那辆黑色豪车旁边,弯腰敲了敲车窗。
  玻璃上一片漆黑,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苏思睿都要她亲自过来道歉了。
  方才唐翩翩的司机已在外面候了许久,里头的人根本连搭理也不搭理,这次换唐翩翩上,一样得到相同的待遇。
  唐翩翩又叩了叩车窗,态度很好地商量道:“您好,这件事是我们的全责,请问您需要怎样赔偿?”
  终于,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男人英气淡漠的眉眼、高挺鼻梁一寸寸露出。
  唐翩翩惊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冤家路窄,撞上谁不好,怎么偏偏就撞上他了!
  聂翊偏过脸看着她,眉眼漆黑如墨,“上车。”
  唐翩翩垂死挣扎道:“那个,我撞了你的车,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吧。”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唐翩翩马上就说:“好嘞!”
  她太畏惧聂翊,也太了解聂翊,知道多余的反抗都是费时费力,忙不迭从车尾绕到副驾驶车门前。
  她正准备坐进去,苏思睿快速跑到车前,神情紧绷地直视里面的人:“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能带走她!”
  唐翩翩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走。
  苏思睿看也不看,而聂翊也是看也不看她,冷漠地让车玻璃自动升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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