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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小蝴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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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翊的好听的声音跟着响起:“不用,我只是来看看小包。”
唐翩翩发出一声冷呵。
几分钟后,她端着给小包煮好的鸡胸肉出来,看见聂翊背对她坐在沙发上,小包生龙活虎地围着他亲热。
“小包,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小包马上又朝她跑来。
唐翩翩带着小包离他远远的,余光注意他朝这里侧过身,她也背对他,蹲在地上把小包要吃的食物搅拌好。
满屋子就只有小包狼吞虎咽吃早餐的声音。
气氛安静得诡异,别扭得可怕。
其实唐翩翩是很怕他忽然起身,过来拎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辣手摧花的。
等着等着等来的事风平浪静,心里就没那么毛了。
胆量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每每往前迈出一小步试探,发现相安无事,那么下一次迈出的步子就会更大一些。
是得寸进尺,也是恃宠而骄。
看到张姐端着杯茶走向他时,唐翩翩站起来半道截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然后她下巴微微一抬,大眼睥睨地眯向聂翊所在的方向,小模样冷艳傲娇。
“聂先生也看过小包了,张姐,可以送客。”
张姐为难地干笑,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
还是聂翊先打破了僵局,对张姐说:“你先去忙,不用管这里了。”
“好的。”张姐连忙就退下了。
唐翩翩扭头看着她的背影,满脸不敢置信。
什么情况,一个外人的话都比她管用?
同时,她脚边飞速吃完早饭的小包也摇头摆尾地再次本想聂翊,一人一狗在她家的沙发上其乐融融。
唐翩翩气不打一处来,不走是吧,那她走,眼不见为净!
刚拉开大门,就看见停在门前的唐如兰的座驾。
唐如兰从车后钻出,司机绕过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里面走出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身材却不伛偻,穿着得体,面容冷肃,迎面见到唐翩翩,站在车边静静地看着她。
唐翩翩惊大了嘴巴:“姥姥?”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会早生贵子的,摸摸聂聂
第32章 翩翩
唐翩翩从记事起就跟在姥姥身边生活了,她姥姥和妈妈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在年轻的时候与丈夫离异,所以唐如兰也是随母姓的。
姥姥名叫唐玉芝,人端的是一派清冷静雅,身材干瘦但骨形直挺,耳垂上一对翡翠耳环熠熠生辉。
保姆告诉唐翩翩唐如兰是去了国外度假,这一回来竟把她姥姥也带来了,唐翩翩事先完全不知情。
她走过去乖乖地叫人:“姥姥。”
姥姥嗯了声,问她:“新家住着还习惯吗?”
“挺好的。”
一问一答都不像久未见面的至亲,但已是她们最平常的相处模式了。
唐如兰挎着她的爱马仕走过来,让司机先把姥姥的行李拿进去,“都别站着说了,快进屋吧。”
唐翩翩上前搀扶住姥姥,又说:“您来得这么突然,也没通知我一声。”
“你妈妈回去看我,说要接我来住几天,来了就和你见了,通不通知都无关紧要。”
唐家亲情淡薄,姥姥说得语气也是无关紧要。
唐翩翩小时候在姥姥身边的时候,姥姥也没多宠爱她,总是像在养一只小猫小狗似的仅给她提供衣食。
但就算这样,唐翩翩和姥姥还是比对唐如兰亲一些的。
她猜测,唐如兰这次把老人家接来,为的就是缓和她们母女之间的紧张关系。
那日的争吵历历在目,这种时候有姥姥在中间调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三人进去的时候,聂翊在里面听到动静,刚迎到门口。
小包平时见人就高兴,一遇到姥姥和妈妈,躲在聂翊脚后跟不出来。
唐翩翩直在心里感叹,动物的智商比人类能想象到的高多了。
她刚把小包捡回去的时候,怕被姥姥妈妈发现,整天把它藏在床底,长辈在外面让她做什么和她说什么,小包都能听到。
人与人之间的冷淡动物也是能感觉得到的,它也就一直都很怕家里的两个女人,只要她们一进唐翩翩的房间,它就会迅速钻到床底,就这么“忍辱偷生”地就被唐翩翩养了两三个月。
这都七年了,它竟然还记得这回事。
唐翩翩感慨完了才想起要紧的。
刚才都忘了,聂翊还没走!
就这么给他直接见家长了?
她很不高兴,心却慌乱了几下,搀着姥姥胳膊的手无意识地暗暗收紧,老太太偏头看了她一眼。
唐如兰对聂翊是很客气,笑着说:“聂翊这么早就来了?妈,这是聂翊,我跟您提起过的,翩翩的未婚夫。”
唐翩翩瞥开眼睛。
不满地心想,成不成还不一定呢,没有举办订婚仪式,那就算不得未婚夫。
某人却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已经向她姥姥伸手过去说:“这位是外婆?您好,我是聂翊。”
唐玉芝目光在聂翊脸上淡淡扫过,似乎展现一抹意外。
她回握了下聂翊的手,不冷不热也不乏客气地说:“你好。”
“老人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我先陪她上楼安顿,聂先生先自便吧。”
收了收笑容,又对唐翩翩说:“翩翩,你陪陪聂先生。”
说完就领着唐玉芝上去了。
楼下的两人还面对站着。
聂翊脑后像长了眼睛,等到她们回房间了,表情显得有些怪异地冲唐翩翩哼笑一声。
“你要走就走,小包就留在我这儿了,你别想再把它带走。”唐翩翩冷冷地说。
她弯腰朝他身后伸过手,小包摇着尾巴过来把下巴放到她手心蹭。
头顶那道声音轻悠悠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唐翩翩腰椎一僵,直起来恨恨瞪他一眼,转身牵着小包出去了。
小包被聂翊养着的时候,她好几次看到他早上牵着它出来溜圈。
狗狗心性都是爱在户外完的,早上空气好,小包也才恢复好了些,正好领着它出来放松放松心情。
所以唐翩翩起床的时候直接换上了运动鞋,牵着小包健步如飞,以为聂翊也跟过来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了回了下头,身后空空如也。
唐翩翩更气,和小包绕了一圈换了条路返回,刚好经过聂翊房前。
小包习惯性地要进自己家,拽着绳子往里跑,唐翩翩体重还没它重,被它拖着进来了。
别墅大大方方地开着门窗,凉爽的微风吹进来,窗明几净,阳光被隔成方块投在黑色的木地板上。
小包回来就从沙发底下叼出它的玩具玩,除了前爪上碍眼的纱布外,活蹦乱跳得一点也不像才受过伤的样子。
它不愿意走就算了,反正那个人把他当亲儿子,绝不会亏待它。
不提这些年聂翊对她是真是假,无可厚非的事,他待小包是真的不错,算仁至义尽了。
他这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大清早又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个蓝柠心还在不在。
一想到这里她一会儿也不要再多呆,省得待会儿再见到不想见的人。
出去前,房子里的某个方位传来清脆的一道“嘀”声。
唐翩翩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勾着她来到厨房,微波炉显示着加热完毕,她隔着玻璃看到里面是一盘叉烧。
昨晚她是让聂翊去帮她买了这家的叉烧了。
后来走得干脆,忘记了这回事。
她打开了微波炉的开合门,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一早起来就照顾小包,早餐都还没吃,引得她馋虫蠢蠢欲动。
说来这份叉烧本来也是卖给她的,带走也算合情合理吧。
这么想着就把手伸进去拿盘子。
手指才碰了盘子一下,高热烫得她飞速收回手,真是蠢,忘记戴隔热手套了。
手指一下子就没知觉了,她呼哧呼哧地举到眼下看,身体突然被人往后一带,薄薄的身体紧贴上男人的胸膛。
聂翊抱着她,掰开她的手看。
还好她收回得及时,指腹上只是红了一小块,没有起水泡或脱皮。
聂翊放心地放下,大掌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低声轻语:“勾来一只小馋猫。”
唐翩翩炸毛了,胳膊肘往后顶他起来,聂翊又把她紧紧往怀里按,他太高大,在他的控制下她不能移动分毫。
唐翩翩气极了,怒声质问:“你干什么!放开我。”
“自己跑来了,那是不生气了?”
聂翊把她反过来正面朝着自己,怕她找机会跑了似的,立即又将身子抵过来,把她牢牢地压在料理台上。
这样的姿势比刚才的更加亲密,唐翩翩尽量将上半身往后仰,但这样一来,下半身又与他紧紧相贴。
聂翊穿了一条很宽松的棉质家居裤,布料轻薄柔软,什么都让她感受得很清。
唐翩翩惊恐地对上他的眼睛,领会到里面的戏谑。
她咬牙怒骂一声下。流,却又一动不敢再动。
聂翊也不是故意要这样逗她,不躲不就行了,非得让他来点硬的,完了还要挨骂。
被骂了他并不当回事,又把她的手捉过来看,“我看看,还疼不疼。”
细细软软的手指头还红得跟什么似的,他眉间一抹心疼掠过,张嘴把她那两根手指头含进了嘴里。
他用舌端轻轻地舔,举止露。骨,但脸上半分怪异也没有出现,唇舌柔软,很快就降下了她的痛感。
酥酥麻麻地一阵感觉从指尖传来,等唐翩翩反应过来抽回手的时候,他也已主动放开了。
唐翩翩耳朵通红,气愤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聂翊弓背,手分开架在她腰两侧的桌沿。
“有几句话和你说,跟我去房间?”
他说着,本来按在桌沿的双手扶到了她的腰间,他掌心很大,手很长,稍稍用点劲儿就能把她细腰合拢住。
他也这么试了,低头看着她不堪一握的小腰,竟真想在认真研究。
唐翩翩磨了磨身子,脸上满是不满。
或许他说有话和她说是真的,也是某些他们都在意的重要的话,但是,在这一刻,他别的目的性太强了。
难道不应该拿起端正的态度好好对待这件事吗?
唐翩翩太熟悉他动念时的模样,眉眼沉沉,直勾勾地盯住她,漆黑的眸子像旋涡,里面有她小小的倒映。
现在她在他的眼中,仿佛就已开始被用思想做起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唐翩翩看到他这样就愣了下,挣扎地更加厉害,用尽全身的力气就往外跑。
她越来越学会反抗,却忘了自己以前的小聪明。
越反抗越无效,聂翊双眼中露出兴奋,单手握上她的脖子就用力吻了上来。
唐翩翩无助地呜咽,心口越来越疼。
她知道他刚才想要和她说什么,如果他认认真真地解释,她会好好听他讲的。
可他偏就选择用这种方式来面对她。
是他不够认真对待这件在她眼里非常严重的事情。
也是他不够尊重她本身,还把她当做以前那个什么都听他的,可以由他胡作非为的唐翩翩!
唐翩翩胸口重重起伏,她伸手在桌上乱抓一通,用力推掉一只白瓷圆盘。
清脆的破碎声响亮在整座房子里,聂翊暂停了强势的吻。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个冗长的吻也叫他加重了呼吸,热气喷洒在唐翩翩脸上。
她抬眼,看见他眼中在笑。
“又生气了?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越来越想造反了?”
他话才刚说完,往上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她反应,完全没有料到,唐翩翩突然挥掌朝他打来。
耳光的响声比刚才瓷器破碎更叫空气静止,连在客厅玩闹的小包都停下了玩耍缩到沙发下瞅着他们这里。
聂翊脖子朝一旁偏了过去,他额前的头发散乱了几缕,狼狈地扫在额间。
英俊的侧脸挺拔深刻,久久定格着。
唐翩翩在发抖,但还是要倔强地不叫眼泪掉下来。
聂翊动了动身,直视向她。
他语气极淡地出声:“翩翩。”
作者有话要说:打得好,啪啪啪
第33章 翩翩
这一次,唐翩翩成功地把他推开了。
在他后退一步让出空隙的时候,她趁机跑开厨房间,白瓷盘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唐翩翩低头瞄了一眼,一下也不再回头看,步伐冷静地走出了门。
回到家,唐玉芝和唐如兰在外面说话。
唐翩翩收好了情绪,回来时两人都没发觉她的异样。
直到她站定到唐如兰面前,语气正式地开口:“妈,我不会和聂翊订婚的。”
唐如兰神色如常地问她:“怎么了?”
姥姥看了看唐翩翩留在眼角的水痕,也等着她的回答。
唐翩翩说:“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做主,我不想做的事,由不得别人来强迫我去做。”
当然,唐如兰也不希望她和聂翊订婚。
不是说她有多心疼她的女儿,只是为自身着想,唐翩翩出嫁的话,她名下的巨额财产都将成为与别人的婚后共同财产,就算二人达成协议婚后财产各自分家,那唐翩翩也是嫁出去过了的,她的重心会放到她的新家庭,自己就不便再与她共享这个庞大的财产。
让她和聂翊订婚是公司那边一群老家伙们为集团利益做的主张,集团不是周继嵩一人的,他曾是负责人也是最大的股东,他死了,重任就传承到唐翩翩身上,而即便他还在世,遇到聂翊主动联姻的美事,同样会迫不及待地把唐翩翩拱手往人跟前送。
但这些在唐如兰看来,只能算是放长线钓大鱼,她可舍不得舍近求远。
她只想把握住手头的这些,如此就足以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唐翩翩这突然的一句话正中她的下怀,唐如兰放柔了眉眼,亲切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妈妈也不会逼你,集团那边我好好和他们说说,我这个当母亲的亲自出面,他们也不好太强硬。”
达到了目的,唐翩翩心里莫名地落空了一下。
她说了声好,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如兰目送她上去,回头看到母亲眼中的疑虑,问:“您在想什么?”
姥姥收回视线,苍老的双眼中两片清亮:“她明明是喜欢那个人的。”
唐如兰笑,“喜不喜欢,翩翩自己才清楚。”
姥姥沉默了会儿,说:“年轻人一时脑热说的气话,你非要这样吗?”
唐如兰还是那个表情,淡笑着说:“翩翩已经是个大人了,想必她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了的,我尊重她的想法。”
唐玉芝深深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过了会儿决定去看看唐翩翩。
她敲了敲门,唐翩翩亲自过来开门。
这会儿恢复得更好了,脸上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以现在的状态再去说那句话,可能连她都要相信了。
“又在画画了?”
唐翩翩卧室很大,靠落地窗的地方,一应的画具俱全。
她小时候就爱画画,遇到烦心的时候经常到画板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你画你的,我不打扰你。”
可这回唐翩翩就静不下心去画了。
姥姥甚少主动来和她呆在一起,这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她有话要说。
可能还是和刚才她在下面跟唐如兰商量的事有关。
姥姥坐在她床边,对上她扭过头看来这儿的目光,淡淡发问:“怎么不画了?”
唐翩翩把画笔洗好收起来,“不想画了。”
姥姥语重心长地说:“一幅画画到一半不想画了,可以先搁下来等想画的时候再拾起来,但人生大事要想先搁一搁,后面再想拾起来就没有机会了。”
唐翩翩笑了笑,“您是在劝我吗?”
姥姥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突然又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唐翩翩摆出认真听的模样。
姥姥跟她说:“有个女孩子上中学的时候,她的家住在一条很破很旧的小街上,路灯经常坏不说,小道也很难走,经常有流浪猫狗或醉汉出现,女孩每次走这条路都很害怕,但其实她根本不用害怕,因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男孩护送她走过这条路,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从来都没有间断过,直到看到她安全地回到家中,他才会默默离开。”
唐翩翩微怔,双眼不可思议地睁大。
如果今天姥姥没有告诉她,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见她久久地没有说话,姥姥细细打量过她,又说:“当然,你人生的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我只是认为这件事给你知道后,有利于你更好地做选择。”
唐翩翩看向别处,说:“他是有好的一面,但也有不好的一面,如果对我真心,那么分开的这几年里就不会和别人订婚,现在再做什么一切都晚了。”
她手心仿佛还留着刚才的麻木,姥姥没再和她多说就出去了,唐翩翩重新坐到画板前,换了一张新的白纸,笔尖迟迟落不下去,她眼前浮现的是多年前的场景。
唐如兰和前两任丈夫再婚的时候,唐翩翩都没有和她住在一起,甚至她的两任丈夫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不过唐如兰在教育方面待唐翩翩还不错,把她送到了最好的私立高中。
这所学校是国内富商和美国的著名学院联名成立的,学生们一大半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唐翩翩在这里算是食物链底层的存在,上下学没人接送不说,家住的地方也是最偏远的,那时唐如兰地位还未稳固,她和姥姥住在一个有了几十年历史的单元房里。
在学校,她也没什么朋友,对一切也都是孤陋寡闻,甚至是在和聂翊接触之后,才知道学校有他这号人的。
他们那伙人总是神龙不见尾,来去自如,根本不会老老实实呆在教室熬时间,尤其晚自习,晚上的大好时光,早就跑到哪里去玩乐了,哪会好好呆在学校?
但在这方面,唐翩翩发现聂翊是个异类。
他很喜欢去图书馆。
她也不清楚他是一直都这样,还是和她在一块儿之后才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天晚上都去,雷打不动。
唐翩翩的成绩稳固在中游阶段,虽然不怎么出挑,但她勤勤恳恳自习,上自习课很多时候都在奋笔疾书地写作业,连喜欢的言情小说都不会看。
所以当聂翊让她去找他的时候,她内心是拒绝的,但也只能可怜无助地抱着她的作业本去了图书馆。
在这里他们一般面对面坐着,不说别的什么,一个埋头写作业,一个看些闲书。
唐翩翩偏科严重,数学每次都只考四五十分,所以她自习的时候都只专攻数学。
如果在班上就好了,前排的学霸会教她的。
唐翩翩幽幽叹气,不由自主地跑了神,猛然发现对面聂翊正静静地盯着她看,她肩膀一耸,马上规规矩矩坐好。
笔尖徘徊在练习题的空白空隙,还是无法下笔。
她感觉到来自头顶的压力,他还在看着她呢,更叫她什么都解不出来。
聂翊放下了书:“哪道不会?”
“都不会。”
聂翊模样有点无语,说:“来我这边坐。”
唐翩翩拿着东西过去坐好。
聂翊抽过她手中的笔,拿着她的练习册看完那道习题,又看了看她。
唐翩翩小心地说:“你也不会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笨?”他一点也不客气,握着笔在草稿纸上验算,边写边说:“已知f(x)是一次函数,且满足3f(x+1)…2f……”
“所以设f(x)=kx+b,套入公式,等于……”
说到这里他及时止住,把笔还给她,“自己写。”
让他讲解习题,比听最严厉的数学老师来讲还令人窒息,但唐翩翩也算是解出来了,笔移到下面的一道题,小声说:“还有这道。”
聂翊直接把她习题本合上,不近人情地说:“明天再来找我。”
到点回家了。
他明明没看时间,就跟算好了似的,话音刚落,不远处教学楼内的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真够神的。
然后也不等唐翩翩,抓起车钥匙塞进兜里就先出去了。
唐翩翩整理好书包出了图书馆,学生们络绎不绝地从各个楼里涌出,早不见他的身影了。
每天晚自习放学的时间是9点半,唐翩翩乘公交回到家差不多就到十点了。
每天的这个时间都是她最害怕的,是又要走过家附近的那条小路了。
上次她差点被一只从墙上跳下来的夜猫扑到头上,上上次谁家晾的衣服没有手,一件长风衣在风里晃荡,仿佛一具无头行尸,把她吓到夜里做噩梦。
一拐进来这里,唐翩翩就掏出了她的小手电照路。
今晚还好,月亮大大圆圆,到处都是月光,路上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警戒心仍不能松懈下来,唐翩翩快步往前走着,也操心着身后的动静。
刚刚下了公交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好像有人跟着她了,不知道有没有继续跟来。
后面似乎没有脚步声了,但她装作不经意地回一下头时,余光中,一道黑影敏捷地避开她的视线。
唐翩翩慌得浑身都在抖。
还好她走得快,已经到了自家楼下了。
她家住三楼,楼上楼下都住着人,如果她喊起来邻居们都是能听到的。
但唐翩翩还是怕被尾随进楼道,单元楼里面更隐蔽,也更方便坏人下手。
她闪到一堵墙后,屏息躲了一会儿,果然,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过来。
那人走过了唐翩翩躲着的这面墙,给她看到他的背影。
高高大大,堂堂正正,不像会跟踪人的猥。琐龌。龊的形象。
他似乎很不解唐翩翩怎么突然不见了,站在那儿四处看了看。
只要他一转身,唐翩翩是就无处可躲了。
她紧紧握着手电筒,右手在墙边摸索到张大姨扫院子的扫把。
只要他一看过来,她就把手电筒打开刺瞎他的眼睛,然后挥舞扫把揍上去,然后她一喊救命,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就都会亮起灯过来查看,那么她就安全了。
唐翩翩深深吸气酝酿,找准时机迅速推开手电开光,一束强光直直射向了那人的眼睛,她愤怒地骂道:“王八蛋!抓到你了!”
聂翊侧过脖子,抬手挡在眼前避开光,语气错乱不耐:“是我!”
“啊……”
唐翩翩的气势一下子偃旗息鼓,赶紧把手电移开,茫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聂翊眼睛终于适应过来,移开的手电光束照在他的T恤上,他的衣服被照成明亮的白,少年俊秀的脖颈不自然地扭开,却又暴露了微红的耳垂,鲜红欲滴地吊在他耳朵上,光都能透进去了。
聂翊扭头看着墙角,冷冷地解释:“散步。”
唐翩翩已忘了自己当时什么心情了,应该是这件事没给她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也是她没心没肺惯了,根本不了解他的用意。
这也是她唯一的一次逮到他现形,可能他后面学聪明了,跟得更加隐蔽了所以叫她无法察觉。
不管怎么说,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一定还是很喜欢她的吧?
想着这件往事,手下涂涂画画,没一会儿,纸张上现出和那晚一样的一个圆玉盘般的月亮。
唐翩翩出神地看着它,手机铃声把她思绪拉回。
上次在聂翊家中和邵年见过面他们便交换了微信号,这通语音电话就是邵年打来的。
邵年以前爱和聂翊他们混在一块儿,但他是比他们那些人都低一届的,没分班前和唐翩翩做过一年的同班同学。
邵年的大嗓门一如既往地热情活力四射:“小蝴蝶,明天晚上来参加同学聚会啊,大家都在,你可不许不来啊!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
说完不等唐翩翩应答一个字就忙挂了电话,唐翩翩还没反应过来,就又猝不及防地收到了他发来的地址。
后面又连珠炮似的跟来一句威胁的话:【敢不来就死给你看!】
唐翩翩无奈地扬了扬眉。
怎么就这么笃定她要拒绝?
当年她的确和同学们关系不太好,作为食物链底层的人,多多少少经历了点霸凌。
如今她已翻身,虽算不得她们其中最有身份的名媛淑女,好歹是个腰缠万贯的小富婆。
如果她们是公主,那她就是王后。
公主在王后面前,永远不堪一击。
这么好的打翻身仗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就马上给邵年回去消息:【我会去的。】
想了想,又赶紧多问一句:【姓聂的不会去吧?】
还有一句同样要紧的:【高起呢?他应该也不会去吧。】
好一会儿邵年都没回她,唐翩翩心里越来越发毛,只要这两人其中有一人去了,她都是八匹马都拉不过去的,打死也不会去。
拒绝的话正在编辑,这时邵年终于恢复她了:【不会啦!你放心。】
哦,那就好。
唐翩翩果真就放心地放下手机,单纯地相信了。
第34章 翩翩
邵年做东,选择的聚会地点是在他新购置的别墅的后院。
难说此次目的是炫富为主还是叙旧为主,总之大家很给面子的都来了。
初秋夜里稍凉,但BBQ和鸡尾酒暖场也暖胃,大家大部分多年未见,聚在一起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老同学们毕业后很多也都还在这个城市里,唐翩翩的继承了继父遗产的事,他们都有耳闻。
A市的有钱人卧虎藏龙,曾经周继嵩是佼佼者,连这些小姐公子哥儿的父母都会礼让三分,现在在见到唐翩翩,他们多多少少都有点‘曾经我对你爱答不理,现在的你我高攀不起’的挫败感。
在唐翩翩到场前,几个学生时期就爱多事的富二代们就已在讨论起她了。
“你们有没有看她参演的那部真人秀?”
“看了啊,聂翊居然都出镜了,我当时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就是,也不知道被唐翩翩灌了什么迷魂汤,都多少年了,一回国又来找她了,居然还要订婚了,气人!”
一名女孩打量一下四周,期待地问:“你们说聂翊今天会来吗?”
今天说是同学聚会,不过更像一场校友会,邵年在学校混得很开,什么人都认识几个,他们同班的倒是没来多少人,除了些受欢迎的漂亮女孩,别的就是他以前的那些好兄弟们了。
邵年人缘不错,和聂翊也很有交情,她们今天精心打扮了来,都带着冲聂翊来的心思。
有人开口断了她们的念:“应该不会吧,我刚问过邵年了,邵年说他不来,本来他也而不爱来这种集体场合啊,别盼着了。”
“那唐翩翩呢?”
这次没人接话,众人都各怀鬼胎。
当年他们学校是出了名的美女多,开学一入校,班花校花甚至楼花什么的就都评选了出来,后来唐翩翩半道转学过来,说得夸张点,是给学校带来了点小轰动的,那些什么花在她对比起来都又变得不显眼了。
都是一样年纪的女孩,偏偏有的人脂粉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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