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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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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笑了笑,显得好像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不过是小事而已。
可那是小事吗?绝对不是。
我真的想不明白,沈容与那么孝顺的一个孩子,居然会和程英慧说出那样的话来!怪不得程英慧气的会昏过去。
“我要听你的实话。”我比划道,“你和许澄嫣,包括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容与看了我一眼,又是满是无所谓的笑笑,说:“被戴了绿帽子呗。这是我背叛老婆的报应,应该的。”
我盯着沈容与,死死的盯着。
没过几秒,他就败下了阵,原本的嬉皮笑脸也慢慢收敛了,然后低声道:“我连碰都没碰过她,她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
我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沈容与的话……最大的疑惑就是,如果他一直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那为什么要承认!
正想的出神,沈容与坐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说:“我这辈子就碰过你一个人,我把第一次都给你了。”
耳根一热,我马上缩了下脖子,然后就要伸手把沈容与给推开。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死皮赖脸的就往我身上靠,笑着又说:“你得对我负责,不然就是始乱终弃。我都已经四年没有过一个男人该有的正常生活了,我……”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就怕他再说些流氓话。
沈容与又是笑了起来,轻轻咬住了我手心的肉,然后吮了一口,才把我的手给放下。
我嫌弃的把他的口水抹在他的身上,他笑得更开心了。
嬉笑打闹一过,我们之间就又变成了沉默。
眼前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我,第一要紧的,就是霍言安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好把他给救出来。
沈容与一向对我了如指掌,见我如此,便说:“办法是一定会有的。我会先把他保释出来。”
我看向沈容与,发现他的眼神和当年一样。
就是每次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会站在我的身旁,为我把下面的路铺平,让我可以安然下去。
抬起手,我用手语道:“为什么?当年你所做的,和你现在做的……都是为什么?”
沈容与眸色暗淡了几分,过了好久,他才和我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
没过多久,李明旭来了。
根据李明旭反馈给我们的消息是,霍言安的情况很不好,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
徐亚南家里的指纹,那张银行卡……甚至是我和徐亚南的过往,都令霍言安有了杀人动机,那就是避免徐亚南威胁勒索我。
“我认为,现在需要找到不在场证明。”李明旭说,“否则警察们的那些推测,一个也不能推翻。”
话是没错,可是上哪里去找不在场证明呢?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谁会注意霍言安。
“沈律师,不如我去霍言安最后醒来的那个村子调查一下吧。”李明旭提议道。
沈容与皱了皱眉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因为目前来看,除了这个方法,也没有别的了。
“把王律师叫过来和你一起去。”沈容与吩咐道。
李明旭听后点点头。
过后,天色眼看已经要黑了。
我出来一天,估计珍珠那里应该是等急了,所以我便让沈容与送我回小区。
他执意要把我送上楼,我想着现在这个时间,也是时候该吃晚饭了,他也忙了一天,不好连晚饭也不给人家吃。
更何况,阿梅还在家里帮忙。
一打开家门,我就听见了珍珠的笑声,看来是并没有想我,自己正玩得开心。
“姑姑!姑姑!”她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笼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是只折耳兔!
“喜欢吗?”沈容与蹲下来,摸了摸珍珠的头。
“喜欢!珍珠好喜欢!”
她大声的欢呼着,照着沈容与的脸上就亲了一口,接着就又屁颠屁颠的抱着笼子去了客厅那里,和兔子玩耍起来。
我皱着眉头看向沈容与,心想他干什么要花这种钱呢?
沈容与却说:“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不过,让珍珠有个玩伴也好,不然她总会惦记霍言安。”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阿梅就从厨房里出来了,笑着说:“二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
沈容与很自然的拥着我的肩膀,说:“什么时候开饭啊?别让珍珠饿着。”
“很快了。”阿梅说道,“刘阿姨正在卫生间洗衣服,我过会儿去叫她。”
我比划道:“不用了,我去就可以。”
沈容与在一旁替我翻译了一下,然后就随我进了客厅。
这时,珍珠抱着兔子又跑了过来,问我:“姑姑,二少爷和少人是什么?”
阿梅被珍珠的那个“少人”给逗笑了,和她指了指我和沈容与,说:“这就是二少爷和少夫人。”
珍珠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本来想和阿梅说,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可沈容与忽然蹲下了身子,和珍珠说:“珍珠,其实我不仅仅是狐尼克叔叔,我还是姑父。”
珍珠就像是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一样,将兔子放到了一旁,抓着沈容与说:“叔叔是狐尼克叔叔!是英雄。”
我掐了沈容与一下,瞪着他,心道他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姑父!他哪里是珍珠的姑父?
沈容与没理我,抱起来珍珠,和她解释道:“珍珠,你看姑姑对你好吗?”
珍珠重重的点头,说:“姑姑最疼我了!”
“嗯,”沈容与应和道,“那姑姑是女孩子对不对?”
珍珠跟着沈容与这奇妙的脑回路,在那里点头。
“那姑父呢,就是男孩子的‘姑姑’。换句话说,叔叔又是你的狐尼克叔叔,又是你的姑父,是和你姑姑一样疼你的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在扰乱珍珠!
我被沈容与的不正经气的够呛,伸手就要把珍珠从他怀里夺回来,孩子跟着他,铁定学不到好!
可我万万没想到,珍珠居然被沈容与给绕进去了,而且还是兴高采烈的中招!
她抱着沈容与的脖子,笑的跟朵花似的,喊着:“姑父万岁!以后狐尼克叔叔就是我的姑父了!珍珠有姑父了!”
我简直就是生生被珍珠给打败了,更被沈容与给打败了……
实在看不下去这场胡闹,我把这两个人留在客厅里,然后去了卫生间找刘玉珍。
她正在那里拧毛巾,我见状就赶紧过去帮衬她一把。
刘玉珍见我来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冲我笑笑,而是神情颇为沉重。
等手底下的活干完,她终于开口,对我说:“我听那个阿梅说了,这个沈容与这么多年一直没找,还在等你。”
我正在擦手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应。
刘玉珍走到我身边,又说:“小景啊,你可不要被一些事情迷惑了。是!我听到沈容与这么多年都单着,心里也是有点儿感动。可是你想想,他要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对不起你呢?”
我看着刘玉珍,知道她这是在为我着急。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和沈容与基本没什么可能再走到一起。
别的都不提,单单是今天沈建业和我说的关于程英慧的问题,我就解决不了……事实证明,仅仅只有爱情是不够的。
不被长辈祝福的感情,是不会得到善果的。
不过,这四年后的再相遇,我很感激沈容与对我的帮助,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而不是那种离婚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至于其他,哪怕我动过念头,我也会遏制下去的。
童心亦晚 说:
伙伴们,我还是败给了亲朋好友们……很抱歉,今天的更新只有六千。明天会恢复万更的!实在不好意思了!
(这章也有红包,你抢到了吗?)
回复(28)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084 不该有的温柔



和刘玉珍从从卫生间出来,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菜肴。
珍珠还在和沈容与玩的开心,丝毫也没注意到旁的事情,自然,除了她手里的那只折耳兔。
我刚才好像隐约听得沈容与说送兔子不是他的主意,那是谁的?阿梅的吗?
没有往深处想,我招呼了珍珠过来吃饭。
餐桌上的气氛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无非就是刘玉珍安安静静的吃饭,阿梅还在忙着煲汤,而珍珠就缠着让沈容与喂她吃饭。
“姑父,珍珠吃多多,会不会长高高?”她砸吧着小嘴问道。
刘玉珍正在吃饭的动作又是一顿,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应该还是为“姑父”两个字而纠结。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珍珠为什么就和沈容与那么要好?他说什么,珍珠就听什么。
除了孩子自己说的原因以外,我还是觉得很神奇。
直到不久之后,我才明白有时候缘由天定,一切自有因果。
“当然了。”沈容与回答道,又盛了一小勺饭送到珍珠的嘴边,“珍珠一定会长高,到时候做一个威风的警官,保护每一个人。”
珍珠听了,高兴的直在宝宝餐椅上来回踢腿,好像那就是在长高一样……
由于珍珠这顿饭吃的格外顺利,晚餐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阿梅主动收拾碗筷,而刘玉珍非要搭把手,说实在不好意思看小姑娘这么忙,自己干坐着,于是就随着去了厨房。
我一看,就留珍珠在客厅里继续和沈容与玩,我则去了她的房间里给她铺床,然后再准备放个洗澡水。
等都忙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珍珠已经骑在了沈容与的肩膀上,在那里指点江山。
稍稍一愣,因为我记得沈容与的右肩膀似乎很脆弱。
之前,我咬过他一口,他当即就手臂失了力气。而他的手臂被划伤时,由于和珍珠玩耍而导致伤口又裂开,我去给他包扎,他就对他的右肩膀遮遮掩掩的,不肯让我看到。
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着,然后就过去对珍珠比划道:“叔叔会累的,珍珠快下来。”
她乖巧的点点头,接着顺势扑进了我的怀里,像个树袋熊似的缠在我的身上,看样子是玩的有些累了。
沈容与一笑,估计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做了一个活动右肩的动作,然后就摸摸珍珠的小脑袋,和她说:“今天要早睡。这样配合吃了那么多饭,才会长高啊。”
珍珠“嗯”了一声,嘟囔道:“姑父最好了。”
我对小丫头对沈容与的迷之喜欢和信任,再一次感到不可思议。
……
等珍珠这边哄睡着了,我离开她的卧室,就听到沈容与在外和刘玉珍交待霍言安的事情。
见我出现在客厅里,二人的交谈也结束了,沈容与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休息吧。”
刘玉珍也随着站了起来,同沈容与道了谢,说道:“阿梅她……”
“让她留下来。”沈容与说,“昕昕这段时间肯定是要对霍言安的事情亲力亲为,家里只有您和珍珠不行,让她帮帮您。”
刘玉珍皱了下眉头,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保留,可犹豫了一会儿,想来还是以珍珠为重,便说:“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每天不嫌弃的话,就和小景回来吃。”
沈容与笑着点点头。
随后,刘玉珍把阿梅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里有沙发床,不知道可不可以将就一下?阿梅不挑,笑嘻嘻的和刘玉珍走了。
我看客厅里还只剩下了我和沈容与,就把他送到了电梯口。
我们二人没有任何交集的站着,在等电梯上来,我是真的想把这一天赶紧结束过去……可是等那“叮”的一声响起时,沈容与却是没有走。
我疑惑的看向他,就见他笑着向我走来。
这个无赖脑子里没有正经事,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可他却是一个箭步上来,把我锁定在了墙壁和他之间。
太阳花的味道很清晰。
“珍珠都懂得感谢,你怎么不知道谢谢呢?”他笑着问道。
我一愣,意识到他可能说的是他对我的这些帮助。
说“谢谢”简单,但是那又没什么诚意。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这么感谢他为我做的这些。
“别想的那么复杂。”沈容与又道,“我为你做的事情,心甘情愿。我说的是礼物。”
礼物?我更是一脸的不解。
“兔子给了珍珠,孩子一直说谢谢姑父,还亲了我好几口。你呢?”他反问道,“我送了你一条金链子,你怎么没有表示?我也想要亲亲。”
我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他这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可以把脸皮练得那么厚?
冲他咧嘴笑笑,我比划道:“那链子不是你给珍珠的吗?你去找她要亲亲啊。”
完事,我转身就走,懒得和他多纠缠。
可是没走两步,沈容与就拽住了我的衣服,在我身后道:“那是送你的。”
我头也没回的就打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可这个赖皮鬼竟然跟着我,像块儿狗皮膏药似的。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我猛地转身,盯着沈容与看,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又是笑,好像只要看见我,他就会用笑来了事。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他一笑起来就是个痞子,看起来很坏。
“我要回家了。”我比划道。
沈容与点点头,说:“我也要回家。”
我蹙了下眉头,心道那你倒是走啊!
沈容与忽然俯身,将头靠近了我的耳畔,说道:“我有新的礼物送给你,在你房间里。”
我一怔,一时间没有给出反应来。
沈容与似乎很喜欢我这样乖乖的听他的话,向我又靠了几分,说道:“你要是还满意的话,记得给我一个亲亲。”
说完,他直起身子,然后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倏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就这么顺利的进入了对门的那户人家。
临了,他还回头对我说了声:“晚安,老婆。”
我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久,脑子一直转不过来弯儿。
早前看见这个房子一直有工人在那里忙里忙外的,我还以为不过是人家在翻修房子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他搬了进来!
换句话说,他知道我在广阳的准确住址,他也是早有预谋要做我的邻居!
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都说了各走各的路,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起了一个无名火,气冲冲的就走到了他的门前,刚要敲门,那门就自己开了。
沈容与守株待兔的等着我,直接就把我扯进了怀里,低下头就吻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弄得迷糊了。
不是过来算账的吗?怎么又被他占去了便宜!这只该死的老狐狸,肯定是透过猫眼在等着我上门。
我可真傻,就这么自投罗网了。
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沈容与吃痛的离开我,也停止了这个吻。
我用手背大力的抹着我的嘴巴,想把他的痕迹给擦掉,可他却笑着说:“擦吧,擦吧。那手背也不知道亲过多少回,你这是在和我间接接吻。”
一愣,我皱着眉头,转而要用手心,可我马上又想到这个流氓下午还……
“是不是觉得身上处处都是我的印记?”沈容与不要脸的问道,“这就对了。你说你的身上,我哪里没亲过?没碰过?”
长这么大,我还真的是头一次被人这样调戏,却是毫无能力反击。
一气之下,只好转身就走。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结果,沈容与又马上追了过来,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立刻就说:“生气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否则你告诉我,你哪里是……”
啊!
我真的是要捶胸顿足了!
用手肘猛地怼向沈容与,我让他再没完没了的!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我以前是怎么忍受的?
“你这是家庭暴力。”沈容与说。
我瞪着他,更加使力的打他!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失声的不是他呢?他这张嘴最该闭上,这样就安静了。
等我打的没力气了,甚至有些气喘吁吁时,沈容与又笑了。
他问我:“老婆,我很抗打,要是觉得不解气,再打一顿怎么样?”
我看着他,心里的那种难受愈演愈劣,早在我意识到他煞费苦心的搬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婚都离了,也四年没见,他就不能放手了吗?
“怎么了?”沈容与见我不对劲儿,立刻没了嬉皮笑脸,“真生气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捧起我的脸,可我马上就躲开了。
快速抹了一下那不争气的眼泪,我比划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现在也请你自重。”
接着,我也没看沈容与是何反应,直接就回了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那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拥抱,没一句情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这是一种不该有的温柔,我却是有种蚀骨般的迷恋。
……
转日一早,各自梳洗好之后,我们几个人吃了阿梅做的早餐。
刘玉珍一直夸阿梅手艺好,年纪这么小,做饭的水平堪比大厨,连做个早餐也这么美味。
阿梅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都是二少爷给我报的培训班。因为少夫人吃东西比较少,所以二少爷就让我多学些花样,好让……”
话没说完,我“砰”的一声就把筷子给放在桌子上。
不仅是珍珠,就连阿梅和刘玉珍都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姑姑,你怎么了?”珍珠小心翼翼的问道,“珍珠把兔兔给你。姑父说有了兔兔,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
一听珍珠提到“姑父”二字,我更是火冒三丈。
严肃的看着孩子,我比划道:“他不是你的姑父,你不许乱叫!如果你再这样乱叫,那我以后不会让你见他。”
珍珠许是没见过我如此,吓得哇的一声哭了。
“小景,你干什么那么凶啊。”刘玉珍撂下筷子,过去抱起了珍珠,“有火气也别冲着孩子。”
是啊,我干什么要对珍珠这样呢?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贱,对那个男人还念念不忘的。
看见珍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心里很是自责,过去要抱她,也被她拒绝了。
“我要姑父,要霍叔叔……”她哭得更大声,“姑父……兔兔……”
刘玉珍在那里哄着,嘴里念叨着:“姑父一会儿就来,珍珠乖啊。姑父一会儿就来。”
话音一落,门铃声响起,还真的是沈容与来了。
我实在不想见他,就收拾起来碗筷,然后去了厨房。
没过一会儿,珍珠的哭声没有了,外面也安静了,好像是沈容与抱着孩子去了她的卧室。
这时候,刘玉珍走了进来。
“小景,你这是怎么了?”刘玉珍问道。
我没有回答,继续埋头刷碗。
“你瞧瞧你的黑眼圈,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刘玉珍又问,随后叹了口气,“这家啊,已经不是以前的家了。凡事都会改变,你可以选择跟着变,也可以选择不变,但是这都由你自己做主,旁人可是替不了你。”
我心里一紧,最害怕做选择。
……
早晨的小风波过去之后,珍珠又跟我和好了。
孩子总是这样,把不愉快很快的忘掉,继续投入那纯真的世界里去。
只不过孩子唯一别扭的一点就是,昨天才刚叫顺溜的“姑父”,现在又变成了“狐尼克叔叔”。
我并没有因为心疼孩子的失落就允许她再叫回去,因为沈容与本来就不是她的姑父。
早晚都是要分离,又何苦把感情付的那么深,把真心给的那么完整?这样的痛苦,我尝过,所以我不会重蹈覆辙。
……
告别珍珠和刘玉珍,沈容与载我去了公墓。
今天是徐亚南下葬的日子。
他在这里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要是最后一程都没人送送,我委实是于心不忍啊。
到达目的地后,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一直没有开过口的沈容与叫住了我。
他说:“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强压着心里的那股苦涩,心道这股气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恨自己的动摇,也恨自己的心动,更恨自己的放不下、忘不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沈容与又说,“那离婚证不过只是法律上的认证而已,怎么可能会改变我的心意呢?我的心,一直都由我做主。”
心由自己做主……
真好啊,一个人如果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任何事情,那么他无疑是快乐幸福的,也是没有遗憾的。
可我已经做不到了。
爸爸和弟弟的死,邵晓珍的撒手人寰,这些都是我人生中永远也抹不去的遗憾……就是因为有了遗憾,所以不会再那样时时刻刻充满勇气。
“昕昕……”沈容与唤了我一声,然后握住了我的手,“那朵茉莉花就是我的心,一切未变。”
心下一痛,我到现在还能清楚的感受到,昨晚当我看到床头柜上的那一支茉莉花时,我的心是怎么样的在叫嚣着那些已经埋藏的伤痛和爱恋。
将手抽了出来,我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
来到公墓,工作人员问我们是徐亚南的什么人,还说如果需要什么仪式,可是去看看那边的价目表。
我在心里不免感叹,人已经死了,最终却还是要用价格来衡量。
没有选择什么进行曲随行,我挑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方式,买了一个装骨灰盒的小棺材,然后就和工作人员去了墓地。
听李明旭昨天说,徐亚南是被人活活勒死的,死状比较惨烈。
幸亏当时沈容与在了,没有让我看见李明旭拍下来的照片,否则我一定会永生难忘的。
现在,徐亚南化作了一抔白灰,也算是自由吧。
到了墓碑前,上面刻着的除了徐亚南自己的名字,就再无其他了。
“您给喊个鞠躬吧。”沈容与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点点头,然后就喊上了: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这九个字,仿佛就是徐亚南这一生最后的挽歌,潦草敷衍,却又是每个在这世上走一遭的人都会听到的话。
随后,工作人员将棺材封在了地下,就算是彻底结束了徐亚南的最后一程。
我和沈容与站立在风中,看着墓碑上的字,都是陷入了沉思。
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不仅仅要救出来霍言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应该协助警察找出真凶。
否则徐亚南的这一辈子未免太凄凉了。
正想着,我听到了嘤嘤哭声从不远处传来。
沈容与也听到了,我们两个都是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很瘦,个子也不高,柔柔弱弱的,再加上一路低声哭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稳的走过来。
“亚南,我来看你了。”女孩说道,还带着几分口音。
我和沈容与对视一眼,他主动道:“请问你是徐亚南的什么人?”
女孩擦擦眼泪,然后转过身对我们说:“我是亚南的老乡。”
看见女孩的那一刻,我和沈容与都是微微一愣,因为她的脸上有一块儿胎记,不偏不倚的长在右眼周围,影响了人的容貌。
她许是已经习惯了人们如此的眼光,倒也没有因为我们的无礼而觉得尴尬,只是说:“也是亚南唯一的朋友。我们前两个月在广阳遇到的,没想到……”
女孩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也是过来人,瞧得出来女孩对徐亚南不是一般的友情,应该还有很多的爱慕之情在其中,只不过碍于自己的样貌而不敢承认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沈容与又问。
女孩看了一眼我,然后说:“我叫江倩。”
而后,又是相顾无言。
可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也不转身再看看徐亚南,而是一直在看着我,像是有话要对我说似的。
看向沈容与,我比划道:“我有些口渴,帮我在门口那边买瓶水好吗?”
沈容与蹙了下眉头,说:“我就在那边等你,一会儿和你一起买水。”
我点了点头。
等墓碑前只剩下我和江倩的时候,她终于再一次开口,说:“亚南总和我提起你。可我不知道你……”
我笑了笑,掏出包里随身携带的本子,写下了“没关系”三个字。
江倩看了以后,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我,说:“亚南总说你长得好看,人心也好。他很后悔当年为了钱而伤害你……不过我想,那句对不起,他不能说了。”
我心里泛着浓浓的酸涩,看着照片上的徐亚南笑的那么阳光,也不免回忆起许多曾经和他的往事。
“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江倩忽然说。
我看向江倩,就瞧着她的神情很是严肃、强硬,好像她要说的话就是在完成她的崇高使命一样。
“亚南在死前的前一天见过我。”江倩向我靠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要出事了,所以就和我嘱托道,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而我有机会见到你的话,就让我告诉你三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我,这极有可能就是徐亚南口中的那个和景家之事有关的重要消息,甚至是他的死和这个就有关系。
果不其然,江倩告诉了我一个十分久远,已经被我忽略的人名。
……
从公墓出去的时候,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沈容与也没问我什么,只是为我打开了车门,然后又细心的给我系上了安全带。
回想着江倩刚才和我说的话,我感觉为景家报仇雪恨的事情,或许是有了眉目,更或许是有了希望。
只是我又该如何去做呢?天大地大,茫茫人海,我该何处寻觅。
“砰”一声,沈容与关上了他那边的车门。
没有急于发动车子,他和我说:“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珍珠,凡事不能再自己一力承担。”
我看向沈容与,心里有些犹豫。
……
由于霍言安那边还在等李明旭的调查消息,所以我利用下午的时间去了心理诊所。
我总觉得我离开口说话不远了,而且我也必须马上恢复说话的能力,否则我又该如何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呢?
沈容与把我送上了楼,说在休息区等候。我也没有推脱,将包包交给他,我就去了诊室。
可没想到一开门,正好是聂宸远和杨医生出来。
看到我的聂宸远稍稍惊喜一下,马上便说:“又见面了啊。”
我笑了笑,刚想拿本子写点什么,就发现东西给了沈容与,而他已经向我们走来。
只见沈容与面无波澜,很自然的向聂宸远伸出了手,说:“好久没见了,聂医生。”
聂宸远点点头,然后和沈容与握了握手,说道:“真是没想到。你和昕儿……”
“让聂医生见笑,我来接昕昕和我回津华。”沈容与说。
我一愣,随即看向了沈容与,心道他什么时候说要带我回津华了?我又怎么会和他回去呢。
“原来是这样。”聂宸远道。
几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杨医生就说让我进去治疗,可这时候聂宸远又道:“我明天一早要飞德国。今天这么有缘碰到了,不如一会儿一起吃个晚饭。”
沈容与看向我,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想着既然聂宸远已经开口,再加上沈容与在也不算是孤男寡女,那也就没必要拒绝人家的好意,便就同意下来了。
……
等治疗结束后,我给刘玉珍发了个消息,然后就和沈容与和聂宸远去了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厅。
想想也是好笑啊,初恋男友和前夫居然凑在了一起吃饭。
若是让人知道了这复杂的关系,不一定得脑补出来什么样的言情大剧呢。
沈容与帮我拉开了椅子,很自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然后和我说:“这家的寿司做的不错,一会儿我帮你拿些。”
“沈律师,”聂宸远喊了他一声,“听说你的事务所一直在扩大,马上就要做到津华第一大律师事务所。眼下还有时间来接昕儿,真是难得啊。”
沈容与面不改色,回答道:“事业固然重要,可最后还是会发现,家庭才是一个人的核心力量。”
聂宸远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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