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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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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想想办法,是报警还是……似乎只能是报警。
可如果我报了警,徐亚南就会强制戒毒,说不定他之前犯的偷窃罪还会令他坐牢……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就这样满怀心事的回了家。
一开门,我就听到了珍珠的欢呼声。
走进去看看,原来是霍言安提早回来了,正在和珍珠说些什么。
“姑姑!”珍珠从沙发上爬下来,跑到我的身边,“你看!是《冰雪奇缘》哦!我们要去看艾莎公主了!”
我看着珍珠手里晃着的门票,然后看向了霍言安。
他笑得很开心,和我说:“店铺的问题解决了。遇到了一对儿要移民的夫妻,他们要的租金很合理,就为了找个靠谱的人看着自家的底商。我又和他们多商量了一会儿,没想到那妻子居然是我的影迷,又给我便宜不少!简直就是捡了个便宜。”
“霍叔叔最厉害了!”珍珠喊道,然后又跑到了霍言安的身边,“霍叔叔最棒!”
“你个鬼丫头!”霍言安摸摸珍珠的脑袋,把她给抱了起来,“你亲霍叔叔一口,霍叔叔就可以一直这么厉害!”
两个人在那里嬉闹起来,刘玉珍也从厨房出来,笑着和我说:“言安又是花了不少钱!还给我买了票,你们三口去看不就行了吗?”
“您这是哪里的话?”霍言安抱着珍珠走到了我的身边,“您每天操持整个家,多辛苦啊!咱们一起去放松放松,也玩一天!”
刘玉珍笑的合不拢嘴,珍珠更是兴奋的和打了鸡血一样。
我看着此情此景,心里觉得很满足,哪怕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在叫嚣着什么,我想我也可以用时间来掩埋,不会再那样的痛苦。
……
到了晚上,珍珠一直缠着我,让我帮她选择去看话剧表演时要穿的裙子。
我们试了好多件儿,都是没有她喜欢的,于是便决定在演出之前帮她买一件儿新的。
她高兴的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然后就躺在小床上,一边幻想着,一边抱着她的朱迪警官。
我看见那个朱迪警官,心里有些闷闷的。
“姑姑。”珍珠忽然喊了我一声,“珍珠想小茉莉了。”
她这样的一句话,把原本就有些回忆起来沈容与的心,变得更加的跃跃欲试。
珍珠抱着朱迪警官,爬到我的身边,接着躺在了我的腿上,眨着大眼睛和我说:“我也想狐尼克叔叔。你说他会不会想珍珠?”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我勉强让自己去笑,冲着珍珠点点头。
她乐了,突然直起身子,然后用小手遮挡住我的耳朵,悄悄和我说:“姑姑,珍珠有小秘密哦。”
我看向她,不知道她指的什么。
就见她又是笑了笑,然后爬下小床去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是她之前吃饼干剩下的。
她捧着盒子向我走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条金链子,而且居然还是……我的金链子!
这是赵启画送给我的十八岁礼物,我一直贴身戴着,可因为有一次想要打听沈容与的消息,给了一个收垃圾的阿婆。
这金链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是狐尼克叔叔给我的。”珍珠说道,“他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叫我一定要收好。我把它一直藏在朱迪警官的口袋里,带回了新家!我厉害吗?”
珍珠举起来朱迪警官,在那里和她说自己好棒之类的俏皮话。
而我看着这条金链子,只觉得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又开始极力的叫嚣,让我不得安生!
沈容与,你为什么总是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忘记你,也试着不再把你想起,可你给了珍珠朱迪警官,让她总可以夜夜提醒我你的存在……现在又是金链子,你真的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泼皮无赖!
“姑姑,狐尼克叔叔喜不喜欢看《冰雪奇缘》?”珍珠又提起他,“那么大的房子只有狐尼克叔叔和小茉莉,还有阿梅姐姐,是不是太孤独了?我们家多热闹啊,应该把他们都叫过来。”
我吸了下鼻子,想起阿梅那次和我说过,沈容与活的像一个苦行僧,生命里只剩下了工作、回忆,还有茉莉。
这样的日子,怎么会快乐?
“不如我来给狐尼克叔叔打电话吧?”珍珠兴奋道,“我们一起去看艾莎公主!”
我见她说完就要去做了,赶紧把她拦住,并且严肃的告诉她:“叔叔很忙。而且他也不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可以打扰他。”
珍珠瘪了瘪嘴,说:“不是吗?他对珍珠很好啊,还救了我。”
我是真的不想再和珍珠提起他,一个字也不想,所以就那么把珍珠留在了卧室里,接替刘玉珍做家务,让她去陪着珍珠。
……
日子又是一天天的过去,明天就是看表演的日子。
今天,刘玉珍和我带着珍珠来医院复查,顺便再开些药。
这医院也是来了很多趟,所以做起什么来都是驾轻就熟,左不过就是等候问诊的时间长了些。
珍珠坐在椅子上看画画书,我和刘玉珍就安静的坐在她的身旁。
“小景,咱们一会儿去哪个商场啊?”刘玉珍问道,显得有点儿局促,“我这都好久没逛过了,还真觉得有点儿兴奋。”
我笑笑,给她看了看手机里报道的一家新开业的商场,离医院也不远,我们一会儿走着就能过去。
“看着真是不错。”刘玉珍笑道。
我正想告诉她一会儿也给她看看,之前在蔺江这镇,她也没件好衣服的,现在正好买一件,别顾虑钱的事情。
之前,在离开津华市的时候,我的那套公寓就急卖了出去。
当时的市值应该是四百多万,我因为急卖就卖了不到三百万,把景辉和景哲风光大葬花了不少钱,给邵晓珍养胎又是花了不少钱。
这几年照顾珍珠,我都是有计划的花钱,所以现在手头也还有不少钱。
只不过若是在这广阳市生存下去,只要珍珠一上学,我的那些钱就会立刻捉襟见肘。
“外婆,我想湿湿。”珍珠忽然说。
刘玉珍示意了一下我,然后就领着珍珠去了卫生间,而我还在排队。
我坐在椅子上又思考了一会儿以后的事情,认为当务之急还应该是尽快把失声治好,然后找份稳定的工作。
不过我和社会脱轨四年,也不知道可以找个什么样子的?
“景怀珍小朋友,到你啦。”护士忽然喊道。
我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房间,不少人都在外面排队,估计珍珠还没方便。
站起身,我想和护士说一声先让下一个小朋友来,我们还要再等等,结果一抬眼皮,我就看到了一个人。
他穿着白大褂,鼻梁上顶着那副万年不变的银丝眼镜,笑起来的时候,一如当年那般的阳光温暖。
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之上,他也看到了我,并且停住了脚步。
我们四目相对,估计心里都在感概时光的流逝吧,竟然一晃就是四年了。
“宸远,干什么发呆?”
一个婉转的女声打破刚才的那些恍惚。
我看到段雪莹穿了一条裸色的香奈儿小裙,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显得漂亮又端庄,和聂宸远是标准的郎才女貌。
“好久不见了。”聂宸远对我说。
段雪莹听到这话,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的我,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他二人向我款款走来,聂宸远冲我笑笑,眼中难藏那种多年未见的激动之情,又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我一笑,向这二人伸出了手。
段雪莹一把握住,使了些力气,同我说:“还真的好久不见。听说你不是到了什么乡下修身养性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儿科……你该不会都有孩子了吧?”
我看到聂宸远有些不悦的蹙着眉头,本想掏出本子简单说两句,可这时候护士又一次叫了珍珠的名字。
我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点了下头,然后就在本子上立刻写下了要对护士说的话。
“好的,等小朋友来了,告诉我一声。”护士道。
我向护士道谢,然后一扭头,就看到这夫妻二人都是满脸的讶异与难以置信。
早就习惯熟人是这幅表情,我也没在意,便翻出来之前写给徐亚南的解释,给他们看了看。
聂宸远不住的摇头,直接走到我面前说:“你怎么不联系我呢?我是个医生啊,我可以帮你!”
我本想说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在接受治疗,可是段雪莹却是已经冲过来直接横在了我们之间。
“变成哑巴了?”段雪莹笑着对我说,“这也难怪,爸爸弟弟全死了,丈夫也不要你了,你能活着就不错了!勇气可嘉。”
“你少说两句!”聂宸远道。
段雪莹瞬间起火,瞪向聂宸远,尖声道:“怎么?聂大主任又是心疼不已了?我的丈夫就是痴情种,天天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心里却总是惦记着别人!”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聂宸远也急了,“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没得叫人笑话!”
“我叫人笑话?”段雪莹指了指自己,“你看看你!见到初恋情人,眼泪都快下来了!你还敢说我是个笑话?”
我真是没想到不过一次寻常的相遇,竟然在瞬间就挑起了这夫妻俩的战争!
这四年,难道他们都是如此无法沟通吗?我想起那次在仁济医院听到的话,不由得开始有些相信了。
“我和昕儿四年没见,若你见了老朋友不会难免激动吗?”聂宸远问道。
段雪莹冷哼一声,回答:“昕儿?还真的是亲密。”
聂宸远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就要离开,不想再和段雪莹多说什么。
可是段雪莹不肯,冲上去抓住聂宸远的手,两个人竟是当场扭打了起来。
童心亦晚 说:
这几个男人要是凑在了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回复(23)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080 停电惊魂



段雪莹像是一只被刺激到的斗鸡,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聂宸远上演了一场夫妻争斗。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围着看热闹,聂宸远的脸色已经黑到了底,可段雪莹完全不知道收敛,反而越闹越凶。
“我嫁给你四年,你心里有没有一天装的是我,而不是这个女人!”段雪莹大叫着,甚至是拽着聂宸远的衣领,跟条疯狗似的往他身上扑。
“立刻停下来,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解决!”聂宸远低声说,那声音里完完全全是克制着的暴怒。
我见他如此态度,便觉得聂宸远心里肯定是有段雪莹的,否则谁会在这样的场合允许自己的妻子如此无理取闹?男人终归都是要面子的。
“两个人解决?”段雪莹完全不顾聂宸远的一再退让,还在大闹,“这个根本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二人又是吵了起来。
我站在一旁,真的是干着急啊。
也说不出来话,即便可以说出来,我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段雪莹说。
我和聂宸远都四年没见了,没有一丁点儿的联系,早就断了感情,何以只是一个简单的照面就引得她如此疯癫?
难道四年的夫妻,她还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两个人还在那里推搡着,这时刘玉珍牵着珍珠过来了,一看这情景,就小声问我:“这是两口子打架?还是又来了个医闹啊?”
我没有回应,还在看着这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而珍珠则躲在了我的腿后,抓住了我的裤子。
段雪莹本来正闹得厉害,结果一看到了我身后的珍珠,竟然就停住了手,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很不对劲儿,下意识的就伸手护着珍珠。
可段雪莹瞪着眼睛,简直就是目眦欲裂,看的其他人也是心里发怵,都是纷纷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雪莹……”聂宸远放缓语气喊了她一声,然后向她靠近。
段雪莹似乎是听不见,依旧在盯着珍珠看,看得孩子已经开始要哭了,拽着我的小手直发抖。
我蹲下身子就要把珍珠抱起来,却没想到段雪莹一个猛扑,直接把我扑到在地,然后骑在我身上,掐住了我的脖子,大喊:“为什么你可以有孩子?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段雪莹的举动引起了人们的惊慌,大家都抱着孩子逃离此地。
聂宸远马上冲了过来,拽开段雪莹,喊道:“你冷静一些!冷静!”
“我冷静不了!”段雪莹声音都喊哑了,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像是一个即将自我引爆的炸弹。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珍珠和刘玉珍的身边,保护着她们两个。
这时,不远处跑来了两个医生,他们帮助聂宸远控制住了段雪莹,好像还给她注射了药剂,她整个人就渐渐的软了下来。
我全程捂着珍珠的眼睛,害怕她看到什么会留下阴影。
慢慢的,段雪莹终于乖顺的倒在了聂宸远的怀里,不再反抗,而聂宸远则将她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临了,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歉意,而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我没事,并且我还看了一眼段雪莹,就发现她还有些微微颤抖。
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闹剧,随着这夫妻二人的离开,在此落下了帷幕。
……
因为医院里的这一出,大家出来逛商场的好心情都大打折扣。
尤其是珍珠,还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幸亏今天刘玉珍也在,可以和我一起哄她,否则我一个人恐怕还真的应付不来。
商量之下,我们先是去了餐厅的麦当劳。
也不是为了给珍珠吃汉堡,我向来不喜欢她吃这些,带她来,是为了让她在儿童游乐区玩一会儿,好把刚才那一页给揭过去。
我和刘玉珍坐在一旁看着她,避免她有什么意外。
“小景,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也是你和晓珍的同学?”刘玉珍忽然问道。
我稍微愣了一下,冲她点点头。
“我就觉得有些眼熟嘛。”刘玉珍说,“晓珍有一张很宝贝的照片,她说上面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就是刚才那个男的。”
听刘玉珍如此说,我默默垂下眼帘,不禁回想起我们三人的往事。
邵晓珍比我和聂宸远小两届,是她那一届里拿全额奖金的第一名优等生,专业课相当好。
只是在美国的大学读书,尤其像我们那种名校,只有奖学金是远远不够的。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孩子只要品学兼优,勤奋刻苦,就可以在美国闯出来一番天地。其实不然,走出国门,需要的是更多的钱,无数的钱……并没有几个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金钱问题的传奇励志故事。
我记得,我之所以注意到邵晓珍,是因为她从来不参加社团活动,又或者是联谊活动。
在美国,这些都是很好很普遍的社交渠道,况且如果你不参加,就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有些不合群,至少在校园里是这样的。
邵晓珍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相反,她热情洋溢,善于表达自己,可是这些活动她依旧不参加。
归其原因,就是因为没有钱。
学校里的亚洲人不多,我和聂宸远那时候处于热恋,经常在校园里散步,一来二去的就注意到了这个可爱明朗的女孩子,三个人的友谊也就展开了。
为了照顾邵晓珍的实际情况和心情,我们经常去那些不用花什么钱,却又是要么充满浪漫气息,要么新鲜刺激的地方,每一次都是玩的不亦乐乎。
邵晓珍说她很喜欢美国,自由奔放,象征着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她知道她能来美国念书,已经是人生里中了头奖,她不敢奢望别的,就希望拿着一张傲人的成绩单回到祖国,找一个好工作,让刘玉珍过上好日子。
可是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爱捉弄人,邵晓珍偏偏没有毕业证。
我和聂宸远分手的时候,她陪了我三天三夜,我没有哭,她却哭成了泪人儿,还说了许多伤感不已的话,以及让我至今难忘的话。
她说,原来爱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甚至是让人望而却步,可她还是要爱,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
现如今,得有十年了吧。
我们三个人的现状,死的死,活的活……可活着的又是何种境地呢?
邵晓珍怀着珍珠的时候告诉我,她说她这辈子做的最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是大胆的把自己交给了景哲,还得到上天眷顾有了孩子,她就是要生下来,不管多难,她都要生。
邵晓珍做到了,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她也做到了。
而聂宸远,我们分手的原因是那样的令人啼笑皆非,充满了来自亲人的谎言,还有家族的逼迫……以为通向着本以为该走的路。
可实际情况呢?
我离婚了,家破人亡,还变成了一个哑巴;聂宸远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共同生活了四年,却是连交流都是困难。
我甚至不敢感叹造化弄人,因为“造化”二字,真的不是凡人可以随便说的。
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许久许久,直到珍珠玩的满头大汗,我才回归了现实,看着这个我生命里最大的支柱,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姑姑……
我和刘玉珍在确定珍珠的心情已经恢复好之后,就按照原计划带她去买新裙子。
小丫头可有主见了,直接告诉我们,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好看,转了好几家店,愣是没买到合适的。
等到了一家迪士尼专卖店的时候,她可是称心了。
我们挑了一条仿照艾莎公主一样的冰雪公主裙,虽然价格贵了些,可是她很喜欢,所以我还是买给了她。
等到结账的时候,她忽然又喊我,叫我现在立刻过去。
我听她的语气,真是急的不行,所以就抱歉的看了一眼结账的工作人员,然后马上跑过了过去。
刘玉珍正在那里教育她,说:“珍珠,你要听话。咱们已经有了漂亮的裙子,不可以再买玩偶了。如果你喜欢,再过两个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外婆买给你好不好?”
珍珠在那里摇头,双手握在一起,显得很是坚定的模样。
我靠近过去,一看她要买的东西,我就知道这丫头为什么坚持了,是一只狐尼克玩偶。
“姑姑!”她拽了拽我的衣服,指着狐尼克,“我要把他送给狐尼克叔叔。”
我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然后蹲下来,和她比划道:“珍珠,叔叔是大人了,他不会喜欢玩偶的。”
“他喜欢!”珍珠的倔脾气上来了,开始扭着小身子,“小茉莉的房间旁边是一个很大的屋子,里面全是漂亮的玩偶,还是粉色的小床。阿梅姐姐说都是狐尼克叔叔弄的,他可喜欢玩偶了!”
臻玉园里有这样的一个房间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茉莉旁边的那间屋子,不是我原来经常去的阳光房吗?
“姑姑,珍珠自己有钱的,回去就还给你好不好?”她又说。
刘玉珍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摸着珍珠的脑袋说:“就你那几毛钱,可以买什么?”
珍珠眨巴着眼睛,自是听不懂。
“好孩子,咱们听话,下次再买。”李玉珍又说,然后就要牵走珍珠。
可这孩子屁股向后坐,弓着身子,竟是说什么也不肯走,喊着:“我就要!我要让他陪着狐尼克叔叔!这样狐尼克叔叔就不会孤独了!”
对于这个狐尼克叔叔,刘玉珍一直都是一知半解,以为是什么动画片里的人物,所以见珍珠如此任性,不免有些着急了,严肃道:“那好,你留在这里,我和姑姑走了!”
大人向来用这一招吓唬孩子。
珍珠也吃这一套,吓得坐地上哭了起来,揉着眼睛,哭的越来越厉害。
我无奈的摇摇头,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就趴在我的肩膀说:“狐尼克叔叔一定会喜欢的……我回来就拿钱来买。”
拍着她的后背,我走过去拿起了那只狐尼克的玩偶。
刘玉珍马上就说:“小景,你又宠她!她都叫你宠坏了!”
我冲刘玉珍笑笑,又看了看手里的狐尼克,心里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高兴。
这狐尼克笑的很坏,和那个无赖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看着惹人心烦,却偏偏有人非要。
珍珠见我决定买下了,亲了我一口,一张哭脸顿时变成了笑脸。
随后,我们又在商场里逛了逛,还特意去给刘玉珍挑选衣服,珍珠跟着出主意,又逗得刘玉珍大笑,最后买了条裙子。
刘玉珍虽说心里舍不得,但是为着这份孝心还是觉得无比欣慰。
等结束这次商场之行,刘玉珍带着珍珠去卫生间,我就在外面看东西。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来消费使人快乐舒爽,这话真是不假,女人还是该没事逛逛街。
我正想着,就抬眼看向了对面的橱窗。
只见那巨大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兜帽,和那日的装扮一模一样。
我吓得顿时倒吸一口气,连东西都顾不得拿就要去找珍珠和刘玉珍!
可不过眨眼之间,那个黑色的身影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四下搜寻,也是没有任何发现。
刘玉珍领着珍珠出来,问我在找什么?我立刻带着这两个人打个车回了小区。
……
到了晚上,一切如旧。
珍珠今天格外兴奋,一个是买了喜欢的裙子,还有狐尼克,再有就是明天晚上就可以去看演出。
所以,我哄了半天,她才睡着。
等出了珍珠的房间,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今天在商场看见徐亚南的后怕。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四天。
我之所以没有选择报警,就是还念及旧情,不想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坐了牢,没了未来和前途。再来就是这四天之内,他也并未出现过。
可是,今天的情况说明他在跟踪我们!他想做什么也是显而易见的,肯定是为了钱,为了毒品。
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不能再瞒着了,哪怕是不去报警,也该让霍言安和刘玉珍有个警惕。
于是,我把这二人叫到了客厅里,把事情说了出来。
霍言安听后大惊,立刻问我:“怎么会遇到他呢?而且……你确定他吸了?”
我点点头。
刘玉珍听得一头雾水,霍言安就和她解释了一番,听完之后,刘玉珍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刘玉珍问,“要不给他点儿钱?全当消灾了!”
我和霍言安相视一眼,估计都是心道若是给钱能了事,那也就好办了。
“珍姨,您也先别急。”霍言安说,“其实,说到底,这个徐亚南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钱,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钱。他一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得钱的路子断了,那才是要他的命。”
霍言安说的没错,这也是我没报警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徐亚南不敢轻举妄动。
一是怕没钱,二是怕警察。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个事,首先还是凡事多个心眼儿。”霍言安又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尽量少带珍珠出去。咱们再观察两天,如果有什么问题,那就只有……”
霍言安看向我,那意思应该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表现的很坚定,那就是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就报警。
刘玉珍这边了解好情况以后,也算是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同我们又聊了几句,然后就回房休息。
而我和霍言安还无言的坐在客厅里。
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回房,从我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交给霍言安。
“这是做什么?”他疑惑道。
我也不会比划那两个字,就在纸上写下:入股。
霍言安一看,立刻把银行卡塞会我的手里,说道:“不用!挣来的钱本来就是咱们大家的!”
我又写下:我这是管你要分红。你不能拒绝,否则我就不花你的钱了。而且,这里也没有很多少钱,只有二十万。和你那店铺昂贵的租金比起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那我也不用!我有钱!”霍言安继续拒绝。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卡塞回他手里,站起来比划道:“我就是你咖啡馆里的老大了,你得听我的。”
霍言安笑了。
……
转天,霍言安为求稳妥,特意把我送到了诊所门口。之后,我们约好晚上见,然后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由于来的时间尚早,我就坐在等候区那里随意翻看了一下杂志,这时就听头顶传来了一声:“昕儿。”
正在翻杂志的动作一顿,我抬头就看到了聂宸远,他的身边还站着我的心理医生。
杨医生冲我笑笑,说:“真没想你是聂医生的好朋友,我回来可是要把后面的费用全免了,否则啊,我下回都不敢和聂医生聚餐了。”
我一愣,不太懂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
看向聂宸远,他冲我笑了笑。
最后,我把问诊时间推迟了,和他去了一楼的星巴克。
……
原来,这位杨医生原来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一个肝胆外科的主刀医生,和聂宸远开过几次会,两个人是老相识。
“心理医生现在也不算是很普遍,看得人不是很多。”聂宸远说,“我昨天看你写的正在接受治疗,我就随便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第一个就中了。”
我一笑,喝了口手边的咖啡。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聂宸远又问,不过马上他又是摇了摇头,“这句话我有些问的多余了。你可以不必回答。”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的话无意之中又撕开了我的伤口,不过我也没在意,就写下自己的心态,总之,就是还好吧。
聂宸远盯着我本子上的几个字,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他又说:“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吓到了你,也吓到了孩子。”
我摇摇头,示意他都已经过去了。
紧接着,聂宸远又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一些,段雪莹她有些过激了。”
我没有表态,但心中自是有答案的。
对于段雪莹昨天那样的反应,谁都看出来这有些病态的成分在里面,否则又怎么会用镇定剂呢?
“两年前,她怀孕了。”聂宸远忽然道。
我眉头一皱,听他和我说了段雪莹的事情。
自从他二人结婚以后,日子过的要比想象中的难以磨合,所幸的是,大家还都有愿意磨合的意向。
半年后,段雪莹提出让聂宸远给她一个孩子,聂宸远答应了,并且段雪莹也成功受孕。
可无奈段雪莹独断跋扈惯了,掌控欲和占有欲,以及疑心都很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扭曲了。
聂宸远有一次去见一位老朋友,是原来他读医科时,比他大一届的学姐,两个人一直都是在专业上经常进行探讨的好伙伴。
那天,他们的导师也去了,只不过半路堵车,耽误了时间。
可谁知道段雪莹找人跟着聂宸远,见他和一个女人独处,没多大会儿功夫,人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段雪莹脾气火爆,更是毫不顾忌的张扬,谁也不怕,谁的面子也不给,抬手就打了人家一巴掌。
聂宸远的这位学姐脾气也有些爆,两个人纠缠之下,段雪莹摔了一跤,这孩子也就流掉了……
“自从那以后,她的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聂宸远轻哼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我怀疑有人格分裂的倾向。可她爸不相信,也说自己的女儿没病,不愿意丢那个人去看医生,就这么一直哄着。可你也看见了,好的时候,她就跟个贤妻良母的似的,不好的时候,就像昨天一样。”
我听聂宸远如此说,便知道他这几年过的有多么不好。
若我以前是普通家庭出身,或许我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可是我出身豪门,自然明白这里面的许多别的事情。
比如,仁济医院和K。R集团是合作关系,但K。R集团是什么段位,仁济医院又是什么段位呢?这也就注定在世人眼中,聂宸远和段雪莹的这段婚姻,是聂宸远高攀了。
现在看来,段雪莹还如此的强势,再加上她的爸爸如此宠爱她,可想而知聂宸远受了多少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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