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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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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婚礼已经结束,没有什么扰乱不扰乱的。”聂宸远把花交给了护工,然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感觉如何?这一个月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沾凉的,也不能操劳。”
我点了点头,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身体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心里的痛才是让我日夜深受折磨。
“我配合景伯父调取了酒店的监控,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聂宸远又说,“如果真的有人推了你,绝不会放过他。”
“那现在从监控里看到了什么?”我马上就问,心里的恨意如波涛翻滚。
“不要心急。”他见我有些激动,拍了拍我的手,“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身子,那些不该是你考虑的。”
我每天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再思念我死去的孩子,倘若让我抓住了害我的人,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最近食欲怎么样?”聂宸远又问,“现在食补对你来说很重要,哪怕没胃口也让自己多多少少吃一些。”
我看向聂宸远,冷声道:“人人都在关心我。那你说我的孩子呢?他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又会不会怨恨我这个做妈妈的?”
聂宸远一怔,面色沉了下去,他说:“从医学的角度来讲,孕期一个月,它还是个雏形,是个胚胎,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孩子。可是……”
“他是我的孩子。”我说。
聂宸远皱了皱眉头,无法再藏住对我的疼惜,颤声道:“昕儿,你不要沉溺于过去之中。往前看……”
我收回了目光,将视线又一次投向了天花板。
我心道我一直在往前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仿佛喜怒哀愁也随着这个死去的孩子去了。
聂宸远握住了我的手,又说:“昕儿,你还年轻。不能因为这次而葬送了以后,你……”
他话没说完,就听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程英慧和许澄嫣一同过来了。
程英慧看见聂宸远正握着我的手,顿时面露不悦,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聂宸远站了起来,主动道:“程伯母,许小姐,你们来了。我特意来看看昕儿。”
“昕儿?”程英慧提高了一些音调,“聂先生还真的是关心朋友,这才新婚没几天,就过来了。”
聂宸远也不是傻子,自是听懂了程英慧话中暗示,便说:“程伯母,我和昕儿认识这么多年,她这次出了这样的意外,还是在我的婚礼上,您叫我如何无动于衷?”
程英慧一听这话,倒是没再言语。
这时,许澄嫣笑笑,对程英慧说:“程阿姨,聂先生肯定也是心里自责,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程英慧“哼”了一声,说:“他有什么好自责的?倒是事情确实出在你们聂家身上,害我白白没了个孙子!”
“您别伤心。”许澄嫣安慰道,“小昕身强体健的,等过了这次难关,马上就会有的。”
“有什么有?”程英慧好像是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就火大一样,“她本来就体寒不容易受孕,还一直惦记事业不愿意生。这次完全是老天爷眷顾!倒没成想连有孩子的消息都没得到,孩子就没了!”
许澄嫣表现的一脸惋惜,叹息道:“说来也是巧啊。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摔下来呢?小昕为了事业,暂且不想要孩子,没想到天意也是如此,让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这个孩子……”
“许澄嫣,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没有说话,但不代表我一直接受这样的话!
许澄嫣话里话外的意思,莫不是我知道有了孩子,却装作不知道,然后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顺利流产?
程英慧果然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张口就质问我:“小昕,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失去孩子的人是我,遭受身心双重打击的也是我,现在我婆婆居然问我是不是故意把孩子弄掉!
她以为我是蛇蝎毒妇吗?连自己的孩子也会杀害!
“程伯母,”聂宸远站了出来,“有些人没生养过,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您可是做母亲的人,都说母子连心,孕育之情,可比天恩!昕儿这次小产,如此伤身伤心,您还把这样的罪名加诸在她的身上,您不觉得太残忍,也太大了吗?有几个母亲会忍心杀了自己才一个月的孩子?”
程英慧一听这话面露羞愧,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没经过大脑了。
她对许澄嫣说:“澄嫣,话可不能乱说。小昕已经这样了,小产有多痛,你不知道!”
许澄嫣听到指责,默默瞪了一眼聂宸远,不再言语。
而后,聂宸远将中药交给了程英慧,并且表明自己也有熟识的中医,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他,然后他就离开了。
他一走,我就闭上了眼睛,因为只要看到许澄嫣,我就会烦躁不已。
“小昕啊,”程英慧喊了我一声,“妈都把家里安排好了。你这一个月特别重要,等出院以后,就回家养着,妈照顾你。”
我睁开眼睛,看着正在忙乎我饭菜的程英慧,心里又是起了感动之情。
“谢谢您。”
程英慧愣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这次听妈的话,把工作放放,先养好身子。”
我点了点头,眼中含泪。
不知道是不是我和程英慧这一幕和谐画面刺痛了许澄嫣的眼睛,她忽然发声:“小昕,你这次小产,可是吓坏程阿姨了。以后有了身孕,一定要提前说话,不要东奔西跑的,这不就出了意外吗?”
程英慧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我看向许澄嫣,觉得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因为她的言语和态度都在告诉我,我孩子的死去令她开心。
这让我无法忍受!
“出去。”我说了一声。
许澄嫣似乎是没听懂我的话,睁大着眼睛没动弹。
“我不需要一直幸灾乐祸的人来虚情假意的关怀我。”我说,“我的孩子没了,是我做母亲的失责,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可那也是我和容与的孩子,与你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给我出去!”
她听我把话这么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倒是有些不会接招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小昕,我这是关心你啊。怕你重蹈覆辙,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
“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清楚。”我没打算就此把话停住,“你若是光明磊落,就把你的心思告诉我妈,让她为你做主。”
许澄嫣一听这话,看着我的眼神中透露着凶狠。
“澄嫣,你有什么事吗?”程英慧问道,“我也觉得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许澄嫣一愣,马上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什么事情啊?”
“真没有?”程英慧又问。
“当然没有。”许澄嫣尴尬的笑笑,“小昕估计是失去孩子心里难受,所以心情也跟着烦躁。我没事的。我从小和您最亲,什么事情瞒过您?”
程英慧没再多问什么,继续连同护工一起照顾我吃饭。
在这期间,许澄嫣就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她虽面无表情,可是她心里的怨恨,我想一定不会少。
等我吃完饭以后,程英慧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说晚上再给我送新的来。
我怎么会忍心她一把年纪还如此奔波,便说阿梅已经回去按照食谱给我做饭了,叫她不用担心我。
程英慧说没事,叫我赶紧休息就离开了病房。
这一拨人走了以后,我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护工总是时不时问我需要什么,我就再一次提出来要去育婴室看看。
……
轮椅停在了巨大的玻璃窗外面。
我看着里面一个个的小生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特别是有一个小孩子,很是活泼好动,一直在那里动换,看见我在看他,他还冲我笑,真的是可爱极了。
我把手放在玻璃之上,心想若是孩子保住了,再过九个月,我的孩子也会这样躺在宝宝床上,如此的生龙活虎。
而且我的孩子一定比这个孩子还漂亮,因为沈容与长得就很漂亮,我们的孩子不会丑。
但是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还不知道我的孩子已经降临到人世,他就已经离我而去了。
“沈太太,您还在养病期间,不能过分伤心。”护工好心的提醒道,“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但也是讲缘分的。这个孩子和您无缘,您就让他好好的去吧。”
我擦擦眼泪,有些傻气的问:“既然生命来了,为什么还会有死掉的可能呢?”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可贵。”护工说,“您看那个宝宝了吗?就是很瘦小的那个。”
我点点头。
“他的妈妈有妊高症,还坚持把他生了下来。但是孩子身体并不好,之前一直在加护病房里。可您看现在,他已经和其他孩子一样了。”护工说道这里,叹了口气,“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命运,也有自己的生命力。正因为如此,每个个体才是独一无二的。”
我转头看向了这个护工,她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还有些胖,圆圆的脸上挂着一副眼睛。
“你已经当妈妈了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孩子在六个月的时候查出来有缺陷,医生建议我引产拿掉。我和我老公想到了我们的生活状况,不得不对现实低头……”
我听她说这话,真的是痛心疾首。
“你一定伤心死了。”
护工一笑,倒也显得淡然,“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谁也怨不了,许就是我与孩子无缘吧。我已经走了出来,等待下一次生命的到来。”
等待下一次生命的到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道在这里,我还可以孕育生命,他会慢慢长大,成为我的孩子……我该做的就是等待吗?
“昕昕!昕昕!”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一回头就看到沈容与正向我跑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沈容与跑的有些喘息,“我一看你不在病房,整个心都提起来了!你怎么能乱跑呢?”
他说着就脱下了西服外套,然后披在了我的身上。
“别着凉,赶紧和我回病房。”沈容与说。
我冲他笑笑,指了指里面的孩子,说:“你看,多可爱。”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先是一怔,而后就露出了温柔的表情,他同说:“一定没有我们的孩子可爱。因为我的昕昕长的那么漂亮,生的孩子也一定漂亮的不得了。”
我的笑容更甚,抓住了沈容与的手,说:“生一儿一女,好不好?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沈容与了蹲下来,捧起了我的脸,轻声道:“都听你的。”
我抿住了颤抖的嘴唇,忍着眼底的酸痛,和他保证:“我以后一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一定。”
……
在走廊上,我恰好看见了正在徘徊的陈道儒。
他见沈容与轮椅上推的是我,立刻迎了上来,说:“还以为找错了地方,正预备给大卫打个电话呢。”
“您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
陈道儒笑笑,说:“听说了你的事情,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陈先生,您好。”沈容与问候道,“走廊里风大,我们进去说。”
陈道儒给我买了很多的新鲜水果,还有几本书,他说这段时间静下来心,正好可以看看书,不仅修身,还可以养性。
“听说是在婚礼上出的事情。”陈道儒说,“婚礼一般都比较混乱,这次也是意外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沈容与给我的后背加了一个靠背垫,然后就坐在了我的身边,说:“您费心了,还特意过来看看。”
“我早说了,我和景总监是朋友,那就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陈道儒说,“但是我可不希望以后还要这样的体现朋友关怀。”
我为着陈道儒的幽默稍稍笑了笑,然后便说:“之前一直说请您吃饭,却始终没有兑现这个约定。现在又住院了,等我康复后,一定好好谢谢您。”
“好,我等你。到时候沈先生也要参加啊。”陈道儒看向了沈容与。
“到时候和您再好好聊聊。”
送走陈道儒之后,我也就休息了,沈容与守在我身边处理工作。
可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只要出门散步,就会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跟随着我,但是细细搜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病房,看到床上放在一个邮件。
拆开看看,里面放的又是一张发黄发旧的报纸,不同的是,这次附带着一张海报,是我妈那部《青河绝唱》的电影海报。
……
出院那天,沈建业和程英慧亲自过来接的我。
车子一路开回了沈家,没想到景辉和韩萍也在那里等候,原来是两家人约定好了一起吃个饭。
他们都没同我过多交谈,而是让沈容与扶我上楼先休息。
我被人这样的关心爱护着,心里觉得很温暖,但同时也更让我觉得我辜负了大家的厚爱,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保护好。
“别把毛衣脱下来,一会儿到了一楼会凉。”沈容与说着,就给我系上了扣子。
我握住他的手,然后抱住了他,小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什么傻话?”他双臂收紧,将我给包裹住了,“你是我老婆,我不照顾,难道要让别人来吗?”
“我会乖乖养着的,你可以放心的去忙工作了。”我又说。
他抬手掐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心在你这里。”
我一笑,心里对沈容与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我忽然道,“那天我们走了以后,婚礼有没有受到影响?”
上次聂宸远没和我多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在人家的婚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会让人觉得晦气吧。
“你管那些呢?”沈容与一脸的无所谓,“我都没追究他们害我老婆受罪,还想怎样?”
“你别打岔。我说真的呢,你有没有善后?”
“我哪里顾得上?”沈容与如实道,“都是景哲和宋秘书善后的。不过你放心,聂宸均没有丝毫责怪,而且十分关心你的身体,要不是我怕他打扰你,他早就来看你了。”
我点点头,心道这也算情理之中吧,可我真正担心的是聂宸远和段雪莹。
或许在别人眼中,聂宸远那日对我的关怀是在尽他医家的本分,可是在段雪莹眼里,那就不好说了。
我只希望不要因为我的事情给他们的新婚带来不必要的争执。
“少爷,少夫人,可以下楼用餐了。”佣人在外面通报。
沈容与松开我,又打量了一下我的衣着,然后就牵着我下了楼。
餐厅里,两家的父母都在。
我和沈容与入座,他还很体贴叫着在椅子上放了个软垫,怕我觉得凉。
“亲家,十分感激你们的包容和理解,以及照顾。”景辉说道。
沈建业摆摆手,说:“客气了。小昕这次遭了罪,要是我们不关心照顾,又怎么能做她的公婆呢?”
景辉没有说话,但是其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亲家,”程英慧忽然插话,“我听容与说,小昕是被人害的!有人推了她一把!您正在调查,可有什么发现?”
景辉蹙眉,然后看了看程英慧,又看了看沈建业,说:“大厅内的摄像器安放并不是四个角皆有,而是只安放了两个角。当时人多混乱,小昕又站在了角落,淹没在人群里,什么也没有拍到。”
“真是可惜了啊!”程英慧愤怒道,“是谁这么居心叵测?要是让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她!”
“妈,”沈容与发声,“这事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调查。您想,昕昕怀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所以那个人推她,无非是出于个人情绪的报复。我们大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去调查。”
沈容与如此说,我第一个想到就是许澄嫣。
可是无凭无证,这么大的罪名可不能随便乱扣,我要是轻易说了出来,最后却发现不是许澄嫣,绝对会被她反咬一口。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是韩萍碰倒了手边的高脚杯。
景辉瞪了她一眼,刚想说上两句,就见韩萍面露难色,眼神闪烁,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
“亲家,不过一个杯子,您别当回事。”程英慧说。
韩萍摇头,说:“不是的。亲家,我……”
“萍姨,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沈容与道。
韩萍看向了我,似有踌躇,最后说了一句惊倒众人的话。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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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
058 受害者
“我当时……当时隐约看到一抹绿色好像是出现在了小昕的身后。”韩萍说。
景辉马上便问:“绿色?你指穿绿色礼服的人?可有看清楚模样?”
韩萍连忙摇头,说:“我也没看真切。就是那么个疑影,是那种比较偏深绿的颜色。”
“偏深绿?”程英慧跟着重复了一句,拧眉搜索着记忆。
而我则看着韩萍,斟酌她这话的真假。
穿深绿色礼服,且还和我有关联的,当天婚礼确实有有一位,那就是许澄嫣。
韩萍和许澄嫣无冤无仇的,按道理不可能编造谎话来诬陷她。可是,如果真的是许澄嫣,那她的心思未免也太过狠毒了,就因为和我言语冲突了几句,就要如此害我吗?
我总觉得,按照许澄嫣的成长环境来看,她倒不至于恶劣至此。
“那天穿深绿色礼服的,许澄嫣算是其中一个。”沈容与突然说道,声音里透露出了丝丝凉意。
程英慧大惊,立刻说:“容与!你这话是说澄嫣故意把小昕推了下去吗?”
“我没有。”沈容与冷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餐桌上的气氛一度跌至了冰点。
我猜想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
沈建业和程英慧从小看着许澄嫣长大,自是相信她的为人,认为她不会害我;景辉的个性想来眼里揉不得沙子,现在不说话,但估计私下就回去调查;至于韩萍的话,我不好说。
最后剩下了沈容与,从他刚才语气中的不屑,以及态度上的冷漠,也叫我看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亲家,”韩萍主动开口,“我完全是因为小昕小产是件大事,才把这话说出来的。我也是犹豫了很久,因为毕竟是没有多少根据的。可是我家老爷这边也没有头绪,总不能看着小昕白白被人害了,我……”
“您说出来是对的。”沈建业道,“如果真的有人存了害人之心,怎可不防?”
“这话什么意思?”程英慧不太高兴,“难不成你还真怀疑是澄嫣推了小昕不成?她拿小昕当嫂子,一直又是亲近又是尊重的,为什么推她?”
“我没有说是澄嫣。你急什么?”沈建业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沈容与,“人家亲家也说了,并没有看真切。只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而已。”
“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韩萍连忙点头赞同。
沈建业又说:“总之,这件事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
景辉点了点头,同他说:“我会继续跟进。”
我见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没成想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使问题更加的扑朔迷离。尤其是程英慧,一脸严肃,也不知道现在在琢磨什么。
但我想,她十分疼爱许澄嫣,说把她视为女儿也毫不为过。听到韩萍如此说,她很明显的更多是站在许澄嫣这边,所以我更要小心应对。
“爸,妈,萍姨。”我喊了他们一声,“自从我出事以来,让各位长辈操心了。虽说现在还没找到推我的人是谁,但好歹我人已经没事。我现在就想赶紧养好身子,其余的,先不急。”
程英慧一听这话,脸色稍稍缓解,显得颇为满意,对我说:“小昕,这就对了。你现在已经将养了将近十天,余下的二十天也是关键,妈亲自照顾你。”
我冲程英慧点了点头。
……
饭后,我送景辉和韩萍到了玄关处,没有出门。
临走前,景辉拍了一下我的手,他的意思我顿时就明白了,那就是叫我放心,他会让人去调查许澄嫣。
在他们走后,程英慧也没让我和沈容与久留,只让我赶紧上去休息。
一关上卧室的房门,沈容与就问我:“你怎么想的?”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指许澄嫣?”
沈容与点点头。
我走到沙发那里,思忖了片刻,如实说:“我也不知道。感觉她有理由恨我,却又觉得她不至于如此。”
“她为什么恨你?”沈容与问。
我看着他,一时间觉得他和我的距离好像有些远了,所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冷了几分,对他道:“你在明知故问。”
沈容与也看着我,眼中的情绪有些晦涩,叫人瞧不出来心思。
“你怀疑过我吗?”他沉默了片刻,又问。
我想起了许澄嫣在婚礼时和我说过的话,她说她是沈容与的第一个女人。
虽说我告诉自己那都是沈容与的过去,于我而言并不该死咬着不放,可说到底,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曾经有女人和自己的丈夫发生过关系。
不计较,不怀疑,但不代表不在乎。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选择不再犹豫的问了出来:“你和她上过床吗?”
沈容与又是沉默,静谧的时光在我和他之间流淌着,仿佛在昭示着那无法逾越的过去。
“你觉得这很重要吗?”沈容与最终选择反问我。
我心下一沉,只觉得这话像是在变相的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是他和许澄嫣真的做过。
可我不相信依照沈容与的为人,还有他同沈修和的兄弟之情,他会去和许澄嫣发生关系。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沈容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我身边,并且坐了下来。
他挑起我的下巴,眼睛直视着我,逼问道:“回答我,你觉得重要吗?”
我凝眉,告诉他:“不重要,但是我做不到不在乎。”
沈容与依旧看着我,那冰冷的目光就像万年不变的冰川之水,叫我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日夜和我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
不过一个许澄嫣,他就变成这样了吗?
我呼了口气,也并不惧怕这样的他,继续道:“你认为我该不在乎吗?她同你父母关系那么亲密,可以随意出入沈家,甚至可以在我的病房耀武扬威。如果你和她上过床,你觉得我能无动于衷吗?”
沈容与听我说完这番话,忽而就笑了,将我一把抱进了怀里,似乎是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丈夫。
“这些话,你憋在心里很久了。”沈容与说,“我还以为你没有那么在乎。”
我没说话,因为我完全不确定刚才的沈容与是真实的他,还是只是为了故意引我把心里话说出来。
“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沈容与又道,“对于许澄嫣,她从来没入过我的眼。”
“但她总是挑衅我。”我说。
“你觉得她是你的威胁吗?”沈容与看着怀里的我,手指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
“不觉得。”我说,这种自信我还是有的,“可我讨厌她。”
沈容与被我的话一下逗笑了,低头亲了我一口,说:“我也讨厌她。小时候和她一起玩,就觉得她这人心眼儿多。”
“那你认为是她推的我吗?”我转而问道。
沈容与微微叹了口气,说:“我和你想的一样,不能确定。但我想以许澄嫣的心思,她不会做这种蠢事。”
的确。
那天人那么多,虽说可以趁乱好动手,但另一方面,人多眼杂也会容易暴露。一旦被人看到是许澄嫣推了我,那她还怎么在程英慧面前保持她的乖乖女形象?
“可是……”我和沈容与异口同声。
相视一笑,他说:“可是她并不知道你怀孕,也许只是想教训你一下。”
我点点头,这正是我想的。
之后,我们两个陷入了沉默,沈容与把额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叹息道:“不管是谁,受罪的那个人却是你。”
我抱住了他的脖子,没有说话。
“还疼吗?”
“不疼了,都这么多天了。”
他吻了一下我的眼睛,微凉的嘴唇有些干涩,他说:“昕昕,不把那个人揪出来,我很不安。”
“不是有你在了吗?我会好好的。”我安慰道。
沈容与笑笑,显得有些苦涩。
他把手缓缓的移到了我的肚子上,手掌上的热量源源不断传入我的体内,他说:“虽然很痛心,但不可否认的是,生命很神奇。在这里,将会孕育出我们共同的结晶。”
我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对他说:“等我好了,再给我一个孩子。”
沈容与反手抓住了我的手,当即给了我一个深吻……
一番缠绵之后,沈容与松开我的唇,我们两个都是微微喘息着,神情凝望这彼此。
他告诉我:“你是我沈容与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
我开始了在程英慧过分精心下的休养生活。
程英慧事无巨细,我被照顾得感动,但久而久之也难免会有些烦躁,不过我也都舒解开了,完全按照程英慧的要求去做。
几日后,邵晓珍来看望我。
程英慧对待客人一向是和和气气,她看邵晓珍年轻,还叫厨房准备一些甜点,希望她喜欢。
邵晓珍头一次来这种豪宅,有些被惊呆了。
而程英慧非但没觉得她这个样子小家子气,反而觉得很是质朴可爱,我当时就觉得或许这就是军人和商人的区别吧。
虽说都是豪门,但终归有不同之处。
邵晓珍随我去了二楼的阳光房,那里现在基本是我休闲的地方,陈道儒送给我的书也摆在那里。
“学姐,这里简直比电视里演的还气派!”邵晓珍等只剩下我和她的时候,终于把话喊了出来,“这是不是古董啊?哪个朝代的?”
我见她这样子,的确是天真烂漫,不由得觉得如果景哲真的拥有了邵晓珍,那会是他的幸运。
“沈家的这处宅子以前是法租界的,所以有年头了。”指了指刚才邵晓珍问的那个花瓶,“是不是古董,我不太清楚。但应该都是别人送我公公的,他对这些古董没兴趣,只喜欢收集画作。”
邵晓珍点点头,感叹道:“这房子要是打扫一天,恐怕就得用一个星期吧。”
“哪有那么夸张啊?”程慧和佣人一同进来,为我们送来了点心和果汁,“上下那么多人,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
“程伯母。”邵晓珍赶紧站好,恭敬的喊了一声。
程英慧笑笑,让佣人把东西放下,然后说:“家里难得来客人。你们聊吧,小昕一个人也是无聊。”
邵晓珍点点头,将程英慧送了出去。
关上了房门以后,邵晓珍也不再对这里过分的惊诧了,而是一脸关切的问我:“学姐,有没有好些?我一直都是从景哲那里打探你的情况,因为学姐夫不想让别人打扰你。”
“好多了,这都养了半个多月了。”我说。
邵晓珍坐在我的身旁,又道:“现在天气冷,外面风大,你可不要出去。我百度说小产的女人就和坐月子一样,不能受凉。”
“嗯。”我拍拍她的手,“放心。”
而后,我们之间沉寂了片刻。
我主动道:“你和景哲怎么样了?”
邵晓珍羞涩的低下了头,那甜蜜的样子一看便知和景哲感情很好,还在热恋之中,“他挺好的,对我挺好。”
我一笑,自是理解这时候的美好,又问:“之前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和景哲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就、就斗嘴嘛……然后有一次我在商场里买东西,钱包却稀里糊涂的让人给偷走了。还好遇到了景哲,他帮了我。然后我们就……”邵晓珍傻笑了起来。
我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嘴巴也是真严,连我也不告诉。”
“我想告诉你的,第一个就想告诉你。”邵晓珍马上道,“是景哲让我先不要说的,他……他好像……学姐,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愣了一下,问:“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她皱了皱眉头,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我一和他提你,他总是带着情绪,就好像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一样。”
邵晓珍这么一说,倒叫我又一次想起我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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