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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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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去吃饭。”
沈容与牵着我的手去了餐厅。
餐桌上,几乎都是辣菜,只有几个清淡的菜肴放在了我那边,自然,还有为我特别准备的汤。
“我怎么闻着有股中药味儿啊?”许澄嫣嗅了嗅。
程英慧解释道:“小昕的汤里有几位草药,所以闻起来有中药味儿。”
许澄嫣点点头,然后看向了我,关心道:“小昕,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可千万马虎不得啊。”
我笑笑,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许澄嫣听后又说:“女人的身体啊,看起来健健康康,其实有很多隐藏的问题。我原来有个女同事,一直打拼事业,到了三十五岁才要孩子,结果一检查发现自己的卵巢有问题。夫妻两个人很痛苦,试了好多办法都没能如愿,最后离婚了。”
“真的?”程英慧一听,眉头皱到了一起,“不过三十五岁也太大了,生育能力肯定是下降了。”
许澄嫣忙点头,说:“可不?虽说现在提倡晚婚晚育,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晚的好。我今年都二十七了,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着急,真想找个人嫁了就算了,赶紧趁年轻生个孩子。”
程英慧对这话赞同的不得了,期间没少看我,那眼里有指责,我瞧得真切。
“我以为这话不对。”沈容与突然说,“夫妻决定共同孕育一个生命,那不是儿戏。总得有规划吧?起码要准备好负起父母的责任来。要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过早或者过晚的要了孩子,岂不是对生命的草率?”
许澄嫣一听这话,不言语了。
这时,沈建业又说:“容与的话有道理,生孩子不是过家家,应该是慎重加慎重才是。”
程英慧显然对这话不满,反驳道:“照你的意思,现在那么多女人不想生孩子,那就不生了?你没听澄嫣说,等想生了,生不了了。”
“那只是个例。”沈建业道。
“我看不是,而是一种社会趋势导致的不良现象。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是该生孩子!”
“胡搅蛮缠!”
“大家不要吵了。”许澄嫣出来和解,“我不过是一时话赶话说了点儿别人的事情而已,大家不要为了这事影响了吃饭的心情。”
“那你的话就该少些。”沈容与冷声道。
许澄嫣低下头,不再多言。
程英慧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理他!阿姨觉得你说的对。我们吃饭。”
说这话时,程英慧递给了佣人一个眼神,示意她给我盛汤。
我舀了一勺,刚一咽下去,就觉得恶心的不行,转过身全吐在了小碟里。
“怎么了?”沈容与马上起身蹲在了我的面前,“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味道有点儿……奇怪。”
沈容与尝了一口,当即扔掉了勺子,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别喝了!”
我本想说这个对身体有益,喝了也就喝了,谁知道程英慧倒先说:“千金小姐就是娇贵,不过喝个东西也会吐,这里面的药材价格可不低。”
沈容与一听这话,张口欲说什么,可是我却不想再听了。
站起身,我看向了沈建业,说:“爸,我爸的身体状况其实比我说的要差。我心里不是很放心他,不如您再许我陪他两天可以吗?”
沈建业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好,你去吧。”
我心里很感激沈建业,立刻对众人说:“抱歉,影响大家吃饭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慢用。”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餐厅。
沈容与追了出来,抓着我的手说:“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他们说便说,我们不用都听进去。”
我挣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他紧跟着,我们到了院子里,他又说:“我妈那里,我会做她的工作。我这次出差回来就没想再在家住,我们回自己的家。”
“你不用再说了。”我打断了沈容与的话,“我只是想先静静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你这样是没有别的意思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
“容与,”许澄嫣忽然开门喊了他一声,“阿姨叫你回去吃饭。”
我看沈容与的表情很不耐烦,大概是不想回去。
可此时此刻的我除了和他吵架,就是吵架,与其那样的不欢而散,倒不如先各自独处一会儿。
“你去吧,我回景宅。”
我取了车子,离开了沈家。
童心亦晚 说:
明天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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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第一次
我有犹豫过是不是该回市区的公寓里。
但是想到景辉的身体确实不太好,而且现在的我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听邵晓珍的叽叽喳喳,所以我选择回到了景宅。
但无可避免的,会被人盘问一番。
尤其是韩萍,见我回来很是惊讶,连忙问道:“怎么了回来了?落下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简洁的说:“再住一晚。”
韩萍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又问:“出什么问题了吗?和那边吵架了?还是……”
“好了,别问了。”景辉道,“她乐意回来就回来,又不是没她地方。”
“老爷……”韩萍一脸事态严重的模样,“我还不是为了小昕着想?沈家条条框框那么多,这刚在娘家住完,又回娘家,指不定被他们怎么议论咱们,议论小昕呢?”
“那你管得住他们的嘴?”景辉反问,“人还不是照样回来了。现在倒是会找办法了,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我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总回娘家是不合适的,可是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又有哪里是可以令我得到安宁的……
“要是你们有这么多的不满,那我还是走吧。”我说道,心想大不了还是去酒店。
景辉晃了晃手里的拐杖,呵责道:“瞧瞧这臭脾气!一句两句也说不得,也不知道随了谁?”
“我看和您挺像的,爸。”景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插了句嘴。
景辉瞪了他一眼,叹口气,同我说:“回房去吧。一会儿让刘婶给你送点儿饭菜上去。”
听景辉如此说,不知道为何,我心里的委屈更大了。
强忍着眼泪,我点了点头,然后赶紧上了二楼。
中途,景辉喊住我,说了句:“你大了,自己该有分寸。”
我没言语,跑回了房间。
……
没过一个小时,沈容与就赶了过来。
刘婶上来通报我先生在客厅等我,可我却不想见他,便让刘婶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让他回去。
可这话传下去以后,我就听见了沈容与上楼的动静。
刘婶应该是在拦着他,但是沈容与不听,非要上来。
我现在是真的不想见他,因为我不想和他吵,也不想把我心里的那些话说出来,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又从何说起。
特别是许澄嫣的事情,我认为他该主动告诉我才对,这是夫妻间起码的坦诚。
“先生,小姐真的睡了……您还是回去吧。”
“见不到她,我不走。”
“先生,您这是……”
“容与,你来了。”
站在门口的我一愣,听到景辉的声音以后,立刻凑到了门那里,把耳朵贴上去听着。
可我只听见沈容与喊了一声“爸”,就没有后文了。
我也没再听下去,自己又坐回了床上,牢牢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身边是我妈年轻时和我的合影。
我拿了起来,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眼泪就和下雨似的往下落。
要是我妈在,她一定会护着我,也会告诉我怎么做的……她肯定不会看着我成为别人家生孩子的工具,不会让我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
可是我早就没有妈妈了,早就没有了。
“妈,我该怎么办?”我哭着问,就和小时候游戏做失败,在那里哭着要妈妈一样,“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你……”
可她不会说话,回答我的只有十几年前那灿烂美丽的微笑。
把照片抱在怀里,我尽情的哭泣。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外公外婆那么反对我妈嫁给景辉,因为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想要走在一起,真的需要经历很多磨难和阵痛,未必每个人都是那么幸运的。
而我妈在那个年代还是位女演员,不知道景家这边的长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悬殊?她受的压力肯定远远要比我多得多。
想到这一点,我哭得更伤心了。
……
转日一早,我为了避免被大家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所以早早离开了景宅,避开了大家。
到了梦星,朱迪汇报说新人选拔的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
爱德华把一些不错的选手汇总起来送到了我的办公室,让我看看质素如何。
其实,不管从形象还是气质上来看,有个别几个确实看起来不错,但是演技方面,我想我需要回来问问陈道儒。
原本空前成功的新人计划因为霍言安被曝光的丑闻而前功尽弃,但是负面新闻也是新闻,也是会有话题度的。再者说,霍言安也洗白了,这也令负面新闻有了改善。
所以,虽说新人计划失败了,但这几天梦星也收到不少电影或者电视剧方面的邀请,希望我们的团队参与制作。
可我现在因为家庭的问题,脑子里一坨浆糊,很难准确的判断其中的利弊。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理智,也不是完完全全的醉心于工作,我有女人致命的弱点——感情牵绊。
一想到这一点,我更加烦躁了,不知道今天该不该回沈家。
我怕回去了,面对着程英慧的炮轰,我又会像昨天一样突然离席,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可是如果我不回去,事情又会不会愈演愈烈呢?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咚咚咚——
大卫敲门进来,问道:“总监,我一会儿要去片场探班言安,您要过去吗?”
我的情绪本来就不在状态里,所以不想去让霍言安看出什么担心我,可转而一想,与其在这里继续封闭着,倒也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我把邵晓珍叫了过来,想看看她手头工作忙不忙,不忙的话,就陪我去趟丽泉商场,那里有家甜品店,霍言安喜欢吃那里的抹茶曲奇。
邵晓珍说最近没有拍什么,一直算是比较空闲,于是就和我一起去了。
……
到达商场后,邵晓珍就问我这里的东西贵不贵。
我以为她想给自己添些衣服什么的,就告诉她这里都是年轻人的品牌,价位中等,她来这里很合适。
邵晓珍一听,就说这里不行。
“你想买什么?这里就是你这个年龄的衣服啊。”我说。
邵晓珍说:“不是我买,是我想给我妈买。马上就是她的生日了,我想给她买件毛衣。”
我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于是,我又问:“那你准备和珍姨坦白了吗?”
邵晓珍没说话,有些发愁的看向了别处。
我叹口气,说道:“你现在在梦星的工作表现算是不错,你若和珍姨实话实说,未必会像你想的那样,珍姨说不定会原谅你。”
邵晓珍摇摇头,说:“我妈肯定是不会原谅的,而且她会被气的半死!本来她的身体就不是特别好,我怕我再刺激她,她……”
“不要想了,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安慰道,“你不可能躲着珍姨一辈子吧?等你见她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邵晓珍“嗯”了一声,又说:“也是时候该面对了。而且我发现,最近我妈有……”
没等她把话说话,我示意邵晓珍先安静一会儿。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许澄嫣。
上前靠近几步,我又看了看,果真看到她正在一家专门定制钢笔的地方和商家交谈。
这家钢笔店算是这个商场最大的一个品牌了,虽说连二线也算不上,但是每支钢笔都需要订做,而且上面可以按照客户的要求来刻字,所以价格也不低。
“怎么?你认识那个人?”邵晓珍问。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问邵晓珍:“你觉得她这么样?从外形各方面来看。”
邵晓珍探着身子仔细看了看,然后说:“美女啊。身材也很不错,挺高挑。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总是端着,凡事都要维持淑女形象,想想都烦。”她说。
我笑了笑,说:“你不过看了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么多?”
“女人的直觉嘛。”邵晓珍笃定的说,“她这样的,讨男人欢心,却不是女人赞美欣赏的对象。”
讨男人的欢心。
我不禁又多看了一眼许澄嫣,心里想的是这么出众的外表和气质,的确是吸引人的致命武器,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光荣的家世背景。
把自己和她暗暗比较了一番,我拉着邵晓珍离开了这里。
“学姐,你认识她吗?你的朋友很少,我基本都认识,我不记得又怎么一号人物啊。”邵晓珍道。
“我和她也没见过几面,不算熟。”我说,“你不是说你肚子有些饿吗?我们吃些东西,然后买了抹茶曲奇就走。”
邵晓珍“哦”了一声,跟在我身边不再多问。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避开了许澄嫣,她自己却又找了上来。
就在我和邵晓珍买完关东煮以后,她就站在店铺的门口,对我们笑脸相迎。
邵晓珍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无奈且烦躁的说了声:“去打个招呼吧。”
走过去,许澄嫣主动向邵晓珍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许澄嫣。是容与的朋友,在他的事务所工作。”
邵晓珍愣了一下,大概也听出了她话里的奇怪。
“你好,我是邵晓珍。是学姐在美国的同学,我们一个学院的。”
许澄嫣笑着点点头,说:“邵小姐看起来年龄不大啊,是准备继续念研究生吗?可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学校准备考试才对啊。”
邵晓珍一听这话,稍稍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搪塞了一句。
我见许澄嫣如此,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于是便让邵晓珍先去甜品店等我,我一会儿过去找她。
她照着做了。
随后,我和许澄嫣很自然的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
“你有什么事吗?”我直接问道。
许澄嫣一笑,无辜道:“小昕,是你在钢笔店外面一直看着我,我见你不好意思和我打招呼,所以才出来找你的。怎么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确实看到你了。”我说,“但我想我们不熟,所以就没打扰你。”
“我们怎么会不熟呢?”许澄嫣惊讶道,“我六岁就和容与认识了,在他们家住了三年。每天跟着他一起上下学,一起做游戏,感情好得不得了!你是他的妻子,我们自然也是熟悉的了。”
许澄嫣又来这一招,装傻充愣的和我在这里耀武扬威。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不知道沈容与已经结婚了吗!
“这话就错了。”我笑了笑,左手不经意的别了一下头发,上面的婚戒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认识容与那么多年的人是你,我们只是刚见过几次面。千万别和我说我们熟悉,我对于你的各个情况,你的为人,都是一无所知。”
“那你可以问问容与,他很了解我,事无巨细。”许澄嫣明明看到了我钻戒背后的暗示,却还是要这么说,“不过,我的情况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但是容与的就不一样了吧?你是他的妻子,应该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才对。”
我看着许澄嫣,真恨不得撕掉她的这幅嘴脸!怎么会有这么装模作样的女人呢?
“你瞧见我去钢笔店了,对吧?”许澄嫣说,“是容与让我去的。今天挺忙,他没工夫和下面的人多交代,就让我来了。因为我清楚知道他的用笔习惯,他喜欢的颜色,还有他要这个牌子钢笔的用意。你知道吗?”
我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你和容与才认识多久?估计他也不会告诉你的。可咱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告诉你。”许澄嫣笑的很妩媚,和平时她在程英慧面前那个大方典雅的乖乖女很不一样,“他的第一支钢笔就是这个牌子的,从此以后他就都用这个牌子的了。我问过他原因,他就说因为用习惯了啊,很熟悉。”
“所以呢?”我冷笑着问,“他的第一支钢笔是你送的。”
“小昕,你真聪明!”许澄嫣夸张的赞叹道,然后突然眯了下眼睛,“容与很多的第一次都是我给的。你知道第一次的含义吗?要不要我和你说说,我和容与最难忘的第一次?”
我身体难以自控的一抖,只有死死的把拳头再攥紧,指甲嵌入掌心,我才可以克制。
“你说一个人什么的第一次最难忘?”许澄嫣又问我,“就我而言的话,一个女人嘛,当然是初夜最难忘。你说男人是不是呢?”
“下贱。”
我说了这两个字,站起来要离开咖啡厅。
但是许澄嫣却是又叫住了我,笑道:“样样不如别人就恼羞成怒了吗?堂堂津华市最高贵的名媛,就是这样的?”
我一笑,对她说:“堂堂律师道德水平却这么低,也是让我大开眼界。知道挑拨别人家庭,觊觎有妇之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下场?”
许澄嫣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小声道:“你可要好好保住你沈家少夫人的位置。不然你的下场一定是精彩纷呈,我会拭目以待的。”
说完,许澄嫣从我身边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
和邵晓珍离开商场,我的神经几乎就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只要有人再稍稍推我一下,我就会忍不住瞬间崩塌,爆裂!
“学姐,你去哪里啊?车子在那边。”邵晓珍说。
我一愣,从包里把车钥匙给她拿了出来,塞进她手里,我说:“你去吧。开我的车去,我回公司了。”
“这都十一点了,咱们不是说好去片场和言安一起吃吗?”
“我不去了,你去吧。大卫已经告诉言安有抹茶曲奇,你一定给他送到了。”我说着,就往前走。
下一秒,邵晓珍尖叫了一声,把我从车流里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啊!没看见车子?”邵晓珍惊魂未定的冲我喊着,“就一眨眼的功夫知道吗?你的命就会没了!没带脑子就别上马路!”
她冲我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可我没理会,低声说了句:“我走了,你去吧。”
邵晓珍又一次抓住了我,盯着我的脸看,说:“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刚才我的语气是冲了点儿,但你知道我爸就是这么没的,所以我……”
“我没怪你。”我又说了一声,“我走了。”
我挣开邵晓珍的手,然后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坐了上去。
邵晓珍就站在车外始终看着我,问我:“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她说着就要开门上来,我马上喊了一声:“你让我静静可不可以!”
邵晓珍一听,缩回了手。
……
我让师傅带着我在市里兜兜转转的,直到师傅说他要交班了,让我另换一辆车子,我才让他把我送到了梦星门口。
或许,我该好好工作。
只要完全投入的工作起来,什么也就不会想了。
有那么多的合作邀约在等我定夺,我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些好几年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
我如此告诉自己。
一进入办公区,同事们就用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
我也没多想,推开办公室的们就进去了。
谁料想,我刚一进去就被人捂住嘴巴给抱住了。
我吓了一跳,想要反抗呼救,就听耳边有人说:“知道你要面子,要是在同事面前叫出来不就丢脸了?”
是沈容与。
他松开手,然后就把我的身体转了过来,一个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老婆,还生气吗?”他问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妈逼你怀孕,给你喝了好多的中药。我们不喝了,我不让你喝。”
我看着他,觉得胸中的那把火似乎是要溢出来了。
“松开我。”我说道,“出去。”
沈容与一愣,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他马上又笑了,赶紧哄道:“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已经六天没有抱着你睡了,所以睡得一点也不好。你看我的……”
“出去。”我再一次说道。
沈容与蹙了下眉,沉默了一会儿,但依旧是放缓着语气,同我说:“怎么了?你和我说,我们好好商量。你不要这样。”
“怎么了?”我笑着看向他,“你问我怎么了?”
我大力的推开他,然后走到窗边踱步。
“我谈过恋爱。”我克制自己的心火说,“你不是我第一个爱的人,我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都不是和你。但是我把我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你知道那对我而言是跨出多大的一步吗?”
沈容与看着我,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我要说,必须说!
“男女有别,女人的第一次被人看中,男人的就无所谓。我也不在乎你的第一次……你那么完美,不可能一直一个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来恶心我!这种做法太卑劣了!简直……”
“老婆!”沈容与冲过来按住激动的我,“老婆你怎么了?你别急!也别吓我!”
“别碰我!”我冲沈容与喊道,“我简直要恶心透了!”
沈容与一怔,按着我肩膀的手,慢慢起开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颤抖发麻,已经炸裂开的胸口,似有娟娟鲜血往外直流,无法停止。
我们两个沉默着,沉默了许久。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想我们确实需要冷静。”沈容与如此说道。
我点头,拼命的调节着呼吸,跟他说:“对,需要冷静。我今晚就会去日本,商谈一个项目。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
沈容与一听这话,眼神里似乎没了刚才的强硬,转而又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谈呢?我走了五天,每天都在想你!我一直加速,一直加速!从来不知道原来归心似箭就是这样的,让人如此难熬。可你呢?我一回来,你给我的是什么?冷脸、发脾气、大喊大叫……甚至是当场甩手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被我妈烦了整整一个晚上?你又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平静下来的我,说了这么一句。
沈容与一下皱紧了眉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想起许澄嫣刚才的样子,还有她的每一句话,真觉得心尖儿在颤着疼!
说我嫉妒也好,说我小肚鸡肠也罢,反正她说的话让我浑身每个汗毛都不舒服!我要爆炸了!
“我不够了解你。”我继续说,“我们才认识多久?我对你的习惯爱好,几乎都是一无所知。所以你的痛苦,我无法理解。同样的,我的问题,你也理解不了。既然如此,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沈容与一把掐住了我的脸颊,周身升腾出了一股怒气,“什么叫没必要浪费时间?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打开他的手,然后指着门口,说:“就是让你出去的意思,我不想见你。”
沈容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有种他可能现在就要冲过来杀了我的感觉,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么的看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身摔门离开。
等他走了后,我砸碎了办公室的花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
晚上八点十分,我带着朱迪和邵晓珍登上了前往日本东京的飞机。
邵晓珍中午不在,所以不知道我和沈容与吵架的事情,而朱迪和其他同事都听见了我们吵得多么激烈,现在这事已经成了公司的话题了。
“总监,我和我老公也吵。”朱迪说,“吵孩子,吵工作,吵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但是吵吵就过去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憋坏自己。”
我点点头,同她说:“谢谢你的关心。”
朱迪见我不愿多谈,也就没再问。
而邵晓珍上午已经吃了闭门羹,眼下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就老实的坐在座位上,查看这次日本项目的策划书。
没过一会儿,飞机上来了一个三口之家,孩子看起来不大,三四岁的样子。
他吵着要让爸爸抱,而他爸爸手里有几个带上飞机的背包,于是就说:“让你妈抱你。”
“我不嘛,我不!我要爸爸抱!”
他爸爸似乎被吵得很烦,就没好气的对他妈妈说:“你不会给我拿着点儿吗?儿子一直要我抱!”
他妈妈“哼”了一声,没理这个茬儿。
我见到此情此景,看向了朱迪,问她:“也这么吵吗?”
她笑笑,说:“可不?比这厉害的多了去了。有时候就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逮着机会就得吵,不吵不行!”
我又看了看这一家三口,没再和朱迪聊下去。
因为我觉得,我和沈容与的问题不是这么简单的。
事后,我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一遍这段时间我的经历,也想了为什么我会把怒火全发泄在沈容与身上。
根本原因在家庭原因,催化原因在于许澄嫣。
家庭问题我不愿多想了,只要一想到那些药和汤,我就觉得我的人生除了孩子就是孩子!而许澄嫣,她真的很令我火大。
沈容与倘若真的与她有过去,就该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不至于悍妇到不允许沈容与有他自己的过去。
他们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他们天天在一起工作,日日见面,甚至还会一出差就是好几天!而程英慧又是那么喜欢她,甚至把她当做儿媳妇的人选,没有嫁入沈家,她痛心疾首!
这些让我看在眼里,我会怎么想?
所以我不认为这次是我的错,或许我在处理上有些不当,甚至是有些过激,但是沈容与没有和我做出一次关于许澄嫣的解释,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总监,其实沈律师今天来了以后,一直在问同事们你最近几天怎么样?他说他有时候需要出差,照顾不到你,所以就开玩笑说让我们监督你,以后有事打官司打折。”朱迪说。
我没有说话,默默转头看向了窗外。
飞机已经准备起飞,我不能现在下去,也不可能跑去和沈容与说我好感动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们和好吧。
现实就是现实,问题是需要解决的,而不是用感动拖延的。
……
到了东京羽田机场,已经是当地时间的十点半了。
我们打车去了下榻的酒店,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去MTM娱乐公司,商讨工作的事情。
邵晓珍在我临进入房间的时候,给了我一块儿抹茶曲奇,说是霍言安让他给我的。
我心里一暖,马上收下了,并和她说:“晓珍,上午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好。”
她摇摇头,说道:“我可以理解的,没往心里去。但是学姐,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如果你不想和学姐夫说,可以和我说。”
我笑笑,回答:“好的。快去休息吧,明天有的忙。”
邵晓珍应了一声,便回去了。
而我一回房间就打开手机,便发现除了有一条大卫汇报工作的信息,再无其他。
……
转天一早,我们前往了位于秋叶原的MTM娱乐公司。
他们想做一个关于中国汉服的纪录片,因为之前做过一个关于旗袍的,在日本引起的反响很热烈,所以他们觉得汉服也可以。
我看了日本人做的有关于汉服的功课,真的是令中国人汗颜,精细程度详细到一个针脚的寓意,可谓是最为用心的专注。
日本人还说在大阪,有一位日籍华人,他的祖上就是制作汉服工艺的,他们希望我们可以过去看看,然后商讨一下是否以此作为纪录片的切入点。
我和朱迪都认为这有些不妥,因为汉服是中国的,与其把这位日籍华人作为切入点,不如作为落脚点,以此寓意汉服在海外的流传。
日本人觉得可以,不过还是希望我们见见这位日籍华人,同时也再商定一下其他的事宜。
等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朱迪就说要回酒店整理一下,然后发回国内给其他部门的负责人都看看,而邵晓珍不想回去,说什么也要去观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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