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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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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闻了一下的自己的衣服,明明是我平时惯用的香水味,哪里有什么奶油味?
“看过一个节目吗?就是专门找天赋异禀的人。有一期请来一个警察,说他总是能屡破奇案,靠的就是他的鼻子。因为他的嗅觉系统上的细胞比一般人发达很多,相当敏感。这样的人可以是几万个里也找不出来一个。”霍言安像说相声似的讲了这么多,最后总结,“不才,在下正是这样的人。”
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但是有一点,霍言安好像也没说错,我最近是接触过几次撒发着淡淡奶油味的东西,就是邵晓珍给我的那盆盆栽。
我喜欢站在窗前想事情,时不时会闻几下,觉得挺舒心的,大概就是因为它吧。
要是这么说的话,霍言安的鼻子还真的挺灵。
……
一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我投入到工作中去,让自己不去想沈容与,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又或者是某一个头脑空白处,我就会疯狂的想他。
可是我们没有过一次联系。
仿佛我与他的维系,靠的就是我的思念,我的回忆,而这个人的实体在我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
前天,大卫过来和我汇报,说他已经找到了电话号码的持有人,我并不认识,但是他又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他找技术高手追踪到的信号发射地,竟然和我在咖啡馆里收到的那个地址一模一样。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退缩。
我怕我真的知道了什么,会让我承受不了,更会让我同沈容与越走越远。
我不想失去沈容与,一点儿也不想。
所以,我迟迟没有去验证什么,就这么每天得过且过的,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像个行尸走肉的度过每一天。
……
今天,是我和一家门户网站谈合作的日子。
大卫在片场陪霍言安,而这个合作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我也没让朱迪跟着,自己来了。
签订合同以后,我婉拒了人家的邀请,离开了合作商的公司。
这个公司的办公地点在三十九层,而这个大楼的电梯采用的是观光电梯的模式,巨大的玻璃墙就在我的身后,让我有种站在高空中飘荡的感觉。
特别是我有恐高症,所以我几乎是死死抓住扶手,根本就不敢往下看。
可是偏偏现在是中午的休息时间,坐电梯的员工很多,我被人那么挤了一下,就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大脑“嗡”了一下,心脏迅速加快跳动,仿佛要跳出我的身体。
“这位小姐,您没事吧?”一位好心的年轻女员工问道。
我稍稍摇了下头,让自己做了个深呼吸,轻声说了句:“没事,谢谢。”
好不容易下了电梯,我就感觉我的每一个步伐都是虚浮的,就像踩在最松软的棉花上,找不到有力的支撑。
我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车子旁边,可是车把手在我眼前都是重影的,我根本摸不着确切的方向。
我觉得我这可能是要晕倒。
产生这个认知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已经向后倒去了,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
我意识涣散,脑海里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画面,那就是我此刻正在沈容与的怀里,他担忧而心疼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找我了。
笑了笑,我说:“你来了。”
“来,闻闻这个,你就会舒服很多。”
沈容与的话,我当然会听,于是乖乖的闻了一下鼻子旁边的东西。
“好,再来一次,深闻。”
我听话的照做。
但随着药物带来的功效,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便一下子辨识出这不是沈容与,而是聂宸远。
我赶紧脱离了他的怀抱,身体靠在车子上站好。
聂宸远愣了一下,好像是没料到我的反应是这样的,隔了几秒才说:“我刚才瞧着一个人的背影像你,就想走近看看的,结果发现还真的是你。但是你突然要倒了,我就没打招呼,赶紧接住你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我刚才不太舒服。”
聂宸远又仔细瞧了一下我的脸色,然后说:“你最近是不是饮食不规律,而且晚上还失眠?”
我一笑,回答:“新人计划还有一周就开始了,有点儿忙。”
聂宸远皱了下眉头,伸手将手指按在了我的手腕上,应该是在测试我的脉搏。
半分钟过去,他又说:“你应该休息了。心跳这么快,证明你的血液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加速流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所以心情郁闷?”
我马上摇头,把手收了回来,敷衍道:“没有,就是工作。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行!”聂宸远马上阻拦,“你现在的状态还想开车?我送你。”
“我真的没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聂宸远不听,直接拿过了我手里的车钥匙,说道:“我是医生,不可能见你如此还放任你。上车,我送你!”
……
我没让聂宸远送我回臻玉园,而是去了公司。
臻玉园里冷冰冰的,全是沈容与的影子,就连茉莉也像报复我似的,总是在我眼前晃悠,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车子停在楼下,聂宸远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解开安全带,然后转头道:“谢谢你。公司里有休息室,我会先歇歇的。”
聂宸远没有回应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无心和他多说,便又道:“我先上去,车子麻烦你帮我停在停车场就好。如果你需要用,就……”
“你和他过得不好。”聂宸远突然打断我。
车里原本沉静的气氛,被撕拉开了一个豁口。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聂宸远又说,“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就成了这样?如果不快乐,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我马上否认,“我们……我们只是有了点儿分歧,很快就会好的。”
“你这个样子不是一两天形成的。”聂宸远直接戳破我,“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显赫的家世吗?但据我所知,沈家的家规很严,对盛景的生意并不会有多深的帮助。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昕儿,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他的话惊着我了,他不是马上就要和段雪莹结婚了吗?
聂宸远没等我的反应,直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说:“昕儿,我爱你。无论何时何地,我心里永远都是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去英国好不好?那里的医院一直在邀请我过去。又或者我们再回到美国,过以前的生活?”
我没想到事到如今,聂宸远心里还抱有这样的想法,这未免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把手抽出来,我蹙着眉,说:“宸远,我早说了,我们回不去了。你又何必执着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聂宸远盯着他已经空了的手,没有说话。
我心里也是难受得紧,不是还贪恋旧情,只是出于相识这么多年,我打心里渴望聂宸远会幸福,我才算是得到一份安心。
“对不起,我先走了。”
除了逃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聂宸远了。
……
回到公司,同事依旧为着新人计划的事情在忙碌着。
我看到邵晓珍在那里忙的晕头转向,和我目光交接了一下,她也就是马上闪躲了。自从那次吃饭离开后,我们一直没有说过话。
我站在中央鼓励了同事们几句,然后就回了办公室。
头疼得厉害。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胸闷气短,头昏脑涨,晚上经常的失眠多梦,我总觉得除了心理上的压抑和烦闷,还有别的问题。
或许,我真该去医院瞧瞧。
实在熬不住,我喝了杯热水,然后就去了休息室。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划开电话,我低声道:“喂。”
“少夫人!不好了!”是阿梅紧张惊慌的声音。
我一下在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马上问:“怎么了?别慌,和我说。”
“茉莉它刚才吐了……接着就倒了,像是昏迷。我叫它,拍它,它都没有动静。怎么办?少夫人,是不是我给茉莉吃坏东西了?”阿梅说完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穿好鞋,和阿梅说:“别慌。你去专门放茉莉用品的地方把它的篮子拿出来,然后给我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去接你,带你去洞庭路146号。茉莉是只纯种的埃及猫,在国内很少,我们必须去找专业人士求助。你现在就去办,我洞庭路那里等你。”
“好的,好!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我也急匆匆赶了过去。
……
我比阿梅早到了几分钟。
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茉莉,就像只死猫毫无生气的倒在里面,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害怕。
“少夫人,是我不好,我没看好茉莉!”阿梅自责道。
我摸了摸茉莉的脑袋,说:“我们先进去,老徐会有办法的。”
宠物店,老徐正在给一只贵宾犬美容。
见我来了以后,笑脸相迎,说:“沈太太,您来了啊?是茉莉的猫食吃完了吗?”
我接过来篮子,把它放在了老徐的台子上,说:“你快来看看,茉莉刚才吐了,然后就晕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老徐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马上把贵宾犬放进了笼子里。
接着,他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把茉莉抱了出来,然后仔细瞧了瞧,急道:“我这辈子就接触过茉莉这么一只纯种的埃及猫,我不敢一个人做决定,它太珍贵稀有了!”
“那怎么办?是你把它交给我的!”我急得跺了下脚。
老徐眉头皱的更紧,嘟囔道:“容与从它出生就养着,也没见出过这样的情况!怎么大了反而……”
“你说什么?谁养着?”
老徐一愣,马上又道:“没什么!我认识个专家,我现在就把她叫过来,这就叫!”
他说完就跑去打电话了,而我走到了茉莉的身边,伸手轻轻抚顺着它的毛。小家伙难得对我这么乖顺,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都说埃及猫喜欢亲近人,我的茉莉却高冷得很,对我爱答不理的,倒对那个没养过它的沈容与,情有独钟。
他见茉莉这样,一定会心疼吧。
“沈太太,李教授马上就来,您别着急!十几分钟就到!”
我点点头,说:“拜托了,茉莉不能有事!”
二十分钟后,李教授赶到,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带着金丝眼镜,穿着冲锋服,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刚子,把里间打开,带茉莉过去。”
李教授一边脱了冲锋服,一边拎着自己的箱子向里走。
我马上跑过去,和她说:“李教授,您一定要治好茉莉,它才四岁多一点,它……”
“好!好!我知道,你在外面安静的等着。”李教授说完,就关上了门。
又是一番无休止的等待。
将近两个小时,阿梅陪着我在店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担心都会成倍的增加。
“少夫人,都说猫有九条命。茉莉肯定不会有事!再说了,茉莉不是埃及猫吗?那是神猫,一定会……”
阿梅话没说完,李教授从房间里出来了。
我冲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有……有救吗?”
李教授摘掉口罩,说:“放心吧,没事了。只不过茉莉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需要输液,把体内的毒素排出去。”
“毒素?茉莉中毒了?”我惊讶道。
李教授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是几粒乳白色的颗粒。
“这是在茉莉爪子上找到的。夹竹桃的高纯度提取物。”李教授说。
“夹竹桃?”阿美重复了一句,“家里没有样这种花啊。”
李教授继续道:“夹竹桃的根茎和汁液是有毒的,误食的话,很危险。而这种植物散发出的是淡淡的奶油味,估计就吸引住了茉莉。所幸它吸入的不多,所以救了回来。”
奶油味……
我听后身子不稳倒退了一步,吓了阿梅一跳。
“少夫人,您怎么了?”
我浑身轻颤,问李教授:“我想请问您,夹竹桃的气味有毒吗?如果被人吸入,会中毒吗?”
李教授想了想,然后道:“原则上是不会的。但是不排除如果长期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大量的吸入夹竹桃的气味,会导致身体的不适。就比如我手里的这几个颗粒,是经过提取的夹竹桃,威力比较大。如果有人和这些东西相处几个月,百分之百是要中毒的。”
“那如果是轻微的呢?就是吸入两周左右的时间。”
“两周的话,也还是要看量。如果还是我手里的提取物,只要有那么几十粒的话,每天和人接触,而且还是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那么这个人很快就会出现一些症状。比如头晕、失眠、多梦、注意力减弱、神经紧张,严重的话,还会出现幻觉。”
“好家伙,这么厉害!难怪茉莉倒了!”阿梅道。
李教授叹了口气,应和道:“这次是幸运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要是茉莉有个什么事情,我估计容与那孩子一定伤心死。”
“你认识我先生?”我疑惑道。
李教授立刻笑了,打量了我一下,说:“早该想到了。刚才太着急就没顾得上!你长得和你小时候挺像的。”
这话让我更疑惑了,李教授怎么还知道我小时候的样子?
“时间估计太久了,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李教授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然后掏出了手机,接着翻出了一张照片。
她指着照片和我说:“六年前,容与找到我,让我给他找这上面的猫。我一看这不就是普通的家猫吗?这傻孩子非说不是,说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猫,让我给他寻个珍贵的品种来。我找了两年,才从朋友那里偶然见着了一只埃及猫。容与瞧见了,就说这就是他要的猫,硬是要自己养。茉莉本来的主人也是不舍得的,因为培育出来的埃及猫不少,但纯种的,恐怕也就那么几千只。要不是容与一是真心喜欢,二是出了三十万的高价,人家是绝对不会答应把茉莉给他的。”
我听着李教授想叙家常一样的和我说着这些,可我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似的……那些画面,那些回忆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席卷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那照片上是一个少女,她举着的是和茉莉有九分像的猫咪。
这是十四岁那年的我,还有瑞士火车站小卖部老奶奶的猫。
童心亦晚 说:
关于夹竹桃那段,是剧情需要,大家不要较真儿哈。
另外,明天就和好,大家别急!
回复(8)







 









  045 你在哪里



——还冷吗?
——冷……
——这样有没有好些?
——你不冷吗?
——不冷。
——我回来请你吃蛋挞。福满记的,特别好吃,又热又酥。
——你会记得我吗?
——会。
那些被封存已久的记忆像是得到了解封一般,伴随着狂暴的旋风,吹散走了那些迷雾,使原本的一切变成了我的一部分。
我没有等茉莉醒过来,和阿梅嘱咐了几句就驾车前往了沈容与的律师事务所。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了事务所的门口。
负责车辆停放的大爷吓了一跳,气鼓鼓的向我走过来,可当我一下车之后,大爷就把话给憋回去了,嘟囔了句:“老板娘了不起啊。”
我没和他说抱歉,直接小跑着进了事务所。
“沈太太,您好。”前台小姐还是上次的那个女孩,笑起来很甜。
“我找沈律师,他在办公室吗?”我一边说着,就已经一边往里走了。
前台小姐笑容僵了一下,马上跑了出来,说:“沈太太,沈律师他……”
“沈太太?”
话语间,李明旭拎着公文包从里面走出来,他见我这么急急忙忙的,先是让前台小姐回去工作,再来就是对我说:“您有急事吗?要不和我去贵宾室说?”
我摇摇头,立刻说:“没有。我就是来找沈容与的,他在吗?”
李明旭蹙了下眉头,将我引到了安静一点的角落里,小声道:“我不知道您和沈律师之间是不是产生了摩擦,不过眼下沈律师确实不在事务所里。”
“不在?”
李明旭点点头,接着说:“沈律师有位朋友,梁歌女士,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我一听梁歌的名字,顿时攥紧了拳头。
“她委托给了沈律师一个案子,沈律师已经接手。其中,有一些线索需要实地采证,必须由我们事务所派专员前往。而梁歌提女士出了高度保密的要求,所以只有沈律师一人陪她去了外地,恐怕还要两三天才可以回来。”
听完李明旭的解释,我握着的拳头一点点的松开,又问:“他们去了多久了?”
“昨天下午出发的。”李明旭回答。
我点点头,稳了稳混乱的气息,说:“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太太,请等一下。”李明旭又把我叫住,神情看起来有些犹豫,“我无意冒犯您和沈律师的隐私。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想和您说沈律师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从早到晚就像个工作机器一样,吃喝住全在事务所里。您也看到了,这么大的一家事务所,人多口杂,沈律师的职业特殊性对他的私人生活状况也有不小的要求。如果流言四起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我一愣,默默扭头看向了“沈容与律师事务所”几个字,突然就想起了我头一次听说沈容与这号人物时的情景。
那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社会名流悉数到场,我陪同景辉也出席其中。
面对着权贵们,我早就学会了互为吹捧,而面对着这些富家子弟,我早就学会了如何礼貌又不失身份的拒绝他们。
百无聊赖之际,我偶然听得赵氏集团的千金和几个名媛闲话。
“你们知道沈家的二公子今天会来吗?”
“哪个沈家?”
“津华市有几个沈家?”
“沈容与!”
“你们小点儿声,都忘了自己是个淑女了吗?”
“我在人物专访的杂志上见过他,长得真是英俊不凡,是那种很吸引女人的男人。我还听说他是耶鲁大学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沈家的孩子有几个错的了?只不过他至今单身,免不了又引得圈子里猜疑。要么就是风流成性隐藏的好,要么就是有难言之隐。”
赵氏集团千金的一席话引得其他几个名媛低笑,但是她们眼中的掠夺性掩盖不了。
她们都把沈容与当做猎物,想要施展自己的魅力,看看是否能够成功吸引这样一个男人的注意。
当时,我听完她们的这席话,心里的大致感觉就是:沈容与是个优质的钻石王老五。
而现在的我,对他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认识。
因为他们不会看到沈容与为了一个案子,整夜工作,不眠不休时的专注;也看不到他为了追求成功,不放弃任何一个细节时的执着;更看不到沈容与那整整三面墙的书籍,包罗万象,五花八门,每一本他都看过,只因为他说律师要做到杂学,懂人性、通人性。
他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而是有真本事的沈律师。
收回目光,我看向了李明旭,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绝不影响他。”
李明旭一怔,似乎是没料到我会把话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我冲他点了下头,然后离开了事务所。
回到车子上,我的内心依旧无法平复。
我不明白沈容与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以前的事情?如果他说出来,我一定会记起来的。
但若是仔细想想,他或许也并不是没有给过我暗示。
他说想和我去瑞士,坐火车看雪景;他在我手冷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那里取暖;他给我买福满记的蛋挞……
可那次的瑞士之行,我高烧好几天不退,等意识恢复了的时候,我真的忘记了他。
他会不会因为我的忘记,所以才觉得心寒?
思及至此,我对沈容与的思念更加难以克制,更想把自己的心声说给他听。
我不想再忍了,也不想再等了,女人主动一点又会怎么样?
掏出手机,我毫不犹豫的给沈容与打了过去,可是忙音响了两声以后,就被按掉了。
我一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更没有去细细琢磨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我只是不死心的接着打。
依旧被按断。
最后,变成了无法接通。
没过一会儿,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无事勿扰。
……
我不知道那一天的我,在经历了记忆复苏,又经历了沈容与果断的拒绝之后,是如何回的家。
阿梅早就回去了,和我说了一些茉莉的情况,叫我放心便是,出不了几天,茉莉就会活蹦乱跳的回来。
我勉强自己笑笑,上了二楼。
推开沈容与卧室的门,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太阳花的味道。
原来我那么依恋这个味道,就是因为这个味道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曾将我紧紧包围,给了我力量。
没有开灯,我摸黑走到了沈容与的床边,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米状,躺在了上面。
从始至终,我都不愿意承认,但是说实话,我的条件根本就配不上沈容与。
无论是我看似引以为豪的家世背景,还是我这张算的上可以的脸蛋……从内到外,从上大小,我和沈容与都差着一段实实在在的距离,可他从来不会在这上面同我计较什么。
这样的他,这样的我,会就这么错过吗?
我的信心有些要用光了。
……
转日,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临开车前,我特意给沈容与发了短信。
我把自己的自卑和自尊通通都抛下,向他诉说我此刻的心境,希望他能联系我,可是直到我到了公司,手机都没有发出过动静。
我无精打采的进入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凯特就过来敲门,说是宋元庆过来了。
整理了一下仪表,我去了会议室。
“宋秘书,不好意思,让您久等。”我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关上了门。
宋元庆微笑颔首,同我面对面坐下,然后说:“我是带着一个好消息过来的。”
我笑了笑,问道:“什么好消息?”
宋元庆将一份资料推到了我的面前,上面写着拨款投资确认书。
“前两天,董事会召开会议,针对目前盛景的情况进行了讨论。而后,得知现在梦星有两个不错的项目,一个是与张坤的电影合作,一个是新人招募启动计划。董事会认为这两个项目都是不错的投资,所以决定拨款两千万用于这两各项目的运行。”
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景辉会拨款给我。
“董事长在会上说了不少影视未来发展前景的可行性,董事们听了也都很感兴趣。所以,好好干,或许梦星会因为这次机会而变得越来越好。”宋元庆又说。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不可置信,所以拿起来确认书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无疑这就是经过盛景董事会而下达的决意。
“快些签字吧,然后我带着确认书回去,两千万将于三天内打在梦星的对公户头上。”
面对着这样的好事,我反而变得犹豫不决。
酝酿了半天,我忍不住问:“真的是这样?盛景要拨款给我?梦星对于盛景一直相当于没有,怎么会……”
“大小姐,收起您的顾虑吧。”宋元庆说着,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明白您的想法,可是您不要忘记了董事长是您的父亲。”
我的父亲……
就因为景辉是我的父亲,我才会觉得难以置信。
在别人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景家大小姐,无所不能,可是我从没有从景辉身上得到过半点的好处和便利,反倒是被他打压过不少次。
“我马上还要回集团开会,大小姐,请抓紧时间。”宋元庆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再一次对我说。
我又浏览了一下确认书,也知道自己心里哪怕再犯嘀咕,也不会拿梦星未来的前途儿戏,所以最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元庆将文件收回到了公文包里,然后就起身向我告别。
临走时,他又说:“董事长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好,咳嗦越来越频繁。如果有时间的话,您还是回家看看吧。”
他的话令我松动,不免产生了回家看望景辉的念头。
可是一次次的不欢而散,一次次的大打出手,真的叫我望而却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份父女关系……
送走宋元庆之后,我在折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邵晓珍。
她看到我的时候,还是有些躲闪,也没有主动同我说什么,抱着文件就跑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我不会勉强她什么,但是有件事却是必须赶紧解决。
叫来大卫,我让他进来时把我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总监,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副一次性的手套,然后当着大卫的面,把邵晓珍送来的那个盆栽整个扣了过来。
松软的泥土立刻变得七零八落,连同里面的乳白色颗粒也显现了出来,至少有那么三、四十颗的样子。
“这是……”大卫凑近了查看,显得不明所以,“好香。”
我怕如此暴露的气味会影响大卫的健康,所以立刻把盆栽装了回去,并且说:“我要交给你一件事。”
大卫点点头。
“现在就去买一盆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盆栽。记得,要让邵晓珍看见,并且把话题牵引过来。”
“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在邵晓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问出来我的这个盆栽她是如何得到的。”
大卫瞧了瞧我手里的盆栽,又看了看我,然后神情变得有些惊恐,说:“这个盆栽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没有正面回答大卫的问题,只是说:“这件事很重要,拜托你。”
“好的,请您放心。”
大卫走了以后,我将原本盆栽里的土倒在了垃圾桶里,再把今早从阿梅那里要来的新土换上,把盆栽维持原状的又放了回去。
站在窗边,我一脸平静的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我想,邵晓珍应该是被人利用的。
但是谁又会用这么阴毒的招数,且令邵晓珍深陷利用而又不自知呢?看来我身边真的是卧虎藏龙,如何防备也难逃阴谋。
……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无论是我发的消息,还是我打的电话,甚至是下班后,我在律师事务所门口找个角落躲躲藏藏的等待巴望,都没有从沈容与那里得到半点回应。
李明旭告诉我是取证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沈容与才会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至今仍在外地。
我骗自己这就是他不理我的原因,因为工作忙,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欺骗根本就不能让我变得稍微舒服一点。
这一晚,我又做梦了。
梦见沈容与对我失望至极,愤然的离开了臻玉园,从此我上天入地都没能找到他的踪影,他彻彻底底的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掉。
我满头大汗的从睡梦中醒来,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与其活的这么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我知道我和沈容与之间的问题是由那个神秘的消息而引发的,虽说我早早得到了消息人的地址,但是我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或许,我该勇敢一些。
既然事情已经开了头,我就不能天真的以为可以糊涂下去,该弄清楚的,迟早要弄清楚。
……
早晨八点整,我和大卫来到了喜宁街二河场胡同13号。
大卫打量了一下这个破旧不堪的平房,又瞧瞧四周围的情况,和我说:“总监,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还是我进去先看看。”
我摇摇头,知道大卫的谨慎大可不必。
因为这招请君入瓮等的就是我,那又怎么会让我在还不知道任何信息的情况之下而遇到不测呢?
“敲门吧,我们一起进去就好。”我说。
大卫点点头,过去拉动了门环,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喊道:“忘记拿东西了吗?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粗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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