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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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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沈容与的低笑,就像低音炮一样。
“你要告我?”他反问,“欢迎。”
他语气里的轻笑令我瞬间明白我刚才又犯傻了,和他这么个专门钻法律空子的高级骗子上法庭,他至少有一千种方法让我败诉。
见我不言语,沈容与又说:“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赶紧……”话没说完,我就觉得嗓子那里又痒又疼的,马上就咳嗽了起来。
这喉咙一震动,我的脖子好疼。
沈容与见状松开了我,也不顾我的反抗,直接扯开了我衣领上面的两个扣子。
当他看见我脖子上的红痕时,他蹙了下眉。
“你少、少猫哭耗子。”我推开他,把扣子又给系了回去。
沈容与错开了原本的目光,说了句:“这两天必须把这痕迹去掉。”
乍一听,我没太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马上我就想到后天是沈建业的大寿,沈家在蒙岚轩定了酒席。
他想让我参加?他一定真的是疯了!
“现在跟我回家,让医生给你看看。”沈容与说罢就过去拿他的大衣。
“你在想什么啊?如果我那天去了,你爸妈也会颜面扫地!”我对他说。
沈容与没有接话,只是套上大衣向我走来,说:“车子就在楼下。”
我错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质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已经没有功夫和你继续演下去了。”
这话一出,沈容与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他高大的身影马上向我靠拢过来,我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景昕,有些事情不是你说的算的。”他说。
我咬住了嘴唇,过了几秒才迎向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容与看着我,寒气逼人。
我皱了皱眉头,慢慢垂下了眼帘,低声道:“我们离婚吧。”
话音一落,我顿感我和沈容与之间就像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湖水之中,冰冷而黑暗。
说实话,我不曾后悔嫁给沈容与,因为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可到了现在,我却不能再自欺欺人。
“沈容与,我们离……”
“你爸病了。”沈容与忽然说。
我心脏“咚”的一声,刚才的话还有思绪全断了。
“昨晚之后,他的血压有些高,医生说最好静养两天,所以今天才没来集团。”他进一步解释。
景辉有高血压病史。
我们两个吵得那样激烈,他又生了那么大的气,身体肯定吃不消。
“晚上我陪你去看他。”沈容与说。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隔了好久我才说:“不用。我不会和你回去,也不会……去看他。”
沈容与没有言语,也不知道是认为我本该就是这样无情无义,还是觉得另有原因,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我只是觉得去看望他又怎么样?得来的还是无止境的谩骂、争吵,甚至是会令他的身体更差。
“你不去,是不是就代表你不想要梦星了?”沈容与一语中的,“还是说你放弃了霍言安?甚至是那个男孩。”
童心亦晚 说:
明天见哦!














  

008 处理掉

我还是回了景家。
不管我有多不情愿,也不管这一趟是否是有价值的,沈容与有句话还是说对了,凭我现在的力量,想要守住梦星,还是要说服景辉。
佣人开门看到来的人是我时,笑容有一丝僵硬。
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上至他们的一家之主,下至花园里修建花草的园丁,每个人一见我都会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老爷还在休息?”沈容与问。
佣人点点头,回答:“是,夫人在楼上伺候。”
一想到韩萍,我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倒不是说我怕她,也不是说她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相反,她为人很是和善谦卑。
可是她越是如此,越是让我摸不清她的想法,特别是我在景家还有好多笔糊涂账。
“先生和小姐吃饭了吗?我这就叫下面去准备。”佣人说。
沈容与摇头,说:“不必。我和小姐上楼看望一下老爷就走。”
佣人一听,很识趣的为我们让开了路。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我很是犹豫,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一会儿见了景辉该说什么,道歉?求饶?还是继续强硬?
“进去之后,你不用说话。”我正想着,沈容与忽然插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一愣,随即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比我高两阶的台阶上扭头看着我,本来他就至少有一米八,现在这么一看,就跟巨人似的。
悄悄握紧双拳,我低声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帮我?”
沈容与没有立刻说什么,迈步向我走来,在我身边站定之后,他稍稍俯身在我耳边说:“丈夫保护帮助妻子,天经地义。”
“你!”
沈容与笑,伸手勾住了我的腰,又说:“趁我没改变主意,你最好尽力遵从,沈太太。”
……
一推开景辉卧室大门,中药的甘苦就往我的鼻腔里钻,让我心头一颤。
景辉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韩萍则坐在不远处看书陪伴,见我们来了,立刻起身走来。
“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韩萍压低声音笑着说,“今日的晚餐很是清淡,也不知是否和你们的口味。”
沈容与听后将我搂得更紧,明明是在占便宜,我却在这一瞬间生出了一种依靠的感觉,真是奇怪至极。
“我们看望一下爸,然后就回去了。”他应道。
韩萍听后又说:“这怎么行呢?虽说来的突然了些,但是现在准备也是来得及的。我这就吩咐下面把小昕爱吃的几道菜添上。”说完,她就作势要下楼。
我赶紧掐了一下沈容与,那意思是叫他拦着韩萍,若是用我那生硬的语气开口,又会惹得人家不痛快。
可沈容与偏就是不言语,待我抬头看向他时,就见他也在看着我,笑的……很坏,有些痞气。
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样的人呢?还以为他就是个标准的冰山大少爷!
“你说话啊。”我用口型跟他说。
沈容与笑而不语,环在我腰上的手倒是越发使力,弄得我都有些疼痛了。
“你……”
“您别麻烦了。”沈容与见我出声,这才开了口,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一贯的儒雅得体,“我难得不用忙工作,总是要多陪昕昕二人世界才是。”
韩萍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我和沈容与跟个连体婴儿似的腻在一起。
她略微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笑道:“容与说的是。”
“你们来了。”景辉突然说话了。
“老爷,您醒了。喝水吗?”韩萍快步过去。
“扶我起来。”景辉说。
我身体一紧,不知道一会儿景辉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的,他到底会不会放过梦星,又……
“爸,身子觉得好些了吗?”沈容与问。
景辉坐直了身子,然后瞥了我一眼,冷声说:“死不了,还没被气死。”
想到他为了景家没日没夜的付出,年轻时的亏损在老了之后一一被讨回,我说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愧疚和不忍。
沈容与搂住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然后说:“昕昕知道错了,您别和她计较。”
景辉“哼”了一声,说:“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来这里是为了那个公司,不是为了我。”
我咬住牙关,没有说话,只是那升腾出的一缕亲情又一次被浇灭。
“你们都出去。”景辉命令道,“我要单独和她谈谈。”
沈容与怔了一下,随即看了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遵从景辉的意思,和韩萍出去了。
等门一关上,景辉的面色又冷了几分,他十分严厉的说:“那个男孩,是我处理掉,还是你处理掉?”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














  

009 就在这里哭

呼吸一滞,我感觉自己身子都僵了,令我再无力气抬头去看景辉一眼。
因为他的话已经再明确不过,无论我的选择如何,他都会让徐亚南在津华市消失,而且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最终还是害了他。
“你今年二十六岁,做事情就该有个大人的样子。”景辉继续说道,“你总该知道身为人妻,要恪守妇道吧?有些恬不知耻的荒唐事,尽早结束。”
我咬住了嘴唇,根本就是无力反驳,可是……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为你选择让我来为你处理。”景辉说,随即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我一怔,下一秒就不假思索的冲过去夺走了他的手机。
“混账!”景辉怒吼,“你的脸已经丢尽了,难道还要景家还跟着你蒙羞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景辉的女儿下贱到了如此地步!你……”
“我知道错了!”我嘶喊了一声,紧接着就如同认命一般的呢喃着,“错了,我错了。”
“好!”景辉点头,“你既然知道错了,我会原谅你这一次,梦星我也不会动上分毫。现在,你把手机给我。”
我下意识的手背后,冲着景辉摇摇头,说:“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再和他有半分瓜葛。你放他一马好不好?”
景辉瞬间对我怒目而视,只见他嘴角抽动,伸手捂住了心口,说:“造孽啊!造……造孽啊!”
我见他十分痛苦的样子,马上要过去扶他,但他却将我推开,整个人转而颓废的倒在了床背上。
“你这是玩火自焚。”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我强忍着眼泪不说话,却仍旧不愿意把手机给他。
“这件事会毁了你,也会毁了景家。如果你一再一意孤行,那我只能发表声明和你断绝关系。”景辉说的决然,根本不是气话。
手一松,手机“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颤抖的垂下了头,眼泪一滴滴的坠落,“你明明知道的……我不会再见他,真的不会了,也不会……”
“我要你断的是你的心思!”景辉又是一声大吼,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样子真的像是要被我活活气死!
我顿时慌了。
因为无论我说过怎么样的狠话,多少也是有理智的,我绝对不会想景辉因为这事而出了什么岔子,特别是他的身体。
但是徐亚南又何尝不是无辜的?要不是我的出现,他会是新入大学的一个阳光少年,怎么会沦为媒体们攻击的对象?
“老爷!”
韩萍约是听到了动静,推开门就冲了进来。
她将我挤到了一边,抚着景辉的心口,安抚道:“您动这么大气的干什么?小昕大了,自己有能力,有主见,何必……”
“你闭嘴!”景辉打断韩萍,然后艰难的挪了挪身子,伸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他从里面摸索出了一张纸,然后将它一甩,它便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以为这又是他逼我离职的解聘书,所以压根就不想去看,可景辉却指着它说:“看看!看看你的坚持,你的病态换来的是什么!”
说完,他一个仰头倒在了床上。
耳边是韩萍的惊呼,还有她和佣人的喊话,而我的世界就像是失真了一般,定格在了此刻。
慢慢蹲下身子,我将脚下的东西捡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纸啊,这是一张请柬,很漂亮的请柬。
——等将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那种白色的请柬,上面有蕾丝的花边,还要有玫瑰花的图案,薰衣草的芳香。
——你不是喜欢风信子吗?
——爱情使人改变,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其实,从来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也无法去懂。
手中这淡粉色的结婚请帖,小巧唯美,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单单是透过它,我就能感受到新娘子的幸福和甜蜜。
“跟我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沈容与的声音传来,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拽回了我的房间。关上门后,他又抽走了我手里的东西。
手指微凉,我仿佛在一瞬间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沈容与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那张请帖,随即抬眸看向我。
四目相对,我浑身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我早已经泪流满面,更意识到我在沈容与的面前面露出了我的软弱。
抹去眼泪,我转身往浴室跑。
可沈容与抓住我,强势的将我揽入怀中,说了句:“就在这里哭。”
童心亦晚 说:
明天见哦














  

010 变化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沈容与这么讨厌的人呢!
我只想找个没有人看得到、听得到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场而已,可他却偏偏死拽着我不放。
“真是难得。”沈容与的声音染着一丝笑意,“我还没见过铁娘子流泪。”
听到他这样的嘲笑,我抬手就猛击着他的后背,那声音闷闷的,便可知我下手的力道不轻。
“你放开我!还轮不到你笑我!你……”
沈容与的手臂顿时缩紧,将我死死的圈在了他的怀中,对我说:“哭就哭,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用你管我!你快放开我!”我继续打着他。
“你这样动手,那昨日的事情,我们就扯平了。”沈容与说着,就一个侧身,让他的背贴在了墙面上,我便打不了他了。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弄的怔愣了一下,等发应过来后,我就更加使力的向他的肩膀打去。
但这一次,沈容与一只手就把我的双手给钳制住了,让我只能乖乖的被他抱着。
“哭吧。”
说完这两个字,沈容与不再说话。
我还在挣扎,也还在骂他,但是他的气息却一点点将我包围,淡淡的,却感觉暖暖的,有点像太阳花的味道。
真是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沈容与的怀抱是冷的,他没有多余的温度,不会把热传递给别人,更不会有这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我竟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甚至是有些怀疑这样的安全感是否是沈容与给我的?
或许,有时候身体比感知要诚实很多吧,因为我在这此刻眼泪决堤,在他怀里哭得就像个孩子。
……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传来,我的意识才被抓了回来。
“小昕,容与。”是韩萍的声音,“老爷那边稳定了,你们下来吃点儿东西。”
我们两个听到都没有回话,只是默契的松开了彼此。
沈容与低头看着我,嘴角上扬,扬起了一抹痞痞的弧度,“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下子我信了。”
我快速瞄了一眼他胸口上那大片的泪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小昕,你们在里面吗?”韩萍在门外又唤了一遍。
“我们这就出来。”沈容与应答道,接着就脱去了身上的西服,一股脑塞在了我的怀里,“送你了。”
“谁稀罕。”我嘟囔了一句,可是却抱住了这件衣服,因为这上面似乎还有那股太阳花的味道。
沈容与没说什么,转身要去开门,而我回过神来,马上就跟上去抓住了他手肘部位的衬衣。
他扭头看向我,稍稍挑了下眉,是在问我要干什么。
我低头道:“既然他没事,我不想再在这里。”
沈容与默了两秒才说:“可我饿了。”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他嘴角藏着的笑意,便明白他又在耍什么坏心眼儿,根本就是故意的。
松开他的衬衣,我赌气道:“你留下来,我走。”
沈容与马上抬胳膊将我拦住,说:“你这脾气是随了谁?就禁不起一点的玩笑?当真是无趣得很。”
我莞尔一笑,迎着他的目光说:“沈二少倒是有趣啊。昨天气的要掐死我,今天又跑来扮演我的好丈夫。这一出又一出,切换的真是到位。”
沈容与歪了歪头,然后颇有兴味的打量着我,笑道:“刚才还有人在我怀里痛哭流涕,现在就翻脸不认帐,真是无情至极。”
“彼此彼此。”我不甘示弱,马上回敬他。
沈容与看着我不语,只是片刻后收回了手臂,再一次转身去开门。
若说我刚才的话是顺着他的话带了几分玩笑色彩在里面,那么他的回答又是否带有别的含义呢?
我们结婚一年,从来不参与彼此的生活,除了必要的场合,我们私下如同陌生人一般。可才短短一天的功夫,我们之间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变化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脑子里这样的念头飞速的闪着,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问:“沈容与,你到底……”
“你无关干涉,沈太太。”沈容与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开门离开了我的卧室。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幡然顿悟,沈容与是要用一辈子去看,去读的。
童心亦晚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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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你是怎么以为的

我不知道沈容与说了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佣人上来通知我下楼,说是外面已经备好了车子。
我看了一眼刚才被沈容与扔在一旁的请柬,有些回忆就像毒蔓藤一样在我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我不自觉的抱紧了沈容与丢给我的那件衣服,然后落荒而逃。
走在走廊上,灯光昏暗,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长,我加快脚步,眼看着就要到楼梯口了,却听得韩萍在这时叫了我一声。
我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想走走不了,觉着有股难以冲破的力量在禁锢着我。
韩萍走到我的身前,先是温和的笑笑,然后就开口道:“外界的一些言论,不要理会和在意。”
我看着她真诚的模样,没有说话。
韩萍干笑了一声,马上又说:“你是娱乐总监,对于舆论的事情还不是一清二楚?我也是多嘴又说了两句。”
“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应了一下,但语气里的生硬还是有的。
“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韩萍说,“你爸爸年纪大了,有时候说话比较重,你不要往心里去。虽说你现在嫁人了,但也要常回家看看。”
又是这样的宽宏大量,识大体、顾大局,无懈可击到让我无法反驳一句。
可我总是觉得韩萍的话透着一种陷阱的诱惑,特别是她总说希望我常回这个家来看看。
她明明知道我和景辉是水火不容,只要见面,多半是不悦而告终,而景哲如果撞见了我,也是红眉毛绿眼睛的,最后搞得大家都不欢而散。
那又何必总叫我回来呢?
所以说,我虽认识了韩萍十几年,却从不知道她心里的任何心思。
“好了,我又啰嗦了。”韩萍拍拍我的肩膀,显得格外慈爱,“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和容与回去,记得吃晚饭啊。”
我点点头,然后在她的目送之下走完了这不短不长的楼梯。
……
夜已深。
车子开进臻玉园后,还没到别墅门口,我就从外面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皱了下眉头,我问:“有人来吗?”
沈容与望着窗外,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我瞧他这幅样子,不禁猜想里面的人极有可能是沈建业或者是程英慧,亦或者是他们两个人都在。
我和这两个人接触的不算多,基本沈容与在场的场合就有有他们,所以不会有过多的交往。
只不过,我曾听景辉说过沈建业是铁血汉子,是真的愿意为了国家而牺牲自我的英雄。
当年沈容与的大哥,沈禾修在美国意外死亡,沈建业正在指挥空战演练,愣是隔了两天才赶到美国。
我正搜索着曾经累积下来的一些记忆,车子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沈容与没有理会我,自己率先下了车子,我深吸一口气,也打开了车门。
跟在沈容与的身后,我告诉自己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我要做的就是认错,就是和二位家长道歉,让他们消消气。
这样的事情被曝光,不仅仅是伤及了他们的面子,更是有损他们军人的尊严。
“咔嚓”一声,大门打开。
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准备走进去面对,可是客厅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茉莉正高傲的窝在沙发的扶手上。
“喵——”它冲我叫了一声,然后轻巧的一跃而下,蹭了一下沈容与的脚,就又高傲的走了。
它什么时候和沈容与感情这么好!
我正在纳闷,就又听身后传来了声音:“二少爷,少夫人,您们回来了。”
沈容与带着一点好笑的神情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阿梅,饭菜都备好了?”
阿梅点点头,回道:“已经遵照二少爷的吩咐,都是清单的吃食,没有发性的。”
沈容与说了一个“好”字,阿梅就退了下去,然后他对我说:“去餐厅吃?”
我又四下看了一遍,确实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就问沈容与:“只有阿梅吗?她过来做什么?”
沈容与将大衣脱下,然后随意扔在了沙发上,坐下说:“你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爸那边会这么快烟消云散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沈容与慵懒的靠向沙发,用手支撑着下巴,三分玩味,三分严肃看着我的说:“你以为你昨天晚上回来,你爸是怎么这么快赶过来的?你又以为我在浴室里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的话让我的脑子懵了一下,随后就像炸开的烟花,照亮了很多地方。
“刘婶是他派来监督我们的?”几乎肯定的问他。
“基本上,但是从一开始肯定是没有这样的安排的。”沈容与一笑,但里面的带着几分怨气,“至于是从什么开始的,大概就是从你认识那个男孩算起吧。”
童心亦晚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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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识破

原来,景辉从一开始就知道徐亚南的存在。
可是他为什么不戳破呢?又为什么眼看着我被媒体曝光,殃及景家和沈家的颜面?莫非他是为了梦星?
不对。
盛景集团的主要产业是运输,景辉从来就不屑于影视类的生意,他也不可能为着小小的一个梦星再来挑战我和他脆弱的父女关系。
要是如此的话……
一排除刚才的可能,我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沈容与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伸手挑起了我耳畔的一缕碎发,笑着说:“你的戏演的很不好。”
我没有躲开沈容与的触碰,而是定定的看着他,问:“他知道我们是假的?”
沈容与默认。
我真的是蠢到了家!
居然天真的以为我瞒过了所有的人,让每个人都以为沈容与和我是恩爱夫妻,殊不知这在景辉眼中,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那……那现在……”我只能向沈容与求助。
他又是一笑,显得颇为满意的样子,跟我说:“为今之计,只好是生米煮成熟饭,做一对真夫妻。”
沈容与的话让我有些拐不过弯,大约是我从未把我们的关系往那方面想过,又或者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他不会越雷池半步,以至于他的唇和我唇只相隔几厘米的时候,我才反应出来他是要吻我!
一个激灵,我抬手就照他的脸上挥去。
沈容与眼疾手快的钳住我的手腕,然后紧握住了我的手,低语道:“沈太太这样对我可不好,嗯?”
我愣了一下,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隔了几秒才大力的抽出手。
暗自沉了口气,我后退了好几步,极力维持着镇定,对他说:“是你说的,我们是一个战队。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沈容与反问。
我感觉耳根子不自觉的热了一下,他刚才说的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真夫妻让我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因为我没有接话,空气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片刻后,沈容与主动开口说:“我想,你该明白你爸对你过去的事情并不在乎,他想的只是你成为真正的沈家少夫人而已。”他转换的倒是快,此刻的语气已经没了刚才的轻佻。
的确,我想景辉之所以安插刘婶监督我们,无非就是想知道我们的夫妻关系而已。他这人要面子,我能嫁入沈家的这件事,一直是他的荣光,更是景家的荣光,因为景家从商以来,还未曾和涉及政界的家族有过联系。
“现在,你已经知道你爸识破了我们,剩下的也不必我再多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沈容与放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向楼梯走去。
我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感觉生活被搅成了一团乱麻,令我无从下手,无从解决。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冒出来一个想法,而且嘴巴快于我的决定,我就说了出来:“沈容与,你昨天在浴室的行为是演给刘婶看的?”
沈容与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不然呢?”
这一下子倒也就说通了。
沈容与和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哪怕我做的事情出格了,他也不至于要置我于死地,说白了,他压根就不在乎我。
如此看来,还真的是我演的太差劲儿了。
……
简单吃了些东西,我就上楼准备回我的房间。
经过走廊时,我看到沈容与的书房隐约透着一些光,想来是在处理工作。
刚才在饭间,我已经旁敲侧击的问了阿梅几句,看她的意思应该就是沈容与吩咐她过来照顾我几日,并没有旁的目的。
不过往深了去想,这大概是这只老狐狸准备防范刘婶的法宝吧。
回到房间之后,我关上门,紧接着便就是打开电脑去搜索霍言安的消息,想看看有什么不好的新闻泄露。
所幸的是我的新闻热度正火爆,倒也显得他那里无关紧要。
我忍不住去浏览了一下,当真是精彩纷呈,每句话都在剖析道德的制高点,甚至连同我的人生都被剖析到位。
特别是有人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不懂女人下贱是什么样子的。
看来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不过如是,我本以为我不惧这些,但是看到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被扎了一下。
合上电脑,我脑子里又是嗡嗡作响,只能寻求酒精的安慰。
但我刚一起身,手机就传来了声响,是徐亚南发来的一则消息。
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在给我发消息,只是我不做理会而已,但眼下……他居然说自己患了重病!
童心亦晚 说:
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013 不在乎做一个替身

晚上,还差几分钟就要到七点了。
看完昨天徐亚南发来的消息,我选择今天和他见一面,一方面了解他的病情,帮助他康复,另一方面,把该说的都说个明白。
我盯着才喝了一口的咖啡,它就好比是一个回忆的漩涡,让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和徐亚南的第一次见面,是津华大学旁边的街上,也就是津华附中的门口。
当时,他还是个即将高三毕业的学生,而我则是被津华大学传媒学院邀请过去的客座教授。
我记得那天很热,虽说有些微风拂动,但是只要在太阳下站那么一小会儿,就足以让人大汗淋漓。
我一时兴起,叫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就独自去买了个冰淇淋。
也就是在这时,我看到校服已经湿透了的徐亚南蹲在一个角落里喂猫,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瘦弱,却给人一种很温暖踏实的感觉。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画面很有爱。
于是,我就这么多看了两眼。
也就是这多看的一眼,便让我看到了徐亚南的脸……一切就是从这一刻开始。
徐亚南是个单纯而善良的男孩子,有些内向,不爱说话,学习成绩相当优秀。可是他的家庭条件不好,父亲早年就死了,母亲靠经营小卖部养活他,却也是被百病缠身,母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拮据。
所以,我给了徐亚南好多的钱,只为了能换来一些和他相处的时间。
我无法控制自己,总是想要多看看,更想要靠近他,仿佛他的容颜,他的微笑是一种治愈,更是一种无休止的诱惑。
我知道我的想法和行为是变态而扭曲的,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令人不耻,可我除了用钱来保持和徐亚南的关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姐姐!”
一声呼唤,打碎了我这将近半年的回忆。
我抬起头,就看到徐亚南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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