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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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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迂回一下的,但是我对山水画一窍不通,勉强自己欣赏也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便只好作罢这个念头。
“不过很不巧,先生并不在画室。”男孩又说,“您可以改日再来。”
“不在啊?”我有点儿着急,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那您方便透露陈先生什么时候会在这里吗?又或者是陈先生常去的地方?”
男孩笑着摇摇头。
我还想争取一下,可是转而又想这些隐居起来的人都是怪脾气,要是太刨根问底了,反而会引起人家的警惕和躲避。
于是,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男孩,说:“麻烦您告诉陈先生,我过来找过他。我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希望陈先生帮忙担任一个比赛的评委。”
男孩将名片收下,回道:“好的,女士。请回吧。”
我点了点头,只能无奈的离开。
……
下山的路上,我就猜想着没准儿这个陈道儒就在里面,只不过是不想见我而已。
如果他一直这样避而不见,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或许我该去问问赵老师,他的朋友很多,万一有在美术界和陈道儒相熟的呢?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
可是刚一掏出来,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有人和我一起下山吗?
我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连个野猫野狗也没有。大概是我听错了吧,于是我继续往前走。
可是还没走两步,我又听到了石子滚落的声音。
我一愣,然后猛地回头看去,还是空无一人,也没有野猫野狗。
虽说我不信鬼神,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我还是不免有些害怕,所以把手机收了起来,我加快步伐离开了这里。
……
连着两日,我还是碰壁。
同事们建议我换一个对象,也都提出了几个可行性的方案,但是我总感觉和陈道儒比差了些。
所以我决定再坚持几天,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按照同事们说的,换一个特邀评委。
……
今日,是我和沈容与回沈家吃饭的日子。
原本早在前两天就该去的,可是因为新人招募的事情,我和同事们在梦星加班,所以都耽误了。
“我觉得这幅画会不会不够贵重?”我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后座的画轴,里面是陈道儒的《田园秋水图》。
虽说陈道儒是学美术出身,可是他的画远不如他的影视作品来的出名,而沈建业对画那么挑剔,我怕……
“你不是做了很多陈道儒的功课吗?那你该知道,他画的很不错。”沈容与说。
“不错是不错,可是他的名气不够啊。”
“名气够,我妈是他的铁杆粉丝。”
“啊?”
我有些不敢相信,程英慧那么端庄飒利的一个女人,还会追星吗?真想不出来。
“你今天似乎格外紧张啊。”沈容与笑道。
我心想这不废话吗?以前和他是假夫妻,我当然不在乎他爸妈怎么看我,得过且过就是,可现在我哪里还能不在乎呢?
“我爸妈看着严肃还严厉,不过心肠还算软,除了打我的时候。”沈容与又说。
我一笑,想起他后背被打成那个样子,可听他这口气好像这也都不叫事。
路上的时间,就被我和沈容与的你一眼,我一语给打发了。
到达沈宅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我挽着沈容与的手臂,和他一同进入了沈家的大门。
此时此刻,我的心跳简直比来这里过门的时候还要紧张一百倍,连腿都有些发抖。
沈建业在书房里和我说的话,我都还记得,而程英慧在上次对我表示出来的冷漠和无视,我也都记得……他们还会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吗?
“放轻松。”沈容与在我耳边说。
我点了下头,可是还是浑身僵硬,心跳加速。
“回来了。”程英慧一边说,一边从二楼下来。
“妈,我们回来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沈容与问道。
“你就知道吃!你爸和军区的司令还在通话,等会儿吧。”程英慧说完,就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马上说:“妈,我来了。这么久才来看您,不好意思。”
程英慧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我和沈容与先去沙发那里坐会儿。
“手里拿的东西,是给你爸的?”程英慧问沈容与。
沈容与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是昕昕特意挑的。妈,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陈道儒啊!当年一从军区回来,你就会看他的电视剧。”
程英慧的爱好被自己的儿子这么冷不丁的说出来,似乎是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颇为感兴趣的把画接了过去。
“画的不错。”程英慧点评道,“真是人才啊,又会演戏,又会画画。”
“什么不错?什么人才?”
话语间,沈建业也从楼下下来了。
我一见沈建业,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他回应了我,然后便接过程英慧手里的画,看了看,说:“构图尚算可以。但是笔墨张力不够,在这处的色彩处理也不够鲜明……总体上说,一般。”
心头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子凉水,我狠狠的掐了一下沈容与的腰。
我早就说不要拿陈道儒的画吧,他非不听,这下可好,沈建业根本就瞧不上,我唯一示好的途径也没有了。
“怎么了?”
“都怪你!”
沈容与又是笑。
“这画哪里不好?”程英慧突然反驳,“你看的那些画,我倒是没瞧出来好。这可是陈道儒画的,大艺术家。”
沈建业瞥了程英慧一眼,嘟囔了句“不可理喻”,然后转身去了餐厅。
“别听你爸的,画的好着呢。”程英慧说,然后就跟着沈建业去了餐厅。
我有点儿走神,沈容与就趁机亲了我一下,还邀功似的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还怪我!”
我懒得理他,松开他的手也向餐厅走去。
……
饭桌上,我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现在回想起和沈容与扮演假夫妻的生活,那样的日子还真的是随性舒服。
“上次和你说的陈伯伯侄子的官司怎么样了?”席间,沈建业忽然问道。
沈容与回答:“他确实犯了法律,我帮不了他。”
“判多少年?”
“3…5年有期徒刑,如果他坦白,或许法官会酌情减少。”
沈建业点点头,没再说话。
程英慧叹口气,接话道:“看来老陈那边是不可能再往来了。他也是,明知道你的脾气绝不可能帮他什么,怎么还非要容与来当律师呢?”
沈建业“哼”了一声,说:“有些人心存歹念,想方设法想要抹黑沈家,我岂能随他心愿?”
一提“抹黑”沈家,我顿时就觉得我嘴里的那口饭咽不下去了。
沈家唯一的污点,大概就是我吧。
“妈,昕昕的公司最近在筹备一个比赛,想请陈道儒当评委。有机会的话,让你见见偶像,怎么样?”沈容与忽然插话道。
程英慧眼前一亮,刚要说什么,就听沈建业说:“那算是什么偶像?对国家没有丝毫的贡献。我真的搞不懂你从事的这个工作,有何意义。”
这后半句是对我说的。
我低下了头,自然知道这是老一辈的误解,再加上沈建业一生戎马,肯定是不能理解我的工作性质,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爸,这话就和你以前说的话有出入了。你可说职业不分大小,只要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那就是创造价值。”
沈建业一听这话,没了下文。
我暗笑,拽了拽沈容与的衣角,示意他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容与这话很对。但是……”程英慧接话道,“但是也不能为了事业而不顾家庭。我听说你经常加班,如此下去,你哪里有时间备孕?”
程英慧的“备孕”两个字,差点噎死了我。
童心亦晚 说:
明天见哦
042 拒绝
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
沈容与一直在为我拍背,好缓解我的咳嗽,而我则不敢去看这二位长辈的表情,生怕看到他们的不满和厌恶。可是我……
“我不过一提,你怎的如此大的反应?”程英慧倒是主动出来圆场。
我清了一下嗓子,忙说:“失礼了,抱歉。”
程英慧瞧了我一眼,然后拿起碗盛了一碗汤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你还觉得自己年轻,又有事业,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容与马上也要三十了,你们既然决定以后好好生活,这个问题也该考虑一下。”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沈建业,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来是同意程英慧的话。
“把汤喝了,很滋补的。”程英慧又说,给沈容与也盛了一碗。
我是不想再忤逆我的公公和婆婆,按照他们的意思,频频点头。
……
这一夜,沈容与陪沈建业下了几盘棋,时间就耽搁到了将近十点,程英慧很顺理成章的把我和沈容与留了下来。
洗完澡以后,我坐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沈容与一边擦着头,一边从浴室走了出来。
浴袍的倒三角领子恰好露出了他的锁骨,性感的勾人,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就感觉这个房间里很热。
“都快十一点了,睡吧。”沈容与说。
然后就当着我的面脱了浴袍,给自己换上了睡衣。
我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只能赶紧转过身,责怪道:“你怎么不在里面穿好呢?”
“里面有些闷,热得我难受。”沈容与说,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沙哑。
我依旧转着身子,不敢多看他,又问:“今天你妈提到孩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和她讨论过?”
沈容与没有接话。
我见他一直没有动静,就转身看向了他,他正站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过去,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问道:“怎么不说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沈容与回过神,很温柔的冲我笑笑,居然说:“我的脑子里,刚才突然一闪而过我们有了孩子以后的画面,还挺有意思的。”
我愣了一下,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憧憬和欢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沈容与牵住了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到床边坐下,说:“我妈是在电话里提起过。因为我和她说,我和你要一直生活下去。她和我爸要孩子都比较晚,岁数比一般的父母稍长一些,再加上我哥去得早……”
一提到沈修禾,沈容与低下了头,没再说下去。
我想,他和他哥哥的感情应该十分要好,沈修禾英年早逝,怕是他的伤心不亚于他父母白的发人送黑发人。
反握住他的手,我马上说:“我可以理解的,真的没有不高兴。我就是觉得有些突然了,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这么快就讨论孩子的事情……”
“别担心。”沈容与一笑,“我妈不也说只是要我们考虑吗?没有逼我们如何。再说,生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别人干涉不了。”
话是可以这么说,但是这道理不适用于我和沈容与这样的家庭。
景家这边有景哲,他的孩子才姓“景”,自然也就分担了我身上的担子;而沈家不同,沈容与现在相当于独子,而且也到了该有孩子的年龄,他的父母心里肯定是想抱孙子的。
更何况沈家是名门望族,必然需要的是香火旺盛。
想到这一点,我顿时心中倍感压力。
“怎么了?脸色有些差啊。”沈容与拥着我的肩膀说道。
出生在富贵人家,享受了别人没有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在别处有不为人知辛酸和妥协,生活到底是公平的。
看向沈容与,我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想要吗?”
“要什么?”
“孩子啊。”
沈容与没有回答我,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别处,似乎是在思考答案。
我咬了咬嘴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我知道,我们早晚是要生的。我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也不抗拒,我并不恐惧孩子的存在。只不过,现在我事业刚起步,梦星还没有彻底步入正轨,所以我现在不想生。我知道这样说挺自私的,可是我们才刚在一起,感情也不算是很稳定,我……我……”
沈容与看向我,食指挡在了我的唇上,阻绝了我下面的话。
“实话实说,对于孩子的问题,我也没有考虑。”沈容与道,“可能有个孩子挺好,但是现在二人世界也很不错。我唯一能确定,只有一点。”
“是什么?”我追问。
沈容与看着我,眼中燃起了一种我还不曾从他眼中见过的情愫,以至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想要你。”沈容与说,连呼吸都加重了。
没待我反应,他就顺着将我压在了床上,微凉的唇在我的耳边不急不缓的摩挲着,让我整个人顿时有些发软。
“昕昕……”沈容与唤了我一声,就狠狠的吮了一口我的右颈的肌肤。
皱了下眉头,我不由得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我都二十六岁了,说没有那方面的渴望是在装纯洁,可是我……我有点儿害怕,总觉得很疼,想想就受不了。
沈容与见我不说话,估计是以为我默许了他的行为,于是就越发的肆无忌惮,细细碎碎的吻没有丝毫的停顿。
我死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就像只瘫软的鱼,任由沈容与煽风点火。
“昕昕,我要你。”
沈容与说的不容拒绝,声音里还染着一个成熟男人带着的炽热,他直起身子看向我,迅速双手交叉脱去了他的上衣,再来便要伸手解掉我的。
我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容与也看着我,喉结滚动,哑声道:“别这样看我,我怕我一会儿控制不好自己。”
我浑身轻颤了起来,微微摇头,张着嘴说:“我还没……没准备好。”
“乖。”沈容与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虽说沈容与很柔情,也很有耐心,可是我还是很怕,脑子里不受控的想起曾经宿舍里的一幕。
男人、女人、激烈、叫喊……
就在我回忆的那一刻,沈容与他已经要……我马上拒绝,脱口而出:“不行!”
沈容与一愣,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说不出来话。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那句“不行”除了是有点儿心理阴影以外,还有就是我真的不行。
坐起身,我和沈容与解释:“我来那个了。”
沈容与还愣着,没有从刚才的拒绝中缓过神来。
我又和他说:“今天早上来的,所以我是……我是真的不行,不是故意的。”
沈容与眉头紧锁,问我:“你来例假,为什么刚才还喝了红酒?”
“我也知道不能喝,但是我怕扫你爸的兴。”我如实道,“他已经够不喜欢我了,我不想再逆他的意思。”
沈容与深呼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开了大床,说:“赶紧把袜子穿上,我去趟厨房,马上就回来。”
我瞟了一眼他那里,没有一点退下去的趋势,磕磕巴巴的问:“你……你那里……会不会、会不会……”
他低头看了一眼,难得脸红了一次,说:“我先冲个澡,很快。”
沈容与连洗澡带去厨房,一共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回来时,手上拿了一杯红糖水,还有一个热水袋。
坐在床边,他说:“温度正好,喝了它。”
点点头,我把杯子接了过去,将里面的红糖水喝的一干二净,末了还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喝红糖水的习惯?”
沈容与没回答,只是掀开被子躺在了我的身边,然后把热水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见他如此,心想他肯定是生气了,被打断那种事,应该都会火大吧。
点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说:“对不起。”
他看向我,然后又坐了起来,严肃道:“我不是生气这个。我是气你为什么要勉强喝酒?如果你是怕我爸不高兴,大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会帮你圆过去。”
“我就是觉得一杯酒而已,也没什么啊。”我说。
“你体寒痛经,你自己不清楚吗?”他反问道。
我想说这几年已经好很多了,但是话到了嘴边,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沈容与怎么会知道我的这些毛病?
刚想要问他,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都已经这么晚了,还要打来电话,应该是急事。
沈容与瞧了一眼,然后对我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睡。”
我点了下头,听话的躺好。
可是我没有睡,脑海里回想着和沈容与的一些点滴,就觉得他有时候对我的了解超出了我的想象。
难不成他暗中观察我?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有些糊涂了。
……
转日清晨,我和沈容与同沈建业还有程英慧一起吃的早餐。
沈容与把新鲜的西红柿和生菜全给我换了,变成豆包和热粥。
我不想当着沈建业和程英慧的面搞特殊,所以不肯吃,可是沈容与非不肯,盯着我把热粥给喝了下去。
用完早餐,我们两个也该去上班了。
沈容与的事务所离沈宅不远,为了不绕路,我们决定由我开车把他送过去,然后我再自己开车去梦星。
车子停在事务所门口的时候,沈容与不免又唠叨了一番我今天不许沾凉的。
我一直的点头,心想他都有些婆婆妈妈了,真的是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
“你一般来几天?”他忽然话锋一转。
我回答:“五六天吧。”
沈容与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也不记录了什么,就笑着和我说:“记得来接我。”
我一笑,问:“我怎么觉得我们有些角色互换呢?”
“如果你吃这一套,我不介意。”沈容与理直气壮的说。
我刚要张口说什么,就见沈容与那边的窗户出现了一个人,他冲我挥了挥手。
定睛一看,居然是景辉的世交,韩伯伯。
我开门下了车,过去和长辈打招呼,笑道:“韩伯伯,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您是来附近谈生意吗?”
韩伯伯年近五十,大腹便便,看起来有种滑稽的憨厚。
他见出来的人真的是我,高兴的笑笑,说:“小昕,我们可有两三年没见了吧。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随了你爸的优点。”
我陪着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沈容与也从车子上下来了,礼貌的和韩伯伯打了招呼。
韩伯伯一听,马上就说:“您就是沈大律师啊!这可真是巧啊,我就是老景介绍来的,那个……”
沈容与没等韩伯伯把话说完,就打断道:“确实巧,我们去事务所里说吧。”
韩伯伯点头,和沈容与准备离开。
沈容与转头看向我,轻声道:“晚上见。”
我点头,目送这两个人离开。
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韩伯伯是做餐饮的,生意一直顺风顺水,过来找沈容与做什么?他可是专办刑事案件的。
再有,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韩伯伯的到来似乎是景辉给搭的线,这又是怎么回事?
也罢,这是他们的公事,与我无关。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我转身准备上车离开,可是当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那就是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而且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立刻四下搜寻,却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之前在道儒画室,我也是这样子,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是回头却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又感觉有人看着我……该不会是这段时间太累,压力太大,所以有些神经紧张吧?
我定了定心神,上车离开了事务所。
……
一到达梦星的门口,我就听到邵晓珍和什么人在争吵,进去一看,居然是景哲!
他见我来了,马上指着邵晓珍说:“这是哪里找来的泼妇?她有脑子吗?会办事吗?”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专业成绩好着呢!倒是你,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邵晓珍反唇相讥。
我看周围的同事都在窃窃私笑,便知他们应该吵了有一会儿了。
“这里是公司,你们不要大声喧哗。”我说道,“为什么吵?”
“你问她/他!”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摇了摇头,也懒得再问下去,直接把景哲带回了办公室。
“你坐,找我什么事?”
景哲环视了一下我的办公室,然后说:“我妈让你回家吃饭,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爸要求的。”
我一愣,随后冷笑一下,说:“他叫我回去?觉得上次还没骂够吗?”
“你们上次怎么吵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负责来传话的,话传到,我就走。去不去是你的问题了。”景哲指了一下我,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我把他叫住,又说:“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和你说谢谢呢。你手没事了吧?”
景哲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说:“一口,还承受的了。只不过没想到,我的冷血姐姐居然还会这么在乎一个人,可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没理会他话中的冷嘲热讽,又向他道了一次谢,就让他离开。
只不过他在临出门的时候,又转身和我说了一番话,他说:“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明白你身上的那些刺是哪里来的?一回家就要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爸年纪大了,你偶尔忍耐一下又会怎么样?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你爸爸。况且,爸也……算了,你自己随便。”
他说完就走,没有片刻停留。
而我看着门口的地方,回想起了上次景辉发病时,痛苦的模样。
……
一旦工作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等我想起来吃午餐的时候,已经快到两点钟了。
我拿起电话给凯特打过去,想告诉她给我叫一份蔬菜沙拉就好,可是还没说出来,我就又想起沈容与一遍遍的唠叨,最后让凯特帮我叫了一份汤面。
等待的过程中,我拿出来陈道儒的资料,想再研究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他的一些喜好,好作为再去登门拜访的切入点。
这时,大卫敲门进来,说张导那边派人寄来了修订后的剧本,还说让霍言安下个礼拜进组。
我听后点点头,嘱咐大卫做好霍言安各项的前期准备工作,有任何的问题必须马上向我汇报。
大卫应是,将剧本和拍摄安排影印了一份,放在了我的桌上。
看着这一小摞的资料,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聂宸远。
他确实很了解我需要什么,也在这次的事情中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他当时大概以为我们会破镜重圆吧。
事情过去也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婚礼应该就在三四天以后,他已经真的决定好和段雪莹结婚了吗?
我徒自想着,就见手机亮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来电话的人是聂宸远。
迟疑了那么一瞬,我划开手机,如常道:“喂,是我。”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通电话了。”聂宸远的声音听起来挺轻快的,没有我想象中的沉重。
“刚刚收到了张导送来的东西。关于这件事,我们虽然没有真正的提起过,但我很确定是你帮了我,非常感谢。”
聂宸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别客气,就当我送给你的久别重逢的礼物吧。”
“这礼物太贵重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
“那好,这几天你和我顿饭,你请客。”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顺着提出这样的要求,再者说,他马上就要举办婚礼,这时见面似乎不太合适。
“婚礼推迟了。”聂宸远猜中了我的心思,“一开始本来打算在德国办一场,国内办一场。但是雪莹的爸爸又不想这么折腾了,所以决定就在国内办一场。她爸爸最近风湿,腿脚不利落,所以想等他康复以后再举办。”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也没往深处想。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样也好,婚礼那么隆重,当然是要大家都健健康康的出席才是最好的。”
聂宸远“嗯”了一声,然后又说:“请我吃顿饭吧。算是以朋友的身份,叫上晓珍。我这一见她,还没和她好好聊天。”
我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想着要是有邵晓珍在场还稳妥一些。况且,我和聂宸远分手,实实在在的伤了他的心,我也不好做的太绝,连人家正常的朋友间邀请也拒绝。
“那好,地点你定,回来通知我。”我说。
聂宸远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我将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一小摞的资料上面,觉得这个人情还是尽快还了的好。
……
下班以后,我按照约定去接沈容与,可他却告诉我今晚要和客户吃饭,到时候有司机来接他回家,叫我先回去。
我回到臻玉园时,阿梅正在厨房里忙乎。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一天有点儿累,肚子饿,我一闻就闻出来阿梅在煲鲫鱼汤。
我顿时食指大动,进到厨房里,就看到阿梅不仅准备了我的爱喝的鲫鱼汤,炒的菜也都是我最爱吃的几道。
“阿梅,这些是二少爷吩咐你做的吗?”我问。
阿梅点点头,笑道:“是啊!二少爷中午打电话来说,说您这两天胃口差,让我一定准备您爱吃的。”
我笑了笑,有点儿佩服沈容与的细心了,可是转而一想,我又是有些纳闷儿,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我生理期不爱吃东西,胃口差,他也知道?
走到阿梅身边,我问她:“阿梅,你跟在二少爷身边多久了?”
“从十五岁开始,两年多了。”她回答道。
我点点头,又问:“他是个很喜欢观察人的人吗?或者说他很注意细节?”
“少夫人,您说的话,我没太明白。”阿梅挠了挠头,“不过二少爷以前对人都是挺疏远的,说不了几句话,每天冷着个脸,很少笑。至于观察不观察的,我也不知道了。”
沈容与冷脸?不爱笑?
这不可能吧,他每天都是笑着看着我,笑着和我说话……虽说有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气场和气势确实很冷,让人望而生畏,但也没像阿梅说的这么夸张吧。
或许,我不该问阿梅这样的问题。
离开厨房,我也不再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来到二楼书房,就想抓紧时间再处理一点工作,结果看到茉莉窝在我书房的沙发上。
它见了我,没有一丁点儿的热情,目空一切的转过身子,就好比我是它的阶级敌人。
虽说沈容与对它不错,可是他们才几年,我可是一直养着它的人!如此一看,同性相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茉莉就是一只色猫。
它如此高冷,我也高冷,没理它,就到一旁开始处理起来工作。
时间飞快。
处理工作,吃饭,再处理工作……眼下,已经九点半了。
我伸了个懒腰想休息一会儿,就拿出手机刷微博,这时候我就收到了一条iMessage。本以为是沈容与发来的,因为他到现在也没回来,结果就看到了一条陌生信息。
上面写着:景小姐,如果你身边的人一直在骗你,你会愤怒吗?如果你认为可以信任的人却在利用你,你会反击吗?如果你以为的事情不过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谎言,你又会有勇气打破吗?
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几秒,上面有对我的称呼,这就证明这不是误发,而是专门给我的……是谁?
我顿时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压迫力在向我缓缓靠近。
马上编辑信息,我问: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那人读取了我的信息,回道:我是想告诉你真相的人。
我马上又发:什么真相?
那人没有回复,而是发来了几张照片,是一个大酒店的门口,上面有我今天见过的韩伯伯,还有几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世伯,以及沈容与。
我皱紧了眉头,又给那个人发了过去,问他: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他回了五个字:问你的丈夫。
之后,无论是我打电话,还是发信息,这个人都不再理会我了。
我拿着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是该拿号码直接让大卫去查查,还是说按照发消息的人说的那样,直接去问沈容与。
可我该问什么呢?
什么叫做有一人一直在骗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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