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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入味_烛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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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体贴的人,总是在类似的小细节上感动她。
宁夏对着门禁机莞尔一笑,这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可真要命呀。
走进玄关,沿着一条过道,左边是餐厅,右边是下沉式客厅,客厅顶直达二楼顶,而带玻璃护栏的半封闭式实木扶手楼梯则在她的正前方。
将行李随手放一边,她踏台阶上到二楼。
一间主卧布满姜熠然的生活气息,另一间面积稍小一点的次卧,门前贴着黄色便签,姜熠然飞扬跋扈的字体写在上面——你的房间。
宁夏将便利贴揭下,摸出一层不同的质感。她挑眉想,也不知道贴了多久。
开门进入,她把厚重的窗帘拉开,太阳缓缓西沉,没有中午那般刺眼,迎着暖光,忽然想起有条短信未看,她从牛仔短裤的裤兜里掏出手机。
只见叶晓凡回的是:我只听过老牛吃嫩草,没听过嫩草啃老牛。还有,我没有媒婆痣,请叫我雷锋,谢谢!
宁夏哼笑,回道:我的确被你雷疯了。
***
叶晓凡收到回复时正坐在家里搂着母亲撒娇,她看一眼屏幕,迅速回:我是疯儿,你是傻。
然后,她抬头看向正和叶母说话的叶昭觉。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都很好奇,她哥怎么说也一表人才,为什么会至今单身呢?他洁身自好不假,可也没必要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吧?
听说大伯母有意安排他相亲,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堂堂一个总经理、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居然沦落到需要相亲找对象的地步!
叶晓凡想笑却笑不出来,她绝对不怀疑她哥的性取向问题,但若说她哥心理没问题,打死她都不信。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没谈过恋爱,生理和心理必定有一样存在缺陷。倘若他不是她堂哥,她一定认为这人摆明的有病!
叶晓凡还在偷偷进行揣测,叶昭觉站起身,向叶母告辞。
叶母也一并立起,忽想起一件事,问道:“听你二叔说,你从原先的住所搬去了别处?”
叶晓凡闻言惊叫:“什么,大哥你搬家了?”
叶昭觉点头,嗓音沉冽,“翰飞开发的一个楼盘,我看那里景色好又安静,就给自己留了一套。”
翰飞是叶氏旗下的房地产公司,由叶昭觉的团队在负责运作。
“是不是那个辰良公馆?”叶母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有个麻友,她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想在辰良公馆买套公寓给他在外面住,你看还有房源么?”
叶昭觉沉思,“有没有房源我也不清楚,她没有自己拨打售楼部电话询问?”
叶母脸色讪讪:“问是问了,可你也知道辰良有多抢手,你们对外销售的现房早就卖光了,我就想替她问问,还有没有对内保留的?”
叶昭觉笑了笑:“您等一下。”他眼眸微阖,拨给陈书,“查一下辰良公馆有没有多余的现房。”
陈书问:“现在?”
“嗯,尽快。”
陈书立马应道:“好,我马上查。”
过了会,他回电过来:“有是有,但楼层不太好,数字有点不吉利。”
叶昭觉问:“什么数字?”
陈书:“十八。”
见叶昭觉挂断通话,等在一旁的叶母连忙问:“怎么样,还有么?”
他暂时没有明说,而是问:“二婶,您这位麻友迷信么?”
叶母一呆,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他解释:“刚好有一套公寓,不过在十八层。”
十八?
叶晓凡脑子里一琢磨,脱口而出:“十八层地狱!”
叶昭觉笑看她一眼,“你有了解?”
叶晓凡嘚瑟:“那必须啊,什么十八层地狱、七上八下,选楼层不都图个吉利嘛。再说,好多人还喜欢看风水,什么客厅狭窄不聚财、房大人少宅克人,这里面有好多讲究。”
叶母好笑道:“你倒是懂得多。”她想了想,说,“房子暂时留着,回头我问问她。”
“没问题。”叶昭觉笑着应允。
***
虽然都住别墅区,但叶家两兄弟并不在同一个街区。
叶昭觉26岁那年从家里搬出去自己独居,就像叶晓凡说的“房大人少宅克人”,尽管他不迷信风水,但也不愿只身一人守着一栋空荡荡的房子过活。
之前他住在市中心的一处私人公寓,闹中取静的后果是高…峰期常常堵车。
有很长一段期间他很享受漫长的堵车时光,狭窄的车厢里,点一支烟,耳边车喧人嚣,既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也不会感到孤单。
后来,辰良公馆开始施工,周围景色绿意盎然,空气新鲜怡人,他独自预留了一套,同时也等于定下了一个放任自己的期限。
期限一过,无论如何他都会放开脚步往前走。
。。。
第13章 chapter13
这晚姜熠然很晚才回,楼下昏昏暗暗,从楼梯口向上望一眼也寻不见一丝光亮,宁夏已经睡了。
他辗转前往开放式厨房倒水喝,意外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一份姜饼蛋糕,旁边附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姜饼配酱酒,啦啦啦啦啦。
后面的五个“啦”字都能哼出调来。
姜熠然挑了挑眉,用刀叉切下一块放进嘴里,随即哼了一声。
翌日,姜熠然做好二人的早餐,慢条斯理地一边食用一边翻看美食杂志。
宁夏洗漱好下楼来,看见他后咧嘴笑:“呀,好久不见啊。”
姜熠然眼皮掀了下,轻飘飘的语气,“是啊,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哦,那你笑一个。”宁夏拖椅子坐下,手拄脑袋笑看着他。
两边嘴角向上一扯,他送她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复又低下头去,左手顺势把杂志翻到下一页,状似不经意地说:“哦对了,昨晚我把你做的姜饼蛋糕吃完了。”
吃完了的意思是?
宁夏既忐忑又期待,“好吃么?”
他抬起头来,那双夺魂摄魄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笑眯眯的,“用了很多很棒的香料。”
宁夏机敏地觉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还打开了我那瓶黄金国五年陈朗姆酒。”
宁夏不接话,目光谨慎。
果然,他倏地话锋一转,痛心疾首地叹气:“浪费了我这么多好东西,不吃完它我心绞痛。”
“……”
宁夏不死心,咕哝一句:“有那么难吃么?”
他居然称赞地补充:“难吃到没有,姜饼的确很美味。”
她一愣。
“你还放了酸橙,想法很好。”
他这样大转折地一再夸她,宁夏神经一点点紧绷起来,很快达到一个临界点,“能不能直接说但是!”
“ok。”姜熠然轻耸肩,“但是味道不均衡,没有让我惊艳的感觉。你加了酸橙也等于白加,不是每位顾客都像我一样味觉敏锐,姜饼里的酸橙味几乎吃不出来。”
宁夏面露沮丧。
姜熠然不但不安慰,而且还继续打击:“你不是信誓旦旦说毕业后要给我打工么,就现在这水平,给我打杂好了。”
宁夏翻白眼,默默吃早餐,不理他。
他忽然问:“万斯年那边还在做?”
宁夏顿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一问出来,姜熠然就笑了,惯有的哂笑口吻,“外甥女为了我和别人打赌输了,我能不了解具体情况?”
他那欠扁的表情和语气好像在说,怎么那么笨,居然会输!宁夏轻哼:“还不是因为你那天不按常理出牌。”
她想到打赌那天,外面雨下得极大,墨染的浓云摇摇欲坠,水珠迸溅在行人伞下,到店里来的客人个个身上都*的。
姜熠然曾经是一名年轻的副机长,离职后开了一家西饼店,起名“寻味”。
老板人帅,附近的女学生光顾多,再加上甜品种类足、味道佳,更加不愁没有回头客,寻味的名气也就这样渐渐打了出去。
饼店生意真正大红大火可以开连锁,要感谢卢晓。
宁夏不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出现在饼店的。
卢晓嗜甜,口味既叼又怪。比如,她嫌芝士热量高,却不拒绝比芝士热量更高的巧克力,怪人!
可这个怪人却做了一件造福饼店的事,尽管这事对于舅舅姜熠然来说根本就是灾难。
她发了条微博,文字内容是夸赞她从寻味的菠萝翻转蛋糕里吃出了浓厚的波本酒味,余味悠长得令她陶醉,可下面的配图却是九张姜熠然的照片,照片取角各异,全都是捕捉到的镜头,其中侧颜照居多,仅有一张是正面。
而这些照片的共同特点就是——帅!
卢晓是个大v,认证资料上写的是:知名模特。至于有多知名,反正宁夏是真不认识她。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论她微博上38万的粉丝里究竟有多少不是僵尸粉,那条微博的转发量就像水波一圈圈扩散,“美食南湘”、“南湘全攻略”、“南湘吃货联盟”等一众和南湘生活资讯相关的微博账号都纷纷转发,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菠萝翻转蛋糕有多美味只有品尝过的人知道,可寻味老板颜值多高却是有目共睹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寻味的客流量开始翻倍。
那天雨大,因为避雨的缘故,店里座无虚席。
卢晓开车过来,问店员姜熠然在不在,得知他晚些时候会来,点了一份黑森林和一杯现磨咖啡。
可她没地方坐,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把重重的书包搁置在旁边座椅,卢晓有一点好,她不介意和陌生人拼桌,可她有一点很不好,拼桌不成脾气沉不住。
她和年纪比她小一圈的女学生吵架,两个店员劝不住,只好进厨房找宁夏。
对付卢晓的方法有很多,宁夏选择了其中最简单的一招。
她走过去,看了眼窗外,“舅舅刚打电话说他快到了。”
世界终于安静。
宁夏用一份免费香草巴菲安抚住女学生的情绪后,又进了厨房。
过了会,没等到姜熠然,卢晓追进来,问:“姜熠然人呢,究竟来不来?”
厨房的两个蛋糕师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各忙各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宁夏正在用手动打蛋器搅打蛋黄和细砂糖,也没有抬头看她。
“他刚说快到了。”绝大多数人每天都会撒一两个谎,因为卢晓,宁夏撒的小慌早就数不清。
卢晓意识到上当,气得当场发飙,扬手打翻了宁夏手里的搅打盆。
哐当一声,浓稠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
离宁夏最近的蛋糕师傅连忙拿抹布来擦,反观宁夏却低头一动不动。
卢晓说:“给他打电话又不接,你们到底谁能给句准话!”
收拾狼藉的蛋糕师傅口气不耐,“卢小姐,厨房地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求你发发慈悲,到店里去等成么?”
这话听着气死个人,卢晓又要发火,却听见一道轻轻的嗓音——
“我们来打个赌吧。”宁夏抬眸,不温不火地说。
“什么?”卢晓愣了一秒。
宁夏弯起嘴角,神色平和,“卢晓,我们打赌,如果我赢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在寻味出现,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舅舅。”
卢晓闻言微怔,眼珠转了转,“那如果我赢了呢?”
“悉听尊便。”
“好,我跟你赌。”
“……”
这样的回答明明是宁夏所期盼的,可她却又分明感到了些许失望。
真心喜欢一个人,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舍不得拿出来当赌注,因为那是她的珍宝,她输不起。
卢晓应得干脆,她对舅舅的真心究竟有几分?还是说,追了三年,她其实早就厌烦了?既然厌烦,那她为什么又来无理取闹?
宁夏想不通,卢晓却表现得很积极,“赌什么?”
“赌十分钟内我舅舅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宁夏!”
宁夏微微笑,“怎么,你不敢啊?”
“谁说我不敢!”卢晓腰杆笔直,“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到万斯年的厨房工作三个月,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宁夏与她击掌。
姜熠然去分店视察,外面雨下那么大,他不可能回来早,更遑论十分钟内出现在厨房,除非见鬼。
墙上摆钟滴答滴答走过,卢晓绷着神经,身上的毛孔仿佛一根根竖了起来。
宁夏不得不佩服,她是真的敢赌!真的好倔!
也许连幸运女神都被她的倔强征服,第八分钟,厨房两扇门被推开,满身风雨的姜熠然走了进来……
真是见鬼了!
此刻,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鬼”煞有介事地努了努嘴唇,主动承认错误,“嗯,我的错。”然后又回到之前的问题,“在万斯年还好么?”
宁夏不愿多谈,轻描淡写地说:“托你福,不用再去了。”
他似乎一点也不吃惊。
宁夏说:“你不好奇为什么不用去了?”
他反问:“你会乖乖任卢晓摆布?”
宁夏微微笑,说:“从今天起我去总店帮忙。姜老板,记得以后每月给我发工资哦。”
姜熠然却说:“总店就算了,你先去清溪路分店,那里刚好缺人。”
清溪路……
宁夏皱眉,寻味的清溪路分店在清溪路和池华路的交叉口,而万斯年酒店刚好也在附近。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情愿去那里。
“我去总店不好么?还能每天跟着你取经。”
姜熠然凉凉地说:“取经在家里不行?有好条件不懂得利用,被人知道会笑话死。还是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公私分明了?”
“……”宁夏决定闭嘴。
饭后,宁夏收拾完餐桌,上楼拿好东西准备去清溪路分店。
考虑到分店员工无一人见过她,姜熠然难得好心地主动提出开车送她过去。
地下停车场响起两人哒哒的脚步声,姜熠然的车是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雅阁旁停放着一辆纯黑的沃尔沃越野车,眼熟得很,宁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酱酒,他这车值多少?”
姜熠然开车门前目光抬了抬,“一百万左右。”
姜熠然是内行,他对车的判断一向精准,宁夏不疑有他。
她忍不住撇嘴笑,那个叫叶什么爵的也是逗,穿着那么亮眼,选车却又这么低调。价值一百万左右的沃尔沃,怎么想都不像是一个大企业总经理的标配,更何况还是黑色。
黑色耶,如果是炫目的蓝,倒是符合他的审美。
真是个矛盾的人!
从那辆沃尔沃车前经过时,宁夏又透过车窗向外望了一眼。
姜熠然没好气地说:“宁夏,你给我注意点,想让我给你买车就明说,别一副眼巴巴的样子做给我看。”
宁夏说:“我哪有。”
姜熠然斜睨她,“连驾照都不敢考,谅你也没有。”
宁夏僵了僵,姜熠然注意到后,有些后悔,立刻又凶巴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一百万的车我可买不起。”
她回过神,正了正神色,轻笑:“几百万的房子就买得起是吧?”
驶出地下停车场,天光大亮。
姜熠然打方向盘右转,“谁跟你说这房子是我买的,我租的不行?”
宁夏看着窗外的流动风景,呛道:“哟,那可巧了,我昨天也跟送我来的司机师傅说房子是我租的。”
“……”
他不吱声,宁夏一大早上憋在心里的气终于顺出来了。
爽!
***
宁夏在寻味的清溪路分店扎下脚,姜熠然亲自介绍的人,身份又是老板外甥女,厨房的师傅连同整个店里的其他员工都对她热情备至。
上班时间也比较规律,朝九晚五,偶尔会为了赶工留下来加班,好在这种情况极少。
叶晓凡打来电话的时候,碰巧她就是在这种特殊情况。
两位蛋糕师傅都已经下班了,谁知道有位顾客临时跑来预定生日蛋糕,时间很赶,他也是刚想起来今天是女儿的生日。陈列柜里摆放的他统统看不上,非要现做,并且还必须是女儿喜欢的喜羊羊卡通蛋糕。
店员小芳见他焦急万分,只好进厨房询问宁夏愿不愿意接单,碍于宁夏的身份,又顾忌到她到了下班的点,小芳开口有点怯怯,不大好意思。
没想到宁夏竟爽快答应,二话没说就准备起原料。
叶晓凡电话里说:“你对别人就好说话,对我总是冷得下心肠!”
宁夏戴着耳机接听,手里握着裱花袋在已经抹上奶油的蛋糕上挤细丝,她笑一声:“你又把我对你的好忘光了。”
“你对我好,那你给我当堂嫂,我不介意喊你嫂子,真的!”叶晓凡不忘初衷,坚持不懈。
宁夏动作一顿,“你还没疯够?”
“你看吧,你对我就是心肠冷!”
宁夏很想当面白她一眼。
隔了会,叶晓凡连连叹气:“听我妈说,我哥今晚去相亲了。”
“哦。”宁夏认真工作,语气淡淡。
“你都不感到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
“以他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人不行,哪需要接受安排去和那些所谓的名媛见面?”
“哦。”宁夏依然兴致缺缺。
“……”
***
另一边,叶昭觉正坐在万斯年的法国餐厅内回答对面徐小姐提出的问题。
他唇角一勾,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带着隐约的疏离,“我没有交过女朋友。”
对方心里不信,笑容却精致未变,“真的么?”
这不算是一个标准的问句,只是一声应景的感叹,或者说,是引出下一话题的诱饵。
可叶昭觉却不冷不热地作答:“我何必骗你?”
“……”
气氛瞬间冷场。
徐慧慧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幽怨。反观叶昭觉,从容冷静,似乎并未觉察出方才的话有何不妥。
“阿觉,这么巧你也在这儿。”林颜夕的出现适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叶昭觉微一抬眸,没什么表情。
林颜夕望向徐慧慧,“这位是?”
徐慧慧不说话,眼睛直视叶昭觉,耐心地等待他来介绍自己。
可等来的却是,“我们在相亲,请你不要打扰。”
这男人还真是说话直接!
徐慧慧同情地瞥一眼林颜夕,这种被瞬间噎住的滋味她才体会没多久,因此,她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林颜夕僵硬两秒后,神态自若地找台阶下,“我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这就走。”
她仪态大方地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包里清越的铃声响,她打开包取出,接听。
卢晓看热闹的声音传来:“我说阿觉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偏不信,现在亲眼见到相信了吧?”
“你在哪里?”
“在你两点钟方向。”
林颜夕扫过去,隔着偌大的餐厅,看见卢晓冲自己招手,她嘴角的笑容格外扎眼。
那头,徐慧慧望着林颜夕走远的背影,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她犹豫了一小会,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不觉得我们是在相亲,你可以换一种说法的。”
叶昭觉倒是笑了,“徐小姐,如果不是相亲,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声音平实而低醇,连反问的语气都听不出,就像在平静认真地叙述一个事实。
徐慧慧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
第14章 chapter14
驱车送徐慧慧回家,深受家庭熏陶的徐慧慧在看见叶昭觉的座驾时,小小地惊住。
扣好安全带,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可经过先前的相处,她发现她做不到。
叶昭觉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明明从上车之后没有看她一眼,却像是看穿一切似的,嗓音低回,“有什么问题?”
“呃……没有。”徐慧慧微愣,笑容勉强。
叶昭觉看着路况,倾倾嘴角,“没关系,可以有。”
“……”徐慧慧要哭了。
在这之前她也和圈子里的其他人相过亲,毕竟大家都到了适婚年龄,又刚好关系到家族利益,中间有人搭桥牵线,谁也不会拒绝。见多了流里流气的二世祖,没一个能入得了她眼。倘若不是听说今天这个是圈子里有名的吃喝嫖赌样样不沾的稀有怪胎,她想她是不会来的。
事实证明,她真的不该来。
这人的确是个怪胎!
几十分钟的车程对于徐慧慧而言漫长得令人窒息。她想,不单单是这辆车,更大程度应该是旁边这个人的问题。
尽管他沉默寡言,但他无声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烈了。
“你好像不住在家里是吧?”她有点受不了,只好打破沉寂,没头没尾地扔出这么一句话。
叶昭觉笑得很淡,“问题来了是么?”
“……”徐慧慧一时憋红了脸。
他像是认识到自己言语上的失误,“抱歉,我似乎惹你不快了。”
“……没有啦。”她笑不出来。
终于到家,他把所有的礼节都一一做足,先一步下车,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今晚过得很愉快。”他说。
“我也是。”徐慧慧强行挤出笑意,“那,再见。”
“等等——!”
她刚要挪步,被他叫住,面露疑惑,“怎么了?”
“你觉得我如何?”他笑着问。
“……”
“没有感觉么?”他略带遗憾,“看来你好像对我没什么好感。”
“……”
“好吧,既然如此,我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
然后,呃,就没有然后了。
徐慧慧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回到车里,开着那辆她十分看不顺眼的黑色沃尔沃飞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野。
过了很久,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说白了,根本就是这家伙看不上她……
夜色迷离,叶昭觉降下车窗,任热风不断涌入。
突然想抽根烟,他摸向裤袋,却发现没带在身上。
他其实烟瘾不大,但有时候心情需要放空,比如此刻。
街头霓虹闪烁,点点光圈倒映在车窗玻璃上,光华四溢。
他接起杨枝的来电,脸色平静,“喂,阿姨。”
杨枝说:“阿觉,你和慧慧相处得怎么样?”
“嗯,还行。”他笑笑,左手搭在窗框,语气散漫,“不过阿姨,我说的不算,关键还要看她的态度。”
“不管怎样,你觉得行就好。”杨枝开心地说,“挑来挑去,我也就看慧慧这孩子不错,秀气端庄识大体,要是你俩成了,她会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妻子。”
“我相信您的眼光。”他温温地笑了声,所有情绪都深藏在寂静的眼底。
***
精心打包好蛋糕盒,洗手,换装,回家。
夜色浓重,路边的广告牌和灯箱五颜六色,宁夏走到地铁口,刷卡进站,坐在休息长凳上翻手机。指腹划在与栗子蛋糕相关的图片上,也许,她回到家后可以尝试创新。
不过前提是,得有熟栗子肉。
出站后,在街头称了一袋板栗,天气热,买的人很少。板栗热乎乎,闻起来有一股清淡的香味,她没忍住,边走边拾起一颗送去嘴里咬破皮,津津有味地咀嚼。
离辰良公馆还有一段距离,夜晚携伴散步的人不在少数,人行道上的一盏盏路灯下群蛾乱舞,宁夏孤身一人,不知不觉竟走了好长一段路。
等她回过神来,纸袋里积满了一堆栗子壳。
这时,她已站在了辰良公馆的主入口。
她慢吞吞沿着主干道往里走,手伸进袋子里掏啊掏,抓了几下后,终于确定剩下的份量足够做一小份蛋糕。
走着走着,注意到前方一只垃圾桶,她把表面的栗子壳倒出来扔进去,花坛里的四季海棠粉中一点黄,在她的余光里肆意开放。
背后忽然打来一束强光,紧接着热风涌过,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到一辆越野车刚刚从身边开过去,尽管光线随着车前大灯的逐渐远离而恢复为橘色,但宁夏却一下子认出车尾的标志,那是辆沃尔沃。
最近好像和这款车型颇有缘分,时常能碰见。
由这车不免想起那个叫叶什么爵的,想起那个叫叶什么爵的,就会连带想起一直贼心不死的叶晓凡。
在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的时候,公寓楼到了。
她抬手按电梯键,这栋楼的上下电梯共两辆,宁夏眼睛瞟着操作盘,两辆都在缓慢上行,左边那个隔一会停一下,右边那个却扶摇直上,到了11层,等里面的人出去后,它没再继续上升,而是迅速回落。
哟,邻居呀。
自从搬来这里,还从未在11层遇见过外人。所有人都像约定好了一样,不打扰,也不碰面,作息时间巧妙地岔了开。
姜熠然比她回来得早,楼上的书房亮着灯,宁夏没进去打扰,洗了澡出来便下楼做栗子蛋糕去了。
把板栗壳一个个剥开,用料理机打碎,她盯着吧台酒橱里姜熠然的那些宝贝看了一会,上回开了他一瓶黄金国五年陈朗姆酒,这回,她看上了另外一瓶黄金国十五年陈朗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去浪费,最后只加入了平时最常用百加得白朗姆。
做好后,她和往常一样,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摆好刀叉,撕下一张便利贴,回屋睡觉。
早上起来,等待她的照例是一番波澜迭起的辛辣点评。
被打击惯了,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好失望的,可每次总会不由自主地怀抱点期待,哪怕从姜熠然刁钻的嘴巴里听出八分的满意她也知足了,只可惜别说八分,连及格都悬。
宁夏恹恹地解决掉早餐,拎起包准备去店里。
姜熠然坐着没动,“外面正下雨,带上伞。”
宁夏回头,麻木地看他一眼,“你难道不应该说‘外面正下雨,我送你’么?”
他抬眸,直直与她对视,毫无羞愧,“想要坐免费车,自己去考驾照,或者找个有车的男人。”
“……”
如此理直气壮!
宁夏僵一秒,骄傲地扭头便走。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等电梯,宁夏盯着走廊尽头,那里有面可以观景的玻璃窗,楼外大雨瓢泼,雨帘密集,什么也看不清。
除了雨声,就是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倏地,吱呀一声,是门旋转时的自然声响,然后,啪——
门轻轻阖上。
会是谁?这个楼层里其中一个不曾谋面的邻居么?
沉稳的脚步声徐徐靠近,宁夏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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