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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执着[出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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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年后就看,现在我那个两居室小了点,嘉言意思要换个大房子。”
王云丽满意地点头:“对对对,该提前准备婴儿房,早点装修好了空一年才没味,正好赶上用。”
姜艾对着熟人也没扭捏,只冲着王云丽笑,笑得许建国牙酸。
婴儿房呀……
“我们商量好了,把两居室卖了付个首付肯定是够的,关键要离家近,这样咱们都方便。”
“对,可不能买远。”
两个妈在这一点上异口同声赶紧表态。
“阿姨,你要有空就和我妈去看看周边的楼盘,我和嘉言哪有你们精明,只要你们看着能行,我俩没啥意见。”
王云丽见姜艾买房这么大的事都能毫无芥蒂地交给自己,心里是更满意了。她现在想通了,儿子摆明态度非卿不娶,而姜艾论学历论相貌论品行样样都不输人,抛开年龄的话她看这个准儿媳是越看越满意。以前想着嘉言把小汐娶回家,她一定好好照顾小两口,现在换成姜艾,倒有种特别放心,能安安乐乐不再操心的感觉。
再来楼下老刘最近把小孙女给抱了回来,丫头长得大眼小嘴跟奶粉宝宝似的,谁看了都稀罕,把老刘给得意得不行。王云丽从参加工作就和老刘是一批,两人比了一辈子,可不愿意在孙辈上输了阵,许嘉言瞅准了亲妈这点小九九,见面就给她强调,凭着姜艾和他在税务厅这院子里头一份的长相,一准给生出个青出于蓝的漂亮宝宝来,任他谁的孩子都得给比下去。所以王云丽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勉强接受,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儿盼着两人结婚了。
“欸,我以前没发现嘉言还挺能做菜。”
被准女婿从厨房请出来的姜咏华也有种卸担子的轻松,王云丽有点酸溜溜地说:“那是为了在你们跟前表现。”
“得了吧,你酸啥,还不是你教得好?”
这话听得王云丽舒服,两人开开心心聊起了大院里各家的八卦,姜艾看妈妈们都聊得兴起,趁机退场溜去厨房帮忙。许嘉言系着大围裙在腌鱼,见老婆大人来了,卖弄得更起劲,站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知道的说他在撒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人在撒豆成兵行云布雨。
“你倒好,把我丢下跑了。”
姜艾没好气地在他背上扇了一掌,许嘉言就跟被抽了筋一样瘫在她身上:“那是相信老婆你游刃有余。”
看着两人在厨房里打情骂俏,王云丽叹口气,拍拍老伴的肩膀:“以前是咱们看走了眼,怎么会觉得嘉言喜欢小汐?你看他望着姜艾那样子,眼睛都在发亮,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许建国收回自己溜去扫了一眼的视线,跷着二郎腿举起报纸盖住了脸:“你看错了。”
“怎么能看错?咱儿子从小就贼精,什么时候见他像在姜艾跟前这样傻乎乎的?他和姜艾谈恋爱后,每天都傻乐傻乐的,上个厕所都在哼歌,许建国,咱们活一辈子,到现在不就图个儿女开心幸福吗?”
许嘉言耳尖地听到亲妈在帮自己说话,赶紧拉长了嗓门喊道:“老许头,你要再不同意,赶明儿姜艾要是怀上了,你许家长孙就要当私生子了啊!”
“放屁!我孙子能私生!”
许建国骂归骂,目光却巡视过姜艾的肚皮,看得姜艾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这下连陶俞都不帮老棋友了:“你就继续死鸭子嘴硬吧!”
许建国把报纸一扔,两撇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地说:“生什么生?没听见姜艾刚才说的,工作从年头都排到年尾去了,天天忙着赚钱,有时间生吗?”
许嘉言虽然老是拿生孩子的事说事,但关于生不生这个问题,他还没敢正式跟姜艾讨论,他想着自己反正还年轻,拖个几年也不是问题。看老爹这回认真了,他生怕逼得姜艾不高兴,就想抢答个耍滑头的答案,缓和一下气氛。
没想到姜艾擦着手走了出去,很认真地回答道:“钱以后有的是时间赚,再不生我就要当高龄产妇了,我们是争取尽快。”
老的们还没缓过来,许嘉言先举着油乎乎的手冲了出来,一把把人抱得高高的:“真的吗?你肯吗?”
姜艾弹着嘉言的额头:“呆子!手脏死了!快放我下来,你爹看到又要骂了。结婚生子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许嘉言顶着她的额头,用老人们听不见的声音问:“你不用勉强的,哪怕想做丁克,我来和他们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谁天天在家拿着孩子诱拐你爸妈呢?”
“我那不是能进一步算一步吗?我都想好了,你到时候真不想生,我就跟他们说是我不育,或者说不行也可以。”
姜艾没好气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胡说八道。”
许建国看儿子把姜艾抱在怀里,着实也是璧人一双甜甜蜜蜜,竟是从未见儿子这么开心过。他心里是早服软了,晓得自己拗不过儿子,别最后为个媳妇把儿子都丢了,今天终于找到了台阶下,拿腔作势地咳了两声:“你俩真肯生?”
姜艾笑眯眯地应着:“肯,就是保证不了是大孙子。”
许建国嘴角的笑意已经漏了出来,又强行正色:“孙女,孙女也行,怎么着都行!我还不信了,我家孩子还没他老刘家的好看。”
全家都哄堂大笑起来,许建国原本还想绷一绷,被陶俞搭着肩膀一顿笑,自己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好啦!天下大吉了,我去开瓶好酒,咱们今晚好好喝一下。”姜咏华起身,忽然一顿,“小汐呢?这么热闹她都不来凑一下。”
姜艾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厨房缩去。
“姜艾,你妹呢?”
“呃……那个……”
姜咏华目光炯炯往女婿扫去:“嘉言,你说!”
“那个……其实吧,就是出门送东西去了。”
“什么东西非得年三十送?头上还蒙着纱布呢,是不是又去找温正楠了?这个孽女!非得要气死我!”
姜咏华拿起电话就要拨,姜艾想起前天刚确认妹妹和温正楠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心一横,把电话按掉了:“妈,我觉得他俩在一起也并没有问题。”
“怎么没问题了?一个男人三十好几了,还有孩子,我能让小汐跟他?”
“小汐现在才多大?谈婚论嫁不还早嘛?不过就是谈恋爱,也许谈着谈着你还发现合适了呢?”
“不可能合适!”
“妈,你想想,以前你也想过让我和师兄在一起吧?就像你们也想过拿小汐配嘉言一样,现在还是这两个人做我俩的男朋友,如果嘉言可以换给我,为什么师兄一定不能和小汐?”
姜咏华被女儿问住了,愣了半晌,把电话一摔:“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这回轮到老许家两口子看姜咏华笑话了,大家伙说着笑着骂着,一层楼都热闹得跟唱大戏似的。
临近除夕时塞纳维小区已经在道旁树上都挂满了灯笼和灯带,物业甚至贴心地在除夕当天给每家都折了一枝桃树挂在门上,还特设几个大桶作为燃放鞭炮的点,有开饭早的此刻已经噼里啪啦先放了起来,给空气里平添了几分年味。
而此刻的温家却冷冷清清的。
廖舒和温正楠属于对传统节日没有太多感情的人,过除夕是从中国走出去的温志明的坚持,他们无非是配合。而所谓的配合,不过是买一些手工的饺子,贴了春联和福字,从餐厅吃完饭回来,一家人坐着,看书的看书,敲电脑的敲电脑,电视里放着其实谁都不会看的春晚,熬过十二点,大家说声新年快乐,就各自回房睡觉。
在英国抑或国内,形式基本维持一致,温熙听过姜凌汐描述的除夕夜之后,觉得家里实在闷得要命,如果不是姜姐姐保证会全程视频陪他守岁,他恨不得早点儿上床睡觉。可是临近年夜饭,他们都快要出门去餐厅了,答应了和他视频的姜凌汐迟迟没有动静,甚至连他微信都没回。
温正楠好笑地看儿子念念叨叨捧着手机,揉了揉他头顶:“你姜姐姐还伤着呢,需要休息。”
“她答应陪我守岁的,还说有礼物。”
“那你就再等等。”
温正楠没忍心提醒儿子关于姜凌汐记性烂的事,其实这两天他也没收到过姜凌汐的信息轰炸,说起来都有点儿不习惯。
“呀!回了!”
温熙忽然跳了起来,点开头像,看见姜凌汐发来一个大大的特制笑脸和动态表情:“除夕快乐,开门有礼。”
开门有礼?开门有礼……温熙光脚跑到门边,一打开门,兴奋地欢呼起来。门口地上三个保温盒里码了整整齐齐三大份花式饺子,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而旁边一盏精致的跑马灯悠悠然转着,晕黄的光把楼道照得温馨而美好。
正文 第39章 最大的奇迹
灯显然是比照温熙被烧掉的灯买的,外形几乎一模一样,但细看要精致很多,娟纱上的画更是栩栩如生,唐僧师徒各占一扇,周而复始地追逐着,而他们的身后都加画了一个小人,寥寥数笔却活灵活现,都是小大人温熙的模样,有穿西装的,有背着书包穿校服的,还有抱着恐龙傻笑的,温熙提着灯笼美得不知该怎么样才好,赶紧去给爷爷奶奶展示。
“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温志明把灯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过,赞不绝口,顺手交给了妻子。
廖舒迎着孙子期盼的目光,也勉强地点了一下头:“是画得不错。”
然后就听见温熙开心地去找手机,语无伦次地给姜凌汐回复:“姜姐姐,我奶奶都说你画得好!姜姐姐,我好喜欢!这是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与此同时,温正楠也收到微信,除了祝福和同款大笑脸,还有一句话。
“温sir,外面买的饺子不好吃,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保证你以后年年都要念念不忘。我怕大过年惹阿姨不高兴,就不进门了,帮我祝他们新年快乐。”
温正楠摸着还微温的饺子,想起姜凌汐头伤未愈,街头巷尾地去找灯笼,又赶紧赶忙加工完,顶着寒风偷偷过来,把灯笼和饺子摆好,又偷偷离开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怜,有很重很重的情绪在发酵,想要找到突破口。
等等,饺子还是微温的?
温正楠的人生罕见地出现了四肢比理智要快一步的情形,把保温盒一放,他取了门口的大衣就追了出去。
“爸爸,你快看我的灯,上面这层也能……奶奶,爸爸上哪去了?”
廖舒提起了小孙子的走马灯,她穿着剪裁优雅的绸裙,保养得匀净而细腻的皮肤映着幽黄的烛光,鬓边垂下一缕软发,即使脸仍然绷着,人却柔和许多,连嘴角那抹嘲讽的笑都显得不那么刻薄了。
“顽石做璞玉。”她说得满心不甘,懵懂的温熙居然也听懂了,一本正经地扬起了脸,拉住她的衣角:“奶奶,和氏璧都是从石头里破出来的呢!”
温志明好笑地看着妻子被小孙子哽住的神情,微笑地喝了口茶,他还是很爱妻子这张不怎么和善甚至严苛的脸,尤其喜欢这张脸被打破那一瞬间的小表情,所以颇有兴致地加了一句:“温熙说得对,卞和献玉,璞玉前两次都被当成了顽石,第三次才破出了和氏璧。”
果然,廖舒的面孔出现了各种混杂的情绪,只是很快又收敛为端庄:“你现在说得振振有词,到时候真成了媳妇,别嫌掉格。”
“掉格?姜姐姐说你们应该最嫌她学历差,所以她正在考Z大的研究生呢,说要和爸爸当校友。”
这下廖舒倒是真冷哼了一声:“她能考上?”
“能吧,好像爸爸答应了她,考上就和她在一起,她超有动力。”
“你看看,一天和孩子说些什么东西,不把我们温熙带坏才怪。”
温熙不满地撅起了嘴:“奶奶——”
廖舒看自己当宝贝一样带大的孙子一门心思护着那个丫头,越想越没好气,赌气说道:“考!让她考!我不信她靠得上!”
向来善解人意的温熙却完全误解了奶奶的意思,立刻欢快地拿起了手机给姜姐姐报起喜讯来:“姜姐姐,我奶奶刚说,你如果考上Z大,她也同意你和爸爸在一起。”
温志明看着妻子哑口无言瞠目结舌的样子,搂着小孙子哈哈大笑。
从开了地暖的家中追出去,温正楠才发现今天的温度比他想的还要低一些,他加快了步伐,走到大门依然没有看到姜凌汐的身影,连忙去保安室询问,岗亭里居然恰好是那个西北小伙子。
“温先生,你说的是不是上次晚上来找你那个女孩?她是来过,还送了一盒饺子给我们,等下班了吃完,劳驾你帮我带盒子还她,真是个好女孩。”
“怎么没联系我?”
“你上次交代过,以后看到她无论你在不在都可以让她进来,我们就让她直接进去了,还以为和你碰面了呢。”
“看见她出去了吗?”
“出去啦,出去有一会儿了,在门口等的士没等到,往公交车那边去了。”
温正楠连忙道谢,快走了几步,最后干脆朝公交车站跑了起来,远远地看见了穿得毛茸茸、捂得严严实实的姜凌汐。
温正楠看着她不停地跺脚,等着不知道还会不会来的公交车的样子,发现自己的心像随着她的脚步奏起了一首最古老的咏叹调,他终于无比确认,自己喜欢上这个丫头了。
再不可思议,他也真的喜欢上了。
姜凌汐等公车等得正无聊,蹲在背风处,发现路边的消防栓出了故障,一小股水喷泉般涌着,被节日的彩灯照出华丽的色彩,就连淌在地上的积水也被水丝点成了一张斑驳的光网,那光芒流动着,异常梦幻。
她看得着迷,拿出手机找出最漂亮的角度拍了张照片要发给温熙看,正好听到了温熙发来的语音,极度的惊喜让她一个人在街边跟疯子一样跳起了舞,完全忘记了刚才被冻得鼻涕横流的凄惨。
忽然间,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从天而降,暖和得姜凌汐下意识搂紧了。
“你还挺悠闲。”
“温sir,你怎么来了?”她露出戴着厚实雷锋帽的脑袋,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搓着红通通的鼻子道,“你真来了呀!我发微信的时候可犹豫了,又想你来找我,又怕你来找我,不过你追出来我实在太开心了!快来看我刚发现的七彩喷泉。”
温正楠扫了一眼地上乱喷水的消防栓,皱了皱眉头,却在她的照片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美。
“温sir,熙熙说奶奶答应我考上Z大的研,就让我们在一起呢!我回家就去看书,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姜凌汐自顾自举着三根小指头对天起誓,温正楠却看着她的照片,想起她那些涂鸦和灯笼上的画,忽然脱口而出:“别考研了。”
“不行!你答应了我考上研究生让我当你女朋友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你一个大所长,怎么说话不算话呀!那次在医院,那个水池边你明明是这么说的。”
温正楠替她把大衣裹得更紧,带着人往家走:“我开车送你回家。”
“你别回避我的问题,你那次明明答应了的。”
温正楠停住了步伐,回头微微一笑,清隽的五官在华灯初上的黄昏有异样的柔和:“姜凌汐,我要和谁在一起,和考不考研没关系。我记得你和温熙打电话时说过,你想当插画师,你也的确有天分。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温正楠笑得特别温柔,还想去揉一揉她的头,想起她脑后的伤才作罢,顺手在她被冷风吹红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因为冰冷的触感而皱眉,干脆替她捂住了脸。
姜凌汐完全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出:“所以,你是说我不考研,也和我在一起?”
温正楠被她呆滞的神情逗得直想笑,又不想看她一秒得意忘形,背过了身:“我可没说。”
姜凌汐尖叫一声,扑了上去:“我不管,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啊!我今天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全天下都在帮我。”
温正楠看着她不出所料喜形于色的样子,心里居然也感受到了姜二小姐常说的“开心得冒泡”是什么样的滋味,他顺手搂住了她,姜凌汐眼珠子轱辘一转,借着力就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大口,然后才捧着脸后退了一点儿。
“姜凌汐!”
“对不起,对不起,你当我……”
“这才叫吻。”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冰凉的嘴唇里,这是温正楠完全清醒意识下真正的吻,凌汐一想到这点,感觉自己骨头都化了,她觉得自己落进了漫天烟火的海里,天上水下全是璀璨的光芒。她听见了温sir开始急促的喘息,比她迷恋过的任何声优都要诱人,原来所有的旖旎和幻想,都比不过一个两情相悦的吻。
一直在等的公交车终于来了,姜凌汐靠着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想退开,却被温正楠用力拉回来。
“温,温sir,车……车……”
她的话被吻得支离破碎。
“不管它,我送你回。”
“温sir……”
温正楠轻轻吻着她的嘴角,低低“嗯……”了一声,那饱含暧昧的喑哑差点把姜凌汐给“嗯”趴下。
“温sir,你……你,闷骚……”
温正楠低低笑着,揶揄的嗓音都优美得像最醇厚的提琴:“你才知道?”
在姜凌汐最常听到的嘲弄语气中,她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她猛地跳到了温正楠的身上,连挂在身上的大衣掉了都顾不上,咯咯大笑起来。
“姜凌汐,你再笑,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啦。”
“没关系,就算散了我也一根根帮你拼回来。”
温正楠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原本还有些动情,可姜凌汐却忽然一叹,捂脸哼哼上了:“妈呀,我才答应了阿姨……啊不,廖女士,要考研。”
“听我的,学美术。”
“不行,你家学历还是太高,我决定要考Q大美院的研!”
温正楠又笑了:“志向挺高,那你可得加油。”
“还是那句话,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斗志昂扬的姜凌汐再次挥舞起了小拳头,可温正楠忽然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头:“小丫头,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和你一起。”
兴奋得难以自抑的姜凌汐有种“一瞬天堂,一霎地狱”的痛苦,她垂着头悲伤地问道:“温sir,又怎么了?”
“许嘉言比我小了七八岁吧?”
温正楠正经起来,说如此生活化的问题都严肃得像在讨论学术,连带着姜凌汐虽然很奇怪怎么忽然跳到了许小白那里,依然认真地算了算,点头:“对呀,那又怎么了?”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得喊个比我小几岁的小伙子姐夫,我岂不是很亏?我还是照姜阿姨的安排,和你姐在一起比较合适,你和许嘉言喊我姐夫才不会有‘错位’感。”
姜凌汐被一句我和你姐在一起比较合适炸懵了,半天才消化掉温正楠的话,终于自他嘴角掩盖不住的促狭笑意里意识到,老古板居然在和自己开玩笑!硬生生吓死一半细胞。
姜凌汐大叫着,猴子一样攀到了他的背上,狠狠咬了他一口:“温sir,你太坏了!”
温正楠盖住迅速蹿红的耳朵,还要装:“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傻,让我姐两口子都喊你温师兄不就结了?谁放着好好的师兄不当,非得做妹夫的?温sir,我一直以为你比我聪明一百倍,原来你也会冒傻气呀!”
姜凌汐美美地幻想着自己被许小白和姜艾喊“嫂子”的画面,越想越乐不可支,温正楠微笑着,背着甩胳膊甩腿的她往车库走去,安静的小区填满了凌汐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他决定还是不要戳破她这一刻幸福的想象了。
他爱上了她,不已经是最大的奇迹吗?
正文 第40章 对余生说你好早安
姜艾是在周末接到陈可欣电话的,那会儿她就坐在莫非,看许嘉言在给店外的绿植撑雨棚,冷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绿色半透明的棚顶上,再一线一线地流下来。许嘉言隔着玻璃冲她弹水珠,然后像大狗一样甩着头发上的雨,笑得有点憨。
电话那头,陈可欣用软软的语调告诉她,明天晚上她就和嘉嘉陪着陈鸣回西班牙了。
“我想了很久,还是不要让他留下遗憾,所以,姜小姐,可以不可以请你来送送他。”
“好。”
姜艾招了招手,待嘉言带着屋外的寒气进来,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里,说:“我明晚去机场送人。”
“谁呀?我陪你一起。”
“陈鸣他们回西班牙。”
许嘉言端茶杯的手顿住了,目光在她面上逗留了片刻,问道:“那我能去吗?”
姜艾笑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揉得乱支起:“当然可以,赶紧去把头发擦了。”
嘉言伸长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去里间取了块干毛巾,胡乱在头上抹了两把,再出来时,看见姜艾托着腮,静静地看着那一墙的瓷杯,目光流淌得很远很远。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让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从背后圈住了她,她瞬间放松,依偎进了他的怀里。两人就这样靠着,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彼此都能懂。窗外是满幕的雨,只有屋檐下那盏经年的风铃在叮叮当当响着。
机场是个能见证很多别离的地方。
进安检的入口前,有两对小情侣在依依不舍地说着情话。陈鸣抱着嘉嘉,回头望了望,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望什么,只是想到以后应该不会再踏上这个城市,他下意识地想多看两眼。
然后在川流的人群中,他看见了姜艾。
她穿着及膝的长外套,端庄大方,却不再是他记忆里巧笑倩兮的姑娘。而他自己也早非当年,如今他抱着粉嘟嘟的侄女,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父亲,额头眼角都爬上了细纹。
空气都凝固了,仿佛连说一句好久不见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只有两个成年人宛若无坚不摧的外壳在立着。过了很久,陈鸣在征得了身边两位“陪护”人员同意后,轻轻地放下了嘉嘉,微笑着冲姜艾张开了自己的手,姜艾也笑了,大步地走了过来,用力地回抱了陈鸣,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
“要好好的。”
陈鸣笑着点头,像曾经很爱做的那样,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比画着:“你也要好好的。”
姜艾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热,踮起脚,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那个时候没有好好地爱你。对不起,没有坚持爱下去。
陈鸣也微笑着,用唇语对着她,也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抱起一脸茫然的小侄女,走进了安检口,陈可欣笑着冲姜艾挥挥手,也追了上去。
姜艾站在那里,目送自己多年前很爱过、很怕过、也很悔过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笑得有点儿惆怅。
对不起。
她对着空气无声地又说了一次。
忽然一个有力地胳膊拦腰一抱,把她扛到了肩上。
“缅怀完了吗?可以走了吧!”
姜艾整个人头朝下被扛着,头发都凌乱地到处乱甩,周遭的回头率瞬间高达百分之百,她惊怒地拍打着许嘉言的背:“疯子!快放我下来!”
“不放,省得看你在那儿酸不溜丢缅怀你的匆匆那年。”
姜艾的腿也蹬起来,可许嘉言扛她的位置卡得太好,她完全没法跳下去:“许嘉言!是你让我先上来的!”
“对呀,可我没说我不吃醋!能忍到他走,我算客气了!”
“疯子!”
许嘉言想着反正都把人得罪了,干脆大掌拍上她屁股,打得啪啪响:“我就是疯子!你确定要我现在放你下来,让别人看清你的脸?”
姜艾僵住了,过了三秒,全身放松随他搬着走,只用头发把自己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磨牙磨得嘎吱嘎吱响。
“许小白,你死定了!”
“死就死!”
两人来到车边,许嘉言黑着脸把人往副驾驶座上一丢,倒也没忘记给她扣安全带,然后轰着油门就开跑。姜艾一开始还怒火冲天,很快被许嘉言开车的架势给吓着了,连忙去拍他的手臂:“嘉言,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你还没上高速呢,已经开到一百了,还冷静!”
许嘉言一拳砸上仪表盘,把车往路边一靠,摔门下去了,蹲在路边把自己头发揉成一窝草。他也不想表现得这么幼稚,可天知道他看到姜艾扑进陈鸣怀里的时候,他花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上前把那个臭男人踹倒。
这下全完了,他辛辛苦苦攒出来的风度,他一直标榜的善解人意,他之前白白做的大方,全白费了。
姜艾在松开安全带时,忽然看到许嘉言外套口袋里露出了绒盒的一角,她心念一动,想起刚才在机场经过宝格丽的时候,嘉言忽然说要去买点儿东西让她先走,她还以为他是故意要给自己留点儿空间……
姜艾打开了首饰盒,嫌恶地取出了那枚玫瑰金陶瓷戒指,往无名指一套。
“啧啧,直男的审美真的是……”
姜艾一面嫌弃着完全不合自己喜好的戒指,一面笑了起来,可怜的嘉言,估计才忐忑地买了求婚戒,上楼就看见了自己“投怀送抱”,难怪反常成这样了。
“嗯,丑是丑了点,大小倒也还合适。”姜艾心里嘀咕了一句,悄悄把戒指盒塞回了嘉言的口袋,才跨过驾驶座,去招呼那个还蹲在路边“揉草”的傻大个。
“许小白,你走不走?”
……
“再不上来,我开车走了啊!”
……
姜艾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待挂上挡后才探头说道:“许嘉言,我忘了告诉你,你刚才扛我走的样子,其实蛮帅的。”
在路边蹲蘑菇的人傻眼了,完全是凭本能反应扳住了车门:“你说什么?”
姜艾狡黠一笑:“好话不说第二遍。”
许嘉言拉开车门就往里冲:“我以为我完蛋了!”
“如果完蛋了呢?”姜艾笑眯眯地跨回了副驾驶。
“当然是再接再厉,反正他都走了,我总有办法把你抢回来。”
姜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下次再敢害我这么丢脸,神仙都帮不了你,快开车!”
“好,好……”
许嘉言就这样晕乎乎地把车开回了姜艾的楼下,又晕乎乎把人送回到家门口,总觉得这事没这么容易过了。
果然,姜艾甩包把他挡在了门外:“我气还没消完,你今晚回去睡,现在能耐了啊,还敢打我了!”
“那哪叫打呀,最多算个调情。”
“那你站街上让我也这样调情看看。”
“没问题,只要你消气,天天调都没问题。”
比厚脸皮,姜艾是拿许嘉言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只能把人往外推:“滚!等我气消了再说。”
许嘉言知道自己犯了错,倒也不敢纠缠,垂头丧气地摸着兜里没法送出的小盒子,乖乖转身欲走,却突然被扯住了衣领。他诧异地回头,唇上一热,待反应过来是个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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