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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为营(花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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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慎无数次的这样告诉白岐。
    “或者,由你的亲人们,我们这些最爱你的人,来亲自帮着你成长,你选吧。”
    然后慢慢地,白岐就把姜衫抛到了脑后,开始的时候是为了护着她,再到后来是成了习惯,等经历的事情多了,白岐又发现这样的处事哲学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一样可以掌控着姜衫,一样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要她最后总归是自己的,什么样的方式不都还是一样的?
    殊途同归罢了。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姜衫判若两人的反应和对付他的举动更让白岐坚定了这些想法。
    你看,连使了手段来掌控人心的方法都能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单只靠着世人嘴里说的真心,又怎么可能确保一个人的心能永远被掌控而不产生变化?滑天下之大稽的言论。
    白岐在暖房里呆了一天了,lipo那边的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但和楚家联手后还是有办法把局面给扭转够来的,只是经过跟秦亦灏的这一番斗法,自己想把产业往国内引进还是要历经一番波折,这两年里怕是不好施行。
    非常难得的,一向冷静理智处事果断的白岐对着天窗发了会儿呆,脑子乱成一团,也说不山来是在想着什么。
    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就有人打来了电话。
    “白少,白先生那边的人像是已经查出来了姜衫小姐的事情,您看…”
    白岐就想起了那天姜衫冷着脸满脸鄙夷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眉心紧紧的皱成一团,声音冷淡。
    “不用管,查就查吧,让这边的人不用再拦了。”
    她自恃有秦亦灏护着,对他的警告不屑一顾,就让她自己领教一番白慎的手段吧,总是跟自己作对,他又哪里真的伤害过她?越来越不知所谓的女人!
    来人有些犹豫的接着道:“今天的军队汇演,秦亦灏也来了。”
    白岐“恩”了一声,意兴阑珊,他已经对这两人的消息感到麻木了。
    那人声音又有些犹豫,语气中有点不解和苦恼。
    “可咱们的人汇报来说,秦亦灏并不是跟姜衫小姐一起到的,姜衫小姐表演完他才来,而且…而且他还带了个陌生的女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
    那人话说到一半,白岐却已经听懂了,嘴角扯了扯,依旧是不置可否。
    姜衫才往家里带了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按秦亦灏的脾气要是能忍才叫奇怪,她这么着自食恶果又能怪得了谁,白岐思量了片刻,并不准备再在这种时候插手姜衫的事情。
    这下连秦亦灏都不管她了,白慎一旦真是思量下决定出手,就看她自己怎么着翻身吧,白岐冷漠的想,眼中冷漠的没有一丝波动。
    “不用管他们。”
    挂了电话没多久,白岐还没来得及跟意大利那边开完视频会议,这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白岐不动声色的按了电话。
    结果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白岐顺势按了关机,为下面人的不识好歹略有些恼怒。
    一小时后,等视频会议彻底结束,白岐不悦的重新打开了手机。
    “最好有什么急事,不然就自己去领罚。”
    白岐声音寡淡,威胁的话也依旧让人听不出震怒的情绪。
    那边的人声音有些发颤,嗓音抖索着,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反倒不敢开口了。
    白岐放在桌面上的指尖一顿,下面的人这样的反应已经让他意识到可能哪里出了问题,冷声道:“说,什么事。”
    “白少,出,出事了!”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长期跟在白岐身边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白岐对姜衫有多重视。
    “姜衫小姐在离开的路上被人捅了。”
    那人说话断断续续的。
    “还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做的,人被秦亦灏护着带走了,咱们的人到的晚,只是…只是…”
    白岐的声音有些发紧,“说!”
    那人忙道:“只是听说远远的看着那伤势,还有地上的血迹,怕是,怕是人要不行了。”
    “啪!”
    白岐手一颤,手机直直的从手里落了下来!
    ***
    霍家
    霍烨缠磨了姜衫好久,才让她同意了表演完毕后直接来霍家一起过个大年夜。
    霍 白是个十分奇怪的人,当初梁瑞满世界飞的时候他不停的带女人回家,丝毫没有试图顾忌过梁瑞这个当家女主人的感受,有时候甚至做的有几分刻意。可等梁瑞真的 定在了s市,还横空冒出来个成年的女儿和死了的前夫,他反倒规矩了很多,工作闲暇时候一有空也都是呆在家里,对梁瑞的态度是除了刚结婚外后前所未有的热 络。
    霍烨搞不明白他这对不靠谱的父母当年有什么纠葛,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他见了也只当没看到。
    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姜衫的人影,看看时间,汇演早该结束了,霍烨不禁开始担心姜衫是不是临到跟头又反悔了,毕竟坐在姜家的吴铭并没有选择回京都过年,留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好像是有点不地道。
    梁瑞今天晚上一直表现的有点心神不宁,不停的走来走去,一会儿就问一遍,“还没来吗,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霍烨以为她和自己担心的一样,摇了摇头安抚着看上去焦躁的母亲。
    “电话打不通,应该还在现场。”
    梁瑞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脸色有点泛白,霍白忙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梁瑞揉揉胸口,怔怔道:“不知道…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出不来气…”
    霍烨见状忙给母亲倒了杯水。
    “你别急,她应该会来的,都答应过我的,姜衫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
    梁瑞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水,心尖上某种突然猛地一疼,脸色骤然大变。
    接着两行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霍家两个男人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说啊。”
    那股子强烈的不安和难过不停的上涌着,像是有人要生生从她身体里把某种灵魂里的东西撕扯走一般,梁瑞摇摇头,眼泪不停的掉。
    “我不知道,我心里难受的很,霍烨,你快再给姜衫打个电话,我怎么觉着好像出了什么事。”
    霍烨再打,姜衫还是不接。
    没办法,霍烨只能翻出来吴铭的号码,试探的打了过去。
    响了很久吴铭才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噪杂,听上去像是走在闹市区的路上一般。
    “吴…”
    “你现在在哪里。”吴铭的声音有些凝重,“我听说姜衫出事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有没有伤到要害?”
    霍烨的眼睛瞪的极大,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
    秦亦灏把车速开的像要飞起来一般,零星在路上经过的人只能惊呼一声看到身边飞快的划过一道残影,连车牌号都来不及看清。
    车子满是粘稠的血腥味,秦亦灏眼神有些狂乱,却还强自按捺着不能乱了分寸,他甚至不敢往后视镜处看,生怕瞧上一眼就把那人瞧没了,秦亦灏哑着声音一边开车一边快速的打着电话,一道道指令飞快的下达下去,下面的人火速的动了起来。
    等秦亦灏赶到就近的医院的时候,全市最精锐的医生已经全被秦家人从家里拎了出来集结在了医院的门口处。
    又是一场混乱过后,等秦亦灏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外,走廊已经被两排秦家人全部占据,穿着整齐的黑蓝色中山装的秦家人屏息敛声的垂眸而立,静悄悄的走廊上甚至听不真切一声呼吸声。
    秦烈还在身前低声的说着,“…已经让人去查了,结果还没有出来,医院的周围都是咱们的人,这一层也已经彻底封锁,除了赶过来的医生外,谁都进不来,已经让人去请了老爷子身边的金老先生来配合…”
    秦亦灏道:“好了,不用再说了。”
    秦烈忙闭紧了嘴巴,却担心的看了一眼秦亦灏的脸色。
    秦亦灏看了他一眼,秦烈忙垂下头,吓得后退了一步。
    可秦亦灏却没有责罚他不懂规矩的意思,他眸光直直的看着手术室,声音降至了冰点,那语气中却有几分秦烈从来没有在他那里听到过的仓惶。
    “你看到她身上的伤了吗?”
    秦烈眼神一黯,没有做声。
    秦亦灏又问,“有没有…”
    问到一半,秦亦灏的声音戛然而止,蓦地将脸扭到了一侧,秦烈狼狈的又垂了垂头,走廊上更安静了,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此刻秦亦灏的脸色。
    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口回答秦亦灏的问话。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快步走了出来,见到走廊上这样的阵势,脚步顿了顿,有点不敢上前。
    秦亦灏大步的走过去,“怎么样?”
    医生被他的脸色吓的声音有些哆嗦,“病,病人的血暂时止住了,幸亏是刀子捅进去的角度刁钻,恰巧避开了要害处,并没有伤及到内脏。”
    秦亦灏脸色稍稍松了一口气,可那股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吐出来,医生噩梦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是病人失血过多,虽然在雪地里减缓了血液的流速,但也短暂的造成了呼吸停滞和心脏麻痹,血止住了…可人…”
    对着秦亦灏蓦然可怕的眼神,医生哆哆嗦嗦的抬起了拿着纸和笔的手来。
    “谁,谁是病人的直系亲属?签个病危通知书吧,病人心脏数次停跳,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砰!”
    医生手中带着夹板的病危通知书被狠狠的扫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闭嘴!”秦亦灏的脸色近乎狰狞,咬牙切齿道:“滚!谁再敢说一句救不回来,谁再敢跟我说一句姜衫病危,我要了他的命!”
    医生吓的连地上的纸笔也不敢捡,低呼着飞快的低头跑远了。
    走廊上死一般的寂静,秦亦灏的双眼充血往手术室里冲,秦烈忙去拦!
    “秦少,别,这是无菌室,您贸然进去姜衫小姐有可能会被感染的!”
    秦亦灏的身子死死的定在了原地,声音宛若从地狱伸出发出的一般,“找衣服,还有,叫金老,立刻叫金老!我就不信…”
    可他又有什么不信的呢,从他在雪地里发现姜衫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她身上的伤势严重到了怎样的程度,秦亦灏说到后来声音里面竟然带了哽咽。
    从小到大跟了秦亦灏这么多年,秦烈见过秦亦灏哭?当下心里酸涩不已,看着秦亦灏狰狞中带着仓惶的神色,秦烈心里刀搅般,眼眶立刻就红了,他低声安抚道:“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姜衫小姐命硬的很,这样的小伤口能拿她怎样样。”
    边说着去拿无菌服的人已经飞快的跑了过来,与此同时走廊的尽头又有一个秦家人跑的飞快的来到了秦亦灏的面前。
    来人气喘吁吁道:“秦,秦少,白家人到了,要进来看姜衫小姐的伤势。”
    “让他们滚。”
    来人脸色凝重至极,平稳了下气息,严肃道:“怕是晚了,那人已经带着人开始往里面冲了。”
    秦亦灏进手术室前仍旧是那一句话,“让他们滚。”
    秦亦灏已经消失在了手术室的门口,那听的人骨头发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所有秦家人听好,没有我的命令永远都不准放进来一个白家人。”
    “谁都成,就只有白家人,一个都不成。”
    手术室里几个医生还在忙碌着,听到推门的声响还以为是出去签病危通知书的医生回来了。
    “不成了,刚才心跳又一次骤停,病人没有生机意识。”
    “让病人家属做好准备…”
    “没有准备。”秦亦灏的声音很平静,却顿时把忙碌的医生吓了一跳。
    秦亦灏接近一米九的身子巨塔般站在不远处,“她脱离危险前,谁都别想走出去,现在,给我继续抢救。”
    病床上的姜衫头上戴着无菌帽,小小的一张脸在错综复杂的管子间几乎看不真切,她的身子那么单薄,了无生气的在哪里躺着,胸脯处连起伏都看不到。
    秦亦灏紧紧的盯着她,医生们围成一团,那方寸的病床前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不能凑过去,他只能这么远远的站着,看着那冰凉的仪器在她身上不停的运作,看着那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毫无感情的在她身上动来动去。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听见他对她的道歉呢。
    我不气你了姜衫,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吼你,不气你,不让你伤心,你想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出现在你的面前。
    醒来…求你了,醒来,哪怕只是睁眼看看我,求你了。
    秦亦灏垂着眸子沉默的站在原处,衣领处先是一滴、两滴,再是逐渐的润湿。
    “抱歉,我,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生存意识…”
    准备后事吧,这句话在医生嘴边绕了绕,却在看到秦亦灏脸色的瞬间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再敢这么说,信不信我让你们再也出不了这个手术室。”秦亦灏的声音阴森,“救回来。”
    他说,“我不听你们的一切理由和借口,给我把人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虐男主…虐白渣…再强调一遍,没有准备虐女主,顶锅盖跑


☆、第97章 
    姜衫恍恍惚惚间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黑漆漆的,赤黄色的老旧灯泡不是很明亮,一个又一个花帘子垂下来,中间相隔着的板子上贴着褪了色的各种广告。
    一个扎着两支歪歪的发辫的小女孩正哭着一个个掀着帘子。
    “妈妈…”
    她边哭边怯怯的喊。
    有的帘子里有人,里面的人正对着小空间里的镜子换衣服,见有人掀帘子就是一阵大骂,小女孩被吼的一阵瑟缩。
    有的帘子没人,小女孩看着空荡荡的小空间哭的比被骂时还要伤心。
    姜衫揉了揉眼,她想拦住那不停的找来找去的小女孩。
    你别找了,她想对她说,妈妈没有来买衣服,她走了。
    她不要你了…
    可姜衫还没来得及触摸到小女孩的身子,眼前的画面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所熟悉的大房子。
    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身前传来过来,爸爸爽朗的笑着,大掌温柔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放心吧,我的小姜衫一定能得到面试通知的,只是你到时候要是去了英国,爸爸可是会想你的,真舍得离开爸爸那么远?”
    爸爸的声音带了些打趣的埋怨来,意气风发的脸上有些伤感。
    这是爸爸出车祸前的那天!
    姜衫疯了似的想扑上去,她想告诉他,她不去了,她哪里都不去了!不要出门,求你了!不要出门!
    可她无论扑了多少次,无论用多大的声音嘶吼,都丝毫不能触摸到爸爸的衣角。
    她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抱着爸爸的胳膊撒娇道:“谁舍得离开我们家老姜啊,可我不赶快努力,以后可怎么给你这老头子养老!”
    “傻姑娘。”
    爸爸笑的骄傲极了,又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出差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看你这阵子瘦的。”
    姜衫哭了。
    我不要吃的,爸爸,我什么都不吃,求你了,别走好不好。
    可像是设定好的一般,她站在原地笑嘻嘻的挥着手。
    “老姜再见,早点回家哦。”
    她说。
    姜衫跟在开的并不快的车后面跑啊跑啊,可她只有两条腿,她追不上。
    她叫着爸爸,可无论怎样撕心裂肺,她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正奔跑着,画面陡然扭曲了一瞬,接着一辆车疾驶而来,姜衫身子一轻被撞的整个人飞了出去!
    双腿以扭曲的弧度反折着,那车还不罢休,又回程碾了一遍。
    别,我好疼,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放过我吧。
    她看着姜薇藏在暗处笑眯眯的看着她倒在血泊里,“你死了才好,反正这辈子休想再跳舞了。”
    姜薇嘲讽着说。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一个房间里。
    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坐在窗前,屋子里没开灯,窗帘拉着,房间里昏暗一片。
    “我错了。”他说,那熟悉至极的声音让姜衫陡然一惊!
    下一刻男人已经转过脸来,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眸子一片死寂。
    “很恨我吗?”
    他低笑着问,问着问着浑浊的眼泪从原本俊逸的脸上缓缓的落了下来,他爱恋的摸着盒子,脸色惨然。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会永远都陪着你,入梦吧,求你了,哪怕让我梦到你一次,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我刚给你过了生日,为什么…”
    男人哭的伤心极了,姜衫从来都没有见过白岐哭,她浑身颤抖的看着白岐手中的骨灰盒。
    不!她不要他拿着自己的骨灰!放开她!
    剧烈的情绪波动下男人手中的骨灰盒突然一歪,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盒子猛地掉在了地上!
    接着不知哪里吹来的狂风,窗帘四散着纷飞而开,那散落在地的粉末骤然间被狂风吹的四散不见。
    “不!”
    男人蓦地大吼一声!
    姜衫快意一笑,心里却又是一阵悲伤。
    …
    一幕幕宛若炼狱般的场景一次次的反复显现。
    最后姜衫终于累了,她怔怔的坐在一片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的混沌中。
    真的…好累啊。
    你看,她明明什么都没了,却还在可笑的不停追逐着。
    人的承受能力总该是有个极限的,一次次的,总该是有个极限的不是吗?
    可这老天啊,我并不想怨天尤人,我只是好奇,我只是想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一次次千刀万剐般的折磨我。
    我爱的,你全部都要夺走。
    爱我的,你全部都要夺走。
    我从一片炼狱中逃脱,你却又将我重新投放到这样残忍不堪的轮回中,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姜衫闭了闭眼,缓缓的向着无尽的虚空出倒去。
    她总是顾忌太多,谋算着这个,谋算着那个,可她原本又哪里是这样的人,顾忌的多了,累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就任性一次又如何?
    值得眷恋的早已经烟消云散,这世界上她本就是孑然一身的回来,就这么孑然一身的走吧。
    什么复仇,什么问鼎巅峰,她不要了,都不要了。
    围在病床前的医生骤然脸色大变!
    “病人的生命指征在快速下降!”
    接着心电图仪上突然‘嘀’的一声长响。
    “心跳骤停!电除颤准备!”
    “砰!”
    姜衫瘦弱的身子猛地弹起,又毫无生气的摔落在床上。
    “二次准备!”
    “砰!”
    那单薄的身子折翼的蝶一般,伤口处的血又一次流了出来。
    秦亦灏那么大个人,速来果决又骄傲的他,速来高高在上又心如铁石的他,双拳死死的握着放在身侧,就这么站在原地,无声的哭了。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啊。
    他的姜衫。
    可他甚至不能上前一步告诉那些人,你们轻点,她会疼的,她说不出话,可她一定疼的厉害了。
    他心里宛若被谁拿了把小刀子,一寸寸把骨血经络绞断碾碎,可他一句话都不能说。
    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不受这样的罪,他的姜衫就没了,彻底的没了,以后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对他笑,再也不能那么试探着算计他。
    “嘀…嘀…”
    心电监护上重新传来了缓慢却稳定的波动声,医生们的手一停,齐齐出了一口气,忙进行下一步的抢救护理。
    就这么周而复始,一次次心脏停跳,又一次次的硬生生被现代的科学仪器给从死亡线上生生拉下来,这是一场生命的赛跑,也是一场和死神的拉锯战。
    末了,当生命指征终于稳定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内的时候,换了数波的医生们也早已经累的满脸苍白头顶冒汗了。
    姜衫那身子也早已被折腾的狼藉不堪,破布般孤零零的躺在各种仪器管道之间。
    白发苍苍的金老略有些不忍的走到已经僵立许久的秦亦灏身边。
    “小秦啊,这女孩子不好救,她自己都不想活了,咱们用再多的办法也是没用啊,等缓上一缓,她还是会过去的。”
    秦亦灏也早已经发现了这件事,可姜衫一向表现的那样乐观积极,她一边和自己的敌人斗法,一边又那样生机勃勃的忙着自己的舞蹈事业,除了半年前父亲去世,她的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以她的性格跨不过去的挫折啊。
    秦亦灏绞尽脑汁疯了般的思索,可也不能找出来一条值得姜衫生无可恋的理由。
    可她的生活履历就这么多,又哪里有过他没有查出来的波折…
    “你让你的人也别拦了,把外面的那些人都放进来吧,总得一个个试试,多说说话,说不定能拉回来一点,不然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沉默了片刻,秦亦灏嘶哑着嗓子道:“好。”
    “除了白家人,其他的都放进来吧,白岐再闯,就打出去。”
    秦烈领命后快速的吩咐了下去。
    秦亦灏走到姜衫的床头,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又不敢去碰她,脸颊的咬肌鼓了鼓,秦亦灏轻轻的抚了抚她凌乱的露在外面的头发。
    “别赌气了,谁让你伤心了你亲自起来告诉我好不好,我替你出气,你别睡了。”秦亦灏力道越发的轻了,“看你,连头发都乱了。”
    在房间里呆着的几个医护人员有些不忍心的侧过头不敢去看。
    没一会儿梁瑞、霍烨,姜衫在涅盘的朋友们和带队老师、甚至还有闻讯赶来的吴铭,紧接着连秦战都脸色铁青的赶到了。
    被自家人拦在外面那么久,秦战气的直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可看着秦亦灏那略有些仓惶的脸色和病床上了无生气的姜衫,秦战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沉着脸听秦烈低声的报告。
    听到后面,梁瑞捂着嘴呜咽出声,几个女孩子也低低的啜泣起来,霍烨脸色惨白。
    秦亦灏冷冷的看着众人,秦战的反应跟他同出一辙。
    “谁再哭就滚出去!”
    “哭什么!”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那威势十足的声音顿时把房间里的哭声止住了。
    “说说话吧,医生说这样有用。”
    秦亦灏退后了两步站定,刀削斧劈般的眼皮瞬也不瞬的看着姜衫。
    可人一个又一个的上前,众人说的嘴巴都干了,姜衫依旧是动也不动的躺在原地,连心跳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秦战威严的脸上登时一恸。
    气氛陡转之下,姜衫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吓人,梁瑞哭的快要厥过去,说着话都泣不成声,霍烨的眼眶急速的转红,却硬咬着牙不肯掉下泪来。
    他还等着姜衫大年夜里再给他煮碗面,她怎么敢没做前就这么离开!
    金老看着这一片绝望的愁云惨雾,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又一次上前。
    “小秦,得用点非常手段,你看有没有对这小丫头影响力极大的人,只要能引起她的情绪波动就成,总得让她从那魔怔里面分出来几分心思出来…”
    金老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撞击和喧哗声,‘砰砰砰’的皮肉撞击声不绝于耳,秦烈飞快的走了进来。
    “秦少!拦不住了,白岐带人闯进来了!”
    秦亦灏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一瞬间却宛若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放他进来。”
    秦亦灏最终道。
    外面已经闹的不可开交,白岐却依旧长身而立,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乱出一分褶皱来。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至极,甚至还带着几分惯有的温和。
    “姜衫还没醒呢?”
    一进来,白岐的第一句话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然的调侃来,风清月朗,仿佛眼前的愁云惨雾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一出闹剧。
    “我倒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甚至还加了一句。
    “砰!”
    话音未落,一个重重的拳头雷霆万钧的撞在了他的脸上,白岐闷哼一声飞快的退后数步撞在了放着医用器皿的工作车上,金属的碰撞声把守在车边的小护士吓了尖叫一声。
    白岐闷哼一声,脸上立刻就见了血。
    秦战拎着他从地上拽起来,淡淡道:“你硬是要闯进来绝不是为了说这些,白岐,我不信你不知道,姜衫快死了。”
    白岐不怒反笑,眼中一线不引人注意的水光迅速的划过,“我倒是宁愿她死了…”
    “砰!”
    又一拳头骤然打在了白岐的脸侧,白岐的身子猛的被打的偏到了一遍。
    “够了。”秦亦灏道:“让他过来吧。”
    秦战怒气蓬勃的拳头在离白岐眼角一指的距离一顿,冷着脸松开了手。
    白岐闷咳了两声,才稳住身形走向了病床上的姜衫。
    尽管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在看到姜衫的瞬间,白岐的脸色还是抑制不住的白了白。
    早在秦亦灏决定让白岐进来,除了秦战以外的其他无关人等就全被秦亦灏赶了出去,等秦战开始揍白岐,连仅剩的医护人员也被秦亦灏遣走了。
    白岐黑漆漆的瞳孔紧缩,一整个晚上的奔波疲惫暴怒和调兵遣将都在看到她的这一刻突然空寂了下来。
    他恨这对秦家叔侄恨得厉害,恨的他都忘记最初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怨恨他们了。
    白岐眸中的神色任谁都看不懂,他俯下身子凑到姜衫的耳边。
    “你不是热爱舞蹈吗?不想让姜薇上位?我偏偏帮着她,我不但会让她重新进入到国际顶尖的舞蹈学院,还会倾尽全力的帮着她站到舞台的顶峰,让人一听到姜家,就想起来有这么个声名斐然的姜薇。”
    “我还听说你恨极了你的亲生母亲,那我就做件好事,帮你把她也解决了如何?那样的女人的确可恨,你说她最在乎的是什么?霍烨?霍白?我先弄死谁比较好呢?不,弄死太便宜她了,我得相处法子好好的把那两个男人折磨上一遍。”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吴铭的,他不是抱着你跳舞吗?不如我把她的双臂割下来送给你,你一定喜欢极了…”
    白岐的声音低低的,十分的温和,连在安静的房间里的秦亦灏和秦战都听不见一个字。
    正在混沌中越陷越深的姜衫被这喋喋不休恶魔般的声音吵的眉心紧皱!
    你敢!她想怒吼回去。
    “我什么不敢,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把你父亲的骨灰挖出来,洒在你身边陪着你。”
    畜生!我要杀了你!姜衫被那话气的心脏紧缩。
    心电监护上心跳的弧度波动了起来。
    “恨我就醒过来,你是懦夫吗?想反击的话,就醒过来吧,还是说你已经窝囊到连面对我都害怕了?”
    谁怕你!谁会怕你!你不过是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可怜虫,我只是太累了,懒得再理会你!
    “或者说,你恨秦亦灏的出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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